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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有了”急忙赶过去,将它拿在手里,往空中一举,“住手天可汗的大令在此,生杀予夺皆在我手,谁敢不从”突厥兵们闻声都是一愣,纷纷停手,仰头观看。一些眼尖的士兵看出了端倪,大叫起来,“真是天可汗的令牌”顿时放下了武器,规规矩矩下马,跪伏在地,接着,后面的突厥兵连同薛延陀的部队也都跟着跪下来。一时间,你死我活的战争变成了虔诚的膜拜仪式,众人面对着令牌,声音颤抖高呼着,“天可汗”有的人竟已泪流满面。“那是我的东西,还给我”张小七不干了,夹着颉利飞身形冲过去,一把将令牌夺下,又落回原地。夷男被带得一趔趄,一脸无奈,“唉,朋友,这令牌对你又没什么用,你为何还这么执着我还是那句话,只要你将它让给我,要什么我给你什么”“夷男,你真以为我是傻子啊这玩意儿他娘的比颉利都好用,你以为我会给你”“你”夷男嘎巴了两下嘴,无计可施,忽见远处旗幡招展,李靖率领李恪,程怀亮和一众飞虎军追到近前。“元帅”他忙不迭地迎上前去,满脸堆笑。“真珠可汗,你不是回军平乱了吗为何会在此地”“哎呀,一场误会,都是我的部下办事不力,误报军情,险些坏我大事,这不,我得知实情,便立刻前来协助元帅围堵颉利,总算是皇天不负有心人,在此处成功将此贼擒获”“哦他现在何处”“啊,就,就在那”夷男有些尴尬,往后指了指。张小七满心欢喜,大步走过来,把颉利往地上一扔,“元帅属下已经将小利子生擒活捉,献与元帅”李靖一看,不由得暗自唏嘘。这颉利好歹也曾是草原上的枭雄,当年兵临渭水,围困长安之时,何等意气风发,一场惨败,到如今,乱发飘散,满脸青一块紫一块,竟如同乞丐一般。李靖连忙下马,毕恭毕敬地欠身施礼,“大汗”颉利强忍着浑身的剧痛,站直了身子,背过脸去,哼了一声,“我颉利时运不济,命犯在小人之手,既已被捉,我无话可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大汗多虑了,大汗乃一国之君,李靖岂敢不敬”言罢,李靖朝身后一招手,几个士兵抬过来一个轿子,“此轿早已为大汗备下,请大汗屈尊上轿,随我等返京面见皇上,再做安排”事已至此,颉利自知大势已去,仰天长叹一声,甩开前来的押解的士兵,昂首走进了轿子。军兵们将颉利抬入军中监视起来。这时,张小七又将那面令牌掏出来,双手呈到李靖面前,“元帅,属下在狼谷捡到这个东西”李靖拿起来看了看,“这是何物”“这个属下也不太清楚,本以为是块好铁,想捡来钉马掌,可那些突厥兵说这是什么天可汗的令牌,都跪倒磕头,属下想这应该是个好东西,便交予元帅定夺”旁边的李恪灵机一动,“元帅,我知道这东西的来历”“殿下请讲”“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应该是伊利可汗阿史那土门的随身信物,当年他击败柔然,建立了突厥汗国。为了号令草原各部,他铸了一面大令,只要大令一出,任何部族都必须无条件服从,稍有违抗,便遭族灭。后来,阿史那土门一死,令牌也随后失踪,传闻谁得到这面令牌谁就是草原名正言顺的主人,可以凭它任意役使草原百姓。”李靖点了点头,看着跪伏在自己面前,战战兢兢的突厥兵士,心中感慨万千,朗声道:“我大唐怀柔万方,向来以王道教化感服于人,胜利并不意味着可以肆意杀戮,奴役他人。尔等从此皆是我大唐子民,再也不会有人欺凌你们了至于这块令牌,恩,确是一块好铁,小七,便赏给你钉马掌去吧”第四十三章 暗流却说张小七生擒了颉利,又将象征着草原霸权的令牌献与李靖。哪知李靖根本不屑一顾,“这令牌沾染了太多的残暴血腥,我大唐要它何用,以后这里将是大唐的领土,你们也将是大唐的臣民,我等汉人与你们各部族都是兄弟,休戚与共,共享繁荣,再不会有欺凌弱小,滥杀无辜的事情了”一个突厥兵大着胆子问道:“元帅当真不会杀我们”“当然,我大唐皇帝海纳百川,不仅不会杀你们,还会替你们扫平战乱,给你们一个安定的生活。”那士兵感动得声泪俱下,“我等各部在草原相互残杀了上百年,失败者历来都是被当成牲畜,任人宰割,没想到天下竟然还有这样军队,这样的君主我愿倾心归附,从此大唐的皇帝便是我的可汗,天可汗”突厥兵们都感激涕零,上千人齐呼着天可汗,泪如雨下。张小七在欢呼声中高高兴兴从李靖手里拿过令牌,揣在了怀里。夷男看在眼里,一个劲地咋舌,试探着问道:“元帅,那令牌钉马掌怪可惜的,您看可否把它赏给我呢”李靖看了看他,“小小的令牌算的了什么,可汗放心,回京之后,本帅自会替你请赏”“呃,这个。”夷男欲言又止。大军回师,战斗早已结束,李勣和苏定方正在领兵打扫战场,初步清点,俘虏五万余众,缴获的军资军械不计其数。李靖四下看了看,向众将问道:“可曾见到云中子前辈和偃云道人”李恪回道:“战斗一开始,他们就离开了,我想应该是回山去了吧”李靖不觉感叹,“功成身退,神龙见首不见尾,真高士也”张小七心中懊恼,“唉,都怪自己一打起仗就不管不顾,也未曾向师父和二师兄拜别,真是惭愧呀”次日,大军原地休整,草原各部首领争相前来归附,递上降书降表,各种珍玩贡物,李靖一一接纳。至此,大唐开疆扩土,统一漠南,漠北的薛延陀也成为大唐的属国。一切事毕,李靖派遣部分降卒驻守碛口,自己率领大军班师凯旋。捷报传来,李世民亲率文武百官出城五十里相迎。军姿雄壮,鼓乐喧天,军民人等山呼万岁,黄罗伞盖下,李世民激动不已,挽着李靖的手同乘銮驾,返回京师。当晚,李世民令颉利青衣小帽于朝堂行酒,之后,大赦天下,举国欢庆。大街小巷,官民额手相庆,欢呼声,爆竹声不绝于耳,待到华灯初上,京城中处处流光溢彩,烟花锦簇,比过年还要热闹。可正所谓几家欢喜几家愁,此时的东宫之中,气氛却异常凝重。李承乾一脸怒气,点着马从善的鼻子,责骂道:“你是怎么办事的怎么老三安然无恙地回来了”“殿下这这,唉,此事微臣本来做的是天衣无缝,军中的眼线回来禀报说,颉利已然得到了情报,做了埋伏,可李恪那小子实在太过命大,机缘巧合,愣是让他逃过一劫,这也实属天意,非人力可为啊”“呵我才不管之前你怎么向我保证的若是事败,牵连到本王,你知道该怎么做”“殿下尽管放心,现在朝野上下都在庆祝胜利,谁还会查这种事退一万步说,就算皇上下旨彻查,倒霉的也只是蜀王和岑文本,决不会牵连到微臣。”