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当官的时候,你构陷大臣,沦为阶下囚了,竟然还想着陷害他人,你何其歹毒”“大人,我所言句句属实啊”“你这奸佞小人,事到如今还在顾左右而言他,妄图扰乱本官的视线,你以为我会受你的摆步吗来呀,将这贼子给我打二十大板,松松他的筋骨,本官再来问话”狱卒们如狼似虎扑上来,将马从善按倒在地,剥去中衣,呸呸往手掌心喷了两口唾沫星子,把大板子抡圆了,可劲地招呼上了。“噼啪噼啪”结结实实的一顿胖揍,马从善哪受过这罪只哭嚎了两嗓子,就被打得口吐白沫,晕厥过去。二十大板一溜气儿打完,魏征命人用水将他泼醒,“怎么样你招还是不招”马从善吭哧一声呛出一口血来,呲牙咧嘴,惨相就甭提了,外伤再重都还好说,可眼看着张小七洋洋得意的样子,这口气实在是咽不下去,见魏征问自己,他趴在地上哼唧了半天,“哎,哎,哎呦,大人,我招,这罪魁祸首就是,就是张小七”“胡说八道”魏征大怒,“好啊,果然是个奸滑顽劣之徒,不给你上大刑是不行了”“等等”马从善咬紧牙关,微微撑起身子,“大人,您看这张小七表面憨傻,实则阴险狠毒,心怀叵测,他才是突厥人的卧底,大人千万别被他的表象所迷惑啊”张小七挠挠头,还没回过味来,“哎狗官儿,你说什么玩意儿,什么卧底”牢头从旁边解释道:“他说你是叛徒。”“你他娘的才是叛徒”张小七不干了,举着拳头冲过去就要开揍。魏征连忙喝住他,“张小七,你且退下是非曲直,本官心中有数”又对马从善道,“你说张小七是卧底,你可有真凭实据”此时的马从善已经气得失去理智了,像疯狗一样咬住人就不撒嘴,“魏大人,我就是人证我和张小七都是突厥的奸细,只是我在朝中,而他潜伏在军营里,我的所有行动都是受他指挥的他身上还有二百两银票,是他向我索要,说是要当做下一步计划开支的大人若不信,可以搜查”张小七傻乎乎地把那二百两银票拿出来,抖了抖,“诶你说的是这个啊,这个又不是你给的,这个是”还没说完,牢头就赶紧把他打断,“大人这银票谁都可以有,根本说明不了什么问题呀,属下倒有一法能辨别突厥奸细。”“哦说来听听”“大人,属下曾经收押过很多突厥人,据属下观察,所有突厥奸细的背上全都有狼头图案。大人何不令张小七脱去外衣,检查一下,一切不就清楚了吗”“恩,也好,张小七,脱下外衣,让本官看看”“哦”张小七遵令照办,解下外套,光着膀子往那一站。众人抬眼看去,都不由得暗自唏嘘,这张小七一身的刀伤箭眼,密密麻麻,已经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肉了。魏征眼圈泛红,厉声道:“马从善这就是你说的奸细”马从善不甘心,咬着牙强辩道:“大人千万别信,他的图案早就被刀伤划掉大半了,还有一处能看出来,我可以帮大人指认”“哎,好啊”张小七大步流星走过去,“他娘的,今天你爷爷拜你所赐,也当了奸细了,你倒是给我指出来,什么狼头猪头的图案在哪”“张小七你够胆子就转过去,把后背给我,我当场就让你现原形”“给你又如何”张小七想也没想,蹲下身,把整个后背送到了马从善眼前。“诶在这儿,这儿”马从善假意指指点点着,突然猛地往前一探身,一把锋利的匕首已拿在手里,他出其不意,照着张小七的后心就扎了下去马从善实在也是气昏了头了,他就没想想这张小七是何许人也,战场上不避刀枪,多少大风大浪都过来了,还怕他这一下匕首还在半空中,连边都没沾到,他就感到一股强大的气流直冲过来,势不可挡,一下刀就脱手了,转着圈地飞了回来,接着,脑门上一阵冰凉刺痛,眼前变成了一片血色,嘡啷啷,刀砸在地上,他一捂脑门,一手的鲜血,吓得脑袋嗡了一声,“呃,完了,开瓢了。”两眼一翻,登时失去了知觉。张小七还纳闷,“诶说好的狼头图案呢,你,你怎么倒这了”牢头建议道:“大人,此贼丧心病狂,您还是大刑伺候吧”魏征摆摆手,“不行,他现在是唯一的证人,若是熬不过去,死在牢中,线索就断了。今天就到这里吧,明日再审,你找人给他治伤,张小七,你也留下,看守监牢,记住,一定要保护好证人,绝不可让任何人进到牢里”“是”张小七和牢头领命。魏征起身,带着卫士离去。牢头命人打扫地面,将马从善架回牢房里,回过来对张小七道:“七爷,要不您先委屈委屈,还住天字一号房,也好看管那狗官儿”“行,没问题”张小七满口答应下来。牢头也放心歇息去了。又过了一个多时辰,已是午夜时分,张小七正要入睡,忽然一个狱卒急匆匆跑过来,呼唤道:“七爷,醒醒外面来了一个女子,说是七爷你的妻子,名叫翟珊,要来探监,七爷,要不要将她带进来,与你相见”第五十六章 闯宫夜深人静,大理寺监牢天字一号房中,张小七靠在床头,心情甚好,“没想到自己这么轻易地就被赦免了,这个魏征魏大人还真是个好官啊,哎,现在战争胜利,奸贼落网,只待马从善那厮招了供,殿下得以平反,珊妹也有了好的归宿,一切也就尘埃落定了。出狱后,自己也没有必要留在这里了,还是回到云梦山绮云居,跟随师父继续习武吧”想着想着,他也有些困倦了,和衣而卧,就要入睡。迷迷糊糊中,忽听狱卒的声音:“七爷你的媳妇翟珊要来探监,说是很挂念你,现在牢外,你要不要见见”“你说什么”张小七刚刚还鼾声如雷,狱卒一句话,就像是天外飞来的一颗流星,直接将他砸得从床上蹦了起来。狱卒也吓了一跳,“诶七爷,知道你想媳妇了,但咱也不用这么激动吧”“你刚才说什么再跟我说一遍”狱卒看着张小七好似吃了枪药般夸张的神情,有点局促,道:“七爷,你怎么了你媳妇翟珊要来见你”张小七傻傻地站在原地,脑子一片混乱,喃喃道:“这怎么可能她不是失忆了吗难道又记起来了怎么找到这里的”狱卒不明就里,试探着问道:“七爷,看你这么为难,要不我替你回绝了”“别我自己出去看看”张小七推开牢门,急急忙忙往外走,还没走几步,忽闻到一股沁人心脾的香气,抬头看去,就见翟珊打扮得花枝招展,异常妩媚,正站在不远处忽闪着大眼睛,含情脉脉地看着自己。狱卒惊叫道:“哎没经允许,谁叫你进来的”翟珊突然一扬手一道白烟冲向狱卒面门,“扑通”狱卒应声倒地。“珊妹,你怎么了这是要做什么”“小七哥,好久不见了,我不想有人再打扰我们”翟珊紧跑两步,扑倒在张小七怀里,不停地抽泣起来,泪如雨下。这一刻,曾经无数次出现在张小七的梦中,但它真正到来的时候,他却懵然不知所措了,不禁问道:“珊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翟珊抹了抹脸上的泪水,破涕为笑,“别管了,小七哥,跟我来”拉着他的手就往里走。