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记住教训了没?若存了侥幸心理敢再有下次,在这里先说好了,本庄主多的是折磨你十二的法子。出了事情还用不着你打前头,你十二也没那么重要!这些打前锋的自有人会去做,你先过了这几个月我们再来好好商量你暗卫该做的事。”
“属下明白,属下不会再有下次,下次定会以肚子里的胎儿为先。”
萧裴扬听着也是缓和了眉角,便又恢复了往常的温柔模样:
“明白了便好,肚子可饿了?想吃什么东西么?瑶柱粥可好?”
穆寒情在萧裴扬还在抽打时便已经到了,他进了院子还未进房门时便听见了屋内那啪啪作响的声音,担心着萧裴扬会对十二做些过火的事情,心里一惊便连忙冲了进去,却不曾想看见这场景。当下无语,便站在一旁默默的看着,等着自家庄主完事。结果见着庄主又唠叨起来了,不由得清清嗓子重咳了一声以示自己的存在。
萧裴扬一听这声咳便轻轻的移开了十二的双脚,然后起身对着穆寒情道:
“寒情,你去帮他看看伤口和胎儿的情况,还有记住,脚上的伤口不许用太好的药。”
穆寒情听这话也憋屈,医者父母心,怎么还有这样命令不要好好医治的呢?可是东家的话他也不能不听,而且看这情形,这两人分明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可以说是什么样的锅配什么样的盖,也就十二这样忠心的下属受得住萧裴扬那莫名其妙的刑罚。
萧裴扬哪里管得上他心里的腹诽,他折腾了十二这么久,两人也都有些饿了,想着先叫人给上了饭菜吃着罢,然后再去和那邢立阳周旋着剩下的事。
......
“刑公子,请节哀。”
九华派大门前一辆朴素的马车停立着,一旁的萧裴扬正一脸哀痛的和那身着丧服一脸憔悴的邢立阳说着话。他前几日便跟邢立阳提了不日将要离去的想法。而邢立阳自邢天赐受袭死去后,悲痛之余却还要处理着那大大小小的事情,却也不忘着叫人好生招待着萧裴扬等人。人家不远千里的赶来为自己父亲治病,而最终却得空忙活一场,还让他们看见了九华派如此不堪的一面。邢立阳也是心有羞愧,自然也不好拦着人家离去,于是今日一大早拜祭完邢天赐后萧裴扬等人便向邢立阳告辞。
“无妨,倒是萧庄主一路上平安,且日后若是遇到了我派叛徒于正峰,请务必告知我等,由我等亲自捉拿归案。”
“自然,那于正峰作出此等不耻行为,武林人人喊打之,萧某这便传令于庄内,让遇见了这于老头的全都协助贵派将其捉拿处决!”
“那立阳在此便先谢过萧庄主,萧庄主对我派之恩情深如江海,立阳就算是粉身碎骨也是无所报答啊。”
“刑公子客气了,绝情山庄和九华派素来交情深厚,九华派在武林中也是正派大家,萧某帮的这些自是应该的。”
两人站在门前这样客气来客气去,直到十一背着被萧裴扬下令在伤好前不能下地走路的十二出来时总算有了个结尾:
“那萧某现下便告辞了,刑公子自多保重。”
“萧庄主也保重。”
萧裴扬说完便一把接过十一背上的十二,也不在意周围的眼光,将其一把打横抱抱进了马车内。
众人:“......”
大庭广众下的,这萧庄主当真是不羁啊。而十二经历了那么多次众目睽睽之下的羞耻暴露,早已麻木。在被萧裴扬接过时便当着自己死人般让着抱到马车里去,反正进了马车他们也就看不见了,这心态果真良好。
就这样,随着马车向前滚动而掀起的阵阵浓尘,萧裴扬等人将身后那个光鲜表面下藏着脏乱污垢的九华派渐行渐远的抛在了后头,自行向着南方缓缓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