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是他”李恪悟道。张小七也甚是惊诧,“是吗哎呀,我还一直纳闷,为何苏将军会突然改变态度,没有杀我,这么说,我是遇到贵人了”李恪点头,对家丁道:“那好吧,叫他进来”片刻后,楚恒规规矩矩走进房间,“京兆尹楚恒拜见蜀王殿下”“楚大人免礼”张小七紧走两步,迎上前躬身施礼,“恩公小七多蒙恩公相救,才逃得性命,恩公在上,受小七一拜”“哎呦哎呦使不得,使不得折煞我也”楚恒着实吓了一跳,忙不迭将张小七扶起来,“小七兄弟吉人天相,在下只不过尽了自己的本分而已”李恪起身道:“楚大人不必客套,你既是我大哥的恩人,便是我的恩人”又向手下吩咐道:“快给楚大人看座”众人重新落座,楚恒言道:“殿下,下官本不想上门叨扰,实是遇到了一件万急之事,不得不前来向殿下报信哪”“哦楚大人请讲”“殿下,您先看看这个”楚恒将书信和弯刀从怀里拿出来,小心翼翼呈给李恪。李恪接过来,先看了看弯刀,又打开书信一瞧,就是一愣,“这,这,楚大人是从何处得来”“殿下,实不相瞒,是这么回事”楚恒将事情的经过从头到尾讲述一遍。三人听完,脸色全变了,战场上发生的事情,他们都心知肚明,树有根,水有源,无风不起浪,张道玄和颉利如何得到消息的难道说就是这封信一封信险些令他们十几万大军全军覆没,这可不是小事啊程怀亮急道:“殿下,这事可千万不能走漏风声,让皇上和元帅知道啊您冒死征战沙场,好不容易才赢得了皇上的青睐,封赏在即,若是这个时候出岔子,我们不仅前功尽弃,您和岑大人都要受到连累啊”楚恒也说:“是啊,殿下,我也是这么想的,不瞒殿下,下官已经想好了,只要殿下将这物证销毁,下官再给那老鸨和窑姐安一个杀人的罪名灭口,保准神不知鬼不觉,没人能知晓。”李恪转过来征询张小七的意见,“大哥,你怎么看”张小七憨笑了两声,“殿下,我就是个平头百姓,什么也不懂啊,你要是非要问我,很简单,自己的错自己认,坦坦荡荡,无愧于心就好。”“恩说得好,就听大哥的”程怀亮一听,傻了,“殿下你可是要争储位的,怎么能如此单纯你想想,主动认错,岂不是正中了太子党的下怀,他们正愁找不到我们的把柄呢,这下肯定会揪住不放,借题发挥,以后殿下再想翻身可就难了”李恪淡然道:“以前我也这么想过,可自从认识大哥以后,我突然明白了很多,我只需做好自己便好,至于谁当太子,父皇他乾纲独断,洞若观火,自会有他的想法,我又何必操心”“只怕是树欲静而风不止,殿下想独善其身,可那太子党恐怕不会善罢甘休啊”楚恒也在一旁进言。“你们都不要再劝了,我意已决,即刻面见父皇,将事情原委如实上奏”“等等殿下”程怀亮一时急中生智,“此事还涉及到岑大人,你总要事先跟他通禀一声,再做决断吧”李恪恍然,“对啊确该如此”连忙招呼手下,“来呀,快去拿我的拜帖,请岑大人过府相见”家丁应声而去。不到半个时辰,岑文本穿戴齐整,来到蜀王府。众人出门相迎。一见面,岑文本便急切问道:“殿下,星夜召微臣前来,所为何事啊”“岑大人小王确有要事要与大人相商,我们里面说话”“好,王爷请”众人回到房中,依次坐定,李恪就把事情跟岑文本又说了一遍。岑文本面色沉重,看着书信,思索半晌,“殿下,您一片拳拳赤子之心叫人感动,可是微臣却并没有写过这封信哪事关军机,又是在战役的关键时刻,微臣怎么可能将如此紧要的情报随随便便写在一封私信里”“哦这信不是大人写的那这到底又是怎么回事”程怀亮撇了撇嘴,“哼殿下,这还用问定是太子干的好事,他见不得殿下好,暗中派人给颉利通风报信,又将脏水泼给岑大人,用心真是歹毒啊”李恪还是难以置信,“这怎么可能太子他虽然平日里不学无术,但绝不会卑鄙至此,这可是通敌卖国的勾当啊”岑文本叹了口气,“虽然我也不敢相信,可是商讨突袭阴山之事当天,除了皇上,李靖元帅和微臣外,就只有魏征,房玄龄,长孙无忌和太子在场,殿下,你认为会是谁在泄密,构陷你我呢”李恪沉吟不语。“殿下还等什么我们这就去将此事禀奏皇上”程怀亮愤然道。岑文本摆了摆手,“不可太子的势力非同小可,现在我们尚无确凿的证据,贸然上告,只怕打草惊蛇,抓不到内奸,再被反咬一口,说我们觊觎储位,诬陷大臣,可就麻烦了”李恪赞同道:“大人所言极是,决战之时的险境,想想都后怕,若不及时将此内奸抓出来,恐怕会国无宁日啊大人有何高见,李恪愿洗耳恭听”“依微臣之见,我们只可暗中秘密查访,待一切水落石出,再向皇上禀明眼下非常时期,殿下和微臣都不宜有太大动作,以免招惹怀疑。楚大人是京兆尹,查案追赃本是分内之事,若继续令楚大人暗查,料想应不会引起太多注意。”“恩,确是好办法,楚大人,这事便托付于你,你看可好”楚恒本以为成功获得蜀王的信任,往下就没自己什么事了,正在沾沾自喜,忽听这么一说,白毛汗登时就下来了,心说:“娘咧,这事看来是甩不掉了”硬着头皮站起来,“殿,殿下有命,楚恒自当效犬马之劳。只,只是”李恪一皱眉,“楚大人不必吞吞吐吐,有什么难处尽管讲来”“殿下,此案干系重大,下官唯恐一人力有不逮,小七兄弟武艺高强,下官斗胆,想请小七兄弟出马,助下官一臂之力,不知殿下尊意若何”李恪看向张小七,“大哥,你看呢”张小七早就不想呆在蜀王府里了,一听楚恒的提议,正好找到了借口,“既是恩公召唤,我没问题愿随恩公一起查案,但有差遣,万死不辞”第四十六章 跛脚老道楚恒向李恪索要张小七当助手,其实有他自己的盘算。他心如明镜,此次查案查的可是太子要换做以往,就算是天塌下来,自己也不敢接这等差事啊,这可好,岑文本上嘴皮一碰下嘴皮,就把自己豁出去了。现在,自己就是这马前卒,真是到了你死我活的关头,搞不好就被丢卒保车了,“哼,我可不想当炮灰,我把你蜀王的兄弟跟我拴在一起,出了事,你蜀王肯定要救你的兄弟,捎带手,我也能跟着上岸”楚恒擦着额头上的冷汗,心里七上八下,生怕李恪会拒绝,直到张小七满口答应,他这才算是吃了颗定心丸。程怀亮担心张小七愣头愣脑,会误事,也自告奋勇要去帮忙,“殿下,多个人多份力量,我也随楚大人和小七兄一起前往吧”“恩那你们多加小心,遇到线索及时禀告我和岑大人,我们再一起定夺”三人领命。临别时,李恪又千叮咛万嘱咐,“大哥,多多保重,记住师伯的临走前的嘱托,凡事量力而行”张小七应诺。三人匆匆离了蜀王府,返回京兆尹衙门。程怀亮就问:“楚大人,下面我们该怎么查,你可有了计较”“咳”楚恒咳嗦了一声,“啊,程公子,不必这么着急嘛,查案是个细活儿,得慢慢来,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办妥的,今天很晚了,两位兄弟也累了,就在我府上好好歇息吧,明日我在栖凤楼设宴,好好款待二位兄弟”张小七倒是很爽快,“恩公既然说了,小七自当遵从,只是会不会太破费”“诶,小七兄弟以后千万不要再叫恩公了,你乃是蜀王的磕头大哥,身份尊贵,楚恒怎么担得起,听我的,以后都是兄弟,就叫我老楚就行了”“恩公,这如何使得,小七无非就是一无名小卒,怎敢僭越”程怀亮见两人一唱一和,丝毫不提破案之事,自己也不好多说,只得强忍着心中的焦躁,暂且答应。