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蠡安慰的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你母亲脾气来的快消的也快,过了明几天就好。”
段瑾言内疚不语,究竟是母亲自私还是他自己自私,仅是为了逃避一个负心人让自己的母亲伤心。
范蠡也不多劝,转头看着蒋氏与其子,彬彬道:“今日西施鲁莽了,我在这里代赔礼她道歉,如今天色尚早,不若小等片刻,留下来用完晚膳再走可好?”
蒋氏偏头看了看满地狼藉的小屋,尴尬笑了笑,“姨夫客气了,天色已晚,我们母子俩就不久留了。”
范蠡也注意到了她目光所在,想确实不能再开炉灶,也不勉强,“也好,我让瑾言送你们一段,望路上小心。”
蒋氏颔首道别,俯身牵起傅轻寒走了出去。
段瑾言紧随其后,送他们出了村口,在看他们离开后缓缓转身沿路走回了家。
夕阳落幕,天空变得暗沉起来,四周宁静一片,只剩他一个人。
寂寞感,游离感,突地又一次沁入身心。
上辈子的一幕幕再次映入脑海,欺瞒,背叛,再到最后的利弃,段瑾言轻扯了扯嘴角,余留几丝深沉的苦涩。
也罢,这一世,起码他不用再为情所伤。
“段瑾言。”
熟悉的嗓音不期而至,途至一半,蓦地有人轻拍他的肩膀。
段瑾言回首,见傅轻寒身披貂毛小氅,凌风站在他身后,手中递着一块晶莹剔透的玉佩。
“你母亲托我母亲给你定制的玉佩,她忘了,托我予你。”
段瑾言看着那枚似曾相识的玉佩,莫名其妙地笑了下,唇角的弧度透着一丝嘲讽,“不要了,你替我丢了吧。”
傅轻寒有些疑惑道:“为何?”
段瑾言凄凉一笑,不再多说,转身无声离开。
傅轻寒手握着玉佩,一直遥望他孤单的背影直至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