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没想到我们的林爱卿既能武又能文,真是大周之兴啊。”皇上低喃完,炯炯有神的眼眸深深凝视着阿真,如此能文能武臣子他是巴不得他的大周能多几个。
阿真哪里不知道皇上老爷子在指什么,翻着白眼道:“皇上,你不是这也要和我计较吧?”这皇上老爷来他家,他这主人还没请他坐,他老爷子自己就不客气的坐了,反而他这主人还要站着啊。
“真哥,这查格尔公主也是从海外来的吗?”柳风扬记得真哥有说过他是从海外来的。
皇上这一催促,柳风扬就站了起来捧起酒杯,把酒杯高举向天上那一轮寒月,跨步造作的开始吟道:明月几时有?
“真哥,那到时你不是……”柳风扬的三弟太常大人柳拂扬惊呼。
皇上见刚才他还气势威严震震有词的评论着大周官场,瞬间竟变的如此谄媚,不禁也失声低笑,指着他这谄媚样打趣道:“林爱卿,就你现在这谄媚样,绝对是一个大大的贪官。”说完不客气的在他对面的石椅上坐下。
“对对对,此两首诗朕甚是喜爱如获至宝。”皇上听柳拂扬这一讲,想起这两首诗的意境,也钦佩不已。
阿真见柳风扬如此垂头丧气拍了拍他肩叹道:“风扬啊,朝中的每位大臣阁老们能坐到如此上位都不是偶然的,明白什么叫一将功成万骨枯,你就能清楚了。”
皇上见这林爱卿还是那么的狠妄叹了口气好奇问道:“林爱卿,这天下间有你怕的事吗?”
“皇上,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啊。”阿真坚定抱拳喃道。
“这,小兄弟,既然来到我们大周,而你又回不去。当然算是我们大周人了。”柳拂扬反驳道。
“没错,盈盈就是查格尔公主。”阿真见皇上眼里闪烁着光芒毫不隐瞒答道。
阿真心里一惊,他被那吐蕃老头子关押应该没人知道,柳三郎不会背着他阳奉阴违吧?
“比如就怕你啊。”阿真翻着白眼,在这里就属皇上老爷子最大,他能不怕吗?
“皇上请。”阿真见众婢女退去后,提起酒壶把皇上桌前的空杯填满。
“皇上,微臣并无对众臣灰心,只是刚才突然有所感伤的叹语而已。”阿真避重就轻回道。
一顿热热闹闹的晚膳近了尾声,众女眷早一哄而散离去。自芸儿从向少云手中抢走了云日初,向少云这没出息的家伙就愁眉不展,婉如活生生被人刨掉一块肉似的。
“这世上竟有如此奇女子?”皇上用怀疑的眼神望着阿真,一副不相信的问道:“那后来你又如何返回吐蕃王宫里吃香喝辣,闭门不出,更无心返回呢?”
“胡说八道,不知道救你做甚?”皇上大声斥责,当他是三岁小孩子啊。
皇上望此景深叹了口气抬起眼说道:“林爱卿,听闻你对诗也有一翻境界,如此良景,不如吟上一首如何?”
“因为吐蕃王要微臣只娶查格尔公主一人为妻。”
“微臣该死,微臣早就吩咐酒水,皇上到来便与微臣连番长谈,怕是府内仆役不敢惊扰才迟迟不来。”阿真笑着解释后朝在远处静候许久的老爷爷叫道:“快摆上酒菜。”
柳晚扬一群人听皇上说真哥曾被吐蕃王关押,顿时好奇了,真哥他不是查格尔王吗?