次日,升堂问案,楚恒煞有介事地审讯了一遍老鸨和窑姐,连唬带诈,也没问出什么来,知道两人并不知情,只得作罢。待到晌午一过,三人换上便装,信步来到栖凤楼。饭局之上,楚恒当着国公府少爷和蜀王把兄弟的面,自是使出了浑身解数,可劲地巴结逢迎,大献殷勤。程怀亮闷闷不乐,“楚大人,殿下和岑大人都在等咱们的消息,咱们却在这里优哉游哉地吃喝玩乐,如此,何时才能把案子查清啊”楚恒心说话:“这他娘的就是送死的差事,急什么”可表面上,他还得陪着笑脸,“程公子此言差矣啊,这暗查讲究的就是不动声色,暗中查访,咱们看似在这里吃喝,其实也是在查案嘛”“哦楚大人此话怎讲”“这酒肆乃是五行八作汇聚之所,什么样的人都有,只要我们仔细观察,没准就可以探得一些重要的情报出来。”“那楚大人可有收获”“当然”楚恒神秘兮兮地笑着,悄声道:“看到旁边桌上的男女没有你猜他们在干什么”程怀亮扭头看了看,“一对夫妻在吃饭,有什么可看的”“非也依我看,这是一对露水夫妻”“你说什么”“哎呀,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你看那妇人穿绸裹缎,浓妆艳抹,脸上的脂粉渣都掉一地了,看年纪怎么也要四十往上了,可她对面的小伙却只有二十上下,粗布衣裳,油头粉面的,在这种地方,勾勾搭搭,表情暧昧,一看就是一对狗男女。”说话间,一个家仆慌慌张张跑上楼来,在那女的耳边说了几句话,女的大惊失色,急忙朝男的一挥手,那男的当即惶恐无地,跟头把式跑下楼去。不一会儿,一个富商模样的人腆着肚子走上来,女的立刻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迎上去,又是一脸的柔情蜜意搀着那富商谈笑着离开了。“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楚恒洋洋得意。“可这又跟我们的案子有什么关系”“诶,程公子不要这么心急嘛,以楚某看来,这万事万物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关键看你怎么理解,把握这其中的奥妙。”楚恒忽悠得唾沫横飞,“你们再看那边桌子的一群人。”三人又看过去,另一张桌子旁围坐着几个谈诗论赋的书生。其中一个手拿着一把折扇,打着节拍,摇头晃脑,吟道:“呢呢呢曲颈向天歌,白毛儿浮绿水儿,红掌拨,清,波”众人齐道:“好诗好诗啊”另一个用手点指着桌上的酒菜,“恩,阁下既然吟咏了这只烧鹅,在下不才,愿献上一首咏鳖”说着,他闭上眼睛,一脸陶醉的神情,吟道:“爹爹爹赛过灶王爷,硬壳长绿毛,一步一趔趄”“妙甚妙兄台这首诗大气磅礴,立意深远,比这龟壳还硬啊”这时,不知从哪冒出来一个衣衫褴褛的跛脚老道,凑上前来,“哎呀,不想醉春院刚刚关张,这位公子便对那里面的龟公思念不已呀,还作诗缅怀,口必称爹,实在叫人感动啊,想那小梅在牢中若得知公子这般用情,该是多么欣慰啊”那书生一愣,“你他娘的是谁你怎么知道小梅”“我当然知道了,小梅托我给您带个话,上次的脂粉钱还差五十两银子,请公子下次务必一次结清”书生一听就急了,也顾不上颜面了,将折扇照着老道的脑袋就砸了过去,“老杂毛不要脸的腌臜畜生,我打死你”冲上去动手了。再看那些书生原形毕露,一个个好似泼皮无赖,“我去你娘的狗臭屁,竟敢扫小爷们的雅兴,不想活了”一拥而上,一顿拳打脚踢。“怎么回事,怎么回事”酒楼里的食客纷纷起来看热闹,店小二急的原地直蹦高,“各位公子爷,高抬贵手,高抬贵手”干瞪眼,也插不上手。张小七看不下去了,大叫一声:“住手”跳过去,噼里啪啦将几人打倒在地,“老子就看不惯光天化日欺凌弱小一群斯文败类,真他娘的丢人滚”几个书生被打得鼻青脸肿,这下真是秀才遇见兵,有理讲不清,打碎的门牙往肚里咽,“你,你,你粗鲁”说着,连滚带爬,逃离现场。张小七坐回原位,跟楚恒和程怀亮接着吃酒。那跛脚老道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走过来,嬉皮笑脸道:“嘿嘿,多谢恩公啦”张小七怀里掏出几两银子,“道长不必如此,这是我的一点心意,拿去置办件道袍吧。”“诶贫道素来对银子不感兴趣”那老道一把推开,转而目不转睛地盯上了一桌酒肉,“哦好好这些都是贫道的菜”顺手抓过来一把椅子,坐下来不由分说,滋溜一口酒,吧嗒一口菜,甩开腮帮子就开造了。楚恒一见,不干了,现在,自己就是这马前卒,真是到了你死我活的关头,搞不好就被丢卒保车了,“哼,我可不想当炮灰,我把你蜀王的兄弟跟我拴在一起,出了事,你蜀王肯定要救你的兄弟,捎带手,我也能跟着上岸”楚恒擦着额头上的冷汗,心里七上八下,生怕李恪会拒绝,直到张小七满口答应,他这才算是吃了颗定心丸。程怀亮担心张小七愣头愣脑,会误事,也自告奋勇要去帮忙,“殿下,多个人多份力量,我也随楚大人和小七兄一起前往吧”“恩那你们多加小心,遇到线索及时禀告我和岑大人,我们再一起定夺”三人领命。临别时,李恪又千叮咛万嘱咐,“大哥,多多保重,记住师伯的临走前的嘱托,凡事量力而行”张小七应诺。三人匆匆离了蜀王府,返回京兆尹衙门。程怀亮就问:“楚大人,下面我们该怎么查,你可有了计较”“咳”楚恒咳嗦了一声,“啊,程公子,不必这么着急嘛,查案是个细活儿,得慢慢来,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办妥的,今天很晚了,两位兄弟也累了,就在我府上好好歇息吧,明日我在栖凤楼设宴,好好款待二位兄弟”张小七倒是很爽快,“恩公既然说了,小七自当遵从,只是会不会太破费”“诶,小七兄弟以后千万不要再叫恩公了,你乃是蜀王的磕头大哥,身份尊贵,楚恒怎么担得起,听我的,以后都是兄弟,就叫我老楚就行了”“恩公,这如何使得,小七无非就是一无名小卒,怎敢僭越”程怀亮见两人一唱一和,丝毫不提破案之事,自己也不好多说,只得强忍着心中的焦躁,暂且答应。次日,升堂问案,楚恒煞有介事地审讯了一遍老鸨和窑姐,连唬带诈,也没问出什么来,知道两人并不知情,只得作罢。待到晌午一过,三人换上便装,信步来到栖凤楼。饭局之上,楚恒当着国公府少爷和蜀王把兄弟的面,自是使出了浑身解数,可劲地巴结逢迎,大献殷勤。