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救了身处漩涡中的龙突骑支,而她所做的一切,换得的也只是那一百朵红蓝花和一坛穆塞莱斯酒而已。龙突骑支眺望着她离去的方向,久久地伫立着,滴滴浑浊的泪水从他那写满沧桑的脸上滑落下来,打湿了衣衫。张小七安慰道:“陛下,您别难过了,婆婆出走,多半也就是一时赌气,将来你们还会有团聚的机会的,现在城中的百姓都等着您的旨意呢,重任在肩,您还得接着收拾残局呀”龙突骑支抹了抹了眼睛,长叹一声,平复住心绪,颁下旨意,将罪魁龙栗婆准和他的党羽逐出焉耆,其余军民人等一概赦免,各归其位。百姓们欢呼拜谢,龙突骑支带着张小七一众人下了城,回奔皇宫。路上,程怀亮问道:“陛下,那龙栗婆准心怀叵测,阴谋作乱,您为何不把他处死啊”“唉他是我的亲弟弟,我实在是下不了手啊”“陛下,恕我多嘴,这种叛徒十恶不赦,您一时心软,放了他,恐怕放虎归山,后患无穷啊”“任他去吧这国王也不是那么好做的,如果有一天,他真的带兵回来了,我把王位让给他倒也无妨。”程怀亮见龙突骑支心灰意冷、郁郁寡欢,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了。侯五进言道:“陛下,白英前辈之事固然叫人扼腕,可您也不能就此丧魂失志啊,如今您虽然平安归国,可周围形势仍不容乐观,适才我在城头见鞠文泰撤离时,阿史那薄布向他交代了一些事情,我料鞠文泰回去后,肯定还会有所动作,您还是要加强戒备才是呀”“这是当然。”龙突骑支点点头,“不过我有了大唐做后盾,也不怕什么了,鞠文泰若敢妄动,就是自讨苦吃,大唐皇帝决不会轻饶了他的”“如此,阿史那薄布不会发兵援助他吗”“哼阿史那薄布只是拿他当条狗而已,真到了刀兵相见之时,他才不会为了一条狗触怒大唐呢”“陛下高见”“今日我心情不是很好,慢待大家了,来日我定会大排筵席,以国礼款待各位大唐的贵客,聊表我的感激之情。”张小七忙谢道:“多谢陛下恩典”当下,众人跟着龙突骑支回到王宫,被安排到一处别院居住。来到住所,再次相聚,大家都喜不自胜,围坐在一起,各自讲述自己的遭遇。原来沙暴之后,翟珊、侯五和程怀亮三人也分开了。翟珊被尾随龙突骑支的白英所救,带到了焉耆。侯五则是在沙漠中跋涉一段后,遇到了正往焉耆进发的高昌军队,他凭着自己对高昌的了解,装成迷失在沙漠中的郎中,成功混进军队里,见到了高昌王鞠文泰,和吴老三一样,他也以治花柳病的名义,骗取了鞠文泰的信任。起初他的本意只是想弄点口粮和水,好能顺利走出这片沙漠,可很快,他就探听到了这支队伍此行的目的,便临时决定潜伏下来随机应变。事实证明他这个决策非常关键,此后不久,他先是帮助张小七和吴老三骗过鞠文泰,进入焉耆,又在次日,趁着鞠文泰出兵受降,营中空虚之际,救出了被囚禁于军中的龙突骑支。程怀亮在沙漠里落单不久,也幸运地被救了,说来也巧,救他的人正是陶公义的商队。张小七和李恪众人被诬陷谋反,逃出唐境之时,陶公义正在西域,骤然得知这个坏消息,他惶恐不安,害怕受到连累,也不敢回去了,遂决定留在西域经商。有头脑的人到哪儿都不愁赚不到钱,没多久,他就攀上了高昌王鞠文泰的小妾凤姝。这个凤姝既奢侈又虚荣,花钱如流水,关键智商还不够用,盯上她就等于抓住了一棵摇钱树啊陶公义的眼光相当毒辣,在凤姝的身上下足了功夫,经常投其所好,卖些珠宝首饰、胭脂水米分给她,原本一个很普通的物件,只要随便编一个噱头,说一个好听的故事,就能卖出好几倍的价钱。这样,凤姝满足了虚荣心,陶公义也挣了钱,两人合作得非常愉快。这一次,他本要去高昌,给凤姝送一批胭脂,可半路上他得到消息,凤姝随鞠文泰去了焉耆,要他去焉耆交易,他只好改道前去,不想竟然碰上了落难的程怀亮。陶公义知道程怀亮的身份,自然是不敢怠慢,献了不少殷勤,期间,他问起程怀亮的经历,程怀亮也没隐瞒,将他们一行人的遭遇如实相告,陶公义听完,也是唏嘘不已。两天后,二人带着商队来到焉耆城外高昌军队的驻地,陶公义人头很熟,高昌军中不少人都认识他,所以他们一路也没遇到什么阻拦就进入了凤姝的帐内。凤姝见到陶公义和他带的胭脂,高兴得不得了,像见到亲人一般无话不谈,无意中就把鞠文泰捉拿龙突骑支,进攻焉耆的事说出来了。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二人出来后,程怀亮就对陶公义说:“龙突骑支是我们的朋友,以前帮过我们,我想救他,你能不能跟凤姝说说,让她向鞠文泰吹吹枕边风,放过龙突骑支,不要攻打焉耆呢”“那好,我试试吧”陶公义即刻返回去,把事情跟凤姝一说。凤姝满口答应:“我当是什么大事呢包在我身上,那个老东西要不听我的,姑奶奶弄不死他我今晚就把你们送到焉耆去,你们只管在城里等信就行了”陶公义千恩万谢,又破例白送了两盒胭脂给她。当晚,两人高高兴兴带着商队,跟着凤姝派来护送的军兵混进了焉耆城。等到第二日,龙栗婆准起事,城中大乱,两人不明真相,跟着人流跑到城门前看热闹,程怀亮瞧见城头上的张小七三人,又惊又喜,登时就想上城帮忙。陶公义就说:“程公子不要着急,行动前,咱们还得先打扮一下才行。”他叫来手下伙计搬来很多套唐兵的军服和一面大唐龙旗,让大家各自穿戴上。程怀亮诧异道:“你从哪搞来这么多的行头啊”“诶,对于我们这些行商来说,出门在外,这是必备的东西,不管走到哪儿,只要打上大唐的旗号,一般的部落小国,盗匪草寇都会礼敬三分,不敢骚扰。咱们这些人都不会武功,上去帮忙也没有威慑力,何不装成吓唬他们一下没准还能把敌兵吓跑了呢”“恩,有道理呀”程怀亮是国公府的少爷,对大唐十六卫军的官阶自然是门清儿得很,“既然装相,那就装把大的”两人商定了主意,这才穿戴整齐,装模作样地上了城墙,成功吓懵了阿史那薄布,帮张小七守住了城门。众人听完程怀亮的叙述,都欣然点头,这回总算把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弄清楚了。可程怀亮却还有一个疑问,“你们注意到龙突骑支给阿史那薄布出示的那面令牌没有”张小七就说:“听陛下说,那是咱们皇上赐给他的龙武卫大令啊怎么这还有假”“就是因为那面令牌是真的,所以我才纳闷啊你们知道吗龙武卫大令只是皇宫中最高等级的大内密探才有的,皇上怎会把它赏给一个番邦的国王啊这是不是有点太不合常理了”侯五摆摆手,“这事也不奇怪,你想,龙突骑支不远万里,穿越沙漠,冒着生命危险去京城面见皇上,一片诚心叫人感动,皇上一高兴,没准就给了他格外的恩赐,这也是有可能的。”