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针指向了东京时间六点五十分,日本的药浴在世界范围也很有名气,林家众人泡完了澡,又吃过酒店大厨精心烹饪的晚餐,离林轻雪所说的“诡异七点”只剩下十分钟。
林洛然带着众人坐着电梯而上,直接上了天台。
从这里往下看,涩谷林立的大厦高楼尽收眼底,林洛然尝试着用神识去笼罩下面的人流。结丹期的神识比起筑基期来,说是天翻地覆也不为过,如果她愿意,可以延伸至五十公里开外。
这个距离纵然不足以将涩谷区完全笼罩,但年轻人聚集的繁华之所,大致都在其中。林洛然担心的是,他们这样大张旗鼓,会导致暗中使坏的存在不敢现身。
想了想,她还是与黎兮儿、文观景两人交涉一番。
黎兮儿的捆仙绳绵延无尽,她借着鱼线一样的捆仙绳,像九天仙子,在人们的头是县,静冈的发达程度实在不比国内的某些大城市差,又因为静冈县拥有“清水港”这个国际贸易港,更为静冈的经济注入了活力。
经济上去了,人气就不会差,林洛冬和黄维鉴被人群挤着出了站,在站口处与一行十来人的日本青年撞到一推。
一个日本少年嘟囔了几句两人听不懂的日语,他们不想在众目睽睽下节外生枝,本想各走各路,却有一个圆圆脸的姑娘试探着问,“咦,你们是华夏人吗?”
她一口华语说的字正腔圆,见林洛冬脚步一顿,就知道两人听懂了。
偶遇同胞,让圆脸姑娘有几分高兴,“你们好,我叫黄绢,是圣心女子大学的留学生,这几位是青山学院大学的。”
黄绢笑起来时有几分狡黠的感觉,和她的外貌不太匹配。
哪怕是一个姓,黄维鉴也兴致缺缺,林洛冬却是礼貌周到之人。既然是同胞,少不得要攀谈几句,原来这群从涩谷而来的年轻人,也是前往富士山的。
林洛冬有几分为难,“听说富士山这几天不怎么太平,黄绢你们要么还是考虑别的地方?”
萍水相逢,林洛冬虽是好心提醒,黄绢不会多想,听在几个日本学生耳中不免有些火气。富士山是他们的圣山,在每个日本人心中的地位非比寻常,林洛冬说富士山不太平,让他们有些感觉被打脸。
这几人都是青山学院大学的男学生,好不容易与圣心女子大学的女生有了联谊机会,他们是不会轻易放弃计划的。
林洛冬见劝阻无效,只得无奈放弃。和黄绢寒暄几句,他和黄维鉴没入了人流当中。
身后传来听不懂的日语,两个少年不愿再理这些从涩谷来的年轻人,坐上了前去富士山脚的直达小巴。
“刚才那个叫黄绢的女留学生,好像有功夫在身,不知道富士山的异常还罢了,自然你说了,她可能偏要怂恿着这些日本学生同去探险,你这个烂好人还是不要神伤了。”
黄维鉴把玩着他的秃子笔,嘴巴毒得让林洛冬想将他踢下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