“哼,别说大话,你最好把屁股擦干净,本王可没那么多耐性替你平事,再有差池,本王只会砍你的脑袋”“是是”马从善连忙应诺,说话间,他暗暗地察言观色,发现太子的气消了一些,戏谑地笑了一声,小声道:“殿下,近日,微臣在京城的戏班之中,帮殿下物色到了一名样貌清俊的小童,年方十岁,名唤称心,最擅男扮女装,小曲儿唱的那叫一个绝,现在已经名动京城了殿下要不要见见”“哦”李承乾登时来了精神,“算你会办事”马从善笑着拍了两下手,一名长相俊美,细皮嫩肉的小男孩跑上殿来,双膝跪倒,一字一顿道:“小子称心见过太子殿下”“好,好绝了,绝了”李承乾一见面,直接就从位子上站了起来,双眼发直,魂不守舍,喃喃道,“称心,称心,果然正和我心”转过来大声吩咐侍从,“快给本王和称心换上戏服,本王要与他共舞一曲”马从善窃喜,连忙欠身告辞:“微臣是个俗人,便不打扰殿下的雅兴了”“快滚快滚”李承乾已经无暇他顾了。事实证明,只要摸准了上官的脉,投其所好,无往不利,马从善摇头晃脑,踩着乐曲的步点,退出大殿。此外,还有一处伤心地,那便是囚禁颉利的别苑。颉利自打被擒,李靖算是给足了面子,一路上处处优待,可是亡国之君,身陷囹圄,难免受些屈辱,往日的淫威早已荡然无存,尤其是当着大唐官民和各国使节的面,给李世民青衣行酒,颜面扫地。回到住所,他就想一死了之,可毒酒都摆在面前,鼓了几次勇气,就是下不了决心。纠结半晌,他摇了摇头,“算了,好死不如赖活着,这花花世界,本汗还没有享受够,怎么能这么轻易死去”正想着,忽听身后传来一个细小而熟悉的声音,“大汗,切莫寻短见,留下有用之躯,才能一雪前耻啊”“谁”颉利回头看去,两个身着夜行衣,外罩黑色斗篷的人出现在眼前。“你们是何人”两人将面罩摘下,正是张道玄和他的随从呼勒颉利大吃一惊,“你怎么来了”张道玄老泪纵横,“大汗,老臣无能,让大汗受委屈了听闻大汗被捉,老臣肝肠寸断,一路尾随前来,就是想寻找机会解救大汗”颉利叹了口气,“唉我已万念俱灰,以前那些部族首领整日向我表忠心,恨不得为我去死,谁承想一夜之间,全都背我而去,投靠了大唐,如今我已是墙倒众人推,你还来作甚”“大汗大汗的知遇之恩,张道玄万死难报,此生只想一心追随大汗,虽死无悔。大汗切不可丧魂失志,就此沉沦下去,那李世民并没有杀您的意思,大汗可以安居在此,学那越王勾践,卧薪藏胆,忍辱负重,慢慢地重新培植势力,待到时机成熟,必会有拨云见日的一天”颉利不觉潸然泪下,“我是突厥的大汗,可没想到最忠心于我的,竟会是个汉人”“大汗不要再说了,我们现在虽孤掌难鸣,但我初步已有了一个计划,现在时间紧迫,无法跟大汗细说。这次我冒险前来,就是想向大汗借一件东西,上次那两个细作送给大汗的书信是否还在请大汗交付于我,老臣自有妙用”“好吧”颉利将黄皮书信拿出来,递给他。张道玄看了看,满意地点点头,“大汗,现在外面守备森严,岗哨众多,我等不宜久留,这便离开了,大汗就安心等待好消息吧,珍重”言罢,叩首拜别,匆匆离去。颉利心中多少有了一丝安慰。再说张道玄,他和随从呼勒避开守卫,偷偷潜出别苑,回到藏身之所。呼勒问道:“军师,您又有何妙策要这书信有何用”“呵呵,以前确实无甚大用,可眼下,恩,我敢断言,这绝对是个宝贝”张道玄眯缝着眼睛,若有所思道,“自古有人的地方,就有帮派,这大唐看似一派升平,君臣和谐,上下一心,可这私下里恐怕早已开始了党同伐异,勾心斗角。就好比一汪大湖,表面上波澜不惊,可下面有多少暗流汹涌,常人又怎会知晓”呼勒听得云里雾里,“属下愚钝,还是不明白军师的用意。”“好吧,现在也没有外人,我便跟你好好讲讲,你当真以为这封信是那俩小子送给我们的”“难道不是吗”“哼,看那俩小子的谈吐,分明就是两个市井泼皮,又怎会探得如此紧要的情报”呼勒猜测道:“这信是岑文本写给蜀王的,那他俩或许就是送信的,半路上财迷心窍,跑来换点钱花也有可能啊”“绝非如此”张道玄摆了摆手,“这封信从语气上看,明显是一封私信,可这落款却刻意写上了官职,还盖上了批阅公文才用的印章,这正常吗”“诶对呀这是怎么回事”“当初我也觉得蹊跷,可又不想错过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只好冒险前去。现在看来,定是他们大唐内部官场倾轧,有人想借我们的手除掉李靖和那个小皇子,故而才伪造了这封信传递情报,又唆使俩傻帽当替死鬼。”“那军师认为是何人所为”张道玄捻着山羊胡,“具体是谁还无法断定,不过我料这事恐怕与太子脱不了干系。那三皇子李恪这一仗出尽了风头,李世民势必要大加封赏,受波及最大的就太子。”“军师言之有理呀。”“哼,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李恪的本事太大,将太子比得一无是处。那个太子怎么可能不嫉恨,有所动作也实属正常。眼下的大唐有两股势力,太子树大根深,大唐的开国功臣多半都是他的死党。而李恪经此一役,收买了很多军心民心,其势也大大增强。这两股势力相争已是箭在弦上,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激起他们的争斗,而后乱中取利。”说到这,张道玄打开窗户,仰头看着漫天的烟花,脸上露出一丝可正所谓几家欢喜几家愁,此时的东宫之中,气氛却异常凝重。李承乾一脸怒气,点着马从善的鼻子,责骂道:“你是怎么办事的怎么老三安然无恙地回来了”“殿下这这,唉,此事微臣本来做的是天衣无缝,军中的眼线回来禀报说,颉利已然得到了情报,做了埋伏,可李恪那小子实在太过命大,机缘巧合,愣是让他逃过一劫,这也实属天意,非人力可为啊”“呵我才不管之前你怎么向我保证的若是事败,牵连到本王,你知道该怎么做”“殿下尽管放心,现在朝野上下都在庆祝胜利,谁还会查这种事退一万步说,就算皇上下旨彻查,倒霉的也只是蜀王和岑文本,决不会牵连到微臣。”“哼,别说大话,你最好把屁股擦干净,本王可没那么多耐性替你平事,再有差池,本王只会砍你的脑袋”“是是”马从善连忙应诺,说话间,他暗暗地察言观色,发现太子的气消了一些,戏谑地笑了一声,小声道:“殿下,近日,微臣在京城的戏班之中,帮殿下物色到了一名样貌清俊的小童,年方十岁,名唤称心,最擅男扮女装,小曲儿唱的那叫一个绝,现在已经名动京城了殿下要不要见见”“哦”李承乾登时来了精神,“算你会办事”马从善笑着拍了两下手,一名长相俊美,细皮嫩肉的小男孩跑上殿来,双膝跪倒,一字一顿道:“小子称心见过太子殿下”“好,好绝了,绝了”李承乾一见面,直接就从位子上站了起来,双眼发直,魂不守舍,喃喃道,“称心,称心,果然正和我心”转过来大声吩咐侍从,“快给本王和称心换上戏服,本王要与他共舞一曲”马从善窃喜,连忙欠身告辞:“微臣是个俗人,便不打扰殿下的雅兴了”“快滚快滚”李承乾已经无暇他顾了。