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要走一事,程乐也不想和自己的娘亲分开,于是走到了她的身侧,抬起了胖乎乎的小手与她的手也紧握在了一起。
如此这般看得贾莲这心中也有些不好受,但她还是沉着脸道,“这是何府,你怎么好让他在这里待太久?小乐不懂得这些,你难道也不懂?”
若说一个小孩子不知道倒也罢了,也还情有可原,但身为他的娘的程笑这么大个人了,还不知道这其中的厉害关系,这也未免太说不过去了些。
“我知道,但他是我儿子,我想和他待在一起也不行?过两日我会将他送回去的。”程笑这语气也略微有些不耐。
见着两人如此说话,程乐心里焦急,想要劝说两人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竟当着她们的面直接哭了起来,且他也想和娘待在一起。
如此一来贾莲也不好再要求让他回去,于是只得让程笑好生照顾他,终是一个人回了骆府。
是夜,月明星稀的,倾泻而下的皎洁月色好似轻灵的薄雾,给了人一种缥缈的美感,窗外不时传来的细微风声给这静谧无比的夜间正增添了一抹动态。
这时的程乐已然熟睡,但程笑却是起身走到了窗台前,望着那天边银白的月辉,本是思绪复杂的一颗心难得的沉寂了下来。
也不知在这坐了多久,待她抵抗不住那袭来的浓浓睡意时,这才走到了床沿,良久便已传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在她第二日苏醒了之后,竟是意外的发现桌上正端正地放着一封信,惊得她四下看了眼,却是没能发现任何的人影。
莫非是沈昂送来的?程笑心下如此想道,这每次搞突袭的好似也就只有沈昂了,且他也是不会在信封上留名的。
抱着这样的想法拆开了这封信,但在见着了里边的字迹时,却是让她有种想哭的冲动,喉咙也变得愈发的哽咽了起来,连呼吸好似都是痛的。
这信,竟然是骆亦寒的!
这么久以来她都没有见着他的人影,却是不曾想他这第一次出现,却是这样一封信!程笑顿时只觉心间好似有快大石正重重地压着自己,让她险些喘不过气来。
在看了里边写的内容后,程笑却是惊喜地捂住了嘴,以免自己发出的这声响惊扰到了还在睡梦之中的程乐,随即扶着桌子便坐了下来。
只见这信上正写着简短的几句:选择离开,很抱歉,等我有能力保护你们之后,我会回来找你,但这段日子还是要委屈你,仍是要待在何府,放心,你受的委屈,不会白受。
他,他让我等他学成归来?程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没曾想他之所以离开这么久,竟是跟人学习武功去了。
学武没有任何人会反对他,他若是告诉给她的话,她也不可能会不让他去,为何他却是要选择这样一个方式离开?
敢情当时出现的那白胡子,还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程笑如此想道,未免这信给人发现了去,于是赶紧将它藏好,这才走去叫醒了程乐。
待早膳过后,程笑带着程乐在何府院子里闲逛,竟是在一处拐弯之地遇见了也正在散步的吴如烟。
“哟,你们母子俩倒是还挺有闲情逸致的。”程笑本是想绕过她的,奈何她却是主动跟自己说起了话来。
“有没有与你何干?倒是那两位如今不知怎么样了?”程笑勾唇冷笑道,随即故作恍然大悟状,还抬手轻拍了下头,轻叹道,“你说我这破记性,她们好像是给禁足了?”
这便是人不同的差距,上次何崇明不过是让程笑不许出府罢了,这次那两小妾却是直接给关在了房间里,要不是看在她曾落了水的份上,需要休息,不然她怕是也难逃这一劫。
“你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耀武扬威的?这骆亦寒还未将你休弃,你便迫不及待的来到了别的男人府上,你以为自己有多高洁?”吴如烟不屑地冷哼道,这鄙夷的目光将他们俩从上到下给打量了个遍,还啧啧的惊叹。
听着了这么不中听的话,程笑自是不想在这和她做些无谓的争辩,于是拉着程乐就想走,结果却是不曾想他竟挣脱开了自己的手。
“你这女人又有什么资格说我娘?上次城门口是你将我们的事告诉给敌军的,亏得以前我还叫你大娘,我呸!”
这程乐说着竟还真做出了个呕吐的模样,看得吴如烟这心头更是怒火中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