“可那也没必要送给他大内侍卫的令牌吧”程怀亮依然还是眉头紧锁。“好了好了”张小七不耐烦道:“皇上爱怎么赏就怎么赏,跟咱们关系也不大,程兄弟,这事你也不用多想了”侯五也道:“是啊眼下焉耆的事情终于了结了,咱们也应该在这儿好好休整一下,别忘了,下一步咱们还得去龟兹国夺回皇上的龙纹玉戒呢”一句话说到了大家心坎里,经历了沙暴后,又是几日奔波劳顿,应付危局,众人早已是筋疲力尽了,一放松下来,都顿感头晕眼花,四肢无力,似乎随时都能睡过去。当下,大家也没再多说什么,就纷纷起身各自休息去了。又过了两天,龙突骑支在王宫设宴款待张小七众人,席间,大家推杯换盏,谈天说地,兴致盎然。张小七就向龙突骑支道:“陛下,其实我们此行是要去龟兹国,从白诃黎布失毕手里夺回我大唐皇帝的龙纹玉戒,陛下对龟兹一定很了解,能否给我们出个主意呀”“哎呦,这事的难度可不小啊白诃黎布失毕此人贪婪无比,是个典型的吝啬鬼、守财奴,这些年,他是只进不出,慢说龙纹玉戒这种稀世宝物,就算是一两银子,他都没丢过呀数年前,他还在王宫修了一座楼,取名貔貅阁,是专门用来存放他收集到的宝物的,楼里面机关密布,听说凡是进貔貅阁里偷盗的飞贼,就没有活着出来的,你们想从他手里夺宝,无异于虎口拔牙呀”“貔貅阁恩”张小七点点头,“有目标就好办,实在不行,就索性闯它一把,我倒要看看里面装了什么机关”程怀亮阻拦道:“不可,此事决不能硬来,咱们行动前必须得准备充分,计划周密,以策万全才行,若是能搞到这貔貅阁的机关图纸,那是最好不过了”“你说的容易,这么重要的图纸,人家肯定拿它当命根一样保护,哪那么好找啊”“诶,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是人就有缺点,有缺点咱们就有突破口,见缝插针,刚刚我听陛下说白诃黎布失毕是个吝啬鬼,爱贪小便宜,咱们或许可以在这上面做做文章”第二十九章 龟兹夺宝一龟兹国是西域首屈一指的大国,有兵数万,王城比焉耆要大,王宫也建得格外气派雄伟,远远望去,宫殿浮屠高低错落,穹顶金瓦熠熠生辉。平日里,王宫里都有重兵把守,五步一岗,十步一哨,戒备森严,宫外的道路也有军兵巡逻,不许百姓随意走动,寻常人慢说进王宫,连宫门都到不了啊这一日,离王宫最近的玉石铺里来了一位商人,一进门他就大大咧咧地叫起来,“掌、掌柜的在、在吗”掌柜的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客官,您有什么吩咐”“啊,我、我这里有点小、小玩意儿要、要出手,想、想找你给鉴、鉴定一下”说罢,那商人从怀里拿出一块晶莹剔透的白玉出来,随手往桌上一摔。掌柜的眨了眨小眼睛,凑过来,把那块玉拿起来翻来覆去地看,又举到阳光下端详了一阵,试探着问道:“这位兄台作何打算莫不是想把此玉卖与小店”“是、是啊我、我就是这、这么想的,实、实不相瞒,我、我最近摊上点事,急、急需要用现银,只、只要你给的价合适,我、我就出手”掌柜的笑了笑,看看此人的谈吐气质,不像是个很精明的人,“好兄台快人快语如此,请随在下到里间说话”“好、好吧”两人进了隔壁雅间,面对面坐下,掌柜的叫伙计上了壶好茶,不动声色地问道:“敢问尊驾怎么称呼”“在、在下大唐人士吴、吴知”“哦原来是吴员外,失敬失敬,那这块玉阁下打算卖多少钱哪”“哎呀”商人挠挠头,“在、在下对玉石这玩意儿一、一窍不通啊,你、你看着给吧”掌柜的微微一笑,想了想,“恩,说实话,这个东西确实是一块玉不假,不过品相很差,光泽也不是很好,里面有很多瑕疵,属于和田玉中最次的一种,不值多少钱,只是我看阁下是个爽快人,也有心跟你交个朋友,这样吧,我出五十两纹银收你的玉,你看怎样”“五、五十两”商人瞪大了眼睛,一副难以置信的神情。“怎么你嫌少”“不、不这、这也太多了”掌柜的神色舒缓下来,顺势道:“呵呵,我给的从来都是良心价,宁可自己吃亏,也绝不亏待朋友啊”“那、那敢情好啊我、我那还有一、一百多块这、这种白玉,就、就都卖给你算了”“你还有一百多块”掌柜的不由得一愣。“是、是啊只、只不过它们都、都在于阗呢,你、你要想收,我、我就回去叫、叫人给你送过来”“哦,这样子啊”掌柜的故作镇定道,“那你就先把那些玉都运过来吧,我照单全收,谁让你我是朋友呢”商人闻言,有些犯难了,“别、别的都好说,就、就是道太远了,这、这一路上还要雇、雇人运镖,车、车销路费实在是叫人承、承担不起呀你、你能不能先预、预付我一半的订、订金呢”“这个”“你、你要是为难,那、那我也不强求,我、我就干脆在于阗把、把那些玉都处、处理掉就算了”“诶,何必着急嘛”掌柜的忙满脸堆笑,“此事咱们还是从长计议,这一半的订金也有两千五百两了,不是个小数目,我做不了主,需得向我们大老板请示一下,这样,你先在龟兹住上一宿,明日此时,你再来,我给你一个明确的答复”“也、也罢那、那便有劳掌柜的,在、在下等你的好消息了,告、告辞”“您慢走”商人起身出了玉石铺,背着手溜溜达达,在街上拐了两个弯,走进了一家客栈里,一进房间,他就忙不迭地卸去伪装,显摆起来,“大、大人大、大功张小七就说:“听陛下说,那是咱们皇上赐给他的龙武卫大令啊怎么这还有假”“就是因为那面令牌是真的,所以我才纳闷啊你们知道吗龙武卫大令只是皇宫中最高等级的大内密探才有的,皇上怎会把它赏给一个番邦的国王啊这是不是有点太不合常理了”侯五摆摆手,“这事也不奇怪,你想,龙突骑支不远万里,穿越沙漠,冒着生命危险去京城面见皇上,一片诚心叫人感动,皇上一高兴,没准就给了他格外的恩赐,这也是有可能的。”“可那也没必要送给他大内侍卫的令牌吧”程怀亮依然还是眉头紧锁。“好了好了”张小七不耐烦道:“皇上爱怎么赏就怎么赏,跟咱们关系也不大,程兄弟,这事你也不用多想了”侯五也道:“是啊眼下焉耆的事情终于了结了,咱们也应该在这儿好好休整一下,别忘了,下一步咱们还得去龟兹国夺回皇上的龙纹玉戒呢”一句话说到了大家心坎里,经历了沙暴后,又是几日奔波劳顿,应付危局,众人早已是筋疲力尽了,一放松下来,都顿感头晕眼花,四肢无力,似乎随时都能睡过去。当下,大家也没再多说什么,就纷纷起身各自休息去了。