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府上后,已然是将近黄昏了,方才在路上还神情恍惚的骆弘毅这时眸光忽然一冷,剑眉高挑,大步走向了明珠的房间,猛地就是一脚狠狠地将这门给踢开了过去。
“明珠,你给我出来!”他厉声大吼道,随即怒冲冲地走了进去,这样子当真将明珠给吓得浑身一颤,也愠怒地低吼了声。
“这又是怎么了,一回来就这么大的火气,莫不是事情调查结果出来了?出来了你也该对程笑凶去啊,这么对我做什么,我哪儿惹着你了。”
在府上她可什么事情都没做,知道此事还没调查出来,她都没去程笑那里为了此事闹腾,结果没想到他这一回来就不给自己好脸色。
“怎么了?这难道不该问你,你瞒着我都做了些什么,需要我一一将事情说给你听不?”骆弘毅大步逼近了她,抬手紧紧地捏住了她的手腕,指尖力度猛地加大,疼得她皱紧了双眉,气愤地猛地用力想要推开他,奈何却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放开我!我什么也没做,你这是又听到了什么流言蜚语?你就这么不信任我,总是宁愿相信旁人也不信我是不是?”
明珠死命地挣扎着,然最终却还是徒劳,于是她也干脆放弃了挣扎,抬手直直地望着他,厉声回怼了过去。
这时候了还不承认?难道还真以为此事她能瞒得了很久?骆弘毅轻嘲地勾起了唇角,手上力度猛地极大,直接将她给推了出去。
给这一推踉跄着后退了好几步明珠才勉强站稳了住,这四周的丫鬟即便是想要上前去相劝,却都没有那个胆量,最终只得低垂着头颤颤巍巍地站在原地。
“城北的保安堂药铺,你是不是去过?”既然她还是不承认自己做过的事情,那他也不妨帮她好生回忆一下,看看这到底是不是当真记忆上出了问题。
“什么保安堂?我从来不知道还有这么个地方,你没事问我这做什么。”明珠眸光一闪,讪笑着回道。
然而她这眼底一闪而逝的慌乱却是给骆弘毅捕捉了去,他这怎么说也在军营里待了这么些年,怎么可能连这点事情也看不透彻。
“别在我面前装,你想隐瞒些什么,我都能看得一清二楚,这地方,是你让丫鬟去的吧?还买了断肠草。”
骆弘毅冷冷地说着,然心底却是如刀割般疼痛不止,一想起前些时日还在对着自己咧嘴笑得很是开怀的女儿,他就恨不得将面前的这女人的心给挖出来看一看。
到底要狠心无情到了怎样的地步,才会让她对自己的女儿也这么的不在乎,竟然能下得去这样的毒手。
“你说什么呢你,我连这地方都不知道,怎么会派人去买什么,什么断肠草,你别瞎说,是不是程笑这样栽赃我的,我去找她!”
明珠紧皱着眉头,很是不忿地道,说着便作势转身要冲出门外去找程笑算账,然她这不过才走出了几步,却又给骆弘毅拉了回来。
“还想在这儿装?我都已经亲自去保安堂调查过了,是你让梅儿去的吧?你还以为能瞒到几时?”
骆弘毅紧捏着她的手腕,面上满是失望真沉痛之色,这手上的力度极大,似是想将她手腕给捏碎了去,也让她尝尝这等痛楚。
怎么她竟是狠毒到了这等地步,那可是他们的女儿,她的亲生骨肉,她怎能狠心到连自己的女儿……
想到了这他怎么也不忍心再继续想下去,对她哪里还有半分的怜惜,剩下的只有浓浓的憎恶之意。
“你就这么不相信我?难道你不觉得这是程笑专门使出的诡计,目的就是为了让你误会我,以此来证明她的无辜么?你怎么傻到相信她,也不相信自己的妻子呢!”
明珠费了好大力气这才挣脱开了他的手,遂紧紧地抓住了他的胳膊,很是紧张地对上了他的双眸,焦急地为自己辩解着。
还真是没想到他竟能查到保安堂这地方去,那里可是离骆府较远的店铺了,不过这事情说不定是程笑他们查出的,因为他鲜少管这些事。
“事到如今你还真是死不悔改啊!”骆弘毅失望地一把将她给推开了去,遂从袖中取出了自己先前送给她的粉色珍珠耳环,“这耳环,你可知是掉在什么地方的?”
人证物证俱在,现在他倒是想要看看,她还能怎么狡辩,分明是她做的,还想这样嫁祸给别人,这铁石般的心肠当真是让人看到便觉很是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