程怀亮闷闷不乐,“楚大人,殿下和岑大人都在等咱们的消息,咱们却在这里优哉游哉地吃喝玩乐,如此,何时才能把案子查清啊”楚恒心说话:“这他娘的就是送死的差事,急什么”可表面上,他还得陪着笑脸,“程公子此言差矣啊,这暗查讲究的就是不动声色,暗中查访,咱们看似在这里吃喝,其实也是在查案嘛”“哦楚大人此话怎讲”“这酒肆乃是五行八作汇聚之所,什么样的人都有,只要我们仔细观察,没准就可以探得一些重要的情报出来。”“那楚大人可有收获”“当然”楚恒神秘兮兮地笑着,悄声道:“看到旁边桌上的男女没有你猜他们在干什么”程怀亮扭头看了看,“一对夫妻在吃饭,有什么可看的”“非也依我看,这是一对露水夫妻”“你说什么”“哎呀,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你看那妇人穿绸裹缎,浓妆艳抹,脸上的脂粉渣都掉一地了,看年纪怎么也要四十往上了,可她对面的小伙却只有二十上下,粗布衣裳,油头粉面的,在这种地方,勾勾搭搭,表情暧昧,一看就是一对狗男女。”说话间,一个家仆慌慌张张跑上楼来,在那女的耳边说了几句话,女的大惊失色,急忙朝男的一挥手,那男的当即惶恐无地,跟头把式跑下楼去。不一会儿,一个富商模样的人腆着肚子走上来,女的立刻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迎上去,又是一脸的柔情蜜意搀着那富商谈笑着离开了。“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楚恒洋洋得意。“可这又跟我们的案子有什么关系”“诶,程公子不要这么心急嘛,以楚某看来,这万事万物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关键看你怎么理解,把握这其中的奥妙。”楚恒忽悠得唾沫横飞,“你们再看那边桌子的一群人。”三人又看过去,另一张桌子旁围坐着几个谈诗论赋的书生。其中一个手拿着一把折扇,打着节拍,摇头晃脑,吟道:“呢呢呢曲颈向天歌,白毛儿浮绿水儿,红掌拨,清,波”众人齐道:“好诗好诗啊”另一个用手点指着桌上的酒菜,“恩,阁下既然吟咏了这只烧鹅,在下不才,愿献上一首咏鳖”说着,他闭上眼睛,一脸陶醉的神情,吟道:“爹爹爹赛过灶王爷,硬壳长绿毛,一步一趔趄”“妙甚妙兄台这首诗大气磅礴,立意深远,比这龟壳还硬啊”这时,不知从哪冒出来一个衣衫褴褛的跛脚老道,凑上前来,“哎呀,不想醉春院刚刚关张,这位公子便对那里面的龟公思念不已呀,还作诗缅怀,口必称爹,实在叫人感动啊,想那小梅在牢中若得知公子这般用情,该是多么欣慰啊”那书生一愣,“你他娘的是谁你怎么知道小梅”“我当然知道了,小梅托我给您带个话,上次的脂粉钱还差五十两银子,请公子下次务必一次结清”书生一听就急了,也顾不上颜面了,将折扇照着老道的脑袋就砸了过去,“老杂毛不要脸的腌臜畜生,我打死你”冲上去动手了。再看那些书生原形毕露,一个个好似泼皮无赖,“我去你娘的狗臭屁,竟敢扫小爷们的雅兴,不想活了”一拥而上,一顿拳打脚踢。“怎么回事,怎么回事”酒楼里的食客纷纷起来看热闹,店小二急的原地直蹦高,“各位公子爷,高抬贵手,高抬贵手”干瞪眼,也插不上手。张小七看不下去了,大叫一声:“住手”跳过去,噼里啪啦将几人打倒在地,“老子就看不惯光天化日欺凌弱小一群斯文败类,真他娘的丢人滚”几个书生被打得鼻青脸肿,这下真是秀才遇见兵,有理讲不清,打碎的门牙往肚里咽,“你,你,你粗鲁”说着,连滚带爬,逃离现场。张小七坐回原位,跟楚恒和程怀亮接着吃酒。那跛脚老道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走过来,嬉皮笑脸道:“嘿嘿,多谢恩公啦”张小七怀里掏出几两银子,“道长不必如此,这是我的一点心意,拿去置办件道袍吧。”“诶贫道素来对银子不感兴趣”那老道一把推开,转而目不转睛地盯上了一桌酒肉,“哦好好这些都是贫道的菜”顺手抓过来一把椅子,坐下来不由分说,滋溜一口酒,吧嗒一口菜,甩开腮帮子就开造了。楚恒一见,不干了,现在,自己就是这马前卒,真是到了你死我活的关头,搞不好就被丢卒保车了,“哼,我可不想当炮灰,我把你蜀王的兄弟跟我拴在一起,出了事,你蜀王肯定要救你的兄弟,捎带手,我也能跟着上岸”楚恒擦着额头上的冷汗,心里七上八下,生怕李恪会拒绝,直到张小七满口答应,他这才算是吃了颗定心丸。程怀亮担心张小七愣头愣脑,会误事,也自告奋勇要去帮忙,“殿下,多个人多份力量,我也随楚大人和小七兄一起前往吧”“恩那你们多加小心,遇到线索及时禀告我和岑大人,我们再一起定夺”三人领命。临别时,李恪又千叮咛万嘱咐,“大哥,多多保重,记住师伯的临走前的嘱托,凡事量力而行”张小七应诺。三人匆匆离了蜀王府,返回京兆尹衙门。程怀亮就问:“楚大人,下面我们该怎么查,你可有了计较”“咳”楚恒咳嗦了一声,“啊,程公子,不必这么着急嘛,查案是个细活儿,得慢慢来,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办妥的,今天很晚了,两位兄弟也累了,就在我府上好好歇息吧,明日我在栖凤楼设宴,好好款待二位兄弟”张小七倒是很爽快,“恩公既然说了,小七自当遵从,只是会不会太破费”“诶,小七兄弟以后千万不要再叫恩公了,你乃是蜀王的磕头大哥,身份尊贵,楚恒怎么担得起,听我的,以后都是兄弟,就叫我老楚就行了”“恩公,这如何使得,小七无非就是一无名小卒,怎敢僭越”程怀亮见两人一唱一和,丝毫不提破案之事,自己也不好多说,只得强忍着心中的焦躁,暂且答应。次日,升堂问案,楚恒煞有介事地审讯了一遍老鸨和窑姐,连唬带诈,也没问出什么来,知道两人并不知情,只得作罢。待到晌午一过,三人换上便装,信步来到栖凤楼。饭局之上,楚恒当着国公府少爷和蜀王把兄弟的面,自是使出了浑身解数,可劲地巴结逢迎,大献殷勤。程怀亮闷闷不乐,“楚大人,殿下和岑大人都在等咱们的消息,咱们却在这里优哉游哉地吃喝玩乐,如此,何时才能把案子查清啊”楚恒心说话:“这他娘的就是送死的差事,急什么”可表面上,他还得陪着笑脸,“程公子此言差矣啊,这暗查讲究的就是不动声色,暗中查访,咱们看似在这里吃喝,其实也是在查案嘛”“哦楚大人此话怎讲”“这酒肆乃是五行八作汇聚之所,什么样的人都有,只要我们仔细观察,没准就可以探得一些重要的情报出来。”