又过了两天,龙突骑支在王宫设宴款待张小七众人,席间,大家推杯换盏,谈天说地,兴致盎然。张小七就向龙突骑支道:“陛下,其实我们此行是要去龟兹国,从白诃黎布失毕手里夺回我大唐皇帝的龙纹玉戒,陛下对龟兹一定很了解,能否给我们出个主意呀”“哎呦,这事的难度可不小啊白诃黎布失毕此人贪婪无比,是个典型的吝啬鬼、守财奴,这些年,他是只进不出,慢说龙纹玉戒这种稀世宝物,就算是一两银子,他都没丢过呀数年前,他还在王宫修了一座楼,取名貔貅阁,是专门用来存放他收集到的宝物的,楼里面机关密布,听说凡是进貔貅阁里偷盗的飞贼,就没有活着出来的,你们想从他手里夺宝,无异于虎口拔牙呀”“貔貅阁恩”张小七点点头,“有目标就好办,实在不行,就索性闯它一把,我倒要看看里面装了什么机关”程怀亮阻拦道:“不可,此事决不能硬来,咱们行动前必须得准备充分,计划周密,以策万全才行,若是能搞到这貔貅阁的机关图纸,那是最好不过了”“你说的容易,这么重要的图纸,人家肯定拿它当命根一样保护,哪那么好找啊”“诶,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是人就有缺点,有缺点咱们就有突破口,见缝插针,刚刚我听陛下说白诃黎布失毕是个吝啬鬼,爱贪小便宜,咱们或许可以在这上面做做文章”第二十九章 龟兹夺宝一龟兹国是西域首屈一指的大国,有兵数万,王城比焉耆要大,王宫也建得格外气派雄伟,远远望去,宫殿浮屠高低错落,穹顶金瓦熠熠生辉。平日里,王宫里都有重兵把守,五步一岗,十步一哨,戒备森严,宫外的道路也有军兵巡逻,不许百姓随意走动,寻常人慢说进王宫,连宫门都到不了啊这一日,离王宫最近的玉石铺里来了一位商人,一进门他就大大咧咧地叫起来,“掌、掌柜的在、在吗”掌柜的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客官,您有什么吩咐”“啊,我、我这里有点小、小玩意儿要、要出手,想、想找你给鉴、鉴定一下”说罢,那商人从怀里拿出一块晶莹剔透的白玉出来,随手往桌上一摔。掌柜的眨了眨小眼睛,凑过来,把那块玉拿起来翻来覆去地看,又举到阳光下端详了一阵,试探着问道:“这位兄台作何打算莫不是想把此玉卖与小店”“是、是啊我、我就是这、这么想的,实、实不相瞒,我、我最近摊上点事,急、急需要用现银,只、只要你给的价合适,我、我就出手”掌柜的笑了笑,看看此人的谈吐气质,不像是个很精明的人,“好兄台快人快语如此,请随在下到里间说话”“好、好吧”两人进了隔壁雅间,面对面坐下,掌柜的叫伙计上了壶好茶,不动声色地问道:“敢问尊驾怎么称呼”“在、在下大唐人士吴、吴知”“哦原来是吴员外,失敬失敬,那这块玉阁下打算卖多少钱哪”“哎呀”商人挠挠头,“在、在下对玉石这玩意儿一、一窍不通啊,你、你看着给吧”掌柜的微微一笑,想了想,“恩,说实话,这个东西确实是一块玉不假,不过品相很差,光泽也不是很好,里面有很多瑕疵,属于和田玉中最次的一种,不值多少钱,只是我看阁下是个爽快人,也有心跟你交个朋友,这样吧,我出五十两纹银收你的玉,你看怎样”“五、五十两”商人瞪大了眼睛,一副难以置信的神情。“怎么你嫌少”“不、不这、这也太多了”掌柜的神色舒缓下来,顺势道:“呵呵,我给的从来都是良心价,宁可自己吃亏,也绝不亏待朋友啊”“那、那敢情好啊我、我那还有一、一百多块这、这种白玉,就、就都卖给你算了”“你还有一百多块”掌柜的不由得一愣。“是、是啊只、只不过它们都、都在于阗呢,你、你要想收,我、我就回去叫、叫人给你送过来”“哦,这样子啊”掌柜的故作镇定道,“那你就先把那些玉都运过来吧,我照单全收,谁让你我是朋友呢”商人闻言,有些犯难了,“别、别的都好说,就、就是道太远了,这、这一路上还要雇、雇人运镖,车、车销路费实在是叫人承、承担不起呀你、你能不能先预、预付我一半的订、订金呢”“这个”“你、你要是为难,那、那我也不强求,我、我就干脆在于阗把、把那些玉都处、处理掉就算了”“诶,何必着急嘛”掌柜的忙满脸堆笑,“此事咱们还是从长计议,这一半的订金也有两千五百两了,不是个小数目,我做不了主,需得向我们大老板请示一下,这样,你先在龟兹住上一宿,明日此时,你再来,我给你一个明确的答复”“也、也罢那、那便有劳掌柜的,在、在下等你的好消息了,告、告辞”“您慢走”商人起身出了玉石铺,背着手溜溜达达,在街上拐了两个弯,走进了一家客栈里,一进房间,他就忙不迭地卸去伪装,显摆起来,“大、大人大、大功张小七就说:“听陛下说,那是咱们皇上赐给他的龙武卫大令啊怎么这还有假”“就是因为那面令牌是真的,所以我才纳闷啊你们知道吗龙武卫大令只是皇宫中最高等级的大内密探才有的,皇上怎会把它赏给一个番邦的国王啊这是不是有点太不合常理了”侯五摆摆手,“这事也不奇怪,你想,龙突骑支不远万里,穿越沙漠,冒着生命危险去京城面见皇上,一片诚心叫人感动,皇上一高兴,没准就给了他格外的恩赐,这也是有可能的。”“可那也没必要送给他大内侍卫的令牌吧”程怀亮依然还是眉头紧锁。“好了好了”张小七不耐烦道:“皇上爱怎么赏就怎么赏,跟咱们关系也不大,程兄弟,这事你也不用多想了”侯五也道:“是啊眼下焉耆的事情终于了结了,咱们也应该在这儿好好休整一下,别忘了,下一步咱们还得去龟兹国夺回皇上的龙纹玉戒呢”一句话说到了大家心坎里,经历了沙暴后,又是几日奔波劳顿,应付危局,众人早已是筋疲力尽了,一放松下来,都顿感头晕眼花,四肢无力,似乎随时都能睡过去。当下,大家也没再多说什么,就纷纷起身各自休息去了。又过了两天,龙突骑支在王宫设宴款待张小七众人,席间,大家推杯换盏,谈天说地,兴致盎然。