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边说一边走,很快就到了最后一个检测点。这宁水注入附近一个大湖,下游水面难免宽阔了些。季延说什么也不肯光站着看,正巧岸边有个类似于码头的木桥,看起来挺结实,就是有些意外的窄。但这会儿没人,他也不在意,拿着设备就往窄窄的木桥上走,沈时樾站在他身后。人工水质检测虽然方便,但总归是多取几组样本,才能拿到更准确的数据。季延取到第三组样本的时候,突然有几个在河里游泳的小男孩往这木桥游过来,随后抓着木板,上了这木桥。他们也不怕生,大胆地打量着季延和他手里的东西,其中有个小男孩特别入迷。他的朋友也调皮的很,顺手就嬉笑着推了他一把。小男孩刚上岸,脚底还是湿漉漉的,又正好站在木桥的边缘处,脚下一滑,身子一斜,眼看就要掉水里去。季延是断然不会坐视不管的,他下意识一伸手,小男孩便也用力抓住他。季延没想到小男孩还挺有力气,居然顺着就被带到了水里。是的,被带进了水里。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的一刹那,快到沈时樾都来不及作任何反应,就看见季延人已经在水里了。好在水流虽然说不上缓,但对季延来说还是浅得很,他甚至都不用扑腾,就这么站起来上了岸。只是这样一来,他的腰部以下都湿透了,裤子湿漉漉的黏在他的皮肤上,勾勒出少年的身体线条。小男孩们大概知道自己做错了事,灰溜溜地跑了。沈时樾本来是应该上去表示慰问的,但他却站在原地什么都没有干。不对,也不是什么都没有干。是他的视线落在了不应该落的地方。谁能告诉他这到底是什么工装裤,湿了之后能那么清晰地显出臀部线条啊?还有,季延看起来身上干巴巴的,为什么屁股那么翘啊?作者有话要说:沈时樾:大大的眼睛充满了大大的疑惑☆、双主席15季延有些狼狈地站起身来,大概觉得光天化日下掉进水里,还弄湿了下半身,的确是有些丢人。沈时樾虽然看起来精致,但本质上仍然是个糙汉,出门很少会考虑随身带卫生纸这种事情。季延倒是比精致,但问题是被他好生放在口袋里的纸巾全都湿透了。他沮丧的从口袋里摸出一包被水浸湿的纸巾,看向站在一旁的沈时樾,问道:“学长,你有纸吗?”沈少爷强迫自己艰难地把视线从对方腰以下不可描述的地方移开,茫然地看着他:“……嗯?”季延低下头自言自语:“……知道了,答案是没有。”沈时樾这才回过神来,去河边的小卖部拿了包纸巾,在裤兜里找了好久,也没找到零钱。老板莫名其妙的看着沈少爷手里捏着的手机,指了指墙上的二维码,善意的提醒道:“帅哥,我们这里支持扫码支付的。”沈时樾:“……”这小县城还挺高级?他把纸巾递给季延,摸出手机,低头在上面敲打,还不忘告诉季延:“他们那边走访估计也快结束了,我问问齐铮,看看咱们什么时候能回去。”季延沉默片刻,低头看了看自己湿透了的裤子,隐晦地提醒他:“他们要走访,估计至少还得一个小时,我们要不先回去吧。”沈时樾依然头也没抬:“不能吧?这都三个小时了,走访也该结束了。”季延闭了闭眼睛,咬牙切齿道:“所以呢?跟他们一块儿坐大巴回去,让他们看我笑话吗?”闻言,沈时樾抬起来,这才明白过来,季延看起来清冷高傲,并不在意他人眼光,但到底还是要面子的。沈少爷挑起嘴角,点点头:“那我跟他们说一声,告诉他们咱们先回去了。”-在县城,打车软件丝毫派不上用场,他们走到老远一个十字路口,才终于找到了一辆破破烂烂的出租车,还是不打表的那种黑车。这会儿也顾不上那么多,两个人直接坐了上去。季延没心情玩手机,沈时樾也不好意思玩,只在有消息进来的时候低头滑两下手机。回程过半的时候,齐铮似乎终于看见了沈时樾给他发的消息,直接回的语音。