张小七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既开心,又难过,还隐隐地有一丝不安,总觉得哪里不对,可又想不出有什么问题来,只好跟着翟珊返回牢房里。翟珊粉面通红,坐在床边,语气轻佻,“过来呀,小七哥,你不是喜欢我吗那日在恶阳岭上,你为了我连命都不要,我好感动,今晚,我就是你的人,你要了我吧”张小七彻底傻眼了,“珊妹”翟珊俏皮地噘起了小嘴,一笑一颦间风情万种,娇嗔道:“傻瓜快来呀,人家等着呢”说着,抬起纤纤玉手轻轻地解开了衣带,一双浑圆修长的玉腿从裙下露了出来。张小七毕竟也是血气方刚的汉子,面对的还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女子,此情此景下,难免有点血脉贲张,真想脑袋一热,就此肆意妄为,什么也不管了。可是最终,理智还是战胜了冲动,“张小七你在想什么这么做不是把她祸害了吗她将来是要嫁给殿下的,你怎么能做这苟且之事呀”翟珊见张小七僵立着不动,笑靥如花,过来小鸟依人地抱着张小七的胳膊,撒娇道:“小七哥,来嘛别不好意思嘛人家等得好辛苦的”张小七闭上眼睛,呼哧呼哧地运了半天气,最后傻劲犯了,一甩胳膊将翟珊撇在一边,厉声道:“珊妹你,你到底怎么了难道受伤以后,性情都变了吗”翟珊的脸色骤然阴沉下来,站起身,就好像变了个人一样,“张小七别不识好歹瞧瞧你那德性,丑得都没边了,姑奶奶主动送上门来,委身于你,你还挑三拣四的,好啊,既然现成的便宜你不要,那就别怪姑奶奶不客气了”说完,她拿出一粒血红色的药丸,挥舞双臂,朝张小七猛扑过来。“珊妹,你干什么”张小七伸出大手,牢牢地握住了她的手腕。“吃了它吃了它”翟珊发疯地吼叫着,目光里充满了怨毒,拼命挣扎。张小七唯恐翟珊受伤,松开手,抽身跳到一边。翟珊又扑了上来,张小七左躲右闪,惊愕万分,“珊妹,你中邪了吗那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要给我吃”翟珊停下来,直勾勾地盯着他,神情怪异,忽地从袖中抽出一把明晃晃的利刃,压在了自己的脖颈上,“张小七,实话告诉你,这就是一粒毒药,你吃不吃不吃,我今天就死在你面前”那利刃划进了皮肉,殷红的鲜血瞬间涌了出来,翟珊还在用力往里割,似乎根本就感觉不到一丝疼痛。恶阳岭上那凄惨的一幕,一直是张小七最难以释怀的心结,每次想起,他都痛断肝肠,悔恨不已。没想到今天同样的厄运再次降临了,他如何能够承受得了,“不要珊妹求你,别这样我吃,我吃只要你好好的,让我做什么都行”翟珊傲慢地嗤笑一声,“贱骨头喏,拿去”随手一扔,把红药丸甩在他脚边。张小七毫不犹豫,拾起药丸,一口吞了下去。毒性扩散得奇快,张小七只感到全身酥麻,身子一软,瘫倒在地。翟珊冷笑着走过来,往张小七身上狠狠踢了两脚,“呸,真是废物”随手系上衣裙,推开牢门,扬长而去。张小七拼尽全力看向翟珊离开的方向,想说话,却发不出一点声音,钻心的剧痛就像被千万只虫蚁疯狂噬咬,又像是被架在烈火上灼烧,疼到极致,脑袋嗡嗡直响,仿佛要爆裂一般。痛苦取代了一切,一波一波地狱般的折磨令张小七死去活来,直到最后一丝意念被消磨殆尽。半个时辰后,牢头带着几名狱卒跑了进来,“怎么回事”狱卒们围过来查看,“七爷七爷”“会不会死了”“不对,还有气啊”众人正疑惑间,忽然张小七直挺挺地坐了起来,双目撑开,愣愣地盯着前方,眼里布满了血丝。牢头以为没事了,笑着埋怨道:“七爷兄弟们胆小,您开玩笑,也别这么吓唬兄弟们哪”哪知张小七还是没搭话,一动不动地坐着。牢头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跟媳妇吵架了吧唉,女人嘛,叽叽喳喳的,不讲理是正常的,别往心里去”话还没有说完,就见张小七猛地探出铁钳一般的大手,一把抓住了他的脖领子,抡起胳膊,像甩包袱一样,将他撇了出去。“啪”牢头结结实实地砸在了一侧的墙上,身体摔下来,在地上滚了几下,咕噜一声,喷出一口血来,不省人事。“哎头儿”狱卒们惊呆了。再看张小七,脸开始极度的膨胀扭曲,瞳孔血红,叫人不寒而栗他站起身就像一头失控的猛兽,在牢房中横冲直撞,一时间,乌烟瘴气,墙皮碎石木板被撞得到处都是。狱卒们一看这架势,“我的个姥姥快跑吧”这个时候,立功升官,金银钱财,什么也没自个儿的命重要,逃出牢门,一哄而散。他们刚跑出去,随后就听到“咣咔吧哗楞楞”一通爆响,整个大牢都跟着抖动,好似地震了一般,烟尘四起,张小七闯出了牢房,他身后的铁栏杆被硬生生地撞出了一个大窟窿。他似乎丝毫感觉不到疼痛,不管不顾,径直冲向了对面马从善的牢房。又是噼里啪啦的一阵巨响,片刻后,他浑身是血,拎着马从善的脑袋,晃晃悠悠地走出了地牢四更天,大街上冷冷清清,人迹寥寥,街边店铺的灯笼昏黄,暗淡。此时的张小七早已变成了一个被人操纵的傀儡,孤魂野鬼一般,在街上游荡着,马从善的人头沥沥拉拉地往外淌着污血和粘液,随着他的脚步来回晃动。一路上,遇上的老百姓,都吓得魂飞魄散,“闹鬼张小七推开牢门,急急忙忙往外走,还没走几步,忽闻到一股沁人心脾的香气,抬头看去,就见翟珊打扮得花枝招展,异常妩媚,正站在不远处忽闪着大眼睛,含情脉脉地看着自己。狱卒惊叫道:“哎没经允许,谁叫你进来的”翟珊突然一扬手一道白烟冲向狱卒面门,“扑通”狱卒应声倒地。“珊妹,你怎么了这是要做什么”“小七哥,好久不见了,我不想有人再打扰我们”翟珊紧跑两步,扑倒在张小七怀里,不停地抽泣起来,泪如雨下。这一刻,曾经无数次出现在张小七的梦中,但它真正到来的时候,他却懵然不知所措了,不禁问道:“珊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翟珊抹了抹脸上的泪水,破涕为笑,“别管了,小七哥,跟我来”拉着他的手就往里走。张小七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既开心,又难过,还隐隐地有一丝不安,总觉得哪里不对,可又想不出有什么问题来,只好跟着翟珊返回牢房里。翟珊粉面通红,坐在床边,语气轻佻,“过来呀,小七哥,你不是喜欢我吗那日在恶阳岭上,你为了我连命都不要,我好感动,今晚,我就是你的人,你要了我吧”张小七彻底傻眼了,“珊妹”翟珊俏皮地噘起了小嘴,一笑一颦间风情万种,娇嗔道:“傻瓜快来呀,人家等着呢”说着,抬起纤纤玉手轻轻地解开了衣带,一双浑圆修长的玉腿从裙下露了出来。张小七毕竟也是血气方刚的汉子,面对的还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女子,此情此景下,难免有点血脉贲张,真想脑袋一热,就此肆意妄为,什么也不管了。