张小七就向龙突骑支道:“陛下,其实我们此行是要去龟兹国,从白诃黎布失毕手里夺回我大唐皇帝的龙纹玉戒,陛下对龟兹一定很了解,能否给我们出个主意呀”“哎呦,这事的难度可不小啊白诃黎布失毕此人贪婪无比,是个典型的吝啬鬼、守财奴,这些年,他是只进不出,慢说龙纹玉戒这种稀世宝物,就算是一两银子,他都没丢过呀数年前,他还在王宫修了一座楼,取名貔貅阁,是专门用来存放他收集到的宝物的,楼里面机关密布,听说凡是进貔貅阁里偷盗的飞贼,就没有活着出来的,你们想从他手里夺宝,无异于虎口拔牙呀”“貔貅阁恩”张小七点点头,“有目标就好办,实在不行,就索性闯它一把,我倒要看看里面装了什么机关”程怀亮阻拦道:“不可,此事决不能硬来,咱们行动前必须得准备充分,计划周密,以策万全才行,若是能搞到这貔貅阁的机关图纸,那是最好不过了”“你说的容易,这么重要的图纸,人家肯定拿它当命根一样保护,哪那么好找啊”“诶,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是人就有缺点,有缺点咱们就有突破口,见缝插针,刚刚我听陛下说白诃黎布失毕是个吝啬鬼,爱贪小便宜,咱们或许可以在这上面做做文章”第二十九章 龟兹夺宝一龟兹国是西域首屈一指的大国,有兵数万,王城比焉耆要大,王宫也建得格外气派雄伟,远远望去,宫殿浮屠高低错落,穹顶金瓦熠熠生辉。平日里,王宫里都有重兵把守,五步一岗,十步一哨,戒备森严,宫外的道路也有军兵巡逻,不许百姓随意走动,寻常人慢说进王宫,连宫门都到不了啊这一日,离王宫最近的玉石铺里来了一位商人,一进门他就大大咧咧地叫起来,“掌、掌柜的在、在吗”掌柜的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客官,您有什么吩咐”“啊,我、我这里有点小、小玩意儿要、要出手,想、想找你给鉴、鉴定一下”说罢,那商人从怀里拿出一块晶莹剔透的白玉出来,随手往桌上一摔。掌柜的眨了眨小眼睛,凑过来,把那块玉拿起来翻来覆去地看,又举到阳光下端详了一阵,试探着问道:“这位兄台作何打算莫不是想把此玉卖与小店”“是、是啊我、我就是这、这么想的,实、实不相瞒,我、我最近摊上点事,急、急需要用现银,只、只要你给的价合适,我、我就出手”掌柜的笑了笑,看看此人的谈吐气质,不像是个很精明的人,“好兄台快人快语如此,请随在下到里间说话”“好、好吧”两人进了隔壁雅间,面对面坐下,掌柜的叫伙计上了壶好茶,不动声色地问道:“敢问尊驾怎么称呼”“在、在下大唐人士吴、吴知”“哦原来是吴员外,失敬失敬,那这块玉阁下打算卖多少钱哪”“哎呀”商人挠挠头,“在、在下对玉石这玩意儿一、一窍不通啊,你、你看着给吧”掌柜的微微一笑,想了想,“恩,说实话,这个东西确实是一块玉不假,不过品相很差,光泽也不是很好,里面有很多瑕疵,属于和田玉中最次的一种,不值多少钱,只是我看阁下是个爽快人,也有心跟你交个朋友,这样吧,我出五十两纹银收你的玉,你看怎样”“五、五十两”商人瞪大了眼睛,一副难以置信的神情。“怎么你嫌少”“不、不这、这也太多了”掌柜的神色舒缓下来,顺势道:“呵呵,我给的从来都是良心价,宁可自己吃亏,也绝不亏待朋友啊”“那、那敢情好啊我、我那还有一、一百多块这、这种白玉,就、就都卖给你算了”“你还有一百多块”掌柜的不由得一愣。“是、是啊只、只不过它们都、都在于阗呢,你、你要想收,我、我就回去叫、叫人给你送过来”“哦,这样子啊”掌柜的故作镇定道,“那你就先把那些玉都运过来吧,我照单全收,谁让你我是朋友呢”商人闻言,有些犯难了,“别、别的都好说,就、就是道太远了,这、这一路上还要雇、雇人运镖,车、车销路费实在是叫人承、承担不起呀你、你能不能先预、预付我一半的订、订金呢”“这个”“你、你要是为难,那、那我也不强求,我、我就干脆在于阗把、把那些玉都处、处理掉就算了”“诶,何必着急嘛”掌柜的忙满脸堆笑,“此事咱们还是从长计议,这一半的订金也有两千五百两了,不是个小数目,我做不了主,需得向我们大老板请示一下,这样,你先在龟兹住上一宿,明日此时,你再来,我给你一个明确的答复”“也、也罢那、那便有劳掌柜的,在、在下等你的好消息了,告、告辞”“您慢走”商人起身出了玉石铺,背着手溜溜达达,在街上拐了两个弯,走进了一家客栈里,一进房间,他就忙不迭地卸去伪装,显摆起来,“大、大人大、大功张小七就说:“听陛下说,那是咱们皇上赐给他的龙武卫大令啊怎么这还有假”“就是因为那面令牌是真的,所以我才纳闷啊你们知道吗龙武卫大令只是皇宫中最高等级的大内密探才有的,皇上怎会把它赏给一个番邦的国王啊这是不是有点太不合常理了”侯五摆摆手,“这事也不奇怪,你想,龙突骑支不远万里,穿越沙漠,冒着生命危险去京城面见皇上,一片诚心叫人感动,皇上一高兴,没准就给了他格外的恩赐,这也是有可能的。”“可那也没必要送给他大内侍卫的令牌吧”程怀亮依然还是眉头紧锁。“好了好了”张小七不耐烦道:“皇上爱怎么赏就怎么赏,跟咱们关系也不大,程兄弟,这事你也不用多想了”侯五也道:“是啊眼下焉耆的事情终于了结了,咱们也应该在这儿好好休整一下,别忘了,下一步咱们还得去龟兹国夺回皇上的龙纹玉戒呢”一句话说到了大家心坎里,经历了沙暴后,又是几日奔波劳顿,应付危局,众人早已是筋疲力尽了,一放松下来,都顿感头晕眼花,四肢无力,似乎随时都能睡过去。当下,大家也没再多说什么,就纷纷起身各自休息去了。又过了两天,龙突骑支在王宫设宴款待张小七众人,席间,大家推杯换盏,谈天说地,兴致盎然。张小七就向龙突骑支道:“陛下,其实我们此行是要去龟兹国,从白诃黎布失毕手里夺回我大唐皇帝的龙纹玉戒,陛下对龟兹一定很了解,能否给我们出个主意呀”“哎呦,这事的难度可不小啊白诃黎布失毕此人贪婪无比,是个典型的吝啬鬼、守财奴,这些年,他是只进不出,慢说龙纹玉戒这种稀世宝物,就算是一两银子,他都没丢过呀数年前,他还在王宫修了一座楼,取名貔貅阁,是专门用来存放他收集到的宝物的,楼里面机关密布,听说凡是进貔貅阁里偷盗的飞贼,就没有活着出来的,你们想从他手里夺宝,无异于虎口拔牙呀”“貔貅阁恩”张小七点点头,“有目标就好办,实在不行,就索性闯它一把,我倒要看看里面装了什么机关”程怀亮阻拦道:“不可,此事决不能硬来,咱们行动前必须得准备充分,计划周密,以策万全才行,若是能搞到这貔貅阁的机关图纸,那是最好不过了”“你说的容易,这么重要的图纸,人家肯定拿它当命根一样保护,哪那么好找啊”“诶,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是人就有缺点,有缺点咱们就有突破口,见缝插针,刚刚我听陛下说白诃黎布失毕是个吝啬鬼,爱贪小便宜,咱们或许可以在这上面做做文章”第二十九章 龟兹夺宝一龟兹国是西域首屈一指的大国,有兵数万,王城比焉耆要大,王宫也建得格外气派雄伟,远远望去,宫殿浮屠高低错落,穹顶金瓦熠熠生辉。