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公公微微躬了躬身,“老奴不知!难道她想借着大婚做些什么?”
闻人政德敛眉,“她有这么大胆子?敢不把朕放在眼里?”
“陛下,如今前朝大半都是方太师的门生,后宫是雨贵妃的天下,他们若是有心做些什么,恐怕连陛下也是很难察觉的。”当年先皇后不也是这么死的吗?
闻人政德冷冷地盯着洛公公,“你的意思是朕的江山已经握在别人手里了?”
“老奴不敢!陛下应该心里有数才是,用不着老奴多嘴,请陛下恕罪!”洛公公跪在地上,并不怕他降罪。
闻人政德知道他说的是事实,但他怎么敢当着自己的面这么说?好像自从有了骆静竹之后,大家的胆子都大了?昊儿也是这么久再没进过宫,虽说要在府里反省,可也没说不能进宫找他这个父皇吧?
罢了!“你晚上秘密将方玉珍…不,还是光明正大宣她侍寝吧!”若是她能识时务当然最好,不能也没关系,反正总会有办法的。
“是,陛下!”洛公公行了礼便出门打发小太监去东依宫宣旨。
晚上,方玉珍被一了;那个人没有通房姨娘,人品似乎是不错,可那又怎样呢?
“可是什么?”韦英韶严肃道:“这事儿已经定下来了,容不得你胡来,你最好把你的那些小心思收起来!爹说了,那个秦二公子人品贵重,也没有太大的野心。上面还有一个哥哥,不用你担着掌家的责任。以后你们成亲了,可以分出来单过,依着咱们韦家的势力;总不至于委屈了你去,你还有什么不满的?”
有什么不满?那又不是她的心上人,他再好又有什么用!她刚刚才想明白,她哪里是去婉记找他的晦气,她…明明就是喜欢他了呀…可是,这喜欢似乎来得太晚了!强撑着笑了笑,“哥哥,我知道了!你放心吧,我不会胡来的,我不是小孩子了,知道分寸的!”
要怪,只能怪他们有缘无份,相遇太晚。
“英芮,你别这样,你这样哥哥心疼!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你说出来,哥哥可以帮你一起分担!”韦英韶着急,妹妹苍白的脸色,在在都说明了她对这个婚事不满意;可若是她不说的话,他怎么知道该如何帮她?
“哥哥,我没事!”韦英芮摇头,父亲安排的一定差不到哪里去的,她心里很清楚。
“好吧,不管有什么事,都要三思而后行;千万先找哥哥商量一下,不行就去找静竹也行,明白吗?”韦英韶不放心地叮嘱。
“嗯!”韦英芮打起精神,“对了,哥,那个褚晗兮的事情,你还没想到办法吗?”
韦英韶语带无奈,“没有!说到底也是我自己造的孽,太过冲动了!如今想反悔,也是有心无力,抗旨的罪名咱们韦府担不起!”
“那不然就先拖着吧?静竹怎么说呢?”韦英芮觉得这事儿,静竹应该会有办法的。武王毕竟是皇上的嫡子,受尽宠爱,若是肯去说和,这事情应该不难解决。
韦英韶可算是体会到当时静竹面对他的感觉。他们都想得太过理所当然了,有什么事情自己不先想着解决;就只会推到静竹那这去,也难怪那天她要那样说。
“英芮,静竹不欠我们什么,我们不能老是把自己的事情推给静竹!她也会有自己的生活,有自己需要处理的事情,不可能老是围着我们转,你明白吗?”
静竹把他们韦府的人都养刁了,什么事情只会想着靠她,这样怎么行?他和妹妹会这样想,难保爹不会这样想!
对了,还有那个史夫人,之前就是她一直上蹿下跳想把吴琪雨塞给自己;若不然,自己也不会头脑一热就去请皇上赐婚。
韦英韶眯了眯眼睛,差点把这茬给忘了;吴琪雨被关进家庙出不来,不是还有个史夫人可以算帐吗?
韦英芮听完哥哥的话,一阵懊恼,好像他们是太过依赖静竹了。
升米恩,斗米仇;他们竟是也在不知不觉中压榨静竹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