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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1 / 1)

封晓池:“你希望我做什么?”狐狼:“你难道不想除掉那个人吗?我认得山里的路,也熟悉疗养院里的构造,可以带你找到他。请你救救我,救救我的伙伴们。”☆、第034章 证据(二)农历十月十四,星期五,月合居。封晓池坐在书桌前看书,旁边蹲着那只自己找上门来的狐狼。那天征得苏畅的同意后,封晓池就打电话给大哥封旭洋,两人把狐狼带回了月合居。封晓池咬着笔杆,开始回忆昨天晚上封临渊打来的电话,是关于a大后门卖水果的章大叔的。根据章大叔的自述,十五年前他只是个普通的下岗工人,那天他听说一部叫《热血特警》的电影在a市拍摄,正在招募群众演员,报酬挺丰厚,他就去报名了。当时报名的人很多,最后只录用了包括章大叔在内的几个比较高大健壮的人。面试结束后,一个自称导演的人带来了服装和道具,要求他们穿上统一的黑色服装、戴上面具、配上仿/真/枪。章大叔稀里糊涂地被打扮成“恐怖分子”,和其他群演一起坐大巴来到了郊外的一所房子前。导演说那栋房子只是个道具,门窗都可以随便砸,要求各位群演自由发挥,想办法把门窗砸开。章大叔和同伴们用各种工具卖力砸,可是那房子的门窗不知道是用什么材料做的,非常坚固,怎么都砸不开。大概十分钟以后,那导演突然说戏拍完了,要求大家对演出的事保密,然后就让群演们换上自己的衣服各自回家了。只表演了十分钟就领到了几百块钱,章大叔挺高兴的,却没想到第二天看到新闻,说那所房子在他们离开之后不久就发生了爆炸,还死了很多人。章大叔觉得蹊跷,留了个心眼,在《热血特警》上映的当天,他特地买了电影票去看,却没能看到自己“参演”的那段剧情,影院贴着剧组的合照,里面也没能找到那个导演。章大叔觉得自己被人利用了,非常生气,某天他路过神瑜公司时正好看见那个“导演”从大楼里走出来,他便急忙上去质问,这才知道那人实际上是神瑜公司的总经理何长盛。何长盛给了章大叔一大笔钱,威胁他“不该问的别问,不该说的别说”,就这样把他打发走了。“章大叔这几年都过得战战兢兢的,我跟他说想请他去警局配合调查,他很快就答应了。”封临渊在电话里说道,“虽然这个事件的执行者是何长盛,但陈展同一定是主谋之一。我猜当年陈展同本来的计划应该是让那些“群演”砸开实验室的门,然后趁乱抢走陨石,结果没能成功,所以他又找人到实验室门口安放炸/药恐吓,最后导致了爆炸事件……另外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歆泽的身体已经完全恢复了,明天他要去市公安局汇报情况,可以顺便把章大叔也带去。”所以今天上午封歆泽带着章大叔以及异端管理局提供的证据去了市公安局。而新月山庄的秦若雪也没闲着,这几天他都在寻找陈展同的下落----最近陈展同既没有待在陈宅,也没有出现在神瑜公司,存在畏罪潜逃的可能。封晓池转过头对狐狼道:“陈展同是东南亚人口走私案的主谋之一,和十五年前的案子也脱不了干系,现在终于找到证据,就等他落网了。抓到陈展同之后,我们就出发去找你现在的主人。”狐狼点点头,继续看铺在地上的报纸,为了适应这边的生活,它正在学习汉字。这时候,钟霆宇正在市中心医院看望李如枫。李如枫静静地听钟霆宇讲述了最近发生的几件事,沉思了片刻道:“那个偷走了《拾方录》和陨石的神秘人,难不成是王家的后人?”钟霆宇:“您说的是三百年前被新月会除名的那个王家吗?”李如枫点点头:“王家在三百年前也参与了人体改造实验,但没能取得成果,最终被新月会除名了。”钟霆宇:“原来是这样,难怪他对陨石、对人体改造实验那么热衷。但是他行踪诡秘,就算找到了他的老巢,也不一定能找到他的人。”李如枫:“用陨石进行人体改造,月圆之夜是关键,有很多步骤必须在月圆之夜才能完成。如果他真是王家的后人,一定不会在月圆之夜离开实验室的。”钟霆宇自言自语道:“月圆之夜……也就是明天晚上。”这时钟霆宇的手机响了,是齐因打来的,说陈家大小姐陈秀芹突然闯进辉月分公司,急着要找钟霆宇,正坐在会客室里哭呢。“好的,我马上过去。”钟霆宇挂了电话,告别李如枫后赶到辉月分公司。刚走进贵宾会客室,陈秀琴就扑到钟霆宇的怀里放声大哭:“霆,我爸爸不见了……神瑜公司的人都说不知道,现在没有人能帮我……”“别哭了,慢慢说。”钟霆宇小心地推开陈秀琴,扶她在沙发上坐下。齐因抽了一张纸巾递给陈秀琴:“陈小姐,我听说您的父亲在一星期前就行踪不明了,你知道他去哪儿了吗?”陈秀芹用手捂着脸抽泣道:“爸爸说要去给我取药,说三天时间就能回来的,但现在已经过去一个星期了……我怎么都联系不上他。钟霆宇:“你父亲去哪里取药?是什么样的药?”陈秀琴:“是一位大师那里。那位大师是个世外高人,住在深山里。爸爸每年都会去一次,每次都带回来一瓶绿色的药水,说是给我治病用的。”钟霆宇:“药水?你每年都喝那个药?”陈秀琴摇摇头:“其实我从来没喝过那个药。那个药水看起来绿油油的好可怕,我实在喝不下。而且我的身体很健康,并没有哪里不舒服,不需要吃药的,所以……所以我都偷偷倒掉了。有一次药水洒在地上被derrick看见了,它还舔了舔。”钟霆宇:“derrick?是你养的那只狗?”陈秀琴点点头。钟霆宇:“它吃了那个药以后,身体有没有发生什么变化?”陈秀琴想了想道:“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变化,但它现在变得不太听话了,他以前很乖的。”钟霆宇从桌上抽了一张便签纸,迅速写下了一串数字递给陈秀琴道:“你父亲可能还在那位‘大师’那里。其实我们正在找那位‘大师’,如果有你父亲的消息我们会通知你。现在你可以回去了,有任何线索请随时打我的电话。”陈秀琴愣了愣,之前费尽心机要得到钟霆宇的私人号码都没有成功,没想到今天却轻易地得到了。可不知为何心里空空荡荡的,一点都不觉得开心。钟霆宇送陈秀琴走出会议室,陈秀琴回头道:“我爸爸他……是不是参与了什么犯法的事?今天早上有警察找我,问我知不知道爸爸在哪里。可我对爸爸的事一无所知,他从来不和我说他自己的事。”钟霆宇犹豫了片刻道:“现在还在调查。”陈秀琴再次落下了眼泪:“好的,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回家等消息,霆,你一定会把我爸爸找回来的,对不对?”钟霆宇:“我们会尽力的。”晚上,封晓池带着狐狼到院子里透气。把狐狼拴在一棵柳树下,封晓池坐在池边的石头上发呆。明晚就是月圆之夜了,明天要不要服用“禁锁”呢?如果明天一整天都待在月合居的话,变成兔子也没关系,但万一出什么事的话……还是吃了它比较保险。封晓池从口袋里掏出一粒药丸,把它抬高对着月亮,眯着眼仔细看。深蓝色的药丸在月光下显得黑漆漆的,像一颗煤球。这就是传说中的“禁锁”,看起来和普通的药丸没什么区别。