沈时樾忘记了音量这回事儿,顺手就点开了。齐铮的声音清晰地从扩音器里传来:“不是,你俩不是检测水质去了吗?在岸上测不就行了,怎么还掉水里去、把裤子给弄湿了?”不等沈时樾和季延有反应,第二条语音立马接着就来了,他说----“还有,你跟你那小学弟说,不就湿个裤子嘛,这天这么热,你在外面走他一个小时,裤子不就自己干了么?还非得提前回去?人这都让你惯得什么毛病。”季延:“……”季延一字一顿:“你替我回他,让他自己去体验一下穿着裤子把裤子弄湿,再让它自、然、风、干的感觉。”沈时樾一字不漏的回了。-回到酒店,季延一句废话都没说,拿着换洗衣物直奔浴室,沈时樾在外面吹着空调玩手机。大概齐铮那边的走访结束了,他这会儿专心在跟沈时樾理论“自然风干”的事情。齐铮:【我怎么这么惨呢?好心好意给学弟出个主意,居然还被怼了。】沈时樾憋着笑敲字:【你那是好心好意吗?让人家自然风干?】齐铮:【你摸着良心说话,自然风干没道理吗?】沈时樾:【有道理是有道理,但我总不能帮着你讲话,真让他去自然风干吧?】齐铮被这学弟控气的手抖,颤颤巍巍又发了串语音过来,沈时樾还没点开,就听见浴室里传来一声重物落地似的闷响。他立马停下动作,仔细听了听浴室的动静,喊道:“季延?怎么了?”半晌,里面才传来闷闷的回答:“没事,滑了一下。”沈时樾早摸清楚了这人不管干嘛都说“没事”的套路,但这当口人家正在洗澡,他也不能贸然闯进去,只好耐心的在外面等。等到季延出来,沈时樾又问了一遍,他才老老实实说,是浴缸底太滑了,不小心摔了一跤。又在最后补了句,没事的,没磕到要害,只磕在眉骨上。话还没听完,沈时樾就进去浴室看了看浴缸。季延过敏大半跟这酒店卫生环境有关,加上沈时樾虽然没讲究到非五星不住的地步,但这客房的环境也实在是太差了点。所以刚进来那天,他就动了换酒店的心思。只不过这是集体活动,他不太想搞特殊化,这才一直忍了下来。他不去看浴缸倒还好,这一看,他就坚定了要换酒店的决心。他顾不上跟别人废话,一个电话打给了齐铮,要他找个安静地方说话。剩下那几个人这会儿正在大巴上聊天,齐铮一听,立马起身到了大巴最后排。他们这趟下乡实践,梁老师是不管钱的,实际上只起象征和代表作用,财务归齐铮管,沈时樾负责对接。沈时樾没扯东扯西,直接问:“按照预算,咱们每晚的住宿费大概是多少?”齐铮跟他这点默契还是有的,知道沈时樾不会平白无故插手这些事情,要问一定是事出有因,只小声答:“五六百吧。不然咱们能这么窘迫住这种招待所吗?”听筒那边短暂的沉默片刻,只听沈时樾道:“换。不说换这县城最好的,至少找个四星吧。”齐铮倒是也想换,但毕竟拿的是学校的钱,沈时樾突然来这么一手,搞得他有点懵。沈时樾又问:“咱们没跟这招待所签协议,也没提前付钱吧?那只管走人就行了,等下回来你们就收拾东西。”齐铮答:“合同什么是都没签,钱也没提前付。但…四星和这招待所价格可不一样。”“钱的事你就别操心了,超过报销部分的我来出。”沈时候皱着眉答。齐铮应下,但还是没忍住问道:“不是,樾总,这两天住的好好的,为什么突然说换啊?又是季延怎么了?”打电话这会儿沈时樾正站在窄窄的阳台上,他心虚地回头看了一眼坐在床上的季延,半真半假道:“不是他的事儿。我这几天都用淋浴头洗的澡,今天无意中看了看浴缸……真的是一言难尽。我现在看这酒店哪哪都是发霉的,总觉得哪儿能给我爬出来一堆蟑螂,非常难受。”另一头的齐铮听了也头皮发麻:“行…行吧,那就换吧。”沈时樾挂断电话,对季延道:“走吧,哥哥带你去高级的地方住去。”-正巧这招待所在一条窄街里,这一行人从招待所拿了行李,走到大马路上,就发现了一家看起来还算气派的酒店。大家各自交了证件,拿了房卡,稍作休整,梁老师就被县里的领导叫走了,说今晚有个什么晚会,得让梁老师一块儿过去吃个饭。