可是最终,理智还是战胜了冲动,“张小七你在想什么这么做不是把她祸害了吗她将来是要嫁给殿下的,你怎么能做这苟且之事呀”翟珊见张小七僵立着不动,笑靥如花,过来小鸟依人地抱着张小七的胳膊,撒娇道:“小七哥,来嘛别不好意思嘛人家等得好辛苦的”张小七闭上眼睛,呼哧呼哧地运了半天气,最后傻劲犯了,一甩胳膊将翟珊撇在一边,厉声道:“珊妹你,你到底怎么了难道受伤以后,性情都变了吗”翟珊的脸色骤然阴沉下来,站起身,就好像变了个人一样,“张小七别不识好歹瞧瞧你那德性,丑得都没边了,姑奶奶主动送上门来,委身于你,你还挑三拣四的,好啊,既然现成的便宜你不要,那就别怪姑奶奶不客气了”说完,她拿出一粒血红色的药丸,挥舞双臂,朝张小七猛扑过来。“珊妹,你干什么”张小七伸出大手,牢牢地握住了她的手腕。“吃了它吃了它”翟珊发疯地吼叫着,目光里充满了怨毒,拼命挣扎。张小七唯恐翟珊受伤,松开手,抽身跳到一边。翟珊又扑了上来,张小七左躲右闪,惊愕万分,“珊妹,你中邪了吗那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要给我吃”翟珊停下来,直勾勾地盯着他,神情怪异,忽地从袖中抽出一把明晃晃的利刃,压在了自己的脖颈上,“张小七,实话告诉你,这就是一粒毒药,你吃不吃不吃,我今天就死在你面前”那利刃划进了皮肉,殷红的鲜血瞬间涌了出来,翟珊还在用力往里割,似乎根本就感觉不到一丝疼痛。恶阳岭上那凄惨的一幕,一直是张小七最难以释怀的心结,每次想起,他都痛断肝肠,悔恨不已。没想到今天同样的厄运再次降临了,他如何能够承受得了,“不要珊妹求你,别这样我吃,我吃只要你好好的,让我做什么都行”翟珊傲慢地嗤笑一声,“贱骨头喏,拿去”随手一扔,把红药丸甩在他脚边。张小七毫不犹豫,拾起药丸,一口吞了下去。毒性扩散得奇快,张小七只感到全身酥麻,身子一软,瘫倒在地。翟珊冷笑着走过来,往张小七身上狠狠踢了两脚,“呸,真是废物”随手系上衣裙,推开牢门,扬长而去。张小七拼尽全力看向翟珊离开的方向,想说话,却发不出一点声音,钻心的剧痛就像被千万只虫蚁疯狂噬咬,又像是被架在烈火上灼烧,疼到极致,脑袋嗡嗡直响,仿佛要爆裂一般。痛苦取代了一切,一波一波地狱般的折磨令张小七死去活来,直到最后一丝意念被消磨殆尽。半个时辰后,牢头带着几名狱卒跑了进来,“怎么回事”狱卒们围过来查看,“七爷七爷”“会不会死了”“不对,还有气啊”众人正疑惑间,忽然张小七直挺挺地坐了起来,双目撑开,愣愣地盯着前方,眼里布满了血丝。牢头以为没事了,笑着埋怨道:“七爷兄弟们胆小,您开玩笑,也别这么吓唬兄弟们哪”哪知张小七还是没搭话,一动不动地坐着。牢头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跟媳妇吵架了吧唉,女人嘛,叽叽喳喳的,不讲理是正常的,别往心里去”话还没有说完,就见张小七猛地探出铁钳一般的大手,一把抓住了他的脖领子,抡起胳膊,像甩包袱一样,将他撇了出去。“啪”牢头结结实实地砸在了一侧的墙上,身体摔下来,在地上滚了几下,咕噜一声,喷出一口血来,不省人事。“哎头儿”狱卒们惊呆了。再看张小七,脸开始极度的膨胀扭曲,瞳孔血红,叫人不寒而栗他站起身就像一头失控的猛兽,在牢房中横冲直撞,一时间,乌烟瘴气,墙皮碎石木板被撞得到处都是。狱卒们一看这架势,“我的个姥姥快跑吧”这个时候,立功升官,金银钱财,什么也没自个儿的命重要,逃出牢门,一哄而散。他们刚跑出去,随后就听到“咣咔吧哗楞楞”一通爆响,整个大牢都跟着抖动,好似地震了一般,烟尘四起,张小七闯出了牢房,他身后的铁栏杆被硬生生地撞出了一个大窟窿。他似乎丝毫感觉不到疼痛,不管不顾,径直冲向了对面马从善的牢房。又是噼里啪啦的一阵巨响,片刻后,他浑身是血,拎着马从善的脑袋,晃晃悠悠地走出了地牢四更天,大街上冷冷清清,人迹寥寥,街边店铺的灯笼昏黄,暗淡。此时的张小七早已变成了一个被人操纵的傀儡,孤魂野鬼一般,在街上游荡着,马从善的人头沥沥拉拉地往外淌着污血和粘液,随着他的脚步来回晃动。一路上,遇上的老百姓,都吓得魂飞魄散,“闹鬼张小七推开牢门,急急忙忙往外走,还没走几步,忽闻到一股沁人心脾的香气,抬头看去,就见翟珊打扮得花枝招展,异常妩媚,正站在不远处忽闪着大眼睛,含情脉脉地看着自己。狱卒惊叫道:“哎没经允许,谁叫你进来的”翟珊突然一扬手一道白烟冲向狱卒面门,“扑通”狱卒应声倒地。“珊妹,你怎么了这是要做什么”“小七哥,好久不见了,我不想有人再打扰我们”翟珊紧跑两步,扑倒在张小七怀里,不停地抽泣起来,泪如雨下。这一刻,曾经无数次出现在张小七的梦中,但它真正到来的时候,他却懵然不知所措了,不禁问道:“珊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翟珊抹了抹脸上的泪水,破涕为笑,“别管了,小七哥,跟我来”拉着他的手就往里走。张小七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既开心,又难过,还隐隐地有一丝不安,总觉得哪里不对,可又想不出有什么问题来,只好跟着翟珊返回牢房里。翟珊粉面通红,坐在床边,语气轻佻,“过来呀,小七哥,你不是喜欢我吗那日在恶阳岭上,你为了我连命都不要,我好感动,今晚,我就是你的人,你要了我吧”张小七彻底傻眼了,“珊妹”翟珊俏皮地噘起了小嘴,一笑一颦间风情万种,娇嗔道:“傻瓜快来呀,人家等着呢”说着,抬起纤纤玉手轻轻地解开了衣带,一双浑圆修长的玉腿从裙下露了出来。张小七毕竟也是血气方刚的汉子,面对的还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女子,此情此景下,难免有点血脉贲张,真想脑袋一热,就此肆意妄为,什么也不管了。可是最终,理智还是战胜了冲动,“张小七你在想什么这么做不是把她祸害了吗她将来是要嫁给殿下的,你怎么能做这苟且之事呀”翟珊见张小七僵立着不动,笑靥如花,过来小鸟依人地抱着张小七的胳膊,撒娇道:“小七哥,来嘛别不好意思嘛人家等得好辛苦的”张小七闭上眼睛,呼哧呼哧地运了半天气,最后傻劲犯了,一甩胳膊将翟珊撇在一边,厉声道:“珊妹你,你到底怎么了难道受伤以后,性情都变了吗”翟珊的脸色骤然阴沉下来,站起身,就好像变了个人一样,“张小七别不识好歹瞧瞧你那德性,丑得都没边了,姑奶奶主动送上门来,委身于你,你还挑三拣四的,好啊,既然现成的便宜你不要,那就别怪姑奶奶不客气了”说完,她拿出一粒血红色的药丸,挥舞双臂,朝张小七猛扑过来。