“那你们几个呢?要不一起去青楼逛逛。”阿真这一问顿时把正直的柳晚扬和木讷的柳拂扬问愣了。
“快快念来给朕听听。”皇上老爷子见柳风扬信口开河,什么后无来者,顿时也跟着兴奋,对“词”这个字更是好奇的心痒难耐。
“继续说……”皇上板着脸促催。
“林爱卿,刚才朕进来时,听你对朕的一干臣子很是灰心,却是为何?”皇上浅饮一口,想到他刚才对众臣的叹评。
“什么是学妹?”柳晚扬从来没听过这个词,好奇的问道。众人就像应声虫一般,随着柳晚扬的发问齐点头。
“下次下次。”柳风扬现在只想躺在床上好好的睡一觉,让一颗心归位,其它的暂时不想。
这真哥还真不是盖的,把逛青楼这种不光彩的事都能说的如此理所当然。
“大胆林阿真竟胡说八道。”皇上一听大怒,拍的石桌震荡。众人一颗心跳到喉咙,为真哥摸了一把汗。
“真哥,你可要吓死我们了。”柳风扬见真哥竟然拔龙须,还拔的龙颜震怒,不禁捏了一把汗。
皇上听他还有怕的事,挑起眉毛抖了抖手上的扇子道:“说一二件来听听。”
寂静的冷月下清幽静谧庭院里,阿真扭了扭保持着良久的坐姿道:“皇上,喝杯酒怎么样?”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哈哈,林爱卿,谦虚是种美德,可太过就成虚伪了,前些日子拂扬给朕送来了两首诗,拂扬叫什么名字呢?”皇上很假,一看就知道是假不记得。
阿真倒是被赞的面红耳赤道:“皇上,听听就算了。”
“这是什么歪理,有理没钱莫进来,当百姓成聚宝盆不成?”皇上怒斥。
阿真知柳晚扬的心思,也不隐瞒答道:“没错,吐蕃王驾鹤之时,便是盈盈登基之日。”
严威的皇上老爷听见这林阿真竟然一副无所惧怕,一时也不知要拿他怎么办才好道:“林爱卿,你还真是过的自得其乐啊。”
“吐蕃王为何要你休妻?”皇上中气十足的问道。
“皇上,大司马不只对诗精通,对词更是意境幽远。”讲到诗柳风扬也忍俊不住站起来向皇上抱拳喜禀。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真哥,这酒就不喝了,我们要回去了,你慢慢喝吧。”柳风扬吓的心脏快病发了,哪里还会有心情和他喝酒啊。
“皇上,这说来话很长啊。”阿真见这皇上好奇心泛滥成灾,叹了口气说道。这事对他来说并不是很光荣的事迹。
“非我族类,必生异心。”阿真望着天空中朦胧的冷月向柳晚扬、柳晚扬说道:“你们留我对大周是出于好意,可恐怕有一日我将遭来杀身之祸。”
皇上听这世界上还有比他更奇怪的人,顿时好奇心哗啦哗啦倾泻了一地问道:“如何个奇怪法?”
“小兄弟,我记得吐蕃王早没子嗣,这查格尔公主……”柳晚扬眼里幽幽凝视着阿真。
“那微臣便大概的说说。”阿真顿了顿问道:“比如河霸决堤或天降旱灾,农民百姓颗粒无收,流离失所。哪时皇上会怎么办?”
吟罢,柳风扬还造作惆怅的把棒中酒一饮而尽,向天空里深叹一口气。
“说,朕有的是时间。”
此话一出,顿时令在场众人惊吓不已,“真哥,何出此言。”柳风扬不解的问道。这官做就做,不做就不做,哪来的杀身之祸。
“好好,好!好。”皇上也跟着兴奋的连声赞好,老眼里幽深的低喃:“好一个,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
“呃!这学妹嘛,就是同一个所教府里出来的学生。”阿真说了个比较能让这批古人接受的词汇。
“住口。”皇上大怒,没想到这林阿真竟敢当着众人把这话说了出来,此种帝王心术他竟然当众说出,然道不怕他砍了他吗?
“事出必有因,朕倒是很想听听你对官场的看法。”皇上这一说,阿真顿时吓了一大跳,这如果说不好,可会牵连众多臣子,可如果他的一番话能给众多平民百姓谋来福利,说说又有何妨。
“对对对,真哥,这官咱不做了,到时一起经营事业,把天下所有银子赚完,到时……”柳风扬话还没讲完,就惹来他大哥和三弟的怒目相向,弱弱禁声了。
“皇上,不管您信不信,这是确确实实的事情,灾款一层一层的递给,也就一层一层的被削减。直到灾款到地方上,就算地方官员真心是为百姓谋福利,手握如此之小的灾款怕也无能为力。”
寒冬里冷月幽幽,花园内的石桌椅上坐着一老一少,老的威严,少的轩逸。在冰冷的寒冬里围绕在这一老一少的众人里,个个额头挂着淋漓大汗,汗水滴答滴答从额头上掉到地上,而众人更是不敢伸手擦拭。
而柳晚扬和柳拂扬身在官场上的人听他这一席话,幽黑的眼眸里满是激荡,这官场还有谁比他们身在其中来的清楚呢?