梁老师前脚刚走,沈时樾和齐铮就对上了眼神。他们相视一笑,齐铮便在只有他们几个学生的小群里发:“老梁被请走了,今晚吃好吃的去!”所谓好吃的,其实就是找了个烧烤大排挡,七个人点的东西,满满当当凑了一桌。梁老师不在,又有五个大男生,酒是肯定要的。季延知道自己过敏,心里非常有数,没沾一滴酒,也没怎么吃辣,倒是点了碗白粥,和一份白灼青菜。他知道他这么吃必定会被人看出点什么,只提前跟沈时樾说好,过敏的事儿可以说,但别说是因为酒店床单过敏,显得太娇气。但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把他过敏的事情说出来。沈少爷不以为意,但还是应了下来。大概是因为季延平时不太跟他们交流的缘故,跟他相熟的人不多,也没什么人来闹他。饭吃到后半场,齐铮大概有点喝高了,说什么也要跟季延喝一杯。按理说,齐铮毕竟比季延高一届,季延是不能驳了齐铮的面子的。沈时樾今晚喝得也多,但啤酒对他来说灌不醉他,他只是皱着眉推开齐铮的手:“他今天喝不了酒,你就别瞎起哄了。”齐铮已经有了几分醉态:“都是男人,怎么就不能喝酒了?”沈时樾想起他答应季延的话,只好硬着头皮道:“他…今天身体不适,真的喝不了酒。真的是生理上的问题。”季延不太会撒谎,只好顺着沈时樾的话说:“抱歉啊,我是实在今天不能吃太刺激的东西,你看我辣的烧烤都没怎么吃。”他这么一说,齐铮的暧昧对象----也就是那位爱脑补的腐女,突然变了脸色,像是知道了什么惊天秘密似的。季延只能暗叫不好,心想,完了。另一边,齐铮和沈时樾还在推拉。突然,这位女生一把夺下齐铮手里的杯子,小声道:“你是猪吗!别再让人家喝酒了!”齐铮:?女生微微红了脸,吐出几个字:“你们直男又不知道,男孩子的…那里…本来就不是用来做…做这种事情的…所以是很脆弱的…”这下不止齐铮,沈时樾也懵了。沈时樾:?什么那里?全场一时静默下来。作者有话要说:沈时樾:大大的眼睛里再次充满大大的疑惑☆、双主席16话题中心本人,季延,终于忍不住发话了。他说:“我就是过敏了而已,你们在想什么……?”沈时樾也附和道:“是啊,他就是过敏了,你们想到哪里去了?”女生讪讪道:“那……那你们为什么要说的那么神秘?过敏而已,直接说出来不就好了?干嘛跟打哑谜似的?又是不吃辣又是不喝酒的,这不是存心误导我们吗?”季延:没有们,只有你。沈时樾看了季延一眼,意思是:早跟你说了吧,没人会在意你是因为什么过敏。大家知道你过敏了生病了就结了。没等他把头转回去,齐铮那醉鬼又多嘴了:“不是,但是怎么突然就过敏了?怎么过敏的啊?”刚刚还耀武扬威的沈少爷:“……”季延答:“没什么,可能就有点水土不服吧。”结完账临走前,沈时樾一把揽过齐铮:“你能不能让你那小女朋友少说点话?”齐铮被冷风一吹,清醒了些,但还是迷迷糊糊道:“关她什么事?明明是你们自己gay里gay气,心怀鬼胎行不行?”沈时樾不准备跟醉鬼理论,只把人抗回房间,又嘱咐了大家从明天开始,接下来三天的行程是去县里的一个小学支教,让大家把前几天的培训内容理一下,准备准备,然后跟季延回了房间。刚进门,季延就问:“为什么突然换了酒店?”沈时樾被问了个猝不及防,他一抬头,就看见季延眉骨那块淤青,在灯光下愈发显眼。他鬼使神差伸出手,像是想要摸上去。季延摸不准沈时樾到底想干嘛,只以为要上演什么温情戏码套路他,毕竟小说、电影、电视剧都是这么发展的。比如问他痛不痛,或者是凑上来亲一下。他不太想躲避,于是屏气凝神,等着沈时樾的下一步操作。沈时樾的指尖停在离他脸只有一厘米的地方。沈时樾强忍笑意,不负众望的开了口:“我一直挺好奇,你昨天到底是以一个怎样的姿势摔倒,才能磕到眉骨这个位置啊?”