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程怀景已经拿起了粥，坐到夜明珠身边。舀了一小勺，细心地吹温了，这才送到夜明珠唇边:“张嘴，啊……”
夜明珠扭过头，不吃。
程怀景叹了口气，自知理亏。他略一思索，就神情愧疚地放下了碗，默默出去了。
夜明珠等程怀景离开得有些久了，这才重新下了床，扶着墙去了衣帽间。昨天穿的那一身早就被程怀景撕破了，她就不明白了，校服那么粗劣的布料程怀景竟也徒手撕得坏？
衣帽间里还是一片狼藉，昨天是怎样的，今天还是怎样。换言之，柳妈她们根本还没进来过，所以没人收拾。
夜明珠好不容易才在碎布片和被踩脏的衣服中找出能穿的，现在也就图个能遮体了。
外面的房门被打开，又有脚步声传来。夜明珠听到柳妈在小心翼翼地叫她:“小珠……”
“柳妈，我在这儿。”夜明珠走出衣帽间，对柳妈勉强一笑。柳妈却一下子瞪大了眼，看着夜明珠的脖颈捂上了嘴。
夜明珠看到柳妈的神情，这才想起来那个部位昨天被程怀景反复啃噬，应该已经嘬出许多红印了。她连忙羞赧地拉好衣领，尴尬地低下了头。
幸亏请了一个礼拜假啊，不然怎么出去见人。
“没关系的，小珠。我也是过来人，我都懂得。”柳妈却呵呵一笑，连忙上来扶着夜明珠到沙发上坐下。她又起身去端了那碗程怀景送上来的粥，哄夜明珠说道:“来，一上午没吃东西了，应该很饿了吧，柳妈喂你。”
“柳妈……”夜明珠又感动又委屈，觉得总算还有柳妈疼她。她小嘴一扁，就扑到柳妈肩头，嘤嘤哭了起来。
柳妈抱着她柔声安慰，安慰着安慰着，竟语调渐变，后面全在为程怀景说好话了。什么“那孩子年轻有为，英俊潇洒，跟他不委屈。”什么“早点生个漂亮宝宝，柳妈帮你带。”
夜明珠最后哭不出来了，抽抽噎噎的，一脸郁闷地看着柳妈。感情柳妈表面是安慰她，实际上是程怀景的说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