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修远,你少说两句。”骆风林愠怒地瞪了他一眼道,目光掠过了那边好似正在闹着别扭的两人,本是想要安慰的他,最终却是什么也没说。
怎么说这也是人家两夫妻的事,他这个做爹的还是莫要去插手的好,他们自己应当有办法应对的才是,他如此想道。
“这说还不让说了不成。”骆修远小声嘟囔,但见着骆风林阴沉的眸光正扫向了自己,他这也只得微微耸肩,不过也没再多言什么。
这晚膳好歹也是出了牢房吃的第一顿饭,即便是出了点小小的插曲,但整体上来说气氛也还算是活跃,从那种地方解脱了出来,众人自是相当的高兴。
但晚膳结束后骆亦寒待程笑还是相当的冷漠,她想要和他并肩而行,哪知他却是刻意加快了脚步,似是故意想要将她给避开般,这种感觉让她相当的不舒服。
待回到了院子里,程笑干脆一个箭步上前,张开了双手直接挡住了他的去路,他身子一侧她亦是如此,也朝着他走的方向而去。
如此这般僵持了一会,骆亦寒这才愠怒地问道,“你究竟想要做什么?”说着此话的同时他还抬手一把将她的手给打落了去。
见着这人还是想要走人,这时好不容易将他拦住了的程笑哪里可能会轻易让开,于是身子一闪再次挡在了他的面前。
“这话难道不应该是我问你才对?自从那日你给人从牢房里叫走就一直不对劲,这几日更是刻意要避开我,你究竟是怎么了?出了什……”
奈何程笑的话还未说完,骆亦寒冷冽的嗓音就直接将她的话给打断了去,让她心头猛地一颤。
“我说了没事,你这么不依不饶地做什么?”说着骆亦寒还是想要走,结果却是再一次给拦住。
此时此刻,程笑已然是一副若是你不说清楚,就别想从这里过去的架势,微昂着头的她紧盯着面前这男人的双眸,目光凌厉逼人。
“有什么事我们都可以一起解决,在牢房里即便是受了刑罚不是都过去了么?”程笑沙哑着嗓子说道。
在牢房里,他们一起经历了那些痛苦,也算得上是经历了生死的考验,如今好不容易出来,也没了危险,为何他却是要处处避开自己。
“够了!别跟我提什么牢房不牢房,我不想听,既然你也说这些事过去了,日后我也希望你别再在我耳边提起!”
烦躁异常的骆亦寒大吼出声,猛地抬手就将程笑给推到了一侧,顿时只见她身形踉跄了一下,竟是差点倒在了地上。
这还是第一次他对她出手这么的严重,程笑失望地看着正大步流星地离开的骆亦寒,心头涌现出了好多话,奈何却始终哽咽在了她的喉咙处。
一连好多天过去,骆亦寒待她都是不咸不淡的,即便是两人碰了面,程笑主动上前去跟他打招呼,他都绕开了她,佯装无事般继续前行。
起初她还以为是牢房里的事情给他造成的打击太大,因此自然是没怎么去在意此事,权当他这么做都是为了以后的平安考虑。
然而在某一日,在程笑得知了他还在暗中跟冷婵联系的事实时,她当真是对此不敢置信,但饶是如此,待她见到了他们相互来往的信封时,犹如在她心间狠狠地刺了一针,钻心的疼。
一定是他们有什么正经的事情要谈,他说过往后只想跟自己度过余生的,程笑如此安慰自己,于是相信他的她没有打开信封,便将它原封不动地放在了远处。
奈何这些事发生的频率愈发的高了起来,这也使得她内心的坚定一寸一寸地开始瓦解。
近日骆府的人均是小心翼翼地度日,能避开敌军的尽量避开,以免惹得敌军不快,给自己招惹来什么祸事。
正在某日早晨,不知为何何崇明突然到访,还准备了礼物,他这一来骆风林自是欢迎,将他当成了贵客款待、
“不知何老爷前来,也没准备什么,还望何老爷莫怪。”骆风林笑眯眯地说道,连忙摆手让他上座。
如今这淳安县他的地位跟骆府已然不是一个层次,但是他却是还能过来拜访,在骆风林看来自是给骆府增添了些生机。
“骆老爷这是说的什么话,我这不过是想要带点礼物来祝贺一番,若是骆老爷这么说,我还觉得自己送的礼太轻了呢!”何崇明亦是笑吟吟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