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鹤西,他的身份真的很复杂。从昨天那个女人的话里可以知道,闻鹤西应该是私生子,他妈已经死了,他爸叫周海鸿,还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叫周嘉洛。闻鹤西和周嘉洛……卧槽!江知宴猛地睁大双眼,他好像发现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那个女人说闻鹤西“勾引”周嘉洛,勾!引!所以,闻鹤西是gay,而且还是兄弟骨科?!那个女人好像还说了,闻鹤西毁了她儿子。难道,闻鹤西和那个女人的儿子也是那种关系?卧槽卧槽卧槽!那闻鹤西和那个叫楚修的男人,又是什么关系?他自己,和闻鹤西又是什么关系?江知宴懵逼了。他是钢管直男啊,他喜欢又软又萌、又香又甜的妹子啊,他对搞基真的一丁点兴趣都没有啊。江知宴没心思泡澡了,从浴缸里出来,擦干身体,穿上衣服,出了卫生间,坐在落地窗边晒太阳。江知宴,要淡定。他告诉自己。有什么可慌的,那些是闻鹤西的过去,跟他没关系。现在换了灵魂的闻鹤西,是直男,拒绝搞基!拒绝骨科!自我安慰完毕,江知宴站起来,在房间里来回走。只有多运动才能让身体快些强健起来,总是病怏怏的可不成。走累了就歇会儿,歇好了继续走。漫长的一天就这么消磨过去了。夕阳很美,江知宴坐在窗前欣赏了很久,心里不由生出感叹,活着真好啊。吃过晚饭,走了一天挺累的,而且也没有任何娱乐活动可做,江知宴洗漱过后就早早上床睡觉了。刚睡着就开始做噩梦,一个接一个地做。梦见被车撞,梦见被楚修强迫搞基,梦见被那个女人挖心……刀插-进心脏的瞬间,江知宴惊醒了,他猛地坐起来,捂着心脏的位置大口喘气。“嘭!”他被突然响起的撞门声吓得一激灵,愣了一瞬,他急忙摁亮床头灯,死死地盯着门口。“嘭!”又一声。江知宴的心脏也跟着狂跳了下。该不会是楚修来救他了吧?这个猜测让他瞬间打了鸡血,急忙下床冲到门口,把耳朵贴在门上听外头的动静。“嘭!!!”这一声和前面两声明显不一样,前头两声是沉闷的撞门声,这一声……好像是枪响!卧槽,这也太硬核了吧?江知宴赶紧退开门口的位置,贴墙站着。“开门!”他听见外头吼了一声。紧接着,钥匙插-进锁孔,转动----门开了!江知宴不敢动,怕被误伤。他屏气凝神,睁大双眼,看见一个男人倒退着走进来,右臂平伸,手里果真握着一把手-枪!但是,这个拿枪的男人并不是他猜测的楚修,而是个陌生人。男人看见了站在门边的“闻鹤西”,他勾起唇角,邪魅一笑,说:“宝贝儿,我回来了,你想我吗?”江知宴突然感到害怕,是那种深入骨髓的恐惧。他知道,对这个男人的畏惧,来自闻鹤西!灵魂不在了,脑海中的记忆也随之消失,但身体的记忆却还在,这是身体的本能反应。男人朝他伸出手:“过来,我带你走。”江知宴没有反应。他当然想离开这个监狱,但直觉告诉他,这个男人更危险,绝对不能跟他走。这时,他听见门外的保镖说:“大少,董事长一直在找你,你别这样,让我给董事长打个电话,你们当面……”江知宴虽然怕得要死,脑子却转得飞快,他猜测,这个男人就是那个女人口中被闻鹤西毁掉的儿子,闻鹤西和这个男人,很可能是那种关系。他猜对了,这个持枪行凶的男人,正是孔瑛的儿子,闻鹤西名义上的哥哥,闻鹿南。“闭嘴!”闻鹿南像头发怒的狮子,“再他妈逼逼一句老子崩了你!还轮不着你教我该怎么做!”保镖立即噤声。闻鹿南转头看向“闻鹤西”,却换上了另一幅面孔,眉眼带笑,目光温柔,仿佛正看着深爱的恋人。但看在江知宴眼里,却只觉得不寒而栗,这个男人的身上透着一股邪气,变态味儿十足。“鹤西,到我身边来。”闻鹿南看着他,用一种诱哄的语气说,“我们一起离开这里。”鬼使神差的,江知宴竟伸出了手。他心想,先离开这个鬼地方,然后再想办法摆脱这个男人,而且这个男人手里有枪,除了顺从他也没别的选择。伸出的手被紧紧握住,闻鹿南一手举着枪,一手牵着“闻鹤西”,在保镖们的注视和跟随下向外走。距离别墅一百米左右的马路边停着一辆车。楚修正坐在车里----他实在太担心江知宴,陪唐秀懿吃过晚饭后,他开车出城,一路来到这里。楚珩已经答应帮他救人,所以他并不打算做什么,他只是想来看看,即使见不到人,但离得近些,悬着的心便能踏实许多。楚修目不转睛地盯着别墅大门口,那里停着辆十分显眼的红色悍马,大约十分钟前,他看见一个男人从那辆悍马下来,进了别墅,而两分钟前,他听见一声特别像枪声的巨响,是从江知宴所在的别墅传来的。国内枪支管控极其严格,普通人根本不可能有枪。楚修几乎立即就想到闻鹿南----据温润说,闻鹿南不久前回到国内,却一直藏着没有露面。从枪支自由的国外弄回一把枪,对闻鹿南来说应该不是难事。而且,能够轻易进入孔瑛私人别墅的人,除了她的儿子闻鹿南几乎不作他想。闻鹿南来这里的目的,只可能是为了闻鹤西。温润说得没错,闻鹤西对闻鹿南的吸引力还真是经久不衰,强得可怕。正想着,别墅里有人出来了。楚修立即坐直了身子,他眼睁睁看着江知宴被塞进车里,然后那个疑似闻鹿南的男人也上了车,红色悍马迅速驶离。楚修立即驱车跟上。江知宴落到闻鹿南手里,就好比羊入虎口,这可比被孔瑛关在别墅里危险得多。他已经等不及楚珩施以援手,他必须尽快想办法救江知宴脱险。悍马朝着市区的方向飞驰。江知宴坐在副驾,噤若寒蝉。他偷偷打量驾驶座上的男人,他依旧很怕他,但和初见时来自镌刻在闻鹤西骨子里的畏惧不同,现在的害怕来自江知宴自己----他已经猜到了这个男人的身份,他也猜到这个男人会对他这个冒牌闻鹤西做什么,所以他害怕。闻鹿南偏头看他一眼,说:“六年不见,你就没什么想对我说的吗,嗯?”江知宴不敢开口,太容易露馅。“怕我?”闻鹿南又问。江知宴依旧不吭声。闻鹿南腾出一只手,伸过来揉了揉江知宴的头发,笑着说:“我知道你昏迷了十个月刚醒,身体还很虚弱,放心,我暂时不会玩太狠,只要你乖乖听我的话,哥哥会疼你的。”“哥哥?”一不留神,心里的疑惑脱口而出。闻鹿南“嗯”了一声,不是应答,而是听不出难受还是舒适的呻-吟,他哑声说:“只是听你的声音我就硬了。”江知宴:“……”卧槽!变态啊!还是个饥渴的变态!他想跳车!正惊慌失措,他瞥见一本护照。没征求主人的同意,他伸手把护照拿过来,翻开,扉页上印着男人的照片,看着比现在年轻些,姓名栏写的是“闻鹿南”。