“那楚大人可有收获”“当然”楚恒神秘兮兮地笑着,悄声道:“看到旁边桌上的男女没有你猜他们在干什么”程怀亮扭头看了看,“一对夫妻在吃饭,有什么可看的”“非也依我看,这是一对露水夫妻”“你说什么”“哎呀,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你看那妇人穿绸裹缎,浓妆艳抹,脸上的脂粉渣都掉一地了,看年纪怎么也要四十往上了,可她对面的小伙却只有二十上下,粗布衣裳,油头粉面的,在这种地方,勾勾搭搭,表情暧昧,一看就是一对狗男女。”说话间,一个家仆慌慌张张跑上楼来,在那女的耳边说了几句话,女的大惊失色,急忙朝男的一挥手,那男的当即惶恐无地,跟头把式跑下楼去。不一会儿,一个富商模样的人腆着肚子走上来,女的立刻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迎上去,又是一脸的柔情蜜意搀着那富商谈笑着离开了。“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楚恒洋洋得意。“可这又跟我们的案子有什么关系”“诶,程公子不要这么心急嘛,以楚某看来,这万事万物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关键看你怎么理解,把握这其中的奥妙。”楚恒忽悠得唾沫横飞,“你们再看那边桌子的一群人。”三人又看过去,另一张桌子旁围坐着几个谈诗论赋的书生。其中一个手拿着一把折扇,打着节拍,摇头晃脑,吟道:“呢呢呢曲颈向天歌,白毛儿浮绿水儿,红掌拨,清,波”众人齐道:“好诗好诗啊”另一个用手点指着桌上的酒菜,“恩,阁下既然吟咏了这只烧鹅,在下不才,愿献上一首咏鳖”说着,他闭上眼睛,一脸陶醉的神情,吟道:“爹爹爹赛过灶王爷,硬壳长绿毛,一步一趔趄”“妙甚妙兄台这首诗大气磅礴,立意深远,比这龟壳还硬啊”这时,不知从哪冒出来一个衣衫褴褛的跛脚老道,凑上前来,“哎呀,不想醉春院刚刚关张,这位公子便对那里面的龟公思念不已呀,还作诗缅怀,口必称爹,实在叫人感动啊,想那小梅在牢中若得知公子这般用情,该是多么欣慰啊”那书生一愣,“你他娘的是谁你怎么知道小梅”“我当然知道了,小梅托我给您带个话,上次的脂粉钱还差五十两银子,请公子下次务必一次结清”书生一听就急了,也顾不上颜面了,将折扇照着老道的脑袋就砸了过去,“老杂毛不要脸的腌臜畜生,我打死你”冲上去动手了。再看那些书生原形毕露,一个个好似泼皮无赖,“我去你娘的狗臭屁,竟敢扫小爷们的雅兴,不想活了”一拥而上,一顿拳打脚踢。“怎么回事,怎么回事”酒楼里的食客纷纷起来看热闹,店小二急的原地直蹦高,“各位公子爷,高抬贵手,高抬贵手”干瞪眼,也插不上手。张小七看不下去了,大叫一声:“住手”跳过去,噼里啪啦将几人打倒在地,“老子就看不惯光天化日欺凌弱小一群斯文败类,真他娘的丢人滚”几个书生被打得鼻青脸肿,这下真是秀才遇见兵,有理讲不清,打碎的门牙往肚里咽,“你,你,你粗鲁”说着,连滚带爬,逃离现场。张小七坐回原位,跟楚恒和程怀亮接着吃酒。那跛脚老道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走过来,嬉皮笑脸道:“嘿嘿,多谢恩公啦”张小七怀里掏出几两银子,“道长不必如此,这是我的一点心意,拿去置办件道袍吧。”“诶贫道素来对银子不感兴趣”那老道一把推开,转而目不转睛地盯上了一桌酒肉,“哦好好这些都是贫道的菜”顺手抓过来一把椅子,坐下来不由分说,滋溜一口酒,吧嗒一口菜,甩开腮帮子就开造了。楚恒一见,不干了,现在,自己就是这马前卒,真是到了你死我活的关头,搞不好就被丢卒保车了,“哼,我可不想当炮灰,我把你蜀王的兄弟跟我拴在一起,出了事,你蜀王肯定要救你的兄弟,捎带手,我也能跟着上岸”楚恒擦着额头上的冷汗,心里七上八下,生怕李恪会拒绝,直到张小七满口答应,他这才算是吃了颗定心丸。程怀亮担心张小七愣头愣脑,会误事,也自告奋勇要去帮忙,“殿下,多个人多份力量,我也随楚大人和小七兄一起前往吧”“恩那你们多加小心,遇到线索及时禀告我和岑大人,我们再一起定夺”三人领命。临别时,李恪又千叮咛万嘱咐,“大哥,多多保重,记住师伯的临走前的嘱托,凡事量力而行”张小七应诺。三人匆匆离了蜀王府,返回京兆尹衙门。程怀亮就问:“楚大人,下面我们该怎么查,你可有了计较”“咳”楚恒咳嗦了一声,“啊,程公子,不必这么着急嘛,查案是个细活儿,得慢慢来,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办妥的,今天很晚了,两位兄弟也累了,就在我府上好好歇息吧,明日我在栖凤楼设宴,好好款待二位兄弟”张小七倒是很爽快,“恩公既然说了,小七自当遵从,只是会不会太破费”“诶,小七兄弟以后千万不要再叫恩公了,你乃是蜀王的磕头大哥,身份尊贵,楚恒怎么担得起,听我的,以后都是兄弟,就叫我老楚就行了”“恩公,这如何使得,小七无非就是一无名小卒,怎敢僭越”程怀亮见两人一唱一和,丝毫不提破案之事,自己也不好多说,只得强忍着心中的焦躁,暂且答应。次日,升堂问案,楚恒煞有介事地审讯了一遍老鸨和窑姐,连唬带诈,也没问出什么来,知道两人并不知情,只得作罢。待到晌午一过,三人换上便装,信步来到栖凤楼。饭局之上,楚恒当着国公府少爷和蜀王把兄弟的面,自是使出了浑身解数,可劲地巴结逢迎,大献殷勤。程怀亮闷闷不乐,“楚大人,殿下和岑大人都在等咱们的消息,咱们却在这里优哉游哉地吃喝玩乐,如此,何时才能把案子查清啊”楚恒心说话:“这他娘的就是送死的差事,急什么”可表面上,他还得陪着笑脸,“程公子此言差矣啊,这暗查讲究的就是不动声色,暗中查访,咱们看似在这里吃喝,其实也是在查案嘛”“哦楚大人此话怎讲”“这酒肆乃是五行八作汇聚之所,什么样的人都有,只要我们仔细观察,没准就可以探得一些重要的情报出来。”“那楚大人可有收获”“当然”楚恒神秘兮兮地笑着,悄声道:“看到旁边桌上的男女没有你猜他们在干什么”程怀亮扭头看了看,“一对夫妻在吃饭,有什么可看的”“非也依我看,这是一对露水夫妻”“你说什么”“哎呀,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你看那妇人穿绸裹缎,浓妆艳抹,脸上的脂粉渣都掉一地了,看年纪怎么也要四十往上了,可她对面的小伙却只有二十上下,粗布衣裳,油头粉面的,在这种地方,勾勾搭搭,表情暧昧,一看就是一对狗男女。”说话间,一个家仆慌慌张张跑上楼来,在那女的耳边说了几句话,女的大惊失色,急忙朝男的一挥手,那男的当即惶恐无地,跟头把式跑下楼去。不一会儿,一个富商模样的人腆着肚子走上来,女的立刻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迎上去,又是一脸的柔情蜜意搀着那富商谈笑着离开了。