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台上一共放着两张病床,隔壁的床上躺着一个大肚子的秃头男人,似乎睡得很香,发出轻微的鼾声----是陈展同!难怪警察一直找不到他,原来他躲在这里。抬头看天,太阳已经下山了,天色迅速暗下来,月亮的轮廓越来越清晰,露台被清冷的月光笼罩。气温直线下降,封晓池身上只穿了一件长袖t恤、一件毛衣和一条牛仔裤,冷得瑟瑟发抖,但时间不多了,他咬牙忍受着全身的酸痛跳下床,光着脚踩在露台的地砖上,开始四处寻找做记号用的东西。封晓池在杂物堆里翻找,找到了一罐蓝色的乳胶漆,接着又在放药瓶的架子上找到了纱布和一盒火柴。封晓池把火柴放进口袋里,又从旁边的一台仪器上拆下一根金属杆,把纱布包在金属杆的一头。做完准备工作后,封晓池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他搓了搓冻得通红的手指,在纱布上蘸上油漆,趴在露台的栏杆上,一笔一划地在外墙上作标记。画完记号,封晓池已经快累瘫了,他把“作案工具”藏在角落里,又回到床上躺好。几分钟后,穿着白大褂的神秘人走到了封晓池的床边,疑惑道:“怎么还不化形?算了,先从陈老板开始。”封晓池睁开眼,握紧手上的弹/簧/刀用力一挥,刀锋擦着神秘人脸上的面具划过,面具“咔”的一声裂成两半掉在了地上,露出了一张布满皱纹、平淡无奇的脸。封晓池愣了愣,这就是神秘人的真容?和普通的老爷爷没什么区别嘛!神秘人咧嘴笑道:“身手不错,这把刀是哪来的?”说完迅速伸出手,目标是封晓池手上的弹/簧/刀。封晓池赶紧从另一侧翻身下床,跳到隔壁病床上,跪在陈展同的身体两侧,把刀尖向下对准陈展同的脖子,扭头对神秘人道:“别过来,你再走近一步,我就杀了他!”神秘人冷笑道:“你敢杀人?”封晓池喘着气,努力保持镇定,用满不在乎的口气道:“为什么不敢,这个人死有余辜,杀了他就能替我的爸爸妈妈报仇了!”神秘人愣了愣,用沙哑的声音说道:“十五年前的事是意外,老朽的目标只有陨石,并不打算伤人,陈老板也只是帮忙而已。是那个小混混不会办事,毛手毛脚的,才酿成了悲剧。”“哼,你们俩都是主谋……”封晓池的头昏昏沉沉的,手上的刀有些拿不稳,不小心在陈展同的脖子上划出了一道血线。但陈展同似乎并没有察觉,依旧呼呼大睡。封晓池把刀抬起一些:“他怎么还在睡?”神秘人:“必须让他睡着,才能进行实验哪。”封晓池:“什么实验?”神秘人:“封教主有兴趣?也好,今天机会难得,就让你开开眼。”神秘人从白大褂的口袋里取出一个对讲机,对着话筒道:“志平,带一个孩子过来。”半分钟后,王志平牵着一只狐狼走到露台上,神秘人对王志平道:“封教主就交给你了,我们先从陈老板开始。”王志平点点头,对封晓池冷冷地说道:“封教主,不想受伤的话,请把刀放下,不然我不能保证接下来会对你做什么。”“哼!”封晓池收起弹/簧/刀,慢慢从床上爬下来。王志平快步走过去,夺过封晓池手上的刀放在自己的口袋里,然后从另一边的口袋里掏出一根绳子绑住封晓池的双手。“嘶……疼”封晓池抬起头,一脸委屈地看着王志平。王志平背对着神秘人,一边打着绳结一边对封晓池眨了眨眼。封晓池动了动手腕,绳子绑得并不紧,稍微用力就能撑开。王志平把封晓池拉到一边,神秘人指着昏睡中的陈展同对狐狼道:“这就是你的新身体,是a市最有钱的人,怎么样,还满意吗?”这是什么节奏?封晓池忍不住道:“你和这个姓陈的不是一伙的吗,你怎么对他下手?”神秘人冷笑道:“呵呵,封教主有所不知,这位陈老板是个极其冷血的商人,他这次来找我,是因为他之前犯下的事已经败露了,他不想坐牢,所以想拉老朽去做垫背。老朽一眼就识破了他的阴谋,又怎能让他得逞。正好我的孩子们想要重新变成人,既然他自己送上门来,就休怪老朽不客气了。”这时蹲在一边的狐狼“呜呜”地叫了两声。神秘人温和地笑道:“等不及了吗?放心吧,很快就能让你恢复人身了。”封晓池听懂了狐狼说的话,忍不住退后了一步,因为刚才狐狼说的其实是:“主人,我不要变成糟老头子,我想要封教主的身体。”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比较忙,更得慢了,还有两章完结。因为当时一时心血来潮,弄出了这么弯弯绕绕的设定,所以写得有些艰难。但总归是我自己挖的坑,无论如何也是要填完的。嗯,要做一个坑品良好的人。☆、第036章 疗养院(二)狐狼小声地抗议了几声,发现主人根本不采纳(其实是听不懂)自己的要求,只得作罢,蹲在角落里无聊地打哈欠。神秘人从白大褂的口袋里掏出一只戒指盒大小的木盒,用一把精巧的钥匙把盒盖打开,再用镊子小心地取出一块深蓝色的石头,对着月光仔细查看。是陨石!封晓池虽然没见过陨石,但云姨曾经描述过陨石的样子----和“禁锁”的一样的深蓝色石头。他心里一阵激动,忍不住向前迈了一步,却被那只狐狼拦住了去路。狐狼侧着身子站在封晓池的前方,警告似地发出“呜呜”的叫声。忘了还有这个家伙!封晓池只得退回到刚才站的位置,回头和王志平对视了一眼,王志平轻轻摇摇头,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只见神秘人从放药瓶的架子上取下了一个装着绿色药水的玻璃瓶,小心地把陨石放进瓶子里。药水接触到陨石后立刻开始剧烈地冒泡,还发出了“咕噜咕噜”的声音,像在沸腾。大约一分钟后,药水停止了冒泡,原本浅绿色的药水变成了墨绿色,那一小块陨石则静静地沉在瓶底。封晓池惊讶得说不出话,眼睁睁地看着神秘人用一支试管取了少量墨绿色的药水,走到熟睡的陈展同身边,用一只手抬起陈展同的头,似乎打算喂他喝下去。这么诡异的东西能喝吗?封晓池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默默为陈展同哀悼。远处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突突”作响,不像是风声,倒像是发动机马达的声音!对了,是直升机!一定是救兵来了!这时候神秘人开口了:“志平,过来帮忙。”“是。”王志平应了一声,慢慢走过去。那只狐狼也兴奋地走过去,蹲在神秘人的身边看他的动作。封晓池屏住呼吸,仔细聆听直升机的声响。那架直升机似乎一直绕着山区盘旋,却没有靠近的迹象,像是找不到目的地。也对,这个疗养院的地理位置非常隐蔽,四周都是参天大树,而且疗养院的每个房间都拉着厚厚的遮光窗帘,确实很难被发现。要怎样才能把直升机引过来呢,如果把房间里的灯打开,同时拉开窗帘让灯光透出去,会不会有效果?心动不如行动,封晓池悄悄绕过神秘人的身后,来到放药瓶的架子前,小心翼翼地把那瓶泡着陨石的药水放进了裤子口袋里,然后继续向前挪动脚步,很好,再走几步就到三楼的走廊了!封晓池贴着柜子小心地前进,突然前方走廊的阴影里出现了几双绿油油的眼睛,遭了,又是狐狼!一只狐狼大声叫着扑上来,封晓池急忙侧身让开,却不小心碰翻了架子上的一个大玻璃瓶,玻璃瓶重重地摔在地砖上砸碎了,里面的液体横七竖八地流了一地,封晓池用力吸了吸鼻子,是酒精!“怎么回事?”神秘人有些恼怒地转过身来,阴恻恻地说道:“封教主,别白费心机了,你跑不了的。”接着又回头训斥王志平:“笨手笨脚,撬开他的嘴有这么难吗?”王志平腼腆地笑道:“对不起,刚才可能用错了方法,我再试一次。”