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也不要这样了。”杨坚笑了笑。“这样的话，朕每都要听好多，都快要烦死了。你呢，要是体谅朕，就不要再搞事情了。”
着，高炯从凳子上就起来，立马跪下道：“微臣惶恐。”
杨坚厉声道：“朕又没什么，你这是作甚！”
“唉，起来吧，朕今让你过来，也不是让你做这样的事的。”
没办法，实在是没办法。
慢悠悠的起身，然后坐了下去。
“朕今日让你过来，是想问你什么时候南下会比较好？”
果然，终究还是这个问题。
没来的时候，高炯就在想，这一次让自己过来所谓何事。想来想去，都觉得肯定是要这件事的。现在，北边的隐患虽然还在，但压力已经不如以前，国内得局势也是一向好。如果这样，都不南下，那怎么讲都有些难过了。
“陛下，臣以为秋冬季为佳。”
“好，好，好。”杨坚一连了三个好。“朕也是这样想的。秋冬二季，正是我朝兵精粮足之时，甚好。这几年，在你的谋划下，南边的日子不好过啊，你辛苦了。”
“能有如此成绩，全赖陛下圣明，臣不敢居功。”
“是你的，就是你的，你也不用这样。这些年，你为朝廷做了很多，朕都记着，没有忘记。你啊，这几年头发也是白了许多，等平陈的事结束后，你就好好休息一段时间。”
“臣多谢陛下隆恩。”
“昭玄，有句话朕想问你，你可要实话实讲？”
“陛下但有所问，臣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果能如此，朕很高兴。”
能这样吗？
现在，还是要打一个很大很大的问号。
嘴上的是很好，但真要去做了，那就是另一回事。
你都还没你的是什么事，万一是一个巨坑，那真的就要被坑哭了。都是聪明人，都不是笨蛋。
高炯他很明白，自己在那种情况下，就算心中再难受，也只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这事为人臣子的本分，是活下去的希望。杨坚的话就更是那样。做皇帝也已经做了五六年，怎么可能还是以前的自己。客套话，真心话，那还是能听出来的。不然，他怎么也不会那样的话。
想一想就觉得心酸，就觉得无奈。
“朕想问你的是，朕百年后，这下应该交给谁？”
这是什么问题，要不要这样。
坑了，坑了，这真的是坑了。
且不太子已经被立，就只他的身份。
难啊，这真的是太难了。
这位陛下究竟是想做什么，怎么就问出了这样的问题。难道是太子最近的行为出了什么问题，那个混账子，就不能不搞事情。明明知道今上是什么人，竟然还不懂事，不守规矩，这不是冷人么。
怎么就，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那一刻，高炯那真的是有一种想一头撞死的冲动。
要是有如果，他肯定不想这样。
可现在又能有什么办法，既然选择了，那就只能选择继续下下去。就算知道这是一条不归路，也只能义无反顾，闭着眼睛往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