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七挂念着翟珊的伤势,轻轻点点头,转回身,点燃一个火折子,跟着李恪急匆匆向裂缝深处走去。“张小七,现在可以说了吧师姐为何会伤成这样你为何没有保护她”李恪厉声质问道。张小七心中焦急不安,三言两语将翟珊失陷敌手的经过大体讲了一遍。李恪听完,也紧张起来,毕竟现在身处险地,当务之急还是要尽快将翟珊平安送出去,否则时间一久,伤势恶化,翟珊恐怕就凶多吉少了。两个人不再说话,加快脚步向前赶路,不多时,便从石壁另一面的裂口处钻了出来。外面皓月当空,时辰应该是五更天了,天边已微微泛白,没有了之前的迷雾,一座巍峨的高山清晰地矗立在眼前。李恪用手点指着,“李勣将军的并州军就在山后接应,翻过这座山,应该就能脱险了不过这山中有大量敌军埋伏,我们敢死队来的时候,大部分兄弟都在那里战死了,只剩我一个人拼死杀出来,误打误撞钻到这裂缝中藏身,这才找到你们。这次,我们一定要格外小心,不能再让师姐受伤了”“好”张小七点头,一边警惕地观察四周的情况,一边背着翟珊向山中进发,李恪提刀,紧随其后。有了帮手护卫着,张小七多少安心了一些。两个人一前一后,施展轻功,快步如飞,沿着山路蜿蜒而上,很快就冲到了半山腰。正急行间,忽然,“哗楞楞”一阵刺耳的铃铛声划破夜空,紧接着,“冲啊,杀啊别让敌人跑了”无数敌兵呐喊着,举着火把潮水一般涌到近前。为首一员敌将在马鞍桥上用大刀一指,“呀呔来者何人报上名来”张小七一看,还跟你废什么话,杀吧抡起大刀就开砍了。对面的敌兵见状,一拥而上,将两人困在当中。按常理讲,以这两人的武功对付这些个虾兵蟹将,那是绰绰有余,但是今时不同往日,两人担心翟珊的安危,只能背对背将她护住,还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时刻提防着冷枪暗箭,所以一时陷入了苦战,步履维艰。那员敌将在后面不停地叫嚷:“快上给我抓活的,我要给军师送一份厚礼“又向身边的弓弩手们命令道:“给我放箭注意只能射伤,不准射死我要活的”箭雨飞蝗一般倾泻而下,两人把大刀舞动如飞,形成两道屏障,将利箭挡在外面。那敌将是个碎嘴子,没完没了地挑衅,“呔奉劝尔等乖乖缴械投降我家军师有好生之德,或许能饶你们不死。如若不然,明年的今天就是你们的忌日”“娘的废话真多”张小七听得不耐烦了,一把夺过一个敌兵的长矛,对着敌将的方向撇了过去。敌将正白话着,突然一道寒光直刺过来,再想躲来不及了,噗嗤一声,长矛穿胸而过,尸体在马上晃了两晃,跌落下来。主将一死,敌军顿时一阵大乱。李恪一拽张小七,“快走”两人趁机冲杀起来,在乱兵中一顿乱剁,如砍瓜切菜一般,一口气杀出重围,向着山顶方向跑了下去。他们冲上山顶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敌军并没有追上来,两人都已是精疲力尽。李恪提议道:“从这下去,还有数道包围圈,经过刚才一战,敌人肯定会有所准备,我们不如就在此休整一下,恢复体力,一会儿势必还要有一场恶战。”张小七沉吟片刻,没有作声。他小心翼翼地把翟珊放下来,检查一遍她的伤势,而后从腰间解下一个已经沾染了鲜血的绣袋,系在她身上。那正是在天荡山时,翟珊送给他的。李恪也坐下来,拿出一个酒壶,在一边自顾自地喝酒,俄顷,他故作轻松地问道:“师姐她没事吧”张小七点了下头,“还好。”又沉默了半晌,张小七忽而神情庄重地说了一句话:“李恪,我们就在此地结拜如何”李恪一愣,诧异地看向张小七,“这是为何”“殿下,就当是给我一个攀龙附凤的机会吧”李恪苦笑了一下,“你又怎会是那种人,好吧,我也早有此意。”“既如此,那我们现在就开始”张小七拉着李恪肩并肩跪下来。此时,朝阳初起,天已大亮,阳光照在山巅之上,在两人身后拉下的长长的倒影。张小七说道:“我年长你三岁,是兄长,我先说,你跟着我讲。”“好”李恪点头。“皇天在上,厚土为证我张小七。”“李恪。”“我二人愿结为异姓兄弟”“今日,我二人中无论谁能脱离险境,都要保翟珊周全,不再让她受到一点伤害”李恪有些意外,“为何要这样说”张小七面无表情,“你难道不想救你师姐吗跟着我说”“好我二人都会宁死保师姐周全,不再让她受到一点伤害”“耿耿此心,惟天可表如若有违,天诛地灭,人神共弃”盟誓毕,两个人望东拜了三拜,各自划开手掌,将血滴进酒壶,歃血为盟。而后两人相继站起身向下眺望,山下四周,敌军的旗帜忽隐忽现。“大哥,我们快走吧敌人很快就会围上来的”李恪催促道。张小七面色平静,“我不走我要留下来吸引敌军主力,你快带着你师姐抄山后小路离开”李恪一脸惊愕,“为什么大哥,要走我们一起走”“你快走吧,我不能再让珊妹冒不必要的风险了”“可是师姐喜欢的是你,要留下也应该是我留下”李恪还在坚持着。“殿下,你不要劝了,她跟着我受了太多的苦,都是我没有保护好她,才害她变成现在这样,我不能再连累她了你快带她走记住你的誓言”“大哥”“我意已决,你快点走一会敌人上来了,我们谁也走不了你的责任比我重,照顾好她”张小七完成了最后的叮嘱,背过身去。李恪无奈,只好将翟珊绑在身后,说了句,“大哥保重”一转身潜进了山间的树丛里。张小七将苏定方的中军大旗从身上解下来,捆在一棵树干上,立在山峰的最顶端。这残破的大旗浸满了鲜血,迎着朝阳,在山风中飘摆着。山下的敌兵闻风而动,“敌军主将就在山顶快冲上去”敌兵们鼓噪着,从四面八方迅速合围过来。张小七立于大旗之下,看着山坡上蜂拥而来的敌兵,耳边又响起了苏将军最后的呼号,“兄弟们刀山火海,我们一起闯杀啊”“将军您还有最后一个士兵,刀山火海,我们一起闯”张小七一声长啸,挥舞大刀,飞身一跃杀进敌军之中这真是:烽火三千里,旌旗漫卷云。雍丘城上草,瀚海岸边魂。朗朗关山月,依依杨柳春。孤峰云起处,一诺一昆仑第二十八章 破阵一杆大旗,一个士兵,漫山遍野的敌军,孤峰绝地。张小七大吼着,满腔的怒火化为凌厉的刀锋在敌阵中狂扫而去,向前一冲一条血路,横着一扫又砍倒一片。一场鏖战,从黎明时分到日近晌午,直杀得山河变色,日月无光。接连几波冲锋受挫,敌兵们胆怯了,都逡巡不前。一员将领大声命令道:“此贼悍勇,结成防守队形,放箭将他困死”敌兵闻声而动,盾牌手在前,长枪兵和弓弩手在后。在乱箭的掩护下,敌军敲打着盾牌,喊着号子,又缓缓地围拢上来。如此阵仗,像对阵千军万马一样对付一个人,张小七有些吃不消了。毕竟连番血战,一天一夜跋涉,水米未进,他的体力早已是强弩之末了,一直以来,他都是靠着坚韧的意志,勉强撑过来的。而今,日头已快到头顶,李恪应该早就带着珊妹安全脱险了,自己也算完成了最后的使命,该到结束的时候了。张小七淡然了,他一声大喝吓退了几个企图靠近的敌兵,把刀一横,眼一闭,就要刎颈自尽。就在此时,“呼”一股猛烈的冲击波突然迎面击来,张小七只感到头皮发麻,不由得浑身一颤,手中的腰刀应声落地。紧接着,“哗”好似一滴水掉进了油锅,敌军后方瞬间炸开了。敌兵们叫喊着,抱头鼠窜,四处奔逃。