封晓池转眼间被四只狐狼包围了,其中一只特别眼熟,是跑到a大去找他的那一只,还记得他的名字叫“杰克”。封晓池瞬间脑补了“农夫与蛇”和“东郭先生”的故事,唉,谁让自己对小动物总是不设防呢。眼看狐狼的包围圈越缩越小,封晓池灵机一动,跳到旁边没有洒到酒精的地面上,掏出口袋里的火柴,迅速划着了一根扔在刚才站的地方。酒精遇到明火立刻燃烧起来,火势顺着地面蔓延,狐狼们受到了惊吓,纷纷四散开来发出尖利的叫声。神秘人发现了这边的火情,皱眉道:“你惹事的本事还真不小。志平,快去灭火!”王志平从病床上扯了一条床单,几步跑到封晓池身边准备扑灭地上的火,却被封晓池抢过床单直接扔在地上,火烧得更旺了,火星溅到旁边的病床上,把床上的被子也点着了。封晓池被烟雾呛到,开始剧烈咳嗽,王志平立刻抱起他转移到露台的栏杆边,道:“待在这儿,我去灭火。”封晓池急忙拉住王志平的胳膊,在他的耳边小声道:“我听见直升机的声音了,他们看见火光一定会找过来的。下面就是二楼的露台,我们从这里跳下去。”说完,封晓池悄悄把装陨石的瓶子递给王志平王志平接过瓶子小心地放进衣服口袋里,轻轻点头道:“我先下去,一会儿接住你。”说完利落地跃上栏杆,从露台上跳了下去。封晓池闭上眼睛仔细听,太好了,直升机的声音越来越近了。他刚要爬上栏杆,却感觉裤腿被什么动物咬住了,低头一看,是杰克。“乖,放开我,待会儿有肉吃。”封晓池开始讲条件。杰克坚决不松口:“你不能走,你是我的。”一人一动物僵持之间,神秘人的声音响了起来:“药瓶呢?封教主,不问自取是为贼也,快把东西交出来!”不问自取?陨石不是你从新月山庄偷来的吗?还好意思教训别人!封晓池用力甩开狐狼道:“什么药瓶?咳咳……我没看见。话说你不觉得这里很热吗?我先下去了,咳咳,你自便。”说着便迅速爬上了栏杆,纵身一跃跳了下去。和预想中的一样,封晓池的双脚还没有落地,整个人就落入了一个温暖结实的怀抱,他感激地说道:“谢啦。”封晓池想回头看看三楼的情况,却不料面前的人不但不松手,反而越抱越紧,封晓池被勒得骨头疼,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抱着自己的人不是王志平。“霆……霆宇哥?”封晓池试探着问道。“是我。”钟霆宇用力把封晓池按在怀里,低声道,“终于找到你了。”这简直太惊喜了,封晓池紧紧回抱住钟霆宇,小声道:“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钟霆宇伸手指着旁边的一团阴影道:“是他带我来的。”封晓池定睛一看,哇,好高大好帅气的一匹狼,油光水滑的皮毛在月光下根根分明,这一定是周叔叔吧!----可问题是周叔叔现在正用一双绿宝石般的眼睛狠狠地盯着王志平,把他逼到了二楼露台的角落。王志平举高双手,无奈道:“周前辈,你怀疑我是正常的,但我可以解释。”封晓池松开钟霆宇,挡在王志平身前对周立峰说道:“周叔叔,你误会志平哥了,我们先离开这里,回头我再慢慢跟你解释。”周立峰微微点了点头,转身朝楼梯的方向走去。封晓池跟着走了几步,突然手被钟霆宇拉住了,疑惑道:“怎么了?”钟霆宇走到封晓池面前蹲下身:“你没穿鞋,光脚走路太危险,我背你。”封晓池的双脚已经冻得麻木,被钟霆宇提醒,才发现脚底有些隐隐作痛,大概是刚才在三楼露台上被碎玻璃划伤了,之前一直没留意,现在放松下来才开始觉得疼。封晓池觉得有点不好意思,瞅了瞅四周,志平哥和周叔叔都看着呢!但现在情况紧急,容不得多想,便红着脸趴在钟霆宇的背上,小声道:“先去西面第二间病房,我去找双鞋。”钟霆宇背着封晓池来到封晓池最初待过的病房,用纱布简单包扎了他脚上的伤口,找到了放在床边的旧皮鞋,又背着他下楼。三人一狼走到一楼,正好遇到了神秘人和陈展同----他们肯定是从另一侧的楼梯下来的。陈展同已经醒了,正拉着神秘人的胳膊苦苦哀求:“大师,小芹还在家里等着我呢,您看今年的药……”神秘人没理他,鹰隼般的眼睛狠狠地盯着封晓池的方向,从衣领里掏出一只哨子放在嘴边吹了起来,只见四面八方的阴影里三三两两地跑出了几只狐狼,围着封晓池一行人站了一圈。狐狼们咧开嘴露出了闪着寒光的獠牙,似乎随时都会发起攻击,封晓池默默数了数,不多不少正好十只,都到齐了。神秘人用沙哑的嗓子厉声道:“志平,你真让老朽失望。封家许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对这小子如此衷心耿耿?”王志平看了封晓池一眼,淡定地回答:“不需要什么好处,我不过是在做自己想做的事。”“志平哥……”封晓池觉得非常感动,正要说什么,旁边的周立峰突然像箭一般窜上前扑向神秘人,神秘人迅速往后退了一步,把陈展同推到身前,周立峰把陈展同扑倒在地上,一只爪子按在陈展同的肚子上,冲着神秘人发出“呜呜”的低吼。陈展同吓得大声叫道:“狼,狼人!别咬我……是、是大师让我把你关在笼子里抽你的血的,我是被迫的!”神秘人又吹了一声口哨,四只狐狼离开了包围圈,围着周立峰又抓又咬。周立峰只得放开陈展同转而和狐狼们周旋。陈展同赶紧爬起来,一溜烟跑到神秘人的身后。“立峰,你回来了。”神秘人的语气变得温和,“回来了就留下吧,这里才是你的家,老朽保证以后再也不限制你的自由,也不再需要你的血。”封晓池忍不住道:“周叔叔,别听他的。”神秘人继续道:“立峰,老朽知道你心里怨气很重,你一定认为是老朽害你变成这副模样,但事实并非如此。你身上原本就流着狼人的血,老朽所做的不过是把你的血脉唤醒罢了。三百年前你的祖辈已经被植入了狼的血脉,但没能显现出来,所以当时的实验被判定为失败。但老朽找到了你,同时也证明了三百年前的实验其实已经成功了,是新月会的那帮老顽固没眼光。立峰,与其在外面躲躲藏藏地生活,不如留下来和老朽做个伴吧。”心动不如行动,封晓池悄悄绕过神秘人的身后,来到放药瓶的架子前,小心翼翼地把那瓶泡着陨石的药水放进了裤子口袋里,然后继续向前挪动脚步,很好,再走几步就到三楼的走廊了!封晓池贴着柜子小心地前进,突然前方走廊的阴影里出现了几双绿油油的眼睛,遭了,又是狐狼!一只狐狼大声叫着扑上来,封晓池急忙侧身让开,却不小心碰翻了架子上的一个大玻璃瓶,玻璃瓶重重地摔在地砖上砸碎了,里面的液体横七竖八地流了一地,封晓池用力吸了吸鼻子,是酒精!“怎么回事?”神秘人有些恼怒地转过身来,阴恻恻地说道:“封教主,别白费心机了,你跑不了的。”接着又回头训斥王志平:“笨手笨脚,撬开他的嘴有这么难吗?”王志平腼腆地笑道:“对不起,刚才可能用错了方法,我再试一次。”封晓池转眼间被四只狐狼包围了,其中一只特别眼熟,是跑到a大去找他的那一只,还记得他的名字叫“杰克”。封晓池瞬间脑补了“农夫与蛇”和“东郭先生”的故事,唉,谁让自己对小动物总是不设防呢。眼看狐狼的包围圈越缩越小,封晓池灵机一动,跳到旁边没有洒到酒精的地面上,掏出口袋里的火柴,迅速划着了一根扔在刚才站的地方。酒精遇到明火立刻燃烧起来,火势顺着地面蔓延,狐狼们受到了惊吓,纷纷四散开来发出尖利的叫声。神秘人发现了这边的火情,皱眉道:“你惹事的本事还真不小。志平,快去灭火!”王志平从病床上扯了一条床单,几步跑到封晓池身边准备扑灭地上的火,却被封晓池抢过床单直接扔在地上,火烧得更旺了,火星溅到旁边的病床上,把床上的被子也点着了。封晓池被烟雾呛到,开始剧烈咳嗽,王志平立刻抱起他转移到露台的栏杆边,道:“待在这儿,我去灭火。”