事实证明,只要摸准了上官的脉,投其所好,无往不利,马从善摇头晃脑,踩着乐曲的步点,退出大殿。此外,还有一处伤心地,那便是囚禁颉利的别苑。颉利自打被擒,李靖算是给足了面子,一路上处处优待,可是亡国之君,身陷囹圄,难免受些屈辱,往日的淫威早已荡然无存,尤其是当着大唐官民和各国使节的面,给李世民青衣行酒,颜面扫地。回到住所,他就想一死了之,可毒酒都摆在面前,鼓了几次勇气,就是下不了决心。纠结半晌,他摇了摇头,“算了,好死不如赖活着,这花花世界,本汗还没有享受够,怎么能这么轻易死去”正想着,忽听身后传来一个细小而熟悉的声音,“大汗,切莫寻短见,留下有用之躯,才能一雪前耻啊”“谁”颉利回头看去,两个身着夜行衣,外罩黑色斗篷的人出现在眼前。“你们是何人”两人将面罩摘下,正是张道玄和他的随从呼勒颉利大吃一惊,“你怎么来了”张道玄老泪纵横,“大汗,老臣无能,让大汗受委屈了听闻大汗被捉,老臣肝肠寸断,一路尾随前来,就是想寻找机会解救大汗”颉利叹了口气,“唉我已万念俱灰,以前那些部族首领整日向我表忠心,恨不得为我去死,谁承想一夜之间,全都背我而去,投靠了大唐,如今我已是墙倒众人推,你还来作甚”“大汗大汗的知遇之恩,张道玄万死难报,此生只想一心追随大汗,虽死无悔。大汗切不可丧魂失志,就此沉沦下去,那李世民并没有杀您的意思,大汗可以安居在此,学那越王勾践,卧薪藏胆,忍辱负重,慢慢地重新培植势力,待到时机成熟,必会有拨云见日的一天”颉利不觉潸然泪下,“我是突厥的大汗,可没想到最忠心于我的,竟会是个汉人”“大汗不要再说了,我们现在虽孤掌难鸣,但我初步已有了一个计划,现在时间紧迫,无法跟大汗细说。这次我冒险前来,就是想向大汗借一件东西,上次那两个细作送给大汗的书信是否还在请大汗交付于我,老臣自有妙用”“好吧”颉利将黄皮书信拿出来,递给他。张道玄看了看,满意地点点头,“大汗,现在外面守备森严,岗哨众多,我等不宜久留,这便离开了,大汗就安心等待好消息吧,珍重”言罢,叩首拜别,匆匆离去。颉利心中多少有了一丝安慰。再说张道玄,他和随从呼勒避开守卫,偷偷潜出别苑,回到藏身之所。呼勒问道:“军师,您又有何妙策要这书信有何用”“呵呵,以前确实无甚大用,可眼下,恩,我敢断言,这绝对是个宝贝”张道玄眯缝着眼睛,若有所思道,“自古有人的地方,就有帮派,这大唐看似一派升平,君臣和谐,上下一心,可这私下里恐怕早已开始了党同伐异,勾心斗角。就好比一汪大湖,表面上波澜不惊,可下面有多少暗流汹涌,常人又怎会知晓”呼勒听得云里雾里,“属下愚钝,还是不明白军师的用意。”“好吧,现在也没有外人,我便跟你好好讲讲,你当真以为这封信是那俩小子送给我们的”“难道不是吗”“哼,看那俩小子的谈吐,分明就是两个市井泼皮,又怎会探得如此紧要的情报”呼勒猜测道:“这信是岑文本写给蜀王的,那他俩或许就是送信的,半路上财迷心窍,跑来换点钱花也有可能啊”“绝非如此”张道玄摆了摆手,“这封信从语气上看,明显是一封私信,可这落款却刻意写上了官职,还盖上了批阅公文才用的印章,这正常吗”“诶对呀这是怎么回事”“当初我也觉得蹊跷,可又不想错过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只好冒险前去。现在看来,定是他们大唐内部官场倾轧,有人想借我们的手除掉李靖和那个小皇子,故而才伪造了这封信传递情报,又唆使俩傻帽当替死鬼。”“那军师认为是何人所为”张道玄捻着山羊胡,“具体是谁还无法断定,不过我料这事恐怕与太子脱不了干系。那三皇子李恪这一仗出尽了风头,李世民势必要大加封赏,受波及最大的就太子。”“军师言之有理呀。”“哼,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李恪的本事太大,将太子比得一无是处。那个太子怎么可能不嫉恨,有所动作也实属正常。眼下的大唐有两股势力,太子树大根深,大唐的开国功臣多半都是他的死党。而李恪经此一役,收买了很多军心民心,其势也大大增强。这两股势力相争已是箭在弦上,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激起他们的争斗,而后乱中取利。”说到这,张道玄打开窗户,仰头看着漫天的烟花,脸上露出一丝可正所谓几家欢喜几家愁,此时的东宫之中,气氛却异常凝重。李承乾一脸怒气,点着马从善的鼻子,责骂道:“你是怎么办事的怎么老三安然无恙地回来了”“殿下这这,唉,此事微臣本来做的是天衣无缝,军中的眼线回来禀报说,颉利已然得到了情报,做了埋伏,可李恪那小子实在太过命大,机缘巧合,愣是让他逃过一劫,这也实属天意,非人力可为啊”“呵我才不管之前你怎么向我保证的若是事败,牵连到本王,你知道该怎么做”“殿下尽管放心,现在朝野上下都在庆祝胜利,谁还会查这种事退一万步说,就算皇上下旨彻查,倒霉的也只是蜀王和岑文本,决不会牵连到微臣。”“哼,别说大话,你最好把屁股擦干净,本王可没那么多耐性替你平事,再有差池,本王只会砍你的脑袋”“是是”马从善连忙应诺,说话间,他暗暗地察言观色,发现太子的气消了一些,戏谑地笑了一声,小声道:“殿下,近日,微臣在京城的戏班之中,帮殿下物色到了一名样貌清俊的小童,年方十岁,名唤称心,最擅男扮女装,小曲儿唱的那叫一个绝,现在已经名动京城了殿下要不要见见”“哦”李承乾登时来了精神,“算你会办事”马从善笑着拍了两下手,一名长相俊美,细皮嫩肉的小男孩跑上殿来,双膝跪倒,一字一顿道:“小子称心见过太子殿下”“好,好绝了,绝了”李承乾一见面,直接就从位子上站了起来,双眼发直,魂不守舍,喃喃道,“称心,称心,果然正和我心”转过来大声吩咐侍从,“快给本王和称心换上戏服,本王要与他共舞一曲”马从善窃喜,连忙欠身告辞:“微臣是个俗人,便不打扰殿下的雅兴了”“快滚快滚”李承乾已经无暇他顾了。事实证明,只要摸准了上官的脉,投其所好,无往不利,马从善摇头晃脑,踩着乐曲的步点,退出大殿。此外,还有一处伤心地,那便是囚禁颉利的别苑。颉利自打被擒,李靖算是给足了面子,一路上处处优待,可是亡国之君,身陷囹圄,难免受些屈辱,往日的淫威早已荡然无存,尤其是当着大唐官民和各国使节的面,给李世民青衣行酒,颜面扫地。回到住所,他就想一死了之,可毒酒都摆在面前,鼓了几次勇气,就是下不了决心。纠结半晌,他摇了摇头,“算了,好死不如赖活着,这花花世界,本汗还没有享受够,怎么能这么轻易死去”正想着,忽听身后传来一个细小而熟悉的声音,“大汗,切莫寻短见,留下有用之躯,才能一雪前耻啊”“谁”颉利回头看去,两个身着夜行衣,外罩黑色斗篷的人出现在眼前。