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给桑墓桖疗伤用的。
红霞不在家,佟雪莹转身出去,从慕容老爷子房内倒了些药酒。自从老爷子身体不好之后,董老爹弄了些人参、土蛇那些东西给他泡酒。
每天早上喝一杯,据说可以强身健体。老爷子也爱喝酒,每天早上温上一杯,吃饱喝足,满意的去书院忙活,倒也很惬意。
用这个貌似应该可以。
小小的在心里嘀咕了一句,然后就真的倒了一小碗。也不觉得奢侈,拿着便去了厢房,推门走进屋,桑墓桖的上衣已经被冷曦阳给脱了。
后背一条长长的刀疤特别醒目。目测应该有三十厘米吧,肉都往外翻着,有的地方深可见骨。佟雪莹即便再淡定,看这个也够她呛,下意识的倒抽了口凉气。
一直低头忙活的冷曦阳察觉不对劲儿,扭头一看诧异的说:“东家?您怎么进来了?红霞呢?”
佟雪莹把酒放在他的手里,又看了一眼那刀疤,抿了下唇,道:“红霞出去了,我让她去给县里他们的人送个信儿。看看怎么把这家伙带走。他要是在我这儿,你们主子知道了还不得把家都给拆了。”
说完翻了个白眼,那无奈又有些幸福的样子,还真是喂了一把狗粮给冷曦阳。本来转身打算走的,想了一下又停下脚步看着他说:
“这红毛没事儿吧,能死不?”
“不会的,东家放心。”冷曦阳保证完看着药酒,想都不想直接仰头喝了,然后把碗又递给她,说,“东家,普通的烧刀子就好,给他擦伤口,用不了这么好的酒”
呃……
佟菇凉无语,管啥呢,你先用呗。这倒好,直接喝了。无奈的接过碗,出去给他倒烧刀子白酒。家里因为有这几个练武的,所以烧刀子都会常备一些。
把酒送进屋之后,又在外屋地烧火。大锅添水,加柴禾猛烧。一个炭炉子上,用茶壶也烧上水。锅里的一时半会儿都难热,里面用水肯定着急,得先烧出一壶才行。
这么忙活起来,倒是对小七那边的担忧减少许多。水壶开了,佟雪莹把开水倒入盆中,又加了些凉水,稍稍试了下水温,这才起身端着进了屋。
冷曦阳已经用酒给他消过毒了,这人也已经醒了。想都不用想,肯定是被疼醒的。
“曦阳,这水里用不用放些盐巴?我刚才没放。”
佟菇凉这话说完,炕上趴着的桑墓桖摆摆手,也不知道是让她过去还是让她走。冷曦阳没理会他的手势,转头看着佟菇凉点点头,说:
“东家,这里面得放盐,这伤口需要清洗。”
“行,等着啊。”小妮子听到这话之后,颠颠的走了。
冷曦阳看着炕上趴着的人,清冷的开口道:“桑狱主,那是我们未来的王妃,所以还请阁下能保持距离。”
“呵呵……”桑墓桖轻笑,并不把他的提醒当回事儿。轻叹口气,歪头看着他,还算有点儿精神的说,“是不是王妃不还没成亲呢。况且……朱老四能不能娶也两说,你就……”
“桑狱主,能不能娶不是你说的算。一会儿狱主手下的人到了,还请狱主尽快离开。”这会儿的冷曦阳,跟平日完全不同。把帕子扔进水里,瞅着他一脸得意的样子,眼珠一转又道,
“这缘分真是说不好啊。我们主子为了东家,把已经订好的行程都改了。本来初六晚上要走水路走的,可因为心疼我们东家,初七早上吃过早饭才走。就这份儿心,桑狱主您觉得您还有戏吗?”
轰——
冷曦阳话音刚落,桑墓桖直接就要爬起身。如此大的动作,让刚刚有些止住血的伤口,又开始往外冒血。冷曦阳见状心道“坏了”,赶紧出声提醒的说:
“桑狱主等等,先别这么激动,你背后有伤。”
桑墓桖“猛”的起身,眼前突然黑了一下。好在这会儿是在炕上,不然肯定一头栽下去。晃了晃脑袋,然后眨巴了下眼睛,看着他追问道:
“你确定你们主子是初七早上走的?初六他并没有走?”
“没有。”冷曦阳点头,没有隐瞒的回答。冲着他刚才动作,很显然这其中应该是有什么事情,冷曦阳不敢怠慢,吸了吸鼻子又说,
“我们主子是初七早上跟冷逸阳走的,原本打算初六晚上走水路,不过因为东家不让主子走,所以他们走了陆路。为此初六那天中午,西门二少爷还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