平日里,王宫里都有重兵把守,五步一岗,十步一哨,戒备森严,宫外的道路也有军兵巡逻,不许百姓随意走动,寻常人慢说进王宫,连宫门都到不了啊这一日,离王宫最近的玉石铺里来了一位商人,一进门他就大大咧咧地叫起来,“掌、掌柜的在、在吗”掌柜的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客官,您有什么吩咐”“啊,我、我这里有点小、小玩意儿要、要出手,想、想找你给鉴、鉴定一下”说罢,那商人从怀里拿出一块晶莹剔透的白玉出来,随手往桌上一摔。掌柜的眨了眨小眼睛,凑过来,把那块玉拿起来翻来覆去地看,又举到阳光下端详了一阵,试探着问道:“这位兄台作何打算莫不是想把此玉卖与小店”“是、是啊我、我就是这、这么想的,实、实不相瞒,我、我最近摊上点事,急、急需要用现银,只、只要你给的价合适,我、我就出手”掌柜的笑了笑,看看此人的谈吐气质,不像是个很精明的人,“好兄台快人快语如此,请随在下到里间说话”“好、好吧”两人进了隔壁雅间,面对面坐下,掌柜的叫伙计上了壶好茶,不动声色地问道:“敢问尊驾怎么称呼”“在、在下大唐人士吴、吴知”“哦原来是吴员外,失敬失敬,那这块玉阁下打算卖多少钱哪”“哎呀”商人挠挠头,“在、在下对玉石这玩意儿一、一窍不通啊,你、你看着给吧”掌柜的微微一笑,想了想,“恩,说实话,这个东西确实是一块玉不假,不过品相很差,光泽也不是很好,里面有很多瑕疵,属于和田玉中最次的一种,不值多少钱,只是我看阁下是个爽快人,也有心跟你交个朋友,这样吧,我出五十两纹银收你的玉,你看怎样”“五、五十两”商人瞪大了眼睛,一副难以置信的神情。“怎么你嫌少”“不、不这、这也太多了”掌柜的神色舒缓下来,顺势道:“呵呵,我给的从来都是良心价,宁可自己吃亏,也绝不亏待朋友啊”“那、那敢情好啊我、我那还有一、一百多块这、这种白玉,就、就都卖给你算了”“你还有一百多块”掌柜的不由得一愣。“是、是啊只、只不过它们都、都在于阗呢,你、你要想收,我、我就回去叫、叫人给你送过来”“哦,这样子啊”掌柜的故作镇定道,“那你就先把那些玉都运过来吧,我照单全收,谁让你我是朋友呢”商人闻言,有些犯难了,“别、别的都好说,就、就是道太远了,这、这一路上还要雇、雇人运镖,车、车销路费实在是叫人承、承担不起呀你、你能不能先预、预付我一半的订、订金呢”“这个”“你、你要是为难,那、那我也不强求,我、我就干脆在于阗把、把那些玉都处、处理掉就算了”“诶,何必着急嘛”掌柜的忙满脸堆笑,“此事咱们还是从长计议,这一半的订金也有两千五百两了,不是个小数目,我做不了主,需得向我们大老板请示一下,这样,你先在龟兹住上一宿,明日此时,你再来,我给你一个明确的答复”“也、也罢那、那便有劳掌柜的,在、在下等你的好消息了,告、告辞”“您慢走”商人起身出了玉石铺,背着手溜溜达达,在街上拐了两个弯,走进了一家客栈里,一进房间,他就忙不迭地卸去伪装,显摆起来,“大、大人大、大功张小七就说:“听陛下说,那是咱们皇上赐给他的龙武卫大令啊怎么这还有假”“就是因为那面令牌是真的,所以我才纳闷啊你们知道吗龙武卫大令只是皇宫中最高等级的大内密探才有的,皇上怎会把它赏给一个番邦的国王啊这是不是有点太不合常理了”侯五摆摆手,“这事也不奇怪,你想,龙突骑支不远万里,穿越沙漠,冒着生命危险去京城面见皇上,一片诚心叫人感动,皇上一高兴,没准就给了他格外的恩赐,这也是有可能的。”“可那也没必要送给他大内侍卫的令牌吧”程怀亮依然还是眉头紧锁。“好了好了”张小七不耐烦道:“皇上爱怎么赏就怎么赏,跟咱们关系也不大,程兄弟,这事你也不用多想了”侯五也道:“是啊眼下焉耆的事情终于了结了,咱们也应该在这儿好好休整一下,别忘了,下一步咱们还得去龟兹国夺回皇上的龙纹玉戒呢”一句话说到了大家心坎里,经历了沙暴后,又是几日奔波劳顿,应付危局,众人早已是筋疲力尽了,一放松下来,都顿感头晕眼花,四肢无力,似乎随时都能睡过去。当下,大家也没再多说什么,就纷纷起身各自休息去了。又过了两天,龙突骑支在王宫设宴款待张小七众人,席间,大家推杯换盏,谈天说地,兴致盎然。张小七就向龙突骑支道:“陛下,其实我们此行是要去龟兹国,从白诃黎布失毕手里夺回我大唐皇帝的龙纹玉戒,陛下对龟兹一定很了解,能否给我们出个主意呀”“哎呦,这事的难度可不小啊白诃黎布失毕此人贪婪无比,是个典型的吝啬鬼、守财奴,这些年,他是只进不出,慢说龙纹玉戒这种稀世宝物,就算是一两银子,他都没丢过呀数年前,他还在王宫修了一座楼,取名貔貅阁,是专门用来存放他收集到的宝物的,楼里面机关密布,听说凡是进貔貅阁里偷盗的飞贼,就没有活着出来的,你们想从他手里夺宝,无异于虎口拔牙呀”“貔貅阁恩”张小七点点头,“有目标就好办,实在不行,就索性闯它一把,我倒要看看里面装了什么机关”程怀亮阻拦道:“不可,此事决不能硬来,咱们行动前必须得准备充分,计划周密,以策万全才行,若是能搞到这貔貅阁的机关图纸,那是最好不过了”“你说的容易,这么重要的图纸,人家肯定拿它当命根一样保护,哪那么好找啊”“诶,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是人就有缺点,有缺点咱们就有突破口,见缝插针,刚刚我听陛下说白诃黎布失毕是个吝啬鬼,爱贪小便宜,咱们或许可以在这上面做做文章”第二十九章 龟兹夺宝一龟兹国是西域首屈一指的大国,有兵数万,王城比焉耆要大,王宫也建得格外气派雄伟,远远望去,宫殿浮屠高低错落,穹顶金瓦熠熠生辉。平日里,王宫里都有重兵把守,五步一岗,十步一哨,戒备森严,宫外的道路也有军兵巡逻,不许百姓随意走动,寻常人慢说进王宫,连宫门都到不了啊这一日,离王宫最近的玉石铺里来了一位商人,一进门他就大大咧咧地叫起来,“掌、掌柜的在、在吗”掌柜的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客官,您有什么吩咐”“啊,我、我这里有点小、小玩意儿要、要出手,想、想找你给鉴、鉴定一下”说罢,那商人从怀里拿出一块晶莹剔透的白玉出来,随手往桌上一摔。