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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愤,“你明日就把这封信送到京兆尹府上,切记不要暴露身份,如果老夫算得不错,它便是打响这场战斗的号角”第四十四章 楚恒办案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马从善自作聪明,以为自己的计策精妙绝伦,无人能够识破,可他就忘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张道玄是何许人那眼睫毛都是空的,只要一处小小的纰漏,他就可以顺藤摸瓜,洞察一切了。当下,他就让呼勒将那封书信送交京兆尹衙门,开始实施自己新一轮计划。呼勒还有些不解,道:“军师,属下以为这大唐的两股势力,蜀王才是我们真正的威胁,而太子方面,我们或许还可以加以利用。”张道玄点头,“恩,有长进,正是如此”“既然这样,我们若把这信送给衙门,那岂不是帮助蜀王打击太子吗若是太子倒台,我们可就无机可乘了”张道玄笑了笑,“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太子党根深蒂固,岂是一封告密信能击垮的我们这一招最多也就是让他们心惊胆战,吃一点苦头。而这正是我们所需要的,你想想,一个健康强壮的人会去看大夫吗只有将他打伤了,他才会顺理成章地找人帮忙。”呼勒惊道:“军师您的意思,莫不是”“没错,我们要混进东宫,取得太子的信任,借助他的势力,搅乱大唐的官场,让他们相互争斗不休,最后为我所用”“军师,您这是要下一盘大棋呀”“这只是我初步的设想,第一步至关重要,你跟我多年,该怎么将这封信送好,你应该很清楚的,不需我多说了吧”呼勒抱拳道:“军师放心,属下定不辱命”次日清晨,京兆尹衙门外的街道冷冷清清,狂欢了一夜的人们都回去补觉了,空气中还弥散着淡淡的燃放爆竹留下的火药味。两个守门的衙役正靠在府门外的立柱上打盹儿,忽然,就听到“咚咚咚咚咚咚”一通鼓响,两人吓得一激灵,“谁谁”擦了擦嘴角的口水,抽筋拔骨地站起来。“谁他娘的这么不长眼,大清早找晦气”一个打扮妖艳,体型肥硕的老妇人放下鼓槌,惊慌失措地大叫道:“死人了死人了”“哦你家谁死了”“啊呸你家才死人了呢我是说我家醉春院死了一个客人哎呀,不知道今年冲撞了哪尊神,怎么倒霉事都往我那里涌,还让不让人做生意了”“哦你且在这里等着,我去禀告大人”衙役一溜烟跑进大堂。楚恒近几日也是忙得不亦乐乎,天天带着手下衙役们净水泼街,黄土垫道,筹备大小庆典,抽空还要走马灯似的穿梭于各大王府豪宅,参加庆功宴会,着实花销不菲。这不,今晚他揣着仅剩的几张银票闹了大半宿的心,好不容易挨到快天亮了,想睡个囫囵觉,刚有点迷迷糊糊,忽听外面衙役的叫喊声,“大人大人”“谁谁谁谁谁谁,谁呀”楚恒气得嘴都不利索了。衙役站在门外禀告道:“大人,醉春院的老鸨跑来报案,昨晚醉春院里死了个人,请大人前往查看。”一听说有人命案,楚恒不敢怠慢,拖着疲惫的身躯爬起来,换上官服,走出门,“呃”迎着凉风,他狠狠地抻了个懒腰,揉揉惺忪的睡眼,“走吧带上老鸨,随我前往醉春院”众人赶到现场的时候,那尸体周围已围了很多人,衙役们上前拨开人群,“闪开闪开老爷来办案闲杂人等都退后”楚恒哈欠连天,晃晃悠悠地从轿子里走出来,背着手来到尸首前,低头一看,登时吓了一跳,倦意全无,“这,这怎么是个突厥人”老鸨笑道:“哎呦,大人,瞧您说的,这仗都打胜了,您还怕什么突厥人再说,我们做生意的,开门迎客,人家上杆子送银子来,我难道还要往外赶不成”楚恒表情严肃起来,“哼,你少给我耍贫嘴,他什么时候来的”“大概四更天吧,他一个人跑来喝花酒,那时候姑娘们大多有客了,我本不想接这个活,可人家出手大方,肯掏银子,我只好勉为其难,临时帮他找了个姑娘作陪。”“哦是谁接待他的叫出来,本官要问话”老鸨应诺,颠颠地跑去叫人了。少时,一个花枝招展的窑姐拎着手绢,扭扭哒哒地走来,“奴家小梅见过大人”楚恒看了看她,“昨晚就是你陪这个人的”“正是奴家。”“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回大人,要说这挨千刀的突厥人,本姑奶奶起初还真不想陪他,可他出手实在太阔绰,一见面就拍了一千两银票大人,您说谁能跟银子过不去呀,我也就只得将就着跟他逢场作戏。”“你就只是陪他喝花酒没做点别的”那窑姐抿嘴咯咯一笑,“哎呦,大人,您还是蛮懂的嘛”“少废话往下说”“当时奴家也纳闷,为什么这突厥人花了这么多钱就只是让我陪酒,后来,奴家才知道,敢情这位爷是最近发了一笔横财,得意忘形,跑来耍阔来了”“他是什么身份你问过没有”“好像是什么突厥大汗的侍卫,那大汗兵败被捉,他就趁乱从大汗的营帐里倒腾了好多宝贝,说是想拿到咱们这边来卖,还说突厥那边有人在追杀他什么的,可玄乎了,奴家见他喝多了,以为他信口胡说,也就没放在心上。不过,这位爷倒真是有点货,还赏了奴家一些物件”说到这,窑姐突然觉察到自己说漏了,忙用手捂嘴,老鸨赶紧过来一把将她推开,赔笑道:“大人,瞧您这么辛苦,这黑眼圈,哎呦,一宿没睡吧,老身都替大人心疼啊,来呀,快给大人上碗燕窝,好好补补”楚恒眼珠子瞪得溜圆,“少跟我扯这些没用的凡是跟本案有关的东西全部都是呈堂证物,一件不许私藏”随即朝衙役们一招手,“搜查她的房间,将那些物件通通拿来,交与本官验看”“是”手下带着窑姐,领命而去。“哎呀你个臭天杀的当官的公然行抢啦,还有没有天理啦”老鸨就地坐下来撒泼打滚,嚎啕大哭。楚恒一甩袖子,“胆敢阻挠本官办案者,杖责二十,当即收监”忽而他又想起一件事来,“哦我记起来了上次你派人到我衙门里谎报军情,说什么你们醉春院里发现了两名通缉要犯,害本官白白扑空,本官还没有治你的罪,你还敢在这里聒噪再要吵闹,本官两罪并罚,绝不留情”老鸨的哭闹声戛然而止。不一会儿,衙役们返回来,将物件如数上交。楚恒一看,一柄镶嵌着红蓝宝石的圆月弯刀,还有数件金银器皿,件件光彩夺目,果然都是好东西。“恩”他逐个摆弄着,点点头,“看来此人所言非虚”又向那窑姐问道:“他是怎么死的从实道来”窑姐哭哭啼啼,心不甘情不愿,“还说什么这个死鬼本来好端端地喝着酒,突然就趴在桌上不动了,我以为他喝醉了,就带着宝贝回房休息了一会儿,可谁承想过了半个多时辰,他还是一动不动,我就回来看看,哎呦,阿弥陀佛,真是造了孽了,不明不白地他就没了气了”“该不会是你们谋财害命吧”“哎呦大人,您可不能冤枉我呀,那些宝贝确实是他赏给我的,大人明察呀”窑姐吓得瘫坐在地上,哭天抹泪。