“走”一个洪亮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电光火石间,张小七根本来不及反应,只觉得身体一轻,整个人被凭空拎了起来一阵呼呼的风声过后,张小七的身体就像个包袱一样被人甩了下去,他连忙丹田提气,在空中稳住身形,一个跟头,轻轻飘落在地。“哼告诉你多少次了,不要轻贱自己的性命,怎么还是老样子,天天寻死觅活的,有意思吗你死不要紧,我这几年的心血白费了,找谁说理去”张小七定睛一瞧,说话的正是自己的师父云中子,他身旁还站着二师兄偃云道人和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总算见到了亲人,张小七一阵心酸,腿一软,扑通一声双膝跪倒,声泪俱下,“师父徒儿无能没有照顾好珊妹,害她身受重伤。如今她生死未卜,徒儿已无颜再面见师父,只想一死做个了断”云中子并没有搭理他,反而转过脸去看向那位老者,满脸赔笑,“唉这傻徒弟让兄台见笑了”那老者满面羞愧,嘴角露出一丝苦笑,“老弟,你又在挖苦我令徒有情有义,志虑忠纯,我那孽子要是有这小子一半忠义,我就算是死,也可以含笑九泉了”云中子赶忙笑着宽慰道:“诶,我只是随口一说,兄台何至于如此他日遇到令郎,兄台多加管束也就是了,不必太过放在心上嘛”这时,偃云道人走过来,扶起张小七,“师弟快起来吧我那徒儿和翟珊都已安然脱险了,现在你大师兄应该正给翟珊疗伤呢,你且宽心,应无大碍,你就不必自责了。快随我去见上官前辈”张小七闻言,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点了点头,胡乱抹了把脸,整理下衣服,跟着偃云道人来到老者近前。“这位就是名满西域的追风赶浪鬼见愁,阴山帮帮主上官烈,上官大侠”张小七躬身施礼,“早就听师父提起,前辈英名如雷贯耳,晚辈张小七这厢有礼了”“想不到贤侄如此年轻,后生可畏呀我那孽子”说到这,上官烈神色有些不太自然,长叹一声,“唉老朽替他向少侠赔罪了”说完,他身子向前一倾就要给张小七行礼。张小七大吃一惊,一把将他扶住,“老前辈不要这样”旁边的云中子也吓了一跳,慌忙凑过来,“兄台,你我都一把老骨头了,你这又是何苦”“老弟,你不要说了,我于心有愧,不当面道歉,叫我如何能够心安”偃云道人也劝道,“老前辈,过往之事您就不要纠结了现在时辰也不早了,我们还是破阵要紧,李靖元帅还在等我们的消息呢”一句话点醒众人,上官烈也只好点头应允,“好吧,公事重要我们这就起行”说着,他转回身,带领众人继续向前赶路。行走间,张小七趁机向云中子问道:“师父,您因何来此是李靖元帅请您出山吗”云中子笑着摆了摆手,“非也非也,李靖请的不是你师父,是你的上官前辈,我和你两个师兄只是一路追寻他儿子来到西域,碰巧遇上而已说来,还真是冤家路窄呀,哈哈”“老弟,你又拿我开玩笑”上官烈无奈地摇着头。“上官前辈,破阵之事,你可有良策”偃云道人急着催问道。“恩,老夫在西域多年,与那个张道玄交手不下百次,对他的行事风格还是有一定了解的,其人阴狠毒辣,无所不用其极,尤其喜欢卖弄奇技淫巧。”上官烈四处指点着向众人讲解道:“按目前的布局来看,张道玄所布的应该是九宫八卦阵与以往不同的是,这里参与布阵的不是人,而是山石草木寻常人来根本看不出任何端倪,可实际上这里的一切都是被精心规划好了的,小七贤侄在阵中激战多时,应该也是有所体会的”“正是如此”张小七连连点头,将自己在阵中几次遇险的经过详细讲述了一遍。“这就是了”上官烈接着解释道:“依老夫推测,贤侄乃是从东南进杜门,入巽宫,遭遇狂风后,不慎掉下悬崖,跌入坎宫,在坎宫内杀死怪鱼,破掉了坎宫的阵眼,致使整个大阵暂停了一个时辰,而后,贤侄闯进离宫救出了苏定方众将士,又随军误走死门,进了坤宫,触发了操纵行尸的机关,最后全军覆没,而贤侄被李恪所救,才逃出生天。这八卦阵法配合机关消息,蛊毒巫术,做得天衣无缝。看来这老鬼真是使出绝招了,若是没有章法,贸然强攻,十几万唐军恐怕要尽数命丧在这荒岭之中了”“啧啧”连阅历广博的云中子闻言,都不由得一阵咋舌,“这张道玄却也算是个奇人了,兄台可有破解之法”“办法总是有的,再复杂的阵法也必然有它的阵眼,只要我们找到中央戊己土,破坏那里的总机括,整个大阵定会土崩瓦解。”“可是这茫茫大山,我们如何才能找到阵眼呢”偃云道人追问道。“其实,说来也简单,此阵乃是以山为体,以水为媒“大哥”“我意已决,你快点走一会敌人上来了,我们谁也走不了你的责任比我重,照顾好她”张小七完成了最后的叮嘱,背过身去。李恪无奈,只好将翟珊绑在身后,说了句,“大哥保重”一转身潜进了山间的树丛里。张小七将苏定方的中军大旗从身上解下来,捆在一棵树干上,立在山峰的最顶端。这残破的大旗浸满了鲜血,迎着朝阳,在山风中飘摆着。山下的敌兵闻风而动,“敌军主将就在山顶快冲上去”敌兵们鼓噪着,从四面八方迅速合围过来。张小七立于大旗之下,看着山坡上蜂拥而来的敌兵,耳边又响起了苏将军最后的呼号,“兄弟们刀山火海,我们一起闯杀啊”“将军您还有最后一个士兵,刀山火海,我们一起闯”张小七一声长啸,挥舞大刀,飞身一跃杀进敌军之中这真是:烽火三千里,旌旗漫卷云。雍丘城上草,瀚海岸边魂。朗朗关山月,依依杨柳春。孤峰云起处,一诺一昆仑第二十八章 破阵一杆大旗,一个士兵,漫山遍野的敌军,孤峰绝地。张小七大吼着,满腔的怒火化为凌厉的刀锋在敌阵中狂扫而去,向前一冲一条血路,横着一扫又砍倒一片。一场鏖战,从黎明时分到日近晌午,直杀得山河变色,日月无光。接连几波冲锋受挫,敌兵们胆怯了,都逡巡不前。一员将领大声命令道:“此贼悍勇,结成防守队形,放箭将他困死”敌兵闻声而动,盾牌手在前,长枪兵和弓弩手在后。在乱箭的掩护下,敌军敲打着盾牌,喊着号子,又缓缓地围拢上来。如此阵仗,像对阵千军万马一样对付一个人,张小七有些吃不消了。毕竟连番血战,一天一夜跋涉,水米未进,他的体力早已是强弩之末了,一直以来,他都是靠着坚韧的意志,勉强撑过来的。而今,日头已快到头顶,李恪应该早就带着珊妹安全脱险了,自己也算完成了最后的使命,该到结束的时候了。张小七淡然了,他一声大喝吓退了几个企图靠近的敌兵,把刀一横,眼一闭,就要刎颈自尽。就在此时,“呼”一股猛烈的冲击波突然迎面击来,张小七只感到头皮发麻,不由得浑身一颤,手中的腰刀应声落地。紧接着,“哗”好似一滴水掉进了油锅,敌军后方瞬间炸开了。敌兵们叫喊着,抱头鼠窜,四处奔逃。“走”一个洪亮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电光火石间,张小七根本来不及反应,只觉得身体一轻,整个人被凭空拎了起来一阵呼呼的风声过后,张小七的身体就像个包袱一样被人甩了下去,他连忙丹田提气,在空中稳住身形,一个跟头,轻轻飘落在地。“哼告诉你多少次了,不要轻贱自己的性命,怎么还是老样子,天天寻死觅活的,有意思吗你死不要紧,我这几年的心血白费了,找谁说理去”张小七定睛一瞧,说话的正是自己的师父云中子,他身旁还站着二师兄偃云道人和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总算见到了亲人,张小七一阵心酸,腿一软,扑通一声双膝跪倒,声泪俱下,“师父徒儿无能没有照顾好珊妹,害她身受重伤。