闻鹿南。闻鹤西。卧槽,对仗如此工整,这明摆着是兄弟俩的名字啊。但他们俩既不同父也不同母,所以,闻鹤西和闻鹿南是伪骨科,和周嘉洛是真骨科?太他妈乱了,真的太他妈乱了。烫手山芋似的,江知宴把护照扔回去。从昨天到现在,不管是亲耳听到的还是他自己推测出来的,一桩桩一件件实在既狗血又毁三观,他几乎要怀疑自己不是生活在真实世界里,而是穿进了某本狗血虐文,他真的快被搞崩溃了。“在国外的这六年,我从来没有停止过想你。”闻鹿南自顾自地说,“只有想着你我才能硬起来,鹤西,我对你的迷恋超乎我的想象,答应我,这辈子都不要离开我,好吗?”江知宴终于明白闻鹤西为什么会对这个男人畏惧到深入骨髓的程度,因为他是个丧心病狂的病娇啊。“好。”江知宴顺着他的话说,生怕惹他不高兴,病娇发起疯来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闻鹿南满意地笑了,趁着红灯停车,突然凑过来亲了一下江知宴的脸。江知宴不敢躲,僵硬地坐着挨亲。闻鹿南顿了顿,再次低下头来,朝着诱人的薄唇亲过去,江知宴惊慌地闭上眼,双唇紧抿,一副英勇就义的表情。“哐!”闻鹿南的唇没有落下来,因为车被追尾了,江知宴的后脑勺猛地撞在靠背上,眼前直冒金星。“操,活腻了吧。”闻鹿南问,“你没事吧?”“没事。”江知宴说。后车的车主过来敲车窗了,江知宴偏头看一眼,顿时大惊失色----是楚修!竟然是楚修!江知宴几乎要热泪盈眶了,他极力克制住,不敢露出一点声色,生怕被闻鹿南察觉出什么异样。闻鹿南推门下车,还没开口,楚修的拳头就毫无预兆地砸过来,闻鹿南躲闪不及,腹部挨了一记重拳,先是撞在车上,紧接着又跌倒在地。“下车!”楚修冲车里的江知宴喊。江知宴只愣了一秒,立即开门,下车前他突然想起什么,回身打开扶手盒,抓起放在里面的枪,拢进宽大的毛衣袖口里,这才急忙下车。“去我车里待着!”楚修又喊。江知宴却没听话,他疾步绕过车头,举起手,枪口从袖口下露出来,正对着还没从地上爬起来的闻鹿南。郊区车少,并不会引起围观。“别动!”江知宴的声音微微发抖,“不然我杀了你!”“杀我?”刚刚还邪魅狷狂的闻鹿南,此刻却狼狈地坐在地上,他目光阴鸷地盯着江知宴,脸上却在笑,“鹤西,你不敢。”“我可是死过一次的人,这世上没有我不敢做的事!”江知宴努力让自己显得很有气势,但是闻鹤西的声音自带软糯效果,放出的狠话一点都不狠,让江知宴十分挫败。楚修过来抓住江知宴的另一只手:“别跟他掰扯了,我们走。”担心闻鹿南反扑,江知宴一直用枪指着他,直到上了楚修的车,他才松口气,拿着枪不知道该往哪放。楚修从他手里接过枪放进储物盒里,立刻发动汽车。车从闻鹿南旁边驶过时,江知宴不经意和他四目相对,被他脸上那个阴恻恻的笑惊得汗毛直竖。“修哥,”江知宴将闻鹿南抛诸脑后,一脸感动地看着楚修,“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的。”楚修说:“你都不记得我是谁,怎么知道我会来救你?”“直觉啊,”江知宴说,“虽然我不记得你,但我知道你是个好人。”突然被发好人卡的楚修无奈地笑了笑,问:“他们没对你怎么样吧?”“没有,”江知宴说,“虽然被关着,但我吃得好睡得香,身上比刚醒时有劲多了。”楚修松口气:“那就好。”江知宴问:“我们现在去哪?”楚修顿了下,说:“我家。”作者有话要说:-江知宴:这个世界太疯狂。感谢支持,明天见。第7章楚修和江知宴像两只偷油吃的小老鼠,蹑手蹑脚地走进家门,但还是把唐秀懿吵醒了。“妈,”楚修笑笑,“您还没睡呢?”“你没回来我怎么睡得着,”唐秀懿看着“闻鹤西”,“这位是?”楚修大二时就向唐秀懿出柜了,但他从没给她介绍过自己的男朋友,所以唐秀懿并不认识闻鹤西。至于住在闻鹤西身体里的江知宴,大学四年没少来楚修家里蹭饭,唐秀懿待他比亲儿子还亲,但他现在失忆了,唐秀懿对他来说就是陌生人。楚修说:“我朋友。”顿了顿,又补充一句:“普通朋友。他没地方去,来咱家借宿一宿。”唐秀懿点点头,露出点笑容:“长得可真好看,叫什么名字?”“我叫闻鹤西,”江知宴礼貌地说,“对不起阿姨,打扰您休息了。”“没事,”唐秀懿笑着说,“人一上年纪觉就少,睡太早也睡不着。”“您看着可不像上年纪的人,刚才乍一看,我还以为您是修哥他姐姐呢。”江知宴的语气很真诚,“您年轻的时候肯定跟天仙似的,追您的人一定很多吧?当然您现在也特别好看。”楚修低着头忍笑。第一次来他家玩的时候,江知宴的开场白和刚才说的话几乎如出一辙,他还真是始终如一。“这孩子嘴这么甜呢。”唐秀懿的记性可不像楚修那么好,她和六年前一样被哄得眉开眼笑,“你们饿不饿?要不要给你们煮点夜宵?”楚修转头问江知宴:“你饿吗?”江知宴不假思索地摇头:“不饿。”楚修说:“说实话。”江知宴犹豫两秒,点头:“有一点点。”楚修笑了下,说:“你睡吧妈,我给他煮碗面就成。”唐秀懿寻思着自己在他们俩大概不方便聊天,就回房去了,江知宴忙说了句“阿姨晚安”,唐秀懿让他们吃完也早点休息。江知宴不敢开口,太容易露馅。“怕我?”闻鹿南又问。江知宴依旧不吭声。闻鹿南腾出一只手,伸过来揉了揉江知宴的头发,笑着说:“我知道你昏迷了十个月刚醒,身体还很虚弱,放心,我暂时不会玩太狠,只要你乖乖听我的话,哥哥会疼你的。”“哥哥?”一不留神,心里的疑惑脱口而出。闻鹿南“嗯”了一声,不是应答,而是听不出难受还是舒适的呻-吟,他哑声说:“只是听你的声音我就硬了。”江知宴:“……”卧槽!变态啊!还是个饥渴的变态!他想跳车!正惊慌失措,他瞥见一本护照。没征求主人的同意,他伸手把护照拿过来,翻开,扉页上印着男人的照片,看着比现在年轻些,姓名栏写的是“闻鹿南”。闻鹿南。闻鹤西。卧槽,对仗如此工整,这明摆着是兄弟俩的名字啊。但他们俩既不同父也不同母,所以,闻鹤西和闻鹿南是伪骨科,和周嘉洛是真骨科?太他妈乱了,真的太他妈乱了。烫手山芋似的,江知宴把护照扔回去。从昨天到现在,不管是亲耳听到的还是他自己推测出来的,一桩桩一件件实在既狗血又毁三观,他几乎要怀疑自己不是生活在真实世界里,而是穿进了某本狗血虐文,他真的快被搞崩溃了。“在国外的这六年,我从来没有停止过想你。”闻鹿南自顾自地说,“只有想着你我才能硬起来,鹤西,我对你的迷恋超乎我的想象,答应我,这辈子都不要离开我,好吗?”