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来说,就是利用水流来催动整个大阵的运转。适才我已遍查了这里的所有水道,唯有这一条尚未找到源头。”说着,上官烈指向了一条横亘在众人面前的溪流,“你们看,这条水道虽然被做了诸多伪装,可是仔细观察,依然可以找到人工开凿的痕迹。我们只需沿着它逆流而上,相信就可以顺藤摸瓜,找到中央戊己土的所在了。”“好,既如此,我们便依计而行”云中子转过来掏出一粒丹药,递给张小七,“将它服下,补充些体力,一会还要有一场大战。”“是,师父”张小七点头允诺。一行人施展轻功,逆水而上。一时间,水面上刮起一阵旋风,四个人影蜻蜓点水,飞腾而去。水道蜿蜒曲折,两岸多是峭壁陡崖,几个弯汊之后,水面骤然变窄,前方出现了一个山嘴。进入山嘴,众人终于在对面的山壁上找到了水流的源头。可奇怪的是,那里竟然有十处水源,分别在山壁的不同位置上。“怎么会有这么多”“故布疑阵罢了”上官烈冷冷答道。“哼十个又怎样,待我一个个打进去,定要将那老匹夫生擒活捉,以解心头之恨”张小七脑袋一热,就要动手。“徒儿,不要鲁莽”云中子抬手将他拦住。“是啊,这里每个水源都必定有机关埋伏,如若乱闯,恐有性命之虞。待我逐个查看一遍再说。”上官烈飞身上前,在每个洞口处驻留一会儿,仔细观察。约莫半个时辰后,老人家似乎有了计较,自信满满地返回来,指向其中一个水源对众人道:“应是此处”“何以见得”偃云道人问道。上官烈捻着胡须,答道:“大凡机关要冲所在,大量机括轮转,其内必有风雷之声,而且此处水流时急时缓,应是机关操纵所致,所以必是此处无疑,大家可以动手了”云中子点点头,一招手,“行动吧”众人冲上前开山裂石,破开那处水源的山壁,鱼贯而入。山体里机关重重,飞弩毒烟机甲兽自不必说,可这几位都是何等人物,三下五除二破掉外面的机关消息,杀死守卫,直接闯入内室。室中空无一人,张道玄应是得到消息,提前撤走了。再一看房间,张小七顿时气得鼻子都歪了。但见里面布置得非常奢华,屋顶四盏八角印花琉璃灯,地上铺着虎皮毯,桌上还摆满了各色珍馐茶点。“全军弟兄都被他害惨了,这老匹夫吃喝玩乐倒是一样都不耽误他娘的”另一边的偃云道人一指屋子正中一个巨大的汉白玉轮盘,“诶那个应该就是咱们要找的大阵总机括了吧”众人都围过去观看,这个轮盘直径足有一丈,上面青龙白虎,朱雀玄武按东西南北排列,九宫八门,恶阳岭上的山川地貌以及相应的机关名称,位置都标记得很详细。“恩,应该是,这轮盘看似沉重,其实里面是空的,装的都是机关暗掣,只要轻轻转动,便可轻而易举地控制八卦阵中的各处险要,毁了它,大阵便可破解。你们且先闪开,我来动手。”众人退后,上官烈观察片刻,看准了一个方位,一掌劈了下去,一声爆响,那轮盘立刻被击得粉碎。房间里很快恢复了平静,众人再四下观瞧,都不由得面露犹疑之色。偃云道人忍不住问道:“前辈,破阵了吗为何一点变化都没有”上官烈直愣愣站在原地,脸色铁青,“唉,丢手艺了终日打雁,却被雁啄了眼这个机括是假的”第二十九章 上官烈之死百密终有一疏。上官烈英雄一世,破阵无数,心思何其缜密,今日却也马失前蹄,看走了眼。其他人得知机括是假的,皆惊愕不已。云中子走过去,安慰道:“事已至此,为今之计,还是尽快出去,另寻他法吧,相信以你我之能,破此阵也并非难事。”上官烈似乎并没有听到,依然眉头紧锁,喃喃自语,“不可思议,怎会这样到底是哪里算错了”“娘的,老匹夫吃香喝辣,没想到竟然还如此奸诈”一旁的张小七满腹怒气无处宣泄,忿然而起,一伸手将一盏琉璃灯的灯罩硬生生地撕扯下来。“咔吧吱扭”两声响,那分明是机关运转的声音,众人纷纷诧异地抬头观看,但见一个巴掌大小的黑色圆盘赫然出现在屋顶之上。“什么玩意儿”张小七还想伸手去抓。“别动让我看看”上官烈眼睛一亮,紧紧盯住了那个圆盘,须臾,他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摇摇头,长叹一声:“唉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真诡道也”“你是说,这个是”云中子马上就猜出了七八分。“没错,这个才是大阵的总机括”云中子也不由得一阵唏嘘,“把真的机括放在假的旁边,我们毁了假的,就会把真的位置也一起排除。真亦假,假亦真,妙哉这个张道玄真是个人才呀哎,若不是我这傻徒弟误打误撞碰上了,我等不知还要费多少周折”偃云道人不耐烦了,在一边催促道:“师父,你就别感叹了,既然找到了,我们还等什么”“你们谁也别动,这次还是我来”上官烈拦住众人,独自来到那圆盘下面,起初他尝试着隔空发力,想用内力将圆盘震落,可连试了几次,掌力只震下了一堆碎石,圆盘却纹丝未动。老人家无奈,又凝眉沉吟了片刻,才下定了决心,他一个旱地拔葱腾身而起,用手指抠住圆盘的边沿,奋力往下一拽。“咔”一声天崩地裂般的巨响,强横的冲击波开始四处扩散,刹那间,地动山摇,轰隆隆的爆裂声震耳欲聋。大地动持续了将近一刻钟才逐渐平息下来,张小七从地上爬起来,抖了抖身上的尘土,飞身形冲出山洞,那三位早已在外面谈笑风生了。云中子手搭凉棚向远处眺望着,笑容满面,“好了,看来这回应该是成了你们看这里的山川河流都已大变,那些暗藏的机关通道也全都显露出来了。”偃云道人也喜形于色,“是啊,师父,总算可以交差了,诶前辈,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上官烈摆摆手,“无妨。”随即从怀里拿出一个黄色弹丸,催动内力将其打到空中,“啪”一道耀眼的黄光直冲天际。张小七仰头看着,不觉又想起了自己被困行尸群时,张道玄那嚣张的嘴脸,恨恨地说道:“一会儿天兵一到,我倒要看看那老匹夫还怎么玩”“是谁在骂我呢”一个尖厉的声音传来。众人循声观瞧,但见对面的山坡上出现了无数敌兵,中军的青罗伞盖下,一个驼背秃顶的老头正背着手,嬉皮笑脸地看着众人,那人正是神算鬼谋张道玄“呵呵,区区小阵竟能引来两个当世绝顶高手,小可不胜荣幸啊”上官烈向前紧走两步,轻蔑地一笑,“老鬼,你我相争多年,今日一见,你还是那阴损的老一套,一点长进都没有。怎么着,现在你的八卦阵已破,你是专门跑出来丢人现眼的吗”“上官老头,说话还是那么刻薄,不过没关系,我不计较,虽然你破了我的阵法,我也不怪你。毕竟斗了一辈子了,你的时间也不多了,我此来是作为朋友送你最后一程的”“哼,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五毒噬心散,对不对”“哦你知道”上官烈冷笑了一声,“将总机括用连环套锁住,再涂上五毒噬心散,破阵之人必死,这不是你一贯的阴损套路吗你以为我会对付不了”张道玄被戳破了伎俩,脸色有些难看,小眼睛放出两道寒光,死死盯着上官烈,“既然你什么都知道,那你是怎么做到不触碰机括,又能将它破坏掉的难道你又发明了什么新玩意儿”“你想知道吗”张道玄还是难以置信,“我倒想看看你是拿什么破阵的”“哈哈哈哈”上官烈仰天一阵狂放地大笑,笑过之后,冷冷地吐出了两个字,“拿命。”