这时,仵作回话说:“大人,卑职已验尸完毕,是中毒而死,从肤色肌理上看,中的似乎是一种慢性毒,中毒时间至少在五个时辰以前。”“那如此说来,这个突厥人来到妓院前就已经中毒了”“正是对了大人,我还在他内衣中发现了这封信”说着,仵作将一封黄皮书信呈上来。楚恒打开一瞧,脸色骤然就变白了,白毛汗涌出来,像瀑布一般滴滴答答顺着脸颊往下淌,他狠狠咽了两口唾沫,心说:“我的个娘天大的事又让我给碰上了”他颤抖着手将信封好,揣进怀里,哪里还有心情查什么命案了,尽力克制着惶恐的心绪,作势道:“你,你们都给我听好了醉,醉春院涉及命案,今日起查封,一干人等押往府衙候审所有证物全部带走”老鸨一听,吓傻了,“哎大人哪冤枉啊平白无故你可不能乱抓人哪”霎时间,妓女龟公老妈子乱成一团。官差衙役们可不管那个,长官一声令下,他们冲上去就动手了。楚恒脑子发懵,就感到耳朵嗡嗡地响,周围的一切都是乱糟糟的一团,心不在焉,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府的,一进府门,他就一头钻进内堂,慢慢平复心神,闭目凝思起来。楚恒深知事关重大,自己这芝麻粒大的小官无论如何也担不起的,该怎么办这信是上呈皇上交给太子还是送给蜀王“若是僭越上奏,太过冒失了,现在证据还不充分,一旦弄错,变成诬告可就麻烦了,即使没有诬告,得罪了蜀王,太子那边也没有讨好,自己以后还怎么在朝堂立足不行,绝对不行若是交给太子,可那太子从来也没对自己正眼看过,贸然前去,很可能鱼没吃着,反惹了一身腥。送给蜀王倒是行,自己毕竟也曾救过他兄弟一命,立过功,可是会不会被灭口啊。唉,棋差一步,万劫不复啊”楚恒翻来覆去地权衡了半天,最后一咬牙,一狠心,“罢了就把这信交给蜀王吧料想蜀王平时做事仗义,不会恩将仇报的。再者,这为官最忌的就是朝秦暮楚,既然搭上了蜀王的船,就得坚定地走下去,不能再改了反正这就是一场赌局,不经历点风险,怎么能有机会升官发财”他下定了决心,挨到天黑时,换了身便装,将那些金银器皿自己收着,只带了黄皮书信和弯刀,趁四下无人,偷偷从后门溜出来,急匆匆直奔蜀王府而去。第四十五章 报信却说楚恒一路忐忑,来到蜀王府门外,整理一下衣服,向守门的家丁送上拜帖和二两纹银,堆笑道:“小兄弟受累了,劳烦向蜀王殿下禀报一声,就说京兆尹楚恒有要事求见”那家丁拿着银子掂了掂,又上下打量了他一遍,“恩,好吧,你且在这里等着,容我进去禀告”“多谢”家丁转身跑了进去。自打从战场上回来,张小七就立即跟着李恪回到王府看望翟珊。冲云道人这段时间一直在王府里看护她,见两人回来,长舒了一口气,连声道:“你们都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两人问起翟珊的情况。冲云道人道:“放心,多亏救得及时,再加上府上各种名贵药材,滋补品应有尽有,她恢复得很快,现在已经可以下地行走了,只是,她又失忆了。”“怎么会又失忆了”张小七惊道。“这个我也不太清楚,或许是张道玄给她服了某种扰乱心智的药物,使她忘记了很多事情,现在她连为师我都记不起来了唉,这孩子命苦啊”冲云道人心疼徒弟,眼圈又有些泛红了。“师伯,师姐现在何处您带我们去看看吧”“好”冲云道人点头,带着两人径直来到后院的一处荷花塘边。三人在远处驻足观望,翟珊此时正在湖心亭中小坐,和几个丫鬟边吃着点心,边说笑着。清波潋滟,闪烁流金徒增色;明眸善睐,顾盼传情总销魂。蓝天碧水,绿柳轻风,映衬着婀娜的身姿,轻扬的裙摆,好一幅美人图景。冲云道人道:“你们赶紧过去吧,说不定她见到你们,能记起一些事情来。”张小七却没有动,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大哥,走啊”李恪也过来催促。张小七摆摆手,“不必了,殿下,看她无事就行了,现在看来,失忆或许也不是一件坏事,我不想再去打扰她了。”“大哥,可是”“殿下,不要再说了,照顾好她”张小七拍了拍李恪的肩膀。“唉,你们年轻人的事,你们自己决定吧,我也不便插嘴,现在这里也没什么事了,我也该启程回去了”李恪挽留道:“师伯您再多住些时日,何必急于一时,李恪刚回来,还没来得及好好孝敬您老人家。”“贤侄不必多礼了,照顾好你师姐才是最重要的,我闲云野鹤惯了,这里真是住不惯哪,况且,前日你师祖和师父也来信找我,说是有要事相商,我也不想多耽搁,这便要离开了。”张小七道:“师兄若回去,代我向师父问好”“一定小七,你也要照顾好自己,凡事不要太过逞强”冲云道人嘱咐完毕,告辞离去。两人送别归来,张小七心里空落落的,说不出是欣慰还是难过,便也想离开。李恪再三挽留,非要他陪自己多住些日子,盛情难却,张小七只好答应。转天,程怀亮也兴冲冲跑来府上窜门,三人正在房中闲聊,家丁跑来报信,“殿下京兆尹楚恒门外求见”李恪一皱眉,“楚恒是谁本王正和兄弟谈心,跑来扰我兴致,不见”程怀亮忙提醒道:“殿下且慢,您忘了吗,这楚恒在我们出兵前曾经救过小七兄一命。”楚恒一看,一柄镶嵌着红蓝宝石的圆月弯刀,还有数件金银器皿,件件光彩夺目,果然都是好东西。“恩”他逐个摆弄着,点点头,“看来此人所言非虚”又向那窑姐问道:“他是怎么死的从实道来”窑姐哭哭啼啼,心不甘情不愿,“还说什么这个死鬼本来好端端地喝着酒,突然就趴在桌上不动了,我以为他喝醉了,就带着宝贝回房休息了一会儿,可谁承想过了半个多时辰,他还是一动不动,我就回来看看,哎呦,阿弥陀佛,真是造了孽了,不明不白地他就没了气了”“该不会是你们谋财害命吧”“哎呦大人,您可不能冤枉我呀,那些宝贝确实是他赏给我的,大人明察呀”窑姐吓得瘫坐在地上,哭天抹泪。这时,仵作回话说:“大人,卑职已验尸完毕,是中毒而死,从肤色肌理上看,中的似乎是一种慢性毒,中毒时间至少在五个时辰以前。”“那如此说来,这个突厥人来到妓院前就已经中毒了”“正是对了大人,我还在他内衣中发现了这封信”说着,仵作将一封黄皮书信呈上来。