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您看到他身边的那个人没我认识他,他叫凤雏,就是个野郎中跟大唐都不沾边啊”阿史那薄布不耐烦地瞟了他一眼,心说话:“这个鞠文泰真没有眼色呀看不出眉眼高低吗”不由得埋怨道:“什么凤雏谁是凤雏”鞠文泰还较上真了,用手一指,“大汗您快看,他就是凤雏凤雏”“陛下你是在叫我吗”鞠文泰听到声音,忙回头一看,一个打扮妖艳的女子扭扭哒哒地穿过军队,走上前来。“凤姝,你怎么来了”“哎呦,陛下,奴家想你了嘛刚才听到陛下打仗还要喊奴家的名字,奴家真的好感动啊”“我喊的是凤雏,没喊你快回去,这是你来的地方吗”“凤雏哦,奴家知道了,陛下说的该不会是昨晚那个给你治病的大夫吧对了陛下你的花柳病治好了吗”“闭嘴”大庭广众之下,鞠文泰的脸登时就绿了,迅速看了一圈众军兵忍俊不禁的表情,对女子怒骂道:“败家娘们乱说什么滚回去”“不嘛我就不”女子嘟起嘴,撒娇道:“奴家对陛下日思夜想、抓心挠肝,都不能自拔了,陛下快跟奴家回去吧”“岂有此理妇道人家如此这般,成何体统滚”“陛下,你居然吼我呜呜呜呜,你要是不跟我回去,我就不走了你有本事就杀了我”鞠文泰气得抡起胳膊猛抽了那女子一巴掌,“滚”“臭天杀的你敢打我,我不活了”女子突然发了疯似的扑到鞠文泰身上又抓又挠,揪住他的耳朵就往下拽,“跟我回去老娘还治不了你了”周围众人,包括阿史那薄布,都看得目瞪口呆。“快把她给我拉开”鞠文泰疼得呲牙咧嘴。几个随从过来连哄带劝,手忙脚乱地将这姑奶奶给拽下来了。女子还喋喋不休,“该天杀的你要敢不回去,你等着,老娘这就给你戴绿帽”鞠文泰感慨万千,连连摇头,“啊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阿史那薄布就说:“既然你的内人有此要求,你就退兵回去吧”“也好,贱妾不贤,让大汗见笑了”“诶,这算不得什么,你回到高昌后,本汗还有个任务要交给你”“哦大汗有事尽管吩咐”阿史那薄布压低声音道:“你回去后,秘密联络薛延陀的夷男,鼓动他起兵反唐,再多多派兵劫掠大唐到焉耆的商队,本汗打算以此试探下李世民的底线”“哎呦,这么做会不会引火上身哪”“你怕什么就像你说的,大唐根本就不可能打到你那里,就算李世民出兵了,不是还有本汗给你撑腰吗你就放手去干好了”“好吧,臣遵命”鞠文泰得令,一脸狼狈,带着小妾和本部兵马匆匆离去。阿史那薄布又招手叫来一个士兵,吩咐道:“你去把白诃黎布失毕叫来,该轮到他出场了”“是”士兵领命而去。随后,阿史那薄布也拨转马头,带兵撤退了。城头上的众人以为危机总算过去了,正在庆幸,忽见城下又来了一支军队,一时都有些莫名其妙。只见领头的白诃黎布失毕纵马上前,哈哈大笑,对着龙突骑支道:“妹夫恭喜呀你又能当上国王了,我此次前来就是给你帮忙的”“白诃黎布失毕你想干什么”“哎呀瞧你那一本正经的样子,当年要不是我父亲帮忙,你能当上这个国王吗而今你我都一把年纪了,就别再装相了吧快打开城门,我来帮你平定叛乱”城里的龙栗婆准听得真切,这下正中下怀,登时来了精神,大声鼓动道:“百姓们你们都听到了吧我说的没错吧当年,龙突骑支为了谋夺王位,竟然暗中勾结龟兹,杀害了老国王这些年咱们遭受的苦难都是他造成的,他就是真正的幕后元凶现在真相大白了,你们还等什么快随我杀上去,报仇雪恨,将这个人面兽心的恶贼处死”第二十七章 白英的往事“马有垂缰之义,犬有湿草之恩,羊羔跪乳报母恩,猴偷仙果自奔,蛛织罗网护体,鼠盗余粮防身,麋鹿见食等成群,无义之人可恨”龙栗婆准为了能成功篡位,不择手段,将谋害父王的脏水泼在了龙突骑支身上。龙突骑支痛心不已,“栗婆准,弟弟你扪心自问,这些年来,我可曾亏待过你你为何要这般害我”“龙突骑支收起你那副假惺惺的嘴脸吧,我没你这样的哥哥你就是个披着人皮的豺狼如今你尘封多年的阴谋也已败露了,我这便替父王报仇,除掉你这个祸害”龙栗婆准说得是刚梆硬正,声泪俱下,他安插在百姓和军队里的内线们趁机大肆煽动起来。“对我们的陛下是龙栗婆准杀了龙突骑支”“龙突骑支是焉耆的叛徒,我们不能再任他宰割了杀了他”老百姓本来就不明是非,再被人一忽悠,一个个就好似晾干的枯草,沾火就着了。龙突骑支竭力辩解道:“你们不要听他们造谣诽谤我龙突骑支问心无愧,我从没做过对不起先王和焉耆的事情”百姓中有人问道:“可是当年你和那个龟兹公主的事尽人皆知,而老国王偏偏就在你们的婚礼上被毒死,这你怎么解释”“是啊你怎么解释啊”“唉,当年的事确实有我的错,我不该与白英成亲,让白苏伐叠有了可乘之机,可是害死先王的阴谋却并不是我策划的”“事到如今,你还狡辩什么外面,龟兹国的大军都到了,他们不是你找来平乱的吗”“不事情不是这样的他在给我栽赃,你们不要听信他们的挑唆”城外的白诃黎布失毕一听差不多了,又加了一把火,“妹夫,我怎么听城中这般吵闹莫非百姓闹事了快打开城门,我帮你将这些刁民统统杀光”龙栗婆准心领神会,把手一挥,“弟兄们,我们不能让龟兹人入城为国效命的时候到了快随我攻上城头,杀死叛徒,保卫焉耆”“保卫焉耆冲啊”城内的士兵们都被怒火烧红了双眼,怒吼着冲了上来。张小七众人这回都束手无策了,纷纷看向龙突骑支,“陛下,咱们打还不是不打总不能在这儿坐以待毙吧”龙突骑支手扶着垛口,望着下面愤怒的人群,叹了口气,脸上挂满了失落,“唉,不必了你们为了我做得够多了,谢谢你们,大唐的朋友我是这儿的国王,这儿的事情还是让我独自面对吧”“陛下你打算怎么做”“我还能怎么做这些年来,我殚精竭虑,东奔西走,无非就是想让焉耆不再被欺凌,让这些臣民活得更有尊严一些,可是到头来竟还是得不到他们的理解,唉,眼下我只能以死以证清白了”说罢,龙突骑支一纵身就跳下了城墙“陛下”张小七忙伸手去抓,可是晚了一步,他一把抓空,人已经下去了众人心头一紧,“完了陛下掉下去,不摔死也得被乱民打死啊”就在这电光石火之间,一个人影飞身赶到,在空中抱住龙突骑支,飞回城头。“是老妖婆她醒了快救回陛下”张小七看到白英,赶紧捂住了口鼻,戒备起来。翟珊劝道:“相公,我觉得婆婆不是坏人,你没必要这么紧张,她应该没有恶意的”白英并没有理会他们,轻轻把龙突骑支放下来,“潘安,你这又是何苦啊”龙突骑支忙挣脱开她的手臂,抽身而出,“罗刹鬼婆滚开我焉耆的祸事都是因你而起,你这个不祥的女人我宁死也不会跟你走的”“潘安,这么多年了,这样的话你不知说了多少遍,你放心,这一次我不是要带你走的”“那你想怎样”白英转过身看向城下焉耆的军兵百姓,“各位,我就是当年与龙突骑支成亲的龟兹公主白英,我来此是为他作证的,你们不要误会他,毒害你们先王的是我的父亲白苏伐叠,与他并无干系”一石激起千层浪,人群中一片哗然,“她就是白英龟兹公主真的假的”龙栗婆准冷笑道:“白英,你凭什么作证你是龟兹人,你跟龙突骑支是老相好,你们沆瀣一气,都是一伙的,我们凭什么相信你”“对呀我们凭什么相信你”“你们信也好,不信也罢,无论如何,我都要把当年的事跟你们说一下,你们焉耆老国王被害的时候,龙突骑支并不在场,那时我和他正在龟兹举办庆典,得知噩耗之后,他当即撇下了我,孤身一人返回了焉耆,即位当上了国王。