这时,一道黑血已经从他的嘴角流了下来张道玄见状,顿时气得七窍生烟,“上官烈,老匹夫你竟然耍我”他话音未落,突然,四面八方鼓号齐鸣,“冲啊杀啊攻上山顶,别让敌将跑了”喊杀声一阵高过一阵。一员副将气喘吁吁地跑到张道玄身边,“军师,快撤吧唐军从山后攻上来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可张道玄似乎完全没有听到,还在气急败坏地朝着上官烈大骂着:“上官老儿,你就是个蠢货,傻子才拿命破阵,你这等人永远不配与我为敌,永远不配”“军师别再说了,我们快走吧”那员副将一看劝说没有用,一招手叫来两名士兵架起喋喋不休的张道玄,带着一帮残兵败将朝着西北方向仓惶逃去。眼看着敌军撤走,上官烈身体一歪,瘫坐在地上。云中子迅速拿出两粒药丸,递过去,“老哥哥,快将它服下或许还有救”上官烈摇了摇头,有气无力地说道:“没用的,别再忙了,五毒噬心散乃是从天竺传入的一种奇毒,粘上一点就能顷刻取人性命,根本无药可解。一会儿我死之后,你们要立刻将我焚化,不要让剧毒蔓延,伤及无辜。”说话间,又有不少黑血从上官烈的嘴里涌出来,他的身体开始急速地衰退,眼神也有些迷离了。众人看在眼里,无不痛心疾首。云中子不觉潸然泪下,“老哥哥,你何苦如此破阵之时,还有我在,我们完全可以从长计议,你又何必牺牲自己”“贤弟,你没有领教过那老鬼的狠毒,今日我们中若不死一人,是注定无法破阵的。你们也别为我难过了,我已九十有余,早该是埋进黄土的人了,此生已没有什么可留恋的了,只是”说到这里,上官烈颤抖着抓住云中子的手,“只是我那不孝子,我知道他罪孽深重,我愿用我这一生做的所有善事为他赎罪,希望贤弟他日遇见时,能网开一面,给他留一条活路,让他改过自新。这也算是我这个将死之人最后的请求了,贤弟若能答应,愚兄九泉之下也会感激涕零的”“老哥哥,你这是哪里话,我本来也没想过要取他性命,你尽管放心吧,我定会替你管教好他的”“谢了。”老人家微笑着,安静的闭上了眼睛,喘息两声,吐出最后一口血,溘然长逝。张小七不忍再看下去,转过身,仰起头,久久不能自已。很快,唐军漫山遍野,摧枯拉朽般奔袭而来,四周的山岭上都竖起了大唐的旗帜。一阵清脆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一员紫袍大将赶到众人近前,勒住坐骑,滚鞍下马,朝众人一拱手,“在下是并州道行军总管,副帅李勣,请问哪位是上官大侠”云中子抬头看了看他,“你找的上官大侠在这儿,不过,恐怕他已经没法再跟你说话了。”李勣一见,脸色也变了,“这是怎么回事”云中子叹息一声,“唉,回去就跟你们大帅说,上官大侠已经走了,他用自己最重要的东西破了大阵,他要去把它找回来。”言罢,云中子托起上官烈的遗体,摇了摇头,“真是个倔老头”转回身,对身边两人道:“走吧,徒儿们”头也不回,就要扬长而去。“前辈留步”李勣急忙上前将其拦下,“前辈莫不是隐居云梦山的世外高人云中子”“哦你认得我”李勣毕恭毕敬地深施一礼,“晚辈只是听师父李靖元帅提起过,刚才观前辈的言行,又看前辈的相貌,这才斗胆推测,还请前辈见谅而今上官老前辈已为国捐躯,您老又要离开,晚辈实在无法交差,请您无论如何跟晚辈回营见大帅一面”云中子摆了摆手,“老夫本是方外之人,尘缘俗事与我无干,将军就不要再费唇舌了,回去代我向李靖问个好”见云中子执意要走,李勣也急了,“老前辈现今战事日紧,我等带甲之人自当效命王事,今日前辈若不随晚辈回去,那就请恕晚辈无礼,得罪了”说完,他一挥手,众军士上前将三人团团围住。云中子一脸不满,“哎呦呵难道尔等要对老夫动武不成”张小七有点为难,小声劝道:“师父,徒儿也是军中士卒,徒儿想跟李将军回去为国效力,不如师父也跟我们一起回去看看,至少见过大帅,你再走也不迟啊”“哎,你个小猴崽子竟敢不遵师命,向着外人说话”云中子怒骂道,“好好你想回去便随他去,偃云,我们走”哪知偃云道人也没有动,“师父我那宝贝徒弟李恪还在军中,我甚是担心,也想去看看”“你们反了反了”云中子气得面红耳赤。正这时,又一队人马冲了过来,为首一员大将正是元帅李靖,李靖大老远就从马上跳下来,一溜小跑来到近前,喝退四周的军士,对着云中子深鞠一躬,“老前辈李靖不知前辈到此,迎接来迟,望乞恕罪现在营中已设下酒宴,全军将士都翘首以盼,为前辈接风洗尘,若前辈能给李靖一个薄面,屈尊前往,李靖将深感荣幸。”云中子一看,不去是不行了,叹了口气,“也罢,老朽愿为元帅略尽绵薄之力,只是老朽生性懒散,不喜上官烈摆摆手,“无妨。”随即从怀里拿出一个黄色弹丸,催动内力将其打到空中,“啪”一道耀眼的黄光直冲天际。张小七仰头看着,不觉又想起了自己被困行尸群时,张道玄那嚣张的嘴脸,恨恨地说道:“一会儿天兵一到,我倒要看看那老匹夫还怎么玩”“是谁在骂我呢”一个尖厉的声音传来。众人循声观瞧,但见对面的山坡上出现了无数敌兵,中军的青罗伞盖下,一个驼背秃顶的老头正背着手,嬉皮笑脸地看着众人,那人正是神算鬼谋张道玄“呵呵,区区小阵竟能引来两个当世绝顶高手,小可不胜荣幸啊”上官烈向前紧走两步,轻蔑地一笑,“老鬼,你我相争多年,今日一见,你还是那阴损的老一套,一点长进都没有。怎么着,现在你的八卦阵已破,你是专门跑出来丢人现眼的吗”“上官老头,说话还是那么刻薄,不过没关系,我不计较,虽然你破了我的阵法,我也不怪你。毕竟斗了一辈子了,你的时间也不多了,我此来是作为朋友送你最后一程的”“哼,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五毒噬心散,对不对”“哦你知道”上官烈冷笑了一声,“将总机括用连环套锁住,再涂上五毒噬心散,破阵之人必死,这不是你一贯的阴损套路吗你以为我会对付不了”张道玄被戳破了伎俩,脸色有些难看,小眼睛放出两道寒光,死死盯着上官烈,“既然你什么都知道,那你是怎么做到不触碰机括,又能将它破坏掉的难道你又发明了什么新玩意儿”“你想知道吗”张道玄还是难以置信,“我倒想看看你是拿什么破阵的”“哈哈哈哈”上官烈仰天一阵狂放地大笑,笑过之后,冷冷地吐出了两个字,“拿命。”这时,一道黑血已经从他的嘴角流了下来张道玄见状,顿时气得七窍生烟,“上官烈,老匹夫你竟然耍我”他话音未落,突然,四面八方鼓号齐鸣,“冲啊杀啊攻上山顶,别让敌将跑了”喊杀声一阵高过一阵。