“你们是何人”两人将面罩摘下,正是张道玄和他的随从呼勒颉利大吃一惊,“你怎么来了”张道玄老泪纵横,“大汗,老臣无能,让大汗受委屈了听闻大汗被捉,老臣肝肠寸断,一路尾随前来,就是想寻找机会解救大汗”颉利叹了口气,“唉我已万念俱灰,以前那些部族首领整日向我表忠心,恨不得为我去死,谁承想一夜之间,全都背我而去,投靠了大唐,如今我已是墙倒众人推,你还来作甚”“大汗大汗的知遇之恩,张道玄万死难报,此生只想一心追随大汗,虽死无悔。大汗切不可丧魂失志,就此沉沦下去,那李世民并没有杀您的意思,大汗可以安居在此,学那越王勾践,卧薪藏胆,忍辱负重,慢慢地重新培植势力,待到时机成熟,必会有拨云见日的一天”颉利不觉潸然泪下,“我是突厥的大汗,可没想到最忠心于我的,竟会是个汉人”“大汗不要再说了,我们现在虽孤掌难鸣,但我初步已有了一个计划,现在时间紧迫,无法跟大汗细说。这次我冒险前来,就是想向大汗借一件东西,上次那两个细作送给大汗的书信是否还在请大汗交付于我,老臣自有妙用”“好吧”颉利将黄皮书信拿出来,递给他。张道玄看了看,满意地点点头,“大汗,现在外面守备森严,岗哨众多,我等不宜久留,这便离开了,大汗就安心等待好消息吧,珍重”言罢,叩首拜别,匆匆离去。颉利心中多少有了一丝安慰。再说张道玄,他和随从呼勒避开守卫,偷偷潜出别苑,回到藏身之所。呼勒问道:“军师,您又有何妙策要这书信有何用”“呵呵,以前确实无甚大用,可眼下,恩,我敢断言,这绝对是个宝贝”张道玄眯缝着眼睛,若有所思道,“自古有人的地方,就有帮派,这大唐看似一派升平,君臣和谐,上下一心,可这私下里恐怕早已开始了党同伐异,勾心斗角。就好比一汪大湖,表面上波澜不惊,可下面有多少暗流汹涌,常人又怎会知晓”呼勒听得云里雾里,“属下愚钝,还是不明白军师的用意。”“好吧,现在也没有外人,我便跟你好好讲讲,你当真以为这封信是那俩小子送给我们的”“难道不是吗”“哼,看那俩小子的谈吐,分明就是两个市井泼皮,又怎会探得如此紧要的情报”呼勒猜测道:“这信是岑文本写给蜀王的,那他俩或许就是送信的,半路上财迷心窍,跑来换点钱花也有可能啊”“绝非如此”张道玄摆了摆手,“这封信从语气上看,明显是一封私信,可这落款却刻意写上了官职,还盖上了批阅公文才用的印章,这正常吗”“诶对呀这是怎么回事”“当初我也觉得蹊跷,可又不想错过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只好冒险前去。现在看来,定是他们大唐内部官场倾轧,有人想借我们的手除掉李靖和那个小皇子,故而才伪造了这封信传递情报,又唆使俩傻帽当替死鬼。”“那军师认为是何人所为”张道玄捻着山羊胡,“具体是谁还无法断定,不过我料这事恐怕与太子脱不了干系。那三皇子李恪这一仗出尽了风头,李世民势必要大加封赏,受波及最大的就太子。”“军师言之有理呀。”“哼,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李恪的本事太大,将太子比得一无是处。那个太子怎么可能不嫉恨,有所动作也实属正常。眼下的大唐有两股势力,太子树大根深,大唐的开国功臣多半都是他的死党。而李恪经此一役,收买了很多军心民心,其势也大大增强。这两股势力相争已是箭在弦上,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激起他们的争斗,而后乱中取利。”说到这,张道玄打开窗户,仰头看着漫天的烟花,脸上露出一丝可正所谓几家欢喜几家愁,此时的东宫之中,气氛却异常凝重。李承乾一脸怒气,点着马从善的鼻子,责骂道:“你是怎么办事的怎么老三安然无恙地回来了”“殿下这这,唉,此事微臣本来做的是天衣无缝,军中的眼线回来禀报说,颉利已然得到了情报,做了埋伏,可李恪那小子实在太过命大,机缘巧合,愣是让他逃过一劫,这也实属天意,非人力可为啊”“呵我才不管之前你怎么向我保证的若是事败,牵连到本王,你知道该怎么做”“殿下尽管放心,现在朝野上下都在庆祝胜利,谁还会查这种事退一万步说,就算皇上下旨彻查,倒霉的也只是蜀王和岑文本,决不会牵连到微臣。”“哼,别说大话,你最好把屁股擦干净,本王可没那么多耐性替你平事,再有差池,本王只会砍你的脑袋”“是是”马从善连忙应诺,说话间,他暗暗地察言观色,发现太子的气消了一些,戏谑地笑了一声,小声道:“殿下,近日,微臣在京城的戏班之中,帮殿下物色到了一名样貌清俊的小童,年方十岁,名唤称心,最擅男扮女装,小曲儿唱的那叫一个绝,现在已经名动京城了殿下要不要见见”“哦”李承乾登时来了精神,“算你会办事”马从善笑着拍了两下手,一名长相俊美,细皮嫩肉的小男孩跑上殿来,双膝跪倒,一字一顿道:“小子称心见过太子殿下”“好,好绝了,绝了”李承乾一见面,直接就从位子上站了起来,双眼发直,魂不守舍,喃喃道,“称心,称心,果然正和我心”转过来大声吩咐侍从,“快给本王和称心换上戏服,本王要与他共舞一曲”马从善窃喜,连忙欠身告辞:“微臣是个俗人,便不打扰殿下的雅兴了”“快滚快滚”李承乾已经无暇他顾了。事实证明,只要摸准了上官的脉,投其所好,无往不利,马从善摇头晃脑,踩着乐曲的步点,退出大殿。此外,还有一处伤心地,那便是囚禁颉利的别苑。颉利自打被擒,李靖算是给足了面子,一路上处处优待,可是亡国之君,身陷囹圄,难免受些屈辱,往日的淫威早已荡然无存,尤其是当着大唐官民和各国使节的面,给李世民青衣行酒,颜面扫地。回到住所,他就想一死了之,可毒酒都摆在面前,鼓了几次勇气,就是下不了决心。纠结半晌,他摇了摇头,“算了,好死不如赖活着,这花花世界,本汗还没有享受够,怎么能这么轻易死去”正想着,忽听身后传来一个细小而熟悉的声音,“大汗,切莫寻短见,留下有用之躯,才能一雪前耻啊”“谁”颉利回头看去,两个身着夜行衣,外罩黑色斗篷的人出现在眼前。“你们是何人”两人将面罩摘下,正是张道玄和他的随从呼勒颉利大吃一惊,“你怎么来了”张道玄老泪纵横,“大汗,老臣无能,让大汗受委屈了听闻大汗被捉,老臣肝肠寸断,一路尾随前来,就是想寻找机会解救大汗”颉利叹了口气,“唉我已万念俱灰,以前那些部族首领整日向我表忠心,恨不得为我去死,谁承想一夜之间,全都背我而去,投靠了大唐,如今我已是墙倒众人推,你还来作甚”“大汗大汗的知遇之恩,张道玄万死难报,此生只想一心追随大汗,虽死无悔。大汗切不可丧魂失志,就此沉沦下去,那李世民并没有杀您的意思,大汗可以安居在此,学那越王勾践,卧薪藏胆,忍辱负重,慢慢地重新培植势力,待到时机成熟,必会有拨云见日的一天”颉利不觉潸然泪下,“我是突厥的大汗,可没想到最忠心于我的,竟会是个汉人”“大汗不要再说了,我们现在虽孤掌难鸣,但我初步已有了一个计划,现在时间紧迫,无法跟大汗细说。