江知宴终于明白闻鹤西为什么会对这个男人畏惧到深入骨髓的程度,因为他是个丧心病狂的病娇啊。“好。”江知宴顺着他的话说,生怕惹他不高兴,病娇发起疯来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闻鹿南满意地笑了,趁着红灯停车,突然凑过来亲了一下江知宴的脸。江知宴不敢躲,僵硬地坐着挨亲。闻鹿南顿了顿,再次低下头来,朝着诱人的薄唇亲过去,江知宴惊慌地闭上眼,双唇紧抿,一副英勇就义的表情。“哐!”闻鹿南的唇没有落下来,因为车被追尾了,江知宴的后脑勺猛地撞在靠背上,眼前直冒金星。“操,活腻了吧。”闻鹿南问,“你没事吧?”“没事。”江知宴说。后车的车主过来敲车窗了,江知宴偏头看一眼,顿时大惊失色----是楚修!竟然是楚修!江知宴几乎要热泪盈眶了,他极力克制住,不敢露出一点声色,生怕被闻鹿南察觉出什么异样。闻鹿南推门下车,还没开口,楚修的拳头就毫无预兆地砸过来,闻鹿南躲闪不及,腹部挨了一记重拳,先是撞在车上,紧接着又跌倒在地。“下车!”楚修冲车里的江知宴喊。江知宴只愣了一秒,立即开门,下车前他突然想起什么,回身打开扶手盒,抓起放在里面的枪,拢进宽大的毛衣袖口里,这才急忙下车。“去我车里待着!”楚修又喊。江知宴却没听话,他疾步绕过车头,举起手,枪口从袖口下露出来,正对着还没从地上爬起来的闻鹿南。郊区车少,并不会引起围观。“别动!”江知宴的声音微微发抖,“不然我杀了你!”“杀我?”刚刚还邪魅狷狂的闻鹿南,此刻却狼狈地坐在地上,他目光阴鸷地盯着江知宴,脸上却在笑,“鹤西,你不敢。”“我可是死过一次的人,这世上没有我不敢做的事!”江知宴努力让自己显得很有气势,但是闻鹤西的声音自带软糯效果,放出的狠话一点都不狠,让江知宴十分挫败。楚修过来抓住江知宴的另一只手:“别跟他掰扯了,我们走。”担心闻鹿南反扑,江知宴一直用枪指着他,直到上了楚修的车,他才松口气,拿着枪不知道该往哪放。楚修从他手里接过枪放进储物盒里,立刻发动汽车。车从闻鹿南旁边驶过时,江知宴不经意和他四目相对,被他脸上那个阴恻恻的笑惊得汗毛直竖。“修哥,”江知宴将闻鹿南抛诸脑后,一脸感动地看着楚修,“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的。”楚修说:“你都不记得我是谁,怎么知道我会来救你?”“直觉啊,”江知宴说,“虽然我不记得你,但我知道你是个好人。”突然被发好人卡的楚修无奈地笑了笑,问:“他们没对你怎么样吧?”“没有,”江知宴说,“虽然被关着,但我吃得好睡得香,身上比刚醒时有劲多了。”楚修松口气:“那就好。”江知宴问:“我们现在去哪?”楚修顿了下,说:“我家。”作者有话要说:-江知宴:这个世界太疯狂。感谢支持,明天见。第7章楚修和江知宴像两只偷油吃的小老鼠,蹑手蹑脚地走进家门,但还是把唐秀懿吵醒了。“妈,”楚修笑笑,“您还没睡呢?”“你没回来我怎么睡得着,”唐秀懿看着“闻鹤西”,“这位是?”楚修大二时就向唐秀懿出柜了,但他从没给她介绍过自己的男朋友,所以唐秀懿并不认识闻鹤西。至于住在闻鹤西身体里的江知宴,大学四年没少来楚修家里蹭饭,唐秀懿待他比亲儿子还亲,但他现在失忆了,唐秀懿对他来说就是陌生人。楚修说:“我朋友。”顿了顿,又补充一句:“普通朋友。他没地方去,来咱家借宿一宿。”唐秀懿点点头,露出点笑容:“长得可真好看,叫什么名字?”“我叫闻鹤西,”江知宴礼貌地说,“对不起阿姨,打扰您休息了。”“没事,”唐秀懿笑着说,“人一上年纪觉就少,睡太早也睡不着。”“您看着可不像上年纪的人,刚才乍一看,我还以为您是修哥他姐姐呢。”江知宴的语气很真诚,“您年轻的时候肯定跟天仙似的,追您的人一定很多吧?当然您现在也特别好看。”楚修低着头忍笑。第一次来他家玩的时候,江知宴的开场白和刚才说的话几乎如出一辙,他还真是始终如一。“这孩子嘴这么甜呢。”唐秀懿的记性可不像楚修那么好,她和六年前一样被哄得眉开眼笑,“你们饿不饿?要不要给你们煮点夜宵?”楚修转头问江知宴:“你饿吗?”江知宴不假思索地摇头:“不饿。”楚修说:“说实话。”江知宴犹豫两秒,点头:“有一点点。”楚修笑了下,说:“你睡吧妈,我给他煮碗面就成。”唐秀懿寻思着自己在他们俩大概不方便聊天,就回房去了,江知宴忙说了句“阿姨晚安”,唐秀懿让他们吃完也早点休息。江知宴不敢开口,太容易露馅。“怕我?”闻鹿南又问。江知宴依旧不吭声。闻鹿南腾出一只手,伸过来揉了揉江知宴的头发,笑着说:“我知道你昏迷了十个月刚醒,身体还很虚弱,放心,我暂时不会玩太狠,只要你乖乖听我的话,哥哥会疼你的。”“哥哥?”一不留神,心里的疑惑脱口而出。闻鹿南“嗯”了一声,不是应答,而是听不出难受还是舒适的呻-吟,他哑声说:“只是听你的声音我就硬了。”江知宴:“……”卧槽!变态啊!还是个饥渴的变态!他想跳车!正惊慌失措,他瞥见一本护照。没征求主人的同意,他伸手把护照拿过来,翻开,扉页上印着男人的照片,看着比现在年轻些,姓名栏写的是“闻鹿南”。闻鹿南。闻鹤西。卧槽,对仗如此工整,这明摆着是兄弟俩的名字啊。但他们俩既不同父也不同母,所以,闻鹤西和闻鹿南是伪骨科,和周嘉洛是真骨科?太他妈乱了,真的太他妈乱了。烫手山芋似的,江知宴把护照扔回去。从昨天到现在,不管是亲耳听到的还是他自己推测出来的,一桩桩一件件实在既狗血又毁三观,他几乎要怀疑自己不是生活在真实世界里,而是穿进了某本狗血虐文,他真的快被搞崩溃了。“在国外的这六年,我从来没有停止过想你。”闻鹿南自顾自地说,“只有想着你我才能硬起来,鹤西,我对你的迷恋超乎我的想象,答应我,这辈子都不要离开我,好吗?”江知宴终于明白闻鹤西为什么会对这个男人畏惧到深入骨髓的程度,因为他是个丧心病狂的病娇啊。“好。”江知宴顺着他的话说,生怕惹他不高兴,病娇发起疯来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闻鹿南满意地笑了,趁着红灯停车,突然凑过来亲了一下江知宴的脸。江知宴不敢躲,僵硬地坐着挨亲。闻鹿南顿了顿,再次低下头来,朝着诱人的薄唇亲过去,江知宴惊慌地闭上眼,双唇紧抿,一副英勇就义的表情。“哐!”闻鹿南的唇没有落下来,因为车被追尾了,江知宴的后脑勺猛地撞在靠背上,眼前直冒金星。