掌柜的眨了眨小眼睛,凑过来,把那块玉拿起来翻来覆去地看,又举到阳光下端详了一阵,试探着问道:“这位兄台作何打算莫不是想把此玉卖与小店”“是、是啊我、我就是这、这么想的,实、实不相瞒,我、我最近摊上点事,急、急需要用现银,只、只要你给的价合适,我、我就出手”掌柜的笑了笑,看看此人的谈吐气质,不像是个很精明的人,“好兄台快人快语如此,请随在下到里间说话”“好、好吧”两人进了隔壁雅间,面对面坐下,掌柜的叫伙计上了壶好茶,不动声色地问道:“敢问尊驾怎么称呼”“在、在下大唐人士吴、吴知”“哦原来是吴员外,失敬失敬,那这块玉阁下打算卖多少钱哪”“哎呀”商人挠挠头,“在、在下对玉石这玩意儿一、一窍不通啊,你、你看着给吧”掌柜的微微一笑,想了想,“恩,说实话,这个东西确实是一块玉不假,不过品相很差,光泽也不是很好,里面有很多瑕疵,属于和田玉中最次的一种,不值多少钱,只是我看阁下是个爽快人,也有心跟你交个朋友,这样吧,我出五十两纹银收你的玉,你看怎样”“五、五十两”商人瞪大了眼睛,一副难以置信的神情。“怎么你嫌少”“不、不这、这也太多了”掌柜的神色舒缓下来,顺势道:“呵呵,我给的从来都是良心价,宁可自己吃亏,也绝不亏待朋友啊”“那、那敢情好啊我、我那还有一、一百多块这、这种白玉,就、就都卖给你算了”“你还有一百多块”掌柜的不由得一愣。“是、是啊只、只不过它们都、都在于阗呢,你、你要想收,我、我就回去叫、叫人给你送过来”“哦,这样子啊”掌柜的故作镇定道,“那你就先把那些玉都运过来吧,我照单全收,谁让你我是朋友呢”商人闻言,有些犯难了,“别、别的都好说,就、就是道太远了,这、这一路上还要雇、雇人运镖,车、车销路费实在是叫人承、承担不起呀你、你能不能先预、预付我一半的订、订金呢”“这个”“你、你要是为难,那、那我也不强求,我、我就干脆在于阗把、把那些玉都处、处理掉就算了”“诶,何必着急嘛”掌柜的忙满脸堆笑,“此事咱们还是从长计议,这一半的订金也有两千五百两了,不是个小数目,我做不了主,需得向我们大老板请示一下,这样,你先在龟兹住上一宿,明日此时,你再来,我给你一个明确的答复”“也、也罢那、那便有劳掌柜的,在、在下等你的好消息了,告、告辞”“您慢走”商人起身出了玉石铺,背着手溜溜达达,在街上拐了两个弯,走进了一家客栈里,一进房间,他就忙不迭地卸去伪装,显摆起来,“大、大人大、大功张小七就说:“听陛下说,那是咱们皇上赐给他的龙武卫大令啊怎么这还有假”“就是因为那面令牌是真的,所以我才纳闷啊你们知道吗龙武卫大令只是皇宫中最高等级的大内密探才有的,皇上怎会把它赏给一个番邦的国王啊这是不是有点太不合常理了”侯五摆摆手,“这事也不奇怪,你想,龙突骑支不远万里,穿越沙漠,冒着生命危险去京城面见皇上,一片诚心叫人感动,皇上一高兴,没准就给了他格外的恩赐,这也是有可能的。”“可那也没必要送给他大内侍卫的令牌吧”程怀亮依然还是眉头紧锁。“好了好了”张小七不耐烦道:“皇上爱怎么赏就怎么赏,跟咱们关系也不大,程兄弟,这事你也不用多想了”侯五也道:“是啊眼下焉耆的事情终于了结了,咱们也应该在这儿好好休整一下,别忘了,下一步咱们还得去龟兹国夺回皇上的龙纹玉戒呢”一句话说到了大家心坎里,经历了沙暴后,又是几日奔波劳顿,应付危局,众人早已是筋疲力尽了,一放松下来,都顿感头晕眼花,四肢无力,似乎随时都能睡过去。当下,大家也没再多说什么,就纷纷起身各自休息去了。又过了两天,龙突骑支在王宫设宴款待张小七众人,席间,大家推杯换盏,谈天说地,兴致盎然。张小七就向龙突骑支道:“陛下,其实我们此行是要去龟兹国,从白诃黎布失毕手里夺回我大唐皇帝的龙纹玉戒,陛下对龟兹一定很了解,能否给我们出个主意呀”“哎呦,这事的难度可不小啊白诃黎布失毕此人贪婪无比,是个典型的吝啬鬼、守财奴,这些年,他是只进不出,慢说龙纹玉戒这种稀世宝物,就算是一两银子,他都没丢过呀数年前,他还在王宫修了一座楼,取名貔貅阁,是专门用来存放他收集到的宝物的,楼里面机关密布,听说凡是进貔貅阁里偷盗的飞贼,就没有活着出来的,你们想从他手里夺宝,无异于虎口拔牙呀”“貔貅阁恩”张小七点点头,“有目标就好办,实在不行,就索性闯它一把,我倒要看看里面装了什么机关”程怀亮阻拦道:“不可,此事决不能硬来,咱们行动前必须得准备充分,计划周密,以策万全才行,若是能搞到这貔貅阁的机关图纸,那是最好不过了”“你说的容易,这么重要的图纸,人家肯定拿它当命根一样保护,哪那么好找啊”“诶,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是人就有缺点,有缺点咱们就有突破口,见缝插针,刚刚我听陛下说白诃黎布失毕是个吝啬鬼,爱贪小便宜,咱们或许可以在这上面做做文章”第二十九章 龟兹夺宝一龟兹国是西域首屈一指的大国,有兵数万,王城比焉耆要大,王宫也建得格外气派雄伟,远远望去,宫殿浮屠高低错落,穹顶金瓦熠熠生辉。平日里,王宫里都有重兵把守,五步一岗,十步一哨,戒备森严,宫外的道路也有军兵巡逻,不许百姓随意走动,寻常人慢说进王宫,连宫门都到不了啊这一日,离王宫最近的玉石铺里来了一位商人,一进门他就大大咧咧地叫起来,“掌、掌柜的在、在吗”掌柜的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客官,您有什么吩咐”“啊,我、我这里有点小、小玩意儿要、要出手,想、想找你给鉴、鉴定一下”说罢,那商人从怀里拿出一块晶莹剔透的白玉出来,随手往桌上一摔。掌柜的眨了眨小眼睛,凑过来,把那块玉拿起来翻来覆去地看,又举到阳光下端详了一阵,试探着问道:“这位兄台作何打算莫不是想把此玉卖与小店”“是、是啊我、我就是这、这么想的,实、实不相瞒,我、我最近摊上点事,急、急需要用现银,只、只要你给的价合适,我、我就出手”掌柜的笑了笑,看看此人的谈吐气质,不像是个很精明的人,“好兄台快人快语如此,请随在下到里间说话”“好、好吧”两人进了隔壁雅间,面对面坐下,掌柜的叫伙计上了壶好茶,不动声色地问道:“敢问尊驾怎么称呼”“在、在下大唐人士吴、吴知”“哦原来是吴员外,失敬失敬,那这块玉阁下打算卖多少钱哪”“哎呀”商人挠挠头,“在、在下对玉石这玩意儿一、一窍不通啊,你、你看着给吧”掌柜的微微一笑,想了想,“恩,说实话,这个东西确实是一块玉不假,不过品相很差,光泽也不是很好,里面有很多瑕疵,属于和田玉中最次的一种,不值多少钱,只是我看阁下是个爽快人,也有心跟你交个朋友,这样吧,我出五十两纹银收你的玉,你看怎样”“五、五十两”商人瞪大了眼睛,一副难以置信的神情。