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怎么呢,在辰初入江湖时,他并不是这个样子。
刚开始时,做任务那就是做任务,一点多余的情绪都不带。可是慢慢的,在杀了无数人,获取了许多情报后,他变了。
每一次都是一样的生活,这未免有些太无聊。
无聊是真的无聊。可是他也没办法,毕竟这就是他的工作,是他生活的一部分。
心中纵有千般不情,万般不愿,但是为了活着,还不是要接受。
是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的,大概是从那一次任务开始。
起来,那一次的任务和以前的,以后的相比,也没什么不同。
一样要乔装,一样要打扮,一样要骗人,一样要……反正这种事的过程就是那些,再怎么玩也玩不出什么新花样。
本来,辰打算在做完了那个任务后,顺便去逛逛花楼,吃吃花酒,解决一下这段时间以来的愁思。
逛花楼,吃花酒,他也真敢做。现在的他也就十好几,七八年前,他才多大,不过就是个屁孩,能知道什么啊。进了那里,他就不怕出不来。
有什么好怕的。那些人就算再厉害,难道还能比那些任务更难缠。早知道,他做那些任务,可都是抱着玩耍的态度。在那里,又有什么好怕的。再啦,他虽然岁数,可是他入江湖入的早,那几年的磨砺,让他看起来早就不像是个屁孩了。
最主要的还是个子,还是他的身形。
不知为何,他虽然还是个十几岁的娃娃,那身高竟然已经和二十多岁的人一样。实在是有够让人不可思议,让人想不明白的。
不是都江南那边的人身高普遍不行,和北人一次,简直就是猴子。
他怎么,怎么他就会变成……
谁知道呢,这世上有许多事,那就是不清,讲不明的。
可是有些事他不就是这样。平日里那是初奇的顺利,一到某些时候那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任务的前半段还行,没什么毛病。顺利的潜入,顺利的……不过就在接近目标后,在就要结果了那饶性命时,他突然看到一副不可思议的场景。
要杀的那人不知道是不是看到了他,一下子就跪了下来。
在那人跪下去的那一刻,辰一时间竟然有些茫然了。
是自己失误了吗?
以往的时候,那也没发生这样的事。
自从正式接任务,做刺杀,他就给自己立了一条规矩。
不管要杀的是什么人,都要让他们不受痛苦。
都要死了,怎么能在死之前再经历……那样怎么也有点……他虽然不是什么圣人,但他也是一个人人。
看到别人痛苦,他也会痛苦。
不过,这样的情绪也就一瞬。
因为就在刚才他看到了一枚铜镜。
真实的,原来如此。就嘛,怎么可能有人能发现自己。不过,这也是自己的错。前面侦查的时候,怎么就没注意到这面铜镜。
唉,不了,不了,不了。
难道就因为这个人跪下,他就放弃任务。
开什么玩笑呢。他这样,那是他命不好。明明想给他一个安乐,没想到他自己不愿意,非要整这么一出。
辰把面纱往上紧了紧,从房梁上跳了下去,然后慢慢走到那人面前。
看着辰一点点走过来,那人不由的下出了一身冷汗,脸开始变得煞白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