这时月合居的大门开了,门口传来了嘈杂的脚步声----是外出调查神秘人下落的玉兔教成员回来了。这时狐狼突然站起身,一口咬断了系在脖子上的绳子,箭一般地朝门口奔去。“哎,你等等!”封晓池起身追过去,狐狼已经跑出了门外,在月光下只看见一道残影。似乎是朝左边拐了!封晓池粗粗判断了一下,朝左边追去。门口的几个玉兔教成员大声喊:“教主,去哪儿啊?”封晓池边跑边回头喊道:“狐狼跑了,我去这边追,你们去其他几个方向看看!”封晓池凭着感觉追了一段路,来到了一座小山丘底下,双手叉腰低头喘气。重新抬起头的时候,发现那只狐狼就站在正前方抬头看着自己。封晓池有些生气:“你一声不吭的跑什么呀,发现什么东西了?”狐狼:“对不起。”封晓池:“什么?”狐狼:“对不起,我骗了你。主人说只要把你骗到这里,他就能让我们重新变回人的样子。”什么,又被骗了?!封晓池气愤得说不出话来:“你……”封晓池觉得一阵眩晕,面前的狐狼像是一下子变成了好多只,在眼前晃个不停。他闭上眼睛再睁开,眩晕感不但没有减轻,反而觉得整个天地都开始旋转,接着眼前一黑,就这样失去了知觉。☆、第035章 疗养院(一)封晓池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病床上,房间里一片漆黑,还拉着厚厚的窗帘,分不清是白天还是晚上。但封晓池能看见床边站着一个人,还能听见那人清浅的呼吸。“谁!”封晓池猛地坐起身。“醒了?”是王志平的声音。封晓池松了口气,但又觉得哪里不对:“志平哥,这里是哪里?现在几点了?”王志平压低声音道:“这里是义父经营的疗养院,在九仪山上。现在是下午五点,你已经睡了一整天了,再过一个小时月亮就要升起来了。”也就是说今晚就是月圆之夜,还有一个小时我就要化形了?!封晓池赶紧伸手在裤子口袋里摸索,太好了!药丸还在。封晓把药丸取出来仔细查看,嗯,是“禁锁”没错。封晓池把药丸咽下,扶着王志平的手下了床。他昨晚穿的运动鞋已经不见了,幸好王志平找来了一双不知是谁的旧皮鞋。这双皮鞋对于封晓池来说有些偏大,但不影响走路。王志平:“能走吗?我带你离开这里。”王志平没有称呼自己为“教主”,语气也不再毕恭毕敬的,封晓池觉得这样的相处方式也挺好的。封晓池点点头。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了脚步声,王志平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封晓池回床上躺好。封晓池利落地跳上床,王志平迅速给他盖上被子,紧接着病房的门打开了,一个沙哑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你果然在这里。怎么,想放他走?”封晓池觉得心头一紧,是那个神秘人的声音!王志平语气谦卑地说道:“您多虑了,玉兔教已经给我定罪、把我驱逐了,放他走对我来说没有任何好处。除了您这里,我已经没有其他容身之处。”封晓池的手在被子底下攥紧了床单。神秘人:“你知道就好。封家也好、玉兔教也罢,根本就没有什么可留恋的。过了今晚,这位封教主就是我的人了。”什么意思?封晓池觉得毛骨悚然。王志平小心问道:“您的意思是?”神秘人:“到了晚上你就知道了。太阳快下山了,该去露台做准备了。”说着就转身离开了。王志平顺从道:“是。”跟着神秘人离开了病房,临走前他不动声色地往被子里塞了一团东西。两人的脚步声渐渐消失后,封晓池睁开了眼睛,拿出王志平留下的那团东西仔细研究----这是用纸包着的一把弹/簧/刀,应该是留给自己防身用的,那张纸上似乎画着什么。封晓池轻手轻脚地下床,将匕首放进裤子口袋,走到窗边把窗帘拉开一条缝,借着夕阳的余晖仔细看纸上画的东西:是用铅笔画的一栋三层楼的建筑,房子周围是空地,再往外有一圈围墙。纸上还很细心地标注了楼梯的位置和每个房间的用途。封晓池看看图纸,又看看窗外的风景,确定了这幅图就是这个疗养院的布局图,他现在所处的位置是二楼的病房。二楼一共有10间病房,东头有一个露台;一楼是大厅和餐厅,三楼除了手术室、储藏室外,最东头是一个更大一些的露台。封晓池透过窗帘的缝隙往外看,可以看到疗养院的围墙和大门,门口蹲着几只狐狼,像是在负责警戒。封晓池咬着嘴唇想:哥哥们一定在四处找我,要怎么把我在这里的信息传递出去呢?手机已经被神秘人收走了,不过即使手机还在手上也没什么用----这里是深山,没有信号。二楼的窗台离地面大概四米高,如果小心一点的话,跳下去应该不会受伤,可是窗户上装着结实的铁栅栏。封晓池又走到门口,拉开门往外看----门外是一条长长的走廊,走廊的这一侧全是病房,另一侧是墙,墙上有一排窗户,但也都装着铁栅栏,看起来和监狱一样。看来只能走楼梯了,封晓池隔着裤子口袋的布料摸到了那把弹/簧/刀,顿时安心了不少,刚准备走出门,突然听到远处传来了脚步声,是神秘人和王志平从楼上下来了!正在进退两难的时候,封晓池突然觉得嗓子有些疼,忍不住咳嗽了几声,紧接着头晕、鼻塞、四肢酸痛等等让他无比熟悉的重感冒症状都一一开始了----是“禁锁”的副作用。拖着这副病恹恹的身体肯定是跑不成了,等天亮再说吧,封晓池叹了口气,又躺回床上装睡。一分钟后,病房的门打开了,接着“啪”的一声头顶的日光灯也亮了,神秘人的声音响起:“怎么脸这么红?”封晓池感觉到微凉的手指碰了碰自己的额头,接着王志平的声音响起:“他发烧了,这样的身体状况很可能扛不住的,您看是不是等下个月再……”“不行,时间不多了。”神秘人断然拒绝,“这里迟早会暴露,今晚是最后的机会。带他上去吧。”王志平深吸了口气:“是。”封晓池仍然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因为紧张而有些发颤。他感觉自己连人带被子被人轻轻抱起,出了房间,走上了楼梯,几分钟后又被轻轻放在了另一张床上。刺骨的寒风直直地吹在脸上,一定是到了户外。王志平把封晓池放下后就离开了。封晓池偷偷睁开眼睛,瞄了一眼四周的情况,确定了这里是三楼的露台。露台的一侧整齐地摆满了各种不知名的仪器和五颜六色的药瓶,封晓池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另一侧堆着一些杂物,主要是石灰、油漆、瓷砖等装修用的材料。似乎是朝左边拐了!封晓池粗粗判断了一下,朝左边追去。门口的几个玉兔教成员大声喊:“教主,去哪儿啊?”封晓池边跑边回头喊道:“狐狼跑了,我去这边追,你们去其他几个方向看看!”封晓池凭着感觉追了一段路,来到了一座小山丘底下,双手叉腰低头喘气。重新抬起头的时候,发现那只狐狼就站在正前方抬头看着自己。封晓池有些生气:“你一声不吭的跑什么呀,发现什么东西了?”狐狼:“对不起。”封晓池:“什么?”狐狼:“对不起,我骗了你。主人说只要把你骗到这里,他就能让我们重新变回人的样子。”什么,又被骗了?!封晓池气愤得说不出话来:“你……”封晓池觉得一阵眩晕,面前的狐狼像是一下子变成了好多只,在眼前晃个不停。