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溪微笑:“你说我什么时候不身涉危险过?”
韦默不再言语。
过了挺久,安溪听到阿塔的声音,转头看他。
而在阿塔的眼中,安溪这蓦然回头,背着橙色的晚霞,将她的头发染成橙红,整个人格外的好看,一时间愣住了没有说话。
韦默冲安溪眨了眨眼睛,手臂撞了下她,道:“这是背着莫凌风找的?”
安溪哭笑不得的看着夫人阁下,心想着这人怎么这么不着调呢?
“有什么事吗?”安溪首先开口,她不喜旁人对她露出这样的目光,很露骨。
回过神,阿塔有些狼狈,但仍说道:“我们找到就餐的地方了,你要过去吗?”安溪看了眼韦默,想了想,拒绝道:“不用了,我跟我朋友随便吃点就行了。”
阿塔有些失望,但仍是风度的走了。
望着他的背影,韦默双手抱胸,睨着身边的安溪,道:“我跟你可没有交清能到一起用餐的地步。”
安溪施施然地道:“夫人阁下的身份我岂敢高攀?”
韦默心中暗叱一声,还夫人阁下,这话语间像是敬语,语气却是讥嘲。
……
法国的巴黎的早晨。
一眼望不到边际的油绿草坪上,一个面容俊逸,身穿手工精制西装套装的男人站在那上面,手中拿着的花束和墓碑前摆着的两束小白菊一样,但包装却是不同,一眼就能看出不是同一家所出。
因为天气较为寒冷,并没有太多人走走出出。
虽是私人的草坪,但却也有很多老人正在晨练,莫凌风注意到即使是这样,草面上并没有显眼的垃圾。
看来尹天傲在回国的时候有安排人专门打扫和管束这个地方,双目瞧着那墓碑前的小白菊,他黝黑的瞳眸闪过一丝黯然。
单膝跪下,莫凌风用手划过墓碑,感受着那上面的冰凉。
无论来过这里多少次,他仍旧是能感受得到心痛的感觉,这里葬着的是他死在腹中的双生子。
其实安溪不知道,在他得知简溪和简蓝就葬在这里的时候,每每被她拒之门外,他就独自一人飞往巴黎,有的时候抵达巴黎时是白天,他便等待夜晚的降临,又飞回国,有的时候是黑夜,便在这里呆上一宿,清晨再赶回去。
巴黎距离a市的飞行时间是12个小时,加上候机的时间,他光是在路途中就耗去了14个小时,少了14个小时的睡眠时间。
别人在飞机上都能够安然入眠,但他却是不能,每一次由a市飞往巴黎,他的心是沉重,再飞回去则是疼痛。
冬日的阳光很是温暖,一缕缕的像是被簸箕遮挡住却洋洋洒洒洒下了那些些的温暖,中午11点,莫凌风的班机还有1个小时起飞。
目的地——印度。
在这样温煦的阳光照耀下,油绿的草坪渐渐多了人,但却没有人愿意走到这墓碑周围。
莫凌风站在这墓碑前显得尤其显眼,但因为那浑身的贵气,却是没有人敢上前交谈的,金发的少女们都不约而同的将目光落到他的身上,引得年轻男孩们的冷哼。
莫凌风对周围的一切恍若未闻,他的目光沉沉地看着墓碑,临走时伸出手抚摸了好一会儿,那触感很冰凉。
离开那里,莫凌风接到青影的电话,韦默已经和安溪碰头了,说了什么却是没有人知道。
脚步顿了一下,他很快恢复了速度到街道的另一边等计程车。
抵达机场,却被告知由于天气原因,飞机被迫停飞,莫凌风询问了别的班机,一律被停飞。
坐在候机室中,周围是嘈杂的议论声,他旋转着手机,等待赭影的答复。
不一会儿,赭影的电话回了过来,“黑夜”在巴黎并没有特别联络人,倒是他联系了尹天傲得到了使用权,但去没有驾驶员愿意在这样糟糕的天气中起飞,最后仍是尹天傲动用了关系请到了一个常年驾驶私人飞机的团队。
30分钟后,莫凌风坐在前往印度的私人飞机上。
但最终飞机并没有开往印度,天气的状况实在太糟糕,光是6个小时,他们就遭遇了5次空气流,机翼已经破损,再强行飞行可能会坠机。
驾驶员的确是很优秀的团队,因为他们所处的上空并没有专门的飞机滑行道,但如果再强行前进,飞机必定会爆炸,机翼受损波及油箱,最终他们利用了一段公路被迫降到了那上面。
莫凌风与机长打听了方向,得知这已经还未进入印度,距离孟买仍是需要一段很长的车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