后来,我深深怨恨父王的行径,悲愤之下,也离开了龟兹,去焉耆王宫找他,可他却不想收留我了,他说他背负着血海深仇,不可能再与仇人的女儿成亲。我痛哭一场跑出王宫,在半路上,我无意中认出了几个装扮成焉耆侍卫的龟兹杀手,他们害怕我戳穿他们的身份,便抢先出手把我控制起来了。因为我是公主,他们倒也不敢把我怎么样,只是劝我不要妨碍他们的行动,我便假意迎合他们,从他们嘴里得知了我父王的计划。我父王在毒杀了焉耆老国王后,并没有占多大便宜,新占领的土地也被龙突骑支率军夺了回去,他非常恼火,于是改变了策略,派出杀手混进焉耆王宫,打算给龙突骑支灌下一种慢性毒药。服下这种毒药的人,如果不定期服用解药,就会皮肤慢慢溃烂而死,我父王就是想用这种方式控制住龙突骑支,进而控制焉耆。你们说,若是龙突骑支真的与我父王勾结,我父王会设计害他吗”“哼别编故事了”龙栗婆准不屑道,“事情要像你所说,那龙突骑支早该被毒死了,我怎么就没看出他有一处皮肤溃烂的地方呢”白英闭上了眼睛,两行泪水从她眼角滑落下来,她从腰间解下一个水袋,打开了,用水冲掉了自己脸上厚厚的脂米分,一大片叫人触目惊心的毒疮露了出来一时间,现场鸦雀无声,所有人都惊呆了。白英并没有在意别人惊愕的眼神,自顾自地说着,“那天晚上,我跟着那些杀手潜入了龙突骑支的寝宫,那时候,我还不会武功,无法阻止他们,无奈之下,我只得央求他们让我亲自动手给龙突骑支喂毒。他们碍于我公主的身份,不敢得罪我,就答应了。我端着毒药钻进了床幔里,龙突骑支已被迷晕,杀手们都在外面监视着我,我本想将那毒药倒掉,可又害怕一旦他们发现了我倒掉的药渍,又会有新的行动,到时我就再也没机会营救了,于是我就自己偷偷把毒药喝了下去,骗过了他们。之后数月,毒药药性发作,我就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从那时起,人们都叫我罗刹鬼婆了。龙突骑支是清白的,这块毒疮也算是一个证据吧,你们现在还不相信我吗”“唉,真不容易啊”不少百姓听完,都为之动容,悄悄落下了眼泪。龙栗婆准有点心慌了,扯着嗓门喊起来,“弟兄们别听这老太婆信口雌黄,她还在骗你们呢真正的罪魁祸首就是龙突骑支”可这号召何其苍白无力,就像一阵小风一样瞬间消散,带不起一丝波澜。白诃黎布失毕高叫道:“妹妹你受苦了都是龙突骑支把你害成这样的你还帮他作甚快跟哥哥我回去吧”“哥哥,我再最后一次叫你哥哥,若不是你和父王的贪婪,我又怎会落得如此境地这条路是我自己选的,如果你还顾念兄妹之情,就带兵离开,不要再侵犯焉耆,不然的话,你就从我的尸身上踏过去吧”“妹妹”白诃黎布失毕也眼圈泛红了,“好吧妹妹保重为兄这就撤退”他转过身,带着龟兹的兵马离开了。龙栗婆准见势不妙,跳下马就想开溜,被几个百姓冲上去,按倒在地,捆了个驷马倒攒蹄。百姓们叫起来,“陛下我们把龙栗婆准这个奸贼抓住了请陛下治罪”龙突骑支没有回应,他紧走两步,来到白英身边,老泪纵横,“这件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一直让我被蒙在鼓里为什么”翟珊上前道:“陛下,婆婆这么多年一直默默地守候着你,不离不弃,你为了你的臣民抛弃了她,可她却在你的臣民抛弃你的时候,救了你以前,你真不该那样对她,你欠她的实在太多了”“好了”白英叹了口气,“你是焉耆王,我只是一个丑陋的老太婆,我不想要你的怜悯,也不想再强求你回心转意了也许你我今生注定无缘,你保重自己,好自为之,我走了”她一晃身形,飞出城头,飘然而去。“白英”空中传来一声回应,“再见了谢谢你的红蓝花和酒,我会永远怀念的”第二十八章 重聚“谁念西风独自凉,萧萧黄叶闭疏窗,沉思往事立残阳。被酒莫惊春睡重,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世间最美好的东西,往往也是最脆弱的,就像风中的柳絮,水中的花瓣,一闪而过,等你再回头,想要抓住它的时候,却已无迹可寻了。白英就这样走了,最后述说了在她心中隐藏多年的往事,城外的白诃黎布失毕一听差不多了,又加了一把火,“妹夫,我怎么听城中这般吵闹莫非百姓闹事了快打开城门,我帮你将这些刁民统统杀光”龙栗婆准心领神会,把手一挥,“弟兄们,我们不能让龟兹人入城为国效命的时候到了快随我攻上城头,杀死叛徒,保卫焉耆”“保卫焉耆冲啊”城内的士兵们都被怒火烧红了双眼,怒吼着冲了上来。张小七众人这回都束手无策了,纷纷看向龙突骑支,“陛下,咱们打还不是不打总不能在这儿坐以待毙吧”龙突骑支手扶着垛口,望着下面愤怒的人群,叹了口气,脸上挂满了失落,“唉,不必了你们为了我做得够多了,谢谢你们,大唐的朋友我是这儿的国王,这儿的事情还是让我独自面对吧”“陛下你打算怎么做”“我还能怎么做这些年来,我殚精竭虑,东奔西走,无非就是想让焉耆不再被欺凌,让这些臣民活得更有尊严一些,可是到头来竟还是得不到他们的理解,唉,眼下我只能以死以证清白了”说罢,龙突骑支一纵身就跳下了城墙“陛下”张小七忙伸手去抓,可是晚了一步,他一把抓空,人已经下去了众人心头一紧,“完了陛下掉下去,不摔死也得被乱民打死啊”就在这电光石火之间,一个人影飞身赶到,在空中抱住龙突骑支,飞回城头。“是老妖婆她醒了快救回陛下”张小七看到白英,赶紧捂住了口鼻,戒备起来。翟珊劝道:“相公,我觉得婆婆不是坏人,你没必要这么紧张,她应该没有恶意的”白英并没有理会他们,轻轻把龙突骑支放下来,“潘安,你这又是何苦啊”龙突骑支忙挣脱开她的手臂,抽身而出,“罗刹鬼婆滚开我焉耆的祸事都是因你而起,你这个不祥的女人我宁死也不会跟你走的”“潘安,这么多年了,这样的话你不知说了多少遍,你放心,这一次我不是要带你走的”“那你想怎样”白英转过身看向城下焉耆的军兵百姓,“各位,我就是当年与龙突骑支成亲的龟兹公主白英,我来此是为他作证的,你们不要误会他,毒害你们先王的是我的父亲白苏伐叠,与他并无干系”一石激起千层浪,人群中一片哗然,“她就是白英龟兹公主真的假的”龙栗婆准冷笑道:“白英,你凭什么作证你是龟兹人,你跟龙突骑支是老相好,你们沆瀣一气,都是一伙的,我们凭什么相信你”“对呀我们凭什么相信你”“你们信也好,不信也罢,无论如何,我都要把当年的事跟你们说一下,你们焉耆老国王被害的时候,龙突骑支并不在场,那时我和他正在龟兹举办庆典,得知噩耗之后,他当即撇下了我,孤身一人返回了焉耆,即位当上了国王。后来,我深深怨恨父王的行径,悲愤之下,也离开了龟兹,去焉耆王宫找他,可他却不想收留我了,他说他背负着血海深仇,不可能再与仇人的女儿成亲。我痛哭一场跑出王宫,在半路上,我无意中认出了几个装扮成焉耆侍卫的龟兹杀手,他们害怕我戳穿他们的身份,便抢先出手把我控制起来了。因为我是公主,他们倒也不敢把我怎么样,只是劝我不要妨碍他们的行动,我便假意迎合他们,从他们嘴里得知了我父王的计划。