楚恒打开一瞧,脸色骤然就变白了,白毛汗涌出来,像瀑布一般滴滴答答顺着脸颊往下淌,他狠狠咽了两口唾沫,心说:“我的个娘天大的事又让我给碰上了”他颤抖着手将信封好,揣进怀里,哪里还有心情查什么命案了,尽力克制着惶恐的心绪,作势道:“你,你们都给我听好了醉,醉春院涉及命案,今日起查封,一干人等押往府衙候审所有证物全部带走”老鸨一听,吓傻了,“哎大人哪冤枉啊平白无故你可不能乱抓人哪”霎时间,妓女龟公老妈子乱成一团。官差衙役们可不管那个,长官一声令下,他们冲上去就动手了。楚恒脑子发懵,就感到耳朵嗡嗡地响,周围的一切都是乱糟糟的一团,心不在焉,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府的,一进府门,他就一头钻进内堂,慢慢平复心神,闭目凝思起来。楚恒深知事关重大,自己这芝麻粒大的小官无论如何也担不起的,该怎么办这信是上呈皇上交给太子还是送给蜀王“若是僭越上奏,太过冒失了,现在证据还不充分,一旦弄错,变成诬告可就麻烦了,即使没有诬告,得罪了蜀王,太子那边也没有讨好,自己以后还怎么在朝堂立足不行,绝对不行若是交给太子,可那太子从来也没对自己正眼看过,贸然前去,很可能鱼没吃着,反惹了一身腥。送给蜀王倒是行,自己毕竟也曾救过他兄弟一命,立过功,可是会不会被灭口啊。唉,棋差一步,万劫不复啊”楚恒翻来覆去地权衡了半天,最后一咬牙,一狠心,“罢了就把这信交给蜀王吧料想蜀王平时做事仗义,不会恩将仇报的。再者,这为官最忌的就是朝秦暮楚,既然搭上了蜀王的船,就得坚定地走下去,不能再改了反正这就是一场赌局,不经历点风险,怎么能有机会升官发财”他下定了决心,挨到天黑时,换了身便装,将那些金银器皿自己收着,只带了黄皮书信和弯刀,趁四下无人,偷偷从后门溜出来,急匆匆直奔蜀王府而去。第四十五章 报信却说楚恒一路忐忑,来到蜀王府门外,整理一下衣服,向守门的家丁送上拜帖和二两纹银,堆笑道:“小兄弟受累了,劳烦向蜀王殿下禀报一声,就说京兆尹楚恒有要事求见”那家丁拿着银子掂了掂,又上下打量了他一遍,“恩,好吧,你且在这里等着,容我进去禀告”“多谢”家丁转身跑了进去。自打从战场上回来,张小七就立即跟着李恪回到王府看望翟珊。冲云道人这段时间一直在王府里看护她,见两人回来,长舒了一口气,连声道:“你们都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两人问起翟珊的情况。冲云道人道:“放心,多亏救得及时,再加上府上各种名贵药材,滋补品应有尽有,她恢复得很快,现在已经可以下地行走了,只是,她又失忆了。”“怎么会又失忆了”张小七惊道。“这个我也不太清楚,或许是张道玄给她服了某种扰乱心智的药物,使她忘记了很多事情,现在她连为师我都记不起来了唉,这孩子命苦啊”冲云道人心疼徒弟,眼圈又有些泛红了。“师伯,师姐现在何处您带我们去看看吧”“好”冲云道人点头,带着两人径直来到后院的一处荷花塘边。三人在远处驻足观望,翟珊此时正在湖心亭中小坐,和几个丫鬟边吃着点心,边说笑着。清波潋滟,闪烁流金徒增色;明眸善睐,顾盼传情总销魂。蓝天碧水,绿柳轻风,映衬着婀娜的身姿,轻扬的裙摆,好一幅美人图景。冲云道人道:“你们赶紧过去吧,说不定她见到你们,能记起一些事情来。”张小七却没有动,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大哥,走啊”李恪也过来催促。张小七摆摆手,“不必了,殿下,看她无事就行了,现在看来,失忆或许也不是一件坏事,我不想再去打扰她了。”“大哥,可是”“殿下,不要再说了,照顾好她”张小七拍了拍李恪的肩膀。“唉,你们年轻人的事,你们自己决定吧,我也不便插嘴,现在这里也没什么事了,我也该启程回去了”李恪挽留道:“师伯您再多住些时日,何必急于一时,李恪刚回来,还没来得及好好孝敬您老人家。”“贤侄不必多礼了,照顾好你师姐才是最重要的,我闲云野鹤惯了,这里真是住不惯哪,况且,前日你师祖和师父也来信找我,说是有要事相商,我也不想多耽搁,这便要离开了。”张小七道:“师兄若回去,代我向师父问好”“一定小七,你也要照顾好自己,凡事不要太过逞强”冲云道人嘱咐完毕,告辞离去。两人送别归来,张小七心里空落落的,说不出是欣慰还是难过,便也想离开。李恪再三挽留,非要他陪自己多住些日子,盛情难却,张小七只好答应。转天,程怀亮也兴冲冲跑来府上窜门,三人正在房中闲聊,家丁跑来报信,“殿下京兆尹楚恒门外求见”李恪一皱眉,“楚恒是谁本王正和兄弟谈心,跑来扰我兴致,不见”程怀亮忙提醒道:“殿下且慢,您忘了吗,这楚恒在我们出兵前曾经救过小七兄一命。”楚恒一看,一柄镶嵌着红蓝宝石的圆月弯刀,还有数件金银器皿,件件光彩夺目,果然都是好东西。“恩”他逐个摆弄着,点点头,“看来此人所言非虚”又向那窑姐问道:“他是怎么死的从实道来”窑姐哭哭啼啼,心不甘情不愿,“还说什么这个死鬼本来好端端地喝着酒,突然就趴在桌上不动了,我以为他喝醉了,就带着宝贝回房休息了一会儿,可谁承想过了半个多时辰,他还是一动不动,我就回来看看,哎呦,阿弥陀佛,真是造了孽了,不明不白地他就没了气了”“该不会是你们谋财害命吧”“哎呦大人,您可不能冤枉我呀,那些宝贝确实是他赏给我的,大人明察呀”窑姐吓得瘫坐在地上,哭天抹泪。这时,仵作回话说:“大人,卑职已验尸完毕,是中毒而死,从肤色肌理上看,中的似乎是一种慢性毒,中毒时间至少在五个时辰以前。”“那如此说来,这个突厥人来到妓院前就已经中毒了”“正是对了大人,我还在他内衣中发现了这封信”说着,仵作将一封黄皮书信呈上来。楚恒打开一瞧,脸色骤然就变白了,白毛汗涌出来,像瀑布一般滴滴答答顺着脸颊往下淌,他狠狠咽了两口唾沫,心说:“我的个娘天大的事又让我给碰上了”他颤抖着手将信封好,揣进怀里,哪里还有心情查什么命案了,尽力克制着惶恐的心绪,作势道:“你,你们都给我听好了醉,醉春院涉及命案,今日起查封,一干人等押往府衙候审所有证物全部带走”老鸨一听,吓傻了,“哎大人哪冤枉啊平白无故你可不能乱抓人哪”霎时间,妓女龟公老妈子乱成一团。官差衙役们可不管那个,长官一声令下,他们冲上去就动手了。楚恒脑子发懵,就感到耳朵嗡嗡地响,周围的一切都是乱糟糟的一团,心不在焉,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府的,一进府门,他就一头钻进内堂,慢慢平复心神,闭目凝思起来。