“操,活腻了吧。”闻鹿南问,“你没事吧?”“没事。”江知宴说。后车的车主过来敲车窗了,江知宴偏头看一眼,顿时大惊失色----是楚修!竟然是楚修!江知宴几乎要热泪盈眶了,他极力克制住,不敢露出一点声色,生怕被闻鹿南察觉出什么异样。闻鹿南推门下车,还没开口,楚修的拳头就毫无预兆地砸过来,闻鹿南躲闪不及,腹部挨了一记重拳,先是撞在车上,紧接着又跌倒在地。“下车!”楚修冲车里的江知宴喊。江知宴只愣了一秒,立即开门,下车前他突然想起什么,回身打开扶手盒,抓起放在里面的枪,拢进宽大的毛衣袖口里,这才急忙下车。“去我车里待着!”楚修又喊。江知宴却没听话,他疾步绕过车头,举起手,枪口从袖口下露出来,正对着还没从地上爬起来的闻鹿南。郊区车少,并不会引起围观。“别动!”江知宴的声音微微发抖,“不然我杀了你!”“杀我?”刚刚还邪魅狷狂的闻鹿南,此刻却狼狈地坐在地上,他目光阴鸷地盯着江知宴,脸上却在笑,“鹤西,你不敢。”“我可是死过一次的人,这世上没有我不敢做的事!”江知宴努力让自己显得很有气势,但是闻鹤西的声音自带软糯效果,放出的狠话一点都不狠,让江知宴十分挫败。楚修过来抓住江知宴的另一只手:“别跟他掰扯了,我们走。”担心闻鹿南反扑,江知宴一直用枪指着他,直到上了楚修的车,他才松口气,拿着枪不知道该往哪放。楚修从他手里接过枪放进储物盒里,立刻发动汽车。车从闻鹿南旁边驶过时,江知宴不经意和他四目相对,被他脸上那个阴恻恻的笑惊得汗毛直竖。“修哥,”江知宴将闻鹿南抛诸脑后,一脸感动地看着楚修,“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的。”楚修说:“你都不记得我是谁,怎么知道我会来救你?”“直觉啊,”江知宴说,“虽然我不记得你,但我知道你是个好人。”突然被发好人卡的楚修无奈地笑了笑,问:“他们没对你怎么样吧?”“没有,”江知宴说,“虽然被关着,但我吃得好睡得香,身上比刚醒时有劲多了。”楚修松口气:“那就好。”江知宴问:“我们现在去哪?”楚修顿了下,说:“我家。”作者有话要说:-江知宴:这个世界太疯狂。感谢支持,明天见。第7章楚修和江知宴像两只偷油吃的小老鼠,蹑手蹑脚地走进家门,但还是把唐秀懿吵醒了。“妈,”楚修笑笑,“您还没睡呢?”“你没回来我怎么睡得着,”唐秀懿看着“闻鹤西”,“这位是?”楚修大二时就向唐秀懿出柜了,但他从没给她介绍过自己的男朋友,所以唐秀懿并不认识闻鹤西。至于住在闻鹤西身体里的江知宴,大学四年没少来楚修家里蹭饭,唐秀懿待他比亲儿子还亲,但他现在失忆了,唐秀懿对他来说就是陌生人。楚修说:“我朋友。”顿了顿,又补充一句:“普通朋友。他没地方去,来咱家借宿一宿。”唐秀懿点点头,露出点笑容:“长得可真好看,叫什么名字?”“我叫闻鹤西,”江知宴礼貌地说,“对不起阿姨,打扰您休息了。”“没事,”唐秀懿笑着说,“人一上年纪觉就少,睡太早也睡不着。”“您看着可不像上年纪的人,刚才乍一看,我还以为您是修哥他姐姐呢。”江知宴的语气很真诚,“您年轻的时候肯定跟天仙似的,追您的人一定很多吧?当然您现在也特别好看。”楚修低着头忍笑。第一次来他家玩的时候,江知宴的开场白和刚才说的话几乎如出一辙,他还真是始终如一。“这孩子嘴这么甜呢。”唐秀懿的记性可不像楚修那么好,她和六年前一样被哄得眉开眼笑,“你们饿不饿?要不要给你们煮点夜宵?”楚修转头问江知宴:“你饿吗?”江知宴不假思索地摇头:“不饿。”楚修说:“说实话。”江知宴犹豫两秒,点头:“有一点点。”楚修笑了下,说:“你睡吧妈,我给他煮碗面就成。”唐秀懿寻思着自己在他们俩大概不方便聊天,就回房去了,江知宴忙说了句“阿姨晚安”,唐秀懿让他们吃完也早点休息。江知宴不敢开口,太容易露馅。“怕我?”闻鹿南又问。江知宴依旧不吭声。闻鹿南腾出一只手,伸过来揉了揉江知宴的头发,笑着说:“我知道你昏迷了十个月刚醒,身体还很虚弱,放心,我暂时不会玩太狠,只要你乖乖听我的话,哥哥会疼你的。”“哥哥?”一不留神,心里的疑惑脱口而出。闻鹿南“嗯”了一声,不是应答,而是听不出难受还是舒适的呻-吟,他哑声说:“只是听你的声音我就硬了。”江知宴:“……”卧槽!变态啊!还是个饥渴的变态!他想跳车!正惊慌失措,他瞥见一本护照。没征求主人的同意,他伸手把护照拿过来,翻开,扉页上印着男人的照片,看着比现在年轻些,姓名栏写的是“闻鹿南”。闻鹿南。闻鹤西。卧槽,对仗如此工整,这明摆着是兄弟俩的名字啊。但他们俩既不同父也不同母,所以,闻鹤西和闻鹿南是伪骨科,和周嘉洛是真骨科?太他妈乱了,真的太他妈乱了。烫手山芋似的,江知宴把护照扔回去。从昨天到现在,不管是亲耳听到的还是他自己推测出来的,一桩桩一件件实在既狗血又毁三观,他几乎要怀疑自己不是生活在真实世界里,而是穿进了某本狗血虐文,他真的快被搞崩溃了。“在国外的这六年,我从来没有停止过想你。”闻鹿南自顾自地说,“只有想着你我才能硬起来,鹤西,我对你的迷恋超乎我的想象,答应我,这辈子都不要离开我,好吗?”江知宴终于明白闻鹤西为什么会对这个男人畏惧到深入骨髓的程度,因为他是个丧心病狂的病娇啊。“好。”江知宴顺着他的话说,生怕惹他不高兴,病娇发起疯来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闻鹿南满意地笑了,趁着红灯停车,突然凑过来亲了一下江知宴的脸。江知宴不敢躲,僵硬地坐着挨亲。闻鹿南顿了顿,再次低下头来,朝着诱人的薄唇亲过去,江知宴惊慌地闭上眼,双唇紧抿,一副英勇就义的表情。“哐!”闻鹿南的唇没有落下来,因为车被追尾了,江知宴的后脑勺猛地撞在靠背上,眼前直冒金星。“操,活腻了吧。”闻鹿南问,“你没事吧?”“没事。”江知宴说。后车的车主过来敲车窗了,江知宴偏头看一眼,顿时大惊失色----是楚修!竟然是楚修!江知宴几乎要热泪盈眶了,他极力克制住,不敢露出一点声色,生怕被闻鹿南察觉出什么异样。闻鹿南推门下车,还没开口,楚修的拳头就毫无预兆地砸过来,闻鹿南躲闪不及,腹部挨了一记重拳,先是撞在车上,紧接着又跌倒在地。“下车!”楚修冲车里的江知宴喊。江知宴只愣了一秒,立即开门,下车前他突然想起什么,回身打开扶手盒,抓起放在里面的枪,拢进宽大的毛衣袖口里,这才急忙下车。“去我车里待着!”