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他要进洞房的时候,却看到了叫他震惊的一幕,一个男人的背影在窗户上映出来,这意味着什么,李恪的脑袋嗡了一声,飞起一脚踹开房门,就闯进去了。房间里灯火通明,那人一身夜行衣,黑巾遮面,见李恪进屋,似乎早有准备,甩下一个包袱,破开窗户,飞身而去。“恶贼哪里走”李恪正待追赶,坐在床榻上、盖着红盖头的宇文霞说话了,“相公,出什么事了你要去哪”“娘子,刚刚房中闯进了淫贼,你可曾见到”“没有啊方才我听到声音,还以为是相公你来了,怎么这里怎会有贼进来”李恪看向宇文霞,见她规规整整地坐在床头,松了口气,“你没事便好”“殿下,今晚是你我的洞房之夜,有事明日再说吧”“恩。”李恪随口答应一声,也没急于过去,从地上把那人丢下的包袱拾起来,坐在椅子上,打开观瞧。包袱里有一封书信,信上写了几句话:“吴王殿下,卑职是奉皇命到此侦查的大内密探,先前您为皇上找到的长生不老丹乃是一粒毒药,被宫中太监盗取,致其误食身亡,皇上猜测是突厥公主阿史那云在中途偷换了丹药,特命卑职追查。经卑职查探,此女背景太过复杂,确有重大嫌疑。当此殿下与其成亲之时,特来提醒,万望殿下勿陷泥潭”信的落款处印有一个虎头貔貅图案,李恪心里清楚,这是大内最高等级的密探表明身份的专用记号。这宫中绝密,外人是不可能知道的,也就是说信的真实性不容置疑。霎时间,李恪的眼眉就立起来了,他再次看向宇文霞,不由得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三步两步冲过去,一把扯下她的红盖头,把胳膊抡圆了就是一巴掌,“啪”宇文霞毫无准备,这一下直接被打翻在床上,几乎就要晕过去,“殿下你怎么了为什么打我”她边喊着,边爬起来,擦掉嘴角渗出来的鲜血。“贱人你看看这上面写得是什么亏我那么喜欢你,没想到你竟如此歹毒”李恪一甩手,把那书信砸在宇文霞的脸上。宇文霞把信展开一看,也惊讶不已,慌忙解释道:“殿下,你千万不要误会,我是真心想帮你取回长生不老丹的,我也不清楚它为何会变成了毒药,定然有人在陷害我”“你还在狡辩好啊那本王再给你一次机会,把你的事情给本王解释清楚”“殿下我现在实在是不能说啊”“不能说呵呵多好的托辞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做的那些丑事吗你这个不知羞耻的贱人,整日里勾三搭四,水性杨花,说你跟本王成亲是不是也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企图”宇文霞伤心地哭了,两行泪水扑簌簌地顺着脸颊往下流,“殿下,你不可以冤枉好人我没有,我对你是真心的之前我无非就是用了一些小计谋而已,从没有做过出格的事,我向你保证,我到现在还是清清白白的”“贱人你果真厚颜无耻已经被人揭了盖子,居然还在这花言巧语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吗你把我李恪当成什么了”李恪火撞顶梁门,脑袋一热,酒劲上来了,一伸手把随身的佩剑拔出来了,“浪荡货去死吧”宇文霞索性闭上了眼睛,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不再躲闪,“殿下你要杀便杀,我问心无愧,能死在心爱的人手里,我也认了”“别装了”此时的李恪已被怒火冲晕了头脑,就像一头疯了的野兽,冲过去一剑刺进了宇文霞的胸口。噗地一声,宇文霞瘫倒在血泊之中。这时候,房门被撞开了,张小七众人冲进房中,来到现场一看,都傻眼了,赶紧上前把李恪抱住,“殿下,这是怎么回事”李恪喋喋不休,挣扎着还要往上冲,“别拦着我本王要亲手宰了这个贱人”张小七见势不好,大声吩咐手下,“快过来殿下喝多了,耍酒疯,快把他制住”十多个衙役扑上来,扯膀子抱腿,一起使劲,总算是勉强把他按住了。张小七就想回头查看宇文霞的伤势,可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忽然从窗户飞进来一个人影,在空中探手抓起宇文霞,脚都不沾地,径直飞出去了,整个过程快似闪电一般,众人一愣神的工夫,人就消失了。“快追”“是”侯五带着几个会武功的弟兄随后追出去了。张小七心中懊恼,转回身责备道:“殿下,你到底怎么了好好的婚事怎么会搞成这样子”“哼大哥,你看看那封信,看看那贱人做的好事”张小七不明就里,走过去把信捡起来,打开看去,眉头就皱起来了,“殿下,仅仅一封密信就能让你对她动手吗”“大哥你看到信上的虎头貔貅没有那是大内密探独有的记号,这封信绝对是真的”张小七叹了口气,“哎呀,殿下,我质疑的不是这封信的真假,是你对她的感情啊别人说得再真,那也是别人说的,她是不是那样的人,你自己没有感觉吗”“这。”李恪愣住了。张小七命手下衙役放开李恪,让他坐在一旁冷静一下。程怀亮和楚恒看过那封信,也连连摇头。程怀亮就说:“殿下,恕我直言,我觉得你的做法实在欠妥呀在我们这些外人看来,阿史那云公主对你的感情真没得挑啊上次你遭人诬陷谋反,差点就被皇上处死了,是谁带着老百姓闯宫为你求情的还有你被觉班困在寺塔里时,又是谁冒死救你的你都忘了吗”“是啊是啊”楚恒也叹息道,“一个小小的女子能为殿下你舍生忘死,不容易呀殿下你真不该这般鲁莽啊”李恪依旧固执道:“就算她在意我,可她却在谋害父皇我又如何能接受若是她心里没鬼,为何连名字都要改还要对我刻意隐瞒”“殿下呀你满心想的都是你的父皇,你的国家,可你为公主想过没有想过她都在为你做什么吗你们相识也有一段时间了,中间又出了这么多事情,难道你还不了解她吗难道非要她拿出证据,当面说出来吗你的信任呢殿下,你看我虽然傻,但是在这方面,你却不如我,至少我决不会怀疑一个几次三番肯为我赴死的人,殿下,你好好想想吧”张小七的话无异于醍醐灌顶,李恪的脑子清醒了一大半,深知自己一时冲动,做了错事了他呆坐着,沉吟不语。房间的气氛格外沉重,谁也不说话了,就这样,众人一直枯坐到天亮。黎明时分,侯五带人气喘吁吁地返回来,一脸沮丧,“帮主,属下无能,把人追丢了。”李恪眼圈通红,起身道:“我去找无论如何我也要把她找回来”“殿下”张小七急忙阻拦道,“你没看到昨晚那人的轻功吗除非他主动现身,不然你怎么可能找得到啊再说,现在公主生死未卜,你又要走,你让我们这些人怎么办”李恪悔恨交加,“都是我的错,若她遇到什么不测,我恐怕真无颜活在这世上了”程怀亮安慰道:“殿下,你千万别这样,事情既然都已经发生了,咱们就得坦然面对,你再后悔也没什么用了,我觉得昨晚带走公主的那人应该没有恶意,公主会好起来的,他日再见之时,你再认个错,亡羊补牢,也不晚哪”李恪颓然坐下来,失魂落魄。张小七众人唯恐李恪情绪失控,再出什么意外,好言相劝,把他扶回到自己房间,轮流陪护。之后的旬月间,宇文霞再也没有了音讯,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任凭众人苦苦找寻,还是一无所获。