他闭上眼睛再睁开,眩晕感不但没有减轻,反而觉得整个天地都开始旋转,接着眼前一黑,就这样失去了知觉。☆、第035章 疗养院(一)封晓池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病床上,房间里一片漆黑,还拉着厚厚的窗帘,分不清是白天还是晚上。但封晓池能看见床边站着一个人,还能听见那人清浅的呼吸。“谁!”封晓池猛地坐起身。“醒了?”是王志平的声音。封晓池松了口气,但又觉得哪里不对:“志平哥,这里是哪里?现在几点了?”王志平压低声音道:“这里是义父经营的疗养院,在九仪山上。现在是下午五点,你已经睡了一整天了,再过一个小时月亮就要升起来了。”也就是说今晚就是月圆之夜,还有一个小时我就要化形了?!封晓池赶紧伸手在裤子口袋里摸索,太好了!药丸还在。封晓把药丸取出来仔细查看,嗯,是“禁锁”没错。封晓池把药丸咽下,扶着王志平的手下了床。他昨晚穿的运动鞋已经不见了,幸好王志平找来了一双不知是谁的旧皮鞋。这双皮鞋对于封晓池来说有些偏大,但不影响走路。王志平:“能走吗?我带你离开这里。”王志平没有称呼自己为“教主”,语气也不再毕恭毕敬的,封晓池觉得这样的相处方式也挺好的。封晓池点点头。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了脚步声,王志平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封晓池回床上躺好。封晓池利落地跳上床,王志平迅速给他盖上被子,紧接着病房的门打开了,一个沙哑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你果然在这里。怎么,想放他走?”封晓池觉得心头一紧,是那个神秘人的声音!王志平语气谦卑地说道:“您多虑了,玉兔教已经给我定罪、把我驱逐了,放他走对我来说没有任何好处。除了您这里,我已经没有其他容身之处。”封晓池的手在被子底下攥紧了床单。神秘人:“你知道就好。封家也好、玉兔教也罢,根本就没有什么可留恋的。过了今晚,这位封教主就是我的人了。”什么意思?封晓池觉得毛骨悚然。王志平小心问道:“您的意思是?”神秘人:“到了晚上你就知道了。太阳快下山了,该去露台做准备了。”说着就转身离开了。王志平顺从道:“是。”跟着神秘人离开了病房,临走前他不动声色地往被子里塞了一团东西。两人的脚步声渐渐消失后,封晓池睁开了眼睛,拿出王志平留下的那团东西仔细研究----这是用纸包着的一把弹/簧/刀,应该是留给自己防身用的,那张纸上似乎画着什么。封晓池轻手轻脚地下床,将匕首放进裤子口袋,走到窗边把窗帘拉开一条缝,借着夕阳的余晖仔细看纸上画的东西:是用铅笔画的一栋三层楼的建筑,房子周围是空地,再往外有一圈围墙。纸上还很细心地标注了楼梯的位置和每个房间的用途。封晓池看看图纸,又看看窗外的风景,确定了这幅图就是这个疗养院的布局图,他现在所处的位置是二楼的病房。二楼一共有10间病房,东头有一个露台;一楼是大厅和餐厅,三楼除了手术室、储藏室外,最东头是一个更大一些的露台。封晓池透过窗帘的缝隙往外看,可以看到疗养院的围墙和大门,门口蹲着几只狐狼,像是在负责警戒。封晓池咬着嘴唇想:哥哥们一定在四处找我,要怎么把我在这里的信息传递出去呢?手机已经被神秘人收走了,不过即使手机还在手上也没什么用----这里是深山,没有信号。二楼的窗台离地面大概四米高,如果小心一点的话,跳下去应该不会受伤,可是窗户上装着结实的铁栅栏。封晓池又走到门口,拉开门往外看----门外是一条长长的走廊,走廊的这一侧全是病房,另一侧是墙,墙上有一排窗户,但也都装着铁栅栏,看起来和监狱一样。看来只能走楼梯了,封晓池隔着裤子口袋的布料摸到了那把弹/簧/刀,顿时安心了不少,刚准备走出门,突然听到远处传来了脚步声,是神秘人和王志平从楼上下来了!正在进退两难的时候,封晓池突然觉得嗓子有些疼,忍不住咳嗽了几声,紧接着头晕、鼻塞、四肢酸痛等等让他无比熟悉的重感冒症状都一一开始了----是“禁锁”的副作用。拖着这副病恹恹的身体肯定是跑不成了,等天亮再说吧,封晓池叹了口气,又躺回床上装睡。一分钟后,病房的门打开了,接着“啪”的一声头顶的日光灯也亮了,神秘人的声音响起:“怎么脸这么红?”封晓池感觉到微凉的手指碰了碰自己的额头,接着王志平的声音响起:“他发烧了,这样的身体状况很可能扛不住的,您看是不是等下个月再……”“不行,时间不多了。”神秘人断然拒绝,“这里迟早会暴露,今晚是最后的机会。带他上去吧。”王志平深吸了口气:“是。”封晓池仍然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因为紧张而有些发颤。他感觉自己连人带被子被人轻轻抱起,出了房间,走上了楼梯,几分钟后又被轻轻放在了另一张床上。刺骨的寒风直直地吹在脸上,一定是到了户外。王志平把封晓池放下后就离开了。封晓池偷偷睁开眼睛,瞄了一眼四周的情况,确定了这里是三楼的露台。露台的一侧整齐地摆满了各种不知名的仪器和五颜六色的药瓶,封晓池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另一侧堆着一些杂物,主要是石灰、油漆、瓷砖等装修用的材料。似乎是朝左边拐了!封晓池粗粗判断了一下,朝左边追去。门口的几个玉兔教成员大声喊:“教主,去哪儿啊?”封晓池边跑边回头喊道:“狐狼跑了,我去这边追,你们去其他几个方向看看!”封晓池凭着感觉追了一段路,来到了一座小山丘底下,双手叉腰低头喘气。重新抬起头的时候,发现那只狐狼就站在正前方抬头看着自己。封晓池有些生气:“你一声不吭的跑什么呀,发现什么东西了?”狐狼:“对不起。”封晓池:“什么?”狐狼:“对不起,我骗了你。主人说只要把你骗到这里,他就能让我们重新变回人的样子。”什么,又被骗了?!封晓池气愤得说不出话来:“你……”封晓池觉得一阵眩晕,面前的狐狼像是一下子变成了好多只,在眼前晃个不停。他闭上眼睛再睁开,眩晕感不但没有减轻,反而觉得整个天地都开始旋转,接着眼前一黑,就这样失去了知觉。☆、第035章 疗养院(一)封晓池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病床上,房间里一片漆黑,还拉着厚厚的窗帘,分不清是白天还是晚上。但封晓池能看见床边站着一个人,还能听见那人清浅的呼吸。“谁!”封晓池猛地坐起身。“醒了?”是王志平的声音。封晓池松了口气,但又觉得哪里不对:“志平哥,这里是哪里?现在几点了?”王志平压低声音道:“这里是义父经营的疗养院,在九仪山上。现在是下午五点,你已经睡了一整天了,再过一个小时月亮就要升起来了。”也就是说今晚就是月圆之夜,还有一个小时我就要化形了?!封晓池赶紧伸手在裤子口袋里摸索,太好了!药丸还在。