封晓池急忙拉住王志平的胳膊,在他的耳边小声道:“我听见直升机的声音了,他们看见火光一定会找过来的。下面就是二楼的露台,我们从这里跳下去。”说完,封晓池悄悄把装陨石的瓶子递给王志平王志平接过瓶子小心地放进衣服口袋里,轻轻点头道:“我先下去,一会儿接住你。”说完利落地跃上栏杆,从露台上跳了下去。封晓池闭上眼睛仔细听,太好了,直升机的声音越来越近了。他刚要爬上栏杆,却感觉裤腿被什么动物咬住了,低头一看,是杰克。“乖,放开我,待会儿有肉吃。”封晓池开始讲条件。杰克坚决不松口:“你不能走,你是我的。”一人一动物僵持之间,神秘人的声音响了起来:“药瓶呢?封教主,不问自取是为贼也,快把东西交出来!”不问自取?陨石不是你从新月山庄偷来的吗?还好意思教训别人!封晓池用力甩开狐狼道:“什么药瓶?咳咳……我没看见。话说你不觉得这里很热吗?我先下去了,咳咳,你自便。”说着便迅速爬上了栏杆,纵身一跃跳了下去。和预想中的一样,封晓池的双脚还没有落地,整个人就落入了一个温暖结实的怀抱,他感激地说道:“谢啦。”封晓池想回头看看三楼的情况,却不料面前的人不但不松手,反而越抱越紧,封晓池被勒得骨头疼,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抱着自己的人不是王志平。“霆……霆宇哥?”封晓池试探着问道。“是我。”钟霆宇用力把封晓池按在怀里,低声道,“终于找到你了。”这简直太惊喜了,封晓池紧紧回抱住钟霆宇,小声道:“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钟霆宇伸手指着旁边的一团阴影道:“是他带我来的。”封晓池定睛一看,哇,好高大好帅气的一匹狼,油光水滑的皮毛在月光下根根分明,这一定是周叔叔吧!----可问题是周叔叔现在正用一双绿宝石般的眼睛狠狠地盯着王志平,把他逼到了二楼露台的角落。王志平举高双手,无奈道:“周前辈,你怀疑我是正常的,但我可以解释。”封晓池松开钟霆宇,挡在王志平身前对周立峰说道:“周叔叔,你误会志平哥了,我们先离开这里,回头我再慢慢跟你解释。”周立峰微微点了点头,转身朝楼梯的方向走去。封晓池跟着走了几步,突然手被钟霆宇拉住了,疑惑道:“怎么了?”钟霆宇走到封晓池面前蹲下身:“你没穿鞋,光脚走路太危险,我背你。”封晓池的双脚已经冻得麻木,被钟霆宇提醒,才发现脚底有些隐隐作痛,大概是刚才在三楼露台上被碎玻璃划伤了,之前一直没留意,现在放松下来才开始觉得疼。封晓池觉得有点不好意思,瞅了瞅四周,志平哥和周叔叔都看着呢!但现在情况紧急,容不得多想,便红着脸趴在钟霆宇的背上,小声道:“先去西面第二间病房,我去找双鞋。”钟霆宇背着封晓池来到封晓池最初待过的病房,用纱布简单包扎了他脚上的伤口,找到了放在床边的旧皮鞋,又背着他下楼。三人一狼走到一楼,正好遇到了神秘人和陈展同----他们肯定是从另一侧的楼梯下来的。陈展同已经醒了,正拉着神秘人的胳膊苦苦哀求:“大师,小芹还在家里等着我呢,您看今年的药……”神秘人没理他,鹰隼般的眼睛狠狠地盯着封晓池的方向,从衣领里掏出一只哨子放在嘴边吹了起来,只见四面八方的阴影里三三两两地跑出了几只狐狼,围着封晓池一行人站了一圈。狐狼们咧开嘴露出了闪着寒光的獠牙,似乎随时都会发起攻击,封晓池默默数了数,不多不少正好十只,都到齐了。神秘人用沙哑的嗓子厉声道:“志平,你真让老朽失望。封家许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对这小子如此衷心耿耿?”王志平看了封晓池一眼,淡定地回答:“不需要什么好处,我不过是在做自己想做的事。”“志平哥……”封晓池觉得非常感动,正要说什么,旁边的周立峰突然像箭一般窜上前扑向神秘人,神秘人迅速往后退了一步,把陈展同推到身前,周立峰把陈展同扑倒在地上,一只爪子按在陈展同的肚子上,冲着神秘人发出“呜呜”的低吼。陈展同吓得大声叫道:“狼,狼人!别咬我……是、是大师让我把你关在笼子里抽你的血的,我是被迫的!”神秘人又吹了一声口哨,四只狐狼离开了包围圈,围着周立峰又抓又咬。周立峰只得放开陈展同转而和狐狼们周旋。陈展同赶紧爬起来,一溜烟跑到神秘人的身后。“立峰,你回来了。”神秘人的语气变得温和,“回来了就留下吧,这里才是你的家,老朽保证以后再也不限制你的自由,也不再需要你的血。”封晓池忍不住道:“周叔叔,别听他的。”神秘人继续道:“立峰,老朽知道你心里怨气很重,你一定认为是老朽害你变成这副模样,但事实并非如此。你身上原本就流着狼人的血,老朽所做的不过是把你的血脉唤醒罢了。三百年前你的祖辈已经被植入了狼的血脉,但没能显现出来,所以当时的实验被判定为失败。但老朽找到了你,同时也证明了三百年前的实验其实已经成功了,是新月会的那帮老顽固没眼光。立峰,与其在外面躲躲藏藏地生活,不如留下来和老朽做个伴吧。”心动不如行动,封晓池悄悄绕过神秘人的身后,来到放药瓶的架子前,小心翼翼地把那瓶泡着陨石的药水放进了裤子口袋里,然后继续向前挪动脚步,很好,再走几步就到三楼的走廊了!封晓池贴着柜子小心地前进,突然前方走廊的阴影里出现了几双绿油油的眼睛,遭了,又是狐狼!一只狐狼大声叫着扑上来,封晓池急忙侧身让开,却不小心碰翻了架子上的一个大玻璃瓶,玻璃瓶重重地摔在地砖上砸碎了,里面的液体横七竖八地流了一地,封晓池用力吸了吸鼻子,是酒精!“怎么回事?”神秘人有些恼怒地转过身来,阴恻恻地说道:“封教主,别白费心机了,你跑不了的。”接着又回头训斥王志平:“笨手笨脚,撬开他的嘴有这么难吗?”王志平腼腆地笑道:“对不起,刚才可能用错了方法,我再试一次。”封晓池转眼间被四只狐狼包围了,其中一只特别眼熟,是跑到a大去找他的那一只,还记得他的名字叫“杰克”。封晓池瞬间脑补了“农夫与蛇”和“东郭先生”的故事,唉,谁让自己对小动物总是不设防呢。眼看狐狼的包围圈越缩越小,封晓池灵机一动,跳到旁边没有洒到酒精的地面上,掏出口袋里的火柴,迅速划着了一根扔在刚才站的地方。酒精遇到明火立刻燃烧起来,火势顺着地面蔓延,狐狼们受到了惊吓,纷纷四散开来发出尖利的叫声。神秘人发现了这边的火情,皱眉道:“你惹事的本事还真不小。志平,快去灭火!”王志平从病床上扯了一条床单,几步跑到封晓池身边准备扑灭地上的火,却被封晓池抢过床单直接扔在地上,火烧得更旺了,火星溅到旁边的病床上,把床上的被子也点着了。封晓池被烟雾呛到,开始剧烈咳嗽,王志平立刻抱起他转移到露台的栏杆边,道:“待在这儿,我去灭火。”封晓池急忙拉住王志平的胳膊,在他的耳边小声道:“我听见直升机的声音了,他们看见火光一定会找过来的。下面就是二楼的露台,我们从这里跳下去。”说完,封晓池悄悄把装陨石的瓶子递给王志平王志平接过瓶子小心地放进衣服口袋里,轻轻点头道:“我先下去,一会儿接住你。”说完利落地跃上栏杆,从露台上跳了下去。封晓池闭上眼睛仔细听,太好了,直升机的声音越来越近了。他刚要爬上栏杆,却感觉裤腿被什么动物咬住了,低头一看,是杰克。“乖,放开我,待会儿有肉吃。”封晓池开始讲条件。杰克坚决不松口:“你不能走,你是我的。”一人一动物僵持之间,神秘人的声音响了起来:“药瓶呢?封教主,不问自取是为贼也,快把东西交出来!”不问自取?陨石不是你从新月山庄偷来的吗?还好意思教训别人!封晓池用力甩开狐狼道:“什么药瓶?