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趴在了地上的丽妃正想抓住皇上的龙袍,解释方才的事情,谁知皇上竟是甩了封信函在自己的身上,惊得她连忙抓住了那信函打开看了一眼。
然而这愈是看下去,她这面色也愈发的难看了起来,遂连忙翻身跪在了地上,抬头泪眼汪汪的看着眼前这个身着一袭明黄色龙袍的男人。
“皇上,臣妾所言句句属实,皇上可千万别听信了这些外界的无端谣言,这纯属是在无中生有,搬弄是非,明珠是皇上的女儿,她是怎样的人难道皇上不清楚?”
丽妃抬手紧紧地抓住了皇上的衣袖,略带哭腔的声音里暗自夹杂了股狠厉,怎么这件事情过去了这么久,先前从未有人提起过,这次却是事发如此的突然,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话应该是朕来问你吧?你自己做了什么事情自己不清楚,现在还想说这是谣言,这是沈昂亲自让人快马加急送来的,岂能有假?”
皇上冷眸睨着正跪在下方的这女人,更觉烦闷不已,连着呼吸也更为急促了些,好不容易才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
“沈大人让人送来的?万一是大人他包藏祸心呢?皇上也知道他本就是孟国的人,哪里会真心为了祁国着想,说不定他正想发生这样的事情,给皇室沾染上污点呢?皇上怎么就相信了他!”
丽妃眸底厉光一闪,深吸了口气的她较之方才的惊慌,此时要显得更为沉着冷静了许多,那清冷的嗓音在这偌大的宫殿响起,一字一顿的,字音咬得格外的重,尤其是在孟国二字身上。
祁国与孟国联姻,皇上也知道孟国势力不小,定会对他们有所忌惮,怎么现在他竟是这么相信孟国的二皇子,难道就不担心沈昂所言是假的?目的便是想针对祁国。
“少在这里跟朕来这一套,当年的事情,别以为你瞒过了朕,此事就无人知晓了。”皇上轻嘲地微微眯起了双眼,冷笑着弯下了身子,抬手一把提起了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正对上了自己的双眸。
若不是沈昂提出,此事他又怎么会想起,当年跟丽妃同时为妃的,可是还有个女子,说是那妃子与侍卫有染,他这才一怒之下派人赐了她一杯毒酒。
然谁能想到,这根本是有心人一手策划的,什么贵妃与人有染,这分明是她们母子想要为自己开脱,这才拉了个无辜的妃子下水。
如此一来既能除去了这对手,还能救她女儿一命,果真是个不错的法子,不得不说她这手段也还真是厉害,竟然瞒了自己这么长一段时间。
“皇上怎么能这么怀疑臣妾?臣妾对皇上的心是怎样的,皇上怎会不知道,难道就单凭着一封信函,就要治罪于臣妾?臣妾不服!”
丽妃紧皱起了双秀眉,下颌的骨头好似要给这男人撕裂了去般,疼得她这光洁的额头上也渗出了不少的细汗,说话时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止不住的浓重喘息声赫然传入了他的耳朵里。
“若是等朕调查清楚了此事,这后果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承受得了的。”正捏着丽妃下颚的皇上一把将她给推开了去,遂站起了身来,冷冷的俯视着她。
后果?丽妃面色僵硬了下,身子跌倒在了地上的她双肩也止不住地颤抖了下,在心底暗自默念了下方才皇上说的话,暗自斟酌了下。
若是此事不说出来的话,皇上会采取怎样的做法?
“还是不说?”皇上直直地看着她,见她还是没有任何的表示,于是微微眯眼冷声再问了一次,然她还是并无任何的动作。
只见皇上正一摆手,正站在四周的宫人们连忙躬身走上了前来,恭敬地拱手应道。
“皇上有何吩咐?”
“将丽妃拉下去,再将五年前所有在这宫里当值过的人全部叫来,既然你不想说,那朕就自己查!”
皇上摆手厉声吩咐着,惊得面色本就煞白的丽妃这下脸上则更是没有了丝毫的血色,浑身的力气像是给抽空了般,连支撑在地上的双手也好似快要撑不住了她这身子一般。
言罢,皇上正想大步走出这宫殿,不想在这久留,谁知在经过丽妃的这身侧时,她却是抬手紧紧地抱住了自己的双腿,眼里闪过了一抹狠绝之意。
此事若是真让皇上去调查的话,到时别说是明珠了,怕是连自己的位子也保不住,后宫之中有那么多人对这这贵妃一位很是觊觎,她又怎会让自己步入那样的境地。
“臣妾说,沈大人所言是真的,但那都是因为明珠不懂事,才会做出了那样的糊涂事,现在她既是已经嫁给了将军,皇上能否将此事给压下去,不然这事要是给将军知道了,明珠定不会有好日子过。”
丽妃恳求地望着皇上,双手紧紧地抓着他不愿松手,眼里闪烁着的期冀光芒愈发耀眼逼人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