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被廖妈妈领进门的时候,衣衫褴褛的,大热的却穿着件露了棉絮的袄子,破破烂烂的,脸上脏兮兮的也看不出来什么模样。廖妈妈生怕主子嫌自己买的这个太脏,一个劲的解释:“集上裙是不少,也不知怎么的,奴婢才一进去,就被这丫头死命抓住了衣襟,怎么都挣不脱。卖她的人在后面又踢又骂的,奴婢实在看不过去
”
温竹青忙道:“赶紧去给洗洗吧,没事的。”
廖妈妈拉着那姑娘洗去了,这边温竹风和温竹雨躲在后面看着,出去了温竹雨才问:“姐姐,那人是谁啊?好脏啊,脏的吓人呐。”
温竹青道:“那是以后和咱们一起过日子的姐姐,一会儿问问她叫什么名字她不心没洗澡才那么脏的,洗了澡就好了。”
又去找自己以前穿过的,已经聊衣裳,去给送过去。
廖妈妈给洗澡梳头换了衣裳,收拾的齐齐整整的又领过来,看着就好多了,长得也是普普通通,脸上唯独一双眼睛大大地,忽闪忽闪,怯怯的看人一眼,赶紧低下头去。
温竹青笑着道:“这样看起来好多了。”
廖妈妈凑过来在她耳边轻声道:“背上全都是藤条打的伤”着对那姑娘笑道:“刚刚怎么跟你的?”
那姑娘便跪下去磕头:“奴婢叫丫,丫见过大姑娘,二姑娘,大少爷。”
温竹青听廖妈妈的一句,心里已经叹气了,如果不是被打的厉害,这姑娘何须死抓着不认识的人求被买了去?
起身将丫扶起来,道:“廖妈妈应该和你了,家里头就这几口人,因为活计有点多才买饶,你只需跟着廖妈妈学做事,吃穿起码是不愁的。”
丫嗫嚅着,胆怯的点点头。
药铺子规模增加了,药材就不能断,温竹青也进山几次采药,回回齐瞻都要跟着。再过几就要进入夏季最热的时候了,种花那边要抢在那时候到来之前,将所有的花株栽下去,除虫药上了。
整个村里的人都忙的翻了,即便是那些孩子们,也跟着送饭送水,忙的不消停。地里人多,送水的就不停,流水一般的往那边去。
从七月开始,连续三个月齐瞻将每的工钱加到了三十文,多出来的十文钱算是暑期辛苦费。这是温竹青提出来的。
一个人每三十文,一家若是三口在干活,一就是九十文,三个月就是一贯钱左右了。
若是家里还有人手的,能去干点别的什么活计,或者多余的人依然种自家的地,或者打猎,或者砍柴的,另也有些收入。
这些收入让村里人明显感觉富裕了起来,这半年的辛苦劳作,家家已经不再为吃穿发愁了。丫一开始沉默寡言的,而且胆子特别做错了一点点事也吓得躲远远地哭,廖妈妈反倒和哄孩子一样哄了几回。丫也发现,即便是做错了事也从没受过责罚,甚至于大姑娘根本就没注意,知
道了也哦一声就过去了。二姑娘和大少爷还更加不会去责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