可人找不到了,日子还得照过呀张小七依旧还得处理县里的政务,照看马帮的生意。这一日,张小七将陶公义叫到县衙,拿出银票,要把之前欠的一万两银子连本带利还给他。陶公义推辞道:“大人,大家都是自己人,我出点钱给大人应急是理所应当,您何必这么见外呢再说马帮那头,在下还要靠大人多多帮忙呢”“诶,陶员外,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嘛生意是生意,人情是人情,不能混淆啊,这钱无论如何你也得收下”陶公义拗不过他,只得接受,“那好吧”“这就对了嘛说起来,本官能当这个县令,还是靠你向楚大人举荐的,本官还得多谢你才是啊”“哎呦,在下岂敢大人当怀远县令乃是民心所向,众望所归,之前那个陈县令贪得无厌,四处盘剥百姓,搞得县城里鸡飞狗跳,民不聊生,在下也是实在看不下去了,我们这些正经商人也是希望有大人这样的人主持大局,才放心哪”“好了好了,虽然你说得很有道理,但是本官不爱听,你要记住,本官最厌烦的就是阿谀逢迎”“是是在下知道了”正事谈完,两人又闲聊了两句,张小七就问:“陶员外,你最近生意如何呀”“托大人的福,一切都挺好,最近我又从江南进了一批上好的绸缎,已经到了怀远,明日就要装车,运往西域了。”“恩,那就好”张小七点点头。“对了大人”陶公义猛然想起一件事来,“这一趟过来,我们负责押车的伙计在快到怀远的一处山道上,看到了一件极为反常的事情。”“哦是何事啊”“有上百官兵押解着一辆囚车在那山道上经过,看样子似乎是在运送囚犯,可奇怪的是,他们却没有往咱们县城方向走,而是绕道进了大山之中,而且他们交谈时说的也不是汉话,是突厥语”“是吗”张小七大惊,“押解的是什么犯人你们可曾看清”“听伙计们说,囚车里装的是一名颇有姿色的女子,大人,你说这突厥人打得是什么主意兴师动众地押送一个弱女子,还要扮成官兵,是不是太蹊跷了”张小七听完,心头就一颤,“被抓的女子公主吗该不会是我家娘子吧”第六十章 中计上一章提到,李恪洞房夜醉伤宇文霞,事后,他醒悟过来,追悔莫及,一旁的张小七看在眼里,感同身受,想想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啊一晃,一年过去,翟珊依然杳无音信,张小七愈发地忧心了,偏偏这个时候,他从陶公义嘴里得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突厥人假冒官兵抓了一名女子,已经进了贺兰山中。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张小七闻讯,再也坐不住了,当即叫来了众兄弟,把事情跟大伙一说,众人都紧张起来了。突厥人行事一向诡秘,这次的行动又非比寻常,直觉告诉大家,一场风暴似乎就在眼前了。李恪难掩心中的焦虑,急切道:“不行,不能再等了公主和师姐至今还下落不明,我想这次的情形多半是她们中的一人出事了,咱们必须得马上去救人”侯五则相对冷静一些,“殿下,请您稍安勿躁啊,在下觉得此事有一个很大的疑点,您想想看,这突厥杀手的老巢是在食人沟中,突厥人理应把被抓的女子押往那里才是,可适才听陶员外所言,那支队伍却并不是朝着食人沟的方向行进,那么他们会去哪呢您不觉得这事很古怪吗眼下咱们什么都不清楚,若是贸然行动,只怕是吉凶未卜,福祸难料啊”程怀亮也劝道:“殿下,我觉得侯三当家说得有道理,现今咱们周围强敌环伺,虎视眈眈,眼下这出还不知道究竟是那股妖风作祟,咱们应该还是按部就班,多派探子四处探查,等有了确切的情报,再做定夺吧”“你们说得轻巧这茫茫大山,区区几个哨探得查到何年何月呀就算打探出了情报,再回来报信,也要耽误不少时间,本王无论如何也等不了了,你们不去也行,本王一人前往”张小七比李恪还着急,“殿下,别多说了,快点收拾东西,现在就动身,咱俩一起去”吴老三忙不迭道:“大、大人若去,我、我作为大人最、最得力的助手,当、当然也得跟着啊”朱老大一把将他拉到身后,“怎么哪都有你要说也是我先说,大人,我朱老大愿追随大人,你去哪,我就去哪赴汤蹈火,我也在所不辞”众人一看,两个当头儿的都等不了了,这还有什么可劝的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都跟着一起吧当下,他们挑选了两百个经验丰富,身手敏捷的兄弟,带上了充足的武器干粮,又乔装改扮成陶家商队以掩人耳目,一切准备就绪后,就启程上路了。出了城,众人赶到发现突厥队伍的那条山道,一路追了下去。前两日的追踪一无所获,到了第三天,众人就进入了人迹罕至的深山之中,放眼望去,到处山连山,岭连岭,层峦叠嶂,一眼望不到尽头,山路到了此处,愈发的坎坷难行了。挨到黄昏时分,一个兄弟慌慌张张跑来报信道:“大人,出事了卑职在前面的山沟里发现了一具无头女尸”“什么”张小七大骇,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旁边的李恪还没等他说完,就飞身形冲了出去。“哎殿下”众人也赶忙跟上去,等到了地方,就见李恪直愣愣地站在一具尸体边上,一动不动,好似木雕泥塑一般。张小七心头一紧,忙俯下身观察,那具尸体黎明时分,侯五带人气喘吁吁地返回来,一脸沮丧,“帮主,属下无能,把人追丢了。”李恪眼圈通红,起身道:“我去找无论如何我也要把她找回来”“殿下”张小七急忙阻拦道,“你没看到昨晚那人的轻功吗除非他主动现身,不然你怎么可能找得到啊再说,现在公主生死未卜,你又要走,你让我们这些人怎么办”李恪悔恨交加,“都是我的错,若她遇到什么不测,我恐怕真无颜活在这世上了”程怀亮安慰道:“殿下,你千万别这样,事情既然都已经发生了,咱们就得坦然面对,你再后悔也没什么用了,我觉得昨晚带走公主的那人应该没有恶意,公主会好起来的,他日再见之时,你再认个错,亡羊补牢,也不晚哪”李恪颓然坐下来,失魂落魄。张小七众人唯恐李恪情绪失控,再出什么意外,好言相劝,把他扶回到自己房间,轮流陪护。之后的旬月间,宇文霞再也没有了音讯,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任凭众人苦苦找寻,还是一无所获。可人找不到了,日子还得照过呀张小七依旧还得处理县里的政务,照看马帮的生意。这一日,张小七将陶公义叫到县衙,拿出银票,要把之前欠的一万两银子连本带利还给他。