咳咳……我没看见。话说你不觉得这里很热吗?我先下去了,咳咳,你自便。”说着便迅速爬上了栏杆,纵身一跃跳了下去。和预想中的一样,封晓池的双脚还没有落地,整个人就落入了一个温暖结实的怀抱,他感激地说道:“谢啦。”封晓池想回头看看三楼的情况,却不料面前的人不但不松手,反而越抱越紧,封晓池被勒得骨头疼,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抱着自己的人不是王志平。“霆……霆宇哥?”封晓池试探着问道。“是我。”钟霆宇用力把封晓池按在怀里,低声道,“终于找到你了。”这简直太惊喜了,封晓池紧紧回抱住钟霆宇,小声道:“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钟霆宇伸手指着旁边的一团阴影道:“是他带我来的。”封晓池定睛一看,哇,好高大好帅气的一匹狼,油光水滑的皮毛在月光下根根分明,这一定是周叔叔吧!----可问题是周叔叔现在正用一双绿宝石般的眼睛狠狠地盯着王志平,把他逼到了二楼露台的角落。王志平举高双手,无奈道:“周前辈,你怀疑我是正常的,但我可以解释。”封晓池松开钟霆宇,挡在王志平身前对周立峰说道:“周叔叔,你误会志平哥了,我们先离开这里,回头我再慢慢跟你解释。”周立峰微微点了点头,转身朝楼梯的方向走去。封晓池跟着走了几步,突然手被钟霆宇拉住了,疑惑道:“怎么了?”钟霆宇走到封晓池面前蹲下身:“你没穿鞋,光脚走路太危险,我背你。”封晓池的双脚已经冻得麻木,被钟霆宇提醒,才发现脚底有些隐隐作痛,大概是刚才在三楼露台上被碎玻璃划伤了,之前一直没留意,现在放松下来才开始觉得疼。封晓池觉得有点不好意思,瞅了瞅四周,志平哥和周叔叔都看着呢!但现在情况紧急,容不得多想,便红着脸趴在钟霆宇的背上,小声道:“先去西面第二间病房,我去找双鞋。”钟霆宇背着封晓池来到封晓池最初待过的病房,用纱布简单包扎了他脚上的伤口,找到了放在床边的旧皮鞋,又背着他下楼。三人一狼走到一楼,正好遇到了神秘人和陈展同----他们肯定是从另一侧的楼梯下来的。陈展同已经醒了,正拉着神秘人的胳膊苦苦哀求:“大师,小芹还在家里等着我呢,您看今年的药……”神秘人没理他,鹰隼般的眼睛狠狠地盯着封晓池的方向,从衣领里掏出一只哨子放在嘴边吹了起来,只见四面八方的阴影里三三两两地跑出了几只狐狼,围着封晓池一行人站了一圈。狐狼们咧开嘴露出了闪着寒光的獠牙,似乎随时都会发起攻击,封晓池默默数了数,不多不少正好十只,都到齐了。神秘人用沙哑的嗓子厉声道:“志平,你真让老朽失望。封家许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对这小子如此衷心耿耿?”王志平看了封晓池一眼,淡定地回答:“不需要什么好处,我不过是在做自己想做的事。”“志平哥……”封晓池觉得非常感动,正要说什么,旁边的周立峰突然像箭一般窜上前扑向神秘人,神秘人迅速往后退了一步,把陈展同推到身前,周立峰把陈展同扑倒在地上,一只爪子按在陈展同的肚子上,冲着神秘人发出“呜呜”的低吼。陈展同吓得大声叫道:“狼,狼人!别咬我……是、是大师让我把你关在笼子里抽你的血的,我是被迫的!”神秘人又吹了一声口哨,四只狐狼离开了包围圈,围着周立峰又抓又咬。周立峰只得放开陈展同转而和狐狼们周旋。陈展同赶紧爬起来,一溜烟跑到神秘人的身后。“立峰,你回来了。”神秘人的语气变得温和,“回来了就留下吧,这里才是你的家,老朽保证以后再也不限制你的自由,也不再需要你的血。”封晓池忍不住道:“周叔叔,别听他的。”神秘人继续道:“立峰,老朽知道你心里怨气很重,你一定认为是老朽害你变成这副模样,但事实并非如此。你身上原本就流着狼人的血,老朽所做的不过是把你的血脉唤醒罢了。三百年前你的祖辈已经被植入了狼的血脉,但没能显现出来,所以当时的实验被判定为失败。但老朽找到了你,同时也证明了三百年前的实验其实已经成功了,是新月会的那帮老顽固没眼光。立峰,与其在外面躲躲藏藏地生活,不如留下来和老朽做个伴吧。”心动不如行动,封晓池悄悄绕过神秘人的身后,来到放药瓶的架子前,小心翼翼地把那瓶泡着陨石的药水放进了裤子口袋里,然后继续向前挪动脚步,很好,再走几步就到三楼的走廊了!封晓池贴着柜子小心地前进,突然前方走廊的阴影里出现了几双绿油油的眼睛,遭了,又是狐狼!一只狐狼大声叫着扑上来,封晓池急忙侧身让开,却不小心碰翻了架子上的一个大玻璃瓶,玻璃瓶重重地摔在地砖上砸碎了,里面的液体横七竖八地流了一地,封晓池用力吸了吸鼻子,是酒精!“怎么回事?”神秘人有些恼怒地转过身来,阴恻恻地说道:“封教主,别白费心机了,你跑不了的。”接着又回头训斥王志平:“笨手笨脚,撬开他的嘴有这么难吗?”王志平腼腆地笑道:“对不起,刚才可能用错了方法,我再试一次。”封晓池转眼间被四只狐狼包围了,其中一只特别眼熟,是跑到a大去找他的那一只,还记得他的名字叫“杰克”。封晓池瞬间脑补了“农夫与蛇”和“东郭先生”的故事,唉,谁让自己对小动物总是不设防呢。眼看狐狼的包围圈越缩越小,封晓池灵机一动,跳到旁边没有洒到酒精的地面上,掏出口袋里的火柴,迅速划着了一根扔在刚才站的地方。酒精遇到明火立刻燃烧起来,火势顺着地面蔓延,狐狼们受到了惊吓,纷纷四散开来发出尖利的叫声。神秘人发现了这边的火情,皱眉道:“你惹事的本事还真不小。志平,快去灭火!”王志平从病床上扯了一条床单,几步跑到封晓池身边准备扑灭地上的火,却被封晓池抢过床单直接扔在地上,火烧得更旺了,火星溅到旁边的病床上,把床上的被子也点着了。封晓池被烟雾呛到,开始剧烈咳嗽,王志平立刻抱起他转移到露台的栏杆边,道:“待在这儿,我去灭火。”封晓池急忙拉住王志平的胳膊,在他的耳边小声道:“我听见直升机的声音了,他们看见火光一定会找过来的。下面就是二楼的露台,我们从这里跳下去。”说完,封晓池悄悄把装陨石的瓶子递给王志平王志平接过瓶子小心地放进衣服口袋里,轻轻点头道:“我先下去,一会儿接住你。”说完利落地跃上栏杆,从露台上跳了下去。封晓池闭上眼睛仔细听,太好了,直升机的声音越来越近了。他刚要爬上栏杆,却感觉裤腿被什么动物咬住了,低头一看,是杰克。“乖,放开我,待会儿有肉吃。”封晓池开始讲条件。杰克坚决不松口:“你不能走,你是我的。”一人一动物僵持之间,神秘人的声音响了起来:“药瓶呢?封教主,不问自取是为贼也,快把东西交出来!”不问自取?陨石不是你从新月山庄偷来的吗?还好意思教训别人!封晓池用力甩开狐狼道:“什么药瓶?咳咳……我没看见。话说你不觉得这里很热吗?我先下去了,咳咳,你自便。”说着便迅速爬上了栏杆,纵身一跃跳了下去。和预想中的一样,封晓池的双脚还没有落地,整个人就落入了一个温暖结实的怀抱,他感激地说道:“谢啦。”封晓池想回头看看三楼的情况,却不料面前的人不但不松手,反而越抱越紧,封晓池被勒得骨头疼,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抱着自己的人不是王志平。“霆……霆宇哥?”封晓池试探着问道。“是我。”钟霆宇用力把封晓池按在怀里,低声道,“终于找到你了。”这简直太惊喜了,封晓池紧紧回抱住钟霆宇,小声道:“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钟霆宇伸手指着旁边的一团阴影道:“是他带我来的。”