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修扶着江景瑜停在一片荒林中,林中隐隐的藏着一座废亭子,主要的梁柱倾斜着险险地撑着亭盖,风吹着林子,树叶硕硕的落个不停,亭中的石桌石凳上满是这无边岁月留下的尘土和落叶。杨修拂袖一挥,亭中又是一阵叶落翻飞、尘土飞扬,杨修见江景瑜面色愈发苍白,心中疑虑,赶忙将桌椅擦干净,扶着江景瑜坐下来。
手扣上江景瑜手腕,疑惑不解“不对呀!脉搏强劲有力,可你这面色……”
江景瑜惨笑道:“杨修,这一次算是还了你的人情了。”
“到底怎么回事?”杨修扶着江景瑜的肩,厉声问到。
“呵,他在我体内种了蛊毒,无解。”
杨修惨声道:“他寒起怎么会是这等无耻之徒,竟用这等阴险伎俩。可恶。”
“他倒不是阴险之人,不然我又怎么知道。”江景瑜出声叉道。
“你是说云舒也是知道的。”杨修眸中掠过一抹亮光,嘴角勾笑看着江景瑜道:“这么说这蛊毒也并非无解。”
“是吗?”江景瑜虚弱着音问到,眼中一片死寂,并无希冀之意。
杨修笑着道“走,景瑜,我们去会会医仙儿。”
“你忘了,医仙儿樱花蝶可是离忧谷中人,她会出手解离忧谷中人下的毒吗?这不是自己人打自己人脸嘛。”江景瑜将脸窝在杨修颈间,带着颤音说到,声音细弱如蚊。
“不会,”杨修笑着说到,“不过她不会拒绝。”
“是我蠢了,还是你蠢了。”江景瑜笑言,神情厌厌,“杨修,让我睡会,到了告诉我,一路上你多担待。”
“嗯,你先休息会,到了自会与你说,不必忧心。”
“嗯。”江景瑜闭着眼点头沉沉睡去。
杨修起身横抱着江景瑜纵身离去。
寒起策马追去,云舒早已不见身影。
寒起骑着马在一条岔路口来回徘徊,垂眼看着手中的云锦织造的手帕,笑容宴宴,‘云舒既然不想我跟着直说便是,何必如此!我寒起是这般说不通话的人吗?’想着便落寞的将手帕叠好,放置在胸口,马鞭一扬,摧马离去。
云舒见实在赶不上临寒,弃马飞身上到树梢,盘坐下来,从怀中掏出一枚玉叶式样的东西,含在嘴里吹将起来。音调时起时沉,时缓时急,悠悠扬扬传开去。
约莫一会,从林中闪掠出几抹身影,着黑装劲衣站成一列,躬身到:“主子。找吾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