楚恒深知事关重大,自己这芝麻粒大的小官无论如何也担不起的,该怎么办这信是上呈皇上交给太子还是送给蜀王“若是僭越上奏,太过冒失了,现在证据还不充分,一旦弄错,变成诬告可就麻烦了,即使没有诬告,得罪了蜀王,太子那边也没有讨好,自己以后还怎么在朝堂立足不行,绝对不行若是交给太子,可那太子从来也没对自己正眼看过,贸然前去,很可能鱼没吃着,反惹了一身腥。送给蜀王倒是行,自己毕竟也曾救过他兄弟一命,立过功,可是会不会被灭口啊。唉,棋差一步,万劫不复啊”楚恒翻来覆去地权衡了半天,最后一咬牙,一狠心,“罢了就把这信交给蜀王吧料想蜀王平时做事仗义,不会恩将仇报的。再者,这为官最忌的就是朝秦暮楚,既然搭上了蜀王的船,就得坚定地走下去,不能再改了反正这就是一场赌局,不经历点风险,怎么能有机会升官发财”他下定了决心,挨到天黑时,换了身便装,将那些金银器皿自己收着,只带了黄皮书信和弯刀,趁四下无人,偷偷从后门溜出来,急匆匆直奔蜀王府而去。第四十五章 报信却说楚恒一路忐忑,来到蜀王府门外,整理一下衣服,向守门的家丁送上拜帖和二两纹银,堆笑道:“小兄弟受累了,劳烦向蜀王殿下禀报一声,就说京兆尹楚恒有要事求见”那家丁拿着银子掂了掂,又上下打量了他一遍,“恩,好吧,你且在这里等着,容我进去禀告”“多谢”家丁转身跑了进去。自打从战场上回来,张小七就立即跟着李恪回到王府看望翟珊。冲云道人这段时间一直在王府里看护她,见两人回来,长舒了一口气,连声道:“你们都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两人问起翟珊的情况。冲云道人道:“放心,多亏救得及时,再加上府上各种名贵药材,滋补品应有尽有,她恢复得很快,现在已经可以下地行走了,只是,她又失忆了。”“怎么会又失忆了”张小七惊道。“这个我也不太清楚,或许是张道玄给她服了某种扰乱心智的药物,使她忘记了很多事情,现在她连为师我都记不起来了唉,这孩子命苦啊”冲云道人心疼徒弟,眼圈又有些泛红了。“师伯,师姐现在何处您带我们去看看吧”“好”冲云道人点头,带着两人径直来到后院的一处荷花塘边。三人在远处驻足观望,翟珊此时正在湖心亭中小坐,和几个丫鬟边吃着点心,边说笑着。清波潋滟,闪烁流金徒增色;明眸善睐,顾盼传情总销魂。蓝天碧水,绿柳轻风,映衬着婀娜的身姿,轻扬的裙摆,好一幅美人图景。冲云道人道:“你们赶紧过去吧,说不定她见到你们,能记起一些事情来。”张小七却没有动,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大哥,走啊”李恪也过来催促。张小七摆摆手,“不必了,殿下,看她无事就行了,现在看来,失忆或许也不是一件坏事,我不想再去打扰她了。”“大哥,可是”“殿下,不要再说了,照顾好她”张小七拍了拍李恪的肩膀。“唉,你们年轻人的事,你们自己决定吧,我也不便插嘴,现在这里也没什么事了,我也该启程回去了”李恪挽留道:“师伯您再多住些时日,何必急于一时,李恪刚回来,还没来得及好好孝敬您老人家。”“贤侄不必多礼了,照顾好你师姐才是最重要的,我闲云野鹤惯了,这里真是住不惯哪,况且,前日你师祖和师父也来信找我,说是有要事相商,我也不想多耽搁,这便要离开了。”张小七道:“师兄若回去,代我向师父问好”“一定小七,你也要照顾好自己,凡事不要太过逞强”冲云道人嘱咐完毕,告辞离去。两人送别归来,张小七心里空落落的,说不出是欣慰还是难过,便也想离开。李恪再三挽留,非要他陪自己多住些日子,盛情难却,张小七只好答应。转天,程怀亮也兴冲冲跑来府上窜门,三人正在房中闲聊,家丁跑来报信,“殿下京兆尹楚恒门外求见”李恪一皱眉,“楚恒是谁本王正和兄弟谈心,跑来扰我兴致,不见”程怀亮忙提醒道:“殿下且慢,您忘了吗,这楚恒在我们出兵前曾经救过小七兄一命。”楚恒一看,一柄镶嵌着红蓝宝石的圆月弯刀,还有数件金银器皿,件件光彩夺目,果然都是好东西。“恩”他逐个摆弄着,点点头,“看来此人所言非虚”又向那窑姐问道:“他是怎么死的从实道来”窑姐哭哭啼啼,心不甘情不愿,“还说什么这个死鬼本来好端端地喝着酒,突然就趴在桌上不动了,我以为他喝醉了,就带着宝贝回房休息了一会儿,可谁承想过了半个多时辰,他还是一动不动,我就回来看看,哎呦,阿弥陀佛,真是造了孽了,不明不白地他就没了气了”“该不会是你们谋财害命吧”“哎呦大人,您可不能冤枉我呀,那些宝贝确实是他赏给我的,大人明察呀”窑姐吓得瘫坐在地上,哭天抹泪。这时,仵作回话说:“大人,卑职已验尸完毕,是中毒而死,从肤色肌理上看,中的似乎是一种慢性毒,中毒时间至少在五个时辰以前。”“那如此说来,这个突厥人来到妓院前就已经中毒了”“正是对了大人,我还在他内衣中发现了这封信”说着,仵作将一封黄皮书信呈上来。楚恒打开一瞧,脸色骤然就变白了,白毛汗涌出来,像瀑布一般滴滴答答顺着脸颊往下淌,他狠狠咽了两口唾沫,心说:“我的个娘天大的事又让我给碰上了”他颤抖着手将信封好,揣进怀里,哪里还有心情查什么命案了,尽力克制着惶恐的心绪,作势道:“你,你们都给我听好了醉,醉春院涉及命案,今日起查封,一干人等押往府衙候审所有证物全部带走”老鸨一听,吓傻了,“哎大人哪冤枉啊平白无故你可不能乱抓人哪”霎时间,妓女龟公老妈子乱成一团。官差衙役们可不管那个,长官一声令下,他们冲上去就动手了。楚恒脑子发懵,就感到耳朵嗡嗡地响,周围的一切都是乱糟糟的一团,心不在焉,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府的,一进府门,他就一头钻进内堂,慢慢平复心神,闭目凝思起来。楚恒深知事关重大,自己这芝麻粒大的小官无论如何也担不起的,该怎么办这信是上呈皇上交给太子还是送给蜀王“若是僭越上奏,太过冒失了,现在证据还不充分,一旦弄错,变成诬告可就麻烦了,即使没有诬告,得罪了蜀王,太子那边也没有讨好,自己以后还怎么在朝堂立足不行,绝对不行若是交给太子,可那太子从来也没对自己正眼看过,贸然前去,很可能鱼没吃着,反惹了一身腥。送给蜀王倒是行,自己毕竟也曾救过他兄弟一命,立过功,可是会不会被灭口啊。唉,棋差一步,万劫不复啊”楚恒翻来覆去地权衡了半天,最后一咬牙,一狠心,“罢了就把这信交给蜀王吧料想蜀王平时做事仗义,不会恩将仇报的。再者,这为官最忌的就是朝秦暮楚,既然搭上了蜀王的船,就得坚定地走下去,不能再改了反正这就是一场赌局,不经历点风险,怎么能有机会升官发财”他下定了决心,挨到天黑时,换了身便装,将那些金银器皿自己收着,只带了黄皮书信和弯刀,趁四下无人,偷偷从后门溜出来,急匆匆直奔蜀王府而去。