一员副将气喘吁吁地跑到张道玄身边,“军师,快撤吧唐军从山后攻上来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可张道玄似乎完全没有听到,还在气急败坏地朝着上官烈大骂着:“上官老儿,你就是个蠢货,傻子才拿命破阵,你这等人永远不配与我为敌,永远不配”“军师别再说了,我们快走吧”那员副将一看劝说没有用,一招手叫来两名士兵架起喋喋不休的张道玄,带着一帮残兵败将朝着西北方向仓惶逃去。眼看着敌军撤走,上官烈身体一歪,瘫坐在地上。云中子迅速拿出两粒药丸,递过去,“老哥哥,快将它服下或许还有救”上官烈摇了摇头,有气无力地说道:“没用的,别再忙了,五毒噬心散乃是从天竺传入的一种奇毒,粘上一点就能顷刻取人性命,根本无药可解。一会儿我死之后,你们要立刻将我焚化,不要让剧毒蔓延,伤及无辜。”说话间,又有不少黑血从上官烈的嘴里涌出来,他的身体开始急速地衰退,眼神也有些迷离了。众人看在眼里,无不痛心疾首。云中子不觉潸然泪下,“老哥哥,你何苦如此破阵之时,还有我在,我们完全可以从长计议,你又何必牺牲自己”“贤弟,你没有领教过那老鬼的狠毒,今日我们中若不死一人,是注定无法破阵的。你们也别为我难过了,我已九十有余,早该是埋进黄土的人了,此生已没有什么可留恋的了,只是”说到这里,上官烈颤抖着抓住云中子的手,“只是我那不孝子,我知道他罪孽深重,我愿用我这一生做的所有善事为他赎罪,希望贤弟他日遇见时,能网开一面,给他留一条活路,让他改过自新。这也算是我这个将死之人最后的请求了,贤弟若能答应,愚兄九泉之下也会感激涕零的”“老哥哥,你这是哪里话,我本来也没想过要取他性命,你尽管放心吧,我定会替你管教好他的”“谢了。”老人家微笑着,安静的闭上了眼睛,喘息两声,吐出最后一口血,溘然长逝。张小七不忍再看下去,转过身,仰起头,久久不能自已。很快,唐军漫山遍野,摧枯拉朽般奔袭而来,四周的山岭上都竖起了大唐的旗帜。一阵清脆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一员紫袍大将赶到众人近前,勒住坐骑,滚鞍下马,朝众人一拱手,“在下是并州道行军总管,副帅李勣,请问哪位是上官大侠”云中子抬头看了看他,“你找的上官大侠在这儿,不过,恐怕他已经没法再跟你说话了。”李勣一见,脸色也变了,“这是怎么回事”云中子叹息一声,“唉,回去就跟你们大帅说,上官大侠已经走了,他用自己最重要的东西破了大阵,他要去把它找回来。”言罢,云中子托起上官烈的遗体,摇了摇头,“真是个倔老头”转回身,对身边两人道:“走吧,徒儿们”头也不回,就要扬长而去。“前辈留步”李勣急忙上前将其拦下,“前辈莫不是隐居云梦山的世外高人云中子”“哦你认得我”李勣毕恭毕敬地深施一礼,“晚辈只是听师父李靖元帅提起过,刚才观前辈的言行,又看前辈的相貌,这才斗胆推测,还请前辈见谅而今上官老前辈已为国捐躯,您老又要离开,晚辈实在无法交差,请您无论如何跟晚辈回营见大帅一面”云中子摆了摆手,“老夫本是方外之人,尘缘俗事与我无干,将军就不要再费唇舌了,回去代我向李靖问个好”见云中子执意要走,李勣也急了,“老前辈现今战事日紧,我等带甲之人自当效命王事,今日前辈若不随晚辈回去,那就请恕晚辈无礼,得罪了”说完,他一挥手,众军士上前将三人团团围住。云中子一脸不满,“哎呦呵难道尔等要对老夫动武不成”张小七有点为难,小声劝道:“师父,徒儿也是军中士卒,徒儿想跟李将军回去为国效力,不如师父也跟我们一起回去看看,至少见过大帅,你再走也不迟啊”“哎,你个小猴崽子竟敢不遵师命,向着外人说话”云中子怒骂道,“好好你想回去便随他去,偃云,我们走”哪知偃云道人也没有动,“师父我那宝贝徒弟李恪还在军中,我甚是担心,也想去看看”“你们反了反了”云中子气得面红耳赤。正这时,又一队人马冲了过来,为首一员大将正是元帅李靖,李靖大老远就从马上跳下来,一溜小跑来到近前,喝退四周的军士,对着云中子深鞠一躬,“老前辈李靖不知前辈到此,迎接来迟,望乞恕罪现在营中已设下酒宴,全军将士都翘首以盼,为前辈接风洗尘,若前辈能给李靖一个薄面,屈尊前往,李靖将深感荣幸。”云中子一看,不去是不行了,叹了口气,“也罢,老朽愿为元帅略尽绵薄之力,只是老朽生性懒散,不喜上官烈摆摆手,“无妨。”随即从怀里拿出一个黄色弹丸,催动内力将其打到空中,“啪”一道耀眼的黄光直冲天际。张小七仰头看着,不觉又想起了自己被困行尸群时,张道玄那嚣张的嘴脸,恨恨地说道:“一会儿天兵一到,我倒要看看那老匹夫还怎么玩”“是谁在骂我呢”一个尖厉的声音传来。众人循声观瞧,但见对面的山坡上出现了无数敌兵,中军的青罗伞盖下,一个驼背秃顶的老头正背着手,嬉皮笑脸地看着众人,那人正是神算鬼谋张道玄“呵呵,区区小阵竟能引来两个当世绝顶高手,小可不胜荣幸啊”上官烈向前紧走两步,轻蔑地一笑,“老鬼,你我相争多年,今日一见,你还是那阴损的老一套,一点长进都没有。怎么着,现在你的八卦阵已破,你是专门跑出来丢人现眼的吗”“上官老头,说话还是那么刻薄,不过没关系,我不计较,虽然你破了我的阵法,我也不怪你。毕竟斗了一辈子了,你的时间也不多了,我此来是作为朋友送你最后一程的”“哼,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五毒噬心散,对不对”“哦你知道”上官烈冷笑了一声,“将总机括用连环套锁住,再涂上五毒噬心散,破阵之人必死,这不是你一贯的阴损套路吗你以为我会对付不了”张道玄被戳破了伎俩,脸色有些难看,小眼睛放出两道寒光,死死盯着上官烈,“既然你什么都知道,那你是怎么做到不触碰机括,又能将它破坏掉的难道你又发明了什么新玩意儿”“你想知道吗”张道玄还是难以置信,“我倒想看看你是拿什么破阵的”“哈哈哈哈”上官烈仰天一阵狂放地大笑,笑过之后,冷冷地吐出了两个字,“拿命。”这时,一道黑血已经从他的嘴角流了下来张道玄见状,顿时气得七窍生烟,“上官烈,老匹夫你竟然耍我”他话音未落,突然,四面八方鼓号齐鸣,“冲啊杀啊攻上山顶,别让敌将跑了”喊杀声一阵高过一阵。一员副将气喘吁吁地跑到张道玄身边,“军师,快撤吧唐军从山后攻上来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可张道玄似乎完全没有听到,还在气急败坏地朝着上官烈大骂着:“上官老儿,你就是个蠢货,傻子才拿命破阵,你这等人永远不配与我为敌,永远不配”“军师别再说了,我们快走吧”那员副将一看劝说没有用,一招手叫来两名士兵架起喋喋不休的张道玄,带着一帮残兵败将朝着西北方向仓惶逃去。眼看着敌军撤走,上官烈身体一歪,瘫坐在地上。云中子迅速拿出两粒药丸,递过去,“老哥哥,快将它服下或许还有救”上官烈摇了摇头,有气无力地说道:“没用的,别再忙了,五毒噬心散乃是从天竺传入的一种奇毒,粘上一点就能顷刻取人性命,根本无药可解。一会儿我死之后,你们要立刻将我焚化,不要让剧毒蔓延,伤及无辜。”