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脸话都听不明白了?
阿蛮刚要说话,却听他没忍住打了个酒膈,隔夜臭气浓郁,令人忍不住掩住口鼻。
她皱眉,声音从手掌中发出,瓮声瓮气:“去之间,你还是先去梳洗一番的好。”
好家伙,就这味儿,也难怪被人拒绝了。
齐睿刚要解释,却猛然也闻到那熏人的气味。而后想起什么一般,伸出衣袖使劲的嗅,差点没被熏倒了。
昨夜被阿姐所伤,今日又在阿蛮面前出丑,齐睿恨不得眼前出现一个大洞,将自己埋进去才好。
“好了,我有事要先出去一趟,你自己好好休息,切莫要再独自伤心。”
交代完后,阿蛮本想拍一拍他的肩膀,以示关心。却在看到鬓角黏腻的发丝后,又默默的收回了手。
齐睿一边羞愧难当,一边又不想让阿蛮离去。可自己这身着实见不得人,无奈之下,只有让她先离去。
出了门之后,阿蛮抬头望了望头受过惊吓,就不会打嗝了。看,如今,你可不是就不打了?”
阿蛮这才发现,恼人的膈不知什么时候停了,顿时又是欣喜又是羞恼,背过身,再也不愿意跟他说话。
一只胳膊就这么的绕了过来。
“阿蛮。”
他声音轻柔,如同念世间珍宝一般温柔缠绵。
阿蛮喜欢他,很大一部分也因为他的声音。
他说话时的腔调永远都是很好听的,柔柔的,却又低沉,似山涧中一股清泉,缓缓流淌,一直淌进心窝。
“嗯。”
“我知道,你受委屈了。”
这一句话,让她又想起了昨日。
齐婉华自信的眼神和坚定的话语,还有字字句句的意思。都不外乎在彰显自己的身份地位。
她就是卫瑄身侧的女子。
虽然已经知道他的部署,可阿蛮还是忍不住伸手去拉他的衣袖,背着脸,低声道:“这场戏,究竟要演到什么时候?”
她怕,她是真的害怕。
她怕卫瑄会假戏真做,毕竟齐婉华较是那般光彩炫目的女子,似她那种人,似乎什么都不用做,只是站在原地,就足够的蓬荜生辉了。
若是卫瑄看到了她的好,日后,心头还能有自己的位置吗?
阿蛮发现,自己竟然一点都不能肯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