“珊妹,你干什么”张小七伸出大手,牢牢地握住了她的手腕。“吃了它吃了它”翟珊发疯地吼叫着,目光里充满了怨毒,拼命挣扎。张小七唯恐翟珊受伤,松开手,抽身跳到一边。翟珊又扑了上来,张小七左躲右闪,惊愕万分,“珊妹,你中邪了吗那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要给我吃”翟珊停下来,直勾勾地盯着他,神情怪异,忽地从袖中抽出一把明晃晃的利刃,压在了自己的脖颈上,“张小七,实话告诉你,这就是一粒毒药,你吃不吃不吃,我今天就死在你面前”那利刃划进了皮肉,殷红的鲜血瞬间涌了出来,翟珊还在用力往里割,似乎根本就感觉不到一丝疼痛。恶阳岭上那凄惨的一幕,一直是张小七最难以释怀的心结,每次想起,他都痛断肝肠,悔恨不已。没想到今天同样的厄运再次降临了,他如何能够承受得了,“不要珊妹求你,别这样我吃,我吃只要你好好的,让我做什么都行”翟珊傲慢地嗤笑一声,“贱骨头喏,拿去”随手一扔,把红药丸甩在他脚边。张小七毫不犹豫,拾起药丸,一口吞了下去。毒性扩散得奇快,张小七只感到全身酥麻,身子一软,瘫倒在地。翟珊冷笑着走过来,往张小七身上狠狠踢了两脚,“呸,真是废物”随手系上衣裙,推开牢门,扬长而去。张小七拼尽全力看向翟珊离开的方向,想说话,却发不出一点声音,钻心的剧痛就像被千万只虫蚁疯狂噬咬,又像是被架在烈火上灼烧,疼到极致,脑袋嗡嗡直响,仿佛要爆裂一般。痛苦取代了一切,一波一波地狱般的折磨令张小七死去活来,直到最后一丝意念被消磨殆尽。半个时辰后,牢头带着几名狱卒跑了进来,“怎么回事”狱卒们围过来查看,“七爷七爷”“会不会死了”“不对,还有气啊”众人正疑惑间,忽然张小七直挺挺地坐了起来,双目撑开,愣愣地盯着前方,眼里布满了血丝。牢头以为没事了,笑着埋怨道:“七爷兄弟们胆小,您开玩笑,也别这么吓唬兄弟们哪”哪知张小七还是没搭话,一动不动地坐着。牢头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跟媳妇吵架了吧唉,女人嘛,叽叽喳喳的,不讲理是正常的,别往心里去”话还没有说完,就见张小七猛地探出铁钳一般的大手,一把抓住了他的脖领子,抡起胳膊,像甩包袱一样,将他撇了出去。“啪”牢头结结实实地砸在了一侧的墙上,身体摔下来,在地上滚了几下,咕噜一声,喷出一口血来,不省人事。“哎头儿”狱卒们惊呆了。再看张小七,脸开始极度的膨胀扭曲,瞳孔血红,叫人不寒而栗他站起身就像一头失控的猛兽,在牢房中横冲直撞,一时间,乌烟瘴气,墙皮碎石木板被撞得到处都是。狱卒们一看这架势,“我的个姥姥快跑吧”这个时候,立功升官,金银钱财,什么也没自个儿的命重要,逃出牢门,一哄而散。他们刚跑出去,随后就听到“咣咔吧哗楞楞”一通爆响,整个大牢都跟着抖动,好似地震了一般,烟尘四起,张小七闯出了牢房,他身后的铁栏杆被硬生生地撞出了一个大窟窿。他似乎丝毫感觉不到疼痛,不管不顾,径直冲向了对面马从善的牢房。又是噼里啪啦的一阵巨响,片刻后,他浑身是血,拎着马从善的脑袋,晃晃悠悠地走出了地牢四更天,大街上冷冷清清,人迹寥寥,街边店铺的灯笼昏黄,暗淡。此时的张小七早已变成了一个被人操纵的傀儡,孤魂野鬼一般,在街上游荡着,马从善的人头沥沥拉拉地往外淌着污血和粘液,随着他的脚步来回晃动。一路上,遇上的老百姓,都吓得魂飞魄散,“闹鬼张小七推开牢门,急急忙忙往外走,还没走几步,忽闻到一股沁人心脾的香气,抬头看去,就见翟珊打扮得花枝招展,异常妩媚,正站在不远处忽闪着大眼睛,含情脉脉地看着自己。狱卒惊叫道:“哎没经允许,谁叫你进来的”翟珊突然一扬手一道白烟冲向狱卒面门,“扑通”狱卒应声倒地。“珊妹,你怎么了这是要做什么”“小七哥,好久不见了,我不想有人再打扰我们”翟珊紧跑两步,扑倒在张小七怀里,不停地抽泣起来,泪如雨下。这一刻,曾经无数次出现在张小七的梦中,但它真正到来的时候,他却懵然不知所措了,不禁问道:“珊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翟珊抹了抹脸上的泪水,破涕为笑,“别管了,小七哥,跟我来”拉着他的手就往里走。张小七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既开心,又难过,还隐隐地有一丝不安,总觉得哪里不对,可又想不出有什么问题来,只好跟着翟珊返回牢房里。翟珊粉面通红,坐在床边,语气轻佻,“过来呀,小七哥,你不是喜欢我吗那日在恶阳岭上,你为了我连命都不要,我好感动,今晚,我就是你的人,你要了我吧”张小七彻底傻眼了,“珊妹”翟珊俏皮地噘起了小嘴,一笑一颦间风情万种,娇嗔道:“傻瓜快来呀,人家等着呢”说着,抬起纤纤玉手轻轻地解开了衣带,一双浑圆修长的玉腿从裙下露了出来。张小七毕竟也是血气方刚的汉子,面对的还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女子,此情此景下,难免有点血脉贲张,真想脑袋一热,就此肆意妄为,什么也不管了。可是最终,理智还是战胜了冲动,“张小七你在想什么这么做不是把她祸害了吗她将来是要嫁给殿下的,你怎么能做这苟且之事呀”翟珊见张小七僵立着不动,笑靥如花,过来小鸟依人地抱着张小七的胳膊,撒娇道:“小七哥,来嘛别不好意思嘛人家等得好辛苦的”张小七闭上眼睛,呼哧呼哧地运了半天气,最后傻劲犯了,一甩胳膊将翟珊撇在一边,厉声道:“珊妹你,你到底怎么了难道受伤以后,性情都变了吗”翟珊的脸色骤然阴沉下来,站起身,就好像变了个人一样,“张小七别不识好歹瞧瞧你那德性,丑得都没边了,姑奶奶主动送上门来,委身于你,你还挑三拣四的,好啊,既然现成的便宜你不要,那就别怪姑奶奶不客气了”说完,她拿出一粒血红色的药丸,挥舞双臂,朝张小七猛扑过来。“珊妹,你干什么”张小七伸出大手,牢牢地握住了她的手腕。“吃了它吃了它”翟珊发疯地吼叫着,目光里充满了怨毒,拼命挣扎。张小七唯恐翟珊受伤,松开手,抽身跳到一边。翟珊又扑了上来,张小七左躲右闪,惊愕万分,“珊妹,你中邪了吗那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要给我吃”翟珊停下来,直勾勾地盯着他,神情怪异,忽地从袖中抽出一把明晃晃的利刃,压在了自己的脖颈上,“张小七,实话告诉你,这就是一粒毒药,你吃不吃不吃,我今天就死在你面前”那利刃划进了皮肉,殷红的鲜血瞬间涌了出来,翟珊还在用力往里割,似乎根本就感觉不到一丝疼痛。