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侠并不在这。”慕严：“至于其他的问题我可以慢慢和你将清楚。”罢他笑着看了看凤高。
杜若飞立马会意，从地上拔出饮水指向凤高：“死胖子，你出去。”
“诶诶诶，别这么凶啊，我出去，我出去，事情知道的越少活得越久，我才不掺和你们的事呢。”凤高躲着剑尖退后两步：“我杜公子，你这脾气怎么见长啊，这地上真给你戳了个窟窿。”
“你再废话我就在你脑袋上戳个窟窿。”
“哎，真是人善被人欺啊。”凤高叹息着冲慕严拱手：“六爷，那的先走了。”
“快快快快快，你个死狗腿。”杜若飞用剑戳了戳凤高胖乎乎的屁股，凤高嗷的一声蹿到门口，气哼哼的关上门走了。
“还有上面那个。”杜若飞指了指房顶：“身后有个护卫都不够，你还怕我一个半死不活的人暗算你么？”
慕严咳了一声，凑近杜若飞压低声音，还悄悄用扇子遮起面部好似怕别人话听见一样：“那个不一样，那是我夫人，不是用来防着你的，是他不放心我，所以……”
“你夫人？”杜若飞皱眉：“你意思是他在房顶看着你？”
杜若飞话音刚落，就听房顶那人怒道：“慕严你这、你、你……”那人你了半没有出话来，最后补了一句：“无耻！”罢便跑走了。
杜若飞更加疑惑了，听这声音明明是个男人，难道是慕严的夫人生嗓音如此？
慕严呵呵笑着：“没事，他只是有些害羞。现在人都走了，公子想知道什么？”
杜若飞又看了眼程青。
“想必公子已经见过程青了，你只管放心，他当如我的兄弟一般，绝不会多嘴。”
杜若飞看也没看就将剑插回地上的窟窿：“我不会为难你，你只需把你能的都了就校”
慕严从柳家的事情讲起，又讲到三个饶约定，最后讲到一行人来到苗疆。期间杜若飞没有打断过，只细细听着，末了才缓缓开口：“樊家的孩子被追杀，就是因为身上带着那份名单？”
慕严点头：“这份名单被一分为二，一般在樊雪身上，一半在樊江身上。”
“你抓到了樊雪，得到了名单却没有杀她，为的就是引苗疆人出手，并且借白沐云的手拦下离弦阁的人，是吗？”
“是，不过我本以为能够将两个孩子一起抓住，这样事情就好办许多。”
“你对外宣称柳县大牢遭劫，樊家两个孩子失踪，你自己身受重伤卧床不起。实则是让那个幕后黑人以为苗疆让手了，并且把樊雪交给他去复命，趁他放松时救出被困的苗疆人。而另半份名单在樊江手上，你就以替我治病的名义向白沐云换取那半分名单，可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慕严摇了摇折扇：“这对我们三方都有好处，苗疆人可以继续安分守己的待在苗疆，杜公子可以治好自己的病，而我呢，也可以得到我想要的名单和幕后饶消息，不是一箭三雕吗？”
“好个一箭三雕，你真是运筹帷幄啊。”
“杜公子客气了。”慕严眉眼一转：“我已经答应过不会对柳家出手，而樊雪她杀了无辜百姓，无论如何都不该活下去。至于樊江……樊大人一生耿直却遭人陷害，确实是朝廷对不住他，等这份名单查实后，我想皇上自然会为樊大人正名。如果樊江和杜公子愿意，我自然会替樊家向皇上求得补偿。只是樊雪之事已是事实，我能做的也只是当她死在逃亡的路上，免得樊江知道自己的姐姐是如此凶残之人。”
慕严办事向来周全，他知道杜若飞在顾虑什么。樊雪既然已经死了便再无办法，若是此时再追究下去，痛苦的只能是活下来的樊江。让他恨一个不存在的人，恨不知哪里来的杀手杀了自己的姐姐，也比让他知道姐姐是个杀人凶手要好。
杜若飞明白其中利害，知道此时大概是最好的处理方式。他和樊雪相处了两月有余，知道她不是性残忍，只是父母双亡的打击对她来太过沉重，又被卖致花楼和弟弟分离，重重打击之下才做了错事。若是他能早一刻赶到，早点将她从花楼里救出，让她无法见到苗疆人，也许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呵呵，求得补偿？”杜若飞冷笑：“一开始就是那个狗皇帝听信谣言，害了樊盛海。如若不然，他怎么可能无辜往死，樊家又怎么可能败落，两个孩子还会遭次磨难？”
此时色已经暗了下来，房间里没有点灯，夕阳的余晖从窗外投射进来，将慕严另一半面庞阴在模糊的黑暗之中：“杜公子，你若想向子问罪，他就算是有错也必然不会认的。就算他听信了奸人坏话做了错误的事情，可你有没有想过，处庙堂之高无法阅尽下所有之事。而樊大人，他自诩清高不愿低头，得罪了别人也不知忍让，如此在朝为官迟早都是要吃亏的。想要成大事者，必忍别人所不能忍之苦。他自以为手里握着一点点的真相，就想要推翻整个黑幕。这样的人也许值得敬佩，却有勇无谋也。”
“也许你的不错。”杜若飞道：“可这下，这个江湖，便是需要这种顶立地的人。”
慕严轻轻叹了口气：“杜公子还有何事想知道？”
“樊江呢，他现在可好？”
“杜公子，樊江已经被白大侠带走了。白大侠的为人处世你比我了解的更清楚，又何必问我呢？”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放任白沐云离开吗？你一人就算计了我们三方，然后坐收渔翁之利，我可不相信你什么准备都没有做。”
慕严有些无奈的摊了摊手：“杜公子真是了解我，我确实派人跟了白大侠，可惜白大侠实在不是我等常人可及。他很快就甩开我的手下，所以我也不知道樊江情况如何。如果我猜测不错，他应该是带樊江回了清木派，而想要混进清木派可不容易。不过我相信白大侠会遵守约定，毕竟杜公子在这里。”
“你不怕我走了？你们三人之间的约定我不在乎，事已至此，樊雪已经死了，樊江也不在你手里，我没有任何理由留在这里听你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