说话间,又有不少黑血从上官烈的嘴里涌出来,他的身体开始急速地衰退,眼神也有些迷离了。众人看在眼里,无不痛心疾首。云中子不觉潸然泪下,“老哥哥,你何苦如此破阵之时,还有我在,我们完全可以从长计议,你又何必牺牲自己”“贤弟,你没有领教过那老鬼的狠毒,今日我们中若不死一人,是注定无法破阵的。你们也别为我难过了,我已九十有余,早该是埋进黄土的人了,此生已没有什么可留恋的了,只是”说到这里,上官烈颤抖着抓住云中子的手,“只是我那不孝子,我知道他罪孽深重,我愿用我这一生做的所有善事为他赎罪,希望贤弟他日遇见时,能网开一面,给他留一条活路,让他改过自新。这也算是我这个将死之人最后的请求了,贤弟若能答应,愚兄九泉之下也会感激涕零的”“老哥哥,你这是哪里话,我本来也没想过要取他性命,你尽管放心吧,我定会替你管教好他的”“谢了。”老人家微笑着,安静的闭上了眼睛,喘息两声,吐出最后一口血,溘然长逝。张小七不忍再看下去,转过身,仰起头,久久不能自已。很快,唐军漫山遍野,摧枯拉朽般奔袭而来,四周的山岭上都竖起了大唐的旗帜。一阵清脆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一员紫袍大将赶到众人近前,勒住坐骑,滚鞍下马,朝众人一拱手,“在下是并州道行军总管,副帅李勣,请问哪位是上官大侠”云中子抬头看了看他,“你找的上官大侠在这儿,不过,恐怕他已经没法再跟你说话了。”李勣一见,脸色也变了,“这是怎么回事”云中子叹息一声,“唉,回去就跟你们大帅说,上官大侠已经走了,他用自己最重要的东西破了大阵,他要去把它找回来。”言罢,云中子托起上官烈的遗体,摇了摇头,“真是个倔老头”转回身,对身边两人道:“走吧,徒儿们”头也不回,就要扬长而去。“前辈留步”李勣急忙上前将其拦下,“前辈莫不是隐居云梦山的世外高人云中子”“哦你认得我”李勣毕恭毕敬地深施一礼,“晚辈只是听师父李靖元帅提起过,刚才观前辈的言行,又看前辈的相貌,这才斗胆推测,还请前辈见谅而今上官老前辈已为国捐躯,您老又要离开,晚辈实在无法交差,请您无论如何跟晚辈回营见大帅一面”云中子摆了摆手,“老夫本是方外之人,尘缘俗事与我无干,将军就不要再费唇舌了,回去代我向李靖问个好”见云中子执意要走,李勣也急了,“老前辈现今战事日紧,我等带甲之人自当效命王事,今日前辈若不随晚辈回去,那就请恕晚辈无礼,得罪了”说完,他一挥手,众军士上前将三人团团围住。云中子一脸不满,“哎呦呵难道尔等要对老夫动武不成”张小七有点为难,小声劝道:“师父,徒儿也是军中士卒,徒儿想跟李将军回去为国效力,不如师父也跟我们一起回去看看,至少见过大帅,你再走也不迟啊”“哎,你个小猴崽子竟敢不遵师命,向着外人说话”云中子怒骂道,“好好你想回去便随他去,偃云,我们走”哪知偃云道人也没有动,“师父我那宝贝徒弟李恪还在军中,我甚是担心,也想去看看”“你们反了反了”云中子气得面红耳赤。正这时,又一队人马冲了过来,为首一员大将正是元帅李靖,李靖大老远就从马上跳下来,一溜小跑来到近前,喝退四周的军士,对着云中子深鞠一躬,“老前辈李靖不知前辈到此,迎接来迟,望乞恕罪现在营中已设下酒宴,全军将士都翘首以盼,为前辈接风洗尘,若前辈能给李靖一个薄面,屈尊前往,李靖将深感荣幸。”云中子一看,不去是不行了,叹了口气,“也罢,老朽愿为元帅略尽绵薄之力,只是老朽生性懒散,不喜上官烈摆摆手,“无妨。”随即从怀里拿出一个黄色弹丸,催动内力将其打到空中,“啪”一道耀眼的黄光直冲天际。张小七仰头看着,不觉又想起了自己被困行尸群时,张道玄那嚣张的嘴脸,恨恨地说道:“一会儿天兵一到,我倒要看看那老匹夫还怎么玩”“是谁在骂我呢”一个尖厉的声音传来。众人循声观瞧,但见对面的山坡上出现了无数敌兵,中军的青罗伞盖下,一个驼背秃顶的老头正背着手,嬉皮笑脸地看着众人,那人正是神算鬼谋张道玄“呵呵,区区小阵竟能引来两个当世绝顶高手,小可不胜荣幸啊”上官烈向前紧走两步,轻蔑地一笑,“老鬼,你我相争多年,今日一见,你还是那阴损的老一套,一点长进都没有。怎么着,现在你的八卦阵已破,你是专门跑出来丢人现眼的吗”“上官老头,说话还是那么刻薄,不过没关系,我不计较,虽然你破了我的阵法,我也不怪你。毕竟斗了一辈子了,你的时间也不多了,我此来是作为朋友送你最后一程的”“哼,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五毒噬心散,对不对”“哦你知道”上官烈冷笑了一声,“将总机括用连环套锁住,再涂上五毒噬心散,破阵之人必死,这不是你一贯的阴损套路吗你以为我会对付不了”张道玄被戳破了伎俩,脸色有些难看,小眼睛放出两道寒光,死死盯着上官烈,“既然你什么都知道,那你是怎么做到不触碰机括,又能将它破坏掉的难道你又发明了什么新玩意儿”“你想知道吗”张道玄还是难以置信,“我倒想看看你是拿什么破阵的”“哈哈哈哈”上官烈仰天一阵狂放地大笑,笑过之后,冷冷地吐出了两个字,“拿命。”这时,一道黑血已经从他的嘴角流了下来张道玄见状,顿时气得七窍生烟,“上官烈,老匹夫你竟然耍我”他话音未落,突然,四面八方鼓号齐鸣,“冲啊杀啊攻上山顶,别让敌将跑了”喊杀声一阵高过一阵。一员副将气喘吁吁地跑到张道玄身边,“军师,快撤吧唐军从山后攻上来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可张道玄似乎完全没有听到,还在气急败坏地朝着上官烈大骂着:“上官老儿,你就是个蠢货,傻子才拿命破阵,你这等人永远不配与我为敌,永远不配”“军师别再说了,我们快走吧”那员副将一看劝说没有用,一招手叫来两名士兵架起喋喋不休的张道玄,带着一帮残兵败将朝着西北方向仓惶逃去。眼看着敌军撤走,上官烈身体一歪,瘫坐在地上。云中子迅速拿出两粒药丸,递过去,“老哥哥,快将它服下或许还有救”上官烈摇了摇头,有气无力地说道:“没用的,别再忙了,五毒噬心散乃是从天竺传入的一种奇毒,粘上一点就能顷刻取人性命,根本无药可解。一会儿我死之后,你们要立刻将我焚化,不要让剧毒蔓延,伤及无辜。”说话间,又有不少黑血从上官烈的嘴里涌出来,他的身体开始急速地衰退,眼神也有些迷离了。众人看在眼里,无不痛心疾首。云中子不觉潸然泪下,“老哥哥,你何苦如此破阵之时,还有我在,我们完全可以从长计议,你又何必牺牲自己”“贤弟,你没有领教过那老鬼的狠毒,今日我们中若不死一人,是注定无法破阵的。你们也别为我难过了,我已九十有余,早该是埋进黄土的人了,此生已没有什么可留恋的了,只是”说到这里,上官烈颤抖着抓住云中子的手,“只是我那不孝子,我知道他罪孽深重,我愿用我这一生做的所有善事为他赎罪,希望贤弟他日遇见时,能网开一面,给他留一条活路,让他改过自新。