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妈,这是我给你的画。”念卿抬起头,把手里的画给方希悠看。
方希悠愣住了。
“画?你给我——”方希悠惊讶道,用手接过那幅画,她看见了画上写的那几个字“给我最亲爱的舅妈”,舅妈的“舅”不会写,写成了别字“九”。
方希悠,彻底惊呆了。
纸上画了一朵红红的梅花,还有一个花骨朵。
“你,你怎么——”方希悠惊讶地问。
“舅妈你不是说等家里的梅花开了,就让我画一幅画送给你吗?我昨天看见外婆那里的梅花长出了花苞,所以我就画了这幅画,旁边的那朵花,是我想的。”念卿仰起头,小脸笑眯眯地对方希悠说。
方希悠的心,猛地滞住了。
念卿那天真无邪的笑容,还有眼前这红艳艳的花朵——
曾泉哪里知道方希悠在想什么,见念卿这么用心,便笑着摸着念卿的头,就这么一文不值吗?”杨部长道。
曾泉和方希悠都没有觉得意外,杨部长是肯定会知道杨思龄已经死亡的事实的。毕竟昨晚苏以珩在运送尸体的时候,发生了一些意外。
“关于杨小姐的意外,我,很抱歉。”曾泉道。
“抱歉啊,抱歉。我的女儿,我养到那么大,一辈子疼着护着,最后被你们弄死了,你只有一句抱歉?”杨部长道。
听杨部长这么说,方希悠的心里是不舒服的。
曾泉刚要说话,她的手就放在他的腿上,曾泉看着她,方希悠看了他一眼,示意他别说话。
“杨部长莫非认为您女儿走到今天这一步是我们的错?”方希悠反问道。
“方小姐是最不希望她活着的人吧!”杨部长看着方希悠,道。
“如果您女儿不参与设计陷害曾市长,我们谁都希望她活着,好好儿的活着。也许,我们两家邻居还会是好邻居。”方希悠道。
“这么说来,我家思龄是咎由自取了?”杨部长道。
“逝者为大,我们不会在这里指责您的女儿,如果非要追究一个错,非要找个人来承担这一切,杨部长您比我们更清楚应该找谁!”方希悠道。
说完,她把放在曾泉腿上的手收了回去,看了曾泉一眼。
曾泉便对杨部长道:“对于您女儿的意外,我们也很抱歉,可是,这一次的事,您的女儿不是唯一的受害者,我们两个家族,实际上都是被人算计了的。那个人利用了您的女儿来陷害我,又怂恿您做出了不合实际的判断,把你们杨家的前途和命运至于险境。现在事情发展到了这样的地步,我和您都受到了惩罚,可是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毫发无伤。杨部长,如果您再一意孤行和我们为敌,只会是让更多杨家的人和您的好友受到打击——”
杨部长冷冷一笑,打断曾泉的话,道:“难道我不追究我女儿的事,你们就会放过我了?”
曾泉刚要说话,杨部长就继续说:“我又不是三岁小孩,也不是第一天踏进官场,你们会对我做什么,我,一清二楚。如今,我女儿死了,我的外孙女下落不明,接下来是谁?是我吧,你们想怎么处置我?我看啊,再没两天,我就要从这里搬走了。”
“杨部长,今天我们来是和您谈您女儿的身后事,也是想劝劝您做出正确的选择,不要被那些有些之人利用,做出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曾泉道。
亲者痛仇者快?
曾泉的话说出来,方希悠和杨部长都看着他。
难道他真是要把杨家当做自己人对待了?
“你,什么意思?”杨部长问曾泉。
曾泉掏出一只手机,打开一张准备好的图片,递给杨部长。
“您看了就知道了。”曾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