楚修又喊。江知宴却没听话,他疾步绕过车头,举起手,枪口从袖口下露出来,正对着还没从地上爬起来的闻鹿南。郊区车少,并不会引起围观。“别动!”江知宴的声音微微发抖,“不然我杀了你!”“杀我?”刚刚还邪魅狷狂的闻鹿南,此刻却狼狈地坐在地上,他目光阴鸷地盯着江知宴,脸上却在笑,“鹤西,你不敢。”“我可是死过一次的人,这世上没有我不敢做的事!”江知宴努力让自己显得很有气势,但是闻鹤西的声音自带软糯效果,放出的狠话一点都不狠,让江知宴十分挫败。楚修过来抓住江知宴的另一只手:“别跟他掰扯了,我们走。”担心闻鹿南反扑,江知宴一直用枪指着他,直到上了楚修的车,他才松口气,拿着枪不知道该往哪放。楚修从他手里接过枪放进储物盒里,立刻发动汽车。车从闻鹿南旁边驶过时,江知宴不经意和他四目相对,被他脸上那个阴恻恻的笑惊得汗毛直竖。“修哥,”江知宴将闻鹿南抛诸脑后,一脸感动地看着楚修,“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的。”楚修说:“你都不记得我是谁,怎么知道我会来救你?”“直觉啊,”江知宴说,“虽然我不记得你,但我知道你是个好人。”突然被发好人卡的楚修无奈地笑了笑,问:“他们没对你怎么样吧?”“没有,”江知宴说,“虽然被关着,但我吃得好睡得香,身上比刚醒时有劲多了。”楚修松口气:“那就好。”江知宴问:“我们现在去哪?”楚修顿了下,说:“我家。”作者有话要说:-江知宴:这个世界太疯狂。感谢支持,明天见。第7章楚修和江知宴像两只偷油吃的小老鼠,蹑手蹑脚地走进家门,但还是把唐秀懿吵醒了。“妈,”楚修笑笑,“您还没睡呢?”“你没回来我怎么睡得着,”唐秀懿看着“闻鹤西”,“这位是?”楚修大二时就向唐秀懿出柜了,但他从没给她介绍过自己的男朋友,所以唐秀懿并不认识闻鹤西。至于住在闻鹤西身体里的江知宴,大学四年没少来楚修家里蹭饭,唐秀懿待他比亲儿子还亲,但他现在失忆了,唐秀懿对他来说就是陌生人。楚修说:“我朋友。”顿了顿,又补充一句:“普通朋友。他没地方去,来咱家借宿一宿。”唐秀懿点点头,露出点笑容:“长得可真好看,叫什么名字?”“我叫闻鹤西,”江知宴礼貌地说,“对不起阿姨,打扰您休息了。”“没事,”唐秀懿笑着说,“人一上年纪觉就少,睡太早也睡不着。”“您看着可不像上年纪的人,刚才乍一看,我还以为您是修哥他姐姐呢。”江知宴的语气很真诚,“您年轻的时候肯定跟天仙似的,追您的人一定很多吧?当然您现在也特别好看。”楚修低着头忍笑。第一次来他家玩的时候,江知宴的开场白和刚才说的话几乎如出一辙,他还真是始终如一。“这孩子嘴这么甜呢。”唐秀懿的记性可不像楚修那么好,她和六年前一样被哄得眉开眼笑,“你们饿不饿?要不要给你们煮点夜宵?”楚修转头问江知宴:“你饿吗?”江知宴不假思索地摇头:“不饿。”楚修说:“说实话。”江知宴犹豫两秒,点头:“有一点点。”楚修笑了下,说:“你睡吧妈,我给他煮碗面就成。”唐秀懿寻思着自己在他们俩大概不方便聊天,就回房去了,江知宴忙说了句“阿姨晚安”,唐秀懿让他们吃完也早点休息。江知宴不敢开口,太容易露馅。“怕我?”闻鹿南又问。江知宴依旧不吭声。闻鹿南腾出一只手,伸过来揉了揉江知宴的头发,笑着说:“我知道你昏迷了十个月刚醒,身体还很虚弱,放心,我暂时不会玩太狠,只要你乖乖听我的话,哥哥会疼你的。”“哥哥?”一不留神,心里的疑惑脱口而出。闻鹿南“嗯”了一声,不是应答,而是听不出难受还是舒适的呻-吟,他哑声说:“只是听你的声音我就硬了。”江知宴:“……”卧槽!变态啊!还是个饥渴的变态!他想跳车!正惊慌失措,他瞥见一本护照。没征求主人的同意,他伸手把护照拿过来,翻开,扉页上印着男人的照片,看着比现在年轻些,姓名栏写的是“闻鹿南”。闻鹿南。闻鹤西。卧槽,对仗如此工整,这明摆着是兄弟俩的名字啊。但他们俩既不同父也不同母,所以,闻鹤西和闻鹿南是伪骨科,和周嘉洛是真骨科?太他妈乱了,真的太他妈乱了。烫手山芋似的,江知宴把护照扔回去。从昨天到现在,不管是亲耳听到的还是他自己推测出来的,一桩桩一件件实在既狗血又毁三观,他几乎要怀疑自己不是生活在真实世界里,而是穿进了某本狗血虐文,他真的快被搞崩溃了。“在国外的这六年,我从来没有停止过想你。”闻鹿南自顾自地说,“只有想着你我才能硬起来,鹤西,我对你的迷恋超乎我的想象,答应我,这辈子都不要离开我,好吗?”江知宴终于明白闻鹤西为什么会对这个男人畏惧到深入骨髓的程度,因为他是个丧心病狂的病娇啊。“好。”江知宴顺着他的话说,生怕惹他不高兴,病娇发起疯来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闻鹿南满意地笑了,趁着红灯停车,突然凑过来亲了一下江知宴的脸。江知宴不敢躲,僵硬地坐着挨亲。闻鹿南顿了顿,再次低下头来,朝着诱人的薄唇亲过去,江知宴惊慌地闭上眼,双唇紧抿,一副英勇就义的表情。“哐!”闻鹿南的唇没有落下来,因为车被追尾了,江知宴的后脑勺猛地撞在靠背上,眼前直冒金星。“操,活腻了吧。”闻鹿南问,“你没事吧?”“没事。”江知宴说。后车的车主过来敲车窗了,江知宴偏头看一眼,顿时大惊失色----是楚修!竟然是楚修!江知宴几乎要热泪盈眶了,他极力克制住,不敢露出一点声色,生怕被闻鹿南察觉出什么异样。闻鹿南推门下车,还没开口,楚修的拳头就毫无预兆地砸过来,闻鹿南躲闪不及,腹部挨了一记重拳,先是撞在车上,紧接着又跌倒在地。“下车!”楚修冲车里的江知宴喊。江知宴只愣了一秒,立即开门,下车前他突然想起什么,回身打开扶手盒,抓起放在里面的枪,拢进宽大的毛衣袖口里,这才急忙下车。“去我车里待着!”楚修又喊。江知宴却没听话,他疾步绕过车头,举起手,枪口从袖口下露出来,正对着还没从地上爬起来的闻鹿南。郊区车少,并不会引起围观。“别动!”江知宴的声音微微发抖,“不然我杀了你!”“杀我?”刚刚还邪魅狷狂的闻鹿南,此刻却狼狈地坐在地上,他目光阴鸷地盯着江知宴,脸上却在笑,“鹤西,你不敢。”“我可是死过一次的人,这世上没有我不敢做的事!”江知宴努力让自己显得很有气势,但是闻鹤西的声音自带软糯效果,放出的狠话一点都不狠,让江知宴十分挫败。楚修过来抓住江知宴的另一只手:“别跟他掰扯了,我们走。”