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子好似是在说,若是你胆敢将此事告诉给县令大人的话,你就真的死定了。
“哦?当真是这样?”县令轻轻地点了个头,不动声色地朝着身后的桌子看了过去,的确是看到了满桌的美味佳肴。
只不过这东西好似是没怎么动过,看着不像是有吃过的痕迹,除非是离自己较远的那一方,而县令不知道的是,那边正是白楚天所坐的位置。
“草民怎么敢欺瞒大人呢?你们说是吧?”白楚天连忙讪笑了声,很是恭敬地回应着。
言罢,他又暗自朝着骆亦寒夫妻使了个眼色,要他们来帮自己说话。
骆亦寒眸底正快速地略过了抹精光,轻挑了双剑眉,但在看向县令大人时,也恭敬地朝着他拱手行了个礼,轻笑着道。
“是呢,方才的确是白老爷在‘招待’我们!只是这招待的方式有那么一点特别,所以我们也没什么食欲,这菜才没怎么动过。”
在这时即便是说了实话,依着白楚天的影响力,要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也不是没有可能,若是想要对付个的话,此事只能从长计议,暂时还急不来。
因此骆亦寒斟酌之下,这才顺着他的话接了下去,为的,只是等待那合适的时机。
听到了这话的县令微微点了个头,遂又转眸朝着程笑看了过去,似是在等待着她的答复。
见状,白楚天也正紧张地看向了身后的她,也暗自朝她使了个眼色,谁知她却是紧抿着朱唇,好半晌没做出任何的回应。
直到他不耐地想要低吼一声时,不想这下她才顺着方才骆亦寒的话接了过去,可还真是将他给吓得够呛。
“原来是这样,那看来本官方才还真是误会了。”县令朗声一笑道。
骆亦寒挑眉轻笑了声,却是什么话也没说,只淡淡地转头看向了程笑,不禁相视一笑这下两夫妻才又同时看了看孩子。
“误会误会,都是误会!草民跟他们以前正是合作关系,如今又怎么会打他们的主意呢,这次草民当真只是想招待他们一番而已。”
白楚天笑吟吟地解释着道,遂连忙派人下去将饭菜重新给换了,再做一桌来好生招待下县令大人。
自从来到这淳安县后,县令来到自己府上的次数少之又少,这次好不容易有了这机会,他自然得好生抓紧才是。
何况方才还给大人看到了那样的场面,若是不好好相处,再套套近乎,若是他不相信自己该怎么办。
“这多麻烦,本官这次只是随意走走罢了,也没想来这里蹭吃,你这么招待本官,本官多不好意思。”
县令轻笑着解释道,不过这时白楚天却是笑吟吟地将自己的话接了过去。
“大人这是哪里的话,只要大人能到寒舍来,这都是草民的荣幸,往后在淳安县里,还得多仰仗大人的帮忙呢。”
好不容易来了这里,这么好的机会又岂能放过?
骆亦寒剑眉轻挑,皮笑肉不笑地勾起了唇角,这就开始套起近乎来了,若是给白楚天知道了这县令大人其实是自己找过来的,不知道他会是怎样的一副表情。
想罢,他倒是也没多说什么,只坐在了程笑的身侧,眸光不时在她的身上和孩子时间来回移动着。
“白老爷这府上倒是不错,只可惜有的下人太不知礼数,本官来了,竟是还敢阻拦本官……看来你这下人,也是时候该管教管教了。”正落了坐的县令冷冷地看向了白楚天,不大不小的声音正在这大厅内响起,赫然传入到了他的耳朵里。
敢情方才门外正是这个声音,白楚天在心底想道,面上忙蹙眉给他倒了杯新换的酒,随即站起了身来,拱手赔罪道。
“草民府上的这些人没见过大人,大人也没穿官府,一时没能认出,还望大人莫要怪罪,在此草民愿自罚三杯。”
言罢,白楚天竟是当真将这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随后又给自己满上了两杯,喝得很是爽快。
看着他这模样,饶是县令想要找个麻烦,怕是也不大说得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