第四十五章 报信却说楚恒一路忐忑,来到蜀王府门外,整理一下衣服,向守门的家丁送上拜帖和二两纹银,堆笑道:“小兄弟受累了,劳烦向蜀王殿下禀报一声,就说京兆尹楚恒有要事求见”那家丁拿着银子掂了掂,又上下打量了他一遍,“恩,好吧,你且在这里等着,容我进去禀告”“多谢”家丁转身跑了进去。自打从战场上回来,张小七就立即跟着李恪回到王府看望翟珊。冲云道人这段时间一直在王府里看护她,见两人回来,长舒了一口气,连声道:“你们都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两人问起翟珊的情况。冲云道人道:“放心,多亏救得及时,再加上府上各种名贵药材,滋补品应有尽有,她恢复得很快,现在已经可以下地行走了,只是,她又失忆了。”“怎么会又失忆了”张小七惊道。“这个我也不太清楚,或许是张道玄给她服了某种扰乱心智的药物,使她忘记了很多事情,现在她连为师我都记不起来了唉,这孩子命苦啊”冲云道人心疼徒弟,眼圈又有些泛红了。“师伯,师姐现在何处您带我们去看看吧”“好”冲云道人点头,带着两人径直来到后院的一处荷花塘边。三人在远处驻足观望,翟珊此时正在湖心亭中小坐,和几个丫鬟边吃着点心,边说笑着。清波潋滟,闪烁流金徒增色;明眸善睐,顾盼传情总销魂。蓝天碧水,绿柳轻风,映衬着婀娜的身姿,轻扬的裙摆,好一幅美人图景。冲云道人道:“你们赶紧过去吧,说不定她见到你们,能记起一些事情来。”张小七却没有动,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大哥,走啊”李恪也过来催促。张小七摆摆手,“不必了,殿下,看她无事就行了,现在看来,失忆或许也不是一件坏事,我不想再去打扰她了。”“大哥,可是”“殿下,不要再说了,照顾好她”张小七拍了拍李恪的肩膀。“唉,你们年轻人的事,你们自己决定吧,我也不便插嘴,现在这里也没什么事了,我也该启程回去了”李恪挽留道:“师伯您再多住些时日,何必急于一时,李恪刚回来,还没来得及好好孝敬您老人家。”“贤侄不必多礼了,照顾好你师姐才是最重要的,我闲云野鹤惯了,这里真是住不惯哪,况且,前日你师祖和师父也来信找我,说是有要事相商,我也不想多耽搁,这便要离开了。”张小七道:“师兄若回去,代我向师父问好”“一定小七,你也要照顾好自己,凡事不要太过逞强”冲云道人嘱咐完毕,告辞离去。两人送别归来,张小七心里空落落的,说不出是欣慰还是难过,便也想离开。李恪再三挽留,非要他陪自己多住些日子,盛情难却,张小七只好答应。转天,程怀亮也兴冲冲跑来府上窜门,三人正在房中闲聊,家丁跑来报信,“殿下京兆尹楚恒门外求见”李恪一皱眉,“楚恒是谁本王正和兄弟谈心,跑来扰我兴致,不见”程怀亮忙提醒道:“殿下且慢,您忘了吗,这楚恒在我们出兵前曾经救过小七兄一命。”楚恒一看,一柄镶嵌着红蓝宝石的圆月弯刀,还有数件金银器皿,件件光彩夺目,果然都是好东西。“恩”他逐个摆弄着,点点头,“看来此人所言非虚”又向那窑姐问道:“他是怎么死的从实道来”窑姐哭哭啼啼,心不甘情不愿,“还说什么这个死鬼本来好端端地喝着酒,突然就趴在桌上不动了,我以为他喝醉了,就带着宝贝回房休息了一会儿,可谁承想过了半个多时辰,他还是一动不动,我就回来看看,哎呦,阿弥陀佛,真是造了孽了,不明不白地他就没了气了”“该不会是你们谋财害命吧”“哎呦大人,您可不能冤枉我呀,那些宝贝确实是他赏给我的,大人明察呀”窑姐吓得瘫坐在地上,哭天抹泪。这时,仵作回话说:“大人,卑职已验尸完毕,是中毒而死,从肤色肌理上看,中的似乎是一种慢性毒,中毒时间至少在五个时辰以前。”“那如此说来,这个突厥人来到妓院前就已经中毒了”“正是对了大人,我还在他内衣中发现了这封信”说着,仵作将一封黄皮书信呈上来。楚恒打开一瞧,脸色骤然就变白了,白毛汗涌出来,像瀑布一般滴滴答答顺着脸颊往下淌,他狠狠咽了两口唾沫,心说:“我的个娘天大的事又让我给碰上了”他颤抖着手将信封好,揣进怀里,哪里还有心情查什么命案了,尽力克制着惶恐的心绪,作势道:“你,你们都给我听好了醉,醉春院涉及命案,今日起查封,一干人等押往府衙候审所有证物全部带走”老鸨一听,吓傻了,“哎大人哪冤枉啊平白无故你可不能乱抓人哪”霎时间,妓女龟公老妈子乱成一团。官差衙役们可不管那个,长官一声令下,他们冲上去就动手了。楚恒脑子发懵,就感到耳朵嗡嗡地响,周围的一切都是乱糟糟的一团,心不在焉,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府的,一进府门,他就一头钻进内堂,慢慢平复心神,闭目凝思起来。楚恒深知事关重大,自己这芝麻粒大的小官无论如何也担不起的,该怎么办这信是上呈皇上交给太子还是送给蜀王“若是僭越上奏,太过冒失了,现在证据还不充分,一旦弄错,变成诬告可就麻烦了,即使没有诬告,得罪了蜀王,太子那边也没有讨好,自己以后还怎么在朝堂立足不行,绝对不行若是交给太子,可那太子从来也没对自己正眼看过,贸然前去,很可能鱼没吃着,反惹了一身腥。送给蜀王倒是行,自己毕竟也曾救过他兄弟一命,立过功,可是会不会被灭口啊。唉,棋差一步,万劫不复啊”楚恒翻来覆去地权衡了半天,最后一咬牙,一狠心,“罢了就把这信交给蜀王吧料想蜀王平时做事仗义,不会恩将仇报的。再者,这为官最忌的就是朝秦暮楚,既然搭上了蜀王的船,就得坚定地走下去,不能再改了反正这就是一场赌局,不经历点风险,怎么能有机会升官发财”他下定了决心,挨到天黑时,换了身便装,将那些金银器皿自己收着,只带了黄皮书信和弯刀,趁四下无人,偷偷从后门溜出来,急匆匆直奔蜀王府而去。第四十五章 报信却说楚恒一路忐忑,来到蜀王府门外,整理一下衣服,向守门的家丁送上拜帖和二两纹银,堆笑道:“小兄弟受累了,劳烦向蜀王殿下禀报一声,就说京兆尹楚恒有要事求见”那家丁拿着银子掂了掂,又上下打量了他一遍,“恩,好吧,你且在这里等着,容我进去禀告”“多谢”家丁转身跑了进去。自打从战场上回来,张小七就立即跟着李恪回到王府看望翟珊。冲云道人这段时间一直在王府里看护她,见两人回来,长舒了一口气,连声道:“你们都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两人问起翟珊的情况。冲云道人道:“放心,多亏救得及时,再加上府上各种名贵药材,滋补品应有尽有,她恢复得很快,现在已经可以下地行走了,只是,她又失忆了。”