我父王在毒杀了焉耆老国王后,并没有占多大便宜,新占领的土地也被龙突骑支率军夺了回去,他非常恼火,于是改变了策略,派出杀手混进焉耆王宫,打算给龙突骑支灌下一种慢性毒药。服下这种毒药的人,如果不定期服用解药,就会皮肤慢慢溃烂而死,我父王就是想用这种方式控制住龙突骑支,进而控制焉耆。你们说,若是龙突骑支真的与我父王勾结,我父王会设计害他吗”“哼别编故事了”龙栗婆准不屑道,“事情要像你所说,那龙突骑支早该被毒死了,我怎么就没看出他有一处皮肤溃烂的地方呢”白英闭上了眼睛,两行泪水从她眼角滑落下来,她从腰间解下一个水袋,打开了,用水冲掉了自己脸上厚厚的脂米分,一大片叫人触目惊心的毒疮露了出来一时间,现场鸦雀无声,所有人都惊呆了。白英并没有在意别人惊愕的眼神,自顾自地说着,“那天晚上,我跟着那些杀手潜入了龙突骑支的寝宫,那时候,我还不会武功,无法阻止他们,无奈之下,我只得央求他们让我亲自动手给龙突骑支喂毒。他们碍于我公主的身份,不敢得罪我,就答应了。我端着毒药钻进了床幔里,龙突骑支已被迷晕,杀手们都在外面监视着我,我本想将那毒药倒掉,可又害怕一旦他们发现了我倒掉的药渍,又会有新的行动,到时我就再也没机会营救了,于是我就自己偷偷把毒药喝了下去,骗过了他们。之后数月,毒药药性发作,我就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从那时起,人们都叫我罗刹鬼婆了。龙突骑支是清白的,这块毒疮也算是一个证据吧,你们现在还不相信我吗”“唉,真不容易啊”不少百姓听完,都为之动容,悄悄落下了眼泪。龙栗婆准有点心慌了,扯着嗓门喊起来,“弟兄们别听这老太婆信口雌黄,她还在骗你们呢真正的罪魁祸首就是龙突骑支”可这号召何其苍白无力,就像一阵小风一样瞬间消散,带不起一丝波澜。白诃黎布失毕高叫道:“妹妹你受苦了都是龙突骑支把你害成这样的你还帮他作甚快跟哥哥我回去吧”“哥哥,我再最后一次叫你哥哥,若不是你和父王的贪婪,我又怎会落得如此境地这条路是我自己选的,如果你还顾念兄妹之情,就带兵离开,不要再侵犯焉耆,不然的话,你就从我的尸身上踏过去吧”“妹妹”白诃黎布失毕也眼圈泛红了,“好吧妹妹保重为兄这就撤退”他转过身,带着龟兹的兵马离开了。龙栗婆准见势不妙,跳下马就想开溜,被几个百姓冲上去,按倒在地,捆了个驷马倒攒蹄。百姓们叫起来,“陛下我们把龙栗婆准这个奸贼抓住了请陛下治罪”龙突骑支没有回应,他紧走两步,来到白英身边,老泪纵横,“这件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一直让我被蒙在鼓里为什么”翟珊上前道:“陛下,婆婆这么多年一直默默地守候着你,不离不弃,你为了你的臣民抛弃了她,可她却在你的臣民抛弃你的时候,救了你以前,你真不该那样对她,你欠她的实在太多了”“好了”白英叹了口气,“你是焉耆王,我只是一个丑陋的老太婆,我不想要你的怜悯,也不想再强求你回心转意了也许你我今生注定无缘,你保重自己,好自为之,我走了”她一晃身形,飞出城头,飘然而去。“白英”空中传来一声回应,“再见了谢谢你的红蓝花和酒,我会永远怀念的”第二十八章 重聚“谁念西风独自凉,萧萧黄叶闭疏窗,沉思往事立残阳。被酒莫惊春睡重,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世间最美好的东西,往往也是最脆弱的,就像风中的柳絮,水中的花瓣,一闪而过,等你再回头,想要抓住它的时候,却已无迹可寻了。白英就这样走了,最后述说了在她心中隐藏多年的往事,城外的白诃黎布失毕一听差不多了,又加了一把火,“妹夫,我怎么听城中这般吵闹莫非百姓闹事了快打开城门,我帮你将这些刁民统统杀光”龙栗婆准心领神会,把手一挥,“弟兄们,我们不能让龟兹人入城为国效命的时候到了快随我攻上城头,杀死叛徒,保卫焉耆”“保卫焉耆冲啊”城内的士兵们都被怒火烧红了双眼,怒吼着冲了上来。张小七众人这回都束手无策了,纷纷看向龙突骑支,“陛下,咱们打还不是不打总不能在这儿坐以待毙吧”龙突骑支手扶着垛口,望着下面愤怒的人群,叹了口气,脸上挂满了失落,“唉,不必了你们为了我做得够多了,谢谢你们,大唐的朋友我是这儿的国王,这儿的事情还是让我独自面对吧”“陛下你打算怎么做”“我还能怎么做这些年来,我殚精竭虑,东奔西走,无非就是想让焉耆不再被欺凌,让这些臣民活得更有尊严一些,可是到头来竟还是得不到他们的理解,唉,眼下我只能以死以证清白了”说罢,龙突骑支一纵身就跳下了城墙“陛下”张小七忙伸手去抓,可是晚了一步,他一把抓空,人已经下去了众人心头一紧,“完了陛下掉下去,不摔死也得被乱民打死啊”就在这电光石火之间,一个人影飞身赶到,在空中抱住龙突骑支,飞回城头。“是老妖婆她醒了快救回陛下”张小七看到白英,赶紧捂住了口鼻,戒备起来。翟珊劝道:“相公,我觉得婆婆不是坏人,你没必要这么紧张,她应该没有恶意的”白英并没有理会他们,轻轻把龙突骑支放下来,“潘安,你这又是何苦啊”龙突骑支忙挣脱开她的手臂,抽身而出,“罗刹鬼婆滚开我焉耆的祸事都是因你而起,你这个不祥的女人我宁死也不会跟你走的”“潘安,这么多年了,这样的话你不知说了多少遍,你放心,这一次我不是要带你走的”“那你想怎样”白英转过身看向城下焉耆的军兵百姓,“各位,我就是当年与龙突骑支成亲的龟兹公主白英,我来此是为他作证的,你们不要误会他,毒害你们先王的是我的父亲白苏伐叠,与他并无干系”一石激起千层浪,人群中一片哗然,“她就是白英龟兹公主真的假的”龙栗婆准冷笑道:“白英,你凭什么作证你是龟兹人,你跟龙突骑支是老相好,你们沆瀣一气,都是一伙的,我们凭什么相信你”“对呀我们凭什么相信你”“你们信也好,不信也罢,无论如何,我都要把当年的事跟你们说一下,你们焉耆老国王被害的时候,龙突骑支并不在场,那时我和他正在龟兹举办庆典,得知噩耗之后,他当即撇下了我,孤身一人返回了焉耆,即位当上了国王。后来,我深深怨恨父王的行径,悲愤之下,也离开了龟兹,去焉耆王宫找他,可他却不想收留我了,他说他背负着血海深仇,不可能再与仇人的女儿成亲。我痛哭一场跑出王宫,在半路上,我无意中认出了几个装扮成焉耆侍卫的龟兹杀手,他们害怕我戳穿他们的身份,便抢先出手把我控制起来了。因为我是公主,他们倒也不敢把我怎么样,只是劝我不要妨碍他们的行动,我便假意迎合他们,从他们嘴里得知了我父王的计划。我父王在毒杀了焉耆老国王后,并没有占多大便宜,新占领的土地也被龙突骑支率军夺了回去,他非常恼火,于是改变了策略,派出杀手混进焉耆王宫,打算给龙突骑支灌下一种慢性毒药。服下这种毒药的人,如果不定期服用解药,就会皮肤慢慢溃烂而死,我父王就是想用这种方式控制住龙突骑支,进而控制焉耆。你们说,若是龙突骑支真的与我父王勾结,我父王会设计害他吗”“哼别编故事了”龙栗婆准不屑道,“事情要像你所说,那龙突骑支早该被毒死了,我怎么就没看出他有一处皮肤溃烂的地方呢”白英闭上了眼睛,两行泪水从她眼角滑落下来,她从腰间解下一个水袋,打开了,用水冲掉了自己脸上厚厚的脂米分,一大片叫人触目惊心的毒疮露了出来一时间,现场鸦雀无声,所有人都惊呆了。