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我还真没有看到过什么人影出没,怕是没有办法帮助到叶公子了,还望公子莫要怪罪。”男子歉疚地微微低垂了下眼睑,微微颔首道。
然而方才在他看向自己手中的碎布时的那一闪而逝的惊诧之意,叶南安却是明显地注意到了这转变,于是勾唇淡笑了一声,缓步走上了前,冷眸微眯,冷然道。
“明人不说暗话,这天色也不早了,我也不想耽搁什么时间,人,我定然是要带走的,还望这位头领能理解一下,不然若是撕开了脸,怕是谁都不大好过。”
只见叶南安抬手轻轻在他的肩头拍了拍,说话间喉结上下缓缓地挪动着,低沉的嗓音里正噙着股浓浓的警告意味,尤其话音刚落,他这手上的力度也随之加深。
然对方微怔了片刻后,却是朗声轻笑着将叶南安的手给放了下去,冷哼着道,“呵,叶公子可别忘了这里是谁的地盘,想要在我这里来恐吓我?没……”
在他话还未说完之际,叶南安干脆眯眼从袖中取出了一沓银票,从这些银票的面值上来看,定然能够这些人潇洒很长一段时间的了。
如此一来在他这银票拿出后,别说是正站在叶南安对面的他微完的话正哽咽在了喉咙处久久并未说出来,哪怕是其余的那些小喽啰们,也正双眼冒着些精光紧盯着叶南安,眸中正笼罩着浓浓的贪婪。
“想必我不说,你们也应当知道,我这人什么不多,就是银子较多,若是你们能告诉我我内人的下落,这些银两,便都是你们的。”
叶南安满意地看着他们的这些反应,于是眯眼笑吟吟地看向了那头领,自信满满地微微晃动了下手中银票。
对付这些山匪最为简单的手段便是,依着他们的喜好来,之所以成为山匪打劫别人,便是因为他们缺银子,这下他亲自送来这么多的银两,他还就不信没有办法将这些人给制住。
其中那头领毕竟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这看起来也正显得要冷静许多,不过别人可就没有他表现得这么的淡定了,于是皆是满脸期冀地望着他,一双双漆黑的眸子似是在告诉他千万不要拒绝。
只见那厮沉吟了好一会你,这才勾唇讪笑了一声,泛着精光的眸子有意无意地扫过了眼他手中一大叠的银票,但眸底的贪婪之意他却是控制得很好,面上并未表现出丝毫。
“实不相瞒,在我回来时的确是在路上捡了个受伤的女子,但这人到底是不是叶大公子的内人,这我就真的不知道了,不过你也可以过去看看,至于是还是不是,你自是能分辨。”
能用一个捡来的女人换取这么多的银票,倒也不亏。
“好。”叶南安应了一声,遂摆手正想让人进去找人,哪知自己这才刚走了一步,那厮却是闪身径直挡在了自己的面前,大有一股不让他过去的架势。
叶南安眯眼不解地看向了他,“莫非你这是要食言?”
方才还说让他自己过去看看那人到底是不是自己要找的人,结果他这还没进去,连个人影都还没见着,结果他却是又阻拦了自己,这是想要作甚。
“没有没有,只是为了预防那位女子并非是叶公子所要找寻的人,公子可否先给了这银两,再进去?”这厮朗声一笑道,说话间正用眸光指了指他手中的银票。
叶南安白了他一眼,还以为是什么事呢,没想到这山匪还挺聪明的,懂得跟自己谈条件。
“给,这总行了?”只见他随手将银票递给了这厮,微歪着头冷声问道。
那人顺手接过了银票,随之摆手做了个请的手势,亲自领着他们走了进去。
彼时正跟上了去的叶南安不禁望了眼四周,一想起方才在路上所看到的那块沾染着血迹的碎布,这心头便是咯噔咯噔的,也不知程笑目前的情况到底如何,莫不是旧伤复发了?
“在路上捡着的那姑娘,我过去时她已然昏迷了,我还特意让大夫给她诊治过,才知她背上有箭伤,手上也有不少的刺伤,这人,真是叶大公子的内人?”
如果是他的妻子,那么怎么说也是叶府的夫人,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妾室,却也是寻常百姓高攀不起的,试问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能会受伤昏迷在山上,这未免也太匪夷所思了些。
正猜测着这人到底是不是的叶南安突然听到了他的这话,这本就揪着的心头更觉担忧无比的,原来她还真是受伤昏迷了……
待几人到了那房间时,正处于昏迷之中的程笑仍是并未苏醒,正紧闭着双眼的她眉头紧蹙,身子也不知是太冷了,还是由于身上的痛楚所导致,使得她身子不禁微微颤动着。
看见面色煞白的她,叶南安亦不忍地蹙起了眉头,还以为她是跑到了某个地方去找骆亦寒了,却是不曾想这还没走出多远,便给昏迷了去,这要不是他正巧找着了她,她可知这会发生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