陶公义推辞道:“大人,大家都是自己人,我出点钱给大人应急是理所应当,您何必这么见外呢再说马帮那头,在下还要靠大人多多帮忙呢”“诶,陶员外,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嘛生意是生意,人情是人情,不能混淆啊,这钱无论如何你也得收下”陶公义拗不过他,只得接受,“那好吧”“这就对了嘛说起来,本官能当这个县令,还是靠你向楚大人举荐的,本官还得多谢你才是啊”“哎呦,在下岂敢大人当怀远县令乃是民心所向,众望所归,之前那个陈县令贪得无厌,四处盘剥百姓,搞得县城里鸡飞狗跳,民不聊生,在下也是实在看不下去了,我们这些正经商人也是希望有大人这样的人主持大局,才放心哪”“好了好了,虽然你说得很有道理,但是本官不爱听,你要记住,本官最厌烦的就是阿谀逢迎”“是是在下知道了”正事谈完,两人又闲聊了两句,张小七就问:“陶员外,你最近生意如何呀”“托大人的福,一切都挺好,最近我又从江南进了一批上好的绸缎,已经到了怀远,明日就要装车,运往西域了。”“恩,那就好”张小七点点头。“对了大人”陶公义猛然想起一件事来,“这一趟过来,我们负责押车的伙计在快到怀远的一处山道上,看到了一件极为反常的事情。”“哦是何事啊”“有上百官兵押解着一辆囚车在那山道上经过,看样子似乎是在运送囚犯,可奇怪的是,他们却没有往咱们县城方向走,而是绕道进了大山之中,而且他们交谈时说的也不是汉话,是突厥语”“是吗”张小七大惊,“押解的是什么犯人你们可曾看清”“听伙计们说,囚车里装的是一名颇有姿色的女子,大人,你说这突厥人打得是什么主意兴师动众地押送一个弱女子,还要扮成官兵,是不是太蹊跷了”张小七听完,心头就一颤,“被抓的女子公主吗该不会是我家娘子吧”第六十章 中计上一章提到,李恪洞房夜醉伤宇文霞,事后,他醒悟过来,追悔莫及,一旁的张小七看在眼里,感同身受,想想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啊一晃,一年过去,翟珊依然杳无音信,张小七愈发地忧心了,偏偏这个时候,他从陶公义嘴里得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突厥人假冒官兵抓了一名女子,已经进了贺兰山中。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张小七闻讯,再也坐不住了,当即叫来了众兄弟,把事情跟大伙一说,众人都紧张起来了。突厥人行事一向诡秘,这次的行动又非比寻常,直觉告诉大家,一场风暴似乎就在眼前了。李恪难掩心中的焦虑,急切道:“不行,不能再等了公主和师姐至今还下落不明,我想这次的情形多半是她们中的一人出事了,咱们必须得马上去救人”侯五则相对冷静一些,“殿下,请您稍安勿躁啊,在下觉得此事有一个很大的疑点,您想想看,这突厥杀手的老巢是在食人沟中,突厥人理应把被抓的女子押往那里才是,可适才听陶员外所言,那支队伍却并不是朝着食人沟的方向行进,那么他们会去哪呢您不觉得这事很古怪吗眼下咱们什么都不清楚,若是贸然行动,只怕是吉凶未卜,福祸难料啊”程怀亮也劝道:“殿下,我觉得侯三当家说得有道理,现今咱们周围强敌环伺,虎视眈眈,眼下这出还不知道究竟是那股妖风作祟,咱们应该还是按部就班,多派探子四处探查,等有了确切的情报,再做定夺吧”“你们说得轻巧这茫茫大山,区区几个哨探得查到何年何月呀就算打探出了情报,再回来报信,也要耽误不少时间,本王无论如何也等不了了,你们不去也行,本王一人前往”张小七比李恪还着急,“殿下,别多说了,快点收拾东西,现在就动身,咱俩一起去”吴老三忙不迭道:“大、大人若去,我、我作为大人最、最得力的助手,当、当然也得跟着啊”朱老大一把将他拉到身后,“怎么哪都有你要说也是我先说,大人,我朱老大愿追随大人,你去哪,我就去哪赴汤蹈火,我也在所不辞”众人一看,两个当头儿的都等不了了,这还有什么可劝的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都跟着一起吧当下,他们挑选了两百个经验丰富,身手敏捷的兄弟,带上了充足的武器干粮,又乔装改扮成陶家商队以掩人耳目,一切准备就绪后,就启程上路了。出了城,众人赶到发现突厥队伍的那条山道,一路追了下去。前两日的追踪一无所获,到了第三天,众人就进入了人迹罕至的深山之中,放眼望去,到处山连山,岭连岭,层峦叠嶂,一眼望不到尽头,山路到了此处,愈发的坎坷难行了。挨到黄昏时分,一个兄弟慌慌张张跑来报信道:“大人,出事了卑职在前面的山沟里发现了一具无头女尸”“什么”张小七大骇,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旁边的李恪还没等他说完,就飞身形冲了出去。“哎殿下”众人也赶忙跟上去,等到了地方,就见李恪直愣愣地站在一具尸体边上,一动不动,好似木雕泥塑一般。张小七心头一紧,忙俯下身观察,那具尸体黎明时分,侯五带人气喘吁吁地返回来,一脸沮丧,“帮主,属下无能,把人追丢了。”李恪眼圈通红,起身道:“我去找无论如何我也要把她找回来”“殿下”张小七急忙阻拦道,“你没看到昨晚那人的轻功吗除非他主动现身,不然你怎么可能找得到啊再说,现在公主生死未卜,你又要走,你让我们这些人怎么办”李恪悔恨交加,“都是我的错,若她遇到什么不测,我恐怕真无颜活在这世上了”程怀亮安慰道:“殿下,你千万别这样,事情既然都已经发生了,咱们就得坦然面对,你再后悔也没什么用了,我觉得昨晚带走公主的那人应该没有恶意,公主会好起来的,他日再见之时,你再认个错,亡羊补牢,也不晚哪”李恪颓然坐下来,失魂落魄。张小七众人唯恐李恪情绪失控,再出什么意外,好言相劝,把他扶回到自己房间,轮流陪护。之后的旬月间,宇文霞再也没有了音讯,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任凭众人苦苦找寻,还是一无所获。可人找不到了,日子还得照过呀张小七依旧还得处理县里的政务,照看马帮的生意。这一日,张小七将陶公义叫到县衙,拿出银票,要把之前欠的一万两银子连本带利还给他。陶公义推辞道:“大人,大家都是自己人,我出点钱给大人应急是理所应当,您何必这么见外呢再说马帮那头,在下还要靠大人多多帮忙呢”“诶,陶员外,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嘛生意是生意,人情是人情,不能混淆啊,这钱无论如何你也得收下”陶公义拗不过他,只得接受,“那好吧”“这就对了嘛说起来,本官能当这个县令,还是靠你向楚大人举荐的,本官还得多谢你才是啊”“哎呦,在下岂敢大人当怀远县令乃是民心所向,众望所归,之前那个陈县令贪得无厌,四处盘剥百姓,搞得县城里鸡飞狗跳,民不聊生,在下也是实在看不下去了,我们这些正经商人也是希望有大人这样的人主持大局,才放心哪”“好了好了,虽然你说得很有道理,但是本官不爱听,你要记住,本官最厌烦的就是阿谀逢迎”“是是在下知道了”正事谈完,两人又闲聊了两句,张小七就问:“陶员外,你最近生意如何呀”“托大人的福,一切都挺好,最近我又从江南进了一批上好的绸缎,已经到了怀远,明日就要装车,运往西域了。”“恩,那就好”张小七点点头。“对了大人”陶公义猛然想起一件事来,“这一趟过来,我们负责押车的伙计在快到怀远的一处山道上,看到了一件极为反常的事情。”