“怎么会又失忆了”张小七惊道。“这个我也不太清楚,或许是张道玄给她服了某种扰乱心智的药物,使她忘记了很多事情,现在她连为师我都记不起来了唉,这孩子命苦啊”冲云道人心疼徒弟,眼圈又有些泛红了。“师伯,师姐现在何处您带我们去看看吧”“好”冲云道人点头,带着两人径直来到后院的一处荷花塘边。三人在远处驻足观望,翟珊此时正在湖心亭中小坐,和几个丫鬟边吃着点心,边说笑着。清波潋滟,闪烁流金徒增色;明眸善睐,顾盼传情总销魂。蓝天碧水,绿柳轻风,映衬着婀娜的身姿,轻扬的裙摆,好一幅美人图景。冲云道人道:“你们赶紧过去吧,说不定她见到你们,能记起一些事情来。”张小七却没有动,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大哥,走啊”李恪也过来催促。张小七摆摆手,“不必了,殿下,看她无事就行了,现在看来,失忆或许也不是一件坏事,我不想再去打扰她了。”“大哥,可是”“殿下,不要再说了,照顾好她”张小七拍了拍李恪的肩膀。“唉,你们年轻人的事,你们自己决定吧,我也不便插嘴,现在这里也没什么事了,我也该启程回去了”李恪挽留道:“师伯您再多住些时日,何必急于一时,李恪刚回来,还没来得及好好孝敬您老人家。”“贤侄不必多礼了,照顾好你师姐才是最重要的,我闲云野鹤惯了,这里真是住不惯哪,况且,前日你师祖和师父也来信找我,说是有要事相商,我也不想多耽搁,这便要离开了。”张小七道:“师兄若回去,代我向师父问好”“一定小七,你也要照顾好自己,凡事不要太过逞强”冲云道人嘱咐完毕,告辞离去。两人送别归来,张小七心里空落落的,说不出是欣慰还是难过,便也想离开。李恪再三挽留,非要他陪自己多住些日子,盛情难却,张小七只好答应。转天,程怀亮也兴冲冲跑来府上窜门,三人正在房中闲聊,家丁跑来报信,“殿下京兆尹楚恒门外求见”李恪一皱眉,“楚恒是谁本王正和兄弟谈心,跑来扰我兴致,不见”程怀亮忙提醒道:“殿下且慢,您忘了吗,这楚恒在我们出兵前曾经救过小七兄一命。”楚恒一看,一柄镶嵌着红蓝宝石的圆月弯刀,还有数件金银器皿,件件光彩夺目,果然都是好东西。“恩”他逐个摆弄着,点点头,“看来此人所言非虚”又向那窑姐问道:“他是怎么死的从实道来”窑姐哭哭啼啼,心不甘情不愿,“还说什么这个死鬼本来好端端地喝着酒,突然就趴在桌上不动了,我以为他喝醉了,就带着宝贝回房休息了一会儿,可谁承想过了半个多时辰,他还是一动不动,我就回来看看,哎呦,阿弥陀佛,真是造了孽了,不明不白地他就没了气了”“该不会是你们谋财害命吧”“哎呦大人,您可不能冤枉我呀,那些宝贝确实是他赏给我的,大人明察呀”窑姐吓得瘫坐在地上,哭天抹泪。这时,仵作回话说:“大人,卑职已验尸完毕,是中毒而死,从肤色肌理上看,中的似乎是一种慢性毒,中毒时间至少在五个时辰以前。”“那如此说来,这个突厥人来到妓院前就已经中毒了”“正是对了大人,我还在他内衣中发现了这封信”说着,仵作将一封黄皮书信呈上来。楚恒打开一瞧,脸色骤然就变白了,白毛汗涌出来,像瀑布一般滴滴答答顺着脸颊往下淌,他狠狠咽了两口唾沫,心说:“我的个娘天大的事又让我给碰上了”他颤抖着手将信封好,揣进怀里,哪里还有心情查什么命案了,尽力克制着惶恐的心绪,作势道:“你,你们都给我听好了醉,醉春院涉及命案,今日起查封,一干人等押往府衙候审所有证物全部带走”老鸨一听,吓傻了,“哎大人哪冤枉啊平白无故你可不能乱抓人哪”霎时间,妓女龟公老妈子乱成一团。官差衙役们可不管那个,长官一声令下,他们冲上去就动手了。楚恒脑子发懵,就感到耳朵嗡嗡地响,周围的一切都是乱糟糟的一团,心不在焉,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府的,一进府门,他就一头钻进内堂,慢慢平复心神,闭目凝思起来。楚恒深知事关重大,自己这芝麻粒大的小官无论如何也担不起的,该怎么办这信是上呈皇上交给太子还是送给蜀王“若是僭越上奏,太过冒失了,现在证据还不充分,一旦弄错,变成诬告可就麻烦了,即使没有诬告,得罪了蜀王,太子那边也没有讨好,自己以后还怎么在朝堂立足不行,绝对不行若是交给太子,可那太子从来也没对自己正眼看过,贸然前去,很可能鱼没吃着,反惹了一身腥。送给蜀王倒是行,自己毕竟也曾救过他兄弟一命,立过功,可是会不会被灭口啊。唉,棋差一步,万劫不复啊”楚恒翻来覆去地权衡了半天,最后一咬牙,一狠心,“罢了就把这信交给蜀王吧料想蜀王平时做事仗义,不会恩将仇报的。再者,这为官最忌的就是朝秦暮楚,既然搭上了蜀王的船,就得坚定地走下去,不能再改了反正这就是一场赌局,不经历点风险,怎么能有机会升官发财”他下定了决心,挨到天黑时,换了身便装,将那些金银器皿自己收着,只带了黄皮书信和弯刀,趁四下无人,偷偷从后门溜出来,急匆匆直奔蜀王府而去。第四十五章 报信却说楚恒一路忐忑,来到蜀王府门外,整理一下衣服,向守门的家丁送上拜帖和二两纹银,堆笑道:“小兄弟受累了,劳烦向蜀王殿下禀报一声,就说京兆尹楚恒有要事求见”那家丁拿着银子掂了掂,又上下打量了他一遍,“恩,好吧,你且在这里等着,容我进去禀告”“多谢”家丁转身跑了进去。自打从战场上回来,张小七就立即跟着李恪回到王府看望翟珊。冲云道人这段时间一直在王府里看护她,见两人回来,长舒了一口气,连声道:“你们都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两人问起翟珊的情况。冲云道人道:“放心,多亏救得及时,再加上府上各种名贵药材,滋补品应有尽有,她恢复得很快,现在已经可以下地行走了,只是,她又失忆了。”“怎么会又失忆了”张小七惊道。“这个我也不太清楚,或许是张道玄给她服了某种扰乱心智的药物,使她忘记了很多事情,现在她连为师我都记不起来了唉,这孩子命苦啊”冲云道人心疼徒弟,眼圈又有些泛红了。“师伯,师姐现在何处您带我们去看看吧”“好”冲云道人点头,带着两人径直来到后院的一处荷花塘边。三人在远处驻足观望,翟珊此时正在湖心亭中小坐,和几个丫鬟边吃着点心,边说笑着。清波潋滟,闪烁流金徒增色;明眸善睐,顾盼传情总销魂。蓝天碧水,绿柳轻风,映衬着婀娜的身姿,轻扬的裙摆,好一幅美人图景。冲云道人道:“你们赶紧过去吧,说不定她见到你们,能记起一些事情来。”