恶阳岭上那凄惨的一幕,一直是张小七最难以释怀的心结,每次想起,他都痛断肝肠,悔恨不已。没想到今天同样的厄运再次降临了,他如何能够承受得了,“不要珊妹求你,别这样我吃,我吃只要你好好的,让我做什么都行”翟珊傲慢地嗤笑一声,“贱骨头喏,拿去”随手一扔,把红药丸甩在他脚边。张小七毫不犹豫,拾起药丸,一口吞了下去。毒性扩散得奇快,张小七只感到全身酥麻,身子一软,瘫倒在地。翟珊冷笑着走过来,往张小七身上狠狠踢了两脚,“呸,真是废物”随手系上衣裙,推开牢门,扬长而去。张小七拼尽全力看向翟珊离开的方向,想说话,却发不出一点声音,钻心的剧痛就像被千万只虫蚁疯狂噬咬,又像是被架在烈火上灼烧,疼到极致,脑袋嗡嗡直响,仿佛要爆裂一般。痛苦取代了一切,一波一波地狱般的折磨令张小七死去活来,直到最后一丝意念被消磨殆尽。半个时辰后,牢头带着几名狱卒跑了进来,“怎么回事”狱卒们围过来查看,“七爷七爷”“会不会死了”“不对,还有气啊”众人正疑惑间,忽然张小七直挺挺地坐了起来,双目撑开,愣愣地盯着前方,眼里布满了血丝。牢头以为没事了,笑着埋怨道:“七爷兄弟们胆小,您开玩笑,也别这么吓唬兄弟们哪”哪知张小七还是没搭话,一动不动地坐着。牢头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跟媳妇吵架了吧唉,女人嘛,叽叽喳喳的,不讲理是正常的,别往心里去”话还没有说完,就见张小七猛地探出铁钳一般的大手,一把抓住了他的脖领子,抡起胳膊,像甩包袱一样,将他撇了出去。“啪”牢头结结实实地砸在了一侧的墙上,身体摔下来,在地上滚了几下,咕噜一声,喷出一口血来,不省人事。“哎头儿”狱卒们惊呆了。再看张小七,脸开始极度的膨胀扭曲,瞳孔血红,叫人不寒而栗他站起身就像一头失控的猛兽,在牢房中横冲直撞,一时间,乌烟瘴气,墙皮碎石木板被撞得到处都是。狱卒们一看这架势,“我的个姥姥快跑吧”这个时候,立功升官,金银钱财,什么也没自个儿的命重要,逃出牢门,一哄而散。他们刚跑出去,随后就听到“咣咔吧哗楞楞”一通爆响,整个大牢都跟着抖动,好似地震了一般,烟尘四起,张小七闯出了牢房,他身后的铁栏杆被硬生生地撞出了一个大窟窿。他似乎丝毫感觉不到疼痛,不管不顾,径直冲向了对面马从善的牢房。又是噼里啪啦的一阵巨响,片刻后,他浑身是血,拎着马从善的脑袋,晃晃悠悠地走出了地牢四更天,大街上冷冷清清,人迹寥寥,街边店铺的灯笼昏黄,暗淡。此时的张小七早已变成了一个被人操纵的傀儡,孤魂野鬼一般,在街上游荡着,马从善的人头沥沥拉拉地往外淌着污血和粘液,随着他的脚步来回晃动。一路上,遇上的老百姓,都吓得魂飞魄散,“闹鬼张小七推开牢门,急急忙忙往外走,还没走几步,忽闻到一股沁人心脾的香气,抬头看去,就见翟珊打扮得花枝招展,异常妩媚,正站在不远处忽闪着大眼睛,含情脉脉地看着自己。狱卒惊叫道:“哎没经允许,谁叫你进来的”翟珊突然一扬手一道白烟冲向狱卒面门,“扑通”狱卒应声倒地。“珊妹,你怎么了这是要做什么”“小七哥,好久不见了,我不想有人再打扰我们”翟珊紧跑两步,扑倒在张小七怀里,不停地抽泣起来,泪如雨下。这一刻,曾经无数次出现在张小七的梦中,但它真正到来的时候,他却懵然不知所措了,不禁问道:“珊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翟珊抹了抹脸上的泪水,破涕为笑,“别管了,小七哥,跟我来”拉着他的手就往里走。张小七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既开心,又难过,还隐隐地有一丝不安,总觉得哪里不对,可又想不出有什么问题来,只好跟着翟珊返回牢房里。翟珊粉面通红,坐在床边,语气轻佻,“过来呀,小七哥,你不是喜欢我吗那日在恶阳岭上,你为了我连命都不要,我好感动,今晚,我就是你的人,你要了我吧”张小七彻底傻眼了,“珊妹”翟珊俏皮地噘起了小嘴,一笑一颦间风情万种,娇嗔道:“傻瓜快来呀,人家等着呢”说着,抬起纤纤玉手轻轻地解开了衣带,一双浑圆修长的玉腿从裙下露了出来。张小七毕竟也是血气方刚的汉子,面对的还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女子,此情此景下,难免有点血脉贲张,真想脑袋一热,就此肆意妄为,什么也不管了。可是最终,理智还是战胜了冲动,“张小七你在想什么这么做不是把她祸害了吗她将来是要嫁给殿下的,你怎么能做这苟且之事呀”翟珊见张小七僵立着不动,笑靥如花,过来小鸟依人地抱着张小七的胳膊,撒娇道:“小七哥,来嘛别不好意思嘛人家等得好辛苦的”张小七闭上眼睛,呼哧呼哧地运了半天气,最后傻劲犯了,一甩胳膊将翟珊撇在一边,厉声道:“珊妹你,你到底怎么了难道受伤以后,性情都变了吗”翟珊的脸色骤然阴沉下来,站起身,就好像变了个人一样,“张小七别不识好歹瞧瞧你那德性,丑得都没边了,姑奶奶主动送上门来,委身于你,你还挑三拣四的,好啊,既然现成的便宜你不要,那就别怪姑奶奶不客气了”说完,她拿出一粒血红色的药丸,挥舞双臂,朝张小七猛扑过来。“珊妹,你干什么”张小七伸出大手,牢牢地握住了她的手腕。“吃了它吃了它”翟珊发疯地吼叫着,目光里充满了怨毒,拼命挣扎。张小七唯恐翟珊受伤,松开手,抽身跳到一边。翟珊又扑了上来,张小七左躲右闪,惊愕万分,“珊妹,你中邪了吗那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要给我吃”翟珊停下来,直勾勾地盯着他,神情怪异,忽地从袖中抽出一把明晃晃的利刃,压在了自己的脖颈上,“张小七,实话告诉你,这就是一粒毒药,你吃不吃不吃,我今天就死在你面前”那利刃划进了皮肉,殷红的鲜血瞬间涌了出来,翟珊还在用力往里割,似乎根本就感觉不到一丝疼痛。恶阳岭上那凄惨的一幕,一直是张小七最难以释怀的心结,每次想起,他都痛断肝肠,悔恨不已。没想到今天同样的厄运再次降临了,他如何能够承受得了,“不要珊妹求你,别这样我吃,我吃只要你好好的,让我做什么都行”翟珊傲慢地嗤笑一声,“贱骨头喏,拿去”随手一扔,把红药丸甩在他脚边。张小七毫不犹豫,拾起药丸,一口吞了下去。毒性扩散得奇快,张小七只感到全身酥麻,身子一软,瘫倒在地。翟珊冷笑着走过来,往张小七身上狠狠踢了两脚,“呸,真是废物”随手系上衣裙,推开牢门,扬长而去。