“哦是何事啊”“有上百官兵押解着一辆囚车在那山道上经过,看样子似乎是在运送囚犯,可奇怪的是,他们却没有往咱们县城方向走,而是绕道进了大山之中,而且他们交谈时说的也不是汉话,是突厥语”“是吗”张小七大惊,“押解的是什么犯人你们可曾看清”“听伙计们说,囚车里装的是一名颇有姿色的女子,大人,你说这突厥人打得是什么主意兴师动众地押送一个弱女子,还要扮成官兵,是不是太蹊跷了”张小七听完,心头就一颤,“被抓的女子公主吗该不会是我家娘子吧”第六十章 中计上一章提到,李恪洞房夜醉伤宇文霞,事后,他醒悟过来,追悔莫及,一旁的张小七看在眼里,感同身受,想想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啊一晃,一年过去,翟珊依然杳无音信,张小七愈发地忧心了,偏偏这个时候,他从陶公义嘴里得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突厥人假冒官兵抓了一名女子,已经进了贺兰山中。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张小七闻讯,再也坐不住了,当即叫来了众兄弟,把事情跟大伙一说,众人都紧张起来了。突厥人行事一向诡秘,这次的行动又非比寻常,直觉告诉大家,一场风暴似乎就在眼前了。李恪难掩心中的焦虑,急切道:“不行,不能再等了公主和师姐至今还下落不明,我想这次的情形多半是她们中的一人出事了,咱们必须得马上去救人”侯五则相对冷静一些,“殿下,请您稍安勿躁啊,在下觉得此事有一个很大的疑点,您想想看,这突厥杀手的老巢是在食人沟中,突厥人理应把被抓的女子押往那里才是,可适才听陶员外所言,那支队伍却并不是朝着食人沟的方向行进,那么他们会去哪呢您不觉得这事很古怪吗眼下咱们什么都不清楚,若是贸然行动,只怕是吉凶未卜,福祸难料啊”程怀亮也劝道:“殿下,我觉得侯三当家说得有道理,现今咱们周围强敌环伺,虎视眈眈,眼下这出还不知道究竟是那股妖风作祟,咱们应该还是按部就班,多派探子四处探查,等有了确切的情报,再做定夺吧”“你们说得轻巧这茫茫大山,区区几个哨探得查到何年何月呀就算打探出了情报,再回来报信,也要耽误不少时间,本王无论如何也等不了了,你们不去也行,本王一人前往”张小七比李恪还着急,“殿下,别多说了,快点收拾东西,现在就动身,咱俩一起去”吴老三忙不迭道:“大、大人若去,我、我作为大人最、最得力的助手,当、当然也得跟着啊”朱老大一把将他拉到身后,“怎么哪都有你要说也是我先说,大人,我朱老大愿追随大人,你去哪,我就去哪赴汤蹈火,我也在所不辞”众人一看,两个当头儿的都等不了了,这还有什么可劝的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都跟着一起吧当下,他们挑选了两百个经验丰富,身手敏捷的兄弟,带上了充足的武器干粮,又乔装改扮成陶家商队以掩人耳目,一切准备就绪后,就启程上路了。出了城,众人赶到发现突厥队伍的那条山道,一路追了下去。前两日的追踪一无所获,到了第三天,众人就进入了人迹罕至的深山之中,放眼望去,到处山连山,岭连岭,层峦叠嶂,一眼望不到尽头,山路到了此处,愈发的坎坷难行了。挨到黄昏时分,一个兄弟慌慌张张跑来报信道:“大人,出事了卑职在前面的山沟里发现了一具无头女尸”“什么”张小七大骇,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旁边的李恪还没等他说完,就飞身形冲了出去。“哎殿下”众人也赶忙跟上去,等到了地方,就见李恪直愣愣地站在一具尸体边上,一动不动,好似木雕泥塑一般。张小七心头一紧,忙俯下身观察,那具尸体黎明时分,侯五带人气喘吁吁地返回来,一脸沮丧,“帮主,属下无能,把人追丢了。”李恪眼圈通红,起身道:“我去找无论如何我也要把她找回来”“殿下”张小七急忙阻拦道,“你没看到昨晚那人的轻功吗除非他主动现身,不然你怎么可能找得到啊再说,现在公主生死未卜,你又要走,你让我们这些人怎么办”李恪悔恨交加,“都是我的错,若她遇到什么不测,我恐怕真无颜活在这世上了”程怀亮安慰道:“殿下,你千万别这样,事情既然都已经发生了,咱们就得坦然面对,你再后悔也没什么用了,我觉得昨晚带走公主的那人应该没有恶意,公主会好起来的,他日再见之时,你再认个错,亡羊补牢,也不晚哪”李恪颓然坐下来,失魂落魄。张小七众人唯恐李恪情绪失控,再出什么意外,好言相劝,把他扶回到自己房间,轮流陪护。之后的旬月间,宇文霞再也没有了音讯,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任凭众人苦苦找寻,还是一无所获。可人找不到了,日子还得照过呀张小七依旧还得处理县里的政务,照看马帮的生意。这一日,张小七将陶公义叫到县衙,拿出银票,要把之前欠的一万两银子连本带利还给他。陶公义推辞道:“大人,大家都是自己人,我出点钱给大人应急是理所应当,您何必这么见外呢再说马帮那头,在下还要靠大人多多帮忙呢”“诶,陶员外,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嘛生意是生意,人情是人情,不能混淆啊,这钱无论如何你也得收下”陶公义拗不过他,只得接受,“那好吧”“这就对了嘛说起来,本官能当这个县令,还是靠你向楚大人举荐的,本官还得多谢你才是啊”“哎呦,在下岂敢大人当怀远县令乃是民心所向,众望所归,之前那个陈县令贪得无厌,四处盘剥百姓,搞得县城里鸡飞狗跳,民不聊生,在下也是实在看不下去了,我们这些正经商人也是希望有大人这样的人主持大局,才放心哪”“好了好了,虽然你说得很有道理,但是本官不爱听,你要记住,本官最厌烦的就是阿谀逢迎”“是是在下知道了”正事谈完,两人又闲聊了两句,张小七就问:“陶员外,你最近生意如何呀”“托大人的福,一切都挺好,最近我又从江南进了一批上好的绸缎,已经到了怀远,明日就要装车,运往西域了。”“恩,那就好”张小七点点头。“对了大人”陶公义猛然想起一件事来,“这一趟过来,我们负责押车的伙计在快到怀远的一处山道上,看到了一件极为反常的事情。”“哦是何事啊”“有上百官兵押解着一辆囚车在那山道上经过,看样子似乎是在运送囚犯,可奇怪的是,他们却没有往咱们县城方向走,而是绕道进了大山之中,而且他们交谈时说的也不是汉话,是突厥语”“是吗”张小七大惊,“押解的是什么犯人你们可曾看清”“听伙计们说,囚车里装的是一名颇有姿色的女子,大人,你说这突厥人打得是什么主意兴师动众地押送一个弱女子,还要扮成官兵,是不是太蹊跷了”张小七听完,心头就一颤,“被抓的女子公主吗该不会是我家娘子吧”第六十章 中计上一章提到,李恪洞房夜醉伤宇文霞,事后,他醒悟过来,追悔莫及,一旁的张小七看在眼里,感同身受,想想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啊一晃,一年过去,翟珊依然杳无音信,张小七愈发地忧心了,偏偏这个时候,他从陶公义嘴里得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突厥人假冒官兵抓了一名女子,已经进了贺兰山中。