如今她生死未卜,徒儿已无颜再面见师父,只想一死做个了断”云中子并没有搭理他,反而转过脸去看向那位老者,满脸赔笑,“唉这傻徒弟让兄台见笑了”那老者满面羞愧,嘴角露出一丝苦笑,“老弟,你又在挖苦我令徒有情有义,志虑忠纯,我那孽子要是有这小子一半忠义,我就算是死,也可以含笑九泉了”云中子赶忙笑着宽慰道:“诶,我只是随口一说,兄台何至于如此他日遇到令郎,兄台多加管束也就是了,不必太过放在心上嘛”这时,偃云道人走过来,扶起张小七,“师弟快起来吧我那徒儿和翟珊都已安然脱险了,现在你大师兄应该正给翟珊疗伤呢,你且宽心,应无大碍,你就不必自责了。快随我去见上官前辈”张小七闻言,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点了点头,胡乱抹了把脸,整理下衣服,跟着偃云道人来到老者近前。“这位就是名满西域的追风赶浪鬼见愁,阴山帮帮主上官烈,上官大侠”张小七躬身施礼,“早就听师父提起,前辈英名如雷贯耳,晚辈张小七这厢有礼了”“想不到贤侄如此年轻,后生可畏呀我那孽子”说到这,上官烈神色有些不太自然,长叹一声,“唉老朽替他向少侠赔罪了”说完,他身子向前一倾就要给张小七行礼。张小七大吃一惊,一把将他扶住,“老前辈不要这样”旁边的云中子也吓了一跳,慌忙凑过来,“兄台,你我都一把老骨头了,你这又是何苦”“老弟,你不要说了,我于心有愧,不当面道歉,叫我如何能够心安”偃云道人也劝道,“老前辈,过往之事您就不要纠结了现在时辰也不早了,我们还是破阵要紧,李靖元帅还在等我们的消息呢”一句话点醒众人,上官烈也只好点头应允,“好吧,公事重要我们这就起行”说着,他转回身,带领众人继续向前赶路。行走间,张小七趁机向云中子问道:“师父,您因何来此是李靖元帅请您出山吗”云中子笑着摆了摆手,“非也非也,李靖请的不是你师父,是你的上官前辈,我和你两个师兄只是一路追寻他儿子来到西域,碰巧遇上而已说来,还真是冤家路窄呀,哈哈”“老弟,你又拿我开玩笑”上官烈无奈地摇着头。“上官前辈,破阵之事,你可有良策”偃云道人急着催问道。“恩,老夫在西域多年,与那个张道玄交手不下百次,对他的行事风格还是有一定了解的,其人阴狠毒辣,无所不用其极,尤其喜欢卖弄奇技淫巧。”上官烈四处指点着向众人讲解道:“按目前的布局来看,张道玄所布的应该是九宫八卦阵与以往不同的是,这里参与布阵的不是人,而是山石草木寻常人来根本看不出任何端倪,可实际上这里的一切都是被精心规划好了的,小七贤侄在阵中激战多时,应该也是有所体会的”“正是如此”张小七连连点头,将自己在阵中几次遇险的经过详细讲述了一遍。“这就是了”上官烈接着解释道:“依老夫推测,贤侄乃是从东南进杜门,入巽宫,遭遇狂风后,不慎掉下悬崖,跌入坎宫,在坎宫内杀死怪鱼,破掉了坎宫的阵眼,致使整个大阵暂停了一个时辰,而后,贤侄闯进离宫救出了苏定方众将士,又随军误走死门,进了坤宫,触发了操纵行尸的机关,最后全军覆没,而贤侄被李恪所救,才逃出生天。这八卦阵法配合机关消息,蛊毒巫术,做得天衣无缝。看来这老鬼真是使出绝招了,若是没有章法,贸然强攻,十几万唐军恐怕要尽数命丧在这荒岭之中了”“啧啧”连阅历广博的云中子闻言,都不由得一阵咋舌,“这张道玄却也算是个奇人了,兄台可有破解之法”“办法总是有的,再复杂的阵法也必然有它的阵眼,只要我们找到中央戊己土,破坏那里的总机括,整个大阵定会土崩瓦解。”“可是这茫茫大山,我们如何才能找到阵眼呢”偃云道人追问道。“其实,说来也简单,此阵乃是以山为体,以水为媒“大哥”“我意已决,你快点走一会敌人上来了,我们谁也走不了你的责任比我重,照顾好她”张小七完成了最后的叮嘱,背过身去。李恪无奈,只好将翟珊绑在身后,说了句,“大哥保重”一转身潜进了山间的树丛里。张小七将苏定方的中军大旗从身上解下来,捆在一棵树干上,立在山峰的最顶端。这残破的大旗浸满了鲜血,迎着朝阳,在山风中飘摆着。山下的敌兵闻风而动,“敌军主将就在山顶快冲上去”敌兵们鼓噪着,从四面八方迅速合围过来。张小七立于大旗之下,看着山坡上蜂拥而来的敌兵,耳边又响起了苏将军最后的呼号,“兄弟们刀山火海,我们一起闯杀啊”“将军您还有最后一个士兵,刀山火海,我们一起闯”张小七一声长啸,挥舞大刀,飞身一跃杀进敌军之中这真是:烽火三千里,旌旗漫卷云。雍丘城上草,瀚海岸边魂。朗朗关山月,依依杨柳春。孤峰云起处,一诺一昆仑第二十八章 破阵一杆大旗,一个士兵,漫山遍野的敌军,孤峰绝地。张小七大吼着,满腔的怒火化为凌厉的刀锋在敌阵中狂扫而去,向前一冲一条血路,横着一扫又砍倒一片。一场鏖战,从黎明时分到日近晌午,直杀得山河变色,日月无光。接连几波冲锋受挫,敌兵们胆怯了,都逡巡不前。一员将领大声命令道:“此贼悍勇,结成防守队形,放箭将他困死”敌兵闻声而动,盾牌手在前,长枪兵和弓弩手在后。在乱箭的掩护下,敌军敲打着盾牌,喊着号子,又缓缓地围拢上来。如此阵仗,像对阵千军万马一样对付一个人,张小七有些吃不消了。毕竟连番血战,一天一夜跋涉,水米未进,他的体力早已是强弩之末了,一直以来,他都是靠着坚韧的意志,勉强撑过来的。而今,日头已快到头顶,李恪应该早就带着珊妹安全脱险了,自己也算完成了最后的使命,该到结束的时候了。张小七淡然了,他一声大喝吓退了几个企图靠近的敌兵,把刀一横,眼一闭,就要刎颈自尽。就在此时,“呼”一股猛烈的冲击波突然迎面击来,张小七只感到头皮发麻,不由得浑身一颤,手中的腰刀应声落地。紧接着,“哗”好似一滴水掉进了油锅,敌军后方瞬间炸开了。敌兵们叫喊着,抱头鼠窜,四处奔逃。“走”一个洪亮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电光火石间,张小七根本来不及反应,只觉得身体一轻,整个人被凭空拎了起来一阵呼呼的风声过后,张小七的身体就像个包袱一样被人甩了下去,他连忙丹田提气,在空中稳住身形,一个跟头,轻轻飘落在地。“哼告诉你多少次了,不要轻贱自己的性命,怎么还是老样子,天天寻死觅活的,有意思吗你死不要紧,我这几年的心血白费了,找谁说理去”张小七定睛一瞧,说话的正是自己的师父云中子,他身旁还站着二师兄偃云道人和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总算见到了亲人,张小七一阵心酸,腿一软,扑通一声双膝跪倒,声泪俱下,“师父徒儿无能没有照顾好珊妹,害她身受重伤。如今她生死未卜,徒儿已无颜再面见师父,只想一死做个了断”云中子并没有搭理他,反而转过脸去看向那位老者,满脸赔笑,“唉这傻徒弟让兄台见笑了”那老者满面羞愧,嘴角露出一丝苦笑,“老弟,你又在挖苦我令徒有情有义,志虑忠纯,我那孽子要是有这小子一半忠义,我就算是死,也可以含笑九泉了”云中子赶忙笑着宽慰道:“诶,我只是随口一说,兄台何至于如此他日遇到令郎,兄台多加管束也就是了,不必太过放在心上嘛”这时,偃云道人走过来,扶起张小七,“师弟快起来吧我那徒儿和翟珊都已安然脱险了,现在你大师兄应该正给翟珊疗伤呢,你且宽心,应无大碍,你就不必自责了。