这也算是我这个将死之人最后的请求了,贤弟若能答应,愚兄九泉之下也会感激涕零的”“老哥哥,你这是哪里话,我本来也没想过要取他性命,你尽管放心吧,我定会替你管教好他的”“谢了。”老人家微笑着,安静的闭上了眼睛,喘息两声,吐出最后一口血,溘然长逝。张小七不忍再看下去,转过身,仰起头,久久不能自已。很快,唐军漫山遍野,摧枯拉朽般奔袭而来,四周的山岭上都竖起了大唐的旗帜。一阵清脆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一员紫袍大将赶到众人近前,勒住坐骑,滚鞍下马,朝众人一拱手,“在下是并州道行军总管,副帅李勣,请问哪位是上官大侠”云中子抬头看了看他,“你找的上官大侠在这儿,不过,恐怕他已经没法再跟你说话了。”李勣一见,脸色也变了,“这是怎么回事”云中子叹息一声,“唉,回去就跟你们大帅说,上官大侠已经走了,他用自己最重要的东西破了大阵,他要去把它找回来。”言罢,云中子托起上官烈的遗体,摇了摇头,“真是个倔老头”转回身,对身边两人道:“走吧,徒儿们”头也不回,就要扬长而去。“前辈留步”李勣急忙上前将其拦下,“前辈莫不是隐居云梦山的世外高人云中子”“哦你认得我”李勣毕恭毕敬地深施一礼,“晚辈只是听师父李靖元帅提起过,刚才观前辈的言行,又看前辈的相貌,这才斗胆推测,还请前辈见谅而今上官老前辈已为国捐躯,您老又要离开,晚辈实在无法交差,请您无论如何跟晚辈回营见大帅一面”云中子摆了摆手,“老夫本是方外之人,尘缘俗事与我无干,将军就不要再费唇舌了,回去代我向李靖问个好”见云中子执意要走,李勣也急了,“老前辈现今战事日紧,我等带甲之人自当效命王事,今日前辈若不随晚辈回去,那就请恕晚辈无礼,得罪了”说完,他一挥手,众军士上前将三人团团围住。云中子一脸不满,“哎呦呵难道尔等要对老夫动武不成”张小七有点为难,小声劝道:“师父,徒儿也是军中士卒,徒儿想跟李将军回去为国效力,不如师父也跟我们一起回去看看,至少见过大帅,你再走也不迟啊”“哎,你个小猴崽子竟敢不遵师命,向着外人说话”云中子怒骂道,“好好你想回去便随他去,偃云,我们走”哪知偃云道人也没有动,“师父我那宝贝徒弟李恪还在军中,我甚是担心,也想去看看”“你们反了反了”云中子气得面红耳赤。正这时,又一队人马冲了过来,为首一员大将正是元帅李靖,李靖大老远就从马上跳下来,一溜小跑来到近前,喝退四周的军士,对着云中子深鞠一躬,“老前辈李靖不知前辈到此,迎接来迟,望乞恕罪现在营中已设下酒宴,全军将士都翘首以盼,为前辈接风洗尘,若前辈能给李靖一个薄面,屈尊前往,李靖将深感荣幸。”云中子一看,不去是不行了,叹了口气,“也罢,老朽愿为元帅略尽绵薄之力,只是老朽生性懒散,不喜上官烈摆摆手,“无妨。”随即从怀里拿出一个黄色弹丸,催动内力将其打到空中,“啪”一道耀眼的黄光直冲天际。张小七仰头看着,不觉又想起了自己被困行尸群时,张道玄那嚣张的嘴脸,恨恨地说道:“一会儿天兵一到,我倒要看看那老匹夫还怎么玩”“是谁在骂我呢”一个尖厉的声音传来。众人循声观瞧,但见对面的山坡上出现了无数敌兵,中军的青罗伞盖下,一个驼背秃顶的老头正背着手,嬉皮笑脸地看着众人,那人正是神算鬼谋张道玄“呵呵,区区小阵竟能引来两个当世绝顶高手,小可不胜荣幸啊”上官烈向前紧走两步,轻蔑地一笑,“老鬼,你我相争多年,今日一见,你还是那阴损的老一套,一点长进都没有。怎么着,现在你的八卦阵已破,你是专门跑出来丢人现眼的吗”“上官老头,说话还是那么刻薄,不过没关系,我不计较,虽然你破了我的阵法,我也不怪你。毕竟斗了一辈子了,你的时间也不多了,我此来是作为朋友送你最后一程的”“哼,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五毒噬心散,对不对”“哦你知道”上官烈冷笑了一声,“将总机括用连环套锁住,再涂上五毒噬心散,破阵之人必死,这不是你一贯的阴损套路吗你以为我会对付不了”张道玄被戳破了伎俩,脸色有些难看,小眼睛放出两道寒光,死死盯着上官烈,“既然你什么都知道,那你是怎么做到不触碰机括,又能将它破坏掉的难道你又发明了什么新玩意儿”“你想知道吗”张道玄还是难以置信,“我倒想看看你是拿什么破阵的”“哈哈哈哈”上官烈仰天一阵狂放地大笑,笑过之后,冷冷地吐出了两个字,“拿命。”这时,一道黑血已经从他的嘴角流了下来张道玄见状,顿时气得七窍生烟,“上官烈,老匹夫你竟然耍我”他话音未落,突然,四面八方鼓号齐鸣,“冲啊杀啊攻上山顶,别让敌将跑了”喊杀声一阵高过一阵。一员副将气喘吁吁地跑到张道玄身边,“军师,快撤吧唐军从山后攻上来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可张道玄似乎完全没有听到,还在气急败坏地朝着上官烈大骂着:“上官老儿,你就是个蠢货,傻子才拿命破阵,你这等人永远不配与我为敌,永远不配”“军师别再说了,我们快走吧”那员副将一看劝说没有用,一招手叫来两名士兵架起喋喋不休的张道玄,带着一帮残兵败将朝着西北方向仓惶逃去。眼看着敌军撤走,上官烈身体一歪,瘫坐在地上。云中子迅速拿出两粒药丸,递过去,“老哥哥,快将它服下或许还有救”上官烈摇了摇头,有气无力地说道:“没用的,别再忙了,五毒噬心散乃是从天竺传入的一种奇毒,粘上一点就能顷刻取人性命,根本无药可解。一会儿我死之后,你们要立刻将我焚化,不要让剧毒蔓延,伤及无辜。”说话间,又有不少黑血从上官烈的嘴里涌出来,他的身体开始急速地衰退,眼神也有些迷离了。众人看在眼里,无不痛心疾首。云中子不觉潸然泪下,“老哥哥,你何苦如此破阵之时,还有我在,我们完全可以从长计议,你又何必牺牲自己”“贤弟,你没有领教过那老鬼的狠毒,今日我们中若不死一人,是注定无法破阵的。你们也别为我难过了,我已九十有余,早该是埋进黄土的人了,此生已没有什么可留恋的了,只是”说到这里,上官烈颤抖着抓住云中子的手,“只是我那不孝子,我知道他罪孽深重,我愿用我这一生做的所有善事为他赎罪,希望贤弟他日遇见时,能网开一面,给他留一条活路,让他改过自新。这也算是我这个将死之人最后的请求了,贤弟若能答应,愚兄九泉之下也会感激涕零的”“老哥哥,你这是哪里话,我本来也没想过要取他性命,你尽管放心吧,我定会替你管教好他的”“谢了。”老人家微笑着,安静的闭上了眼睛,喘息两声,吐出最后一口血,溘然长逝。张小七不忍再看下去,转过身,仰起头,久久不能自已。很快,唐军漫山遍野,摧枯拉朽般奔袭而来,四周的山岭上都竖起了大唐的旗帜。一阵清脆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一员紫袍大将赶到众人近前,勒住坐骑,滚鞍下马,朝众人一拱手,“在下是并州道行军总管,副帅李勣,请问哪位是上官大侠”云中子抬头看了看他,“你找的上官大侠在这儿,不过,恐怕他已经没法再跟你说话了。”