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张小七闻讯,再也坐不住了,当即叫来了众兄弟,把事情跟大伙一说,众人都紧张起来了。突厥人行事一向诡秘,这次的行动又非比寻常,直觉告诉大家,一场风暴似乎就在眼前了。李恪难掩心中的焦虑,急切道:“不行,不能再等了公主和师姐至今还下落不明,我想这次的情形多半是她们中的一人出事了,咱们必须得马上去救人”侯五则相对冷静一些,“殿下,请您稍安勿躁啊,在下觉得此事有一个很大的疑点,您想想看,这突厥杀手的老巢是在食人沟中,突厥人理应把被抓的女子押往那里才是,可适才听陶员外所言,那支队伍却并不是朝着食人沟的方向行进,那么他们会去哪呢您不觉得这事很古怪吗眼下咱们什么都不清楚,若是贸然行动,只怕是吉凶未卜,福祸难料啊”程怀亮也劝道:“殿下,我觉得侯三当家说得有道理,现今咱们周围强敌环伺,虎视眈眈,眼下这出还不知道究竟是那股妖风作祟,咱们应该还是按部就班,多派探子四处探查,等有了确切的情报,再做定夺吧”“你们说得轻巧这茫茫大山,区区几个哨探得查到何年何月呀就算打探出了情报,再回来报信,也要耽误不少时间,本王无论如何也等不了了,你们不去也行,本王一人前往”张小七比李恪还着急,“殿下,别多说了,快点收拾东西,现在就动身,咱俩一起去”吴老三忙不迭道:“大、大人若去,我、我作为大人最、最得力的助手,当、当然也得跟着啊”朱老大一把将他拉到身后,“怎么哪都有你要说也是我先说,大人,我朱老大愿追随大人,你去哪,我就去哪赴汤蹈火,我也在所不辞”众人一看,两个当头儿的都等不了了,这还有什么可劝的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都跟着一起吧当下,他们挑选了两百个经验丰富,身手敏捷的兄弟,带上了充足的武器干粮,又乔装改扮成陶家商队以掩人耳目,一切准备就绪后,就启程上路了。出了城,众人赶到发现突厥队伍的那条山道,一路追了下去。前两日的追踪一无所获,到了第三天,众人就进入了人迹罕至的深山之中,放眼望去,到处山连山,岭连岭,层峦叠嶂,一眼望不到尽头,山路到了此处,愈发的坎坷难行了。挨到黄昏时分,一个兄弟慌慌张张跑来报信道:“大人,出事了卑职在前面的山沟里发现了一具无头女尸”“什么”张小七大骇,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旁边的李恪还没等他说完,就飞身形冲了出去。“哎殿下”众人也赶忙跟上去,等到了地方,就见李恪直愣愣地站在一具尸体边上,一动不动,好似木雕泥塑一般。张小七心头一紧,忙俯下身观察,那具尸体黎明时分,侯五带人气喘吁吁地返回来,一脸沮丧,“帮主,属下无能,把人追丢了。”李恪眼圈通红,起身道:“我去找无论如何我也要把她找回来”“殿下”张小七急忙阻拦道,“你没看到昨晚那人的轻功吗除非他主动现身,不然你怎么可能找得到啊再说,现在公主生死未卜,你又要走,你让我们这些人怎么办”李恪悔恨交加,“都是我的错,若她遇到什么不测,我恐怕真无颜活在这世上了”程怀亮安慰道:“殿下,你千万别这样,事情既然都已经发生了,咱们就得坦然面对,你再后悔也没什么用了,我觉得昨晚带走公主的那人应该没有恶意,公主会好起来的,他日再见之时,你再认个错,亡羊补牢,也不晚哪”李恪颓然坐下来,失魂落魄。张小七众人唯恐李恪情绪失控,再出什么意外,好言相劝,把他扶回到自己房间,轮流陪护。之后的旬月间,宇文霞再也没有了音讯,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任凭众人苦苦找寻,还是一无所获。可人找不到了,日子还得照过呀张小七依旧还得处理县里的政务,照看马帮的生意。这一日,张小七将陶公义叫到县衙,拿出银票,要把之前欠的一万两银子连本带利还给他。陶公义推辞道:“大人,大家都是自己人,我出点钱给大人应急是理所应当,您何必这么见外呢再说马帮那头,在下还要靠大人多多帮忙呢”“诶,陶员外,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嘛生意是生意,人情是人情,不能混淆啊,这钱无论如何你也得收下”陶公义拗不过他,只得接受,“那好吧”“这就对了嘛说起来,本官能当这个县令,还是靠你向楚大人举荐的,本官还得多谢你才是啊”“哎呦,在下岂敢大人当怀远县令乃是民心所向,众望所归,之前那个陈县令贪得无厌,四处盘剥百姓,搞得县城里鸡飞狗跳,民不聊生,在下也是实在看不下去了,我们这些正经商人也是希望有大人这样的人主持大局,才放心哪”“好了好了,虽然你说得很有道理,但是本官不爱听,你要记住,本官最厌烦的就是阿谀逢迎”“是是在下知道了”正事谈完,两人又闲聊了两句,张小七就问:“陶员外,你最近生意如何呀”“托大人的福,一切都挺好,最近我又从江南进了一批上好的绸缎,已经到了怀远,明日就要装车,运往西域了。”“恩,那就好”张小七点点头。“对了大人”陶公义猛然想起一件事来,“这一趟过来,我们负责押车的伙计在快到怀远的一处山道上,看到了一件极为反常的事情。”“哦是何事啊”“有上百官兵押解着一辆囚车在那山道上经过,看样子似乎是在运送囚犯,可奇怪的是,他们却没有往咱们县城方向走,而是绕道进了大山之中,而且他们交谈时说的也不是汉话,是突厥语”“是吗”张小七大惊,“押解的是什么犯人你们可曾看清”“听伙计们说,囚车里装的是一名颇有姿色的女子,大人,你说这突厥人打得是什么主意兴师动众地押送一个弱女子,还要扮成官兵,是不是太蹊跷了”张小七听完,心头就一颤,“被抓的女子公主吗该不会是我家娘子吧”第六十章 中计上一章提到,李恪洞房夜醉伤宇文霞,事后,他醒悟过来,追悔莫及,一旁的张小七看在眼里,感同身受,想想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啊一晃,一年过去,翟珊依然杳无音信,张小七愈发地忧心了,偏偏这个时候,他从陶公义嘴里得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突厥人假冒官兵抓了一名女子,已经进了贺兰山中。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张小七闻讯,再也坐不住了,当即叫来了众兄弟,把事情跟大伙一说,众人都紧张起来了。突厥人行事一向诡秘,这次的行动又非比寻常,直觉告诉大家,一场风暴似乎就在眼前了。