张小七却没有动,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大哥,走啊”李恪也过来催促。张小七摆摆手,“不必了,殿下,看她无事就行了,现在看来,失忆或许也不是一件坏事,我不想再去打扰她了。”“大哥,可是”“殿下,不要再说了,照顾好她”张小七拍了拍李恪的肩膀。“唉,你们年轻人的事,你们自己决定吧,我也不便插嘴,现在这里也没什么事了,我也该启程回去了”李恪挽留道:“师伯您再多住些时日,何必急于一时,李恪刚回来,还没来得及好好孝敬您老人家。”“贤侄不必多礼了,照顾好你师姐才是最重要的,我闲云野鹤惯了,这里真是住不惯哪,况且,前日你师祖和师父也来信找我,说是有要事相商,我也不想多耽搁,这便要离开了。”张小七道:“师兄若回去,代我向师父问好”“一定小七,你也要照顾好自己,凡事不要太过逞强”冲云道人嘱咐完毕,告辞离去。两人送别归来,张小七心里空落落的,说不出是欣慰还是难过,便也想离开。李恪再三挽留,非要他陪自己多住些日子,盛情难却,张小七只好答应。转天,程怀亮也兴冲冲跑来府上窜门,三人正在房中闲聊,家丁跑来报信,“殿下京兆尹楚恒门外求见”李恪一皱眉,“楚恒是谁本王正和兄弟谈心,跑来扰我兴致,不见”程怀亮忙提醒道:“殿下且慢,您忘了吗,这楚恒在我们出兵前曾经救过小七兄一命。”楚恒一看,一柄镶嵌着红蓝宝石的圆月弯刀,还有数件金银器皿,件件光彩夺目,果然都是好东西。“恩”他逐个摆弄着,点点头,“看来此人所言非虚”又向那窑姐问道:“他是怎么死的从实道来”窑姐哭哭啼啼,心不甘情不愿,“还说什么这个死鬼本来好端端地喝着酒,突然就趴在桌上不动了,我以为他喝醉了,就带着宝贝回房休息了一会儿,可谁承想过了半个多时辰,他还是一动不动,我就回来看看,哎呦,阿弥陀佛,真是造了孽了,不明不白地他就没了气了”“该不会是你们谋财害命吧”“哎呦大人,您可不能冤枉我呀,那些宝贝确实是他赏给我的,大人明察呀”窑姐吓得瘫坐在地上,哭天抹泪。这时,仵作回话说:“大人,卑职已验尸完毕,是中毒而死,从肤色肌理上看,中的似乎是一种慢性毒,中毒时间至少在五个时辰以前。”“那如此说来,这个突厥人来到妓院前就已经中毒了”“正是对了大人,我还在他内衣中发现了这封信”说着,仵作将一封黄皮书信呈上来。楚恒打开一瞧,脸色骤然就变白了,白毛汗涌出来,像瀑布一般滴滴答答顺着脸颊往下淌,他狠狠咽了两口唾沫,心说:“我的个娘天大的事又让我给碰上了”他颤抖着手将信封好,揣进怀里,哪里还有心情查什么命案了,尽力克制着惶恐的心绪,作势道:“你,你们都给我听好了醉,醉春院涉及命案,今日起查封,一干人等押往府衙候审所有证物全部带走”老鸨一听,吓傻了,“哎大人哪冤枉啊平白无故你可不能乱抓人哪”霎时间,妓女龟公老妈子乱成一团。官差衙役们可不管那个,长官一声令下,他们冲上去就动手了。楚恒脑子发懵,就感到耳朵嗡嗡地响,周围的一切都是乱糟糟的一团,心不在焉,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府的,一进府门,他就一头钻进内堂,慢慢平复心神,闭目凝思起来。楚恒深知事关重大,自己这芝麻粒大的小官无论如何也担不起的,该怎么办这信是上呈皇上交给太子还是送给蜀王“若是僭越上奏,太过冒失了,现在证据还不充分,一旦弄错,变成诬告可就麻烦了,即使没有诬告,得罪了蜀王,太子那边也没有讨好,自己以后还怎么在朝堂立足不行,绝对不行若是交给太子,可那太子从来也没对自己正眼看过,贸然前去,很可能鱼没吃着,反惹了一身腥。送给蜀王倒是行,自己毕竟也曾救过他兄弟一命,立过功,可是会不会被灭口啊。唉,棋差一步,万劫不复啊”楚恒翻来覆去地权衡了半天,最后一咬牙,一狠心,“罢了就把这信交给蜀王吧料想蜀王平时做事仗义,不会恩将仇报的。再者,这为官最忌的就是朝秦暮楚,既然搭上了蜀王的船,就得坚定地走下去,不能再改了反正这就是一场赌局,不经历点风险,怎么能有机会升官发财”他下定了决心,挨到天黑时,换了身便装,将那些金银器皿自己收着,只带了黄皮书信和弯刀,趁四下无人,偷偷从后门溜出来,急匆匆直奔蜀王府而去。第四十五章 报信却说楚恒一路忐忑,来到蜀王府门外,整理一下衣服,向守门的家丁送上拜帖和二两纹银,堆笑道:“小兄弟受累了,劳烦向蜀王殿下禀报一声,就说京兆尹楚恒有要事求见”那家丁拿着银子掂了掂,又上下打量了他一遍,“恩,好吧,你且在这里等着,容我进去禀告”“多谢”家丁转身跑了进去。自打从战场上回来,张小七就立即跟着李恪回到王府看望翟珊。冲云道人这段时间一直在王府里看护她,见两人回来,长舒了一口气,连声道:“你们都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两人问起翟珊的情况。冲云道人道:“放心,多亏救得及时,再加上府上各种名贵药材,滋补品应有尽有,她恢复得很快,现在已经可以下地行走了,只是,她又失忆了。”“怎么会又失忆了”张小七惊道。“这个我也不太清楚,或许是张道玄给她服了某种扰乱心智的药物,使她忘记了很多事情,现在她连为师我都记不起来了唉,这孩子命苦啊”冲云道人心疼徒弟,眼圈又有些泛红了。“师伯,师姐现在何处您带我们去看看吧”“好”冲云道人点头,带着两人径直来到后院的一处荷花塘边。三人在远处驻足观望,翟珊此时正在湖心亭中小坐,和几个丫鬟边吃着点心,边说笑着。清波潋滟,闪烁流金徒增色;明眸善睐,顾盼传情总销魂。蓝天碧水,绿柳轻风,映衬着婀娜的身姿,轻扬的裙摆,好一幅美人图景。冲云道人道:“你们赶紧过去吧,说不定她见到你们,能记起一些事情来。”张小七却没有动,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大哥,走啊”李恪也过来催促。张小七摆摆手,“不必了,殿下,看她无事就行了,现在看来,失忆或许也不是一件坏事,我不想再去打扰她了。”“大哥,可是”“殿下,不要再说了,照顾好她”张小七拍了拍李恪的肩膀。“唉,你们年轻人的事,你们自己决定吧,我也不便插嘴,现在这里也没什么事了,我也该启程回去了”李恪挽留道:“师伯您再多住些时日,何必急于一时,李恪刚回来,还没来得及好好孝敬您老人家。”“贤侄不必多礼了,照顾好你师姐才是最重要的,我闲云野鹤惯了,这里真是住不惯哪,况且,前日你师祖和师父也来信找我,说是有要事相商,我也不想多耽搁,这便要离开了。”