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清了清嗓子,企图引起他的注意。
可也不知道他在瞧什么,反正十分入迷。竟是全然没有听到我的声音,仍旧看着。
“哼。”
这种被忽视的感觉让人十分的不爽,我上前去,敲了敲他面前的桌子:“伤好了?竟然都起身了?”
说出口后,我就有些后悔。
其实我过来是想真心的问问他的伤势,可也不知道为何,一出口就是这样。
他反而是眼中一亮,将竹简放下,笑道:“看的入神了,竟然没有发现是你。”
我撇了撇嘴,随口问道:“看什么书呢。”
“竹书纪年。”
“无趣!”一听这名字就叫人索然无味。
他倒是忽然一顿,紧跟着皱起眉头:“你吃酒了?”
“对啊。”我心惊他的嗅觉如此灵敏,我特意散了味,又换了衣物过来,口中含了半日的薄荷丸子,却到底还是叫他给闻出来了。
“你属狗的啊,这么灵。”
他眉间一松,紧跟着笑的有些无奈:“我生性不能碰酒,不然会浑身起红疹,故而会格外敏感一些。”
“切。”我横了他一眼:“连酒都不能吃,活着还有什么乐趣。”
他倒是没说话,只是眉梢眼角带着笑意。
灯光并不甚明亮,柔和的暖意打在他的脸上,瞧着人心里跟被熨斗熨过了一样,舒坦极了。
“哎,我听说,你的伤在小腹,怎么样,没伤着那处吧。”
他一怔,好似不明所以。
都十八了,怎的还那么蠢。
我索性挑明了:“你到现在尚未成婚,膝下更是无子。若是真的伤到那处可就麻烦了,会影响子嗣的。”
他这才明白,紧跟着脸一下子红了起来。
这有什么好脸红的。
我白了他一眼,好心过去:“给我瞧瞧,若是伤了便要治,别死要面子不开口。”
“不,不用了。”他连忙伸手遮挡,面色红的跟要滴血一样,再也没有从前那副温和大度的模样。
“给我看看怕什么。”我皱眉:“都是男人,你有的我也有,莫非还怕我给你看没了。”
“不是。”他好像十分的尴尬:“真的没事,我伤的并非在这一处。”
他越是这样,我就越是好奇。
反常必有妖。
不然,他怕个六啊!
“既然没事,那我就放心了。”
我坐直了身子,装出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说起来,你也十八了,怎么样,有没有遇到什么心仪的对象。”
其实我平素里很少过问这些的,不过方才被我一闹,他有些紧张,所以并未察觉。
“啊,这件事,还不急的。”
话音刚落,我就趁着他不注意,直接将衣襟拽开,那处直接露了出来。
只不过,眼前的一切,瞬间便让我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