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方才得知了消息说冷婵遭遇了危险,他还真不敢相信,这里竟是发生了这么大的变故,想来也是他高估了冷婵的实力,这事还真给人发现了去。
“难道不是?本将难道还冤枉了她?”刘皓冷声问道,如寒冰般冷冽的双眸定定地扫向了他,没有什么证据,他岂会做出这等事来。
闻言,骆亦寒佯装无奈地摇头走上了前去,用极为恳切的语气说道,“想必将军真是误会了,这冷婵姑娘之前的确是在骆府当过一段时间的下人,但是自从她离开了之后,我们和她就真的再也没有往来过。”
没有往来?刘皓冷哼一声,抬手指向了地上方才给他扔了的书信,“你真当本将是好骗的?没有往来那书信是怎么一回事?从上边来看分明是你们骆府的人写给她的。”
果然书信给发现了,这就难怪为何他会舍得让冷婵承受那么重的刑罚,在这之前骆亦寒曾告诉过她,让她每次看了书信之后立即焚烧,怎么她竟是这么不小心,还将这种东西留了下来。
不过现在也不是怪罪她的时候,此事既是已然发生,那便只能想办法将此事糊弄过去,忽然只见他眸光一转,长叹道。
“将军这么的聪明,怎么反倒在这事上犯起了糊涂?”骆亦寒摇头轻笑,“这些日子骆府是怎样的情况将军也不是不知道,这我们知道了冷姑娘的消息,自是想要让她帮忙在将军面前说说好话,但她从来也没答应过,只是我们在不停地给她送信罢了。”
“你的意思是这是你们主动找她的?她没做出任何的回复?”这下刘皓倒是不大理解了起来,之前他不是没有问过冷婵的出身,但她没次都没有详细说明。
这次的事情一捅出来,以及他的到来无疑是坐实了她的曾是骆府丫鬟的事实,但这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为何她还要一而再地隐瞒,这样隐瞒下去对她又有什么好处。
“没有,将军,若是我猜得没错,她也没在将军面前提起过骆府的事情,她这人重情,不好拒绝骆府的请求,但又不想让将军误会,这才让她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但是她真的没有做出过任何对不起将军的事情。”
见着他微微蹙着眉头,好似正在思考,骆亦寒心下不禁暗自一动,便顺着这话继续说了下去,言辞恳切的他说起这话还真不像是在撒谎。
“具体是如何,本将自会派人查证,但本将的事,不想让你们骆府的人插手,你虽是为她开脱了,但也不能证明你们没有关系。”
沉吟了良久的刘皓冷冷地扫了他一眼,漠然开口说道,遂直接下起了逐客令,无奈骆亦寒只得暂时先行离开。
此后刘皓终究还是没有杀了冷婵,将她给放了出来,饶了她的性命,但再也没有召见过她,之前在敌营里受到将士尊敬的她一时间成为了他们所憎恶的对象。
上次严重的伤势让她休养了好久才能能勉强走路,起初她本是想要自己坚持过去的,不过在这敌营里,没有了将军宠爱的她哪里还有什么地位可言。
如此一来,某日冷婵终于还是忍不住趁着刘皓不在这里的时候,换上了之前准备好的将士衣服偷偷地溜了出去。
好在这几日她没什么动静,本是在外边看守着她的那些将士也很是懒散,最终给刘皓撤销了去,如若不然她也不会出来得这么的顺利。
待出了这边,冷婵去了骆亦寒时常出现的地方找了他,将连日来在那边所受的委屈全部倾诉了一番,抽噎出声的她双眼亦是略微有些红肿了起来。
“亦寒,上次的事情我听说了,谢谢你冒着危险来替我解释,若没有你,此时我怕是已经死了。”冷婵哽咽地望着他,努力眨着眼的她不想让泪水掉落,奈何这泪却是已然肆虐了开来。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你这样还不都是因为我们?我这么做也是应该的,倒是你,你身上的伤,没事了吧?”
见着她这般柔弱的模样,骆亦寒心中终是不大忍心,于是抬手轻轻地放在了她的双肩上,轻拍了几下以示安慰。
想起了上次在那边见着了身上的衣服都给鲜血浸透了的她,当真是让他的心猛地颤抖了一番,且若是他没记错,她当时是晕眩了过去的。
“伤倒是没什么事,将军也赦免了我,但是自从那件事之后,我再也没见过将军,怕是他还是不相信我。”冷婵很是自责地说道,“往后,我怕是没有能力帮助你了,这次的事,是我不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