担心闻鹿南反扑,江知宴一直用枪指着他,直到上了楚修的车,他才松口气,拿着枪不知道该往哪放。楚修从他手里接过枪放进储物盒里,立刻发动汽车。车从闻鹿南旁边驶过时,江知宴不经意和他四目相对,被他脸上那个阴恻恻的笑惊得汗毛直竖。“修哥,”江知宴将闻鹿南抛诸脑后,一脸感动地看着楚修,“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的。”楚修说:“你都不记得我是谁,怎么知道我会来救你?”“直觉啊,”江知宴说,“虽然我不记得你,但我知道你是个好人。”突然被发好人卡的楚修无奈地笑了笑,问:“他们没对你怎么样吧?”“没有,”江知宴说,“虽然被关着,但我吃得好睡得香,身上比刚醒时有劲多了。”楚修松口气:“那就好。”江知宴问:“我们现在去哪?”楚修顿了下,说:“我家。”作者有话要说:-江知宴:这个世界太疯狂。感谢支持,明天见。第7章楚修和江知宴像两只偷油吃的小老鼠,蹑手蹑脚地走进家门,但还是把唐秀懿吵醒了。“妈,”楚修笑笑,“您还没睡呢?”“你没回来我怎么睡得着,”唐秀懿看着“闻鹤西”,“这位是?”楚修大二时就向唐秀懿出柜了,但他从没给她介绍过自己的男朋友,所以唐秀懿并不认识闻鹤西。至于住在闻鹤西身体里的江知宴,大学四年没少来楚修家里蹭饭,唐秀懿待他比亲儿子还亲,但他现在失忆了,唐秀懿对他来说就是陌生人。楚修说:“我朋友。”顿了顿,又补充一句:“普通朋友。他没地方去,来咱家借宿一宿。”唐秀懿点点头,露出点笑容:“长得可真好看,叫什么名字?”“我叫闻鹤西,”江知宴礼貌地说,“对不起阿姨,打扰您休息了。”“没事,”唐秀懿笑着说,“人一上年纪觉就少,睡太早也睡不着。”“您看着可不像上年纪的人,刚才乍一看,我还以为您是修哥他姐姐呢。”江知宴的语气很真诚,“您年轻的时候肯定跟天仙似的,追您的人一定很多吧?当然您现在也特别好看。”楚修低着头忍笑。第一次来他家玩的时候,江知宴的开场白和刚才说的话几乎如出一辙,他还真是始终如一。“这孩子嘴这么甜呢。”唐秀懿的记性可不像楚修那么好,她和六年前一样被哄得眉开眼笑,“你们饿不饿?要不要给你们煮点夜宵?”楚修转头问江知宴:“你饿吗?”江知宴不假思索地摇头:“不饿。”楚修说:“说实话。”江知宴犹豫两秒,点头:“有一点点。”楚修笑了下,说:“你睡吧妈,我给他煮碗面就成。”唐秀懿寻思着自己在他们俩大概不方便聊天,就回房去了,江知宴忙说了句“阿姨晚安”,唐秀懿让他们吃完也早点休息。江知宴不敢开口,太容易露馅。“怕我?”闻鹿南又问。江知宴依旧不吭声。闻鹿南腾出一只手,伸过来揉了揉江知宴的头发,笑着说:“我知道你昏迷了十个月刚醒,身体还很虚弱,放心,我暂时不会玩太狠,只要你乖乖听我的话,哥哥会疼你的。”“哥哥?”一不留神,心里的疑惑脱口而出。闻鹿南“嗯”了一声,不是应答,而是听不出难受还是舒适的呻-吟,他哑声说:“只是听你的声音我就硬了。”江知宴:“……”卧槽!变态啊!还是个饥渴的变态!他想跳车!正惊慌失措,他瞥见一本护照。没征求主人的同意,他伸手把护照拿过来,翻开,扉页上印着男人的照片,看着比现在年轻些,姓名栏写的是“闻鹿南”。闻鹿南。闻鹤西。卧槽,对仗如此工整,这明摆着是兄弟俩的名字啊。但他们俩既不同父也不同母,所以,闻鹤西和闻鹿南是伪骨科,和周嘉洛是真骨科?太他妈乱了,真的太他妈乱了。烫手山芋似的,江知宴把护照扔回去。从昨天到现在,不管是亲耳听到的还是他自己推测出来的,一桩桩一件件实在既狗血又毁三观,他几乎要怀疑自己不是生活在真实世界里,而是穿进了某本狗血虐文,他真的快被搞崩溃了。“在国外的这六年,我从来没有停止过想你。”闻鹿南自顾自地说,“只有想着你我才能硬起来,鹤西,我对你的迷恋超乎我的想象,答应我,这辈子都不要离开我,好吗?”江知宴终于明白闻鹤西为什么会对这个男人畏惧到深入骨髓的程度,因为他是个丧心病狂的病娇啊。“好。”江知宴顺着他的话说,生怕惹他不高兴,病娇发起疯来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闻鹿南满意地笑了,趁着红灯停车,突然凑过来亲了一下江知宴的脸。江知宴不敢躲,僵硬地坐着挨亲。闻鹿南顿了顿,再次低下头来,朝着诱人的薄唇亲过去,江知宴惊慌地闭上眼,双唇紧抿,一副英勇就义的表情。“哐!”闻鹿南的唇没有落下来,因为车被追尾了,江知宴的后脑勺猛地撞在靠背上,眼前直冒金星。“操,活腻了吧。”闻鹿南问,“你没事吧?”“没事。”江知宴说。后车的车主过来敲车窗了,江知宴偏头看一眼,顿时大惊失色----是楚修!竟然是楚修!江知宴几乎要热泪盈眶了,他极力克制住,不敢露出一点声色,生怕被闻鹿南察觉出什么异样。闻鹿南推门下车,还没开口,楚修的拳头就毫无预兆地砸过来,闻鹿南躲闪不及,腹部挨了一记重拳,先是撞在车上,紧接着又跌倒在地。“下车!”楚修冲车里的江知宴喊。江知宴只愣了一秒,立即开门,下车前他突然想起什么,回身打开扶手盒,抓起放在里面的枪,拢进宽大的毛衣袖口里,这才急忙下车。“去我车里待着!”楚修又喊。江知宴却没听话,他疾步绕过车头,举起手,枪口从袖口下露出来,正对着还没从地上爬起来的闻鹿南。郊区车少,并不会引起围观。“别动!”江知宴的声音微微发抖,“不然我杀了你!”“杀我?”刚刚还邪魅狷狂的闻鹿南,此刻却狼狈地坐在地上,他目光阴鸷地盯着江知宴,脸上却在笑,“鹤西,你不敢。”“我可是死过一次的人,这世上没有我不敢做的事!”江知宴努力让自己显得很有气势,但是闻鹤西的声音自带软糯效果,放出的狠话一点都不狠,让江知宴十分挫败。楚修过来抓住江知宴的另一只手:“别跟他掰扯了,我们走。”担心闻鹿南反扑,江知宴一直用枪指着他,直到上了楚修的车,他才松口气,拿着枪不知道该往哪放。楚修从他手里接过枪放进储物盒里,立刻发动汽车。车从闻鹿南旁边驶过时,江知宴不经意和他四目相对,被他脸上那个阴恻恻的笑惊得汗毛直竖。“修哥,”江知宴将闻鹿南抛诸脑后,一脸感动地看着楚修,“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的。”楚修说:“你都不记得我是谁,怎么知道我会来救你?”“直觉啊,”江知宴说,“虽然我不记得你,但我知道你是个好人。”突然被发好人卡的楚修无奈地笑了笑,问:“他们没对你怎么样吧?”