封晓池定睛一看,哇,好高大好帅气的一匹狼,油光水滑的皮毛在月光下根根分明,这一定是周叔叔吧!----可问题是周叔叔现在正用一双绿宝石般的眼睛狠狠地盯着王志平,把他逼到了二楼露台的角落。王志平举高双手,无奈道:“周前辈,你怀疑我是正常的,但我可以解释。”封晓池松开钟霆宇,挡在王志平身前对周立峰说道:“周叔叔,你误会志平哥了,我们先离开这里,回头我再慢慢跟你解释。”周立峰微微点了点头,转身朝楼梯的方向走去。封晓池跟着走了几步,突然手被钟霆宇拉住了,疑惑道:“怎么了?”钟霆宇走到封晓池面前蹲下身:“你没穿鞋,光脚走路太危险,我背你。”封晓池的双脚已经冻得麻木,被钟霆宇提醒,才发现脚底有些隐隐作痛,大概是刚才在三楼露台上被碎玻璃划伤了,之前一直没留意,现在放松下来才开始觉得疼。封晓池觉得有点不好意思,瞅了瞅四周,志平哥和周叔叔都看着呢!但现在情况紧急,容不得多想,便红着脸趴在钟霆宇的背上,小声道:“先去西面第二间病房,我去找双鞋。”钟霆宇背着封晓池来到封晓池最初待过的病房,用纱布简单包扎了他脚上的伤口,找到了放在床边的旧皮鞋,又背着他下楼。三人一狼走到一楼,正好遇到了神秘人和陈展同----他们肯定是从另一侧的楼梯下来的。陈展同已经醒了,正拉着神秘人的胳膊苦苦哀求:“大师,小芹还在家里等着我呢,您看今年的药……”神秘人没理他,鹰隼般的眼睛狠狠地盯着封晓池的方向,从衣领里掏出一只哨子放在嘴边吹了起来,只见四面八方的阴影里三三两两地跑出了几只狐狼,围着封晓池一行人站了一圈。狐狼们咧开嘴露出了闪着寒光的獠牙,似乎随时都会发起攻击,封晓池默默数了数,不多不少正好十只,都到齐了。神秘人用沙哑的嗓子厉声道:“志平,你真让老朽失望。封家许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对这小子如此衷心耿耿?”王志平看了封晓池一眼,淡定地回答:“不需要什么好处,我不过是在做自己想做的事。”“志平哥……”封晓池觉得非常感动,正要说什么,旁边的周立峰突然像箭一般窜上前扑向神秘人,神秘人迅速往后退了一步,把陈展同推到身前,周立峰把陈展同扑倒在地上,一只爪子按在陈展同的肚子上,冲着神秘人发出“呜呜”的低吼。陈展同吓得大声叫道:“狼,狼人!别咬我……是、是大师让我把你关在笼子里抽你的血的,我是被迫的!”神秘人又吹了一声口哨,四只狐狼离开了包围圈,围着周立峰又抓又咬。周立峰只得放开陈展同转而和狐狼们周旋。陈展同赶紧爬起来,一溜烟跑到神秘人的身后。“立峰,你回来了。”神秘人的语气变得温和,“回来了就留下吧,这里才是你的家,老朽保证以后再也不限制你的自由,也不再需要你的血。”封晓池忍不住道:“周叔叔,别听他的。”神秘人继续道:“立峰,老朽知道你心里怨气很重,你一定认为是老朽害你变成这副模样,但事实并非如此。你身上原本就流着狼人的血,老朽所做的不过是把你的血脉唤醒罢了。三百年前你的祖辈已经被植入了狼的血脉,但没能显现出来,所以当时的实验被判定为失败。但老朽找到了你,同时也证明了三百年前的实验其实已经成功了,是新月会的那帮老顽固没眼光。立峰,与其在外面躲躲藏藏地生活,不如留下来和老朽做个伴吧。”心动不如行动,封晓池悄悄绕过神秘人的身后,来到放药瓶的架子前,小心翼翼地把那瓶泡着陨石的药水放进了裤子口袋里,然后继续向前挪动脚步,很好,再走几步就到三楼的走廊了!封晓池贴着柜子小心地前进,突然前方走廊的阴影里出现了几双绿油油的眼睛,遭了,又是狐狼!一只狐狼大声叫着扑上来,封晓池急忙侧身让开,却不小心碰翻了架子上的一个大玻璃瓶,玻璃瓶重重地摔在地砖上砸碎了,里面的液体横七竖八地流了一地,封晓池用力吸了吸鼻子,是酒精!“怎么回事?”神秘人有些恼怒地转过身来,阴恻恻地说道:“封教主,别白费心机了,你跑不了的。”接着又回头训斥王志平:“笨手笨脚,撬开他的嘴有这么难吗?”王志平腼腆地笑道:“对不起,刚才可能用错了方法,我再试一次。”封晓池转眼间被四只狐狼包围了,其中一只特别眼熟,是跑到a大去找他的那一只,还记得他的名字叫“杰克”。封晓池瞬间脑补了“农夫与蛇”和“东郭先生”的故事,唉,谁让自己对小动物总是不设防呢。眼看狐狼的包围圈越缩越小,封晓池灵机一动,跳到旁边没有洒到酒精的地面上,掏出口袋里的火柴,迅速划着了一根扔在刚才站的地方。酒精遇到明火立刻燃烧起来,火势顺着地面蔓延,狐狼们受到了惊吓,纷纷四散开来发出尖利的叫声。神秘人发现了这边的火情,皱眉道:“你惹事的本事还真不小。志平,快去灭火!”王志平从病床上扯了一条床单,几步跑到封晓池身边准备扑灭地上的火,却被封晓池抢过床单直接扔在地上,火烧得更旺了,火星溅到旁边的病床上,把床上的被子也点着了。封晓池被烟雾呛到,开始剧烈咳嗽,王志平立刻抱起他转移到露台的栏杆边,道:“待在这儿,我去灭火。”封晓池急忙拉住王志平的胳膊,在他的耳边小声道:“我听见直升机的声音了,他们看见火光一定会找过来的。下面就是二楼的露台,我们从这里跳下去。”说完,封晓池悄悄把装陨石的瓶子递给王志平王志平接过瓶子小心地放进衣服口袋里,轻轻点头道:“我先下去,一会儿接住你。”说完利落地跃上栏杆,从露台上跳了下去。封晓池闭上眼睛仔细听,太好了,直升机的声音越来越近了。他刚要爬上栏杆,却感觉裤腿被什么动物咬住了,低头一看,是杰克。“乖,放开我,待会儿有肉吃。”封晓池开始讲条件。杰克坚决不松口:“你不能走,你是我的。”一人一动物僵持之间,神秘人的声音响了起来:“药瓶呢?封教主,不问自取是为贼也,快把东西交出来!”不问自取?陨石不是你从新月山庄偷来的吗?还好意思教训别人!封晓池用力甩开狐狼道:“什么药瓶?咳咳……我没看见。话说你不觉得这里很热吗?我先下去了,咳咳,你自便。”说着便迅速爬上了栏杆,纵身一跃跳了下去。和预想中的一样,封晓池的双脚还没有落地,整个人就落入了一个温暖结实的怀抱,他感激地说道:“谢啦。”封晓池想回头看看三楼的情况,却不料面前的人不但不松手,反而越抱越紧,封晓池被勒得骨头疼,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抱着自己的人不是王志平。“霆……霆宇哥?”封晓池试探着问道。“是我。”钟霆宇用力把封晓池按在怀里,低声道,“终于找到你了。”这简直太惊喜了,封晓池紧紧回抱住钟霆宇,小声道:“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钟霆宇伸手指着旁边的一团阴影道:“是他带我来的。”封晓池定睛一看,哇,好高大好帅气的一匹狼,油光水滑的皮毛在月光下根根分明,这一定是周叔叔吧!----可问题是周叔叔现在正用一双绿宝石般的眼睛狠狠地盯着王志平,把他逼到了二楼露台的角落。王志平举高双手,无奈道:“周前辈,你怀疑我是正常的,但我可以解释。”封晓池松开钟霆宇,挡在王志平身前对周立峰说道:“周叔叔,你误会志平哥了,我们先离开这里,回头我再慢慢跟你解释。”周立峰微微点了点头,转身朝楼梯的方向走去。封晓池跟着走了几步,突然手被钟霆宇拉住了,疑惑道:“怎么了?”钟霆宇走到封晓池面前蹲下身:“你没穿鞋,光脚走路太危险,我背你。”封晓池的双脚已经冻得麻木,被钟霆宇提醒,才发现脚底有些隐隐作痛,大概是刚才在三楼露台上被碎玻璃划伤了,之前一直没留意,现在放松下来才开始觉得疼。