李勣一见,脸色也变了,“这是怎么回事”云中子叹息一声,“唉,回去就跟你们大帅说,上官大侠已经走了,他用自己最重要的东西破了大阵,他要去把它找回来。”言罢,云中子托起上官烈的遗体,摇了摇头,“真是个倔老头”转回身,对身边两人道:“走吧,徒儿们”头也不回,就要扬长而去。“前辈留步”李勣急忙上前将其拦下,“前辈莫不是隐居云梦山的世外高人云中子”“哦你认得我”李勣毕恭毕敬地深施一礼,“晚辈只是听师父李靖元帅提起过,刚才观前辈的言行,又看前辈的相貌,这才斗胆推测,还请前辈见谅而今上官老前辈已为国捐躯,您老又要离开,晚辈实在无法交差,请您无论如何跟晚辈回营见大帅一面”云中子摆了摆手,“老夫本是方外之人,尘缘俗事与我无干,将军就不要再费唇舌了,回去代我向李靖问个好”见云中子执意要走,李勣也急了,“老前辈现今战事日紧,我等带甲之人自当效命王事,今日前辈若不随晚辈回去,那就请恕晚辈无礼,得罪了”说完,他一挥手,众军士上前将三人团团围住。云中子一脸不满,“哎呦呵难道尔等要对老夫动武不成”张小七有点为难,小声劝道:“师父,徒儿也是军中士卒,徒儿想跟李将军回去为国效力,不如师父也跟我们一起回去看看,至少见过大帅,你再走也不迟啊”“哎,你个小猴崽子竟敢不遵师命,向着外人说话”云中子怒骂道,“好好你想回去便随他去,偃云,我们走”哪知偃云道人也没有动,“师父我那宝贝徒弟李恪还在军中,我甚是担心,也想去看看”“你们反了反了”云中子气得面红耳赤。正这时,又一队人马冲了过来,为首一员大将正是元帅李靖,李靖大老远就从马上跳下来,一溜小跑来到近前,喝退四周的军士,对着云中子深鞠一躬,“老前辈李靖不知前辈到此,迎接来迟,望乞恕罪现在营中已设下酒宴,全军将士都翘首以盼,为前辈接风洗尘,若前辈能给李靖一个薄面,屈尊前往,李靖将深感荣幸。”云中子一看,不去是不行了,叹了口气,“也罢,老朽愿为元帅略尽绵薄之力,只是老朽生性懒散,不喜上官烈摆摆手,“无妨。”随即从怀里拿出一个黄色弹丸,催动内力将其打到空中,“啪”一道耀眼的黄光直冲天际。张小七仰头看着,不觉又想起了自己被困行尸群时,张道玄那嚣张的嘴脸,恨恨地说道:“一会儿天兵一到,我倒要看看那老匹夫还怎么玩”“是谁在骂我呢”一个尖厉的声音传来。众人循声观瞧,但见对面的山坡上出现了无数敌兵,中军的青罗伞盖下,一个驼背秃顶的老头正背着手,嬉皮笑脸地看着众人,那人正是神算鬼谋张道玄“呵呵,区区小阵竟能引来两个当世绝顶高手,小可不胜荣幸啊”上官烈向前紧走两步,轻蔑地一笑,“老鬼,你我相争多年,今日一见,你还是那阴损的老一套,一点长进都没有。怎么着,现在你的八卦阵已破,你是专门跑出来丢人现眼的吗”“上官老头,说话还是那么刻薄,不过没关系,我不计较,虽然你破了我的阵法,我也不怪你。毕竟斗了一辈子了,你的时间也不多了,我此来是作为朋友送你最后一程的”“哼,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五毒噬心散,对不对”“哦你知道”上官烈冷笑了一声,“将总机括用连环套锁住,再涂上五毒噬心散,破阵之人必死,这不是你一贯的阴损套路吗你以为我会对付不了”张道玄被戳破了伎俩,脸色有些难看,小眼睛放出两道寒光,死死盯着上官烈,“既然你什么都知道,那你是怎么做到不触碰机括,又能将它破坏掉的难道你又发明了什么新玩意儿”“你想知道吗”张道玄还是难以置信,“我倒想看看你是拿什么破阵的”“哈哈哈哈”上官烈仰天一阵狂放地大笑,笑过之后,冷冷地吐出了两个字,“拿命。”这时,一道黑血已经从他的嘴角流了下来张道玄见状,顿时气得七窍生烟,“上官烈,老匹夫你竟然耍我”他话音未落,突然,四面八方鼓号齐鸣,“冲啊杀啊攻上山顶,别让敌将跑了”喊杀声一阵高过一阵。一员副将气喘吁吁地跑到张道玄身边,“军师,快撤吧唐军从山后攻上来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可张道玄似乎完全没有听到,还在气急败坏地朝着上官烈大骂着:“上官老儿,你就是个蠢货,傻子才拿命破阵,你这等人永远不配与我为敌,永远不配”“军师别再说了,我们快走吧”那员副将一看劝说没有用,一招手叫来两名士兵架起喋喋不休的张道玄,带着一帮残兵败将朝着西北方向仓惶逃去。眼看着敌军撤走,上官烈身体一歪,瘫坐在地上。云中子迅速拿出两粒药丸,递过去,“老哥哥,快将它服下或许还有救”上官烈摇了摇头,有气无力地说道:“没用的,别再忙了,五毒噬心散乃是从天竺传入的一种奇毒,粘上一点就能顷刻取人性命,根本无药可解。一会儿我死之后,你们要立刻将我焚化,不要让剧毒蔓延,伤及无辜。”说话间,又有不少黑血从上官烈的嘴里涌出来,他的身体开始急速地衰退,眼神也有些迷离了。众人看在眼里,无不痛心疾首。云中子不觉潸然泪下,“老哥哥,你何苦如此破阵之时,还有我在,我们完全可以从长计议,你又何必牺牲自己”“贤弟,你没有领教过那老鬼的狠毒,今日我们中若不死一人,是注定无法破阵的。你们也别为我难过了,我已九十有余,早该是埋进黄土的人了,此生已没有什么可留恋的了,只是”说到这里,上官烈颤抖着抓住云中子的手,“只是我那不孝子,我知道他罪孽深重,我愿用我这一生做的所有善事为他赎罪,希望贤弟他日遇见时,能网开一面,给他留一条活路,让他改过自新。这也算是我这个将死之人最后的请求了,贤弟若能答应,愚兄九泉之下也会感激涕零的”“老哥哥,你这是哪里话,我本来也没想过要取他性命,你尽管放心吧,我定会替你管教好他的”“谢了。”老人家微笑着,安静的闭上了眼睛,喘息两声,吐出最后一口血,溘然长逝。张小七不忍再看下去,转过身,仰起头,久久不能自已。很快,唐军漫山遍野,摧枯拉朽般奔袭而来,四周的山岭上都竖起了大唐的旗帜。一阵清脆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一员紫袍大将赶到众人近前,勒住坐骑,滚鞍下马,朝众人一拱手,“在下是并州道行军总管,副帅李勣,请问哪位是上官大侠”云中子抬头看了看他,“你找的上官大侠在这儿,不过,恐怕他已经没法再跟你说话了。”李勣一见,脸色也变了,“这是怎么回事”云中子叹息一声,“唉,回去就跟你们大帅说,上官大侠已经走了,他用自己最重要的东西破了大阵,他要去把它找回来。”言罢,云中子托起上官烈的遗体,摇了摇头,“真是个倔老头”转回身,对身边两人道:“走吧,徒儿们”头也不回,就要扬长而去。“前辈留步”李勣急忙上前将其拦下,“前辈莫不是隐居云梦山的世外高人云中子”“哦你认得我”李勣毕恭毕敬地深施一礼,“晚辈只是听师父李靖元帅提起过,刚才观前辈的言行,又看前辈的相貌,这才斗胆推测,还请前辈见谅而今上官老前辈已为国捐躯,您老又要离开,晚辈实在无法交差,请您无论如何跟晚辈回营见大帅一面”云中子摆了摆手,“老夫本是方外之人,尘缘俗事与我无干,将军就不要再费唇舌了,回去代我向李靖问个好”见云中子执意要走,李勣也急了,“老前辈现今战事日紧,我等带甲之人自当效命王事,今日前辈若不随晚辈回去,那就请恕晚辈无礼,得罪了”说完,他一挥手,众军士上前将三人团团围住。