“没有,”江知宴说,“虽然被关着,但我吃得好睡得香,身上比刚醒时有劲多了。”楚修松口气:“那就好。”江知宴问:“我们现在去哪?”楚修顿了下,说:“我家。”作者有话要说:-江知宴:这个世界太疯狂。感谢支持,明天见。第7章楚修和江知宴像两只偷油吃的小老鼠,蹑手蹑脚地走进家门,但还是把唐秀懿吵醒了。“妈,”楚修笑笑,“您还没睡呢?”“你没回来我怎么睡得着,”唐秀懿看着“闻鹤西”,“这位是?”楚修大二时就向唐秀懿出柜了,但他从没给她介绍过自己的男朋友,所以唐秀懿并不认识闻鹤西。至于住在闻鹤西身体里的江知宴,大学四年没少来楚修家里蹭饭,唐秀懿待他比亲儿子还亲,但他现在失忆了,唐秀懿对他来说就是陌生人。楚修说:“我朋友。”顿了顿,又补充一句:“普通朋友。他没地方去,来咱家借宿一宿。”唐秀懿点点头,露出点笑容:“长得可真好看,叫什么名字?”“我叫闻鹤西,”江知宴礼貌地说,“对不起阿姨,打扰您休息了。”“没事,”唐秀懿笑着说,“人一上年纪觉就少,睡太早也睡不着。”“您看着可不像上年纪的人,刚才乍一看,我还以为您是修哥他姐姐呢。”江知宴的语气很真诚,“您年轻的时候肯定跟天仙似的,追您的人一定很多吧?当然您现在也特别好看。”楚修低着头忍笑。第一次来他家玩的时候,江知宴的开场白和刚才说的话几乎如出一辙,他还真是始终如一。“这孩子嘴这么甜呢。”唐秀懿的记性可不像楚修那么好,她和六年前一样被哄得眉开眼笑,“你们饿不饿?要不要给你们煮点夜宵?”楚修转头问江知宴:“你饿吗?”江知宴不假思索地摇头:“不饿。”楚修说:“说实话。”江知宴犹豫两秒,点头:“有一点点。”楚修笑了下,说:“你睡吧妈,我给他煮碗面就成。”唐秀懿寻思着自己在他们俩大概不方便聊天,就回房去了,江知宴忙说了句“阿姨晚安”,唐秀懿让他们吃完也早点休息。江知宴不敢开口,太容易露馅。“怕我?”闻鹿南又问。江知宴依旧不吭声。闻鹿南腾出一只手,伸过来揉了揉江知宴的头发,笑着说:“我知道你昏迷了十个月刚醒,身体还很虚弱,放心,我暂时不会玩太狠,只要你乖乖听我的话,哥哥会疼你的。”“哥哥?”一不留神,心里的疑惑脱口而出。闻鹿南“嗯”了一声,不是应答,而是听不出难受还是舒适的呻-吟,他哑声说:“只是听你的声音我就硬了。”江知宴:“……”卧槽!变态啊!还是个饥渴的变态!他想跳车!正惊慌失措,他瞥见一本护照。没征求主人的同意,他伸手把护照拿过来,翻开,扉页上印着男人的照片,看着比现在年轻些,姓名栏写的是“闻鹿南”。闻鹿南。闻鹤西。卧槽,对仗如此工整,这明摆着是兄弟俩的名字啊。但他们俩既不同父也不同母,所以,闻鹤西和闻鹿南是伪骨科,和周嘉洛是真骨科?太他妈乱了,真的太他妈乱了。烫手山芋似的,江知宴把护照扔回去。从昨天到现在,不管是亲耳听到的还是他自己推测出来的,一桩桩一件件实在既狗血又毁三观,他几乎要怀疑自己不是生活在真实世界里,而是穿进了某本狗血虐文,他真的快被搞崩溃了。“在国外的这六年,我从来没有停止过想你。”闻鹿南自顾自地说,“只有想着你我才能硬起来,鹤西,我对你的迷恋超乎我的想象,答应我,这辈子都不要离开我,好吗?”江知宴终于明白闻鹤西为什么会对这个男人畏惧到深入骨髓的程度,因为他是个丧心病狂的病娇啊。“好。”江知宴顺着他的话说,生怕惹他不高兴,病娇发起疯来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闻鹿南满意地笑了,趁着红灯停车,突然凑过来亲了一下江知宴的脸。江知宴不敢躲,僵硬地坐着挨亲。闻鹿南顿了顿,再次低下头来,朝着诱人的薄唇亲过去,江知宴惊慌地闭上眼,双唇紧抿,一副英勇就义的表情。“哐!”闻鹿南的唇没有落下来,因为车被追尾了,江知宴的后脑勺猛地撞在靠背上,眼前直冒金星。“操,活腻了吧。”闻鹿南问,“你没事吧?”“没事。”江知宴说。后车的车主过来敲车窗了,江知宴偏头看一眼,顿时大惊失色----是楚修!竟然是楚修!江知宴几乎要热泪盈眶了,他极力克制住,不敢露出一点声色,生怕被闻鹿南察觉出什么异样。闻鹿南推门下车,还没开口,楚修的拳头就毫无预兆地砸过来,闻鹿南躲闪不及,腹部挨了一记重拳,先是撞在车上,紧接着又跌倒在地。“下车!”楚修冲车里的江知宴喊。江知宴只愣了一秒,立即开门,下车前他突然想起什么,回身打开扶手盒,抓起放在里面的枪,拢进宽大的毛衣袖口里,这才急忙下车。“去我车里待着!”楚修又喊。江知宴却没听话,他疾步绕过车头,举起手,枪口从袖口下露出来,正对着还没从地上爬起来的闻鹿南。郊区车少,并不会引起围观。“别动!”江知宴的声音微微发抖,“不然我杀了你!”“杀我?”刚刚还邪魅狷狂的闻鹿南,此刻却狼狈地坐在地上,他目光阴鸷地盯着江知宴,脸上却在笑,“鹤西,你不敢。”“我可是死过一次的人,这世上没有我不敢做的事!”江知宴努力让自己显得很有气势,但是闻鹤西的声音自带软糯效果,放出的狠话一点都不狠,让江知宴十分挫败。楚修过来抓住江知宴的另一只手:“别跟他掰扯了,我们走。”担心闻鹿南反扑,江知宴一直用枪指着他,直到上了楚修的车,他才松口气,拿着枪不知道该往哪放。楚修从他手里接过枪放进储物盒里,立刻发动汽车。车从闻鹿南旁边驶过时,江知宴不经意和他四目相对,被他脸上那个阴恻恻的笑惊得汗毛直竖。“修哥,”江知宴将闻鹿南抛诸脑后,一脸感动地看着楚修,“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的。”楚修说:“你都不记得我是谁,怎么知道我会来救你?”“直觉啊,”江知宴说,“虽然我不记得你,但我知道你是个好人。”突然被发好人卡的楚修无奈地笑了笑,问:“他们没对你怎么样吧?”“没有,”江知宴说,“虽然被关着,但我吃得好睡得香,身上比刚醒时有劲多了。”楚修松口气:“那就好。”江知宴问:“我们现在去哪?”楚修顿了下,说:“我家。”作者有话要说:-江知宴:这个世界太疯狂。感谢支持,明天见。第7章楚修和江知宴像两只偷油吃的小老鼠,蹑手蹑脚地走进家门,但还是把唐秀懿吵醒了。“妈,”楚修笑笑,“您还没睡呢?”“你没回来我怎么睡得着,”唐秀懿看着“闻鹤西”,“这位是?”楚修大二时就向唐秀懿出柜了,但他从没给她介绍过自己的男朋友,所以唐秀懿并不认识闻鹤西。至于住在闻鹤西身体里的江知宴,大学四年没少来楚修家里蹭饭,唐秀懿待他比亲儿子还亲,但他现在失忆了,唐秀懿对他来说就是陌生人。