封晓把药丸取出来仔细查看,嗯,是“禁锁”没错。封晓池把药丸咽下,扶着王志平的手下了床。他昨晚穿的运动鞋已经不见了,幸好王志平找来了一双不知是谁的旧皮鞋。这双皮鞋对于封晓池来说有些偏大,但不影响走路。王志平:“能走吗?我带你离开这里。”王志平没有称呼自己为“教主”,语气也不再毕恭毕敬的,封晓池觉得这样的相处方式也挺好的。封晓池点点头。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了脚步声,王志平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封晓池回床上躺好。封晓池利落地跳上床,王志平迅速给他盖上被子,紧接着病房的门打开了,一个沙哑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你果然在这里。怎么,想放他走?”封晓池觉得心头一紧,是那个神秘人的声音!王志平语气谦卑地说道:“您多虑了,玉兔教已经给我定罪、把我驱逐了,放他走对我来说没有任何好处。除了您这里,我已经没有其他容身之处。”封晓池的手在被子底下攥紧了床单。神秘人:“你知道就好。封家也好、玉兔教也罢,根本就没有什么可留恋的。过了今晚,这位封教主就是我的人了。”什么意思?封晓池觉得毛骨悚然。王志平小心问道:“您的意思是?”神秘人:“到了晚上你就知道了。太阳快下山了,该去露台做准备了。”说着就转身离开了。王志平顺从道:“是。”跟着神秘人离开了病房,临走前他不动声色地往被子里塞了一团东西。两人的脚步声渐渐消失后,封晓池睁开了眼睛,拿出王志平留下的那团东西仔细研究----这是用纸包着的一把弹/簧/刀,应该是留给自己防身用的,那张纸上似乎画着什么。封晓池轻手轻脚地下床,将匕首放进裤子口袋,走到窗边把窗帘拉开一条缝,借着夕阳的余晖仔细看纸上画的东西:是用铅笔画的一栋三层楼的建筑,房子周围是空地,再往外有一圈围墙。纸上还很细心地标注了楼梯的位置和每个房间的用途。封晓池看看图纸,又看看窗外的风景,确定了这幅图就是这个疗养院的布局图,他现在所处的位置是二楼的病房。二楼一共有10间病房,东头有一个露台;一楼是大厅和餐厅,三楼除了手术室、储藏室外,最东头是一个更大一些的露台。封晓池透过窗帘的缝隙往外看,可以看到疗养院的围墙和大门,门口蹲着几只狐狼,像是在负责警戒。封晓池咬着嘴唇想:哥哥们一定在四处找我,要怎么把我在这里的信息传递出去呢?手机已经被神秘人收走了,不过即使手机还在手上也没什么用----这里是深山,没有信号。二楼的窗台离地面大概四米高,如果小心一点的话,跳下去应该不会受伤,可是窗户上装着结实的铁栅栏。封晓池又走到门口,拉开门往外看----门外是一条长长的走廊,走廊的这一侧全是病房,另一侧是墙,墙上有一排窗户,但也都装着铁栅栏,看起来和监狱一样。看来只能走楼梯了,封晓池隔着裤子口袋的布料摸到了那把弹/簧/刀,顿时安心了不少,刚准备走出门,突然听到远处传来了脚步声,是神秘人和王志平从楼上下来了!正在进退两难的时候,封晓池突然觉得嗓子有些疼,忍不住咳嗽了几声,紧接着头晕、鼻塞、四肢酸痛等等让他无比熟悉的重感冒症状都一一开始了----是“禁锁”的副作用。拖着这副病恹恹的身体肯定是跑不成了,等天亮再说吧,封晓池叹了口气,又躺回床上装睡。一分钟后,病房的门打开了,接着“啪”的一声头顶的日光灯也亮了,神秘人的声音响起:“怎么脸这么红?”封晓池感觉到微凉的手指碰了碰自己的额头,接着王志平的声音响起:“他发烧了,这样的身体状况很可能扛不住的,您看是不是等下个月再……”“不行,时间不多了。”神秘人断然拒绝,“这里迟早会暴露,今晚是最后的机会。带他上去吧。”王志平深吸了口气:“是。”封晓池仍然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因为紧张而有些发颤。他感觉自己连人带被子被人轻轻抱起,出了房间,走上了楼梯,几分钟后又被轻轻放在了另一张床上。刺骨的寒风直直地吹在脸上,一定是到了户外。王志平把封晓池放下后就离开了。封晓池偷偷睁开眼睛,瞄了一眼四周的情况,确定了这里是三楼的露台。露台的一侧整齐地摆满了各种不知名的仪器和五颜六色的药瓶,封晓池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另一侧堆着一些杂物,主要是石灰、油漆、瓷砖等装修用的材料。似乎是朝左边拐了!封晓池粗粗判断了一下,朝左边追去。门口的几个玉兔教成员大声喊:“教主,去哪儿啊?”封晓池边跑边回头喊道:“狐狼跑了,我去这边追,你们去其他几个方向看看!”封晓池凭着感觉追了一段路,来到了一座小山丘底下,双手叉腰低头喘气。重新抬起头的时候,发现那只狐狼就站在正前方抬头看着自己。封晓池有些生气:“你一声不吭的跑什么呀,发现什么东西了?”狐狼:“对不起。”封晓池:“什么?”狐狼:“对不起,我骗了你。主人说只要把你骗到这里,他就能让我们重新变回人的样子。”什么,又被骗了?!封晓池气愤得说不出话来:“你……”封晓池觉得一阵眩晕,面前的狐狼像是一下子变成了好多只,在眼前晃个不停。他闭上眼睛再睁开,眩晕感不但没有减轻,反而觉得整个天地都开始旋转,接着眼前一黑,就这样失去了知觉。☆、第035章 疗养院(一)封晓池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病床上,房间里一片漆黑,还拉着厚厚的窗帘,分不清是白天还是晚上。但封晓池能看见床边站着一个人,还能听见那人清浅的呼吸。“谁!”封晓池猛地坐起身。“醒了?”是王志平的声音。封晓池松了口气,但又觉得哪里不对:“志平哥,这里是哪里?现在几点了?”王志平压低声音道:“这里是义父经营的疗养院,在九仪山上。现在是下午五点,你已经睡了一整天了,再过一个小时月亮就要升起来了。”也就是说今晚就是月圆之夜,还有一个小时我就要化形了?!封晓池赶紧伸手在裤子口袋里摸索,太好了!药丸还在。封晓把药丸取出来仔细查看,嗯,是“禁锁”没错。封晓池把药丸咽下,扶着王志平的手下了床。他昨晚穿的运动鞋已经不见了,幸好王志平找来了一双不知是谁的旧皮鞋。这双皮鞋对于封晓池来说有些偏大,但不影响走路。王志平:“能走吗?我带你离开这里。”王志平没有称呼自己为“教主”,语气也不再毕恭毕敬的,封晓池觉得这样的相处方式也挺好的。封晓池点点头。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了脚步声,王志平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封晓池回床上躺好。封晓池利落地跳上床,王志平迅速给他盖上被子,紧接着病房的门打开了,一个沙哑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你果然在这里。怎么,想放他走?”