云中子一脸不满,“哎呦呵难道尔等要对老夫动武不成”张小七有点为难,小声劝道:“师父,徒儿也是军中士卒,徒儿想跟李将军回去为国效力,不如师父也跟我们一起回去看看,至少见过大帅,你再走也不迟啊”“哎,你个小猴崽子竟敢不遵师命,向着外人说话”云中子怒骂道,“好好你想回去便随他去,偃云,我们走”哪知偃云道人也没有动,“师父我那宝贝徒弟李恪还在军中,我甚是担心,也想去看看”“你们反了反了”云中子气得面红耳赤。正这时,又一队人马冲了过来,为首一员大将正是元帅李靖,李靖大老远就从马上跳下来,一溜小跑来到近前,喝退四周的军士,对着云中子深鞠一躬,“老前辈李靖不知前辈到此,迎接来迟,望乞恕罪现在营中已设下酒宴,全军将士都翘首以盼,为前辈接风洗尘,若前辈能给李靖一个薄面,屈尊前往,李靖将深感荣幸。”云中子一看,不去是不行了,叹了口气,“也罢,老朽愿为元帅略尽绵薄之力,只是老朽生性懒散,不喜上官烈摆摆手,“无妨。”随即从怀里拿出一个黄色弹丸,催动内力将其打到空中,“啪”一道耀眼的黄光直冲天际。张小七仰头看着,不觉又想起了自己被困行尸群时,张道玄那嚣张的嘴脸,恨恨地说道:“一会儿天兵一到,我倒要看看那老匹夫还怎么玩”“是谁在骂我呢”一个尖厉的声音传来。众人循声观瞧,但见对面的山坡上出现了无数敌兵,中军的青罗伞盖下,一个驼背秃顶的老头正背着手,嬉皮笑脸地看着众人,那人正是神算鬼谋张道玄“呵呵,区区小阵竟能引来两个当世绝顶高手,小可不胜荣幸啊”上官烈向前紧走两步,轻蔑地一笑,“老鬼,你我相争多年,今日一见,你还是那阴损的老一套,一点长进都没有。怎么着,现在你的八卦阵已破,你是专门跑出来丢人现眼的吗”“上官老头,说话还是那么刻薄,不过没关系,我不计较,虽然你破了我的阵法,我也不怪你。毕竟斗了一辈子了,你的时间也不多了,我此来是作为朋友送你最后一程的”“哼,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五毒噬心散,对不对”“哦你知道”上官烈冷笑了一声,“将总机括用连环套锁住,再涂上五毒噬心散,破阵之人必死,这不是你一贯的阴损套路吗你以为我会对付不了”张道玄被戳破了伎俩,脸色有些难看,小眼睛放出两道寒光,死死盯着上官烈,“既然你什么都知道,那你是怎么做到不触碰机括,又能将它破坏掉的难道你又发明了什么新玩意儿”“你想知道吗”张道玄还是难以置信,“我倒想看看你是拿什么破阵的”“哈哈哈哈”上官烈仰天一阵狂放地大笑,笑过之后,冷冷地吐出了两个字,“拿命。”这时,一道黑血已经从他的嘴角流了下来张道玄见状,顿时气得七窍生烟,“上官烈,老匹夫你竟然耍我”他话音未落,突然,四面八方鼓号齐鸣,“冲啊杀啊攻上山顶,别让敌将跑了”喊杀声一阵高过一阵。一员副将气喘吁吁地跑到张道玄身边,“军师,快撤吧唐军从山后攻上来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可张道玄似乎完全没有听到,还在气急败坏地朝着上官烈大骂着:“上官老儿,你就是个蠢货,傻子才拿命破阵,你这等人永远不配与我为敌,永远不配”“军师别再说了,我们快走吧”那员副将一看劝说没有用,一招手叫来两名士兵架起喋喋不休的张道玄,带着一帮残兵败将朝着西北方向仓惶逃去。眼看着敌军撤走,上官烈身体一歪,瘫坐在地上。云中子迅速拿出两粒药丸,递过去,“老哥哥,快将它服下或许还有救”上官烈摇了摇头,有气无力地说道:“没用的,别再忙了,五毒噬心散乃是从天竺传入的一种奇毒,粘上一点就能顷刻取人性命,根本无药可解。一会儿我死之后,你们要立刻将我焚化,不要让剧毒蔓延,伤及无辜。”说话间,又有不少黑血从上官烈的嘴里涌出来,他的身体开始急速地衰退,眼神也有些迷离了。众人看在眼里,无不痛心疾首。云中子不觉潸然泪下,“老哥哥,你何苦如此破阵之时,还有我在,我们完全可以从长计议,你又何必牺牲自己”“贤弟,你没有领教过那老鬼的狠毒,今日我们中若不死一人,是注定无法破阵的。你们也别为我难过了,我已九十有余,早该是埋进黄土的人了,此生已没有什么可留恋的了,只是”说到这里,上官烈颤抖着抓住云中子的手,“只是我那不孝子,我知道他罪孽深重,我愿用我这一生做的所有善事为他赎罪,希望贤弟他日遇见时,能网开一面,给他留一条活路,让他改过自新。这也算是我这个将死之人最后的请求了,贤弟若能答应,愚兄九泉之下也会感激涕零的”“老哥哥,你这是哪里话,我本来也没想过要取他性命,你尽管放心吧,我定会替你管教好他的”“谢了。”老人家微笑着,安静的闭上了眼睛,喘息两声,吐出最后一口血,溘然长逝。张小七不忍再看下去,转过身,仰起头,久久不能自已。很快,唐军漫山遍野,摧枯拉朽般奔袭而来,四周的山岭上都竖起了大唐的旗帜。一阵清脆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一员紫袍大将赶到众人近前,勒住坐骑,滚鞍下马,朝众人一拱手,“在下是并州道行军总管,副帅李勣,请问哪位是上官大侠”云中子抬头看了看他,“你找的上官大侠在这儿,不过,恐怕他已经没法再跟你说话了。”李勣一见,脸色也变了,“这是怎么回事”云中子叹息一声,“唉,回去就跟你们大帅说,上官大侠已经走了,他用自己最重要的东西破了大阵,他要去把它找回来。”言罢,云中子托起上官烈的遗体,摇了摇头,“真是个倔老头”转回身,对身边两人道:“走吧,徒儿们”头也不回,就要扬长而去。“前辈留步”李勣急忙上前将其拦下,“前辈莫不是隐居云梦山的世外高人云中子”“哦你认得我”李勣毕恭毕敬地深施一礼,“晚辈只是听师父李靖元帅提起过,刚才观前辈的言行,又看前辈的相貌,这才斗胆推测,还请前辈见谅而今上官老前辈已为国捐躯,您老又要离开,晚辈实在无法交差,请您无论如何跟晚辈回营见大帅一面”云中子摆了摆手,“老夫本是方外之人,尘缘俗事与我无干,将军就不要再费唇舌了,回去代我向李靖问个好”见云中子执意要走,李勣也急了,“老前辈现今战事日紧,我等带甲之人自当效命王事,今日前辈若不随晚辈回去,那就请恕晚辈无礼,得罪了”说完,他一挥手,众军士上前将三人团团围住。云中子一脸不满,“哎呦呵难道尔等要对老夫动武不成”张小七有点为难,小声劝道:“师父,徒儿也是军中士卒,徒儿想跟李将军回去为国效力,不如师父也跟我们一起回去看看,至少见过大帅,你再走也不迟啊”“哎,你个小猴崽子竟敢不遵师命,向着外人说话”云中子怒骂道,“好好你想回去便随他去,偃云,我们走”哪知偃云道人也没有动,“师父我那宝贝徒弟李恪还在军中,我甚是担心,也想去看看”“你们反了反了”云中子气得面红耳赤。