封晓池觉得有点不好意思,瞅了瞅四周,志平哥和周叔叔都看着呢!但现在情况紧急,容不得多想,便红着脸趴在钟霆宇的背上,小声道:“先去西面第二间病房,我去找双鞋。”钟霆宇背着封晓池来到封晓池最初待过的病房,用纱布简单包扎了他脚上的伤口,找到了放在床边的旧皮鞋,又背着他下楼。三人一狼走到一楼,正好遇到了神秘人和陈展同----他们肯定是从另一侧的楼梯下来的。陈展同已经醒了,正拉着神秘人的胳膊苦苦哀求:“大师,小芹还在家里等着我呢,您看今年的药……”神秘人没理他,鹰隼般的眼睛狠狠地盯着封晓池的方向,从衣领里掏出一只哨子放在嘴边吹了起来,只见四面八方的阴影里三三两两地跑出了几只狐狼,围着封晓池一行人站了一圈。狐狼们咧开嘴露出了闪着寒光的獠牙,似乎随时都会发起攻击,封晓池默默数了数,不多不少正好十只,都到齐了。神秘人用沙哑的嗓子厉声道:“志平,你真让老朽失望。封家许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对这小子如此衷心耿耿?”王志平看了封晓池一眼,淡定地回答:“不需要什么好处,我不过是在做自己想做的事。”“志平哥……”封晓池觉得非常感动,正要说什么,旁边的周立峰突然像箭一般窜上前扑向神秘人,神秘人迅速往后退了一步,把陈展同推到身前,周立峰把陈展同扑倒在地上,一只爪子按在陈展同的肚子上,冲着神秘人发出“呜呜”的低吼。陈展同吓得大声叫道:“狼,狼人!别咬我……是、是大师让我把你关在笼子里抽你的血的,我是被迫的!”神秘人又吹了一声口哨,四只狐狼离开了包围圈,围着周立峰又抓又咬。周立峰只得放开陈展同转而和狐狼们周旋。陈展同赶紧爬起来,一溜烟跑到神秘人的身后。“立峰,你回来了。”神秘人的语气变得温和,“回来了就留下吧,这里才是你的家,老朽保证以后再也不限制你的自由,也不再需要你的血。”封晓池忍不住道:“周叔叔,别听他的。”神秘人继续道:“立峰,老朽知道你心里怨气很重,你一定认为是老朽害你变成这副模样,但事实并非如此。你身上原本就流着狼人的血,老朽所做的不过是把你的血脉唤醒罢了。三百年前你的祖辈已经被植入了狼的血脉,但没能显现出来,所以当时的实验被判定为失败。但老朽找到了你,同时也证明了三百年前的实验其实已经成功了,是新月会的那帮老顽固没眼光。立峰,与其在外面躲躲藏藏地生活,不如留下来和老朽做个伴吧。”心动不如行动,封晓池悄悄绕过神秘人的身后,来到放药瓶的架子前,小心翼翼地把那瓶泡着陨石的药水放进了裤子口袋里,然后继续向前挪动脚步,很好,再走几步就到三楼的走廊了!封晓池贴着柜子小心地前进,突然前方走廊的阴影里出现了几双绿油油的眼睛,遭了,又是狐狼!一只狐狼大声叫着扑上来,封晓池急忙侧身让开,却不小心碰翻了架子上的一个大玻璃瓶,玻璃瓶重重地摔在地砖上砸碎了,里面的液体横七竖八地流了一地,封晓池用力吸了吸鼻子,是酒精!“怎么回事?”神秘人有些恼怒地转过身来,阴恻恻地说道:“封教主,别白费心机了,你跑不了的。”接着又回头训斥王志平:“笨手笨脚,撬开他的嘴有这么难吗?”王志平腼腆地笑道:“对不起,刚才可能用错了方法,我再试一次。”封晓池转眼间被四只狐狼包围了,其中一只特别眼熟,是跑到a大去找他的那一只,还记得他的名字叫“杰克”。封晓池瞬间脑补了“农夫与蛇”和“东郭先生”的故事,唉,谁让自己对小动物总是不设防呢。眼看狐狼的包围圈越缩越小,封晓池灵机一动,跳到旁边没有洒到酒精的地面上,掏出口袋里的火柴,迅速划着了一根扔在刚才站的地方。酒精遇到明火立刻燃烧起来,火势顺着地面蔓延,狐狼们受到了惊吓,纷纷四散开来发出尖利的叫声。神秘人发现了这边的火情,皱眉道:“你惹事的本事还真不小。志平,快去灭火!”王志平从病床上扯了一条床单,几步跑到封晓池身边准备扑灭地上的火,却被封晓池抢过床单直接扔在地上,火烧得更旺了,火星溅到旁边的病床上,把床上的被子也点着了。封晓池被烟雾呛到,开始剧烈咳嗽,王志平立刻抱起他转移到露台的栏杆边,道:“待在这儿,我去灭火。”封晓池急忙拉住王志平的胳膊,在他的耳边小声道:“我听见直升机的声音了,他们看见火光一定会找过来的。下面就是二楼的露台,我们从这里跳下去。”说完,封晓池悄悄把装陨石的瓶子递给王志平王志平接过瓶子小心地放进衣服口袋里,轻轻点头道:“我先下去,一会儿接住你。”说完利落地跃上栏杆,从露台上跳了下去。封晓池闭上眼睛仔细听,太好了,直升机的声音越来越近了。他刚要爬上栏杆,却感觉裤腿被什么动物咬住了,低头一看,是杰克。“乖,放开我,待会儿有肉吃。”封晓池开始讲条件。杰克坚决不松口:“你不能走,你是我的。”一人一动物僵持之间,神秘人的声音响了起来:“药瓶呢?封教主,不问自取是为贼也,快把东西交出来!”不问自取?陨石不是你从新月山庄偷来的吗?还好意思教训别人!封晓池用力甩开狐狼道:“什么药瓶?咳咳……我没看见。话说你不觉得这里很热吗?我先下去了,咳咳,你自便。”说着便迅速爬上了栏杆,纵身一跃跳了下去。和预想中的一样,封晓池的双脚还没有落地,整个人就落入了一个温暖结实的怀抱,他感激地说道:“谢啦。”封晓池想回头看看三楼的情况,却不料面前的人不但不松手,反而越抱越紧,封晓池被勒得骨头疼,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抱着自己的人不是王志平。“霆……霆宇哥?”封晓池试探着问道。“是我。”钟霆宇用力把封晓池按在怀里,低声道,“终于找到你了。”这简直太惊喜了,封晓池紧紧回抱住钟霆宇,小声道:“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钟霆宇伸手指着旁边的一团阴影道:“是他带我来的。”封晓池定睛一看,哇,好高大好帅气的一匹狼,油光水滑的皮毛在月光下根根分明,这一定是周叔叔吧!----可问题是周叔叔现在正用一双绿宝石般的眼睛狠狠地盯着王志平,把他逼到了二楼露台的角落。王志平举高双手,无奈道:“周前辈,你怀疑我是正常的,但我可以解释。”封晓池松开钟霆宇,挡在王志平身前对周立峰说道:“周叔叔,你误会志平哥了,我们先离开这里,回头我再慢慢跟你解释。”周立峰微微点了点头,转身朝楼梯的方向走去。封晓池跟着走了几步,突然手被钟霆宇拉住了,疑惑道:“怎么了?”钟霆宇走到封晓池面前蹲下身:“你没穿鞋,光脚走路太危险,我背你。”封晓池的双脚已经冻得麻木,被钟霆宇提醒,才发现脚底有些隐隐作痛,大概是刚才在三楼露台上被碎玻璃划伤了,之前一直没留意,现在放松下来才开始觉得疼。封晓池觉得有点不好意思,瞅了瞅四周,志平哥和周叔叔都看着呢!但现在情况紧急,容不得多想,便红着脸趴在钟霆宇的背上,小声道:“先去西面第二间病房,我去找双鞋。”钟霆宇背着封晓池来到封晓池最初待过的病房,用纱布简单包扎了他脚上的伤口,找到了放在床边的旧皮鞋,又背着他下楼。三人一狼走到一楼,正好遇到了神秘人和陈展同----他们肯定是从另一侧的楼梯下来的。陈展同已经醒了,正拉着神秘人的胳膊苦苦哀求:“大师,小芹还在家里等着我呢,您看今年的药……”神秘人没理他,鹰隼般的眼睛狠狠地盯着封晓池的方向,从衣领里掏出一只哨子放在嘴边吹了起来,只见四面八方的阴影里三三两两地跑出了几只狐狼,围着封晓池一行人站了一圈。狐狼们咧开嘴露出了闪着寒光的獠牙,似乎随时都会发起攻击,封晓池默默数了数,不多不少正好十只,都到齐了。