白英并没有在意别人惊愕的眼神,自顾自地说着,“那天晚上,我跟着那些杀手潜入了龙突骑支的寝宫,那时候,我还不会武功,无法阻止他们,无奈之下,我只得央求他们让我亲自动手给龙突骑支喂毒。他们碍于我公主的身份,不敢得罪我,就答应了。我端着毒药钻进了床幔里,龙突骑支已被迷晕,杀手们都在外面监视着我,我本想将那毒药倒掉,可又害怕一旦他们发现了我倒掉的药渍,又会有新的行动,到时我就再也没机会营救了,于是我就自己偷偷把毒药喝了下去,骗过了他们。之后数月,毒药药性发作,我就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从那时起,人们都叫我罗刹鬼婆了。龙突骑支是清白的,这块毒疮也算是一个证据吧,你们现在还不相信我吗”“唉,真不容易啊”不少百姓听完,都为之动容,悄悄落下了眼泪。龙栗婆准有点心慌了,扯着嗓门喊起来,“弟兄们别听这老太婆信口雌黄,她还在骗你们呢真正的罪魁祸首就是龙突骑支”可这号召何其苍白无力,就像一阵小风一样瞬间消散,带不起一丝波澜。白诃黎布失毕高叫道:“妹妹你受苦了都是龙突骑支把你害成这样的你还帮他作甚快跟哥哥我回去吧”“哥哥,我再最后一次叫你哥哥,若不是你和父王的贪婪,我又怎会落得如此境地这条路是我自己选的,如果你还顾念兄妹之情,就带兵离开,不要再侵犯焉耆,不然的话,你就从我的尸身上踏过去吧”“妹妹”白诃黎布失毕也眼圈泛红了,“好吧妹妹保重为兄这就撤退”他转过身,带着龟兹的兵马离开了。龙栗婆准见势不妙,跳下马就想开溜,被几个百姓冲上去,按倒在地,捆了个驷马倒攒蹄。百姓们叫起来,“陛下我们把龙栗婆准这个奸贼抓住了请陛下治罪”龙突骑支没有回应,他紧走两步,来到白英身边,老泪纵横,“这件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一直让我被蒙在鼓里为什么”翟珊上前道:“陛下,婆婆这么多年一直默默地守候着你,不离不弃,你为了你的臣民抛弃了她,可她却在你的臣民抛弃你的时候,救了你以前,你真不该那样对她,你欠她的实在太多了”“好了”白英叹了口气,“你是焉耆王,我只是一个丑陋的老太婆,我不想要你的怜悯,也不想再强求你回心转意了也许你我今生注定无缘,你保重自己,好自为之,我走了”她一晃身形,飞出城头,飘然而去。“白英”空中传来一声回应,“再见了谢谢你的红蓝花和酒,我会永远怀念的”第二十八章 重聚“谁念西风独自凉,萧萧黄叶闭疏窗,沉思往事立残阳。被酒莫惊春睡重,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世间最美好的东西,往往也是最脆弱的,就像风中的柳絮,水中的花瓣,一闪而过,等你再回头,想要抓住它的时候,却已无迹可寻了。白英就这样走了,最后述说了在她心中隐藏多年的往事,城外的白诃黎布失毕一听差不多了,又加了一把火,“妹夫,我怎么听城中这般吵闹莫非百姓闹事了快打开城门,我帮你将这些刁民统统杀光”龙栗婆准心领神会,把手一挥,“弟兄们,我们不能让龟兹人入城为国效命的时候到了快随我攻上城头,杀死叛徒,保卫焉耆”“保卫焉耆冲啊”城内的士兵们都被怒火烧红了双眼,怒吼着冲了上来。张小七众人这回都束手无策了,纷纷看向龙突骑支,“陛下,咱们打还不是不打总不能在这儿坐以待毙吧”龙突骑支手扶着垛口,望着下面愤怒的人群,叹了口气,脸上挂满了失落,“唉,不必了你们为了我做得够多了,谢谢你们,大唐的朋友我是这儿的国王,这儿的事情还是让我独自面对吧”“陛下你打算怎么做”“我还能怎么做这些年来,我殚精竭虑,东奔西走,无非就是想让焉耆不再被欺凌,让这些臣民活得更有尊严一些,可是到头来竟还是得不到他们的理解,唉,眼下我只能以死以证清白了”说罢,龙突骑支一纵身就跳下了城墙“陛下”张小七忙伸手去抓,可是晚了一步,他一把抓空,人已经下去了众人心头一紧,“完了陛下掉下去,不摔死也得被乱民打死啊”就在这电光石火之间,一个人影飞身赶到,在空中抱住龙突骑支,飞回城头。“是老妖婆她醒了快救回陛下”张小七看到白英,赶紧捂住了口鼻,戒备起来。翟珊劝道:“相公,我觉得婆婆不是坏人,你没必要这么紧张,她应该没有恶意的”白英并没有理会他们,轻轻把龙突骑支放下来,“潘安,你这又是何苦啊”龙突骑支忙挣脱开她的手臂,抽身而出,“罗刹鬼婆滚开我焉耆的祸事都是因你而起,你这个不祥的女人我宁死也不会跟你走的”“潘安,这么多年了,这样的话你不知说了多少遍,你放心,这一次我不是要带你走的”“那你想怎样”白英转过身看向城下焉耆的军兵百姓,“各位,我就是当年与龙突骑支成亲的龟兹公主白英,我来此是为他作证的,你们不要误会他,毒害你们先王的是我的父亲白苏伐叠,与他并无干系”一石激起千层浪,人群中一片哗然,“她就是白英龟兹公主真的假的”龙栗婆准冷笑道:“白英,你凭什么作证你是龟兹人,你跟龙突骑支是老相好,你们沆瀣一气,都是一伙的,我们凭什么相信你”“对呀我们凭什么相信你”“你们信也好,不信也罢,无论如何,我都要把当年的事跟你们说一下,你们焉耆老国王被害的时候,龙突骑支并不在场,那时我和他正在龟兹举办庆典,得知噩耗之后,他当即撇下了我,孤身一人返回了焉耆,即位当上了国王。后来,我深深怨恨父王的行径,悲愤之下,也离开了龟兹,去焉耆王宫找他,可他却不想收留我了,他说他背负着血海深仇,不可能再与仇人的女儿成亲。我痛哭一场跑出王宫,在半路上,我无意中认出了几个装扮成焉耆侍卫的龟兹杀手,他们害怕我戳穿他们的身份,便抢先出手把我控制起来了。因为我是公主,他们倒也不敢把我怎么样,只是劝我不要妨碍他们的行动,我便假意迎合他们,从他们嘴里得知了我父王的计划。我父王在毒杀了焉耆老国王后,并没有占多大便宜,新占领的土地也被龙突骑支率军夺了回去,他非常恼火,于是改变了策略,派出杀手混进焉耆王宫,打算给龙突骑支灌下一种慢性毒药。服下这种毒药的人,如果不定期服用解药,就会皮肤慢慢溃烂而死,我父王就是想用这种方式控制住龙突骑支,进而控制焉耆。你们说,若是龙突骑支真的与我父王勾结,我父王会设计害他吗”“哼别编故事了”龙栗婆准不屑道,“事情要像你所说,那龙突骑支早该被毒死了,我怎么就没看出他有一处皮肤溃烂的地方呢”白英闭上了眼睛,两行泪水从她眼角滑落下来,她从腰间解下一个水袋,打开了,用水冲掉了自己脸上厚厚的脂米分,一大片叫人触目惊心的毒疮露了出来一时间,现场鸦雀无声,所有人都惊呆了。白英并没有在意别人惊愕的眼神,自顾自地说着,“那天晚上,我跟着那些杀手潜入了龙突骑支的寝宫,那时候,我还不会武功,无法阻止他们,无奈之下,我只得央求他们让我亲自动手给龙突骑支喂毒。他们碍于我公主的身份,不敢得罪我,就答应了。我端着毒药钻进了床幔里,龙突骑支已被迷晕,杀手们都在外面监视着我,我本想将那毒药倒掉,可又害怕一旦他们发现了我倒掉的药渍,又会有新的行动,到时我就再也没机会营救了,于是我就自己偷偷把毒药喝了下去,骗过了他们。