这次我冒险前来,就是想向大汗借一件东西,上次那两个细作送给大汗的书信是否还在请大汗交付于我,老臣自有妙用”“好吧”颉利将黄皮书信拿出来,递给他。张道玄看了看,满意地点点头,“大汗,现在外面守备森严,岗哨众多,我等不宜久留,这便离开了,大汗就安心等待好消息吧,珍重”言罢,叩首拜别,匆匆离去。颉利心中多少有了一丝安慰。再说张道玄,他和随从呼勒避开守卫,偷偷潜出别苑,回到藏身之所。呼勒问道:“军师,您又有何妙策要这书信有何用”“呵呵,以前确实无甚大用,可眼下,恩,我敢断言,这绝对是个宝贝”张道玄眯缝着眼睛,若有所思道,“自古有人的地方,就有帮派,这大唐看似一派升平,君臣和谐,上下一心,可这私下里恐怕早已开始了党同伐异,勾心斗角。就好比一汪大湖,表面上波澜不惊,可下面有多少暗流汹涌,常人又怎会知晓”呼勒听得云里雾里,“属下愚钝,还是不明白军师的用意。”“好吧,现在也没有外人,我便跟你好好讲讲,你当真以为这封信是那俩小子送给我们的”“难道不是吗”“哼,看那俩小子的谈吐,分明就是两个市井泼皮,又怎会探得如此紧要的情报”呼勒猜测道:“这信是岑文本写给蜀王的,那他俩或许就是送信的,半路上财迷心窍,跑来换点钱花也有可能啊”“绝非如此”张道玄摆了摆手,“这封信从语气上看,明显是一封私信,可这落款却刻意写上了官职,还盖上了批阅公文才用的印章,这正常吗”“诶对呀这是怎么回事”“当初我也觉得蹊跷,可又不想错过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只好冒险前去。现在看来,定是他们大唐内部官场倾轧,有人想借我们的手除掉李靖和那个小皇子,故而才伪造了这封信传递情报,又唆使俩傻帽当替死鬼。”“那军师认为是何人所为”张道玄捻着山羊胡,“具体是谁还无法断定,不过我料这事恐怕与太子脱不了干系。那三皇子李恪这一仗出尽了风头,李世民势必要大加封赏,受波及最大的就太子。”“军师言之有理呀。”“哼,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李恪的本事太大,将太子比得一无是处。那个太子怎么可能不嫉恨,有所动作也实属正常。眼下的大唐有两股势力,太子树大根深,大唐的开国功臣多半都是他的死党。而李恪经此一役,收买了很多军心民心,其势也大大增强。这两股势力相争已是箭在弦上,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激起他们的争斗,而后乱中取利。”说到这,张道玄打开窗户,仰头看着漫天的烟花,脸上露出一丝可正所谓几家欢喜几家愁,此时的东宫之中,气氛却异常凝重。李承乾一脸怒气,点着马从善的鼻子,责骂道:“你是怎么办事的怎么老三安然无恙地回来了”“殿下这这,唉,此事微臣本来做的是天衣无缝,军中的眼线回来禀报说,颉利已然得到了情报,做了埋伏,可李恪那小子实在太过命大,机缘巧合,愣是让他逃过一劫,这也实属天意,非人力可为啊”“呵我才不管之前你怎么向我保证的若是事败,牵连到本王,你知道该怎么做”“殿下尽管放心,现在朝野上下都在庆祝胜利,谁还会查这种事退一万步说,就算皇上下旨彻查,倒霉的也只是蜀王和岑文本,决不会牵连到微臣。”“哼,别说大话,你最好把屁股擦干净,本王可没那么多耐性替你平事,再有差池,本王只会砍你的脑袋”“是是”马从善连忙应诺,说话间,他暗暗地察言观色,发现太子的气消了一些,戏谑地笑了一声,小声道:“殿下,近日,微臣在京城的戏班之中,帮殿下物色到了一名样貌清俊的小童,年方十岁,名唤称心,最擅男扮女装,小曲儿唱的那叫一个绝,现在已经名动京城了殿下要不要见见”“哦”李承乾登时来了精神,“算你会办事”马从善笑着拍了两下手,一名长相俊美,细皮嫩肉的小男孩跑上殿来,双膝跪倒,一字一顿道:“小子称心见过太子殿下”“好,好绝了,绝了”李承乾一见面,直接就从位子上站了起来,双眼发直,魂不守舍,喃喃道,“称心,称心,果然正和我心”转过来大声吩咐侍从,“快给本王和称心换上戏服,本王要与他共舞一曲”马从善窃喜,连忙欠身告辞:“微臣是个俗人,便不打扰殿下的雅兴了”“快滚快滚”李承乾已经无暇他顾了。事实证明,只要摸准了上官的脉,投其所好,无往不利,马从善摇头晃脑,踩着乐曲的步点,退出大殿。此外,还有一处伤心地,那便是囚禁颉利的别苑。颉利自打被擒,李靖算是给足了面子,一路上处处优待,可是亡国之君,身陷囹圄,难免受些屈辱,往日的淫威早已荡然无存,尤其是当着大唐官民和各国使节的面,给李世民青衣行酒,颜面扫地。回到住所,他就想一死了之,可毒酒都摆在面前,鼓了几次勇气,就是下不了决心。纠结半晌,他摇了摇头,“算了,好死不如赖活着,这花花世界,本汗还没有享受够,怎么能这么轻易死去”正想着,忽听身后传来一个细小而熟悉的声音,“大汗,切莫寻短见,留下有用之躯,才能一雪前耻啊”“谁”颉利回头看去,两个身着夜行衣,外罩黑色斗篷的人出现在眼前。“你们是何人”两人将面罩摘下,正是张道玄和他的随从呼勒颉利大吃一惊,“你怎么来了”张道玄老泪纵横,“大汗,老臣无能,让大汗受委屈了听闻大汗被捉,老臣肝肠寸断,一路尾随前来,就是想寻找机会解救大汗”颉利叹了口气,“唉我已万念俱灰,以前那些部族首领整日向我表忠心,恨不得为我去死,谁承想一夜之间,全都背我而去,投靠了大唐,如今我已是墙倒众人推,你还来作甚”“大汗大汗的知遇之恩,张道玄万死难报,此生只想一心追随大汗,虽死无悔。大汗切不可丧魂失志,就此沉沦下去,那李世民并没有杀您的意思,大汗可以安居在此,学那越王勾践,卧薪藏胆,忍辱负重,慢慢地重新培植势力,待到时机成熟,必会有拨云见日的一天”颉利不觉潸然泪下,“我是突厥的大汗,可没想到最忠心于我的,竟会是个汉人”“大汗不要再说了,我们现在虽孤掌难鸣,但我初步已有了一个计划,现在时间紧迫,无法跟大汗细说。这次我冒险前来,就是想向大汗借一件东西,上次那两个细作送给大汗的书信是否还在请大汗交付于我,老臣自有妙用”“好吧”颉利将黄皮书信拿出来,递给他。张道玄看了看,满意地点点头,“大汗,现在外面守备森严,岗哨众多,我等不宜久留,这便离开了,大汗就安心等待好消息吧,珍重”言罢,叩首拜别,匆匆离去。颉利心中多少有了一丝安慰。再说张道玄,他和随从呼勒避开守卫,偷偷潜出别苑,回到藏身之所。呼勒问道:“军师,您又有何妙策要这书信有何用”“呵呵,以前确实无甚大用,可眼下,恩,我敢断言,这绝对是个宝贝”张道玄眯缝着眼睛,若有所思道,“自古有人的地方,就有帮派,这大唐看似一派升平,君臣和谐,上下一心,可这私下里恐怕早已开始了党同伐异,勾心斗角。