快随我去见上官前辈”张小七闻言,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点了点头,胡乱抹了把脸,整理下衣服,跟着偃云道人来到老者近前。“这位就是名满西域的追风赶浪鬼见愁,阴山帮帮主上官烈,上官大侠”张小七躬身施礼,“早就听师父提起,前辈英名如雷贯耳,晚辈张小七这厢有礼了”“想不到贤侄如此年轻,后生可畏呀我那孽子”说到这,上官烈神色有些不太自然,长叹一声,“唉老朽替他向少侠赔罪了”说完,他身子向前一倾就要给张小七行礼。张小七大吃一惊,一把将他扶住,“老前辈不要这样”旁边的云中子也吓了一跳,慌忙凑过来,“兄台,你我都一把老骨头了,你这又是何苦”“老弟,你不要说了,我于心有愧,不当面道歉,叫我如何能够心安”偃云道人也劝道,“老前辈,过往之事您就不要纠结了现在时辰也不早了,我们还是破阵要紧,李靖元帅还在等我们的消息呢”一句话点醒众人,上官烈也只好点头应允,“好吧,公事重要我们这就起行”说着,他转回身,带领众人继续向前赶路。行走间,张小七趁机向云中子问道:“师父,您因何来此是李靖元帅请您出山吗”云中子笑着摆了摆手,“非也非也,李靖请的不是你师父,是你的上官前辈,我和你两个师兄只是一路追寻他儿子来到西域,碰巧遇上而已说来,还真是冤家路窄呀,哈哈”“老弟,你又拿我开玩笑”上官烈无奈地摇着头。“上官前辈,破阵之事,你可有良策”偃云道人急着催问道。“恩,老夫在西域多年,与那个张道玄交手不下百次,对他的行事风格还是有一定了解的,其人阴狠毒辣,无所不用其极,尤其喜欢卖弄奇技淫巧。”上官烈四处指点着向众人讲解道:“按目前的布局来看,张道玄所布的应该是九宫八卦阵与以往不同的是,这里参与布阵的不是人,而是山石草木寻常人来根本看不出任何端倪,可实际上这里的一切都是被精心规划好了的,小七贤侄在阵中激战多时,应该也是有所体会的”“正是如此”张小七连连点头,将自己在阵中几次遇险的经过详细讲述了一遍。“这就是了”上官烈接着解释道:“依老夫推测,贤侄乃是从东南进杜门,入巽宫,遭遇狂风后,不慎掉下悬崖,跌入坎宫,在坎宫内杀死怪鱼,破掉了坎宫的阵眼,致使整个大阵暂停了一个时辰,而后,贤侄闯进离宫救出了苏定方众将士,又随军误走死门,进了坤宫,触发了操纵行尸的机关,最后全军覆没,而贤侄被李恪所救,才逃出生天。这八卦阵法配合机关消息,蛊毒巫术,做得天衣无缝。看来这老鬼真是使出绝招了,若是没有章法,贸然强攻,十几万唐军恐怕要尽数命丧在这荒岭之中了”“啧啧”连阅历广博的云中子闻言,都不由得一阵咋舌,“这张道玄却也算是个奇人了,兄台可有破解之法”“办法总是有的,再复杂的阵法也必然有它的阵眼,只要我们找到中央戊己土,破坏那里的总机括,整个大阵定会土崩瓦解。”“可是这茫茫大山,我们如何才能找到阵眼呢”偃云道人追问道。“其实,说来也简单,此阵乃是以山为体,以水为媒“大哥”“我意已决,你快点走一会敌人上来了,我们谁也走不了你的责任比我重,照顾好她”张小七完成了最后的叮嘱,背过身去。李恪无奈,只好将翟珊绑在身后,说了句,“大哥保重”一转身潜进了山间的树丛里。张小七将苏定方的中军大旗从身上解下来,捆在一棵树干上,立在山峰的最顶端。这残破的大旗浸满了鲜血,迎着朝阳,在山风中飘摆着。山下的敌兵闻风而动,“敌军主将就在山顶快冲上去”敌兵们鼓噪着,从四面八方迅速合围过来。张小七立于大旗之下,看着山坡上蜂拥而来的敌兵,耳边又响起了苏将军最后的呼号,“兄弟们刀山火海,我们一起闯杀啊”“将军您还有最后一个士兵,刀山火海,我们一起闯”张小七一声长啸,挥舞大刀,飞身一跃杀进敌军之中这真是:烽火三千里,旌旗漫卷云。雍丘城上草,瀚海岸边魂。朗朗关山月,依依杨柳春。孤峰云起处,一诺一昆仑第二十八章 破阵一杆大旗,一个士兵,漫山遍野的敌军,孤峰绝地。张小七大吼着,满腔的怒火化为凌厉的刀锋在敌阵中狂扫而去,向前一冲一条血路,横着一扫又砍倒一片。一场鏖战,从黎明时分到日近晌午,直杀得山河变色,日月无光。接连几波冲锋受挫,敌兵们胆怯了,都逡巡不前。一员将领大声命令道:“此贼悍勇,结成防守队形,放箭将他困死”敌兵闻声而动,盾牌手在前,长枪兵和弓弩手在后。在乱箭的掩护下,敌军敲打着盾牌,喊着号子,又缓缓地围拢上来。如此阵仗,像对阵千军万马一样对付一个人,张小七有些吃不消了。毕竟连番血战,一天一夜跋涉,水米未进,他的体力早已是强弩之末了,一直以来,他都是靠着坚韧的意志,勉强撑过来的。而今,日头已快到头顶,李恪应该早就带着珊妹安全脱险了,自己也算完成了最后的使命,该到结束的时候了。张小七淡然了,他一声大喝吓退了几个企图靠近的敌兵,把刀一横,眼一闭,就要刎颈自尽。就在此时,“呼”一股猛烈的冲击波突然迎面击来,张小七只感到头皮发麻,不由得浑身一颤,手中的腰刀应声落地。紧接着,“哗”好似一滴水掉进了油锅,敌军后方瞬间炸开了。敌兵们叫喊着,抱头鼠窜,四处奔逃。“走”一个洪亮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电光火石间,张小七根本来不及反应,只觉得身体一轻,整个人被凭空拎了起来一阵呼呼的风声过后,张小七的身体就像个包袱一样被人甩了下去,他连忙丹田提气,在空中稳住身形,一个跟头,轻轻飘落在地。“哼告诉你多少次了,不要轻贱自己的性命,怎么还是老样子,天天寻死觅活的,有意思吗你死不要紧,我这几年的心血白费了,找谁说理去”张小七定睛一瞧,说话的正是自己的师父云中子,他身旁还站着二师兄偃云道人和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总算见到了亲人,张小七一阵心酸,腿一软,扑通一声双膝跪倒,声泪俱下,“师父徒儿无能没有照顾好珊妹,害她身受重伤。如今她生死未卜,徒儿已无颜再面见师父,只想一死做个了断”云中子并没有搭理他,反而转过脸去看向那位老者,满脸赔笑,“唉这傻徒弟让兄台见笑了”那老者满面羞愧,嘴角露出一丝苦笑,“老弟,你又在挖苦我令徒有情有义,志虑忠纯,我那孽子要是有这小子一半忠义,我就算是死,也可以含笑九泉了”云中子赶忙笑着宽慰道:“诶,我只是随口一说,兄台何至于如此他日遇到令郎,兄台多加管束也就是了,不必太过放在心上嘛”这时,偃云道人走过来,扶起张小七,“师弟快起来吧我那徒儿和翟珊都已安然脱险了,现在你大师兄应该正给翟珊疗伤呢,你且宽心,应无大碍,你就不必自责了。快随我去见上官前辈”张小七闻言,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点了点头,胡乱抹了把脸,整理下衣服,跟着偃云道人来到老者近前。“这位就是名满西域的追风赶浪鬼见愁,阴山帮帮主上官烈,上官大侠”张小七躬身施礼,“早就听师父提起,前辈英名如雷贯耳,晚辈张小七这厢有礼了”“想不到贤侄如此年轻,后生可畏呀我那孽子”说到这,上官烈神色有些不太自然,长叹一声,“唉老朽替他向少侠赔罪了”说完,他身子向前一倾就要给张小七行礼。