李恪难掩心中的焦虑,急切道:“不行,不能再等了公主和师姐至今还下落不明,我想这次的情形多半是她们中的一人出事了,咱们必须得马上去救人”侯五则相对冷静一些,“殿下,请您稍安勿躁啊,在下觉得此事有一个很大的疑点,您想想看,这突厥杀手的老巢是在食人沟中,突厥人理应把被抓的女子押往那里才是,可适才听陶员外所言,那支队伍却并不是朝着食人沟的方向行进,那么他们会去哪呢您不觉得这事很古怪吗眼下咱们什么都不清楚,若是贸然行动,只怕是吉凶未卜,福祸难料啊”程怀亮也劝道:“殿下,我觉得侯三当家说得有道理,现今咱们周围强敌环伺,虎视眈眈,眼下这出还不知道究竟是那股妖风作祟,咱们应该还是按部就班,多派探子四处探查,等有了确切的情报,再做定夺吧”“你们说得轻巧这茫茫大山,区区几个哨探得查到何年何月呀就算打探出了情报,再回来报信,也要耽误不少时间,本王无论如何也等不了了,你们不去也行,本王一人前往”张小七比李恪还着急,“殿下,别多说了,快点收拾东西,现在就动身,咱俩一起去”吴老三忙不迭道:“大、大人若去,我、我作为大人最、最得力的助手,当、当然也得跟着啊”朱老大一把将他拉到身后,“怎么哪都有你要说也是我先说,大人,我朱老大愿追随大人,你去哪,我就去哪赴汤蹈火,我也在所不辞”众人一看,两个当头儿的都等不了了,这还有什么可劝的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都跟着一起吧当下,他们挑选了两百个经验丰富,身手敏捷的兄弟,带上了充足的武器干粮,又乔装改扮成陶家商队以掩人耳目,一切准备就绪后,就启程上路了。出了城,众人赶到发现突厥队伍的那条山道,一路追了下去。前两日的追踪一无所获,到了第三天,众人就进入了人迹罕至的深山之中,放眼望去,到处山连山,岭连岭,层峦叠嶂,一眼望不到尽头,山路到了此处,愈发的坎坷难行了。挨到黄昏时分,一个兄弟慌慌张张跑来报信道:“大人,出事了卑职在前面的山沟里发现了一具无头女尸”“什么”张小七大骇,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旁边的李恪还没等他说完,就飞身形冲了出去。“哎殿下”众人也赶忙跟上去,等到了地方,就见李恪直愣愣地站在一具尸体边上,一动不动,好似木雕泥塑一般。张小七心头一紧,忙俯下身观察,那具尸体黎明时分,侯五带人气喘吁吁地返回来,一脸沮丧,“帮主,属下无能,把人追丢了。”李恪眼圈通红,起身道:“我去找无论如何我也要把她找回来”“殿下”张小七急忙阻拦道,“你没看到昨晚那人的轻功吗除非他主动现身,不然你怎么可能找得到啊再说,现在公主生死未卜,你又要走,你让我们这些人怎么办”李恪悔恨交加,“都是我的错,若她遇到什么不测,我恐怕真无颜活在这世上了”程怀亮安慰道:“殿下,你千万别这样,事情既然都已经发生了,咱们就得坦然面对,你再后悔也没什么用了,我觉得昨晚带走公主的那人应该没有恶意,公主会好起来的,他日再见之时,你再认个错,亡羊补牢,也不晚哪”李恪颓然坐下来,失魂落魄。张小七众人唯恐李恪情绪失控,再出什么意外,好言相劝,把他扶回到自己房间,轮流陪护。之后的旬月间,宇文霞再也没有了音讯,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任凭众人苦苦找寻,还是一无所获。可人找不到了,日子还得照过呀张小七依旧还得处理县里的政务,照看马帮的生意。这一日,张小七将陶公义叫到县衙,拿出银票,要把之前欠的一万两银子连本带利还给他。陶公义推辞道:“大人,大家都是自己人,我出点钱给大人应急是理所应当,您何必这么见外呢再说马帮那头,在下还要靠大人多多帮忙呢”“诶,陶员外,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嘛生意是生意,人情是人情,不能混淆啊,这钱无论如何你也得收下”陶公义拗不过他,只得接受,“那好吧”“这就对了嘛说起来,本官能当这个县令,还是靠你向楚大人举荐的,本官还得多谢你才是啊”“哎呦,在下岂敢大人当怀远县令乃是民心所向,众望所归,之前那个陈县令贪得无厌,四处盘剥百姓,搞得县城里鸡飞狗跳,民不聊生,在下也是实在看不下去了,我们这些正经商人也是希望有大人这样的人主持大局,才放心哪”“好了好了,虽然你说得很有道理,但是本官不爱听,你要记住,本官最厌烦的就是阿谀逢迎”“是是在下知道了”正事谈完,两人又闲聊了两句,张小七就问:“陶员外,你最近生意如何呀”“托大人的福,一切都挺好,最近我又从江南进了一批上好的绸缎,已经到了怀远,明日就要装车,运往西域了。”“恩,那就好”张小七点点头。“对了大人”陶公义猛然想起一件事来,“这一趟过来,我们负责押车的伙计在快到怀远的一处山道上,看到了一件极为反常的事情。”“哦是何事啊”“有上百官兵押解着一辆囚车在那山道上经过,看样子似乎是在运送囚犯,可奇怪的是,他们却没有往咱们县城方向走,而是绕道进了大山之中,而且他们交谈时说的也不是汉话,是突厥语”“是吗”张小七大惊,“押解的是什么犯人你们可曾看清”“听伙计们说,囚车里装的是一名颇有姿色的女子,大人,你说这突厥人打得是什么主意兴师动众地押送一个弱女子,还要扮成官兵,是不是太蹊跷了”张小七听完,心头就一颤,“被抓的女子公主吗该不会是我家娘子吧”第六十章 中计上一章提到,李恪洞房夜醉伤宇文霞,事后,他醒悟过来,追悔莫及,一旁的张小七看在眼里,感同身受,想想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啊一晃,一年过去,翟珊依然杳无音信,张小七愈发地忧心了,偏偏这个时候,他从陶公义嘴里得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突厥人假冒官兵抓了一名女子,已经进了贺兰山中。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张小七闻讯,再也坐不住了,当即叫来了众兄弟,把事情跟大伙一说,众人都紧张起来了。突厥人行事一向诡秘,这次的行动又非比寻常,直觉告诉大家,一场风暴似乎就在眼前了。李恪难掩心中的焦虑,急切道:“不行,不能再等了公主和师姐至今还下落不明,我想这次的情形多半是她们中的一人出事了,咱们必须得马上去救人”侯五则相对冷静一些,“殿下,请您稍安勿躁啊,在下觉得此事有一个很大的疑点,您想想看,这突厥杀手的老巢是在食人沟中,突厥人理应把被抓的女子押往那里才是,可适才听陶员外所言,那支队伍却并不是朝着食人沟的方向行进,那么他们会去哪呢您不觉得这事很古怪吗眼下咱们什么都不清楚,若是贸然行动,只怕是吉凶未卜,福祸难料啊”程怀亮也劝道:“殿下,我觉得侯三当家说得有道理,现今咱们周围强敌环伺,虎视眈眈,眼下这出还不知道究竟是那股妖风作祟,咱们应该还是按部就班,多派探子四处探查,等有了确切的情报,再做定夺吧”“你们说得轻巧这茫茫大山,区区几个哨探得查到何年何月呀就算打探出了情报,再回来报信,也要耽误不少时间,本王无论如何也等不了了,你们不去也行,本王一人前往”张小七比李恪还着急,“殿下,别多说了,快点收拾东西,现在就动身,咱俩一起去”吴老三忙不迭道:“大、大人若去,我、我作为大人最、最得力的助手,当、当然也得跟着啊”朱老大一把将他拉到身后,“怎么哪都有你要说也是我先说,大人,我朱老大愿追随大人,你去哪,我就去哪赴汤蹈火,我也在所不辞”众人一看,两个当头儿的都等不了了,这还有什么可劝的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都跟着一起吧当下,他们挑选了两百个经验丰富,身手敏捷的兄弟,带上了充足的武器干粮,又乔装改扮成陶家商队以掩人耳目,一切准备就绪后,就启程上路了。