话音刚落,一群婢女便一个接一个小心捧着盘子,秀气低羞的走到石椅上把酒菜摆上,福着身便又一个接一个快速退去。
“皇上如何?”柳风扬兴奋的朝皇上老爷子拜问,好似这首是他所作的一样。
“真哥,你以前做过官?”柳拂扬用非常肯定的语气问道,如没做过官的人如何能说出这一番话出来。
皇上问完,花园内立即沉寞寂静。
“小兄弟,这些事以后切莫再言得好。”柳晚扬也暗暗心惊,深怕这皇上一怒下令将他斩了,绝对不是大周之兴。
阿真见状不禁菀尔,“怕是回不去了,我和她都是涂里涂湖来的,到底是怎么来的都不知道,如何回去?”
而阿真羞的满脸通红,苏老,李老。你们千万别从坟墓里跳出来拿墓砖拍死我啊。
“大家都坐吧。”皇上老爷子瞧这林阿真一副不以为意,哈哈大笑。心情似乎很好也不和他计较朝众人说道。
顿时在场的所有人都站了起来,躬着身齐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谢皇上赐坐,微臣(草民)不敢。”林晚扬一群人齐喊。
“好一个谦虚的林阿真。”皇上高兴的连林爱卿都省略掉了,直接叫名字了。
“好一个一将成功万骨枯。林爱卿对朕的大周为何如此灰心啊。”阿真刚说完,洪亮的笑声立即出现在他背后。
“好吧。”阿真叹了口气见这皇上好像他不交代就不休似的,屈服的道:“吐蕃王要微臣回家把两位夫人给休了,微臣不同意就和他呛上了,这老头子恼羞成怒便下令把微臣关押了。”阿真给了皇上老爷子的面子,避重就轻的左一句微臣,右一句微臣。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
“放肆,混帐,住嘴。朕的大周众臣如何有你说的那般不堪。”皇上铁青着脸蓦然站起大吼。
“皇上,您老是怎么知道的。”阿真也好奇了,除了几人外没人知道他被关押呀。
阿真见皇上已走过来,谄媚抱拳道:“嘿,皇上您老,今天怎么有空啊。”
“词?”皇上一愣,从来都没听到这词语,顿时好奇问道:“何谓词?”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阿真见皇上怒了,小心答道:“皇上,这只是民间谚语,暗喻官吏贪得无厌。”
“还是三弟好,真哥有救了。”柳风扬听他三弟这一话,立即大喜的望向真哥。
“呃!林爱卿何出此言?”皇上被问的也一愣,不懂他问这话的意思。
“谢皇上。”皇上一说,一群人才敢放开手脚,跟着捧起酒杯轻吮浅饮。
众人见是要给皇上先观的,也不强求,一一告辞便全都离去。
“行了行了,大家坐下来喝酒吧。”阿真挥了挥手,瞧这几位没出息的,皇帝老爷子是谁,他可不是昏君,皇王心术,脸怒不代表心里也怒。没想到他看那些让人打磕睡的电视剧,竟也有这般好处。再说了他是谁,他现在不单单只是大周的大司马,他更是吐蕃唯一的查格尔王。这位大周皇帝老爷子聪明的很,会为了一他让两国兵将再次的血流成河吗?再说了,北上还有一个蠢蠢欲动的辽国。如果把他杀了,盈盈一怒和辽国来个共谋大周的话。除非这皇帝老爷子想亡国。而答案是否定的。可这翻话阿真当然不能对他们几个说了。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你别管朕是如何知道,快告诉朕事情前后。”皇上催促着。当他听到暗报说他被吐蕃王下令关押,顿时大惊。还没想出主意来,又听报奏他这大司马被人救走,心里才刚觉奇怪后又来奏报,说他这大司马竟然返回吐蕃王宫里吃香喝辣好不快乐。顿时搞的他是一头雾水,理不出个所以然来。傍晚探报说大司马已返回金陵,坐在书房里静待他来跪安,等了许久依然不见他来。命人前去探问,却是柳爱卿携书来携歉奏而来。看完柳爱卿歉奏后,感叹普天之下大概也就只有他这林阿真能视皇上如粪土,皇上竟然比不上他的睡觉重要。好奇心泛滥,用过膳后微服来到大司马府就是想听听他是如何被押,被救,又返回的。
“真哥,那你的贺礼不也没有准备?”柳风扬见真哥呆愣,捂着大脑袋仰天长哮,对他这真哥无语了。连这么大的事都不知道,他是怎么做这大司马的。
皇上想到他那些言行举止含笑附应的点了点头:“经林爱卿这一话,朕才发觉你整日上窜下跳活拖拖就像只猴子,果然和正常人不一样。”
“继续说。”皇上停顿了下,跳过他的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