张小七大吃一惊,一把将他扶住,“老前辈不要这样”旁边的云中子也吓了一跳,慌忙凑过来,“兄台,你我都一把老骨头了,你这又是何苦”“老弟,你不要说了,我于心有愧,不当面道歉,叫我如何能够心安”偃云道人也劝道,“老前辈,过往之事您就不要纠结了现在时辰也不早了,我们还是破阵要紧,李靖元帅还在等我们的消息呢”一句话点醒众人,上官烈也只好点头应允,“好吧,公事重要我们这就起行”说着,他转回身,带领众人继续向前赶路。行走间,张小七趁机向云中子问道:“师父,您因何来此是李靖元帅请您出山吗”云中子笑着摆了摆手,“非也非也,李靖请的不是你师父,是你的上官前辈,我和你两个师兄只是一路追寻他儿子来到西域,碰巧遇上而已说来,还真是冤家路窄呀,哈哈”“老弟,你又拿我开玩笑”上官烈无奈地摇着头。“上官前辈,破阵之事,你可有良策”偃云道人急着催问道。“恩,老夫在西域多年,与那个张道玄交手不下百次,对他的行事风格还是有一定了解的,其人阴狠毒辣,无所不用其极,尤其喜欢卖弄奇技淫巧。”上官烈四处指点着向众人讲解道:“按目前的布局来看,张道玄所布的应该是九宫八卦阵与以往不同的是,这里参与布阵的不是人,而是山石草木寻常人来根本看不出任何端倪,可实际上这里的一切都是被精心规划好了的,小七贤侄在阵中激战多时,应该也是有所体会的”“正是如此”张小七连连点头,将自己在阵中几次遇险的经过详细讲述了一遍。“这就是了”上官烈接着解释道:“依老夫推测,贤侄乃是从东南进杜门,入巽宫,遭遇狂风后,不慎掉下悬崖,跌入坎宫,在坎宫内杀死怪鱼,破掉了坎宫的阵眼,致使整个大阵暂停了一个时辰,而后,贤侄闯进离宫救出了苏定方众将士,又随军误走死门,进了坤宫,触发了操纵行尸的机关,最后全军覆没,而贤侄被李恪所救,才逃出生天。这八卦阵法配合机关消息,蛊毒巫术,做得天衣无缝。看来这老鬼真是使出绝招了,若是没有章法,贸然强攻,十几万唐军恐怕要尽数命丧在这荒岭之中了”“啧啧”连阅历广博的云中子闻言,都不由得一阵咋舌,“这张道玄却也算是个奇人了,兄台可有破解之法”“办法总是有的,再复杂的阵法也必然有它的阵眼,只要我们找到中央戊己土,破坏那里的总机括,整个大阵定会土崩瓦解。”“可是这茫茫大山,我们如何才能找到阵眼呢”偃云道人追问道。“其实,说来也简单,此阵乃是以山为体,以水为媒“大哥”“我意已决,你快点走一会敌人上来了,我们谁也走不了你的责任比我重,照顾好她”张小七完成了最后的叮嘱,背过身去。李恪无奈,只好将翟珊绑在身后,说了句,“大哥保重”一转身潜进了山间的树丛里。张小七将苏定方的中军大旗从身上解下来,捆在一棵树干上,立在山峰的最顶端。这残破的大旗浸满了鲜血,迎着朝阳,在山风中飘摆着。山下的敌兵闻风而动,“敌军主将就在山顶快冲上去”敌兵们鼓噪着,从四面八方迅速合围过来。张小七立于大旗之下,看着山坡上蜂拥而来的敌兵,耳边又响起了苏将军最后的呼号,“兄弟们刀山火海,我们一起闯杀啊”“将军您还有最后一个士兵,刀山火海,我们一起闯”张小七一声长啸,挥舞大刀,飞身一跃杀进敌军之中这真是:烽火三千里,旌旗漫卷云。雍丘城上草,瀚海岸边魂。朗朗关山月,依依杨柳春。孤峰云起处,一诺一昆仑第二十八章 破阵一杆大旗,一个士兵,漫山遍野的敌军,孤峰绝地。张小七大吼着,满腔的怒火化为凌厉的刀锋在敌阵中狂扫而去,向前一冲一条血路,横着一扫又砍倒一片。一场鏖战,从黎明时分到日近晌午,直杀得山河变色,日月无光。接连几波冲锋受挫,敌兵们胆怯了,都逡巡不前。一员将领大声命令道:“此贼悍勇,结成防守队形,放箭将他困死”敌兵闻声而动,盾牌手在前,长枪兵和弓弩手在后。在乱箭的掩护下,敌军敲打着盾牌,喊着号子,又缓缓地围拢上来。如此阵仗,像对阵千军万马一样对付一个人,张小七有些吃不消了。毕竟连番血战,一天一夜跋涉,水米未进,他的体力早已是强弩之末了,一直以来,他都是靠着坚韧的意志,勉强撑过来的。而今,日头已快到头顶,李恪应该早就带着珊妹安全脱险了,自己也算完成了最后的使命,该到结束的时候了。张小七淡然了,他一声大喝吓退了几个企图靠近的敌兵,把刀一横,眼一闭,就要刎颈自尽。就在此时,“呼”一股猛烈的冲击波突然迎面击来,张小七只感到头皮发麻,不由得浑身一颤,手中的腰刀应声落地。紧接着,“哗”好似一滴水掉进了油锅,敌军后方瞬间炸开了。敌兵们叫喊着,抱头鼠窜,四处奔逃。“走”一个洪亮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电光火石间,张小七根本来不及反应,只觉得身体一轻,整个人被凭空拎了起来一阵呼呼的风声过后,张小七的身体就像个包袱一样被人甩了下去,他连忙丹田提气,在空中稳住身形,一个跟头,轻轻飘落在地。“哼告诉你多少次了,不要轻贱自己的性命,怎么还是老样子,天天寻死觅活的,有意思吗你死不要紧,我这几年的心血白费了,找谁说理去”张小七定睛一瞧,说话的正是自己的师父云中子,他身旁还站着二师兄偃云道人和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总算见到了亲人,张小七一阵心酸,腿一软,扑通一声双膝跪倒,声泪俱下,“师父徒儿无能没有照顾好珊妹,害她身受重伤。如今她生死未卜,徒儿已无颜再面见师父,只想一死做个了断”云中子并没有搭理他,反而转过脸去看向那位老者,满脸赔笑,“唉这傻徒弟让兄台见笑了”那老者满面羞愧,嘴角露出一丝苦笑,“老弟,你又在挖苦我令徒有情有义,志虑忠纯,我那孽子要是有这小子一半忠义,我就算是死,也可以含笑九泉了”云中子赶忙笑着宽慰道:“诶,我只是随口一说,兄台何至于如此他日遇到令郎,兄台多加管束也就是了,不必太过放在心上嘛”这时,偃云道人走过来,扶起张小七,“师弟快起来吧我那徒儿和翟珊都已安然脱险了,现在你大师兄应该正给翟珊疗伤呢,你且宽心,应无大碍,你就不必自责了。快随我去见上官前辈”张小七闻言,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点了点头,胡乱抹了把脸,整理下衣服,跟着偃云道人来到老者近前。“这位就是名满西域的追风赶浪鬼见愁,阴山帮帮主上官烈,上官大侠”张小七躬身施礼,“早就听师父提起,前辈英名如雷贯耳,晚辈张小七这厢有礼了”“想不到贤侄如此年轻,后生可畏呀我那孽子”说到这,上官烈神色有些不太自然,长叹一声,“唉老朽替他向少侠赔罪了”说完,他身子向前一倾就要给张小七行礼。张小七大吃一惊,一把将他扶住,“老前辈不要这样”旁边的云中子也吓了一跳,慌忙凑过来,“兄台,你我都一把老骨头了,你这又是何苦”“老弟,你不要说了,我于心有愧,不当面道歉,叫我如何能够心安”偃云道人也劝道,“老前辈,过往之事您就不要纠结了现在时辰也不早了,我们还是破阵要紧,李靖元帅还在等我们的消息呢”一句话点醒众人,上官烈也只好点头应允,“好吧,公事重要我们这就起行”说着,他转回身,带领众人继续向前赶路。