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狱主,您不是说让属下伺候的吗?属下特意回了一趟暗门,焚香沐浴,虔诚无比。如果不是时间上不允许,属下一定斋戒三日。”
三号一脸赤诚,就差没走上前跪在地上,对他说:来吧主人,请享用!
桑墓桖快疯了。
被眼前这个女人逼疯的!
这哪是女人,这简直就是——青楼里的妓女!
暗门的女子不都很自律吗?怎么眼前这个就……按捺着心中不爽,看着眼前白衣胜雪的女人,说:“你们暗门的女子都这般?见到男人,使劲儿往上扑,啊?”
话里轻蔑的味道十足,很是不尊重人。
三号面上波澜不惊,再次侧身行礼一下,说道:“本来没有这项的,但是桑狱主说了,让三号亲自给您擦,自然三号不能怠慢。热水已经备好,三号伺候桑狱主沐浴,然后我们……”
“然后个鬼然后”
桑墓桖激动的不行,怒吼之后看着她,说:“你是傻子吗?你不懂得男女有别?”
“在三号眼里,没有男女,只有新人。”三号仍旧虔诚,说话滴水不漏。
桑墓桖默了。
敢情他在她的眼里,竟然不是男人,只是新人。
“猛”地起身,快步来到她跟前,伸手把人拽起,与之近距离的对视,慢慢开口道:“你给老子看清楚,我,桑墓桖,人间阎王爷,实打实的爷们,懂吗?”
如此近距离的凝视,三号下意识的咽了下口水。心里“咚……咚……”敲鼓,可到这个时候,临阵退缩,就有些太丢人了。
输人不输阵。
硬着头皮,开口道:“三号自然知道您是人间阎王爷。至于您的性别,三号也知道。可是……这跟三号要做的事情没冲突。您是新人,需要……”
“去特么的新人。”桑墓桖使劲儿一推,将人推倒在地。
看着有些狼狈的女人,毫无怜香惜玉之意。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说,“你给老子听好了,这些东西,老子不会擦。你要伺候老子,老子也不愿意。滚——”
三号从地上慢慢站起,并没有走的意思。
而是盯盯的看着他,一字一句的道:“桑狱主既然答应了我们主子,您就应该办到。如果不想做,您大可去跟主子讲明白,跟三号说,没有用。”
“三号现在的任务,就是让您在八月十八那天,肤色白皙、俏丽的盖上红盖头,嫁给我们主子、拜堂成亲。”说实话,这席说辞说完,三号自己都有些绷不住。
两个男人拜堂,闻所未闻。
“噗——”
桑墓桖笑了。
没错,他被三号,气笑了!
“嫁给他们主子”,“拜堂成亲”。
卧槽,这货是来搞笑的吗?!
桑墓桖再次将朱厚雄骂了个底儿掉,瞅着倔强的三号,摆摆手。
三号站在原地,微抿了下唇,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想了一下,大着胆子,说:“桑狱主是要属下给您备水吗?如果是……”
“是你大爷!滚——”
桑墓桖真疯了。
从来没看到这样的女人。
朱老四是不是特么的故意把她派来折磨他?
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瞅着桌上的瓶瓶罐罐,最后咬着牙说:“老子自己会擦,滚——”
“多谢桑狱主体谅,每个瓶子上都贴了纸,注明了什么时候用,用在哪里……”后面的话三号没有说,犹如兔子一般,直接开门出去了。
门关上的那一刻——
“砰——”
一声巨响,估计又不知道是哪个瓶子碎了。
三号想了一下,欲开门进去给他添堵,身后传来沉稳的一句“够了”,让她瞬间转身,单膝跪地,道:“主子。”
“做的不错,下去休息吧。”朱厚雄摆摆手,推门进屋,没有理她。
三号得意的挑了下眉,哼着小曲儿,乐颠颠的走了。
不是看不起她吗?
不是觉得她对他有想法吗?
不是以为她仗着跟王妃有几分相像就……
小样,折腾不死你!
房间内的桑墓桖正生气呢,见到推门进来的人,二话不说直接冲过去,用拳头招呼。朱厚雄也有备而来,见他打过来,忙闪身躲开,扬了扬手里的盒子,说:
“莹儿亲手做的,你不吃,我摔了。”
“你——卑鄙!”桑墓桖咬牙切齿说完收回手,直接从他手里抢过东西,然后坐在椅子上。
盒子里是热乎乎的圆子。一个一个,皮薄馅儿大,咬上一口,软糯适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