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云闻言摇头,吸了下鼻子,看着桌上的蜡烛,继续解释着说:“不是,不是因为桑狱主长得不好,而是……而是我不想成为王妃的影子。”
“兰云虽然一直都在暗门不见光的地方,可也有自己最想追求的纯粹。兰云不求多风光,只求平平淡淡的找个农家人,安安稳稳过一生。至于桑狱主……他太高,兰云自知驾驭不住。”
这席话说的很发自肺腑,佟雪莹听了微微蹙眉,然后点点头明白了她的意思。说到底,人家兰云是有自尊的姑娘,不想感情中掺了任何杂质。
想了一下叹口气,轻声地说:“兰云,此事我不方便给你意见。但身契在你手上,子毅既然已经给了你,婚书也没有盖章,那一切都是由你自己来做主。”
“至于你跟桑墓桖……那是你自己的事情。你想怎么做那就怎么做。如果真的要离开,我也没有意见。我能做的就这些,但是你走的时候不要告诉我你去哪儿,不然我……”
“兰云明白。”兰云点头,要的就是佟雪莹这句话。等事情尘埃落定,她走的时候,便可以鸟悄离开,不惊动任何人。
事情谈妥,小丫头懂事的起身,跪在地上,磕头谢恩。这次磕头,佟雪莹没有拦着她。心中明白,这是她对过去的一种告别,等事情结束之后,她便是一朵自在的兰云,随处飘散。
任她磕完三个头,笑眯眯的开口道:“起来吧。事情办妥之后,你可随时离开。王爷那里你不用管,至于阿罪……就更加不用。”
“是,多谢王妃。”兰云起身,面上满是抑制不住的兴奋。察觉时间太晚,赶忙开口又说,“属下该死,竟然打扰了王妃休息,属下……”
“大过年的,什么‘死’不‘死’的,也没有个忌讳。以后不许再说了,赶紧去休息,明儿我还得回王府呢。把你们主子留在府内守夜,已经算是不合规矩了。”
佟雪莹说完摆摆手,示意她赶紧下去。兰云闻言抿唇,转身出去了。不过这心里对佟雪莹很是佩服,放眼天下,能把夫君留下守夜的,估计也就只有王妃一人了。
如今的风俗,男子是天!男子是命!这样的教条,早就根深蒂固的刻在了她们这些女人的心里。她向往王爷跟王妃那样的感情,不过想拥有……
怕是会很难吧!
小心翼翼的关上房门,兰云轻叹口气。转身的时候,被不知道何时站在这里的冷岳阳吓了一跳。惊慌的拍着胸脯,道:
“你干嘛啊,站在这儿不出声?大过年的吓唬什么人啊!”
冷岳阳瞅着她,扬着手里的药瓶,淡淡的说:“我去你房里给你换药,可惜你不在。”
兰云长长舒了口气,看着他耸肩一下,道:“我刚刚找王妃说些事儿,便把换药的事情给忘了。那咱们现在过去吧,换好药你好去玩。”
冷岳阳点头,伸手比划一下,二人一前一后的去了兰云暂住的房间。江湖儿女不拘小节,况且当日她受伤,也是他给治的,所以没有那么多的讲究。
冷岳阳拆掉纱布,一边上药一边说:“你真的打算离开?不声不响的走?”
“嗯。”兰云趴着,闷哼的应了一声。
冷岳阳闻言摇摇头,继续手上的动作,说:“或许你不该那么妄自菲薄。桑公子对你……也许是真心的呢。”话说的有所保留,冷岳阳很懂说话之道。
兰云趴着,虽然没有应声,不过举动说明了一切,那便是——
不可能!
冷岳阳见了摇头,把药涂抹好后,重新缠上纱布。那日救她的情形历历在目,桑狱主着急、狂躁真实,明眼人只要见了便知他对她的不一样。偏偏这丫头……
当局者迷!
纱布系好,开口道:“好了,三日之后我在给你换。伤口恢复的很好,轮回狱的去腐生肌露很有用,等全部好时,估计便看不到疤痕了。”
“去腐生肌露?”兰云蹙眉,将衣服穿好后转身,看着他不是很明白。
冷岳阳就是这么聪明,一个不经意的动作,便可提起她的兴致。将手里的瓷瓶扔给她,说:“用它做底,再配上我的药,不然你以为你那么重的伤,怎么就这么快好。”
兰云接过瓶子,拔完了好一会儿,一言不发。冷岳阳轻笑,把药箱整理好,转身出了屋子。至于屋内的兰云如何,那就不是他该操心的事情了。
来到院中,一身红色衣服的桑墓桖正在那倒背着手。冷岳阳走过去,伸出左手道:“桑狱主,该说的我都说了,咱们谈好的……”
话没说完,桑墓桖一沓银票放在了他的手上日子过得好快,年初三了,走完亲戚,小爱就要全力以赴了!加油加油,努力努力,大家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