就好比一汪大湖,表面上波澜不惊,可下面有多少暗流汹涌,常人又怎会知晓”呼勒听得云里雾里,“属下愚钝,还是不明白军师的用意。”“好吧,现在也没有外人,我便跟你好好讲讲,你当真以为这封信是那俩小子送给我们的”“难道不是吗”“哼,看那俩小子的谈吐,分明就是两个市井泼皮,又怎会探得如此紧要的情报”呼勒猜测道:“这信是岑文本写给蜀王的,那他俩或许就是送信的,半路上财迷心窍,跑来换点钱花也有可能啊”“绝非如此”张道玄摆了摆手,“这封信从语气上看,明显是一封私信,可这落款却刻意写上了官职,还盖上了批阅公文才用的印章,这正常吗”“诶对呀这是怎么回事”“当初我也觉得蹊跷,可又不想错过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只好冒险前去。现在看来,定是他们大唐内部官场倾轧,有人想借我们的手除掉李靖和那个小皇子,故而才伪造了这封信传递情报,又唆使俩傻帽当替死鬼。”“那军师认为是何人所为”张道玄捻着山羊胡,“具体是谁还无法断定,不过我料这事恐怕与太子脱不了干系。那三皇子李恪这一仗出尽了风头,李世民势必要大加封赏,受波及最大的就太子。”“军师言之有理呀。”“哼,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李恪的本事太大,将太子比得一无是处。那个太子怎么可能不嫉恨,有所动作也实属正常。眼下的大唐有两股势力,太子树大根深,大唐的开国功臣多半都是他的死党。而李恪经此一役,收买了很多军心民心,其势也大大增强。这两股势力相争已是箭在弦上,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激起他们的争斗,而后乱中取利。”说到这,张道玄打开窗户,仰头看着漫天的烟花,脸上露出一丝可正所谓几家欢喜几家愁,此时的东宫之中,气氛却异常凝重。李承乾一脸怒气,点着马从善的鼻子,责骂道:“你是怎么办事的怎么老三安然无恙地回来了”“殿下这这,唉,此事微臣本来做的是天衣无缝,军中的眼线回来禀报说,颉利已然得到了情报,做了埋伏,可李恪那小子实在太过命大,机缘巧合,愣是让他逃过一劫,这也实属天意,非人力可为啊”“呵我才不管之前你怎么向我保证的若是事败,牵连到本王,你知道该怎么做”“殿下尽管放心,现在朝野上下都在庆祝胜利,谁还会查这种事退一万步说,就算皇上下旨彻查,倒霉的也只是蜀王和岑文本,决不会牵连到微臣。”“哼,别说大话,你最好把屁股擦干净,本王可没那么多耐性替你平事,再有差池,本王只会砍你的脑袋”“是是”马从善连忙应诺,说话间,他暗暗地察言观色,发现太子的气消了一些,戏谑地笑了一声,小声道:“殿下,近日,微臣在京城的戏班之中,帮殿下物色到了一名样貌清俊的小童,年方十岁,名唤称心,最擅男扮女装,小曲儿唱的那叫一个绝,现在已经名动京城了殿下要不要见见”“哦”李承乾登时来了精神,“算你会办事”马从善笑着拍了两下手,一名长相俊美,细皮嫩肉的小男孩跑上殿来,双膝跪倒,一字一顿道:“小子称心见过太子殿下”“好,好绝了,绝了”李承乾一见面,直接就从位子上站了起来,双眼发直,魂不守舍,喃喃道,“称心,称心,果然正和我心”转过来大声吩咐侍从,“快给本王和称心换上戏服,本王要与他共舞一曲”马从善窃喜,连忙欠身告辞:“微臣是个俗人,便不打扰殿下的雅兴了”“快滚快滚”李承乾已经无暇他顾了。事实证明,只要摸准了上官的脉,投其所好,无往不利,马从善摇头晃脑,踩着乐曲的步点,退出大殿。此外,还有一处伤心地,那便是囚禁颉利的别苑。颉利自打被擒,李靖算是给足了面子,一路上处处优待,可是亡国之君,身陷囹圄,难免受些屈辱,往日的淫威早已荡然无存,尤其是当着大唐官民和各国使节的面,给李世民青衣行酒,颜面扫地。回到住所,他就想一死了之,可毒酒都摆在面前,鼓了几次勇气,就是下不了决心。纠结半晌,他摇了摇头,“算了,好死不如赖活着,这花花世界,本汗还没有享受够,怎么能这么轻易死去”正想着,忽听身后传来一个细小而熟悉的声音,“大汗,切莫寻短见,留下有用之躯,才能一雪前耻啊”“谁”颉利回头看去,两个身着夜行衣,外罩黑色斗篷的人出现在眼前。“你们是何人”两人将面罩摘下,正是张道玄和他的随从呼勒颉利大吃一惊,“你怎么来了”张道玄老泪纵横,“大汗,老臣无能,让大汗受委屈了听闻大汗被捉,老臣肝肠寸断,一路尾随前来,就是想寻找机会解救大汗”颉利叹了口气,“唉我已万念俱灰,以前那些部族首领整日向我表忠心,恨不得为我去死,谁承想一夜之间,全都背我而去,投靠了大唐,如今我已是墙倒众人推,你还来作甚”“大汗大汗的知遇之恩,张道玄万死难报,此生只想一心追随大汗,虽死无悔。大汗切不可丧魂失志,就此沉沦下去,那李世民并没有杀您的意思,大汗可以安居在此,学那越王勾践,卧薪藏胆,忍辱负重,慢慢地重新培植势力,待到时机成熟,必会有拨云见日的一天”颉利不觉潸然泪下,“我是突厥的大汗,可没想到最忠心于我的,竟会是个汉人”“大汗不要再说了,我们现在虽孤掌难鸣,但我初步已有了一个计划,现在时间紧迫,无法跟大汗细说。这次我冒险前来,就是想向大汗借一件东西,上次那两个细作送给大汗的书信是否还在请大汗交付于我,老臣自有妙用”“好吧”颉利将黄皮书信拿出来,递给他。张道玄看了看,满意地点点头,“大汗,现在外面守备森严,岗哨众多,我等不宜久留,这便离开了,大汗就安心等待好消息吧,珍重”言罢,叩首拜别,匆匆离去。颉利心中多少有了一丝安慰。再说张道玄,他和随从呼勒避开守卫,偷偷潜出别苑,回到藏身之所。呼勒问道:“军师,您又有何妙策要这书信有何用”“呵呵,以前确实无甚大用,可眼下,恩,我敢断言,这绝对是个宝贝”张道玄眯缝着眼睛,若有所思道,“自古有人的地方,就有帮派,这大唐看似一派升平,君臣和谐,上下一心,可这私下里恐怕早已开始了党同伐异,勾心斗角。就好比一汪大湖,表面上波澜不惊,可下面有多少暗流汹涌,常人又怎会知晓”呼勒听得云里雾里,“属下愚钝,还是不明白军师的用意。”“好吧,现在也没有外人,我便跟你好好讲讲,你当真以为这封信是那俩小子送给我们的”“难道不是吗”“哼,看那俩小子的谈吐,分明就是两个市井泼皮,又怎会探得如此紧要的情报”呼勒猜测道:“这信是岑文本写给蜀王的,那他俩或许就是送信的,半路上财迷心窍,跑来换点钱花也有可能啊”“绝非如此”张道玄摆了摆手,“这封信从语气上看,明显是一封私信,可这落款却刻意写上了官职,还盖上了批阅公文才用的印章,这正常吗”“诶对呀这是怎么回事”“当初我也觉得蹊跷,可又不想错过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只好冒险前去。