“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楚恒洋洋得意。“可这又跟我们的案子有什么关系”“诶,程公子不要这么心急嘛,以楚某看来,这万事万物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关键看你怎么理解,把握这其中的奥妙。”楚恒忽悠得唾沫横飞,“你们再看那边桌子的一群人。”三人又看过去,另一张桌子旁围坐着几个谈诗论赋的书生。其中一个手拿着一把折扇,打着节拍,摇头晃脑,吟道:“呢呢呢曲颈向天歌,白毛儿浮绿水儿,红掌拨,清,波”众人齐道:“好诗好诗啊”另一个用手点指着桌上的酒菜,“恩,阁下既然吟咏了这只烧鹅,在下不才,愿献上一首咏鳖”说着,他闭上眼睛,一脸陶醉的神情,吟道:“爹爹爹赛过灶王爷,硬壳长绿毛,一步一趔趄”“妙甚妙兄台这首诗大气磅礴,立意深远,比这龟壳还硬啊”这时,不知从哪冒出来一个衣衫褴褛的跛脚老道,凑上前来,“哎呀,不想醉春院刚刚关张,这位公子便对那里面的龟公思念不已呀,还作诗缅怀,口必称爹,实在叫人感动啊,想那小梅在牢中若得知公子这般用情,该是多么欣慰啊”那书生一愣,“你他娘的是谁你怎么知道小梅”“我当然知道了,小梅托我给您带个话,上次的脂粉钱还差五十两银子,请公子下次务必一次结清”书生一听就急了,也顾不上颜面了,将折扇照着老道的脑袋就砸了过去,“老杂毛不要脸的腌臜畜生,我打死你”冲上去动手了。再看那些书生原形毕露,一个个好似泼皮无赖,“我去你娘的狗臭屁,竟敢扫小爷们的雅兴,不想活了”一拥而上,一顿拳打脚踢。“怎么回事,怎么回事”酒楼里的食客纷纷起来看热闹,店小二急的原地直蹦高,“各位公子爷,高抬贵手,高抬贵手”干瞪眼,也插不上手。张小七看不下去了,大叫一声:“住手”跳过去,噼里啪啦将几人打倒在地,“老子就看不惯光天化日欺凌弱小一群斯文败类,真他娘的丢人滚”几个书生被打得鼻青脸肿,这下真是秀才遇见兵,有理讲不清,打碎的门牙往肚里咽,“你,你,你粗鲁”说着,连滚带爬,逃离现场。张小七坐回原位,跟楚恒和程怀亮接着吃酒。那跛脚老道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走过来,嬉皮笑脸道:“嘿嘿,多谢恩公啦”张小七怀里掏出几两银子,“道长不必如此,这是我的一点心意,拿去置办件道袍吧。”“诶贫道素来对银子不感兴趣”那老道一把推开,转而目不转睛地盯上了一桌酒肉,“哦好好这些都是贫道的菜”顺手抓过来一把椅子,坐下来不由分说,滋溜一口酒,吧嗒一口菜,甩开腮帮子就开造了。楚恒一见,不干了,现在,自己就是这马前卒,真是到了你死我活的关头,搞不好就被丢卒保车了,“哼,我可不想当炮灰,我把你蜀王的兄弟跟我拴在一起,出了事,你蜀王肯定要救你的兄弟,捎带手,我也能跟着上岸”楚恒擦着额头上的冷汗,心里七上八下,生怕李恪会拒绝,直到张小七满口答应,他这才算是吃了颗定心丸。程怀亮担心张小七愣头愣脑,会误事,也自告奋勇要去帮忙,“殿下,多个人多份力量,我也随楚大人和小七兄一起前往吧”“恩那你们多加小心,遇到线索及时禀告我和岑大人,我们再一起定夺”三人领命。临别时,李恪又千叮咛万嘱咐,“大哥,多多保重,记住师伯的临走前的嘱托,凡事量力而行”张小七应诺。三人匆匆离了蜀王府,返回京兆尹衙门。程怀亮就问:“楚大人,下面我们该怎么查,你可有了计较”“咳”楚恒咳嗦了一声,“啊,程公子,不必这么着急嘛,查案是个细活儿,得慢慢来,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办妥的,今天很晚了,两位兄弟也累了,就在我府上好好歇息吧,明日我在栖凤楼设宴,好好款待二位兄弟”张小七倒是很爽快,“恩公既然说了,小七自当遵从,只是会不会太破费”“诶,小七兄弟以后千万不要再叫恩公了,你乃是蜀王的磕头大哥,身份尊贵,楚恒怎么担得起,听我的,以后都是兄弟,就叫我老楚就行了”“恩公,这如何使得,小七无非就是一无名小卒,怎敢僭越”程怀亮见两人一唱一和,丝毫不提破案之事,自己也不好多说,只得强忍着心中的焦躁,暂且答应。次日,升堂问案,楚恒煞有介事地审讯了一遍老鸨和窑姐,连唬带诈,也没问出什么来,知道两人并不知情,只得作罢。待到晌午一过,三人换上便装,信步来到栖凤楼。饭局之上,楚恒当着国公府少爷和蜀王把兄弟的面,自是使出了浑身解数,可劲地巴结逢迎,大献殷勤。程怀亮闷闷不乐,“楚大人,殿下和岑大人都在等咱们的消息,咱们却在这里优哉游哉地吃喝玩乐,如此,何时才能把案子查清啊”楚恒心说话:“这他娘的就是送死的差事,急什么”可表面上,他还得陪着笑脸,“程公子此言差矣啊,这暗查讲究的就是不动声色,暗中查访,咱们看似在这里吃喝,其实也是在查案嘛”“哦楚大人此话怎讲”“这酒肆乃是五行八作汇聚之所,什么样的人都有,只要我们仔细观察,没准就可以探得一些重要的情报出来。”“那楚大人可有收获”“当然”楚恒神秘兮兮地笑着,悄声道:“看到旁边桌上的男女没有你猜他们在干什么”程怀亮扭头看了看,“一对夫妻在吃饭,有什么可看的”“非也依我看,这是一对露水夫妻”“你说什么”“哎呀,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你看那妇人穿绸裹缎,浓妆艳抹,脸上的脂粉渣都掉一地了,看年纪怎么也要四十往上了,可她对面的小伙却只有二十上下,粗布衣裳,油头粉面的,在这种地方,勾勾搭搭,表情暧昧,一看就是一对狗男女。”说话间,一个家仆慌慌张张跑上楼来,在那女的耳边说了几句话,女的大惊失色,急忙朝男的一挥手,那男的当即惶恐无地,跟头把式跑下楼去。不一会儿,一个富商模样的人腆着肚子走上来,女的立刻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迎上去,又是一脸的柔情蜜意搀着那富商谈笑着离开了。“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楚恒洋洋得意。“可这又跟我们的案子有什么关系”“诶,程公子不要这么心急嘛,以楚某看来,这万事万物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关键看你怎么理解,把握这其中的奥妙。”楚恒忽悠得唾沫横飞,“你们再看那边桌子的一群人。”三人又看过去,另一张桌子旁围坐着几个谈诗论赋的书生。