张小七道:“师兄若回去,代我向师父问好”“一定小七,你也要照顾好自己,凡事不要太过逞强”冲云道人嘱咐完毕,告辞离去。两人送别归来,张小七心里空落落的,说不出是欣慰还是难过,便也想离开。李恪再三挽留,非要他陪自己多住些日子,盛情难却,张小七只好答应。转天,程怀亮也兴冲冲跑来府上窜门,三人正在房中闲聊,家丁跑来报信,“殿下京兆尹楚恒门外求见”李恪一皱眉,“楚恒是谁本王正和兄弟谈心,跑来扰我兴致,不见”程怀亮忙提醒道:“殿下且慢,您忘了吗,这楚恒在我们出兵前曾经救过小七兄一命。”楚恒一看,一柄镶嵌着红蓝宝石的圆月弯刀,还有数件金银器皿,件件光彩夺目,果然都是好东西。“恩”他逐个摆弄着,点点头,“看来此人所言非虚”又向那窑姐问道:“他是怎么死的从实道来”窑姐哭哭啼啼,心不甘情不愿,“还说什么这个死鬼本来好端端地喝着酒,突然就趴在桌上不动了,我以为他喝醉了,就带着宝贝回房休息了一会儿,可谁承想过了半个多时辰,他还是一动不动,我就回来看看,哎呦,阿弥陀佛,真是造了孽了,不明不白地他就没了气了”“该不会是你们谋财害命吧”“哎呦大人,您可不能冤枉我呀,那些宝贝确实是他赏给我的,大人明察呀”窑姐吓得瘫坐在地上,哭天抹泪。这时,仵作回话说:“大人,卑职已验尸完毕,是中毒而死,从肤色肌理上看,中的似乎是一种慢性毒,中毒时间至少在五个时辰以前。”“那如此说来,这个突厥人来到妓院前就已经中毒了”“正是对了大人,我还在他内衣中发现了这封信”说着,仵作将一封黄皮书信呈上来。楚恒打开一瞧,脸色骤然就变白了,白毛汗涌出来,像瀑布一般滴滴答答顺着脸颊往下淌,他狠狠咽了两口唾沫,心说:“我的个娘天大的事又让我给碰上了”他颤抖着手将信封好,揣进怀里,哪里还有心情查什么命案了,尽力克制着惶恐的心绪,作势道:“你,你们都给我听好了醉,醉春院涉及命案,今日起查封,一干人等押往府衙候审所有证物全部带走”老鸨一听,吓傻了,“哎大人哪冤枉啊平白无故你可不能乱抓人哪”霎时间,妓女龟公老妈子乱成一团。官差衙役们可不管那个,长官一声令下,他们冲上去就动手了。楚恒脑子发懵,就感到耳朵嗡嗡地响,周围的一切都是乱糟糟的一团,心不在焉,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府的,一进府门,他就一头钻进内堂,慢慢平复心神,闭目凝思起来。楚恒深知事关重大,自己这芝麻粒大的小官无论如何也担不起的,该怎么办这信是上呈皇上交给太子还是送给蜀王“若是僭越上奏,太过冒失了,现在证据还不充分,一旦弄错,变成诬告可就麻烦了,即使没有诬告,得罪了蜀王,太子那边也没有讨好,自己以后还怎么在朝堂立足不行,绝对不行若是交给太子,可那太子从来也没对自己正眼看过,贸然前去,很可能鱼没吃着,反惹了一身腥。送给蜀王倒是行,自己毕竟也曾救过他兄弟一命,立过功,可是会不会被灭口啊。唉,棋差一步,万劫不复啊”楚恒翻来覆去地权衡了半天,最后一咬牙,一狠心,“罢了就把这信交给蜀王吧料想蜀王平时做事仗义,不会恩将仇报的。再者,这为官最忌的就是朝秦暮楚,既然搭上了蜀王的船,就得坚定地走下去,不能再改了反正这就是一场赌局,不经历点风险,怎么能有机会升官发财”他下定了决心,挨到天黑时,换了身便装,将那些金银器皿自己收着,只带了黄皮书信和弯刀,趁四下无人,偷偷从后门溜出来,急匆匆直奔蜀王府而去。第四十五章 报信却说楚恒一路忐忑,来到蜀王府门外,整理一下衣服,向守门的家丁送上拜帖和二两纹银,堆笑道:“小兄弟受累了,劳烦向蜀王殿下禀报一声,就说京兆尹楚恒有要事求见”那家丁拿着银子掂了掂,又上下打量了他一遍,“恩,好吧,你且在这里等着,容我进去禀告”“多谢”家丁转身跑了进去。自打从战场上回来,张小七就立即跟着李恪回到王府看望翟珊。冲云道人这段时间一直在王府里看护她,见两人回来,长舒了一口气,连声道:“你们都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两人问起翟珊的情况。冲云道人道:“放心,多亏救得及时,再加上府上各种名贵药材,滋补品应有尽有,她恢复得很快,现在已经可以下地行走了,只是,她又失忆了。”“怎么会又失忆了”张小七惊道。“这个我也不太清楚,或许是张道玄给她服了某种扰乱心智的药物,使她忘记了很多事情,现在她连为师我都记不起来了唉,这孩子命苦啊”冲云道人心疼徒弟,眼圈又有些泛红了。“师伯,师姐现在何处您带我们去看看吧”“好”冲云道人点头,带着两人径直来到后院的一处荷花塘边。三人在远处驻足观望,翟珊此时正在湖心亭中小坐,和几个丫鬟边吃着点心,边说笑着。清波潋滟,闪烁流金徒增色;明眸善睐,顾盼传情总销魂。蓝天碧水,绿柳轻风,映衬着婀娜的身姿,轻扬的裙摆,好一幅美人图景。冲云道人道:“你们赶紧过去吧,说不定她见到你们,能记起一些事情来。”张小七却没有动,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大哥,走啊”李恪也过来催促。张小七摆摆手,“不必了,殿下,看她无事就行了,现在看来,失忆或许也不是一件坏事,我不想再去打扰她了。”“大哥,可是”“殿下,不要再说了,照顾好她”张小七拍了拍李恪的肩膀。“唉,你们年轻人的事,你们自己决定吧,我也不便插嘴,现在这里也没什么事了,我也该启程回去了”李恪挽留道:“师伯您再多住些时日,何必急于一时,李恪刚回来,还没来得及好好孝敬您老人家。”“贤侄不必多礼了,照顾好你师姐才是最重要的,我闲云野鹤惯了,这里真是住不惯哪,况且,前日你师祖和师父也来信找我,说是有要事相商,我也不想多耽搁,这便要离开了。”张小七道:“师兄若回去,代我向师父问好”“一定小七,你也要照顾好自己,凡事不要太过逞强”冲云道人嘱咐完毕,告辞离去。两人送别归来,张小七心里空落落的,说不出是欣慰还是难过,便也想离开。李恪再三挽留,非要他陪自己多住些日子,盛情难却,张小七只好答应。转天,程怀亮也兴冲冲跑来府上窜门,三人正在房中闲聊,家丁跑来报信,“殿下京兆尹楚恒门外求见”李恪一皱眉,“楚恒是谁本王正和兄弟谈心,跑来扰我兴致,不见”程怀亮忙提醒道:“殿下且慢,您忘了吗,这楚恒在我们出兵前曾经救过小七兄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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