说着林月兰猛地站起了身来,哪里还顾得上摔倒的痛楚,踉跄着身子就要朝着门口跑去,哪知正当她走在门前时,竟是见着程笑也在这时正好推开了门。
“给我让开!”她厉声斥了一句道,抬手就想要推开程笑的身子飞奔出去,不曾想却是给她一把拉住了手臂,且她用的力度极大,疼得林月兰浑身的鸡皮疙瘩简直都要给冒了出来。
“慢着,你想要去告诉爹什么?说我们欺负你,还是又想杜撰什么关于我的黑历史?真不知道你这人心眼怎么这么多,之前我好心帮你,结果你却是在背后给我来这么一手。”
若说之前程笑还有意想要饭她一马的话,那这次是绝对不会有那么简单的,特别是她在这听了这么久的墙角,林月兰说的话她也全部都知道,若非如此她还真是看不清这人的真面目。
“你,你说什么呢你?谁说杜撰你的黑历史了?谁……”然而这次林月兰狡辩的话还未说出口,程笑就已然从她捏着的那只手的袖子里将一条雪白的丝帕给拿了出来。
饶是隔得距离稍微有点远,但也能隐约闻到其上方带有的那一抹异香,见状林月兰心里猛地一惊,连忙伸手想要将这东西给抢回来,结果程笑却是一把将她的手给松了开,顺势过了她的手。
“在这里和你说这些也没有用,我们去爹那当面将此事说清楚,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程笑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道,在将这丝帕收回去的同时骆亦寒也正走到了她的身侧。
起初还是底气满满的林月兰这时却如同是泄了气的皮球般,璀璨的双眼很是失神,但也还是没能逃脱开这次对她的责罚。
三人一同走到了前厅,正巧这时骆风林等人也在这,见着他们三人竟是一起前来,他本是还很是高兴的,但见着每人的表情很是不寻常,他也不由得开始诧异了起来。
“爹,方才发生的事我本是不想告诉你的,但若是不说的话唯恐爹会一直给蒙在鼓里,看不清人的真面目,往后只怕这麻烦会愈发的加重。”在给他行了个礼后的骆亦寒拱手沉声说道。
如此这般凝重的神情看得骆风林心中也是相当的不解,遂挑眉看向了对方,疑惑地道,“但说无妨,既是重要的事也别隐瞒。”
不隐瞒?骆亦寒程笑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幽瞳里闪烁着的耀眼精光在林月兰看上去却是十分的渗人,奈何她想要说话,目光注视到了程笑手中的丝帕后却也只得安静下来。
“事情是这样的,之前我在书房里正在看着账本,忽然林姨娘……”骆亦寒以尽可能简单的话将方才发生的事给叙述了一遍,此时的林月兰简直是心如死灰。
即便是在进入了这里后,她的心里仍是抱着他会觉得难以启齿的想法以为他是不会将此事给说出去的,奈何他竟还真说了去,且还说得一字不差。
“没有的事。老爷,老爷你听我解释,我真的没有这么做,是她诬陷我的,我怎么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老爷,老爷你可要替月兰做主啊!”林月兰扑通一声竟在骆风林的面前给跪了下来,双手死死地抱着他的双腿,泪眼婆娑地道。
见状程笑也径直走上了前去,举起了手中的丝帕,微微昂着头道,“你没有做出这样的事?还说是我们诬陷你?这条丝帕可是方才从你的袖子里拿出来的,这上边残留着的迷情香的味道你怎么解释?”
程笑咄咄的语气犹如一记重锤般狠狠地猛击着林月兰的心,然而她的颓然却仅是片刻,只见她猛地瞪大了双眼,张牙舞爪地就要朝着程笑冲过去,奈何骆亦寒却是迅速挡在了她的身前。
“你们两个合起伙来整我是不是?这丝帕前些日子我早已不知道丢哪儿了,别以为单单是凭借着这个就能证明什么。”林月兰眯眼冷笑,语气阴狠。
“既然姨娘说自己不曾做过这些事,那要不要让下人来证明,你方才是去了书房还是没去,这丝帕是丢过还是没有丢过?”
见状程笑只是满不在乎地微微耸了耸肩,然而就在她转头想要让下人来证实时,一直沉默不发言的骆风林却是沉声斥道,“不用去了,将这丝帕拿来我瞧瞧。”
在程笑将这丝帕递到他手上后,他放在鼻尖轻轻地闻了一闻,果真是跟她之前所说的那般,上边有着迷情香残留的余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