正这时,又一队人马冲了过来,为首一员大将正是元帅李靖,李靖大老远就从马上跳下来,一溜小跑来到近前,喝退四周的军士,对着云中子深鞠一躬,“老前辈李靖不知前辈到此,迎接来迟,望乞恕罪现在营中已设下酒宴,全军将士都翘首以盼,为前辈接风洗尘,若前辈能给李靖一个薄面,屈尊前往,李靖将深感荣幸。”云中子一看,不去是不行了,叹了口气,“也罢,老朽愿为元帅略尽绵薄之力,只是老朽生性懒散,不喜上官烈摆摆手,“无妨。”随即从怀里拿出一个黄色弹丸,催动内力将其打到空中,“啪”一道耀眼的黄光直冲天际。张小七仰头看着,不觉又想起了自己被困行尸群时,张道玄那嚣张的嘴脸,恨恨地说道:“一会儿天兵一到,我倒要看看那老匹夫还怎么玩”“是谁在骂我呢”一个尖厉的声音传来。众人循声观瞧,但见对面的山坡上出现了无数敌兵,中军的青罗伞盖下,一个驼背秃顶的老头正背着手,嬉皮笑脸地看着众人,那人正是神算鬼谋张道玄“呵呵,区区小阵竟能引来两个当世绝顶高手,小可不胜荣幸啊”上官烈向前紧走两步,轻蔑地一笑,“老鬼,你我相争多年,今日一见,你还是那阴损的老一套,一点长进都没有。怎么着,现在你的八卦阵已破,你是专门跑出来丢人现眼的吗”“上官老头,说话还是那么刻薄,不过没关系,我不计较,虽然你破了我的阵法,我也不怪你。毕竟斗了一辈子了,你的时间也不多了,我此来是作为朋友送你最后一程的”“哼,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五毒噬心散,对不对”“哦你知道”上官烈冷笑了一声,“将总机括用连环套锁住,再涂上五毒噬心散,破阵之人必死,这不是你一贯的阴损套路吗你以为我会对付不了”张道玄被戳破了伎俩,脸色有些难看,小眼睛放出两道寒光,死死盯着上官烈,“既然你什么都知道,那你是怎么做到不触碰机括,又能将它破坏掉的难道你又发明了什么新玩意儿”“你想知道吗”张道玄还是难以置信,“我倒想看看你是拿什么破阵的”“哈哈哈哈”上官烈仰天一阵狂放地大笑,笑过之后,冷冷地吐出了两个字,“拿命。”这时,一道黑血已经从他的嘴角流了下来张道玄见状,顿时气得七窍生烟,“上官烈,老匹夫你竟然耍我”他话音未落,突然,四面八方鼓号齐鸣,“冲啊杀啊攻上山顶,别让敌将跑了”喊杀声一阵高过一阵。一员副将气喘吁吁地跑到张道玄身边,“军师,快撤吧唐军从山后攻上来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可张道玄似乎完全没有听到,还在气急败坏地朝着上官烈大骂着:“上官老儿,你就是个蠢货,傻子才拿命破阵,你这等人永远不配与我为敌,永远不配”“军师别再说了,我们快走吧”那员副将一看劝说没有用,一招手叫来两名士兵架起喋喋不休的张道玄,带着一帮残兵败将朝着西北方向仓惶逃去。眼看着敌军撤走,上官烈身体一歪,瘫坐在地上。云中子迅速拿出两粒药丸,递过去,“老哥哥,快将它服下或许还有救”上官烈摇了摇头,有气无力地说道:“没用的,别再忙了,五毒噬心散乃是从天竺传入的一种奇毒,粘上一点就能顷刻取人性命,根本无药可解。一会儿我死之后,你们要立刻将我焚化,不要让剧毒蔓延,伤及无辜。”说话间,又有不少黑血从上官烈的嘴里涌出来,他的身体开始急速地衰退,眼神也有些迷离了。众人看在眼里,无不痛心疾首。云中子不觉潸然泪下,“老哥哥,你何苦如此破阵之时,还有我在,我们完全可以从长计议,你又何必牺牲自己”“贤弟,你没有领教过那老鬼的狠毒,今日我们中若不死一人,是注定无法破阵的。你们也别为我难过了,我已九十有余,早该是埋进黄土的人了,此生已没有什么可留恋的了,只是”说到这里,上官烈颤抖着抓住云中子的手,“只是我那不孝子,我知道他罪孽深重,我愿用我这一生做的所有善事为他赎罪,希望贤弟他日遇见时,能网开一面,给他留一条活路,让他改过自新。这也算是我这个将死之人最后的请求了,贤弟若能答应,愚兄九泉之下也会感激涕零的”“老哥哥,你这是哪里话,我本来也没想过要取他性命,你尽管放心吧,我定会替你管教好他的”“谢了。”老人家微笑着,安静的闭上了眼睛,喘息两声,吐出最后一口血,溘然长逝。张小七不忍再看下去,转过身,仰起头,久久不能自已。很快,唐军漫山遍野,摧枯拉朽般奔袭而来,四周的山岭上都竖起了大唐的旗帜。一阵清脆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一员紫袍大将赶到众人近前,勒住坐骑,滚鞍下马,朝众人一拱手,“在下是并州道行军总管,副帅李勣,请问哪位是上官大侠”云中子抬头看了看他,“你找的上官大侠在这儿,不过,恐怕他已经没法再跟你说话了。”李勣一见,脸色也变了,“这是怎么回事”云中子叹息一声,“唉,回去就跟你们大帅说,上官大侠已经走了,他用自己最重要的东西破了大阵,他要去把它找回来。”言罢,云中子托起上官烈的遗体,摇了摇头,“真是个倔老头”转回身,对身边两人道:“走吧,徒儿们”头也不回,就要扬长而去。“前辈留步”李勣急忙上前将其拦下,“前辈莫不是隐居云梦山的世外高人云中子”“哦你认得我”李勣毕恭毕敬地深施一礼,“晚辈只是听师父李靖元帅提起过,刚才观前辈的言行,又看前辈的相貌,这才斗胆推测,还请前辈见谅而今上官老前辈已为国捐躯,您老又要离开,晚辈实在无法交差,请您无论如何跟晚辈回营见大帅一面”云中子摆了摆手,“老夫本是方外之人,尘缘俗事与我无干,将军就不要再费唇舌了,回去代我向李靖问个好”见云中子执意要走,李勣也急了,“老前辈现今战事日紧,我等带甲之人自当效命王事,今日前辈若不随晚辈回去,那就请恕晚辈无礼,得罪了”说完,他一挥手,众军士上前将三人团团围住。云中子一脸不满,“哎呦呵难道尔等要对老夫动武不成”张小七有点为难,小声劝道:“师父,徒儿也是军中士卒,徒儿想跟李将军回去为国效力,不如师父也跟我们一起回去看看,至少见过大帅,你再走也不迟啊”“哎,你个小猴崽子竟敢不遵师命,向着外人说话”云中子怒骂道,“好好你想回去便随他去,偃云,我们走”哪知偃云道人也没有动,“师父我那宝贝徒弟李恪还在军中,我甚是担心,也想去看看”“你们反了反了”云中子气得面红耳赤。正这时,又一队人马冲了过来,为首一员大将正是元帅李靖,李靖大老远就从马上跳下来,一溜小跑来到近前,喝退四周的军士,对着云中子深鞠一躬,“老前辈李靖不知前辈到此,迎接来迟,望乞恕罪现在营中已设下酒宴,全军将士都翘首以盼,为前辈接风洗尘,若前辈能给李靖一个薄面,屈尊前往,李靖将深感荣幸。”云中子一看,不去是不行了,叹了口气,“也罢,老朽愿为元帅略尽绵薄之力,只是老朽生性懒散,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