之后数月,毒药药性发作,我就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从那时起,人们都叫我罗刹鬼婆了。龙突骑支是清白的,这块毒疮也算是一个证据吧,你们现在还不相信我吗”“唉,真不容易啊”不少百姓听完,都为之动容,悄悄落下了眼泪。龙栗婆准有点心慌了,扯着嗓门喊起来,“弟兄们别听这老太婆信口雌黄,她还在骗你们呢真正的罪魁祸首就是龙突骑支”可这号召何其苍白无力,就像一阵小风一样瞬间消散,带不起一丝波澜。白诃黎布失毕高叫道:“妹妹你受苦了都是龙突骑支把你害成这样的你还帮他作甚快跟哥哥我回去吧”“哥哥,我再最后一次叫你哥哥,若不是你和父王的贪婪,我又怎会落得如此境地这条路是我自己选的,如果你还顾念兄妹之情,就带兵离开,不要再侵犯焉耆,不然的话,你就从我的尸身上踏过去吧”“妹妹”白诃黎布失毕也眼圈泛红了,“好吧妹妹保重为兄这就撤退”他转过身,带着龟兹的兵马离开了。龙栗婆准见势不妙,跳下马就想开溜,被几个百姓冲上去,按倒在地,捆了个驷马倒攒蹄。百姓们叫起来,“陛下我们把龙栗婆准这个奸贼抓住了请陛下治罪”龙突骑支没有回应,他紧走两步,来到白英身边,老泪纵横,“这件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一直让我被蒙在鼓里为什么”翟珊上前道:“陛下,婆婆这么多年一直默默地守候着你,不离不弃,你为了你的臣民抛弃了她,可她却在你的臣民抛弃你的时候,救了你以前,你真不该那样对她,你欠她的实在太多了”“好了”白英叹了口气,“你是焉耆王,我只是一个丑陋的老太婆,我不想要你的怜悯,也不想再强求你回心转意了也许你我今生注定无缘,你保重自己,好自为之,我走了”她一晃身形,飞出城头,飘然而去。“白英”空中传来一声回应,“再见了谢谢你的红蓝花和酒,我会永远怀念的”第二十八章 重聚“谁念西风独自凉,萧萧黄叶闭疏窗,沉思往事立残阳。被酒莫惊春睡重,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世间最美好的东西,往往也是最脆弱的,就像风中的柳絮,水中的花瓣,一闪而过,等你再回头,想要抓住它的时候,却已无迹可寻了。白英就这样走了,最后述说了在她心中隐藏多年的往事,城外的白诃黎布失毕一听差不多了,又加了一把火,“妹夫,我怎么听城中这般吵闹莫非百姓闹事了快打开城门,我帮你将这些刁民统统杀光”龙栗婆准心领神会,把手一挥,“弟兄们,我们不能让龟兹人入城为国效命的时候到了快随我攻上城头,杀死叛徒,保卫焉耆”“保卫焉耆冲啊”城内的士兵们都被怒火烧红了双眼,怒吼着冲了上来。张小七众人这回都束手无策了,纷纷看向龙突骑支,“陛下,咱们打还不是不打总不能在这儿坐以待毙吧”龙突骑支手扶着垛口,望着下面愤怒的人群,叹了口气,脸上挂满了失落,“唉,不必了你们为了我做得够多了,谢谢你们,大唐的朋友我是这儿的国王,这儿的事情还是让我独自面对吧”“陛下你打算怎么做”“我还能怎么做这些年来,我殚精竭虑,东奔西走,无非就是想让焉耆不再被欺凌,让这些臣民活得更有尊严一些,可是到头来竟还是得不到他们的理解,唉,眼下我只能以死以证清白了”说罢,龙突骑支一纵身就跳下了城墙“陛下”张小七忙伸手去抓,可是晚了一步,他一把抓空,人已经下去了众人心头一紧,“完了陛下掉下去,不摔死也得被乱民打死啊”就在这电光石火之间,一个人影飞身赶到,在空中抱住龙突骑支,飞回城头。“是老妖婆她醒了快救回陛下”张小七看到白英,赶紧捂住了口鼻,戒备起来。翟珊劝道:“相公,我觉得婆婆不是坏人,你没必要这么紧张,她应该没有恶意的”白英并没有理会他们,轻轻把龙突骑支放下来,“潘安,你这又是何苦啊”龙突骑支忙挣脱开她的手臂,抽身而出,“罗刹鬼婆滚开我焉耆的祸事都是因你而起,你这个不祥的女人我宁死也不会跟你走的”“潘安,这么多年了,这样的话你不知说了多少遍,你放心,这一次我不是要带你走的”“那你想怎样”白英转过身看向城下焉耆的军兵百姓,“各位,我就是当年与龙突骑支成亲的龟兹公主白英,我来此是为他作证的,你们不要误会他,毒害你们先王的是我的父亲白苏伐叠,与他并无干系”一石激起千层浪,人群中一片哗然,“她就是白英龟兹公主真的假的”龙栗婆准冷笑道:“白英,你凭什么作证你是龟兹人,你跟龙突骑支是老相好,你们沆瀣一气,都是一伙的,我们凭什么相信你”“对呀我们凭什么相信你”“你们信也好,不信也罢,无论如何,我都要把当年的事跟你们说一下,你们焉耆老国王被害的时候,龙突骑支并不在场,那时我和他正在龟兹举办庆典,得知噩耗之后,他当即撇下了我,孤身一人返回了焉耆,即位当上了国王。后来,我深深怨恨父王的行径,悲愤之下,也离开了龟兹,去焉耆王宫找他,可他却不想收留我了,他说他背负着血海深仇,不可能再与仇人的女儿成亲。我痛哭一场跑出王宫,在半路上,我无意中认出了几个装扮成焉耆侍卫的龟兹杀手,他们害怕我戳穿他们的身份,便抢先出手把我控制起来了。因为我是公主,他们倒也不敢把我怎么样,只是劝我不要妨碍他们的行动,我便假意迎合他们,从他们嘴里得知了我父王的计划。我父王在毒杀了焉耆老国王后,并没有占多大便宜,新占领的土地也被龙突骑支率军夺了回去,他非常恼火,于是改变了策略,派出杀手混进焉耆王宫,打算给龙突骑支灌下一种慢性毒药。服下这种毒药的人,如果不定期服用解药,就会皮肤慢慢溃烂而死,我父王就是想用这种方式控制住龙突骑支,进而控制焉耆。你们说,若是龙突骑支真的与我父王勾结,我父王会设计害他吗”“哼别编故事了”龙栗婆准不屑道,“事情要像你所说,那龙突骑支早该被毒死了,我怎么就没看出他有一处皮肤溃烂的地方呢”白英闭上了眼睛,两行泪水从她眼角滑落下来,她从腰间解下一个水袋,打开了,用水冲掉了自己脸上厚厚的脂米分,一大片叫人触目惊心的毒疮露了出来一时间,现场鸦雀无声,所有人都惊呆了。白英并没有在意别人惊愕的眼神,自顾自地说着,“那天晚上,我跟着那些杀手潜入了龙突骑支的寝宫,那时候,我还不会武功,无法阻止他们,无奈之下,我只得央求他们让我亲自动手给龙突骑支喂毒。他们碍于我公主的身份,不敢得罪我,就答应了。我端着毒药钻进了床幔里,龙突骑支已被迷晕,杀手们都在外面监视着我,我本想将那毒药倒掉,可又害怕一旦他们发现了我倒掉的药渍,又会有新的行动,到时我就再也没机会营救了,于是我就自己偷偷把毒药喝了下去,骗过了他们。之后数月,毒药药性发作,我就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从那时起,人们都叫我罗刹鬼婆了。龙突骑支是清白的,这块毒疮也算是一个证据吧,你们现在还不相信我吗”“唉,真不容易啊”不少百姓听完,都为之动容,悄悄落下了眼泪。龙栗婆准有点心慌了,扯着嗓门喊起来,“弟兄们别听这老太婆信口雌黄,她还在骗你们呢真正的罪魁祸首就是龙突骑支”可这号召何其苍白无力,就像一阵小风一样瞬间消散,带不起一丝波澜。