出了城,众人赶到发现突厥队伍的那条山道,一路追了下去。前两日的追踪一无所获,到了第三天,众人就进入了人迹罕至的深山之中,放眼望去,到处山连山,岭连岭,层峦叠嶂,一眼望不到尽头,山路到了此处,愈发的坎坷难行了。挨到黄昏时分,一个兄弟慌慌张张跑来报信道:“大人,出事了卑职在前面的山沟里发现了一具无头女尸”“什么”张小七大骇,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旁边的李恪还没等他说完,就飞身形冲了出去。“哎殿下”众人也赶忙跟上去,等到了地方,就见李恪直愣愣地站在一具尸体边上,一动不动,好似木雕泥塑一般。张小七心头一紧,忙俯下身观察,那具尸体黎明时分,侯五带人气喘吁吁地返回来,一脸沮丧,“帮主,属下无能,把人追丢了。”李恪眼圈通红,起身道:“我去找无论如何我也要把她找回来”“殿下”张小七急忙阻拦道,“你没看到昨晚那人的轻功吗除非他主动现身,不然你怎么可能找得到啊再说,现在公主生死未卜,你又要走,你让我们这些人怎么办”李恪悔恨交加,“都是我的错,若她遇到什么不测,我恐怕真无颜活在这世上了”程怀亮安慰道:“殿下,你千万别这样,事情既然都已经发生了,咱们就得坦然面对,你再后悔也没什么用了,我觉得昨晚带走公主的那人应该没有恶意,公主会好起来的,他日再见之时,你再认个错,亡羊补牢,也不晚哪”李恪颓然坐下来,失魂落魄。张小七众人唯恐李恪情绪失控,再出什么意外,好言相劝,把他扶回到自己房间,轮流陪护。之后的旬月间,宇文霞再也没有了音讯,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任凭众人苦苦找寻,还是一无所获。可人找不到了,日子还得照过呀张小七依旧还得处理县里的政务,照看马帮的生意。这一日,张小七将陶公义叫到县衙,拿出银票,要把之前欠的一万两银子连本带利还给他。陶公义推辞道:“大人,大家都是自己人,我出点钱给大人应急是理所应当,您何必这么见外呢再说马帮那头,在下还要靠大人多多帮忙呢”“诶,陶员外,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嘛生意是生意,人情是人情,不能混淆啊,这钱无论如何你也得收下”陶公义拗不过他,只得接受,“那好吧”“这就对了嘛说起来,本官能当这个县令,还是靠你向楚大人举荐的,本官还得多谢你才是啊”“哎呦,在下岂敢大人当怀远县令乃是民心所向,众望所归,之前那个陈县令贪得无厌,四处盘剥百姓,搞得县城里鸡飞狗跳,民不聊生,在下也是实在看不下去了,我们这些正经商人也是希望有大人这样的人主持大局,才放心哪”“好了好了,虽然你说得很有道理,但是本官不爱听,你要记住,本官最厌烦的就是阿谀逢迎”“是是在下知道了”正事谈完,两人又闲聊了两句,张小七就问:“陶员外,你最近生意如何呀”“托大人的福,一切都挺好,最近我又从江南进了一批上好的绸缎,已经到了怀远,明日就要装车,运往西域了。”“恩,那就好”张小七点点头。“对了大人”陶公义猛然想起一件事来,“这一趟过来,我们负责押车的伙计在快到怀远的一处山道上,看到了一件极为反常的事情。”“哦是何事啊”“有上百官兵押解着一辆囚车在那山道上经过,看样子似乎是在运送囚犯,可奇怪的是,他们却没有往咱们县城方向走,而是绕道进了大山之中,而且他们交谈时说的也不是汉话,是突厥语”“是吗”张小七大惊,“押解的是什么犯人你们可曾看清”“听伙计们说,囚车里装的是一名颇有姿色的女子,大人,你说这突厥人打得是什么主意兴师动众地押送一个弱女子,还要扮成官兵,是不是太蹊跷了”张小七听完,心头就一颤,“被抓的女子公主吗该不会是我家娘子吧”第六十章 中计上一章提到,李恪洞房夜醉伤宇文霞,事后,他醒悟过来,追悔莫及,一旁的张小七看在眼里,感同身受,想想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啊一晃,一年过去,翟珊依然杳无音信,张小七愈发地忧心了,偏偏这个时候,他从陶公义嘴里得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突厥人假冒官兵抓了一名女子,已经进了贺兰山中。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张小七闻讯,再也坐不住了,当即叫来了众兄弟,把事情跟大伙一说,众人都紧张起来了。突厥人行事一向诡秘,这次的行动又非比寻常,直觉告诉大家,一场风暴似乎就在眼前了。李恪难掩心中的焦虑,急切道:“不行,不能再等了公主和师姐至今还下落不明,我想这次的情形多半是她们中的一人出事了,咱们必须得马上去救人”侯五则相对冷静一些,“殿下,请您稍安勿躁啊,在下觉得此事有一个很大的疑点,您想想看,这突厥杀手的老巢是在食人沟中,突厥人理应把被抓的女子押往那里才是,可适才听陶员外所言,那支队伍却并不是朝着食人沟的方向行进,那么他们会去哪呢您不觉得这事很古怪吗眼下咱们什么都不清楚,若是贸然行动,只怕是吉凶未卜,福祸难料啊”程怀亮也劝道:“殿下,我觉得侯三当家说得有道理,现今咱们周围强敌环伺,虎视眈眈,眼下这出还不知道究竟是那股妖风作祟,咱们应该还是按部就班,多派探子四处探查,等有了确切的情报,再做定夺吧”“你们说得轻巧这茫茫大山,区区几个哨探得查到何年何月呀就算打探出了情报,再回来报信,也要耽误不少时间,本王无论如何也等不了了,你们不去也行,本王一人前往”张小七比李恪还着急,“殿下,别多说了,快点收拾东西,现在就动身,咱俩一起去”吴老三忙不迭道:“大、大人若去,我、我作为大人最、最得力的助手,当、当然也得跟着啊”朱老大一把将他拉到身后,“怎么哪都有你要说也是我先说,大人,我朱老大愿追随大人,你去哪,我就去哪赴汤蹈火,我也在所不辞”众人一看,两个当头儿的都等不了了,这还有什么可劝的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都跟着一起吧当下,他们挑选了两百个经验丰富,身手敏捷的兄弟,带上了充足的武器干粮,又乔装改扮成陶家商队以掩人耳目,一切准备就绪后,就启程上路了。出了城,众人赶到发现突厥队伍的那条山道,一路追了下去。