行走间,张小七趁机向云中子问道:“师父,您因何来此是李靖元帅请您出山吗”云中子笑着摆了摆手,“非也非也,李靖请的不是你师父,是你的上官前辈,我和你两个师兄只是一路追寻他儿子来到西域,碰巧遇上而已说来,还真是冤家路窄呀,哈哈”“老弟,你又拿我开玩笑”上官烈无奈地摇着头。“上官前辈,破阵之事,你可有良策”偃云道人急着催问道。“恩,老夫在西域多年,与那个张道玄交手不下百次,对他的行事风格还是有一定了解的,其人阴狠毒辣,无所不用其极,尤其喜欢卖弄奇技淫巧。”上官烈四处指点着向众人讲解道:“按目前的布局来看,张道玄所布的应该是九宫八卦阵与以往不同的是,这里参与布阵的不是人,而是山石草木寻常人来根本看不出任何端倪,可实际上这里的一切都是被精心规划好了的,小七贤侄在阵中激战多时,应该也是有所体会的”“正是如此”张小七连连点头,将自己在阵中几次遇险的经过详细讲述了一遍。“这就是了”上官烈接着解释道:“依老夫推测,贤侄乃是从东南进杜门,入巽宫,遭遇狂风后,不慎掉下悬崖,跌入坎宫,在坎宫内杀死怪鱼,破掉了坎宫的阵眼,致使整个大阵暂停了一个时辰,而后,贤侄闯进离宫救出了苏定方众将士,又随军误走死门,进了坤宫,触发了操纵行尸的机关,最后全军覆没,而贤侄被李恪所救,才逃出生天。这八卦阵法配合机关消息,蛊毒巫术,做得天衣无缝。看来这老鬼真是使出绝招了,若是没有章法,贸然强攻,十几万唐军恐怕要尽数命丧在这荒岭之中了”“啧啧”连阅历广博的云中子闻言,都不由得一阵咋舌,“这张道玄却也算是个奇人了,兄台可有破解之法”“办法总是有的,再复杂的阵法也必然有它的阵眼,只要我们找到中央戊己土,破坏那里的总机括,整个大阵定会土崩瓦解。”“可是这茫茫大山,我们如何才能找到阵眼呢”偃云道人追问道。“其实,说来也简单,此阵乃是以山为体,以水为媒“大哥”“我意已决,你快点走一会敌人上来了,我们谁也走不了你的责任比我重,照顾好她”张小七完成了最后的叮嘱,背过身去。李恪无奈,只好将翟珊绑在身后,说了句,“大哥保重”一转身潜进了山间的树丛里。张小七将苏定方的中军大旗从身上解下来,捆在一棵树干上,立在山峰的最顶端。这残破的大旗浸满了鲜血,迎着朝阳,在山风中飘摆着。山下的敌兵闻风而动,“敌军主将就在山顶快冲上去”敌兵们鼓噪着,从四面八方迅速合围过来。张小七立于大旗之下,看着山坡上蜂拥而来的敌兵,耳边又响起了苏将军最后的呼号,“兄弟们刀山火海,我们一起闯杀啊”“将军您还有最后一个士兵,刀山火海,我们一起闯”张小七一声长啸,挥舞大刀,飞身一跃杀进敌军之中这真是:烽火三千里,旌旗漫卷云。雍丘城上草,瀚海岸边魂。朗朗关山月,依依杨柳春。孤峰云起处,一诺一昆仑第二十八章 破阵一杆大旗,一个士兵,漫山遍野的敌军,孤峰绝地。张小七大吼着,满腔的怒火化为凌厉的刀锋在敌阵中狂扫而去,向前一冲一条血路,横着一扫又砍倒一片。一场鏖战,从黎明时分到日近晌午,直杀得山河变色,日月无光。接连几波冲锋受挫,敌兵们胆怯了,都逡巡不前。一员将领大声命令道:“此贼悍勇,结成防守队形,放箭将他困死”敌兵闻声而动,盾牌手在前,长枪兵和弓弩手在后。在乱箭的掩护下,敌军敲打着盾牌,喊着号子,又缓缓地围拢上来。如此阵仗,像对阵千军万马一样对付一个人,张小七有些吃不消了。毕竟连番血战,一天一夜跋涉,水米未进,他的体力早已是强弩之末了,一直以来,他都是靠着坚韧的意志,勉强撑过来的。而今,日头已快到头顶,李恪应该早就带着珊妹安全脱险了,自己也算完成了最后的使命,该到结束的时候了。张小七淡然了,他一声大喝吓退了几个企图靠近的敌兵,把刀一横,眼一闭,就要刎颈自尽。就在此时,“呼”一股猛烈的冲击波突然迎面击来,张小七只感到头皮发麻,不由得浑身一颤,手中的腰刀应声落地。紧接着,“哗”好似一滴水掉进了油锅,敌军后方瞬间炸开了。敌兵们叫喊着,抱头鼠窜,四处奔逃。“走”一个洪亮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电光火石间,张小七根本来不及反应,只觉得身体一轻,整个人被凭空拎了起来一阵呼呼的风声过后,张小七的身体就像个包袱一样被人甩了下去,他连忙丹田提气,在空中稳住身形,一个跟头,轻轻飘落在地。“哼告诉你多少次了,不要轻贱自己的性命,怎么还是老样子,天天寻死觅活的,有意思吗你死不要紧,我这几年的心血白费了,找谁说理去”张小七定睛一瞧,说话的正是自己的师父云中子,他身旁还站着二师兄偃云道人和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总算见到了亲人,张小七一阵心酸,腿一软,扑通一声双膝跪倒,声泪俱下,“师父徒儿无能没有照顾好珊妹,害她身受重伤。如今她生死未卜,徒儿已无颜再面见师父,只想一死做个了断”云中子并没有搭理他,反而转过脸去看向那位老者,满脸赔笑,“唉这傻徒弟让兄台见笑了”那老者满面羞愧,嘴角露出一丝苦笑,“老弟,你又在挖苦我令徒有情有义,志虑忠纯,我那孽子要是有这小子一半忠义,我就算是死,也可以含笑九泉了”云中子赶忙笑着宽慰道:“诶,我只是随口一说,兄台何至于如此他日遇到令郎,兄台多加管束也就是了,不必太过放在心上嘛”这时,偃云道人走过来,扶起张小七,“师弟快起来吧我那徒儿和翟珊都已安然脱险了,现在你大师兄应该正给翟珊疗伤呢,你且宽心,应无大碍,你就不必自责了。快随我去见上官前辈”张小七闻言,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点了点头,胡乱抹了把脸,整理下衣服,跟着偃云道人来到老者近前。“这位就是名满西域的追风赶浪鬼见愁,阴山帮帮主上官烈,上官大侠”张小七躬身施礼,“早就听师父提起,前辈英名如雷贯耳,晚辈张小七这厢有礼了”“想不到贤侄如此年轻,后生可畏呀我那孽子”说到这,上官烈神色有些不太自然,长叹一声,“唉老朽替他向少侠赔罪了”说完,他身子向前一倾就要给张小七行礼。张小七大吃一惊,一把将他扶住,“老前辈不要这样”旁边的云中子也吓了一跳,慌忙凑过来,“兄台,你我都一把老骨头了,你这又是何苦”“老弟,你不要说了,我于心有愧,不当面道歉,叫我如何能够心安”偃云道人也劝道,“老前辈,过往之事您就不要纠结了现在时辰也不早了,我们还是破阵要紧,李靖元帅还在等我们的消息呢”一句话点醒众人,上官烈也只好点头应允,“好吧,公事重要我们这就起行”说着,他转回身,带领众人继续向前赶路。行走间,张小七趁机向云中子问道:“师父,您因何来此是李靖元帅请您出山吗”云中子笑着摆了摆手,“非也非也,李靖请的不是你师父,是你的上官前辈,我和你两个师兄只是一路追寻他儿子来到西域,碰巧遇上而已说来,还真是冤家路窄呀,哈哈”“老弟,你又拿我开玩笑”上官烈无奈地摇着头。“上官前辈,破阵之事,你可有良策”偃云道人急着催问道。“恩,老夫在西域多年,与那个张道玄交手不下百次,对他的行事风格还是有一定了解的,其人阴狠毒辣,无所不用其极,尤其喜欢卖弄奇技淫巧。”