白诃黎布失毕高叫道:“妹妹你受苦了都是龙突骑支把你害成这样的你还帮他作甚快跟哥哥我回去吧”“哥哥,我再最后一次叫你哥哥,若不是你和父王的贪婪,我又怎会落得如此境地这条路是我自己选的,如果你还顾念兄妹之情,就带兵离开,不要再侵犯焉耆,不然的话,你就从我的尸身上踏过去吧”“妹妹”白诃黎布失毕也眼圈泛红了,“好吧妹妹保重为兄这就撤退”他转过身,带着龟兹的兵马离开了。龙栗婆准见势不妙,跳下马就想开溜,被几个百姓冲上去,按倒在地,捆了个驷马倒攒蹄。百姓们叫起来,“陛下我们把龙栗婆准这个奸贼抓住了请陛下治罪”龙突骑支没有回应,他紧走两步,来到白英身边,老泪纵横,“这件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一直让我被蒙在鼓里为什么”翟珊上前道:“陛下,婆婆这么多年一直默默地守候着你,不离不弃,你为了你的臣民抛弃了她,可她却在你的臣民抛弃你的时候,救了你以前,你真不该那样对她,你欠她的实在太多了”“好了”白英叹了口气,“你是焉耆王,我只是一个丑陋的老太婆,我不想要你的怜悯,也不想再强求你回心转意了也许你我今生注定无缘,你保重自己,好自为之,我走了”她一晃身形,飞出城头,飘然而去。“白英”空中传来一声回应,“再见了谢谢你的红蓝花和酒,我会永远怀念的”第二十八章 重聚“谁念西风独自凉,萧萧黄叶闭疏窗,沉思往事立残阳。被酒莫惊春睡重,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世间最美好的东西,往往也是最脆弱的,就像风中的柳絮,水中的花瓣,一闪而过,等你再回头,想要抓住它的时候,却已无迹可寻了。白英就这样走了,最后述说了在她心中隐藏多年的往事,城外的白诃黎布失毕一听差不多了,又加了一把火,“妹夫,我怎么听城中这般吵闹莫非百姓闹事了快打开城门,我帮你将这些刁民统统杀光”龙栗婆准心领神会,把手一挥,“弟兄们,我们不能让龟兹人入城为国效命的时候到了快随我攻上城头,杀死叛徒,保卫焉耆”“保卫焉耆冲啊”城内的士兵们都被怒火烧红了双眼,怒吼着冲了上来。张小七众人这回都束手无策了,纷纷看向龙突骑支,“陛下,咱们打还不是不打总不能在这儿坐以待毙吧”龙突骑支手扶着垛口,望着下面愤怒的人群,叹了口气,脸上挂满了失落,“唉,不必了你们为了我做得够多了,谢谢你们,大唐的朋友我是这儿的国王,这儿的事情还是让我独自面对吧”“陛下你打算怎么做”“我还能怎么做这些年来,我殚精竭虑,东奔西走,无非就是想让焉耆不再被欺凌,让这些臣民活得更有尊严一些,可是到头来竟还是得不到他们的理解,唉,眼下我只能以死以证清白了”说罢,龙突骑支一纵身就跳下了城墙“陛下”张小七忙伸手去抓,可是晚了一步,他一把抓空,人已经下去了众人心头一紧,“完了陛下掉下去,不摔死也得被乱民打死啊”就在这电光石火之间,一个人影飞身赶到,在空中抱住龙突骑支,飞回城头。“是老妖婆她醒了快救回陛下”张小七看到白英,赶紧捂住了口鼻,戒备起来。翟珊劝道:“相公,我觉得婆婆不是坏人,你没必要这么紧张,她应该没有恶意的”白英并没有理会他们,轻轻把龙突骑支放下来,“潘安,你这又是何苦啊”龙突骑支忙挣脱开她的手臂,抽身而出,“罗刹鬼婆滚开我焉耆的祸事都是因你而起,你这个不祥的女人我宁死也不会跟你走的”“潘安,这么多年了,这样的话你不知说了多少遍,你放心,这一次我不是要带你走的”“那你想怎样”白英转过身看向城下焉耆的军兵百姓,“各位,我就是当年与龙突骑支成亲的龟兹公主白英,我来此是为他作证的,你们不要误会他,毒害你们先王的是我的父亲白苏伐叠,与他并无干系”一石激起千层浪,人群中一片哗然,“她就是白英龟兹公主真的假的”龙栗婆准冷笑道:“白英,你凭什么作证你是龟兹人,你跟龙突骑支是老相好,你们沆瀣一气,都是一伙的,我们凭什么相信你”“对呀我们凭什么相信你”“你们信也好,不信也罢,无论如何,我都要把当年的事跟你们说一下,你们焉耆老国王被害的时候,龙突骑支并不在场,那时我和他正在龟兹举办庆典,得知噩耗之后,他当即撇下了我,孤身一人返回了焉耆,即位当上了国王。后来,我深深怨恨父王的行径,悲愤之下,也离开了龟兹,去焉耆王宫找他,可他却不想收留我了,他说他背负着血海深仇,不可能再与仇人的女儿成亲。我痛哭一场跑出王宫,在半路上,我无意中认出了几个装扮成焉耆侍卫的龟兹杀手,他们害怕我戳穿他们的身份,便抢先出手把我控制起来了。因为我是公主,他们倒也不敢把我怎么样,只是劝我不要妨碍他们的行动,我便假意迎合他们,从他们嘴里得知了我父王的计划。我父王在毒杀了焉耆老国王后,并没有占多大便宜,新占领的土地也被龙突骑支率军夺了回去,他非常恼火,于是改变了策略,派出杀手混进焉耆王宫,打算给龙突骑支灌下一种慢性毒药。服下这种毒药的人,如果不定期服用解药,就会皮肤慢慢溃烂而死,我父王就是想用这种方式控制住龙突骑支,进而控制焉耆。你们说,若是龙突骑支真的与我父王勾结,我父王会设计害他吗”“哼别编故事了”龙栗婆准不屑道,“事情要像你所说,那龙突骑支早该被毒死了,我怎么就没看出他有一处皮肤溃烂的地方呢”白英闭上了眼睛,两行泪水从她眼角滑落下来,她从腰间解下一个水袋,打开了,用水冲掉了自己脸上厚厚的脂米分,一大片叫人触目惊心的毒疮露了出来一时间,现场鸦雀无声,所有人都惊呆了。白英并没有在意别人惊愕的眼神,自顾自地说着,“那天晚上,我跟着那些杀手潜入了龙突骑支的寝宫,那时候,我还不会武功,无法阻止他们,无奈之下,我只得央求他们让我亲自动手给龙突骑支喂毒。他们碍于我公主的身份,不敢得罪我,就答应了。我端着毒药钻进了床幔里,龙突骑支已被迷晕,杀手们都在外面监视着我,我本想将那毒药倒掉,可又害怕一旦他们发现了我倒掉的药渍,又会有新的行动,到时我就再也没机会营救了,于是我就自己偷偷把毒药喝了下去,骗过了他们。之后数月,毒药药性发作,我就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从那时起,人们都叫我罗刹鬼婆了。龙突骑支是清白的,这块毒疮也算是一个证据吧,你们现在还不相信我吗”“唉,真不容易啊”不少百姓听完,都为之动容,悄悄落下了眼泪。龙栗婆准有点心慌了,扯着嗓门喊起来,“弟兄们别听这老太婆信口雌黄,她还在骗你们呢真正的罪魁祸首就是龙突骑支”可这号召何其苍白无力,就像一阵小风一样瞬间消散,带不起一丝波澜。白诃黎布失毕高叫道:“妹妹你受苦了都是龙突骑支把你害成这样的你还帮他作甚快跟哥哥我回去吧”“哥哥,我再最后一次叫你哥哥,若不是你和父王的贪婪,我又怎会落得如此境地这条路是我自己选的,如果你还顾念兄妹之情,就带兵离开,不要再侵犯焉耆,不然的话,你就从我的尸身上踏过去吧”“妹妹”白诃黎布失毕也眼圈泛红了,“好吧妹妹保重为兄这就撤退”他转过身,带着龟兹的兵马离开了。龙栗婆准见势不妙,跳下马就想开溜,被几个百姓冲上去,按倒在地,捆了个驷马倒攒蹄。