封晓池觉得心头一紧,是那个神秘人的声音!王志平语气谦卑地说道:“您多虑了,玉兔教已经给我定罪、把我驱逐了,放他走对我来说没有任何好处。除了您这里,我已经没有其他容身之处。”封晓池的手在被子底下攥紧了床单。神秘人:“你知道就好。封家也好、玉兔教也罢,根本就没有什么可留恋的。过了今晚,这位封教主就是我的人了。”什么意思?封晓池觉得毛骨悚然。王志平小心问道:“您的意思是?”神秘人:“到了晚上你就知道了。太阳快下山了,该去露台做准备了。”说着就转身离开了。王志平顺从道:“是。”跟着神秘人离开了病房,临走前他不动声色地往被子里塞了一团东西。两人的脚步声渐渐消失后,封晓池睁开了眼睛,拿出王志平留下的那团东西仔细研究----这是用纸包着的一把弹/簧/刀,应该是留给自己防身用的,那张纸上似乎画着什么。封晓池轻手轻脚地下床,将匕首放进裤子口袋,走到窗边把窗帘拉开一条缝,借着夕阳的余晖仔细看纸上画的东西:是用铅笔画的一栋三层楼的建筑,房子周围是空地,再往外有一圈围墙。纸上还很细心地标注了楼梯的位置和每个房间的用途。封晓池看看图纸,又看看窗外的风景,确定了这幅图就是这个疗养院的布局图,他现在所处的位置是二楼的病房。二楼一共有10间病房,东头有一个露台;一楼是大厅和餐厅,三楼除了手术室、储藏室外,最东头是一个更大一些的露台。封晓池透过窗帘的缝隙往外看,可以看到疗养院的围墙和大门,门口蹲着几只狐狼,像是在负责警戒。封晓池咬着嘴唇想:哥哥们一定在四处找我,要怎么把我在这里的信息传递出去呢?手机已经被神秘人收走了,不过即使手机还在手上也没什么用----这里是深山,没有信号。二楼的窗台离地面大概四米高,如果小心一点的话,跳下去应该不会受伤,可是窗户上装着结实的铁栅栏。封晓池又走到门口,拉开门往外看----门外是一条长长的走廊,走廊的这一侧全是病房,另一侧是墙,墙上有一排窗户,但也都装着铁栅栏,看起来和监狱一样。看来只能走楼梯了,封晓池隔着裤子口袋的布料摸到了那把弹/簧/刀,顿时安心了不少,刚准备走出门,突然听到远处传来了脚步声,是神秘人和王志平从楼上下来了!正在进退两难的时候,封晓池突然觉得嗓子有些疼,忍不住咳嗽了几声,紧接着头晕、鼻塞、四肢酸痛等等让他无比熟悉的重感冒症状都一一开始了----是“禁锁”的副作用。拖着这副病恹恹的身体肯定是跑不成了,等天亮再说吧,封晓池叹了口气,又躺回床上装睡。一分钟后,病房的门打开了,接着“啪”的一声头顶的日光灯也亮了,神秘人的声音响起:“怎么脸这么红?”封晓池感觉到微凉的手指碰了碰自己的额头,接着王志平的声音响起:“他发烧了,这样的身体状况很可能扛不住的,您看是不是等下个月再……”“不行,时间不多了。”神秘人断然拒绝,“这里迟早会暴露,今晚是最后的机会。带他上去吧。”王志平深吸了口气:“是。”封晓池仍然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因为紧张而有些发颤。他感觉自己连人带被子被人轻轻抱起,出了房间,走上了楼梯,几分钟后又被轻轻放在了另一张床上。刺骨的寒风直直地吹在脸上,一定是到了户外。王志平把封晓池放下后就离开了。封晓池偷偷睁开眼睛,瞄了一眼四周的情况,确定了这里是三楼的露台。露台的一侧整齐地摆满了各种不知名的仪器和五颜六色的药瓶,封晓池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另一侧堆着一些杂物,主要是石灰、油漆、瓷砖等装修用的材料。似乎是朝左边拐了!封晓池粗粗判断了一下,朝左边追去。门口的几个玉兔教成员大声喊:“教主,去哪儿啊?”封晓池边跑边回头喊道:“狐狼跑了,我去这边追,你们去其他几个方向看看!”封晓池凭着感觉追了一段路,来到了一座小山丘底下,双手叉腰低头喘气。重新抬起头的时候,发现那只狐狼就站在正前方抬头看着自己。封晓池有些生气:“你一声不吭的跑什么呀,发现什么东西了?”狐狼:“对不起。”封晓池:“什么?”狐狼:“对不起,我骗了你。主人说只要把你骗到这里,他就能让我们重新变回人的样子。”什么,又被骗了?!封晓池气愤得说不出话来:“你……”封晓池觉得一阵眩晕,面前的狐狼像是一下子变成了好多只,在眼前晃个不停。他闭上眼睛再睁开,眩晕感不但没有减轻,反而觉得整个天地都开始旋转,接着眼前一黑,就这样失去了知觉。☆、第035章 疗养院(一)封晓池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病床上,房间里一片漆黑,还拉着厚厚的窗帘,分不清是白天还是晚上。但封晓池能看见床边站着一个人,还能听见那人清浅的呼吸。“谁!”封晓池猛地坐起身。“醒了?”是王志平的声音。封晓池松了口气,但又觉得哪里不对:“志平哥,这里是哪里?现在几点了?”王志平压低声音道:“这里是义父经营的疗养院,在九仪山上。现在是下午五点,你已经睡了一整天了,再过一个小时月亮就要升起来了。”也就是说今晚就是月圆之夜,还有一个小时我就要化形了?!封晓池赶紧伸手在裤子口袋里摸索,太好了!药丸还在。封晓把药丸取出来仔细查看,嗯,是“禁锁”没错。封晓池把药丸咽下,扶着王志平的手下了床。他昨晚穿的运动鞋已经不见了,幸好王志平找来了一双不知是谁的旧皮鞋。这双皮鞋对于封晓池来说有些偏大,但不影响走路。王志平:“能走吗?我带你离开这里。”王志平没有称呼自己为“教主”,语气也不再毕恭毕敬的,封晓池觉得这样的相处方式也挺好的。封晓池点点头。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了脚步声,王志平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封晓池回床上躺好。封晓池利落地跳上床,王志平迅速给他盖上被子,紧接着病房的门打开了,一个沙哑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你果然在这里。怎么,想放他走?”封晓池觉得心头一紧,是那个神秘人的声音!王志平语气谦卑地说道:“您多虑了,玉兔教已经给我定罪、把我驱逐了,放他走对我来说没有任何好处。除了您这里,我已经没有其他容身之处。”封晓池的手在被子底下攥紧了床单。神秘人:“你知道就好。封家也好、玉兔教也罢,根本就没有什么可留恋的。过了今晚,这位封教主就是我的人了。”什么意思?封晓池觉得毛骨悚然。王志平小心问道:“您的意思是?”神秘人:“到了晚上你就知道了。太阳快下山了,该去露台做准备了。”说着就转身离开了。王志平顺从道:“是。”跟着神秘人离开了病房,临走前他不动声色地往被子里塞了一团东西。两人的脚步声渐渐消失后,封晓池睁开了眼睛,拿出王志平留下的那团东西仔细研究----这是用纸包着的一把弹/簧/刀,应该是留给自己防身用的,那张纸上似乎画着什么。封晓池轻手轻脚地下床,将匕首放进裤子口袋,走到窗边把窗帘拉开一条缝,借着夕阳的余晖仔细看纸上画的东西:是用铅笔画的一栋三层楼的建筑,房子周围是空地,再往外有一圈围墙。