上官烈四处指点着向众人讲解道:“按目前的布局来看,张道玄所布的应该是九宫八卦阵与以往不同的是,这里参与布阵的不是人,而是山石草木寻常人来根本看不出任何端倪,可实际上这里的一切都是被精心规划好了的,小七贤侄在阵中激战多时,应该也是有所体会的”“正是如此”张小七连连点头,将自己在阵中几次遇险的经过详细讲述了一遍。“这就是了”上官烈接着解释道:“依老夫推测,贤侄乃是从东南进杜门,入巽宫,遭遇狂风后,不慎掉下悬崖,跌入坎宫,在坎宫内杀死怪鱼,破掉了坎宫的阵眼,致使整个大阵暂停了一个时辰,而后,贤侄闯进离宫救出了苏定方众将士,又随军误走死门,进了坤宫,触发了操纵行尸的机关,最后全军覆没,而贤侄被李恪所救,才逃出生天。这八卦阵法配合机关消息,蛊毒巫术,做得天衣无缝。看来这老鬼真是使出绝招了,若是没有章法,贸然强攻,十几万唐军恐怕要尽数命丧在这荒岭之中了”“啧啧”连阅历广博的云中子闻言,都不由得一阵咋舌,“这张道玄却也算是个奇人了,兄台可有破解之法”“办法总是有的,再复杂的阵法也必然有它的阵眼,只要我们找到中央戊己土,破坏那里的总机括,整个大阵定会土崩瓦解。”“可是这茫茫大山,我们如何才能找到阵眼呢”偃云道人追问道。“其实,说来也简单,此阵乃是以山为体,以水为媒“大哥”“我意已决,你快点走一会敌人上来了,我们谁也走不了你的责任比我重,照顾好她”张小七完成了最后的叮嘱,背过身去。李恪无奈,只好将翟珊绑在身后,说了句,“大哥保重”一转身潜进了山间的树丛里。张小七将苏定方的中军大旗从身上解下来,捆在一棵树干上,立在山峰的最顶端。这残破的大旗浸满了鲜血,迎着朝阳,在山风中飘摆着。山下的敌兵闻风而动,“敌军主将就在山顶快冲上去”敌兵们鼓噪着,从四面八方迅速合围过来。张小七立于大旗之下,看着山坡上蜂拥而来的敌兵,耳边又响起了苏将军最后的呼号,“兄弟们刀山火海,我们一起闯杀啊”“将军您还有最后一个士兵,刀山火海,我们一起闯”张小七一声长啸,挥舞大刀,飞身一跃杀进敌军之中这真是:烽火三千里,旌旗漫卷云。雍丘城上草,瀚海岸边魂。朗朗关山月,依依杨柳春。孤峰云起处,一诺一昆仑第二十八章 破阵一杆大旗,一个士兵,漫山遍野的敌军,孤峰绝地。张小七大吼着,满腔的怒火化为凌厉的刀锋在敌阵中狂扫而去,向前一冲一条血路,横着一扫又砍倒一片。一场鏖战,从黎明时分到日近晌午,直杀得山河变色,日月无光。接连几波冲锋受挫,敌兵们胆怯了,都逡巡不前。一员将领大声命令道:“此贼悍勇,结成防守队形,放箭将他困死”敌兵闻声而动,盾牌手在前,长枪兵和弓弩手在后。在乱箭的掩护下,敌军敲打着盾牌,喊着号子,又缓缓地围拢上来。如此阵仗,像对阵千军万马一样对付一个人,张小七有些吃不消了。毕竟连番血战,一天一夜跋涉,水米未进,他的体力早已是强弩之末了,一直以来,他都是靠着坚韧的意志,勉强撑过来的。而今,日头已快到头顶,李恪应该早就带着珊妹安全脱险了,自己也算完成了最后的使命,该到结束的时候了。张小七淡然了,他一声大喝吓退了几个企图靠近的敌兵,把刀一横,眼一闭,就要刎颈自尽。就在此时,“呼”一股猛烈的冲击波突然迎面击来,张小七只感到头皮发麻,不由得浑身一颤,手中的腰刀应声落地。紧接着,“哗”好似一滴水掉进了油锅,敌军后方瞬间炸开了。敌兵们叫喊着,抱头鼠窜,四处奔逃。“走”一个洪亮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电光火石间,张小七根本来不及反应,只觉得身体一轻,整个人被凭空拎了起来一阵呼呼的风声过后,张小七的身体就像个包袱一样被人甩了下去,他连忙丹田提气,在空中稳住身形,一个跟头,轻轻飘落在地。“哼告诉你多少次了,不要轻贱自己的性命,怎么还是老样子,天天寻死觅活的,有意思吗你死不要紧,我这几年的心血白费了,找谁说理去”张小七定睛一瞧,说话的正是自己的师父云中子,他身旁还站着二师兄偃云道人和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总算见到了亲人,张小七一阵心酸,腿一软,扑通一声双膝跪倒,声泪俱下,“师父徒儿无能没有照顾好珊妹,害她身受重伤。如今她生死未卜,徒儿已无颜再面见师父,只想一死做个了断”云中子并没有搭理他,反而转过脸去看向那位老者,满脸赔笑,“唉这傻徒弟让兄台见笑了”那老者满面羞愧,嘴角露出一丝苦笑,“老弟,你又在挖苦我令徒有情有义,志虑忠纯,我那孽子要是有这小子一半忠义,我就算是死,也可以含笑九泉了”云中子赶忙笑着宽慰道:“诶,我只是随口一说,兄台何至于如此他日遇到令郎,兄台多加管束也就是了,不必太过放在心上嘛”这时,偃云道人走过来,扶起张小七,“师弟快起来吧我那徒儿和翟珊都已安然脱险了,现在你大师兄应该正给翟珊疗伤呢,你且宽心,应无大碍,你就不必自责了。快随我去见上官前辈”张小七闻言,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点了点头,胡乱抹了把脸,整理下衣服,跟着偃云道人来到老者近前。“这位就是名满西域的追风赶浪鬼见愁,阴山帮帮主上官烈,上官大侠”张小七躬身施礼,“早就听师父提起,前辈英名如雷贯耳,晚辈张小七这厢有礼了”“想不到贤侄如此年轻,后生可畏呀我那孽子”说到这,上官烈神色有些不太自然,长叹一声,“唉老朽替他向少侠赔罪了”说完,他身子向前一倾就要给张小七行礼。张小七大吃一惊,一把将他扶住,“老前辈不要这样”旁边的云中子也吓了一跳,慌忙凑过来,“兄台,你我都一把老骨头了,你这又是何苦”“老弟,你不要说了,我于心有愧,不当面道歉,叫我如何能够心安”偃云道人也劝道,“老前辈,过往之事您就不要纠结了现在时辰也不早了,我们还是破阵要紧,李靖元帅还在等我们的消息呢”一句话点醒众人,上官烈也只好点头应允,“好吧,公事重要我们这就起行”说着,他转回身,带领众人继续向前赶路。行走间,张小七趁机向云中子问道:“师父,您因何来此是李靖元帅请您出山吗”云中子笑着摆了摆手,“非也非也,李靖请的不是你师父,是你的上官前辈,我和你两个师兄只是一路追寻他儿子来到西域,碰巧遇上而已说来,还真是冤家路窄呀,哈哈”“老弟,你又拿我开玩笑”上官烈无奈地摇着头。“上官前辈,破阵之事,你可有良策”偃云道人急着催问道。“恩,老夫在西域多年,与那个张道玄交手不下百次,对他的行事风格还是有一定了解的,其人阴狠毒辣,无所不用其极,尤其喜欢卖弄奇技淫巧。”上官烈四处指点着向众人讲解道:“按目前的布局来看,张道玄所布的应该是九宫八卦阵与以往不同的是,这里参与布阵的不是人,而是山石草木寻常人来根本看不出任何端倪,可实际上这里的一切都是被精心规划好了的,小七贤侄在阵中激战多时,应该也是有所体会的”“正是如此”张小七连连点头,将自己在阵中几次遇险的经过详细讲述了一遍。“这就是了”上官烈接着解释道:“依老夫推测,贤侄乃是从东南进杜门,入巽宫,遭遇狂风后,不慎掉下悬崖,跌入坎宫,在坎宫内杀死怪鱼,破掉了坎宫的阵眼,致使整个大阵暂停了一个时辰,而后,贤侄闯进离宫救出了苏定方众将士,又随军误走死门,进了坤宫,触发了操纵行尸的机关,最后全军覆没,而贤侄被李恪所救,才逃出生天。这八卦阵法配合机关消息,蛊毒巫术,做得天衣无缝。