“怎么你嫌少”“不、不这、这也太多了”掌柜的神色舒缓下来,顺势道:“呵呵,我给的从来都是良心价,宁可自己吃亏,也绝不亏待朋友啊”“那、那敢情好啊我、我那还有一、一百多块这、这种白玉,就、就都卖给你算了”“你还有一百多块”掌柜的不由得一愣。“是、是啊只、只不过它们都、都在于阗呢,你、你要想收,我、我就回去叫、叫人给你送过来”“哦,这样子啊”掌柜的故作镇定道,“那你就先把那些玉都运过来吧,我照单全收,谁让你我是朋友呢”商人闻言,有些犯难了,“别、别的都好说,就、就是道太远了,这、这一路上还要雇、雇人运镖,车、车销路费实在是叫人承、承担不起呀你、你能不能先预、预付我一半的订、订金呢”“这个”“你、你要是为难,那、那我也不强求,我、我就干脆在于阗把、把那些玉都处、处理掉就算了”“诶,何必着急嘛”掌柜的忙满脸堆笑,“此事咱们还是从长计议,这一半的订金也有两千五百两了,不是个小数目,我做不了主,需得向我们大老板请示一下,这样,你先在龟兹住上一宿,明日此时,你再来,我给你一个明确的答复”“也、也罢那、那便有劳掌柜的,在、在下等你的好消息了,告、告辞”“您慢走”商人起身出了玉石铺,背着手溜溜达达,在街上拐了两个弯,走进了一家客栈里,一进房间,他就忙不迭地卸去伪装,显摆起来,“大、大人大、大功张小七就说:“听陛下说,那是咱们皇上赐给他的龙武卫大令啊怎么这还有假”“就是因为那面令牌是真的,所以我才纳闷啊你们知道吗龙武卫大令只是皇宫中最高等级的大内密探才有的,皇上怎会把它赏给一个番邦的国王啊这是不是有点太不合常理了”侯五摆摆手,“这事也不奇怪,你想,龙突骑支不远万里,穿越沙漠,冒着生命危险去京城面见皇上,一片诚心叫人感动,皇上一高兴,没准就给了他格外的恩赐,这也是有可能的。”“可那也没必要送给他大内侍卫的令牌吧”程怀亮依然还是眉头紧锁。“好了好了”张小七不耐烦道:“皇上爱怎么赏就怎么赏,跟咱们关系也不大,程兄弟,这事你也不用多想了”侯五也道:“是啊眼下焉耆的事情终于了结了,咱们也应该在这儿好好休整一下,别忘了,下一步咱们还得去龟兹国夺回皇上的龙纹玉戒呢”一句话说到了大家心坎里,经历了沙暴后,又是几日奔波劳顿,应付危局,众人早已是筋疲力尽了,一放松下来,都顿感头晕眼花,四肢无力,似乎随时都能睡过去。当下,大家也没再多说什么,就纷纷起身各自休息去了。又过了两天,龙突骑支在王宫设宴款待张小七众人,席间,大家推杯换盏,谈天说地,兴致盎然。张小七就向龙突骑支道:“陛下,其实我们此行是要去龟兹国,从白诃黎布失毕手里夺回我大唐皇帝的龙纹玉戒,陛下对龟兹一定很了解,能否给我们出个主意呀”“哎呦,这事的难度可不小啊白诃黎布失毕此人贪婪无比,是个典型的吝啬鬼、守财奴,这些年,他是只进不出,慢说龙纹玉戒这种稀世宝物,就算是一两银子,他都没丢过呀数年前,他还在王宫修了一座楼,取名貔貅阁,是专门用来存放他收集到的宝物的,楼里面机关密布,听说凡是进貔貅阁里偷盗的飞贼,就没有活着出来的,你们想从他手里夺宝,无异于虎口拔牙呀”“貔貅阁恩”张小七点点头,“有目标就好办,实在不行,就索性闯它一把,我倒要看看里面装了什么机关”程怀亮阻拦道:“不可,此事决不能硬来,咱们行动前必须得准备充分,计划周密,以策万全才行,若是能搞到这貔貅阁的机关图纸,那是最好不过了”“你说的容易,这么重要的图纸,人家肯定拿它当命根一样保护,哪那么好找啊”“诶,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是人就有缺点,有缺点咱们就有突破口,见缝插针,刚刚我听陛下说白诃黎布失毕是个吝啬鬼,爱贪小便宜,咱们或许可以在这上面做做文章”第二十九章 龟兹夺宝一龟兹国是西域首屈一指的大国,有兵数万,王城比焉耆要大,王宫也建得格外气派雄伟,远远望去,宫殿浮屠高低错落,穹顶金瓦熠熠生辉。平日里,王宫里都有重兵把守,五步一岗,十步一哨,戒备森严,宫外的道路也有军兵巡逻,不许百姓随意走动,寻常人慢说进王宫,连宫门都到不了啊这一日,离王宫最近的玉石铺里来了一位商人,一进门他就大大咧咧地叫起来,“掌、掌柜的在、在吗”掌柜的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客官,您有什么吩咐”“啊,我、我这里有点小、小玩意儿要、要出手,想、想找你给鉴、鉴定一下”说罢,那商人从怀里拿出一块晶莹剔透的白玉出来,随手往桌上一摔。掌柜的眨了眨小眼睛,凑过来,把那块玉拿起来翻来覆去地看,又举到阳光下端详了一阵,试探着问道:“这位兄台作何打算莫不是想把此玉卖与小店”“是、是啊我、我就是这、这么想的,实、实不相瞒,我、我最近摊上点事,急、急需要用现银,只、只要你给的价合适,我、我就出手”掌柜的笑了笑,看看此人的谈吐气质,不像是个很精明的人,“好兄台快人快语如此,请随在下到里间说话”“好、好吧”两人进了隔壁雅间,面对面坐下,掌柜的叫伙计上了壶好茶,不动声色地问道:“敢问尊驾怎么称呼”“在、在下大唐人士吴、吴知”“哦原来是吴员外,失敬失敬,那这块玉阁下打算卖多少钱哪”“哎呀”商人挠挠头,“在、在下对玉石这玩意儿一、一窍不通啊,你、你看着给吧”掌柜的微微一笑,想了想,“恩,说实话,这个东西确实是一块玉不假,不过品相很差,光泽也不是很好,里面有很多瑕疵,属于和田玉中最次的一种,不值多少钱,只是我看阁下是个爽快人,也有心跟你交个朋友,这样吧,我出五十两纹银收你的玉,你看怎样”“五、五十两”商人瞪大了眼睛,一副难以置信的神情。“怎么你嫌少”“不、不这、这也太多了”掌柜的神色舒缓下来,顺势道:“呵呵,我给的从来都是良心价,宁可自己吃亏,也绝不亏待朋友啊”“那、那敢情好啊我、我那还有一、一百多块这、这种白玉,就、就都卖给你算了”“你还有一百多块”掌柜的不由得一愣。