满室的旖旎一瞬间消失殆尽。季延:“……”童话里都是骗人的,沈时樾就是个臭直男!他居然还会以为是因为他磕到了脑袋,沈时樾才说要换酒店的,他就是个傻子!他不去看浴缸倒还好,这一看,他就坚定了要换酒店的决心。他顾不上跟别人废话,一个电话打给了齐铮,要他找个安静地方说话。剩下那几个人这会儿正在大巴上聊天,齐铮一听,立马起身到了大巴最后排。他们这趟下乡实践,梁老师是不管钱的,实际上只起象征和代表作用,财务归齐铮管,沈时樾负责对接。沈时樾没扯东扯西,直接问:“按照预算,咱们每晚的住宿费大概是多少?”齐铮跟他这点默契还是有的,知道沈时樾不会平白无故插手这些事情,要问一定是事出有因,只小声答:“五六百吧。不然咱们能这么窘迫住这种招待所吗?”听筒那边短暂的沉默片刻,只听沈时樾道:“换。不说换这县城最好的,至少找个四星吧。”齐铮倒是也想换,但毕竟拿的是学校的钱,沈时樾突然来这么一手,搞得他有点懵。沈时樾又问:“咱们没跟这招待所签协议,也没提前付钱吧?那只管走人就行了,等下回来你们就收拾东西。”齐铮答:“合同什么是都没签,钱也没提前付。但…四星和这招待所价格可不一样。”“钱的事你就别操心了,超过报销部分的我来出。”沈时候皱着眉答。齐铮应下,但还是没忍住问道:“不是,樾总,这两天住的好好的,为什么突然说换啊?又是季延怎么了?”打电话这会儿沈时樾正站在窄窄的阳台上,他心虚地回头看了一眼坐在床上的季延,半真半假道:“不是他的事儿。我这几天都用淋浴头洗的澡,今天无意中看了看浴缸……真的是一言难尽。我现在看这酒店哪哪都是发霉的,总觉得哪儿能给我爬出来一堆蟑螂,非常难受。”另一头的齐铮听了也头皮发麻:“行…行吧,那就换吧。”沈时樾挂断电话,对季延道:“走吧,哥哥带你去高级的地方住去。”-正巧这招待所在一条窄街里,这一行人从招待所拿了行李,走到大马路上,就发现了一家看起来还算气派的酒店。大家各自交了证件,拿了房卡,稍作休整,梁老师就被县里的领导叫走了,说今晚有个什么晚会,得让梁老师一块儿过去吃个饭。梁老师前脚刚走,沈时樾和齐铮就对上了眼神。他们相视一笑,齐铮便在只有他们几个学生的小群里发:“老梁被请走了,今晚吃好吃的去!”所谓好吃的,其实就是找了个烧烤大排挡,七个人点的东西,满满当当凑了一桌。梁老师不在,又有五个大男生,酒是肯定要的。季延知道自己过敏,心里非常有数,没沾一滴酒,也没怎么吃辣,倒是点了碗白粥,和一份白灼青菜。他知道他这么吃必定会被人看出点什么,只提前跟沈时樾说好,过敏的事儿可以说,但别说是因为酒店床单过敏,显得太娇气。但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把他过敏的事情说出来。沈少爷不以为意,但还是应了下来。大概是因为季延平时不太跟他们交流的缘故,跟他相熟的人不多,也没什么人来闹他。饭吃到后半场,齐铮大概有点喝高了,说什么也要跟季延喝一杯。按理说,齐铮毕竟比季延高一届,季延是不能驳了齐铮的面子的。沈时樾今晚喝得也多,但啤酒对他来说灌不醉他,他只是皱着眉推开齐铮的手:“他今天喝不了酒,你就别瞎起哄了。”齐铮已经有了几分醉态:“都是男人,怎么就不能喝酒了?”沈时樾想起他答应季延的话,只好硬着头皮道:“他…今天身体不适,真的喝不了酒。真的是生理上的问题。”季延不太会撒谎,只好顺着沈时樾的话说:“抱歉啊,我是实在今天不能吃太刺激的东西,你看我辣的烧烤都没怎么吃。”他这么一说,齐铮的暧昧对象----也就是那位爱脑补的腐女,突然变了脸色,像是知道了什么惊天秘密似的。季延只能暗叫不好,心想,完了。另一边,齐铮和沈时樾还在推拉。突然,这位女生一把夺下齐铮手里的杯子,小声道:“你是猪吗!