张小七拼尽全力看向翟珊离开的方向,想说话,却发不出一点声音,钻心的剧痛就像被千万只虫蚁疯狂噬咬,又像是被架在烈火上灼烧,疼到极致,脑袋嗡嗡直响,仿佛要爆裂一般。痛苦取代了一切,一波一波地狱般的折磨令张小七死去活来,直到最后一丝意念被消磨殆尽。半个时辰后,牢头带着几名狱卒跑了进来,“怎么回事”狱卒们围过来查看,“七爷七爷”“会不会死了”“不对,还有气啊”众人正疑惑间,忽然张小七直挺挺地坐了起来,双目撑开,愣愣地盯着前方,眼里布满了血丝。牢头以为没事了,笑着埋怨道:“七爷兄弟们胆小,您开玩笑,也别这么吓唬兄弟们哪”哪知张小七还是没搭话,一动不动地坐着。牢头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跟媳妇吵架了吧唉,女人嘛,叽叽喳喳的,不讲理是正常的,别往心里去”话还没有说完,就见张小七猛地探出铁钳一般的大手,一把抓住了他的脖领子,抡起胳膊,像甩包袱一样,将他撇了出去。“啪”牢头结结实实地砸在了一侧的墙上,身体摔下来,在地上滚了几下,咕噜一声,喷出一口血来,不省人事。“哎头儿”狱卒们惊呆了。再看张小七,脸开始极度的膨胀扭曲,瞳孔血红,叫人不寒而栗他站起身就像一头失控的猛兽,在牢房中横冲直撞,一时间,乌烟瘴气,墙皮碎石木板被撞得到处都是。狱卒们一看这架势,“我的个姥姥快跑吧”这个时候,立功升官,金银钱财,什么也没自个儿的命重要,逃出牢门,一哄而散。他们刚跑出去,随后就听到“咣咔吧哗楞楞”一通爆响,整个大牢都跟着抖动,好似地震了一般,烟尘四起,张小七闯出了牢房,他身后的铁栏杆被硬生生地撞出了一个大窟窿。他似乎丝毫感觉不到疼痛,不管不顾,径直冲向了对面马从善的牢房。又是噼里啪啦的一阵巨响,片刻后,他浑身是血,拎着马从善的脑袋,晃晃悠悠地走出了地牢四更天,大街上冷冷清清,人迹寥寥,街边店铺的灯笼昏黄,暗淡。此时的张小七早已变成了一个被人操纵的傀儡,孤魂野鬼一般,在街上游荡着,马从善的人头沥沥拉拉地往外淌着污血和粘液,随着他的脚步来回晃动。一路上,遇上的老百姓,都吓得魂飞魄散,“闹鬼张小七推开牢门,急急忙忙往外走,还没走几步,忽闻到一股沁人心脾的香气,抬头看去,就见翟珊打扮得花枝招展,异常妩媚,正站在不远处忽闪着大眼睛,含情脉脉地看着自己。狱卒惊叫道:“哎没经允许,谁叫你进来的”翟珊突然一扬手一道白烟冲向狱卒面门,“扑通”狱卒应声倒地。“珊妹,你怎么了这是要做什么”“小七哥,好久不见了,我不想有人再打扰我们”翟珊紧跑两步,扑倒在张小七怀里,不停地抽泣起来,泪如雨下。这一刻,曾经无数次出现在张小七的梦中,但它真正到来的时候,他却懵然不知所措了,不禁问道:“珊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翟珊抹了抹脸上的泪水,破涕为笑,“别管了,小七哥,跟我来”拉着他的手就往里走。张小七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既开心,又难过,还隐隐地有一丝不安,总觉得哪里不对,可又想不出有什么问题来,只好跟着翟珊返回牢房里。翟珊粉面通红,坐在床边,语气轻佻,“过来呀,小七哥,你不是喜欢我吗那日在恶阳岭上,你为了我连命都不要,我好感动,今晚,我就是你的人,你要了我吧”张小七彻底傻眼了,“珊妹”翟珊俏皮地噘起了小嘴,一笑一颦间风情万种,娇嗔道:“傻瓜快来呀,人家等着呢”说着,抬起纤纤玉手轻轻地解开了衣带,一双浑圆修长的玉腿从裙下露了出来。张小七毕竟也是血气方刚的汉子,面对的还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女子,此情此景下,难免有点血脉贲张,真想脑袋一热,就此肆意妄为,什么也不管了。可是最终,理智还是战胜了冲动,“张小七你在想什么这么做不是把她祸害了吗她将来是要嫁给殿下的,你怎么能做这苟且之事呀”翟珊见张小七僵立着不动,笑靥如花,过来小鸟依人地抱着张小七的胳膊,撒娇道:“小七哥,来嘛别不好意思嘛人家等得好辛苦的”张小七闭上眼睛,呼哧呼哧地运了半天气,最后傻劲犯了,一甩胳膊将翟珊撇在一边,厉声道:“珊妹你,你到底怎么了难道受伤以后,性情都变了吗”翟珊的脸色骤然阴沉下来,站起身,就好像变了个人一样,“张小七别不识好歹瞧瞧你那德性,丑得都没边了,姑奶奶主动送上门来,委身于你,你还挑三拣四的,好啊,既然现成的便宜你不要,那就别怪姑奶奶不客气了”说完,她拿出一粒血红色的药丸,挥舞双臂,朝张小七猛扑过来。“珊妹,你干什么”张小七伸出大手,牢牢地握住了她的手腕。“吃了它吃了它”翟珊发疯地吼叫着,目光里充满了怨毒,拼命挣扎。张小七唯恐翟珊受伤,松开手,抽身跳到一边。翟珊又扑了上来,张小七左躲右闪,惊愕万分,“珊妹,你中邪了吗那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要给我吃”翟珊停下来,直勾勾地盯着他,神情怪异,忽地从袖中抽出一把明晃晃的利刃,压在了自己的脖颈上,“张小七,实话告诉你,这就是一粒毒药,你吃不吃不吃,我今天就死在你面前”那利刃划进了皮肉,殷红的鲜血瞬间涌了出来,翟珊还在用力往里割,似乎根本就感觉不到一丝疼痛。恶阳岭上那凄惨的一幕,一直是张小七最难以释怀的心结,每次想起,他都痛断肝肠,悔恨不已。没想到今天同样的厄运再次降临了,他如何能够承受得了,“不要珊妹求你,别这样我吃,我吃只要你好好的,让我做什么都行”翟珊傲慢地嗤笑一声,“贱骨头喏,拿去”随手一扔,把红药丸甩在他脚边。张小七毫不犹豫,拾起药丸,一口吞了下去。毒性扩散得奇快,张小七只感到全身酥麻,身子一软,瘫倒在地。翟珊冷笑着走过来,往张小七身上狠狠踢了两脚,“呸,真是废物”随手系上衣裙,推开牢门,扬长而去。张小七拼尽全力看向翟珊离开的方向,想说话,却发不出一点声音,钻心的剧痛就像被千万只虫蚁疯狂噬咬,又像是被架在烈火上灼烧,疼到极致,脑袋嗡嗡直响,仿佛要爆裂一般。痛苦取代了一切,一波一波地狱般的折磨令张小七死去活来,直到最后一丝意念被消磨殆尽。半个时辰后,牢头带着几名狱卒跑了进来,“怎么回事”狱卒们围过来查看,“七爷七爷”“会不会死了”“不对,还有气啊”众人正疑惑间,忽然张小七直挺挺地坐了起来,双目撑开,愣愣地盯着前方,眼里布满了血丝。牢头以为没事了,笑着埋怨道:“七爷兄弟们胆小,您开玩笑,也别这么吓唬兄弟们哪”哪知张小七还是没搭话,一动不动地坐着。