前两日的追踪一无所获,到了第三天,众人就进入了人迹罕至的深山之中,放眼望去,到处山连山,岭连岭,层峦叠嶂,一眼望不到尽头,山路到了此处,愈发的坎坷难行了。挨到黄昏时分,一个兄弟慌慌张张跑来报信道:“大人,出事了卑职在前面的山沟里发现了一具无头女尸”“什么”张小七大骇,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旁边的李恪还没等他说完,就飞身形冲了出去。“哎殿下”众人也赶忙跟上去,等到了地方,就见李恪直愣愣地站在一具尸体边上,一动不动,好似木雕泥塑一般。张小七心头一紧,忙俯下身观察,那具尸体黎明时分,侯五带人气喘吁吁地返回来,一脸沮丧,“帮主,属下无能,把人追丢了。”李恪眼圈通红,起身道:“我去找无论如何我也要把她找回来”“殿下”张小七急忙阻拦道,“你没看到昨晚那人的轻功吗除非他主动现身,不然你怎么可能找得到啊再说,现在公主生死未卜,你又要走,你让我们这些人怎么办”李恪悔恨交加,“都是我的错,若她遇到什么不测,我恐怕真无颜活在这世上了”程怀亮安慰道:“殿下,你千万别这样,事情既然都已经发生了,咱们就得坦然面对,你再后悔也没什么用了,我觉得昨晚带走公主的那人应该没有恶意,公主会好起来的,他日再见之时,你再认个错,亡羊补牢,也不晚哪”李恪颓然坐下来,失魂落魄。张小七众人唯恐李恪情绪失控,再出什么意外,好言相劝,把他扶回到自己房间,轮流陪护。之后的旬月间,宇文霞再也没有了音讯,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任凭众人苦苦找寻,还是一无所获。可人找不到了,日子还得照过呀张小七依旧还得处理县里的政务,照看马帮的生意。这一日,张小七将陶公义叫到县衙,拿出银票,要把之前欠的一万两银子连本带利还给他。陶公义推辞道:“大人,大家都是自己人,我出点钱给大人应急是理所应当,您何必这么见外呢再说马帮那头,在下还要靠大人多多帮忙呢”“诶,陶员外,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嘛生意是生意,人情是人情,不能混淆啊,这钱无论如何你也得收下”陶公义拗不过他,只得接受,“那好吧”“这就对了嘛说起来,本官能当这个县令,还是靠你向楚大人举荐的,本官还得多谢你才是啊”“哎呦,在下岂敢大人当怀远县令乃是民心所向,众望所归,之前那个陈县令贪得无厌,四处盘剥百姓,搞得县城里鸡飞狗跳,民不聊生,在下也是实在看不下去了,我们这些正经商人也是希望有大人这样的人主持大局,才放心哪”“好了好了,虽然你说得很有道理,但是本官不爱听,你要记住,本官最厌烦的就是阿谀逢迎”“是是在下知道了”正事谈完,两人又闲聊了两句,张小七就问:“陶员外,你最近生意如何呀”“托大人的福,一切都挺好,最近我又从江南进了一批上好的绸缎,已经到了怀远,明日就要装车,运往西域了。”“恩,那就好”张小七点点头。“对了大人”陶公义猛然想起一件事来,“这一趟过来,我们负责押车的伙计在快到怀远的一处山道上,看到了一件极为反常的事情。”“哦是何事啊”“有上百官兵押解着一辆囚车在那山道上经过,看样子似乎是在运送囚犯,可奇怪的是,他们却没有往咱们县城方向走,而是绕道进了大山之中,而且他们交谈时说的也不是汉话,是突厥语”“是吗”张小七大惊,“押解的是什么犯人你们可曾看清”“听伙计们说,囚车里装的是一名颇有姿色的女子,大人,你说这突厥人打得是什么主意兴师动众地押送一个弱女子,还要扮成官兵,是不是太蹊跷了”张小七听完,心头就一颤,“被抓的女子公主吗该不会是我家娘子吧”第六十章 中计上一章提到,李恪洞房夜醉伤宇文霞,事后,他醒悟过来,追悔莫及,一旁的张小七看在眼里,感同身受,想想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啊一晃,一年过去,翟珊依然杳无音信,张小七愈发地忧心了,偏偏这个时候,他从陶公义嘴里得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突厥人假冒官兵抓了一名女子,已经进了贺兰山中。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张小七闻讯,再也坐不住了,当即叫来了众兄弟,把事情跟大伙一说,众人都紧张起来了。突厥人行事一向诡秘,这次的行动又非比寻常,直觉告诉大家,一场风暴似乎就在眼前了。李恪难掩心中的焦虑,急切道:“不行,不能再等了公主和师姐至今还下落不明,我想这次的情形多半是她们中的一人出事了,咱们必须得马上去救人”侯五则相对冷静一些,“殿下,请您稍安勿躁啊,在下觉得此事有一个很大的疑点,您想想看,这突厥杀手的老巢是在食人沟中,突厥人理应把被抓的女子押往那里才是,可适才听陶员外所言,那支队伍却并不是朝着食人沟的方向行进,那么他们会去哪呢您不觉得这事很古怪吗眼下咱们什么都不清楚,若是贸然行动,只怕是吉凶未卜,福祸难料啊”程怀亮也劝道:“殿下,我觉得侯三当家说得有道理,现今咱们周围强敌环伺,虎视眈眈,眼下这出还不知道究竟是那股妖风作祟,咱们应该还是按部就班,多派探子四处探查,等有了确切的情报,再做定夺吧”“你们说得轻巧这茫茫大山,区区几个哨探得查到何年何月呀就算打探出了情报,再回来报信,也要耽误不少时间,本王无论如何也等不了了,你们不去也行,本王一人前往”张小七比李恪还着急,“殿下,别多说了,快点收拾东西,现在就动身,咱俩一起去”吴老三忙不迭道:“大、大人若去,我、我作为大人最、最得力的助手,当、当然也得跟着啊”朱老大一把将他拉到身后,“怎么哪都有你要说也是我先说,大人,我朱老大愿追随大人,你去哪,我就去哪赴汤蹈火,我也在所不辞”众人一看,两个当头儿的都等不了了,这还有什么可劝的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都跟着一起吧当下,他们挑选了两百个经验丰富,身手敏捷的兄弟,带上了充足的武器干粮,又乔装改扮成陶家商队以掩人耳目,一切准备就绪后,就启程上路了。出了城,众人赶到发现突厥队伍的那条山道,一路追了下去。前两日的追踪一无所获,到了第三天,众人就进入了人迹罕至的深山之中,放眼望去,到处山连山,岭连岭,层峦叠嶂,一眼望不到尽头,山路到了此处,愈发的坎坷难行了。挨到黄昏时分,一个兄弟慌慌张张跑来报信道:“大人,出事了卑职在前面的山沟里发现了一具无头女尸”“什么”张小七大骇,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旁边的李恪还没等他说完,就飞身形冲了出去。“哎殿下”众人也赶忙跟上去,等到了地方,就见李恪直愣愣地站在一具尸体边上,一动不动,好似木雕泥塑一般。张小七心头一紧,忙俯下身观察,那具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