百姓们叫起来,“陛下我们把龙栗婆准这个奸贼抓住了请陛下治罪”龙突骑支没有回应,他紧走两步,来到白英身边,老泪纵横,“这件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一直让我被蒙在鼓里为什么”翟珊上前道:“陛下,婆婆这么多年一直默默地守候着你,不离不弃,你为了你的臣民抛弃了她,可她却在你的臣民抛弃你的时候,救了你以前,你真不该那样对她,你欠她的实在太多了”“好了”白英叹了口气,“你是焉耆王,我只是一个丑陋的老太婆,我不想要你的怜悯,也不想再强求你回心转意了也许你我今生注定无缘,你保重自己,好自为之,我走了”她一晃身形,飞出城头,飘然而去。“白英”空中传来一声回应,“再见了谢谢你的红蓝花和酒,我会永远怀念的”第二十八章 重聚“谁念西风独自凉,萧萧黄叶闭疏窗,沉思往事立残阳。被酒莫惊春睡重,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世间最美好的东西,往往也是最脆弱的,就像风中的柳絮,水中的花瓣,一闪而过,等你再回头,想要抓住它的时候,却已无迹可寻了。白英就这样走了,最后述说了在她心中隐藏多年的往事,城外的白诃黎布失毕一听差不多了,又加了一把火,“妹夫,我怎么听城中这般吵闹莫非百姓闹事了快打开城门,我帮你将这些刁民统统杀光”龙栗婆准心领神会,把手一挥,“弟兄们,我们不能让龟兹人入城为国效命的时候到了快随我攻上城头,杀死叛徒,保卫焉耆”“保卫焉耆冲啊”城内的士兵们都被怒火烧红了双眼,怒吼着冲了上来。张小七众人这回都束手无策了,纷纷看向龙突骑支,“陛下,咱们打还不是不打总不能在这儿坐以待毙吧”龙突骑支手扶着垛口,望着下面愤怒的人群,叹了口气,脸上挂满了失落,“唉,不必了你们为了我做得够多了,谢谢你们,大唐的朋友我是这儿的国王,这儿的事情还是让我独自面对吧”“陛下你打算怎么做”“我还能怎么做这些年来,我殚精竭虑,东奔西走,无非就是想让焉耆不再被欺凌,让这些臣民活得更有尊严一些,可是到头来竟还是得不到他们的理解,唉,眼下我只能以死以证清白了”说罢,龙突骑支一纵身就跳下了城墙“陛下”张小七忙伸手去抓,可是晚了一步,他一把抓空,人已经下去了众人心头一紧,“完了陛下掉下去,不摔死也得被乱民打死啊”就在这电光石火之间,一个人影飞身赶到,在空中抱住龙突骑支,飞回城头。“是老妖婆她醒了快救回陛下”张小七看到白英,赶紧捂住了口鼻,戒备起来。翟珊劝道:“相公,我觉得婆婆不是坏人,你没必要这么紧张,她应该没有恶意的”白英并没有理会他们,轻轻把龙突骑支放下来,“潘安,你这又是何苦啊”龙突骑支忙挣脱开她的手臂,抽身而出,“罗刹鬼婆滚开我焉耆的祸事都是因你而起,你这个不祥的女人我宁死也不会跟你走的”“潘安,这么多年了,这样的话你不知说了多少遍,你放心,这一次我不是要带你走的”“那你想怎样”白英转过身看向城下焉耆的军兵百姓,“各位,我就是当年与龙突骑支成亲的龟兹公主白英,我来此是为他作证的,你们不要误会他,毒害你们先王的是我的父亲白苏伐叠,与他并无干系”一石激起千层浪,人群中一片哗然,“她就是白英龟兹公主真的假的”龙栗婆准冷笑道:“白英,你凭什么作证你是龟兹人,你跟龙突骑支是老相好,你们沆瀣一气,都是一伙的,我们凭什么相信你”“对呀我们凭什么相信你”“你们信也好,不信也罢,无论如何,我都要把当年的事跟你们说一下,你们焉耆老国王被害的时候,龙突骑支并不在场,那时我和他正在龟兹举办庆典,得知噩耗之后,他当即撇下了我,孤身一人返回了焉耆,即位当上了国王。后来,我深深怨恨父王的行径,悲愤之下,也离开了龟兹,去焉耆王宫找他,可他却不想收留我了,他说他背负着血海深仇,不可能再与仇人的女儿成亲。我痛哭一场跑出王宫,在半路上,我无意中认出了几个装扮成焉耆侍卫的龟兹杀手,他们害怕我戳穿他们的身份,便抢先出手把我控制起来了。因为我是公主,他们倒也不敢把我怎么样,只是劝我不要妨碍他们的行动,我便假意迎合他们,从他们嘴里得知了我父王的计划。我父王在毒杀了焉耆老国王后,并没有占多大便宜,新占领的土地也被龙突骑支率军夺了回去,他非常恼火,于是改变了策略,派出杀手混进焉耆王宫,打算给龙突骑支灌下一种慢性毒药。服下这种毒药的人,如果不定期服用解药,就会皮肤慢慢溃烂而死,我父王就是想用这种方式控制住龙突骑支,进而控制焉耆。你们说,若是龙突骑支真的与我父王勾结,我父王会设计害他吗”“哼别编故事了”龙栗婆准不屑道,“事情要像你所说,那龙突骑支早该被毒死了,我怎么就没看出他有一处皮肤溃烂的地方呢”白英闭上了眼睛,两行泪水从她眼角滑落下来,她从腰间解下一个水袋,打开了,用水冲掉了自己脸上厚厚的脂米分,一大片叫人触目惊心的毒疮露了出来一时间,现场鸦雀无声,所有人都惊呆了。白英并没有在意别人惊愕的眼神,自顾自地说着,“那天晚上,我跟着那些杀手潜入了龙突骑支的寝宫,那时候,我还不会武功,无法阻止他们,无奈之下,我只得央求他们让我亲自动手给龙突骑支喂毒。他们碍于我公主的身份,不敢得罪我,就答应了。我端着毒药钻进了床幔里,龙突骑支已被迷晕,杀手们都在外面监视着我,我本想将那毒药倒掉,可又害怕一旦他们发现了我倒掉的药渍,又会有新的行动,到时我就再也没机会营救了,于是我就自己偷偷把毒药喝了下去,骗过了他们。之后数月,毒药药性发作,我就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从那时起,人们都叫我罗刹鬼婆了。龙突骑支是清白的,这块毒疮也算是一个证据吧,你们现在还不相信我吗”“唉,真不容易啊”不少百姓听完,都为之动容,悄悄落下了眼泪。龙栗婆准有点心慌了,扯着嗓门喊起来,“弟兄们别听这老太婆信口雌黄,她还在骗你们呢真正的罪魁祸首就是龙突骑支”可这号召何其苍白无力,就像一阵小风一样瞬间消散,带不起一丝波澜。白诃黎布失毕高叫道:“妹妹你受苦了都是龙突骑支把你害成这样的你还帮他作甚快跟哥哥我回去吧”“哥哥,我再最后一次叫你哥哥,若不是你和父王的贪婪,我又怎会落得如此境地这条路是我自己选的,如果你还顾念兄妹之情,就带兵离开,不要再侵犯焉耆,不然的话,你就从我的尸身上踏过去吧”“妹妹”白诃黎布失毕也眼圈泛红了,“好吧妹妹保重为兄这就撤退”他转过身,带着龟兹的兵马离开了。龙栗婆准见势不妙,跳下马就想开溜,被几个百姓冲上去,按倒在地,捆了个驷马倒攒蹄。百姓们叫起来,“陛下我们把龙栗婆准这个奸贼抓住了请陛下治罪”龙突骑支没有回应,他紧走两步,来到白英身边,老泪纵横,“这件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一直让我被蒙在鼓里为什么”翟珊上前道:“陛下,婆婆这么多年一直默默地守候着你,不离不弃,你为了你的臣民抛弃了她,可她却在你的臣民抛弃你的时候,救了你以前,你真不该那样对她,你欠她的实在太多了”“好了”白英叹了口气,“你是焉耆王,我只是一个丑陋的老太婆,我不想要你的怜悯,也不想再强求你回心转意了也许你我今生注定无缘,你保重自己,好自为之,我走了”她一晃身形,飞出城头,飘然而去。