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吴如烟犹如遭到了晴天霹雳般,不可置信地后退了好几步,仿若是看见了鬼般瞪大了双眼,一双漆黑的瞳孔都好似要给突了出来,看着着实是十分的惊悚。
“你,你太过分了!”她厉声大吼,奈何身前的这男人却是勾唇冷冷笑不止,还微昂着头走上了前来,抬手挑起了自己的下巴,男人唇角的笑意却是极其的冷漠。
“我过分?之前我对你不是也挺好的么?看在你我好歹也一起睡过的份上,我勉为其难地提醒你几句,这做人千万不能太贪心,凡事还是得先考虑一下自己。”
说着骆修远的指尖暗自用力,下巴处传来的疼痛感让她双眼很是酸涩,但是这一次她却是死死地给忍了住,只死死地盯着面前的这男人。
似是过去了一个世纪那么的长,在她快要忍不住了时,他这才将说给放了开,但同时也狠狠地推了她一把,再次让让踉跄了好几步,才可算是稳住了身子。
“我奉劝你在威胁我之前,还是先想想自己的处境,如今你身后没了吴府,智璟芙母子已死,在这你不过空有大少奶奶的头衔,什么事情对你有利,你还是好生想想。”
见状,骆修远微微勾唇走上了前去,在她惊恐的神情下俯身在她耳侧冷冷地说道。
此后吴如烟当真是对他说出的这话很是忌惮,也不敢去在骆府其余人的面前说,担心也会像之前的骆明远一样给人撵出去。
但是什么事都不做的话,她却是觉得这么做定然会让骆修远很是得意,于是此后几乎日日跑到了他管理的商铺外闹腾。
不能当着骆府众人的面受他们之间的关系,既然他也不重视自己,既然她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她除了这么做去吸引他的注意力还能干甚?
与此同时的程笑也正在思考着重振商铺的事,之前因为战争的缘故,已然有很多商铺被迫停业,如今要重新开展起来,最为需要的自然是资金。
“如今我们还是跟以前一样经营布庄?”在快要走到布庄门口时,骆亦寒忽然停下了脚步,询问似的看向了她,缓缓地开口道。
布庄?程笑微微挑眉,似笑非笑地看向了他,这布庄曾经是他们最引以为傲的地方,因为可以送去皇宫当做贡品,但是自从发生了那次的误会后,连带着他们的口碑也跌落了下来。
“你觉得呢?”正当程笑想要开口回答之时,刚到了嘴边的话却是又给她收了回来,反问了他这么一句道。
“这布庄也是我们的老本行,即便是出了那样的事,自然还是不能丢弃。”骆亦寒微微敛眸,沉声回应。
还真是跟我想到了一块去,程笑微微抿唇点了点头,然而待到了布庄后,见着很是破败的里边,两人满满的信心却是受到了极大的打击。
经过了战乱的地方,这屋子也给人砸了,里边的伙计也一个都不剩,如若想要重新开业,怕是要再次装修一下门面,这纺织要用的器具也必须得全部翻新。
“现在看来,这事还真得从长计议才是。”程笑暗自轻叹了口气,口气略微有些无奈。
且不说如今他们已然没有了存的钱,根本拿不出钱来重新整治店铺,更别说还要请织女绣工伙计等人,这必然是一笔极大的开销。
“实在不行,也只能去另寻别的出路,又不是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你也别太过于担忧。”见她如此这般,骆亦寒无奈也只能说出这些安慰的话来。
“别的路子也不是这么好走的,这敌军会让我们安生做生意?”一直抿唇不语的程笑忽然勾唇冷笑了声,见着这破破烂烂的里边,心尖就好似针刺了般难受异常。
话是如此没错,但总不能因为这样生意也不做了吧?如此这般他们岂不是要坐吃山空?何况这山他们也没有了,单单凭借着骆修远的银两这是不可能的,当然他们也不愿意这么做。
“不管是能还是不能,总得要试一试才知道,这中途放弃可不是你的作风不是。”骆亦寒挑眉定定地看向了她,缓缓地开口道。
“这倒是,现在看来,又要白手起家才行。”程笑微微耸肩,轻叹了口气道,现在的样子比她最初给骆府赶出来时已然好了太多,兴许这唯一不大好的有了战争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