神秘人用沙哑的嗓子厉声道:“志平,你真让老朽失望。封家许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对这小子如此衷心耿耿?”王志平看了封晓池一眼,淡定地回答:“不需要什么好处,我不过是在做自己想做的事。”“志平哥……”封晓池觉得非常感动,正要说什么,旁边的周立峰突然像箭一般窜上前扑向神秘人,神秘人迅速往后退了一步,把陈展同推到身前,周立峰把陈展同扑倒在地上,一只爪子按在陈展同的肚子上,冲着神秘人发出“呜呜”的低吼。陈展同吓得大声叫道:“狼,狼人!别咬我……是、是大师让我把你关在笼子里抽你的血的,我是被迫的!”神秘人又吹了一声口哨,四只狐狼离开了包围圈,围着周立峰又抓又咬。周立峰只得放开陈展同转而和狐狼们周旋。陈展同赶紧爬起来,一溜烟跑到神秘人的身后。“立峰,你回来了。”神秘人的语气变得温和,“回来了就留下吧,这里才是你的家,老朽保证以后再也不限制你的自由,也不再需要你的血。”封晓池忍不住道:“周叔叔,别听他的。”神秘人继续道:“立峰,老朽知道你心里怨气很重,你一定认为是老朽害你变成这副模样,但事实并非如此。你身上原本就流着狼人的血,老朽所做的不过是把你的血脉唤醒罢了。三百年前你的祖辈已经被植入了狼的血脉,但没能显现出来,所以当时的实验被判定为失败。但老朽找到了你,同时也证明了三百年前的实验其实已经成功了,是新月会的那帮老顽固没眼光。立峰,与其在外面躲躲藏藏地生活,不如留下来和老朽做个伴吧。”心动不如行动,封晓池悄悄绕过神秘人的身后,来到放药瓶的架子前,小心翼翼地把那瓶泡着陨石的药水放进了裤子口袋里,然后继续向前挪动脚步,很好,再走几步就到三楼的走廊了!封晓池贴着柜子小心地前进,突然前方走廊的阴影里出现了几双绿油油的眼睛,遭了,又是狐狼!一只狐狼大声叫着扑上来,封晓池急忙侧身让开,却不小心碰翻了架子上的一个大玻璃瓶,玻璃瓶重重地摔在地砖上砸碎了,里面的液体横七竖八地流了一地,封晓池用力吸了吸鼻子,是酒精!“怎么回事?”神秘人有些恼怒地转过身来,阴恻恻地说道:“封教主,别白费心机了,你跑不了的。”接着又回头训斥王志平:“笨手笨脚,撬开他的嘴有这么难吗?”王志平腼腆地笑道:“对不起,刚才可能用错了方法,我再试一次。”封晓池转眼间被四只狐狼包围了,其中一只特别眼熟,是跑到a大去找他的那一只,还记得他的名字叫“杰克”。封晓池瞬间脑补了“农夫与蛇”和“东郭先生”的故事,唉,谁让自己对小动物总是不设防呢。眼看狐狼的包围圈越缩越小,封晓池灵机一动,跳到旁边没有洒到酒精的地面上,掏出口袋里的火柴,迅速划着了一根扔在刚才站的地方。酒精遇到明火立刻燃烧起来,火势顺着地面蔓延,狐狼们受到了惊吓,纷纷四散开来发出尖利的叫声。神秘人发现了这边的火情,皱眉道:“你惹事的本事还真不小。志平,快去灭火!”王志平从病床上扯了一条床单,几步跑到封晓池身边准备扑灭地上的火,却被封晓池抢过床单直接扔在地上,火烧得更旺了,火星溅到旁边的病床上,把床上的被子也点着了。封晓池被烟雾呛到,开始剧烈咳嗽,王志平立刻抱起他转移到露台的栏杆边,道:“待在这儿,我去灭火。”封晓池急忙拉住王志平的胳膊,在他的耳边小声道:“我听见直升机的声音了,他们看见火光一定会找过来的。下面就是二楼的露台,我们从这里跳下去。”说完,封晓池悄悄把装陨石的瓶子递给王志平王志平接过瓶子小心地放进衣服口袋里,轻轻点头道:“我先下去,一会儿接住你。”说完利落地跃上栏杆,从露台上跳了下去。封晓池闭上眼睛仔细听,太好了,直升机的声音越来越近了。他刚要爬上栏杆,却感觉裤腿被什么动物咬住了,低头一看,是杰克。“乖,放开我,待会儿有肉吃。”封晓池开始讲条件。杰克坚决不松口:“你不能走,你是我的。”一人一动物僵持之间,神秘人的声音响了起来:“药瓶呢?封教主,不问自取是为贼也,快把东西交出来!”不问自取?陨石不是你从新月山庄偷来的吗?还好意思教训别人!封晓池用力甩开狐狼道:“什么药瓶?咳咳……我没看见。话说你不觉得这里很热吗?我先下去了,咳咳,你自便。”说着便迅速爬上了栏杆,纵身一跃跳了下去。和预想中的一样,封晓池的双脚还没有落地,整个人就落入了一个温暖结实的怀抱,他感激地说道:“谢啦。”封晓池想回头看看三楼的情况,却不料面前的人不但不松手,反而越抱越紧,封晓池被勒得骨头疼,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抱着自己的人不是王志平。“霆……霆宇哥?”封晓池试探着问道。“是我。”钟霆宇用力把封晓池按在怀里,低声道,“终于找到你了。”这简直太惊喜了,封晓池紧紧回抱住钟霆宇,小声道:“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钟霆宇伸手指着旁边的一团阴影道:“是他带我来的。”封晓池定睛一看,哇,好高大好帅气的一匹狼,油光水滑的皮毛在月光下根根分明,这一定是周叔叔吧!----可问题是周叔叔现在正用一双绿宝石般的眼睛狠狠地盯着王志平,把他逼到了二楼露台的角落。王志平举高双手,无奈道:“周前辈,你怀疑我是正常的,但我可以解释。”封晓池松开钟霆宇,挡在王志平身前对周立峰说道:“周叔叔,你误会志平哥了,我们先离开这里,回头我再慢慢跟你解释。”周立峰微微点了点头,转身朝楼梯的方向走去。封晓池跟着走了几步,突然手被钟霆宇拉住了,疑惑道:“怎么了?”钟霆宇走到封晓池面前蹲下身:“你没穿鞋,光脚走路太危险,我背你。”封晓池的双脚已经冻得麻木,被钟霆宇提醒,才发现脚底有些隐隐作痛,大概是刚才在三楼露台上被碎玻璃划伤了,之前一直没留意,现在放松下来才开始觉得疼。封晓池觉得有点不好意思,瞅了瞅四周,志平哥和周叔叔都看着呢!但现在情况紧急,容不得多想,便红着脸趴在钟霆宇的背上,小声道:“先去西面第二间病房,我去找双鞋。”钟霆宇背着封晓池来到封晓池最初待过的病房,用纱布简单包扎了他脚上的伤口,找到了放在床边的旧皮鞋,又背着他下楼。三人一狼走到一楼,正好遇到了神秘人和陈展同----他们肯定是从另一侧的楼梯下来的。陈展同已经醒了,正拉着神秘人的胳膊苦苦哀求:“大师,小芹还在家里等着我呢,您看今年的药……”神秘人没理他,鹰隼般的眼睛狠狠地盯着封晓池的方向,从衣领里掏出一只哨子放在嘴边吹了起来,只见四面八方的阴影里三三两两地跑出了几只狐狼,围着封晓池一行人站了一圈。狐狼们咧开嘴露出了闪着寒光的獠牙,似乎随时都会发起攻击,封晓池默默数了数,不多不少正好十只,都到齐了。神秘人用沙哑的嗓子厉声道:“志平,你真让老朽失望。封家许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对这小子如此衷心耿耿?”王志平看了封晓池一眼,淡定地回答:“不需要什么好处,我不过是在做自己想做的事。”“志平哥……”封晓池觉得非常感动,正要说什么,旁边的周立峰突然像箭一般窜上前扑向神秘人,神秘人迅速往后退了一步,把陈展同推到身前,周立峰把陈展同扑倒在地上,一只爪子按在陈展同的肚子上,冲着神秘人发出“呜呜”的低吼。陈展同吓得大声叫道:“狼,狼人!别咬我……是、是大师让我把你关在笼子里抽你的血的,我是被迫的!”神秘人又吹了一声口哨,四只狐狼离开了包围圈,围着周立峰又抓又咬。周立峰只得放开陈展同转而和狐狼们周旋。