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正到了用午膳的时分,由于正确立了合作的关系,叶南安便设宴将他们款待了一番,也让他们先在厢房小住段时日,毕竟要合作,这也不能操之过急。
“先前叶公子本没有要合作的意愿吧?不知在下能否问一问,怎么公子忽然改变了这主意?”骆亦寒淡淡端起了一茶杯抿上了一口,轻挑起了双剑眉看向了他。
方才在说话时他也并未将他们放在眼里,尤其这一早上也没主动找过他们,若是他猜测的没错,这也正是事实,但奇怪的是,他这转变为何这么的快。
“这原因我想你还是别知道的好。”叶南安轻咳着也抿了口茶,说话间这眸光有意无意地朝着程笑看了过去,这剑眉轻挑的,还不时眨动着双眼。
程笑不动声色地白了他一眼,这便转移开了视线不再看他,心底对他一阵腹诽,怎么这慈南国首富竟是个这样的德性,此番跟他合作到底是好还是坏。
“哦?为何?”骆亦寒饶有兴致地也随之挑了挑眉,那双灼灼的眸子仍是紧盯着,眸底正掠过了抹期冀的光芒。
能坐上慈南国首富的位置,怕是这能力也定然不简单吧?莫不是先前的一切都是他伪装出来的?为的就是好让他们放松警惕还是怎的,骆亦寒如此猜测。
“不知这些饭菜合不合你的口味?慈南国跟祁国也没多大的差别,只是在这菜式的用料上有些将就,你可还习惯?”
然而饶是他这精锐的眸光始终紧盯着叶南安,人家对方却是并未看他,反倒是将这视线转移到了那边正在默默地吃着自己东西的程笑身上,笑吟吟地慰问着道。
这是个什么意思?程笑不解地抬眸看向了他,转而又看了看骆亦寒,她怎么觉得在这四周好似正弥漫着一层火药味,让她只觉很是不舒服。
“咳咳,还不错,对这吃的东西我向来是不挑的,有劳叶公子让人准备了这么大一桌子菜,其实我们人少,吃的也不多,本不必这么铺张浪费的。”
程笑轻咳着掩饰了下方才的尴尬,摆手轻声解释着道。
这叶府的大厅比骆府大了岂止一点半点,这桌子则更是如此,哪怕是她站起身来夹菜,好些她也根本连碗也碰不着。
哪怕是骆府那么多的人,用膳时也没这么大的排场过,他们这不愧是慈南国首富,这随便设宴就这么的奢侈,只是她并不喜欢。
“没想到骆夫人还是这么节俭的人,经你如此一说,在下倒是觉得这也着实是浪费了些,是吧?”
叶南安微微怔愣了片刻,这才转眸环视了眼这桌上的菜肴,不可置否地点了个头道,这双深邃的幽瞳里也正闪过了抹欣赏的暗芒。
身为骆府的当家主母,还能如此懂得节俭,还真是不容易。
“不不不,我可没批评叶公子的意思,我这不过是随口一说,公子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听他这么一说,程笑担心他这大肆挥霍惯了,别人说他会不高兴,于是连忙摆手解释,哪知对方却是朗声大笑了声道。
“无碍,你这说的本也是实话,这阿谀奉承的话听得多了,这等不大顺耳的实话倒是真难得一见,来,为了庆祝我们这首次合作,也敬骆夫人的真性情,这杯酒,你可一定得喝!”
只见叶南安径直站起了身来,直直地看着她道,这便让人拿了一壶酒过来给她满上,自己则也正倒上了酒。
然而正当程笑想要站起之时,骆亦寒却是先了她一步,拿起了桌上的酒杯,率先拱手朗声说了句。
“我这先干为敬了,你们说得这么欢,怎的还撂下了我。”
骆亦寒嗓音低沉,这说完便一口将这杯酒给倒了下去,喝得很是豪迈。
“没想到骆公子酒量这么好,可真是让在下刮目相看了。”叶南安微微挑眉,这便也一口将这酒给干了下去。
程笑看了看两人,又看了看自己杯中的酒,只轻轻抿上了一口便坐了下去,唇角也泛起了抹无奈的笑意。
敢情这他们两个还较上劲了,此后他们这一杯接着一杯的,本来程笑还会试图劝诫一下,但在努力了好些次后发现自己这么做完全是徒劳后,这便放弃了劝的打算,只这样静静看着。
酒过三巡,饶是酒量再好的两人也已然有了些醉意,程笑连忙寻了个借口说身身子乏了,便先领着骆亦寒下去了。
叶南安起先还醉着酒要拉着他不许走,后来程笑无奈之下只得吩咐了下人去将他们给拉开,也让人扶着他回房休息。
然而正到了房中,这房门给关上的那一刻,本是醉得不省人事的叶南安却是坐起了身来,随意地抬手整理了下微乱的衣衫,唇角也亦是勾起了一抹邪佞的弧度,低沉着嗓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