纸上还很细心地标注了楼梯的位置和每个房间的用途。封晓池看看图纸,又看看窗外的风景,确定了这幅图就是这个疗养院的布局图,他现在所处的位置是二楼的病房。二楼一共有10间病房,东头有一个露台;一楼是大厅和餐厅,三楼除了手术室、储藏室外,最东头是一个更大一些的露台。封晓池透过窗帘的缝隙往外看,可以看到疗养院的围墙和大门,门口蹲着几只狐狼,像是在负责警戒。封晓池咬着嘴唇想:哥哥们一定在四处找我,要怎么把我在这里的信息传递出去呢?手机已经被神秘人收走了,不过即使手机还在手上也没什么用----这里是深山,没有信号。二楼的窗台离地面大概四米高,如果小心一点的话,跳下去应该不会受伤,可是窗户上装着结实的铁栅栏。封晓池又走到门口,拉开门往外看----门外是一条长长的走廊,走廊的这一侧全是病房,另一侧是墙,墙上有一排窗户,但也都装着铁栅栏,看起来和监狱一样。看来只能走楼梯了,封晓池隔着裤子口袋的布料摸到了那把弹/簧/刀,顿时安心了不少,刚准备走出门,突然听到远处传来了脚步声,是神秘人和王志平从楼上下来了!正在进退两难的时候,封晓池突然觉得嗓子有些疼,忍不住咳嗽了几声,紧接着头晕、鼻塞、四肢酸痛等等让他无比熟悉的重感冒症状都一一开始了----是“禁锁”的副作用。拖着这副病恹恹的身体肯定是跑不成了,等天亮再说吧,封晓池叹了口气,又躺回床上装睡。一分钟后,病房的门打开了,接着“啪”的一声头顶的日光灯也亮了,神秘人的声音响起:“怎么脸这么红?”封晓池感觉到微凉的手指碰了碰自己的额头,接着王志平的声音响起:“他发烧了,这样的身体状况很可能扛不住的,您看是不是等下个月再……”“不行,时间不多了。”神秘人断然拒绝,“这里迟早会暴露,今晚是最后的机会。带他上去吧。”王志平深吸了口气:“是。”封晓池仍然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因为紧张而有些发颤。他感觉自己连人带被子被人轻轻抱起,出了房间,走上了楼梯,几分钟后又被轻轻放在了另一张床上。刺骨的寒风直直地吹在脸上,一定是到了户外。王志平把封晓池放下后就离开了。封晓池偷偷睁开眼睛,瞄了一眼四周的情况,确定了这里是三楼的露台。露台的一侧整齐地摆满了各种不知名的仪器和五颜六色的药瓶,封晓池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另一侧堆着一些杂物,主要是石灰、油漆、瓷砖等装修用的材料。似乎是朝左边拐了!封晓池粗粗判断了一下,朝左边追去。门口的几个玉兔教成员大声喊:“教主,去哪儿啊?”封晓池边跑边回头喊道:“狐狼跑了,我去这边追,你们去其他几个方向看看!”封晓池凭着感觉追了一段路,来到了一座小山丘底下,双手叉腰低头喘气。重新抬起头的时候,发现那只狐狼就站在正前方抬头看着自己。封晓池有些生气:“你一声不吭的跑什么呀,发现什么东西了?”狐狼:“对不起。”封晓池:“什么?”狐狼:“对不起,我骗了你。主人说只要把你骗到这里,他就能让我们重新变回人的样子。”什么,又被骗了?!封晓池气愤得说不出话来:“你……”封晓池觉得一阵眩晕,面前的狐狼像是一下子变成了好多只,在眼前晃个不停。他闭上眼睛再睁开,眩晕感不但没有减轻,反而觉得整个天地都开始旋转,接着眼前一黑,就这样失去了知觉。☆、第035章 疗养院(一)封晓池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病床上,房间里一片漆黑,还拉着厚厚的窗帘,分不清是白天还是晚上。但封晓池能看见床边站着一个人,还能听见那人清浅的呼吸。“谁!”封晓池猛地坐起身。“醒了?”是王志平的声音。封晓池松了口气,但又觉得哪里不对:“志平哥,这里是哪里?现在几点了?”王志平压低声音道:“这里是义父经营的疗养院,在九仪山上。现在是下午五点,你已经睡了一整天了,再过一个小时月亮就要升起来了。”也就是说今晚就是月圆之夜,还有一个小时我就要化形了?!封晓池赶紧伸手在裤子口袋里摸索,太好了!药丸还在。封晓把药丸取出来仔细查看,嗯,是“禁锁”没错。封晓池把药丸咽下,扶着王志平的手下了床。他昨晚穿的运动鞋已经不见了,幸好王志平找来了一双不知是谁的旧皮鞋。这双皮鞋对于封晓池来说有些偏大,但不影响走路。王志平:“能走吗?我带你离开这里。”王志平没有称呼自己为“教主”,语气也不再毕恭毕敬的,封晓池觉得这样的相处方式也挺好的。封晓池点点头。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了脚步声,王志平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封晓池回床上躺好。封晓池利落地跳上床,王志平迅速给他盖上被子,紧接着病房的门打开了,一个沙哑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你果然在这里。怎么,想放他走?”封晓池觉得心头一紧,是那个神秘人的声音!王志平语气谦卑地说道:“您多虑了,玉兔教已经给我定罪、把我驱逐了,放他走对我来说没有任何好处。除了您这里,我已经没有其他容身之处。”封晓池的手在被子底下攥紧了床单。神秘人:“你知道就好。封家也好、玉兔教也罢,根本就没有什么可留恋的。过了今晚,这位封教主就是我的人了。”什么意思?封晓池觉得毛骨悚然。王志平小心问道:“您的意思是?”神秘人:“到了晚上你就知道了。太阳快下山了,该去露台做准备了。”说着就转身离开了。王志平顺从道:“是。”跟着神秘人离开了病房,临走前他不动声色地往被子里塞了一团东西。两人的脚步声渐渐消失后,封晓池睁开了眼睛,拿出王志平留下的那团东西仔细研究----这是用纸包着的一把弹/簧/刀,应该是留给自己防身用的,那张纸上似乎画着什么。封晓池轻手轻脚地下床,将匕首放进裤子口袋,走到窗边把窗帘拉开一条缝,借着夕阳的余晖仔细看纸上画的东西:是用铅笔画的一栋三层楼的建筑,房子周围是空地,再往外有一圈围墙。纸上还很细心地标注了楼梯的位置和每个房间的用途。封晓池看看图纸,又看看窗外的风景,确定了这幅图就是这个疗养院的布局图,他现在所处的位置是二楼的病房。二楼一共有10间病房,东头有一个露台;一楼是大厅和餐厅,三楼除了手术室、储藏室外,最东头是一个更大一些的露台。封晓池透过窗帘的缝隙往外看,可以看到疗养院的围墙和大门,门口蹲着几只狐狼,像是在负责警戒。封晓池咬着嘴唇想:哥哥们一定在四处找我,要怎么把我在这里的信息传递出去呢?手机已经被神秘人收走了,不过即使手机还在手上也没什么用----这里是深山,没有信号。二楼的窗台离地面大概四米高,如果小心一点的话,跳下去应该不会受伤,可是窗户上装着结实的铁栅栏。封晓池又走到门口,拉开门往外看----门外是一条长长的走廊,走廊的这一侧全是病房,另一侧是墙,墙上有一排窗户,但也都装着铁栅栏,看起来和监狱一样。