牢头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跟媳妇吵架了吧唉,女人嘛,叽叽喳喳的,不讲理是正常的,别往心里去”话还没有说完,就见张小七猛地探出铁钳一般的大手,一把抓住了他的脖领子,抡起胳膊,像甩包袱一样,将他撇了出去。“啪”牢头结结实实地砸在了一侧的墙上,身体摔下来,在地上滚了几下,咕噜一声,喷出一口血来,不省人事。“哎头儿”狱卒们惊呆了。再看张小七,脸开始极度的膨胀扭曲,瞳孔血红,叫人不寒而栗他站起身就像一头失控的猛兽,在牢房中横冲直撞,一时间,乌烟瘴气,墙皮碎石木板被撞得到处都是。狱卒们一看这架势,“我的个姥姥快跑吧”这个时候,立功升官,金银钱财,什么也没自个儿的命重要,逃出牢门,一哄而散。他们刚跑出去,随后就听到“咣咔吧哗楞楞”一通爆响,整个大牢都跟着抖动,好似地震了一般,烟尘四起,张小七闯出了牢房,他身后的铁栏杆被硬生生地撞出了一个大窟窿。他似乎丝毫感觉不到疼痛,不管不顾,径直冲向了对面马从善的牢房。又是噼里啪啦的一阵巨响,片刻后,他浑身是血,拎着马从善的脑袋,晃晃悠悠地走出了地牢四更天,大街上冷冷清清,人迹寥寥,街边店铺的灯笼昏黄,暗淡。此时的张小七早已变成了一个被人操纵的傀儡,孤魂野鬼一般,在街上游荡着,马从善的人头沥沥拉拉地往外淌着污血和粘液,随着他的脚步来回晃动。一路上,遇上的老百姓,都吓得魂飞魄散,“闹鬼张小七推开牢门,急急忙忙往外走,还没走几步,忽闻到一股沁人心脾的香气,抬头看去,就见翟珊打扮得花枝招展,异常妩媚,正站在不远处忽闪着大眼睛,含情脉脉地看着自己。狱卒惊叫道:“哎没经允许,谁叫你进来的”翟珊突然一扬手一道白烟冲向狱卒面门,“扑通”狱卒应声倒地。“珊妹,你怎么了这是要做什么”“小七哥,好久不见了,我不想有人再打扰我们”翟珊紧跑两步,扑倒在张小七怀里,不停地抽泣起来,泪如雨下。这一刻,曾经无数次出现在张小七的梦中,但它真正到来的时候,他却懵然不知所措了,不禁问道:“珊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翟珊抹了抹脸上的泪水,破涕为笑,“别管了,小七哥,跟我来”拉着他的手就往里走。张小七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既开心,又难过,还隐隐地有一丝不安,总觉得哪里不对,可又想不出有什么问题来,只好跟着翟珊返回牢房里。翟珊粉面通红,坐在床边,语气轻佻,“过来呀,小七哥,你不是喜欢我吗那日在恶阳岭上,你为了我连命都不要,我好感动,今晚,我就是你的人,你要了我吧”张小七彻底傻眼了,“珊妹”翟珊俏皮地噘起了小嘴,一笑一颦间风情万种,娇嗔道:“傻瓜快来呀,人家等着呢”说着,抬起纤纤玉手轻轻地解开了衣带,一双浑圆修长的玉腿从裙下露了出来。张小七毕竟也是血气方刚的汉子,面对的还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女子,此情此景下,难免有点血脉贲张,真想脑袋一热,就此肆意妄为,什么也不管了。可是最终,理智还是战胜了冲动,“张小七你在想什么这么做不是把她祸害了吗她将来是要嫁给殿下的,你怎么能做这苟且之事呀”翟珊见张小七僵立着不动,笑靥如花,过来小鸟依人地抱着张小七的胳膊,撒娇道:“小七哥,来嘛别不好意思嘛人家等得好辛苦的”张小七闭上眼睛,呼哧呼哧地运了半天气,最后傻劲犯了,一甩胳膊将翟珊撇在一边,厉声道:“珊妹你,你到底怎么了难道受伤以后,性情都变了吗”翟珊的脸色骤然阴沉下来,站起身,就好像变了个人一样,“张小七别不识好歹瞧瞧你那德性,丑得都没边了,姑奶奶主动送上门来,委身于你,你还挑三拣四的,好啊,既然现成的便宜你不要,那就别怪姑奶奶不客气了”说完,她拿出一粒血红色的药丸,挥舞双臂,朝张小七猛扑过来。“珊妹,你干什么”张小七伸出大手,牢牢地握住了她的手腕。“吃了它吃了它”翟珊发疯地吼叫着,目光里充满了怨毒,拼命挣扎。张小七唯恐翟珊受伤,松开手,抽身跳到一边。翟珊又扑了上来,张小七左躲右闪,惊愕万分,“珊妹,你中邪了吗那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要给我吃”翟珊停下来,直勾勾地盯着他,神情怪异,忽地从袖中抽出一把明晃晃的利刃,压在了自己的脖颈上,“张小七,实话告诉你,这就是一粒毒药,你吃不吃不吃,我今天就死在你面前”那利刃划进了皮肉,殷红的鲜血瞬间涌了出来,翟珊还在用力往里割,似乎根本就感觉不到一丝疼痛。恶阳岭上那凄惨的一幕,一直是张小七最难以释怀的心结,每次想起,他都痛断肝肠,悔恨不已。没想到今天同样的厄运再次降临了,他如何能够承受得了,“不要珊妹求你,别这样我吃,我吃只要你好好的,让我做什么都行”翟珊傲慢地嗤笑一声,“贱骨头喏,拿去”随手一扔,把红药丸甩在他脚边。张小七毫不犹豫,拾起药丸,一口吞了下去。毒性扩散得奇快,张小七只感到全身酥麻,身子一软,瘫倒在地。翟珊冷笑着走过来,往张小七身上狠狠踢了两脚,“呸,真是废物”随手系上衣裙,推开牢门,扬长而去。张小七拼尽全力看向翟珊离开的方向,想说话,却发不出一点声音,钻心的剧痛就像被千万只虫蚁疯狂噬咬,又像是被架在烈火上灼烧,疼到极致,脑袋嗡嗡直响,仿佛要爆裂一般。痛苦取代了一切,一波一波地狱般的折磨令张小七死去活来,直到最后一丝意念被消磨殆尽。半个时辰后,牢头带着几名狱卒跑了进来,“怎么回事”狱卒们围过来查看,“七爷七爷”“会不会死了”“不对,还有气啊”众人正疑惑间,忽然张小七直挺挺地坐了起来,双目撑开,愣愣地盯着前方,眼里布满了血丝。牢头以为没事了,笑着埋怨道:“七爷兄弟们胆小,您开玩笑,也别这么吓唬兄弟们哪”哪知张小七还是没搭话,一动不动地坐着。牢头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跟媳妇吵架了吧唉,女人嘛,叽叽喳喳的,不讲理是正常的,别往心里去”话还没有说完,就见张小七猛地探出铁钳一般的大手,一把抓住了他的脖领子,抡起胳膊,像甩包袱一样,将他撇了出去。“啪”牢头结结实实地砸在了一侧的墙上,身体摔下来,在地上滚了几下,咕噜一声,喷出一口血来,不省人事。“哎头儿”狱卒们惊呆了。再看张小七,脸开始极度的膨胀扭曲,瞳孔血红,叫人不寒而栗他站起身就像一头失控的猛兽,在牢房中横冲直撞,一时间,乌烟瘴气,墙皮碎石木板被撞得到处都是。狱卒们一看这架势,“我的个姥姥快跑吧”这个时候,立功升官,金银钱财,什么也没自个儿的命重要,逃出牢门,一哄而散。