其中一个手拿着一把折扇,打着节拍,摇头晃脑,吟道:“呢呢呢曲颈向天歌,白毛儿浮绿水儿,红掌拨,清,波”众人齐道:“好诗好诗啊”另一个用手点指着桌上的酒菜,“恩,阁下既然吟咏了这只烧鹅,在下不才,愿献上一首咏鳖”说着,他闭上眼睛,一脸陶醉的神情,吟道:“爹爹爹赛过灶王爷,硬壳长绿毛,一步一趔趄”“妙甚妙兄台这首诗大气磅礴,立意深远,比这龟壳还硬啊”这时,不知从哪冒出来一个衣衫褴褛的跛脚老道,凑上前来,“哎呀,不想醉春院刚刚关张,这位公子便对那里面的龟公思念不已呀,还作诗缅怀,口必称爹,实在叫人感动啊,想那小梅在牢中若得知公子这般用情,该是多么欣慰啊”那书生一愣,“你他娘的是谁你怎么知道小梅”“我当然知道了,小梅托我给您带个话,上次的脂粉钱还差五十两银子,请公子下次务必一次结清”书生一听就急了,也顾不上颜面了,将折扇照着老道的脑袋就砸了过去,“老杂毛不要脸的腌臜畜生,我打死你”冲上去动手了。再看那些书生原形毕露,一个个好似泼皮无赖,“我去你娘的狗臭屁,竟敢扫小爷们的雅兴,不想活了”一拥而上,一顿拳打脚踢。“怎么回事,怎么回事”酒楼里的食客纷纷起来看热闹,店小二急的原地直蹦高,“各位公子爷,高抬贵手,高抬贵手”干瞪眼,也插不上手。张小七看不下去了,大叫一声:“住手”跳过去,噼里啪啦将几人打倒在地,“老子就看不惯光天化日欺凌弱小一群斯文败类,真他娘的丢人滚”几个书生被打得鼻青脸肿,这下真是秀才遇见兵,有理讲不清,打碎的门牙往肚里咽,“你,你,你粗鲁”说着,连滚带爬,逃离现场。张小七坐回原位,跟楚恒和程怀亮接着吃酒。那跛脚老道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走过来,嬉皮笑脸道:“嘿嘿,多谢恩公啦”张小七怀里掏出几两银子,“道长不必如此,这是我的一点心意,拿去置办件道袍吧。”“诶贫道素来对银子不感兴趣”那老道一把推开,转而目不转睛地盯上了一桌酒肉,“哦好好这些都是贫道的菜”顺手抓过来一把椅子,坐下来不由分说,滋溜一口酒,吧嗒一口菜,甩开腮帮子就开造了。楚恒一见,不干了,现在,自己就是这马前卒,真是到了你死我活的关头,搞不好就被丢卒保车了,“哼,我可不想当炮灰,我把你蜀王的兄弟跟我拴在一起,出了事,你蜀王肯定要救你的兄弟,捎带手,我也能跟着上岸”楚恒擦着额头上的冷汗,心里七上八下,生怕李恪会拒绝,直到张小七满口答应,他这才算是吃了颗定心丸。程怀亮担心张小七愣头愣脑,会误事,也自告奋勇要去帮忙,“殿下,多个人多份力量,我也随楚大人和小七兄一起前往吧”“恩那你们多加小心,遇到线索及时禀告我和岑大人,我们再一起定夺”三人领命。临别时,李恪又千叮咛万嘱咐,“大哥,多多保重,记住师伯的临走前的嘱托,凡事量力而行”张小七应诺。三人匆匆离了蜀王府,返回京兆尹衙门。程怀亮就问:“楚大人,下面我们该怎么查,你可有了计较”“咳”楚恒咳嗦了一声,“啊,程公子,不必这么着急嘛,查案是个细活儿,得慢慢来,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办妥的,今天很晚了,两位兄弟也累了,就在我府上好好歇息吧,明日我在栖凤楼设宴,好好款待二位兄弟”张小七倒是很爽快,“恩公既然说了,小七自当遵从,只是会不会太破费”“诶,小七兄弟以后千万不要再叫恩公了,你乃是蜀王的磕头大哥,身份尊贵,楚恒怎么担得起,听我的,以后都是兄弟,就叫我老楚就行了”“恩公,这如何使得,小七无非就是一无名小卒,怎敢僭越”程怀亮见两人一唱一和,丝毫不提破案之事,自己也不好多说,只得强忍着心中的焦躁,暂且答应。次日,升堂问案,楚恒煞有介事地审讯了一遍老鸨和窑姐,连唬带诈,也没问出什么来,知道两人并不知情,只得作罢。待到晌午一过,三人换上便装,信步来到栖凤楼。饭局之上,楚恒当着国公府少爷和蜀王把兄弟的面,自是使出了浑身解数,可劲地巴结逢迎,大献殷勤。程怀亮闷闷不乐,“楚大人,殿下和岑大人都在等咱们的消息,咱们却在这里优哉游哉地吃喝玩乐,如此,何时才能把案子查清啊”楚恒心说话:“这他娘的就是送死的差事,急什么”可表面上,他还得陪着笑脸,“程公子此言差矣啊,这暗查讲究的就是不动声色,暗中查访,咱们看似在这里吃喝,其实也是在查案嘛”“哦楚大人此话怎讲”“这酒肆乃是五行八作汇聚之所,什么样的人都有,只要我们仔细观察,没准就可以探得一些重要的情报出来。”“那楚大人可有收获”“当然”楚恒神秘兮兮地笑着,悄声道:“看到旁边桌上的男女没有你猜他们在干什么”程怀亮扭头看了看,“一对夫妻在吃饭,有什么可看的”“非也依我看,这是一对露水夫妻”“你说什么”“哎呀,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你看那妇人穿绸裹缎,浓妆艳抹,脸上的脂粉渣都掉一地了,看年纪怎么也要四十往上了,可她对面的小伙却只有二十上下,粗布衣裳,油头粉面的,在这种地方,勾勾搭搭,表情暧昧,一看就是一对狗男女。”说话间,一个家仆慌慌张张跑上楼来,在那女的耳边说了几句话,女的大惊失色,急忙朝男的一挥手,那男的当即惶恐无地,跟头把式跑下楼去。不一会儿,一个富商模样的人腆着肚子走上来,女的立刻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迎上去,又是一脸的柔情蜜意搀着那富商谈笑着离开了。“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楚恒洋洋得意。“可这又跟我们的案子有什么关系”“诶,程公子不要这么心急嘛,以楚某看来,这万事万物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关键看你怎么理解,把握这其中的奥妙。”楚恒忽悠得唾沫横飞,“你们再看那边桌子的一群人。”三人又看过去,另一张桌子旁围坐着几个谈诗论赋的书生。其中一个手拿着一把折扇,打着节拍,摇头晃脑,吟道:“呢呢呢曲颈向天歌,白毛儿浮绿水儿,红掌拨,清,波”众人齐道:“好诗好诗啊”另一个用手点指着桌上的酒菜,“恩,阁下既然吟咏了这只烧鹅,在下不才,愿献上一首咏鳖”说着,他闭上眼睛,一脸陶醉的神情,吟道:“爹爹爹赛过灶王爷,硬壳长绿毛,一步一趔趄”“妙甚妙兄台这首诗大气磅礴,立意深远,比这龟壳还硬啊”这时,不知从哪冒出来一个衣衫褴褛的跛脚老道,凑上前来,“哎呀,不想醉春院刚刚关张,这位公子便对那里面的龟公思念不已呀,还作诗缅怀,口必称爹,实在叫人感动啊,想那小梅在牢中若得知公子这般用情,该是多么欣慰啊”那书生一愣,“你他娘的是谁你怎么知道小梅”“我当然知道了,小梅托我给您带个话,上次的脂粉钱还差五十两银子,请公子下次务必一次结清”书生一听就急了,也顾不上颜面了,将折扇照着老道的脑袋就砸了过去,“老杂毛不要脸的腌臜畜生,我打死你”冲上去动手了。