看来只能走楼梯了,封晓池隔着裤子口袋的布料摸到了那把弹/簧/刀,顿时安心了不少,刚准备走出门,突然听到远处传来了脚步声,是神秘人和王志平从楼上下来了!正在进退两难的时候,封晓池突然觉得嗓子有些疼,忍不住咳嗽了几声,紧接着头晕、鼻塞、四肢酸痛等等让他无比熟悉的重感冒症状都一一开始了----是“禁锁”的副作用。拖着这副病恹恹的身体肯定是跑不成了,等天亮再说吧,封晓池叹了口气,又躺回床上装睡。一分钟后,病房的门打开了,接着“啪”的一声头顶的日光灯也亮了,神秘人的声音响起:“怎么脸这么红?”封晓池感觉到微凉的手指碰了碰自己的额头,接着王志平的声音响起:“他发烧了,这样的身体状况很可能扛不住的,您看是不是等下个月再……”“不行,时间不多了。”神秘人断然拒绝,“这里迟早会暴露,今晚是最后的机会。带他上去吧。”王志平深吸了口气:“是。”封晓池仍然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因为紧张而有些发颤。他感觉自己连人带被子被人轻轻抱起,出了房间,走上了楼梯,几分钟后又被轻轻放在了另一张床上。刺骨的寒风直直地吹在脸上,一定是到了户外。王志平把封晓池放下后就离开了。封晓池偷偷睁开眼睛,瞄了一眼四周的情况,确定了这里是三楼的露台。露台的一侧整齐地摆满了各种不知名的仪器和五颜六色的药瓶,封晓池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另一侧堆着一些杂物,主要是石灰、油漆、瓷砖等装修用的材料。似乎是朝左边拐了!封晓池粗粗判断了一下,朝左边追去。门口的几个玉兔教成员大声喊:“教主,去哪儿啊?”封晓池边跑边回头喊道:“狐狼跑了,我去这边追,你们去其他几个方向看看!”封晓池凭着感觉追了一段路,来到了一座小山丘底下,双手叉腰低头喘气。重新抬起头的时候,发现那只狐狼就站在正前方抬头看着自己。封晓池有些生气:“你一声不吭的跑什么呀,发现什么东西了?”狐狼:“对不起。”封晓池:“什么?”狐狼:“对不起,我骗了你。主人说只要把你骗到这里,他就能让我们重新变回人的样子。”什么,又被骗了?!封晓池气愤得说不出话来:“你……”封晓池觉得一阵眩晕,面前的狐狼像是一下子变成了好多只,在眼前晃个不停。他闭上眼睛再睁开,眩晕感不但没有减轻,反而觉得整个天地都开始旋转,接着眼前一黑,就这样失去了知觉。☆、第035章 疗养院(一)封晓池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病床上,房间里一片漆黑,还拉着厚厚的窗帘,分不清是白天还是晚上。但封晓池能看见床边站着一个人,还能听见那人清浅的呼吸。“谁!”封晓池猛地坐起身。“醒了?”是王志平的声音。封晓池松了口气,但又觉得哪里不对:“志平哥,这里是哪里?现在几点了?”王志平压低声音道:“这里是义父经营的疗养院,在九仪山上。现在是下午五点,你已经睡了一整天了,再过一个小时月亮就要升起来了。”也就是说今晚就是月圆之夜,还有一个小时我就要化形了?!封晓池赶紧伸手在裤子口袋里摸索,太好了!药丸还在。封晓把药丸取出来仔细查看,嗯,是“禁锁”没错。封晓池把药丸咽下,扶着王志平的手下了床。他昨晚穿的运动鞋已经不见了,幸好王志平找来了一双不知是谁的旧皮鞋。这双皮鞋对于封晓池来说有些偏大,但不影响走路。王志平:“能走吗?我带你离开这里。”王志平没有称呼自己为“教主”,语气也不再毕恭毕敬的,封晓池觉得这样的相处方式也挺好的。封晓池点点头。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了脚步声,王志平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封晓池回床上躺好。封晓池利落地跳上床,王志平迅速给他盖上被子,紧接着病房的门打开了,一个沙哑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你果然在这里。怎么,想放他走?”封晓池觉得心头一紧,是那个神秘人的声音!王志平语气谦卑地说道:“您多虑了,玉兔教已经给我定罪、把我驱逐了,放他走对我来说没有任何好处。除了您这里,我已经没有其他容身之处。”封晓池的手在被子底下攥紧了床单。神秘人:“你知道就好。封家也好、玉兔教也罢,根本就没有什么可留恋的。过了今晚,这位封教主就是我的人了。”什么意思?封晓池觉得毛骨悚然。王志平小心问道:“您的意思是?”神秘人:“到了晚上你就知道了。太阳快下山了,该去露台做准备了。”说着就转身离开了。王志平顺从道:“是。”跟着神秘人离开了病房,临走前他不动声色地往被子里塞了一团东西。两人的脚步声渐渐消失后,封晓池睁开了眼睛,拿出王志平留下的那团东西仔细研究----这是用纸包着的一把弹/簧/刀,应该是留给自己防身用的,那张纸上似乎画着什么。封晓池轻手轻脚地下床,将匕首放进裤子口袋,走到窗边把窗帘拉开一条缝,借着夕阳的余晖仔细看纸上画的东西:是用铅笔画的一栋三层楼的建筑,房子周围是空地,再往外有一圈围墙。纸上还很细心地标注了楼梯的位置和每个房间的用途。封晓池看看图纸,又看看窗外的风景,确定了这幅图就是这个疗养院的布局图,他现在所处的位置是二楼的病房。二楼一共有10间病房,东头有一个露台;一楼是大厅和餐厅,三楼除了手术室、储藏室外,最东头是一个更大一些的露台。封晓池透过窗帘的缝隙往外看,可以看到疗养院的围墙和大门,门口蹲着几只狐狼,像是在负责警戒。封晓池咬着嘴唇想:哥哥们一定在四处找我,要怎么把我在这里的信息传递出去呢?手机已经被神秘人收走了,不过即使手机还在手上也没什么用----这里是深山,没有信号。二楼的窗台离地面大概四米高,如果小心一点的话,跳下去应该不会受伤,可是窗户上装着结实的铁栅栏。封晓池又走到门口,拉开门往外看----门外是一条长长的走廊,走廊的这一侧全是病房,另一侧是墙,墙上有一排窗户,但也都装着铁栅栏,看起来和监狱一样。看来只能走楼梯了,封晓池隔着裤子口袋的布料摸到了那把弹/簧/刀,顿时安心了不少,刚准备走出门,突然听到远处传来了脚步声,是神秘人和王志平从楼上下来了!正在进退两难的时候,封晓池突然觉得嗓子有些疼,忍不住咳嗽了几声,紧接着头晕、鼻塞、四肢酸痛等等让他无比熟悉的重感冒症状都一一开始了----是“禁锁”的副作用。拖着这副病恹恹的身体肯定是跑不成了,等天亮再说吧,封晓池叹了口气,又躺回床上装睡。一分钟后,病房的门打开了,接着“啪”的一声头顶的日光灯也亮了,神秘人的声音响起:“怎么脸这么红?”封晓池感觉到微凉的手指碰了碰自己的额头,接着王志平的声音响起:“他发烧了,这样的身体状况很可能扛不住的,您看是不是等下个月再……”“不行,时间不多了。”神秘人断然拒绝,“这里迟早会暴露,今晚是最后的机会。带他上去吧。”王志平深吸了口气:“是。”