他们刚跑出去,随后就听到“咣咔吧哗楞楞”一通爆响,整个大牢都跟着抖动,好似地震了一般,烟尘四起,张小七闯出了牢房,他身后的铁栏杆被硬生生地撞出了一个大窟窿。他似乎丝毫感觉不到疼痛,不管不顾,径直冲向了对面马从善的牢房。又是噼里啪啦的一阵巨响,片刻后,他浑身是血,拎着马从善的脑袋,晃晃悠悠地走出了地牢四更天,大街上冷冷清清,人迹寥寥,街边店铺的灯笼昏黄,暗淡。此时的张小七早已变成了一个被人操纵的傀儡,孤魂野鬼一般,在街上游荡着,马从善的人头沥沥拉拉地往外淌着污血和粘液,随着他的脚步来回晃动。一路上,遇上的老百姓,都吓得魂飞魄散,“闹鬼张小七推开牢门,急急忙忙往外走,还没走几步,忽闻到一股沁人心脾的香气,抬头看去,就见翟珊打扮得花枝招展,异常妩媚,正站在不远处忽闪着大眼睛,含情脉脉地看着自己。狱卒惊叫道:“哎没经允许,谁叫你进来的”翟珊突然一扬手一道白烟冲向狱卒面门,“扑通”狱卒应声倒地。“珊妹,你怎么了这是要做什么”“小七哥,好久不见了,我不想有人再打扰我们”翟珊紧跑两步,扑倒在张小七怀里,不停地抽泣起来,泪如雨下。这一刻,曾经无数次出现在张小七的梦中,但它真正到来的时候,他却懵然不知所措了,不禁问道:“珊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翟珊抹了抹脸上的泪水,破涕为笑,“别管了,小七哥,跟我来”拉着他的手就往里走。张小七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既开心,又难过,还隐隐地有一丝不安,总觉得哪里不对,可又想不出有什么问题来,只好跟着翟珊返回牢房里。翟珊粉面通红,坐在床边,语气轻佻,“过来呀,小七哥,你不是喜欢我吗那日在恶阳岭上,你为了我连命都不要,我好感动,今晚,我就是你的人,你要了我吧”张小七彻底傻眼了,“珊妹”翟珊俏皮地噘起了小嘴,一笑一颦间风情万种,娇嗔道:“傻瓜快来呀,人家等着呢”说着,抬起纤纤玉手轻轻地解开了衣带,一双浑圆修长的玉腿从裙下露了出来。张小七毕竟也是血气方刚的汉子,面对的还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女子,此情此景下,难免有点血脉贲张,真想脑袋一热,就此肆意妄为,什么也不管了。可是最终,理智还是战胜了冲动,“张小七你在想什么这么做不是把她祸害了吗她将来是要嫁给殿下的,你怎么能做这苟且之事呀”翟珊见张小七僵立着不动,笑靥如花,过来小鸟依人地抱着张小七的胳膊,撒娇道:“小七哥,来嘛别不好意思嘛人家等得好辛苦的”张小七闭上眼睛,呼哧呼哧地运了半天气,最后傻劲犯了,一甩胳膊将翟珊撇在一边,厉声道:“珊妹你,你到底怎么了难道受伤以后,性情都变了吗”翟珊的脸色骤然阴沉下来,站起身,就好像变了个人一样,“张小七别不识好歹瞧瞧你那德性,丑得都没边了,姑奶奶主动送上门来,委身于你,你还挑三拣四的,好啊,既然现成的便宜你不要,那就别怪姑奶奶不客气了”说完,她拿出一粒血红色的药丸,挥舞双臂,朝张小七猛扑过来。“珊妹,你干什么”张小七伸出大手,牢牢地握住了她的手腕。“吃了它吃了它”翟珊发疯地吼叫着,目光里充满了怨毒,拼命挣扎。张小七唯恐翟珊受伤,松开手,抽身跳到一边。翟珊又扑了上来,张小七左躲右闪,惊愕万分,“珊妹,你中邪了吗那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要给我吃”翟珊停下来,直勾勾地盯着他,神情怪异,忽地从袖中抽出一把明晃晃的利刃,压在了自己的脖颈上,“张小七,实话告诉你,这就是一粒毒药,你吃不吃不吃,我今天就死在你面前”那利刃划进了皮肉,殷红的鲜血瞬间涌了出来,翟珊还在用力往里割,似乎根本就感觉不到一丝疼痛。恶阳岭上那凄惨的一幕,一直是张小七最难以释怀的心结,每次想起,他都痛断肝肠,悔恨不已。没想到今天同样的厄运再次降临了,他如何能够承受得了,“不要珊妹求你,别这样我吃,我吃只要你好好的,让我做什么都行”翟珊傲慢地嗤笑一声,“贱骨头喏,拿去”随手一扔,把红药丸甩在他脚边。张小七毫不犹豫,拾起药丸,一口吞了下去。毒性扩散得奇快,张小七只感到全身酥麻,身子一软,瘫倒在地。翟珊冷笑着走过来,往张小七身上狠狠踢了两脚,“呸,真是废物”随手系上衣裙,推开牢门,扬长而去。张小七拼尽全力看向翟珊离开的方向,想说话,却发不出一点声音,钻心的剧痛就像被千万只虫蚁疯狂噬咬,又像是被架在烈火上灼烧,疼到极致,脑袋嗡嗡直响,仿佛要爆裂一般。痛苦取代了一切,一波一波地狱般的折磨令张小七死去活来,直到最后一丝意念被消磨殆尽。半个时辰后,牢头带着几名狱卒跑了进来,“怎么回事”狱卒们围过来查看,“七爷七爷”“会不会死了”“不对,还有气啊”众人正疑惑间,忽然张小七直挺挺地坐了起来,双目撑开,愣愣地盯着前方,眼里布满了血丝。牢头以为没事了,笑着埋怨道:“七爷兄弟们胆小,您开玩笑,也别这么吓唬兄弟们哪”哪知张小七还是没搭话,一动不动地坐着。牢头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跟媳妇吵架了吧唉,女人嘛,叽叽喳喳的,不讲理是正常的,别往心里去”话还没有说完,就见张小七猛地探出铁钳一般的大手,一把抓住了他的脖领子,抡起胳膊,像甩包袱一样,将他撇了出去。“啪”牢头结结实实地砸在了一侧的墙上,身体摔下来,在地上滚了几下,咕噜一声,喷出一口血来,不省人事。“哎头儿”狱卒们惊呆了。再看张小七,脸开始极度的膨胀扭曲,瞳孔血红,叫人不寒而栗他站起身就像一头失控的猛兽,在牢房中横冲直撞,一时间,乌烟瘴气,墙皮碎石木板被撞得到处都是。狱卒们一看这架势,“我的个姥姥快跑吧”这个时候,立功升官,金银钱财,什么也没自个儿的命重要,逃出牢门,一哄而散。他们刚跑出去,随后就听到“咣咔吧哗楞楞”一通爆响,整个大牢都跟着抖动,好似地震了一般,烟尘四起,张小七闯出了牢房,他身后的铁栏杆被硬生生地撞出了一个大窟窿。他似乎丝毫感觉不到疼痛,不管不顾,径直冲向了对面马从善的牢房。又是噼里啪啦的一阵巨响,片刻后,他浑身是血,拎着马从善的脑袋,晃晃悠悠地走出了地牢四更天,大街上冷冷清清,人迹寥寥,街边店铺的灯笼昏黄,暗淡。此时的张小七早已变成了一个被人操纵的傀儡,孤魂野鬼一般,在街上游荡着,马从善的人头沥沥拉拉地往外淌着污血和粘液,随着他的脚步来回晃动。一路上,遇上的老百姓,都吓得魂飞魄散,“闹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