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民风淳朴开放,一席话说的妇人们都笑起来,纷纷打趣,秦婶也开怀大笑,道:“若是我再年轻个二十岁,还真跟那公子走了。”
阿蛮接过布包,将它安妥藏好之后,才上下打量眼前人,笑道:“秦婶现在也不老,一年一个最少能生十来个小崽子呢。”
说罢,脚底一溜便跑了,将妇人的笑骂声抛在身后。
阿蛮和师傅住在这碧山之上,山体陡峭,寻常人一来一回起码要两个时辰。只不过她自幼便跟师傅住在这山上,没事就爱跑下山去村子里面玩,脚程很快,才刚刚一个时辰,便已经到了山的,还请先生三思。”
阿蛮却在心中想:卫瑄,真是人如其名,再瞧瞧自己,若不是叫阿蛮,而是也叫什么玉,菲,会不会也能成为他那样倾国倾城的美人。
正想着,忽然听到自己的名字,赶紧回神,这才发现,原来卫瑄已经走到了面前。
“不愧是先生高徒,真是位别致的姑娘。”
卫瑄身量比介琰要高,现在又走到她面前,阿蛮仰着头,脖子微酸。视线落下,便看到他领口处用金线绣的图样,复杂又不失贵气,再往下,腰间绶挂着两块羊脂白玉雕刻而成的圆环,都是她从未见过的。
正打量着,忽然一个穿着曲裾的少女缓缓上前,跪在地上,双手高高捧起一个朱红色漆盒。
卫瑄拿起来,递在阿蛮面前:“我乃一介俗人,自然也不能免了这俗礼,姑娘家的礼物,我还是头一回送,不知是否合你心意。”
他眼底的柔情蜜意似乎要涌出来,将人给淹没了一般,世间任何女子瞧了,只怕都忍不住满腔欢喜。
而阿蛮此刻却傻傻的盯着他的手,如血般的漆盒,映照着那双手,如白玉一般。
手可真白啊!
阿蛮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