现在看来,定是他们大唐内部官场倾轧,有人想借我们的手除掉李靖和那个小皇子,故而才伪造了这封信传递情报,又唆使俩傻帽当替死鬼。”“那军师认为是何人所为”张道玄捻着山羊胡,“具体是谁还无法断定,不过我料这事恐怕与太子脱不了干系。那三皇子李恪这一仗出尽了风头,李世民势必要大加封赏,受波及最大的就太子。”“军师言之有理呀。”“哼,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李恪的本事太大,将太子比得一无是处。那个太子怎么可能不嫉恨,有所动作也实属正常。眼下的大唐有两股势力,太子树大根深,大唐的开国功臣多半都是他的死党。而李恪经此一役,收买了很多军心民心,其势也大大增强。这两股势力相争已是箭在弦上,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激起他们的争斗,而后乱中取利。”说到这,张道玄打开窗户,仰头看着漫天的烟花,脸上露出一丝可正所谓几家欢喜几家愁,此时的东宫之中,气氛却异常凝重。李承乾一脸怒气,点着马从善的鼻子,责骂道:“你是怎么办事的怎么老三安然无恙地回来了”“殿下这这,唉,此事微臣本来做的是天衣无缝,军中的眼线回来禀报说,颉利已然得到了情报,做了埋伏,可李恪那小子实在太过命大,机缘巧合,愣是让他逃过一劫,这也实属天意,非人力可为啊”“呵我才不管之前你怎么向我保证的若是事败,牵连到本王,你知道该怎么做”“殿下尽管放心,现在朝野上下都在庆祝胜利,谁还会查这种事退一万步说,就算皇上下旨彻查,倒霉的也只是蜀王和岑文本,决不会牵连到微臣。”“哼,别说大话,你最好把屁股擦干净,本王可没那么多耐性替你平事,再有差池,本王只会砍你的脑袋”“是是”马从善连忙应诺,说话间,他暗暗地察言观色,发现太子的气消了一些,戏谑地笑了一声,小声道:“殿下,近日,微臣在京城的戏班之中,帮殿下物色到了一名样貌清俊的小童,年方十岁,名唤称心,最擅男扮女装,小曲儿唱的那叫一个绝,现在已经名动京城了殿下要不要见见”“哦”李承乾登时来了精神,“算你会办事”马从善笑着拍了两下手,一名长相俊美,细皮嫩肉的小男孩跑上殿来,双膝跪倒,一字一顿道:“小子称心见过太子殿下”“好,好绝了,绝了”李承乾一见面,直接就从位子上站了起来,双眼发直,魂不守舍,喃喃道,“称心,称心,果然正和我心”转过来大声吩咐侍从,“快给本王和称心换上戏服,本王要与他共舞一曲”马从善窃喜,连忙欠身告辞:“微臣是个俗人,便不打扰殿下的雅兴了”“快滚快滚”李承乾已经无暇他顾了。事实证明,只要摸准了上官的脉,投其所好,无往不利,马从善摇头晃脑,踩着乐曲的步点,退出大殿。此外,还有一处伤心地,那便是囚禁颉利的别苑。颉利自打被擒,李靖算是给足了面子,一路上处处优待,可是亡国之君,身陷囹圄,难免受些屈辱,往日的淫威早已荡然无存,尤其是当着大唐官民和各国使节的面,给李世民青衣行酒,颜面扫地。回到住所,他就想一死了之,可毒酒都摆在面前,鼓了几次勇气,就是下不了决心。纠结半晌,他摇了摇头,“算了,好死不如赖活着,这花花世界,本汗还没有享受够,怎么能这么轻易死去”正想着,忽听身后传来一个细小而熟悉的声音,“大汗,切莫寻短见,留下有用之躯,才能一雪前耻啊”“谁”颉利回头看去,两个身着夜行衣,外罩黑色斗篷的人出现在眼前。“你们是何人”两人将面罩摘下,正是张道玄和他的随从呼勒颉利大吃一惊,“你怎么来了”张道玄老泪纵横,“大汗,老臣无能,让大汗受委屈了听闻大汗被捉,老臣肝肠寸断,一路尾随前来,就是想寻找机会解救大汗”颉利叹了口气,“唉我已万念俱灰,以前那些部族首领整日向我表忠心,恨不得为我去死,谁承想一夜之间,全都背我而去,投靠了大唐,如今我已是墙倒众人推,你还来作甚”“大汗大汗的知遇之恩,张道玄万死难报,此生只想一心追随大汗,虽死无悔。大汗切不可丧魂失志,就此沉沦下去,那李世民并没有杀您的意思,大汗可以安居在此,学那越王勾践,卧薪藏胆,忍辱负重,慢慢地重新培植势力,待到时机成熟,必会有拨云见日的一天”颉利不觉潸然泪下,“我是突厥的大汗,可没想到最忠心于我的,竟会是个汉人”“大汗不要再说了,我们现在虽孤掌难鸣,但我初步已有了一个计划,现在时间紧迫,无法跟大汗细说。这次我冒险前来,就是想向大汗借一件东西,上次那两个细作送给大汗的书信是否还在请大汗交付于我,老臣自有妙用”“好吧”颉利将黄皮书信拿出来,递给他。张道玄看了看,满意地点点头,“大汗,现在外面守备森严,岗哨众多,我等不宜久留,这便离开了,大汗就安心等待好消息吧,珍重”言罢,叩首拜别,匆匆离去。颉利心中多少有了一丝安慰。再说张道玄,他和随从呼勒避开守卫,偷偷潜出别苑,回到藏身之所。呼勒问道:“军师,您又有何妙策要这书信有何用”“呵呵,以前确实无甚大用,可眼下,恩,我敢断言,这绝对是个宝贝”张道玄眯缝着眼睛,若有所思道,“自古有人的地方,就有帮派,这大唐看似一派升平,君臣和谐,上下一心,可这私下里恐怕早已开始了党同伐异,勾心斗角。就好比一汪大湖,表面上波澜不惊,可下面有多少暗流汹涌,常人又怎会知晓”呼勒听得云里雾里,“属下愚钝,还是不明白军师的用意。”“好吧,现在也没有外人,我便跟你好好讲讲,你当真以为这封信是那俩小子送给我们的”“难道不是吗”“哼,看那俩小子的谈吐,分明就是两个市井泼皮,又怎会探得如此紧要的情报”呼勒猜测道:“这信是岑文本写给蜀王的,那他俩或许就是送信的,半路上财迷心窍,跑来换点钱花也有可能啊”“绝非如此”张道玄摆了摆手,“这封信从语气上看,明显是一封私信,可这落款却刻意写上了官职,还盖上了批阅公文才用的印章,这正常吗”“诶对呀这是怎么回事”“当初我也觉得蹊跷,可又不想错过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只好冒险前去。现在看来,定是他们大唐内部官场倾轧,有人想借我们的手除掉李靖和那个小皇子,故而才伪造了这封信传递情报,又唆使俩傻帽当替死鬼。”“那军师认为是何人所为”张道玄捻着山羊胡,“具体是谁还无法断定,不过我料这事恐怕与太子脱不了干系。那三皇子李恪这一仗出尽了风头,李世民势必要大加封赏,受波及最大的就太子。”“军师言之有理呀。”“哼,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李恪的本事太大,将太子比得一无是处。