看来这老鬼真是使出绝招了,若是没有章法,贸然强攻,十几万唐军恐怕要尽数命丧在这荒岭之中了”“啧啧”连阅历广博的云中子闻言,都不由得一阵咋舌,“这张道玄却也算是个奇人了,兄台可有破解之法”“办法总是有的,再复杂的阵法也必然有它的阵眼,只要我们找到中央戊己土,破坏那里的总机括,整个大阵定会土崩瓦解。”“可是这茫茫大山,我们如何才能找到阵眼呢”偃云道人追问道。“其实,说来也简单,此阵乃是以山为体,以水为媒“大哥”“我意已决,你快点走一会敌人上来了,我们谁也走不了你的责任比我重,照顾好她”张小七完成了最后的叮嘱,背过身去。李恪无奈,只好将翟珊绑在身后,说了句,“大哥保重”一转身潜进了山间的树丛里。张小七将苏定方的中军大旗从身上解下来,捆在一棵树干上,立在山峰的最顶端。这残破的大旗浸满了鲜血,迎着朝阳,在山风中飘摆着。山下的敌兵闻风而动,“敌军主将就在山顶快冲上去”敌兵们鼓噪着,从四面八方迅速合围过来。张小七立于大旗之下,看着山坡上蜂拥而来的敌兵,耳边又响起了苏将军最后的呼号,“兄弟们刀山火海,我们一起闯杀啊”“将军您还有最后一个士兵,刀山火海,我们一起闯”张小七一声长啸,挥舞大刀,飞身一跃杀进敌军之中这真是:烽火三千里,旌旗漫卷云。雍丘城上草,瀚海岸边魂。朗朗关山月,依依杨柳春。孤峰云起处,一诺一昆仑第二十八章 破阵一杆大旗,一个士兵,漫山遍野的敌军,孤峰绝地。张小七大吼着,满腔的怒火化为凌厉的刀锋在敌阵中狂扫而去,向前一冲一条血路,横着一扫又砍倒一片。一场鏖战,从黎明时分到日近晌午,直杀得山河变色,日月无光。接连几波冲锋受挫,敌兵们胆怯了,都逡巡不前。一员将领大声命令道:“此贼悍勇,结成防守队形,放箭将他困死”敌兵闻声而动,盾牌手在前,长枪兵和弓弩手在后。在乱箭的掩护下,敌军敲打着盾牌,喊着号子,又缓缓地围拢上来。如此阵仗,像对阵千军万马一样对付一个人,张小七有些吃不消了。毕竟连番血战,一天一夜跋涉,水米未进,他的体力早已是强弩之末了,一直以来,他都是靠着坚韧的意志,勉强撑过来的。而今,日头已快到头顶,李恪应该早就带着珊妹安全脱险了,自己也算完成了最后的使命,该到结束的时候了。张小七淡然了,他一声大喝吓退了几个企图靠近的敌兵,把刀一横,眼一闭,就要刎颈自尽。就在此时,“呼”一股猛烈的冲击波突然迎面击来,张小七只感到头皮发麻,不由得浑身一颤,手中的腰刀应声落地。紧接着,“哗”好似一滴水掉进了油锅,敌军后方瞬间炸开了。敌兵们叫喊着,抱头鼠窜,四处奔逃。“走”一个洪亮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电光火石间,张小七根本来不及反应,只觉得身体一轻,整个人被凭空拎了起来一阵呼呼的风声过后,张小七的身体就像个包袱一样被人甩了下去,他连忙丹田提气,在空中稳住身形,一个跟头,轻轻飘落在地。“哼告诉你多少次了,不要轻贱自己的性命,怎么还是老样子,天天寻死觅活的,有意思吗你死不要紧,我这几年的心血白费了,找谁说理去”张小七定睛一瞧,说话的正是自己的师父云中子,他身旁还站着二师兄偃云道人和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总算见到了亲人,张小七一阵心酸,腿一软,扑通一声双膝跪倒,声泪俱下,“师父徒儿无能没有照顾好珊妹,害她身受重伤。如今她生死未卜,徒儿已无颜再面见师父,只想一死做个了断”云中子并没有搭理他,反而转过脸去看向那位老者,满脸赔笑,“唉这傻徒弟让兄台见笑了”那老者满面羞愧,嘴角露出一丝苦笑,“老弟,你又在挖苦我令徒有情有义,志虑忠纯,我那孽子要是有这小子一半忠义,我就算是死,也可以含笑九泉了”云中子赶忙笑着宽慰道:“诶,我只是随口一说,兄台何至于如此他日遇到令郎,兄台多加管束也就是了,不必太过放在心上嘛”这时,偃云道人走过来,扶起张小七,“师弟快起来吧我那徒儿和翟珊都已安然脱险了,现在你大师兄应该正给翟珊疗伤呢,你且宽心,应无大碍,你就不必自责了。快随我去见上官前辈”张小七闻言,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点了点头,胡乱抹了把脸,整理下衣服,跟着偃云道人来到老者近前。“这位就是名满西域的追风赶浪鬼见愁,阴山帮帮主上官烈,上官大侠”张小七躬身施礼,“早就听师父提起,前辈英名如雷贯耳,晚辈张小七这厢有礼了”“想不到贤侄如此年轻,后生可畏呀我那孽子”说到这,上官烈神色有些不太自然,长叹一声,“唉老朽替他向少侠赔罪了”说完,他身子向前一倾就要给张小七行礼。张小七大吃一惊,一把将他扶住,“老前辈不要这样”旁边的云中子也吓了一跳,慌忙凑过来,“兄台,你我都一把老骨头了,你这又是何苦”“老弟,你不要说了,我于心有愧,不当面道歉,叫我如何能够心安”偃云道人也劝道,“老前辈,过往之事您就不要纠结了现在时辰也不早了,我们还是破阵要紧,李靖元帅还在等我们的消息呢”一句话点醒众人,上官烈也只好点头应允,“好吧,公事重要我们这就起行”说着,他转回身,带领众人继续向前赶路。行走间,张小七趁机向云中子问道:“师父,您因何来此是李靖元帅请您出山吗”云中子笑着摆了摆手,“非也非也,李靖请的不是你师父,是你的上官前辈,我和你两个师兄只是一路追寻他儿子来到西域,碰巧遇上而已说来,还真是冤家路窄呀,哈哈”“老弟,你又拿我开玩笑”上官烈无奈地摇着头。“上官前辈,破阵之事,你可有良策”偃云道人急着催问道。“恩,老夫在西域多年,与那个张道玄交手不下百次,对他的行事风格还是有一定了解的,其人阴狠毒辣,无所不用其极,尤其喜欢卖弄奇技淫巧。”上官烈四处指点着向众人讲解道:“按目前的布局来看,张道玄所布的应该是九宫八卦阵与以往不同的是,这里参与布阵的不是人,而是山石草木寻常人来根本看不出任何端倪,可实际上这里的一切都是被精心规划好了的,小七贤侄在阵中激战多时,应该也是有所体会的”“正是如此”张小七连连点头,将自己在阵中几次遇险的经过详细讲述了一遍。“这就是了”上官烈接着解释道:“依老夫推测,贤侄乃是从东南进杜门,入巽宫,遭遇狂风后,不慎掉下悬崖,跌入坎宫,在坎宫内杀死怪鱼,破掉了坎宫的阵眼,致使整个大阵暂停了一个时辰,而后,贤侄闯进离宫救出了苏定方众将士,又随军误走死门,进了坤宫,触发了操纵行尸的机关,最后全军覆没,而贤侄被李恪所救,才逃出生天。这八卦阵法配合机关消息,蛊毒巫术,做得天衣无缝。看来这老鬼真是使出绝招了,若是没有章法,贸然强攻,十几万唐军恐怕要尽数命丧在这荒岭之中了”“啧啧”连阅历广博的云中子闻言,都不由得一阵咋舌,“这张道玄却也算是个奇人了,兄台可有破解之法”“办法总是有的,再复杂的阵法也必然有它的阵眼,只要我们找到中央戊己土,破坏那里的总机括,整个大阵定会土崩瓦解。”“可是这茫茫大山,我们如何才能找到阵眼呢”偃云道人追问道。“其实,说来也简单,此阵乃是以山为体,以水为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