楚修说:“我朋友。”顿了顿,又补充一句:“普通朋友。他没地方去,来咱家借宿一宿。”唐秀懿点点头,露出点笑容:“长得可真好看,叫什么名字?”“我叫闻鹤西,”江知宴礼貌地说,“对不起阿姨,打扰您休息了。”“没事,”唐秀懿笑着说,“人一上年纪觉就少,睡太早也睡不着。”“您看着可不像上年纪的人,刚才乍一看,我还以为您是修哥他姐姐呢。”江知宴的语气很真诚,“您年轻的时候肯定跟天仙似的,追您的人一定很多吧?当然您现在也特别好看。”楚修低着头忍笑。第一次来他家玩的时候,江知宴的开场白和刚才说的话几乎如出一辙,他还真是始终如一。“这孩子嘴这么甜呢。”唐秀懿的记性可不像楚修那么好,她和六年前一样被哄得眉开眼笑,“你们饿不饿?要不要给你们煮点夜宵?”楚修转头问江知宴:“你饿吗?”江知宴不假思索地摇头:“不饿。”楚修说:“说实话。”江知宴犹豫两秒,点头:“有一点点。”楚修笑了下,说:“你睡吧妈,我给他煮碗面就成。”唐秀懿寻思着自己在他们俩大概不方便聊天,就回房去了,江知宴忙说了句“阿姨晚安”,唐秀懿让他们吃完也早点休息。江知宴不敢开口,太容易露馅。“怕我?”闻鹿南又问。江知宴依旧不吭声。闻鹿南腾出一只手,伸过来揉了揉江知宴的头发,笑着说:“我知道你昏迷了十个月刚醒,身体还很虚弱,放心,我暂时不会玩太狠,只要你乖乖听我的话,哥哥会疼你的。”“哥哥?”一不留神,心里的疑惑脱口而出。闻鹿南“嗯”了一声,不是应答,而是听不出难受还是舒适的呻-吟,他哑声说:“只是听你的声音我就硬了。”江知宴:“……”卧槽!变态啊!还是个饥渴的变态!他想跳车!正惊慌失措,他瞥见一本护照。没征求主人的同意,他伸手把护照拿过来,翻开,扉页上印着男人的照片,看着比现在年轻些,姓名栏写的是“闻鹿南”。闻鹿南。闻鹤西。卧槽,对仗如此工整,这明摆着是兄弟俩的名字啊。但他们俩既不同父也不同母,所以,闻鹤西和闻鹿南是伪骨科,和周嘉洛是真骨科?太他妈乱了,真的太他妈乱了。烫手山芋似的,江知宴把护照扔回去。从昨天到现在,不管是亲耳听到的还是他自己推测出来的,一桩桩一件件实在既狗血又毁三观,他几乎要怀疑自己不是生活在真实世界里,而是穿进了某本狗血虐文,他真的快被搞崩溃了。“在国外的这六年,我从来没有停止过想你。”闻鹿南自顾自地说,“只有想着你我才能硬起来,鹤西,我对你的迷恋超乎我的想象,答应我,这辈子都不要离开我,好吗?”江知宴终于明白闻鹤西为什么会对这个男人畏惧到深入骨髓的程度,因为他是个丧心病狂的病娇啊。“好。”江知宴顺着他的话说,生怕惹他不高兴,病娇发起疯来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闻鹿南满意地笑了,趁着红灯停车,突然凑过来亲了一下江知宴的脸。江知宴不敢躲,僵硬地坐着挨亲。闻鹿南顿了顿,再次低下头来,朝着诱人的薄唇亲过去,江知宴惊慌地闭上眼,双唇紧抿,一副英勇就义的表情。“哐!”闻鹿南的唇没有落下来,因为车被追尾了,江知宴的后脑勺猛地撞在靠背上,眼前直冒金星。“操,活腻了吧。”闻鹿南问,“你没事吧?”“没事。”江知宴说。后车的车主过来敲车窗了,江知宴偏头看一眼,顿时大惊失色----是楚修!竟然是楚修!江知宴几乎要热泪盈眶了,他极力克制住,不敢露出一点声色,生怕被闻鹿南察觉出什么异样。闻鹿南推门下车,还没开口,楚修的拳头就毫无预兆地砸过来,闻鹿南躲闪不及,腹部挨了一记重拳,先是撞在车上,紧接着又跌倒在地。“下车!”楚修冲车里的江知宴喊。江知宴只愣了一秒,立即开门,下车前他突然想起什么,回身打开扶手盒,抓起放在里面的枪,拢进宽大的毛衣袖口里,这才急忙下车。“去我车里待着!”楚修又喊。江知宴却没听话,他疾步绕过车头,举起手,枪口从袖口下露出来,正对着还没从地上爬起来的闻鹿南。郊区车少,并不会引起围观。“别动!”江知宴的声音微微发抖,“不然我杀了你!”“杀我?”刚刚还邪魅狷狂的闻鹿南,此刻却狼狈地坐在地上,他目光阴鸷地盯着江知宴,脸上却在笑,“鹤西,你不敢。”“我可是死过一次的人,这世上没有我不敢做的事!”江知宴努力让自己显得很有气势,但是闻鹤西的声音自带软糯效果,放出的狠话一点都不狠,让江知宴十分挫败。楚修过来抓住江知宴的另一只手:“别跟他掰扯了,我们走。”担心闻鹿南反扑,江知宴一直用枪指着他,直到上了楚修的车,他才松口气,拿着枪不知道该往哪放。楚修从他手里接过枪放进储物盒里,立刻发动汽车。车从闻鹿南旁边驶过时,江知宴不经意和他四目相对,被他脸上那个阴恻恻的笑惊得汗毛直竖。“修哥,”江知宴将闻鹿南抛诸脑后,一脸感动地看着楚修,“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的。”楚修说:“你都不记得我是谁,怎么知道我会来救你?”“直觉啊,”江知宴说,“虽然我不记得你,但我知道你是个好人。”突然被发好人卡的楚修无奈地笑了笑,问:“他们没对你怎么样吧?”“没有,”江知宴说,“虽然被关着,但我吃得好睡得香,身上比刚醒时有劲多了。”楚修松口气:“那就好。”江知宴问:“我们现在去哪?”楚修顿了下,说:“我家。”作者有话要说:-江知宴:这个世界太疯狂。感谢支持,明天见。第7章楚修和江知宴像两只偷油吃的小老鼠,蹑手蹑脚地走进家门,但还是把唐秀懿吵醒了。“妈,”楚修笑笑,“您还没睡呢?”“你没回来我怎么睡得着,”唐秀懿看着“闻鹤西”,“这位是?”楚修大二时就向唐秀懿出柜了,但他从没给她介绍过自己的男朋友,所以唐秀懿并不认识闻鹤西。至于住在闻鹤西身体里的江知宴,大学四年没少来楚修家里蹭饭,唐秀懿待他比亲儿子还亲,但他现在失忆了,唐秀懿对他来说就是陌生人。楚修说:“我朋友。”顿了顿,又补充一句:“普通朋友。他没地方去,来咱家借宿一宿。”唐秀懿点点头,露出点笑容:“长得可真好看,叫什么名字?”“我叫闻鹤西,”江知宴礼貌地说,“对不起阿姨,打扰您休息了。”“没事,”唐秀懿笑着说,“人一上年纪觉就少,睡太早也睡不着。”“您看着可不像上年纪的人,刚才乍一看,我还以为您是修哥他姐姐呢。”江知宴的语气很真诚,“您年轻的时候肯定跟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