那个太子怎么可能不嫉恨,有所动作也实属正常。眼下的大唐有两股势力,太子树大根深,大唐的开国功臣多半都是他的死党。而李恪经此一役,收买了很多军心民心,其势也大大增强。这两股势力相争已是箭在弦上,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激起他们的争斗,而后乱中取利。”说到这,张道玄打开窗户,仰头看着漫天的烟花,脸上露出一丝可正所谓几家欢喜几家愁,此时的东宫之中,气氛却异常凝重。李承乾一脸怒气,点着马从善的鼻子,责骂道:“你是怎么办事的怎么老三安然无恙地回来了”“殿下这这,唉,此事微臣本来做的是天衣无缝,军中的眼线回来禀报说,颉利已然得到了情报,做了埋伏,可李恪那小子实在太过命大,机缘巧合,愣是让他逃过一劫,这也实属天意,非人力可为啊”“呵我才不管之前你怎么向我保证的若是事败,牵连到本王,你知道该怎么做”“殿下尽管放心,现在朝野上下都在庆祝胜利,谁还会查这种事退一万步说,就算皇上下旨彻查,倒霉的也只是蜀王和岑文本,决不会牵连到微臣。”“哼,别说大话,你最好把屁股擦干净,本王可没那么多耐性替你平事,再有差池,本王只会砍你的脑袋”“是是”马从善连忙应诺,说话间,他暗暗地察言观色,发现太子的气消了一些,戏谑地笑了一声,小声道:“殿下,近日,微臣在京城的戏班之中,帮殿下物色到了一名样貌清俊的小童,年方十岁,名唤称心,最擅男扮女装,小曲儿唱的那叫一个绝,现在已经名动京城了殿下要不要见见”“哦”李承乾登时来了精神,“算你会办事”马从善笑着拍了两下手,一名长相俊美,细皮嫩肉的小男孩跑上殿来,双膝跪倒,一字一顿道:“小子称心见过太子殿下”“好,好绝了,绝了”李承乾一见面,直接就从位子上站了起来,双眼发直,魂不守舍,喃喃道,“称心,称心,果然正和我心”转过来大声吩咐侍从,“快给本王和称心换上戏服,本王要与他共舞一曲”马从善窃喜,连忙欠身告辞:“微臣是个俗人,便不打扰殿下的雅兴了”“快滚快滚”李承乾已经无暇他顾了。事实证明,只要摸准了上官的脉,投其所好,无往不利,马从善摇头晃脑,踩着乐曲的步点,退出大殿。此外,还有一处伤心地,那便是囚禁颉利的别苑。颉利自打被擒,李靖算是给足了面子,一路上处处优待,可是亡国之君,身陷囹圄,难免受些屈辱,往日的淫威早已荡然无存,尤其是当着大唐官民和各国使节的面,给李世民青衣行酒,颜面扫地。回到住所,他就想一死了之,可毒酒都摆在面前,鼓了几次勇气,就是下不了决心。纠结半晌,他摇了摇头,“算了,好死不如赖活着,这花花世界,本汗还没有享受够,怎么能这么轻易死去”正想着,忽听身后传来一个细小而熟悉的声音,“大汗,切莫寻短见,留下有用之躯,才能一雪前耻啊”“谁”颉利回头看去,两个身着夜行衣,外罩黑色斗篷的人出现在眼前。“你们是何人”两人将面罩摘下,正是张道玄和他的随从呼勒颉利大吃一惊,“你怎么来了”张道玄老泪纵横,“大汗,老臣无能,让大汗受委屈了听闻大汗被捉,老臣肝肠寸断,一路尾随前来,就是想寻找机会解救大汗”颉利叹了口气,“唉我已万念俱灰,以前那些部族首领整日向我表忠心,恨不得为我去死,谁承想一夜之间,全都背我而去,投靠了大唐,如今我已是墙倒众人推,你还来作甚”“大汗大汗的知遇之恩,张道玄万死难报,此生只想一心追随大汗,虽死无悔。大汗切不可丧魂失志,就此沉沦下去,那李世民并没有杀您的意思,大汗可以安居在此,学那越王勾践,卧薪藏胆,忍辱负重,慢慢地重新培植势力,待到时机成熟,必会有拨云见日的一天”颉利不觉潸然泪下,“我是突厥的大汗,可没想到最忠心于我的,竟会是个汉人”“大汗不要再说了,我们现在虽孤掌难鸣,但我初步已有了一个计划,现在时间紧迫,无法跟大汗细说。这次我冒险前来,就是想向大汗借一件东西,上次那两个细作送给大汗的书信是否还在请大汗交付于我,老臣自有妙用”“好吧”颉利将黄皮书信拿出来,递给他。张道玄看了看,满意地点点头,“大汗,现在外面守备森严,岗哨众多,我等不宜久留,这便离开了,大汗就安心等待好消息吧,珍重”言罢,叩首拜别,匆匆离去。颉利心中多少有了一丝安慰。再说张道玄,他和随从呼勒避开守卫,偷偷潜出别苑,回到藏身之所。呼勒问道:“军师,您又有何妙策要这书信有何用”“呵呵,以前确实无甚大用,可眼下,恩,我敢断言,这绝对是个宝贝”张道玄眯缝着眼睛,若有所思道,“自古有人的地方,就有帮派,这大唐看似一派升平,君臣和谐,上下一心,可这私下里恐怕早已开始了党同伐异,勾心斗角。就好比一汪大湖,表面上波澜不惊,可下面有多少暗流汹涌,常人又怎会知晓”呼勒听得云里雾里,“属下愚钝,还是不明白军师的用意。”“好吧,现在也没有外人,我便跟你好好讲讲,你当真以为这封信是那俩小子送给我们的”“难道不是吗”“哼,看那俩小子的谈吐,分明就是两个市井泼皮,又怎会探得如此紧要的情报”呼勒猜测道:“这信是岑文本写给蜀王的,那他俩或许就是送信的,半路上财迷心窍,跑来换点钱花也有可能啊”“绝非如此”张道玄摆了摆手,“这封信从语气上看,明显是一封私信,可这落款却刻意写上了官职,还盖上了批阅公文才用的印章,这正常吗”“诶对呀这是怎么回事”“当初我也觉得蹊跷,可又不想错过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只好冒险前去。现在看来,定是他们大唐内部官场倾轧,有人想借我们的手除掉李靖和那个小皇子,故而才伪造了这封信传递情报,又唆使俩傻帽当替死鬼。”“那军师认为是何人所为”张道玄捻着山羊胡,“具体是谁还无法断定,不过我料这事恐怕与太子脱不了干系。那三皇子李恪这一仗出尽了风头,李世民势必要大加封赏,受波及最大的就太子。”“军师言之有理呀。”“哼,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李恪的本事太大,将太子比得一无是处。那个太子怎么可能不嫉恨,有所动作也实属正常。眼下的大唐有两股势力,太子树大根深,大唐的开国功臣多半都是他的死党。而李恪经此一役,收买了很多军心民心,其势也大大增强。这两股势力相争已是箭在弦上,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激起他们的争斗,而后乱中取利。”说到这,张道玄打开窗户,仰头看着漫天的烟花,脸上露出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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