再看那些书生原形毕露,一个个好似泼皮无赖,“我去你娘的狗臭屁,竟敢扫小爷们的雅兴,不想活了”一拥而上,一顿拳打脚踢。“怎么回事,怎么回事”酒楼里的食客纷纷起来看热闹,店小二急的原地直蹦高,“各位公子爷,高抬贵手,高抬贵手”干瞪眼,也插不上手。张小七看不下去了,大叫一声:“住手”跳过去,噼里啪啦将几人打倒在地,“老子就看不惯光天化日欺凌弱小一群斯文败类,真他娘的丢人滚”几个书生被打得鼻青脸肿,这下真是秀才遇见兵,有理讲不清,打碎的门牙往肚里咽,“你,你,你粗鲁”说着,连滚带爬,逃离现场。张小七坐回原位,跟楚恒和程怀亮接着吃酒。那跛脚老道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走过来,嬉皮笑脸道:“嘿嘿,多谢恩公啦”张小七怀里掏出几两银子,“道长不必如此,这是我的一点心意,拿去置办件道袍吧。”“诶贫道素来对银子不感兴趣”那老道一把推开,转而目不转睛地盯上了一桌酒肉,“哦好好这些都是贫道的菜”顺手抓过来一把椅子,坐下来不由分说,滋溜一口酒,吧嗒一口菜,甩开腮帮子就开造了。楚恒一见,不干了,现在,自己就是这马前卒,真是到了你死我活的关头,搞不好就被丢卒保车了,“哼,我可不想当炮灰,我把你蜀王的兄弟跟我拴在一起,出了事,你蜀王肯定要救你的兄弟,捎带手,我也能跟着上岸”楚恒擦着额头上的冷汗,心里七上八下,生怕李恪会拒绝,直到张小七满口答应,他这才算是吃了颗定心丸。程怀亮担心张小七愣头愣脑,会误事,也自告奋勇要去帮忙,“殿下,多个人多份力量,我也随楚大人和小七兄一起前往吧”“恩那你们多加小心,遇到线索及时禀告我和岑大人,我们再一起定夺”三人领命。临别时,李恪又千叮咛万嘱咐,“大哥,多多保重,记住师伯的临走前的嘱托,凡事量力而行”张小七应诺。三人匆匆离了蜀王府,返回京兆尹衙门。程怀亮就问:“楚大人,下面我们该怎么查,你可有了计较”“咳”楚恒咳嗦了一声,“啊,程公子,不必这么着急嘛,查案是个细活儿,得慢慢来,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办妥的,今天很晚了,两位兄弟也累了,就在我府上好好歇息吧,明日我在栖凤楼设宴,好好款待二位兄弟”张小七倒是很爽快,“恩公既然说了,小七自当遵从,只是会不会太破费”“诶,小七兄弟以后千万不要再叫恩公了,你乃是蜀王的磕头大哥,身份尊贵,楚恒怎么担得起,听我的,以后都是兄弟,就叫我老楚就行了”“恩公,这如何使得,小七无非就是一无名小卒,怎敢僭越”程怀亮见两人一唱一和,丝毫不提破案之事,自己也不好多说,只得强忍着心中的焦躁,暂且答应。次日,升堂问案,楚恒煞有介事地审讯了一遍老鸨和窑姐,连唬带诈,也没问出什么来,知道两人并不知情,只得作罢。待到晌午一过,三人换上便装,信步来到栖凤楼。饭局之上,楚恒当着国公府少爷和蜀王把兄弟的面,自是使出了浑身解数,可劲地巴结逢迎,大献殷勤。程怀亮闷闷不乐,“楚大人,殿下和岑大人都在等咱们的消息,咱们却在这里优哉游哉地吃喝玩乐,如此,何时才能把案子查清啊”楚恒心说话:“这他娘的就是送死的差事,急什么”可表面上,他还得陪着笑脸,“程公子此言差矣啊,这暗查讲究的就是不动声色,暗中查访,咱们看似在这里吃喝,其实也是在查案嘛”“哦楚大人此话怎讲”“这酒肆乃是五行八作汇聚之所,什么样的人都有,只要我们仔细观察,没准就可以探得一些重要的情报出来。”“那楚大人可有收获”“当然”楚恒神秘兮兮地笑着,悄声道:“看到旁边桌上的男女没有你猜他们在干什么”程怀亮扭头看了看,“一对夫妻在吃饭,有什么可看的”“非也依我看,这是一对露水夫妻”“你说什么”“哎呀,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你看那妇人穿绸裹缎,浓妆艳抹,脸上的脂粉渣都掉一地了,看年纪怎么也要四十往上了,可她对面的小伙却只有二十上下,粗布衣裳,油头粉面的,在这种地方,勾勾搭搭,表情暧昧,一看就是一对狗男女。”说话间,一个家仆慌慌张张跑上楼来,在那女的耳边说了几句话,女的大惊失色,急忙朝男的一挥手,那男的当即惶恐无地,跟头把式跑下楼去。不一会儿,一个富商模样的人腆着肚子走上来,女的立刻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迎上去,又是一脸的柔情蜜意搀着那富商谈笑着离开了。“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楚恒洋洋得意。“可这又跟我们的案子有什么关系”“诶,程公子不要这么心急嘛,以楚某看来,这万事万物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关键看你怎么理解,把握这其中的奥妙。”楚恒忽悠得唾沫横飞,“你们再看那边桌子的一群人。”三人又看过去,另一张桌子旁围坐着几个谈诗论赋的书生。其中一个手拿着一把折扇,打着节拍,摇头晃脑,吟道:“呢呢呢曲颈向天歌,白毛儿浮绿水儿,红掌拨,清,波”众人齐道:“好诗好诗啊”另一个用手点指着桌上的酒菜,“恩,阁下既然吟咏了这只烧鹅,在下不才,愿献上一首咏鳖”说着,他闭上眼睛,一脸陶醉的神情,吟道:“爹爹爹赛过灶王爷,硬壳长绿毛,一步一趔趄”“妙甚妙兄台这首诗大气磅礴,立意深远,比这龟壳还硬啊”这时,不知从哪冒出来一个衣衫褴褛的跛脚老道,凑上前来,“哎呀,不想醉春院刚刚关张,这位公子便对那里面的龟公思念不已呀,还作诗缅怀,口必称爹,实在叫人感动啊,想那小梅在牢中若得知公子这般用情,该是多么欣慰啊”那书生一愣,“你他娘的是谁你怎么知道小梅”“我当然知道了,小梅托我给您带个话,上次的脂粉钱还差五十两银子,请公子下次务必一次结清”书生一听就急了,也顾不上颜面了,将折扇照着老道的脑袋就砸了过去,“老杂毛不要脸的腌臜畜生,我打死你”冲上去动手了。再看那些书生原形毕露,一个个好似泼皮无赖,“我去你娘的狗臭屁,竟敢扫小爷们的雅兴,不想活了”一拥而上,一顿拳打脚踢。“怎么回事,怎么回事”酒楼里的食客纷纷起来看热闹,店小二急的原地直蹦高,“各位公子爷,高抬贵手,高抬贵手”干瞪眼,也插不上手。张小七看不下去了,大叫一声:“住手”跳过去,噼里啪啦将几人打倒在地,“老子就看不惯光天化日欺凌弱小一群斯文败类,真他娘的丢人滚”几个书生被打得鼻青脸肿,这下真是秀才遇见兵,有理讲不清,打碎的门牙往肚里咽,“你,你,你粗鲁”说着,连滚带爬,逃离现场。