“是、是啊只、只不过它们都、都在于阗呢,你、你要想收,我、我就回去叫、叫人给你送过来”“哦,这样子啊”掌柜的故作镇定道,“那你就先把那些玉都运过来吧,我照单全收,谁让你我是朋友呢”商人闻言,有些犯难了,“别、别的都好说,就、就是道太远了,这、这一路上还要雇、雇人运镖,车、车销路费实在是叫人承、承担不起呀你、你能不能先预、预付我一半的订、订金呢”“这个”“你、你要是为难,那、那我也不强求,我、我就干脆在于阗把、把那些玉都处、处理掉就算了”“诶,何必着急嘛”掌柜的忙满脸堆笑,“此事咱们还是从长计议,这一半的订金也有两千五百两了,不是个小数目,我做不了主,需得向我们大老板请示一下,这样,你先在龟兹住上一宿,明日此时,你再来,我给你一个明确的答复”“也、也罢那、那便有劳掌柜的,在、在下等你的好消息了,告、告辞”“您慢走”商人起身出了玉石铺,背着手溜溜达达,在街上拐了两个弯,走进了一家客栈里,一进房间,他就忙不迭地卸去伪装,显摆起来,“大、大人大、大功张小七就说:“听陛下说,那是咱们皇上赐给他的龙武卫大令啊怎么这还有假”“就是因为那面令牌是真的,所以我才纳闷啊你们知道吗龙武卫大令只是皇宫中最高等级的大内密探才有的,皇上怎会把它赏给一个番邦的国王啊这是不是有点太不合常理了”侯五摆摆手,“这事也不奇怪,你想,龙突骑支不远万里,穿越沙漠,冒着生命危险去京城面见皇上,一片诚心叫人感动,皇上一高兴,没准就给了他格外的恩赐,这也是有可能的。”“可那也没必要送给他大内侍卫的令牌吧”程怀亮依然还是眉头紧锁。“好了好了”张小七不耐烦道:“皇上爱怎么赏就怎么赏,跟咱们关系也不大,程兄弟,这事你也不用多想了”侯五也道:“是啊眼下焉耆的事情终于了结了,咱们也应该在这儿好好休整一下,别忘了,下一步咱们还得去龟兹国夺回皇上的龙纹玉戒呢”一句话说到了大家心坎里,经历了沙暴后,又是几日奔波劳顿,应付危局,众人早已是筋疲力尽了,一放松下来,都顿感头晕眼花,四肢无力,似乎随时都能睡过去。当下,大家也没再多说什么,就纷纷起身各自休息去了。又过了两天,龙突骑支在王宫设宴款待张小七众人,席间,大家推杯换盏,谈天说地,兴致盎然。张小七就向龙突骑支道:“陛下,其实我们此行是要去龟兹国,从白诃黎布失毕手里夺回我大唐皇帝的龙纹玉戒,陛下对龟兹一定很了解,能否给我们出个主意呀”“哎呦,这事的难度可不小啊白诃黎布失毕此人贪婪无比,是个典型的吝啬鬼、守财奴,这些年,他是只进不出,慢说龙纹玉戒这种稀世宝物,就算是一两银子,他都没丢过呀数年前,他还在王宫修了一座楼,取名貔貅阁,是专门用来存放他收集到的宝物的,楼里面机关密布,听说凡是进貔貅阁里偷盗的飞贼,就没有活着出来的,你们想从他手里夺宝,无异于虎口拔牙呀”“貔貅阁恩”张小七点点头,“有目标就好办,实在不行,就索性闯它一把,我倒要看看里面装了什么机关”程怀亮阻拦道:“不可,此事决不能硬来,咱们行动前必须得准备充分,计划周密,以策万全才行,若是能搞到这貔貅阁的机关图纸,那是最好不过了”“你说的容易,这么重要的图纸,人家肯定拿它当命根一样保护,哪那么好找啊”“诶,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是人就有缺点,有缺点咱们就有突破口,见缝插针,刚刚我听陛下说白诃黎布失毕是个吝啬鬼,爱贪小便宜,咱们或许可以在这上面做做文章”第二十九章 龟兹夺宝一龟兹国是西域首屈一指的大国,有兵数万,王城比焉耆要大,王宫也建得格外气派雄伟,远远望去,宫殿浮屠高低错落,穹顶金瓦熠熠生辉。平日里,王宫里都有重兵把守,五步一岗,十步一哨,戒备森严,宫外的道路也有军兵巡逻,不许百姓随意走动,寻常人慢说进王宫,连宫门都到不了啊这一日,离王宫最近的玉石铺里来了一位商人,一进门他就大大咧咧地叫起来,“掌、掌柜的在、在吗”掌柜的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客官,您有什么吩咐”“啊,我、我这里有点小、小玩意儿要、要出手,想、想找你给鉴、鉴定一下”说罢,那商人从怀里拿出一块晶莹剔透的白玉出来,随手往桌上一摔。掌柜的眨了眨小眼睛,凑过来,把那块玉拿起来翻来覆去地看,又举到阳光下端详了一阵,试探着问道:“这位兄台作何打算莫不是想把此玉卖与小店”“是、是啊我、我就是这、这么想的,实、实不相瞒,我、我最近摊上点事,急、急需要用现银,只、只要你给的价合适,我、我就出手”掌柜的笑了笑,看看此人的谈吐气质,不像是个很精明的人,“好兄台快人快语如此,请随在下到里间说话”“好、好吧”两人进了隔壁雅间,面对面坐下,掌柜的叫伙计上了壶好茶,不动声色地问道:“敢问尊驾怎么称呼”“在、在下大唐人士吴、吴知”“哦原来是吴员外,失敬失敬,那这块玉阁下打算卖多少钱哪”“哎呀”商人挠挠头,“在、在下对玉石这玩意儿一、一窍不通啊,你、你看着给吧”掌柜的微微一笑,想了想,“恩,说实话,这个东西确实是一块玉不假,不过品相很差,光泽也不是很好,里面有很多瑕疵,属于和田玉中最次的一种,不值多少钱,只是我看阁下是个爽快人,也有心跟你交个朋友,这样吧,我出五十两纹银收你的玉,你看怎样”“五、五十两”商人瞪大了眼睛,一副难以置信的神情。“怎么你嫌少”“不、不这、这也太多了”掌柜的神色舒缓下来,顺势道:“呵呵,我给的从来都是良心价,宁可自己吃亏,也绝不亏待朋友啊”“那、那敢情好啊我、我那还有一、一百多块这、这种白玉,就、就都卖给你算了”“你还有一百多块”掌柜的不由得一愣。“是、是啊只、只不过它们都、都在于阗呢,你、你要想收,我、我就回去叫、叫人给你送过来”“哦,这样子啊”掌柜的故作镇定道,“那你就先把那些玉都运过来吧,我照单全收,谁让你我是朋友呢”商人闻言,有些犯难了,“别、别的都好说,就、就是道太远了,这、这一路上还要雇、雇人运镖,车、车销路费实在是叫人承、承担不起呀你、你能不能先预、预付我一半的订、订金呢”“这个”“你、你要是为难,那、那我也不强求,我、我就干脆在于阗把、把那些玉都处、处理掉就算了”“诶,何必着急嘛”掌柜的忙满脸堆笑,“此事咱们还是从长计议,这一半的订金也有两千五百两了,不是个小数目,我做不了主,需得向我们大老板请示一下,这样,你先在龟兹住上一宿,明日此时,你再来,我给你一个明确的答复”“也、也罢那、那便有劳掌柜的,在、在下等你的好消息了,告、告辞”“您慢走”商人起身出了玉石铺,背着手溜溜达达,在街上拐了两个弯,走进了一家客栈里,一进房间,他就忙不迭地卸去伪装,显摆起来,“大、大人大、大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