陈展同赶紧爬起来,一溜烟跑到神秘人的身后。“立峰,你回来了。”神秘人的语气变得温和,“回来了就留下吧,这里才是你的家,老朽保证以后再也不限制你的自由,也不再需要你的血。”封晓池忍不住道:“周叔叔,别听他的。”神秘人继续道:“立峰,老朽知道你心里怨气很重,你一定认为是老朽害你变成这副模样,但事实并非如此。你身上原本就流着狼人的血,老朽所做的不过是把你的血脉唤醒罢了。三百年前你的祖辈已经被植入了狼的血脉,但没能显现出来,所以当时的实验被判定为失败。但老朽找到了你,同时也证明了三百年前的实验其实已经成功了,是新月会的那帮老顽固没眼光。立峰,与其在外面躲躲藏藏地生活,不如留下来和老朽做个伴吧。”心动不如行动,封晓池悄悄绕过神秘人的身后,来到放药瓶的架子前,小心翼翼地把那瓶泡着陨石的药水放进了裤子口袋里,然后继续向前挪动脚步,很好,再走几步就到三楼的走廊了!封晓池贴着柜子小心地前进,突然前方走廊的阴影里出现了几双绿油油的眼睛,遭了,又是狐狼!一只狐狼大声叫着扑上来,封晓池急忙侧身让开,却不小心碰翻了架子上的一个大玻璃瓶,玻璃瓶重重地摔在地砖上砸碎了,里面的液体横七竖八地流了一地,封晓池用力吸了吸鼻子,是酒精!“怎么回事?”神秘人有些恼怒地转过身来,阴恻恻地说道:“封教主,别白费心机了,你跑不了的。”接着又回头训斥王志平:“笨手笨脚,撬开他的嘴有这么难吗?”王志平腼腆地笑道:“对不起,刚才可能用错了方法,我再试一次。”封晓池转眼间被四只狐狼包围了,其中一只特别眼熟,是跑到a大去找他的那一只,还记得他的名字叫“杰克”。封晓池瞬间脑补了“农夫与蛇”和“东郭先生”的故事,唉,谁让自己对小动物总是不设防呢。眼看狐狼的包围圈越缩越小,封晓池灵机一动,跳到旁边没有洒到酒精的地面上,掏出口袋里的火柴,迅速划着了一根扔在刚才站的地方。酒精遇到明火立刻燃烧起来,火势顺着地面蔓延,狐狼们受到了惊吓,纷纷四散开来发出尖利的叫声。神秘人发现了这边的火情,皱眉道:“你惹事的本事还真不小。志平,快去灭火!”王志平从病床上扯了一条床单,几步跑到封晓池身边准备扑灭地上的火,却被封晓池抢过床单直接扔在地上,火烧得更旺了,火星溅到旁边的病床上,把床上的被子也点着了。封晓池被烟雾呛到,开始剧烈咳嗽,王志平立刻抱起他转移到露台的栏杆边,道:“待在这儿,我去灭火。”封晓池急忙拉住王志平的胳膊,在他的耳边小声道:“我听见直升机的声音了,他们看见火光一定会找过来的。下面就是二楼的露台,我们从这里跳下去。”说完,封晓池悄悄把装陨石的瓶子递给王志平王志平接过瓶子小心地放进衣服口袋里,轻轻点头道:“我先下去,一会儿接住你。”说完利落地跃上栏杆,从露台上跳了下去。封晓池闭上眼睛仔细听,太好了,直升机的声音越来越近了。他刚要爬上栏杆,却感觉裤腿被什么动物咬住了,低头一看,是杰克。“乖,放开我,待会儿有肉吃。”封晓池开始讲条件。杰克坚决不松口:“你不能走,你是我的。”一人一动物僵持之间,神秘人的声音响了起来:“药瓶呢?封教主,不问自取是为贼也,快把东西交出来!”不问自取?陨石不是你从新月山庄偷来的吗?还好意思教训别人!封晓池用力甩开狐狼道:“什么药瓶?咳咳……我没看见。话说你不觉得这里很热吗?我先下去了,咳咳,你自便。”说着便迅速爬上了栏杆,纵身一跃跳了下去。和预想中的一样,封晓池的双脚还没有落地,整个人就落入了一个温暖结实的怀抱,他感激地说道:“谢啦。”封晓池想回头看看三楼的情况,却不料面前的人不但不松手,反而越抱越紧,封晓池被勒得骨头疼,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抱着自己的人不是王志平。“霆……霆宇哥?”封晓池试探着问道。“是我。”钟霆宇用力把封晓池按在怀里,低声道,“终于找到你了。”这简直太惊喜了,封晓池紧紧回抱住钟霆宇,小声道:“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钟霆宇伸手指着旁边的一团阴影道:“是他带我来的。”封晓池定睛一看,哇,好高大好帅气的一匹狼,油光水滑的皮毛在月光下根根分明,这一定是周叔叔吧!----可问题是周叔叔现在正用一双绿宝石般的眼睛狠狠地盯着王志平,把他逼到了二楼露台的角落。王志平举高双手,无奈道:“周前辈,你怀疑我是正常的,但我可以解释。”封晓池松开钟霆宇,挡在王志平身前对周立峰说道:“周叔叔,你误会志平哥了,我们先离开这里,回头我再慢慢跟你解释。”周立峰微微点了点头,转身朝楼梯的方向走去。封晓池跟着走了几步,突然手被钟霆宇拉住了,疑惑道:“怎么了?”钟霆宇走到封晓池面前蹲下身:“你没穿鞋,光脚走路太危险,我背你。”封晓池的双脚已经冻得麻木,被钟霆宇提醒,才发现脚底有些隐隐作痛,大概是刚才在三楼露台上被碎玻璃划伤了,之前一直没留意,现在放松下来才开始觉得疼。封晓池觉得有点不好意思,瞅了瞅四周,志平哥和周叔叔都看着呢!但现在情况紧急,容不得多想,便红着脸趴在钟霆宇的背上,小声道:“先去西面第二间病房,我去找双鞋。”钟霆宇背着封晓池来到封晓池最初待过的病房,用纱布简单包扎了他脚上的伤口,找到了放在床边的旧皮鞋,又背着他下楼。三人一狼走到一楼,正好遇到了神秘人和陈展同----他们肯定是从另一侧的楼梯下来的。陈展同已经醒了,正拉着神秘人的胳膊苦苦哀求:“大师,小芹还在家里等着我呢,您看今年的药……”神秘人没理他,鹰隼般的眼睛狠狠地盯着封晓池的方向,从衣领里掏出一只哨子放在嘴边吹了起来,只见四面八方的阴影里三三两两地跑出了几只狐狼,围着封晓池一行人站了一圈。狐狼们咧开嘴露出了闪着寒光的獠牙,似乎随时都会发起攻击,封晓池默默数了数,不多不少正好十只,都到齐了。神秘人用沙哑的嗓子厉声道:“志平,你真让老朽失望。封家许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对这小子如此衷心耿耿?”王志平看了封晓池一眼,淡定地回答:“不需要什么好处,我不过是在做自己想做的事。”“志平哥……”封晓池觉得非常感动,正要说什么,旁边的周立峰突然像箭一般窜上前扑向神秘人,神秘人迅速往后退了一步,把陈展同推到身前,周立峰把陈展同扑倒在地上,一只爪子按在陈展同的肚子上,冲着神秘人发出“呜呜”的低吼。陈展同吓得大声叫道:“狼,狼人!别咬我……是、是大师让我把你关在笼子里抽你的血的,我是被迫的!”神秘人又吹了一声口哨,四只狐狼离开了包围圈,围着周立峰又抓又咬。周立峰只得放开陈展同转而和狐狼们周旋。陈展同赶紧爬起来,一溜烟跑到神秘人的身后。“立峰,你回来了。”神秘人的语气变得温和,“回来了就留下吧,这里才是你的家,老朽保证以后再也不限制你的自由,也不再需要你的血。”封晓池忍不住道:“周叔叔,别听他的。”神秘人继续道:“立峰,老朽知道你心里怨气很重,你一定认为是老朽害你变成这副模样,但事实并非如此。你身上原本就流着狼人的血,老朽所做的不过是把你的血脉唤醒罢了。三百年前你的祖辈已经被植入了狼的血脉,但没能显现出来,所以当时的实验被判定为失败。但老朽找到了你,同时也证明了三百年前的实验其实已经成功了,是新月会的那帮老顽固没眼光。立峰,与其在外面躲躲藏藏地生活,不如留下来和老朽做个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