张小七坐回原位,跟楚恒和程怀亮接着吃酒。那跛脚老道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走过来,嬉皮笑脸道:“嘿嘿,多谢恩公啦”张小七怀里掏出几两银子,“道长不必如此,这是我的一点心意,拿去置办件道袍吧。”“诶贫道素来对银子不感兴趣”那老道一把推开,转而目不转睛地盯上了一桌酒肉,“哦好好这些都是贫道的菜”顺手抓过来一把椅子,坐下来不由分说,滋溜一口酒,吧嗒一口菜,甩开腮帮子就开造了。楚恒一见,不干了,现在,自己就是这马前卒,真是到了你死我活的关头,搞不好就被丢卒保车了,“哼,我可不想当炮灰,我把你蜀王的兄弟跟我拴在一起,出了事,你蜀王肯定要救你的兄弟,捎带手,我也能跟着上岸”楚恒擦着额头上的冷汗,心里七上八下,生怕李恪会拒绝,直到张小七满口答应,他这才算是吃了颗定心丸。程怀亮担心张小七愣头愣脑,会误事,也自告奋勇要去帮忙,“殿下,多个人多份力量,我也随楚大人和小七兄一起前往吧”“恩那你们多加小心,遇到线索及时禀告我和岑大人,我们再一起定夺”三人领命。临别时,李恪又千叮咛万嘱咐,“大哥,多多保重,记住师伯的临走前的嘱托,凡事量力而行”张小七应诺。三人匆匆离了蜀王府,返回京兆尹衙门。程怀亮就问:“楚大人,下面我们该怎么查,你可有了计较”“咳”楚恒咳嗦了一声,“啊,程公子,不必这么着急嘛,查案是个细活儿,得慢慢来,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办妥的,今天很晚了,两位兄弟也累了,就在我府上好好歇息吧,明日我在栖凤楼设宴,好好款待二位兄弟”张小七倒是很爽快,“恩公既然说了,小七自当遵从,只是会不会太破费”“诶,小七兄弟以后千万不要再叫恩公了,你乃是蜀王的磕头大哥,身份尊贵,楚恒怎么担得起,听我的,以后都是兄弟,就叫我老楚就行了”“恩公,这如何使得,小七无非就是一无名小卒,怎敢僭越”程怀亮见两人一唱一和,丝毫不提破案之事,自己也不好多说,只得强忍着心中的焦躁,暂且答应。次日,升堂问案,楚恒煞有介事地审讯了一遍老鸨和窑姐,连唬带诈,也没问出什么来,知道两人并不知情,只得作罢。待到晌午一过,三人换上便装,信步来到栖凤楼。饭局之上,楚恒当着国公府少爷和蜀王把兄弟的面,自是使出了浑身解数,可劲地巴结逢迎,大献殷勤。程怀亮闷闷不乐,“楚大人,殿下和岑大人都在等咱们的消息,咱们却在这里优哉游哉地吃喝玩乐,如此,何时才能把案子查清啊”楚恒心说话:“这他娘的就是送死的差事,急什么”可表面上,他还得陪着笑脸,“程公子此言差矣啊,这暗查讲究的就是不动声色,暗中查访,咱们看似在这里吃喝,其实也是在查案嘛”“哦楚大人此话怎讲”“这酒肆乃是五行八作汇聚之所,什么样的人都有,只要我们仔细观察,没准就可以探得一些重要的情报出来。”“那楚大人可有收获”“当然”楚恒神秘兮兮地笑着,悄声道:“看到旁边桌上的男女没有你猜他们在干什么”程怀亮扭头看了看,“一对夫妻在吃饭,有什么可看的”“非也依我看,这是一对露水夫妻”“你说什么”“哎呀,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你看那妇人穿绸裹缎,浓妆艳抹,脸上的脂粉渣都掉一地了,看年纪怎么也要四十往上了,可她对面的小伙却只有二十上下,粗布衣裳,油头粉面的,在这种地方,勾勾搭搭,表情暧昧,一看就是一对狗男女。”说话间,一个家仆慌慌张张跑上楼来,在那女的耳边说了几句话,女的大惊失色,急忙朝男的一挥手,那男的当即惶恐无地,跟头把式跑下楼去。不一会儿,一个富商模样的人腆着肚子走上来,女的立刻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迎上去,又是一脸的柔情蜜意搀着那富商谈笑着离开了。“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楚恒洋洋得意。“可这又跟我们的案子有什么关系”“诶,程公子不要这么心急嘛,以楚某看来,这万事万物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关键看你怎么理解,把握这其中的奥妙。”楚恒忽悠得唾沫横飞,“你们再看那边桌子的一群人。”三人又看过去,另一张桌子旁围坐着几个谈诗论赋的书生。其中一个手拿着一把折扇,打着节拍,摇头晃脑,吟道:“呢呢呢曲颈向天歌,白毛儿浮绿水儿,红掌拨,清,波”众人齐道:“好诗好诗啊”另一个用手点指着桌上的酒菜,“恩,阁下既然吟咏了这只烧鹅,在下不才,愿献上一首咏鳖”说着,他闭上眼睛,一脸陶醉的神情,吟道:“爹爹爹赛过灶王爷,硬壳长绿毛,一步一趔趄”“妙甚妙兄台这首诗大气磅礴,立意深远,比这龟壳还硬啊”这时,不知从哪冒出来一个衣衫褴褛的跛脚老道,凑上前来,“哎呀,不想醉春院刚刚关张,这位公子便对那里面的龟公思念不已呀,还作诗缅怀,口必称爹,实在叫人感动啊,想那小梅在牢中若得知公子这般用情,该是多么欣慰啊”那书生一愣,“你他娘的是谁你怎么知道小梅”“我当然知道了,小梅托我给您带个话,上次的脂粉钱还差五十两银子,请公子下次务必一次结清”书生一听就急了,也顾不上颜面了,将折扇照着老道的脑袋就砸了过去,“老杂毛不要脸的腌臜畜生,我打死你”冲上去动手了。再看那些书生原形毕露,一个个好似泼皮无赖,“我去你娘的狗臭屁,竟敢扫小爷们的雅兴,不想活了”一拥而上,一顿拳打脚踢。“怎么回事,怎么回事”酒楼里的食客纷纷起来看热闹,店小二急的原地直蹦高,“各位公子爷,高抬贵手,高抬贵手”干瞪眼,也插不上手。张小七看不下去了,大叫一声:“住手”跳过去,噼里啪啦将几人打倒在地,“老子就看不惯光天化日欺凌弱小一群斯文败类,真他娘的丢人滚”几个书生被打得鼻青脸肿,这下真是秀才遇见兵,有理讲不清,打碎的门牙往肚里咽,“你,你,你粗鲁”说着,连滚带爬,逃离现场。张小七坐回原位,跟楚恒和程怀亮接着吃酒。那跛脚老道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走过来,嬉皮笑脸道:“嘿嘿,多谢恩公啦”张小七怀里掏出几两银子,“道长不必如此,这是我的一点心意,拿去置办件道袍吧。”“诶贫道素来对银子不感兴趣”那老道一把推开,转而目不转睛地盯上了一桌酒肉,“哦好好这些都是贫道的菜”顺手抓过来一把椅子,坐下来不由分说,滋溜一口酒,吧嗒一口菜,甩开腮帮子就开造了。楚恒一见,不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