别再让人家喝酒了!”齐铮:?女生微微红了脸,吐出几个字:“你们直男又不知道,男孩子的…那里…本来就不是用来做…做这种事情的…所以是很脆弱的…”这下不止齐铮,沈时樾也懵了。沈时樾:?什么那里?全场一时静默下来。作者有话要说:沈时樾:大大的眼睛里再次充满大大的疑惑☆、双主席16话题中心本人,季延,终于忍不住发话了。他说:“我就是过敏了而已,你们在想什么……?”沈时樾也附和道:“是啊,他就是过敏了,你们想到哪里去了?”女生讪讪道:“那……那你们为什么要说的那么神秘?过敏而已,直接说出来不就好了?干嘛跟打哑谜似的?又是不吃辣又是不喝酒的,这不是存心误导我们吗?”季延:没有们,只有你。沈时樾看了季延一眼,意思是:早跟你说了吧,没人会在意你是因为什么过敏。大家知道你过敏了生病了就结了。没等他把头转回去,齐铮那醉鬼又多嘴了:“不是,但是怎么突然就过敏了?怎么过敏的啊?”刚刚还耀武扬威的沈少爷:“……”季延答:“没什么,可能就有点水土不服吧。”结完账临走前,沈时樾一把揽过齐铮:“你能不能让你那小女朋友少说点话?”齐铮被冷风一吹,清醒了些,但还是迷迷糊糊道:“关她什么事?明明是你们自己gay里gay气,心怀鬼胎行不行?”沈时樾不准备跟醉鬼理论,只把人抗回房间,又嘱咐了大家从明天开始,接下来三天的行程是去县里的一个小学支教,让大家把前几天的培训内容理一下,准备准备,然后跟季延回了房间。刚进门,季延就问:“为什么突然换了酒店?”沈时樾被问了个猝不及防,他一抬头,就看见季延眉骨那块淤青,在灯光下愈发显眼。他鬼使神差伸出手,像是想要摸上去。季延摸不准沈时樾到底想干嘛,只以为要上演什么温情戏码套路他,毕竟小说、电影、电视剧都是这么发展的。比如问他痛不痛,或者是凑上来亲一下。他不太想躲避,于是屏气凝神,等着沈时樾的下一步操作。沈时樾的指尖停在离他脸只有一厘米的地方。沈时樾强忍笑意,不负众望的开了口:“我一直挺好奇,你昨天到底是以一个怎样的姿势摔倒,才能磕到眉骨这个位置啊?”满室的旖旎一瞬间消失殆尽。季延:“……”童话里都是骗人的,沈时樾就是个臭直男!他居然还会以为是因为他磕到了脑袋,沈时樾才说要换酒店的,他就是个傻子!他不去看浴缸倒还好,这一看,他就坚定了要换酒店的决心。他顾不上跟别人废话,一个电话打给了齐铮,要他找个安静地方说话。剩下那几个人这会儿正在大巴上聊天,齐铮一听,立马起身到了大巴最后排。他们这趟下乡实践,梁老师是不管钱的,实际上只起象征和代表作用,财务归齐铮管,沈时樾负责对接。沈时樾没扯东扯西,直接问:“按照预算,咱们每晚的住宿费大概是多少?”齐铮跟他这点默契还是有的,知道沈时樾不会平白无故插手这些事情,要问一定是事出有因,只小声答:“五六百吧。不然咱们能这么窘迫住这种招待所吗?”听筒那边短暂的沉默片刻,只听沈时樾道:“换。不说换这县城最好的,至少找个四星吧。”齐铮倒是也想换,但毕竟拿的是学校的钱,沈时樾突然来这么一手,搞得他有点懵。沈时樾又问:“咱们没跟这招待所签协议,也没提前付钱吧?那只管走人就行了,等下回来你们就收拾东西。”齐铮答:“合同什么是都没签,钱也没提前付。但…四星和这招待所价格可不一样。”“钱的事你就别操心了,超过报销部分的我来出。”沈时候皱着眉答。齐铮应下,但还是没忍住问道:“不是,樾总,这两天住的好好的,为什么突然说换啊?又是季延怎么了?”打电话这会儿沈时樾正站在窄窄的阳台上,他心虚地回头看了一眼坐在床上的季延,半真半假道:“不是他的事儿。我这几天都用淋浴头洗的澡,今天无意中看了看浴缸……真的是一言难尽。我现在看这酒店哪哪都是发霉的,总觉得哪儿能给我爬出来一堆蟑螂,非常难受。”