“白英”空中传来一声回应,“再见了谢谢你的红蓝花和酒,我会永远怀念的”第二十八章 重聚“谁念西风独自凉,萧萧黄叶闭疏窗,沉思往事立残阳。被酒莫惊春睡重,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世间最美好的东西,往往也是最脆弱的,就像风中的柳絮,水中的花瓣,一闪而过,等你再回头,想要抓住它的时候,却已无迹可寻了。白英就这样走了,最后述说了在她心中隐藏多年的往事,城外的白诃黎布失毕一听差不多了,又加了一把火,“妹夫,我怎么听城中这般吵闹莫非百姓闹事了快打开城门,我帮你将这些刁民统统杀光”龙栗婆准心领神会,把手一挥,“弟兄们,我们不能让龟兹人入城为国效命的时候到了快随我攻上城头,杀死叛徒,保卫焉耆”“保卫焉耆冲啊”城内的士兵们都被怒火烧红了双眼,怒吼着冲了上来。张小七众人这回都束手无策了,纷纷看向龙突骑支,“陛下,咱们打还不是不打总不能在这儿坐以待毙吧”龙突骑支手扶着垛口,望着下面愤怒的人群,叹了口气,脸上挂满了失落,“唉,不必了你们为了我做得够多了,谢谢你们,大唐的朋友我是这儿的国王,这儿的事情还是让我独自面对吧”“陛下你打算怎么做”“我还能怎么做这些年来,我殚精竭虑,东奔西走,无非就是想让焉耆不再被欺凌,让这些臣民活得更有尊严一些,可是到头来竟还是得不到他们的理解,唉,眼下我只能以死以证清白了”说罢,龙突骑支一纵身就跳下了城墙“陛下”张小七忙伸手去抓,可是晚了一步,他一把抓空,人已经下去了众人心头一紧,“完了陛下掉下去,不摔死也得被乱民打死啊”就在这电光石火之间,一个人影飞身赶到,在空中抱住龙突骑支,飞回城头。“是老妖婆她醒了快救回陛下”张小七看到白英,赶紧捂住了口鼻,戒备起来。翟珊劝道:“相公,我觉得婆婆不是坏人,你没必要这么紧张,她应该没有恶意的”白英并没有理会他们,轻轻把龙突骑支放下来,“潘安,你这又是何苦啊”龙突骑支忙挣脱开她的手臂,抽身而出,“罗刹鬼婆滚开我焉耆的祸事都是因你而起,你这个不祥的女人我宁死也不会跟你走的”“潘安,这么多年了,这样的话你不知说了多少遍,你放心,这一次我不是要带你走的”“那你想怎样”白英转过身看向城下焉耆的军兵百姓,“各位,我就是当年与龙突骑支成亲的龟兹公主白英,我来此是为他作证的,你们不要误会他,毒害你们先王的是我的父亲白苏伐叠,与他并无干系”一石激起千层浪,人群中一片哗然,“她就是白英龟兹公主真的假的”龙栗婆准冷笑道:“白英,你凭什么作证你是龟兹人,你跟龙突骑支是老相好,你们沆瀣一气,都是一伙的,我们凭什么相信你”“对呀我们凭什么相信你”“你们信也好,不信也罢,无论如何,我都要把当年的事跟你们说一下,你们焉耆老国王被害的时候,龙突骑支并不在场,那时我和他正在龟兹举办庆典,得知噩耗之后,他当即撇下了我,孤身一人返回了焉耆,即位当上了国王。后来,我深深怨恨父王的行径,悲愤之下,也离开了龟兹,去焉耆王宫找他,可他却不想收留我了,他说他背负着血海深仇,不可能再与仇人的女儿成亲。我痛哭一场跑出王宫,在半路上,我无意中认出了几个装扮成焉耆侍卫的龟兹杀手,他们害怕我戳穿他们的身份,便抢先出手把我控制起来了。因为我是公主,他们倒也不敢把我怎么样,只是劝我不要妨碍他们的行动,我便假意迎合他们,从他们嘴里得知了我父王的计划。我父王在毒杀了焉耆老国王后,并没有占多大便宜,新占领的土地也被龙突骑支率军夺了回去,他非常恼火,于是改变了策略,派出杀手混进焉耆王宫,打算给龙突骑支灌下一种慢性毒药。服下这种毒药的人,如果不定期服用解药,就会皮肤慢慢溃烂而死,我父王就是想用这种方式控制住龙突骑支,进而控制焉耆。你们说,若是龙突骑支真的与我父王勾结,我父王会设计害他吗”“哼别编故事了”龙栗婆准不屑道,“事情要像你所说,那龙突骑支早该被毒死了,我怎么就没看出他有一处皮肤溃烂的地方呢”白英闭上了眼睛,两行泪水从她眼角滑落下来,她从腰间解下一个水袋,打开了,用水冲掉了自己脸上厚厚的脂米分,一大片叫人触目惊心的毒疮露了出来一时间,现场鸦雀无声,所有人都惊呆了。白英并没有在意别人惊愕的眼神,自顾自地说着,“那天晚上,我跟着那些杀手潜入了龙突骑支的寝宫,那时候,我还不会武功,无法阻止他们,无奈之下,我只得央求他们让我亲自动手给龙突骑支喂毒。他们碍于我公主的身份,不敢得罪我,就答应了。我端着毒药钻进了床幔里,龙突骑支已被迷晕,杀手们都在外面监视着我,我本想将那毒药倒掉,可又害怕一旦他们发现了我倒掉的药渍,又会有新的行动,到时我就再也没机会营救了,于是我就自己偷偷把毒药喝了下去,骗过了他们。之后数月,毒药药性发作,我就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从那时起,人们都叫我罗刹鬼婆了。龙突骑支是清白的,这块毒疮也算是一个证据吧,你们现在还不相信我吗”“唉,真不容易啊”不少百姓听完,都为之动容,悄悄落下了眼泪。龙栗婆准有点心慌了,扯着嗓门喊起来,“弟兄们别听这老太婆信口雌黄,她还在骗你们呢真正的罪魁祸首就是龙突骑支”可这号召何其苍白无力,就像一阵小风一样瞬间消散,带不起一丝波澜。白诃黎布失毕高叫道:“妹妹你受苦了都是龙突骑支把你害成这样的你还帮他作甚快跟哥哥我回去吧”“哥哥,我再最后一次叫你哥哥,若不是你和父王的贪婪,我又怎会落得如此境地这条路是我自己选的,如果你还顾念兄妹之情,就带兵离开,不要再侵犯焉耆,不然的话,你就从我的尸身上踏过去吧”“妹妹”白诃黎布失毕也眼圈泛红了,“好吧妹妹保重为兄这就撤退”他转过身,带着龟兹的兵马离开了。龙栗婆准见势不妙,跳下马就想开溜,被几个百姓冲上去,按倒在地,捆了个驷马倒攒蹄。百姓们叫起来,“陛下我们把龙栗婆准这个奸贼抓住了请陛下治罪”龙突骑支没有回应,他紧走两步,来到白英身边,老泪纵横,“这件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一直让我被蒙在鼓里为什么”翟珊上前道:“陛下,婆婆这么多年一直默默地守候着你,不离不弃,你为了你的臣民抛弃了她,可她却在你的臣民抛弃你的时候,救了你以前,你真不该那样对她,你欠她的实在太多了”“好了”白英叹了口气,“你是焉耆王,我只是一个丑陋的老太婆,我不想要你的怜悯,也不想再强求你回心转意了也许你我今生注定无缘,你保重自己,好自为之,我走了”她一晃身形,飞出城头,飘然而去。“白英”空中传来一声回应,“再见了谢谢你的红蓝花和酒,我会永远怀念的”第二十八章 重聚“谁念西风独自凉,萧萧黄叶闭疏窗,沉思往事立残阳。被酒莫惊春睡重,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世间最美好的东西,往往也是最脆弱的,就像风中的柳絮,水中的花瓣,一闪而过,等你再回头,想要抓住它的时候,却已无迹可寻了。白英就这样走了,最后述说了在她心中隐藏多年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