封晓池仍然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因为紧张而有些发颤。他感觉自己连人带被子被人轻轻抱起,出了房间,走上了楼梯,几分钟后又被轻轻放在了另一张床上。刺骨的寒风直直地吹在脸上,一定是到了户外。王志平把封晓池放下后就离开了。封晓池偷偷睁开眼睛,瞄了一眼四周的情况,确定了这里是三楼的露台。露台的一侧整齐地摆满了各种不知名的仪器和五颜六色的药瓶,封晓池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另一侧堆着一些杂物,主要是石灰、油漆、瓷砖等装修用的材料。似乎是朝左边拐了!封晓池粗粗判断了一下,朝左边追去。门口的几个玉兔教成员大声喊:“教主,去哪儿啊?”封晓池边跑边回头喊道:“狐狼跑了,我去这边追,你们去其他几个方向看看!”封晓池凭着感觉追了一段路,来到了一座小山丘底下,双手叉腰低头喘气。重新抬起头的时候,发现那只狐狼就站在正前方抬头看着自己。封晓池有些生气:“你一声不吭的跑什么呀,发现什么东西了?”狐狼:“对不起。”封晓池:“什么?”狐狼:“对不起,我骗了你。主人说只要把你骗到这里,他就能让我们重新变回人的样子。”什么,又被骗了?!封晓池气愤得说不出话来:“你……”封晓池觉得一阵眩晕,面前的狐狼像是一下子变成了好多只,在眼前晃个不停。他闭上眼睛再睁开,眩晕感不但没有减轻,反而觉得整个天地都开始旋转,接着眼前一黑,就这样失去了知觉。☆、第035章 疗养院(一)封晓池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病床上,房间里一片漆黑,还拉着厚厚的窗帘,分不清是白天还是晚上。但封晓池能看见床边站着一个人,还能听见那人清浅的呼吸。“谁!”封晓池猛地坐起身。“醒了?”是王志平的声音。封晓池松了口气,但又觉得哪里不对:“志平哥,这里是哪里?现在几点了?”王志平压低声音道:“这里是义父经营的疗养院,在九仪山上。现在是下午五点,你已经睡了一整天了,再过一个小时月亮就要升起来了。”也就是说今晚就是月圆之夜,还有一个小时我就要化形了?!封晓池赶紧伸手在裤子口袋里摸索,太好了!药丸还在。封晓把药丸取出来仔细查看,嗯,是“禁锁”没错。封晓池把药丸咽下,扶着王志平的手下了床。他昨晚穿的运动鞋已经不见了,幸好王志平找来了一双不知是谁的旧皮鞋。这双皮鞋对于封晓池来说有些偏大,但不影响走路。王志平:“能走吗?我带你离开这里。”王志平没有称呼自己为“教主”,语气也不再毕恭毕敬的,封晓池觉得这样的相处方式也挺好的。封晓池点点头。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了脚步声,王志平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封晓池回床上躺好。封晓池利落地跳上床,王志平迅速给他盖上被子,紧接着病房的门打开了,一个沙哑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你果然在这里。怎么,想放他走?”封晓池觉得心头一紧,是那个神秘人的声音!王志平语气谦卑地说道:“您多虑了,玉兔教已经给我定罪、把我驱逐了,放他走对我来说没有任何好处。除了您这里,我已经没有其他容身之处。”封晓池的手在被子底下攥紧了床单。神秘人:“你知道就好。封家也好、玉兔教也罢,根本就没有什么可留恋的。过了今晚,这位封教主就是我的人了。”什么意思?封晓池觉得毛骨悚然。王志平小心问道:“您的意思是?”神秘人:“到了晚上你就知道了。太阳快下山了,该去露台做准备了。”说着就转身离开了。王志平顺从道:“是。”跟着神秘人离开了病房,临走前他不动声色地往被子里塞了一团东西。两人的脚步声渐渐消失后,封晓池睁开了眼睛,拿出王志平留下的那团东西仔细研究----这是用纸包着的一把弹/簧/刀,应该是留给自己防身用的,那张纸上似乎画着什么。封晓池轻手轻脚地下床,将匕首放进裤子口袋,走到窗边把窗帘拉开一条缝,借着夕阳的余晖仔细看纸上画的东西:是用铅笔画的一栋三层楼的建筑,房子周围是空地,再往外有一圈围墙。纸上还很细心地标注了楼梯的位置和每个房间的用途。封晓池看看图纸,又看看窗外的风景,确定了这幅图就是这个疗养院的布局图,他现在所处的位置是二楼的病房。二楼一共有10间病房,东头有一个露台;一楼是大厅和餐厅,三楼除了手术室、储藏室外,最东头是一个更大一些的露台。封晓池透过窗帘的缝隙往外看,可以看到疗养院的围墙和大门,门口蹲着几只狐狼,像是在负责警戒。封晓池咬着嘴唇想:哥哥们一定在四处找我,要怎么把我在这里的信息传递出去呢?手机已经被神秘人收走了,不过即使手机还在手上也没什么用----这里是深山,没有信号。二楼的窗台离地面大概四米高,如果小心一点的话,跳下去应该不会受伤,可是窗户上装着结实的铁栅栏。封晓池又走到门口,拉开门往外看----门外是一条长长的走廊,走廊的这一侧全是病房,另一侧是墙,墙上有一排窗户,但也都装着铁栅栏,看起来和监狱一样。看来只能走楼梯了,封晓池隔着裤子口袋的布料摸到了那把弹/簧/刀,顿时安心了不少,刚准备走出门,突然听到远处传来了脚步声,是神秘人和王志平从楼上下来了!正在进退两难的时候,封晓池突然觉得嗓子有些疼,忍不住咳嗽了几声,紧接着头晕、鼻塞、四肢酸痛等等让他无比熟悉的重感冒症状都一一开始了----是“禁锁”的副作用。拖着这副病恹恹的身体肯定是跑不成了,等天亮再说吧,封晓池叹了口气,又躺回床上装睡。一分钟后,病房的门打开了,接着“啪”的一声头顶的日光灯也亮了,神秘人的声音响起:“怎么脸这么红?”封晓池感觉到微凉的手指碰了碰自己的额头,接着王志平的声音响起:“他发烧了,这样的身体状况很可能扛不住的,您看是不是等下个月再……”“不行,时间不多了。”神秘人断然拒绝,“这里迟早会暴露,今晚是最后的机会。带他上去吧。”王志平深吸了口气:“是。”封晓池仍然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因为紧张而有些发颤。他感觉自己连人带被子被人轻轻抱起,出了房间,走上了楼梯,几分钟后又被轻轻放在了另一张床上。刺骨的寒风直直地吹在脸上,一定是到了户外。王志平把封晓池放下后就离开了。封晓池偷偷睁开眼睛,瞄了一眼四周的情况,确定了这里是三楼的露台。露台的一侧整齐地摆满了各种不知名的仪器和五颜六色的药瓶,封晓池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另一侧堆着一些杂物,主要是石灰、油漆、瓷砖等装修用的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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