另一头的齐铮听了也头皮发麻:“行…行吧,那就换吧。”沈时樾挂断电话,对季延道:“走吧,哥哥带你去高级的地方住去。”-正巧这招待所在一条窄街里,这一行人从招待所拿了行李,走到大马路上,就发现了一家看起来还算气派的酒店。大家各自交了证件,拿了房卡,稍作休整,梁老师就被县里的领导叫走了,说今晚有个什么晚会,得让梁老师一块儿过去吃个饭。梁老师前脚刚走,沈时樾和齐铮就对上了眼神。他们相视一笑,齐铮便在只有他们几个学生的小群里发:“老梁被请走了,今晚吃好吃的去!”所谓好吃的,其实就是找了个烧烤大排挡,七个人点的东西,满满当当凑了一桌。梁老师不在,又有五个大男生,酒是肯定要的。季延知道自己过敏,心里非常有数,没沾一滴酒,也没怎么吃辣,倒是点了碗白粥,和一份白灼青菜。他知道他这么吃必定会被人看出点什么,只提前跟沈时樾说好,过敏的事儿可以说,但别说是因为酒店床单过敏,显得太娇气。但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把他过敏的事情说出来。沈少爷不以为意,但还是应了下来。大概是因为季延平时不太跟他们交流的缘故,跟他相熟的人不多,也没什么人来闹他。饭吃到后半场,齐铮大概有点喝高了,说什么也要跟季延喝一杯。按理说,齐铮毕竟比季延高一届,季延是不能驳了齐铮的面子的。沈时樾今晚喝得也多,但啤酒对他来说灌不醉他,他只是皱着眉推开齐铮的手:“他今天喝不了酒,你就别瞎起哄了。”齐铮已经有了几分醉态:“都是男人,怎么就不能喝酒了?”沈时樾想起他答应季延的话,只好硬着头皮道:“他…今天身体不适,真的喝不了酒。真的是生理上的问题。”季延不太会撒谎,只好顺着沈时樾的话说:“抱歉啊,我是实在今天不能吃太刺激的东西,你看我辣的烧烤都没怎么吃。”他这么一说,齐铮的暧昧对象----也就是那位爱脑补的腐女,突然变了脸色,像是知道了什么惊天秘密似的。季延只能暗叫不好,心想,完了。另一边,齐铮和沈时樾还在推拉。突然,这位女生一把夺下齐铮手里的杯子,小声道:“你是猪吗!别再让人家喝酒了!”齐铮:?女生微微红了脸,吐出几个字:“你们直男又不知道,男孩子的…那里…本来就不是用来做…做这种事情的…所以是很脆弱的…”这下不止齐铮,沈时樾也懵了。沈时樾:?什么那里?全场一时静默下来。作者有话要说:沈时樾:大大的眼睛里再次充满大大的疑惑☆、双主席16话题中心本人,季延,终于忍不住发话了。他说:“我就是过敏了而已,你们在想什么……?”沈时樾也附和道:“是啊,他就是过敏了,你们想到哪里去了?”女生讪讪道:“那……那你们为什么要说的那么神秘?过敏而已,直接说出来不就好了?干嘛跟打哑谜似的?又是不吃辣又是不喝酒的,这不是存心误导我们吗?”季延:没有们,只有你。沈时樾看了季延一眼,意思是:早跟你说了吧,没人会在意你是因为什么过敏。大家知道你过敏了生病了就结了。没等他把头转回去,齐铮那醉鬼又多嘴了:“不是,但是怎么突然就过敏了?怎么过敏的啊?”刚刚还耀武扬威的沈少爷:“……”季延答:“没什么,可能就有点水土不服吧。”结完账临走前,沈时樾一把揽过齐铮:“你能不能让你那小女朋友少说点话?”齐铮被冷风一吹,清醒了些,但还是迷迷糊糊道:“关她什么事?明明是你们自己gay里gay气,心怀鬼胎行不行?”沈时樾不准备跟醉鬼理论,只把人抗回房间,又嘱咐了大家从明天开始,接下来三天的行程是去县里的一个小学支教,让大家把前几天的培训内容理一下,准备准备,然后跟季延回了房间。刚进门,季延就问:“为什么突然换了酒店?”沈时樾被问了个猝不及防,他一抬头,就看见季延眉骨那块淤青,在灯光下愈发显眼。他鬼使神差伸出手,像是想要摸上去。季延摸不准沈时樾到底想干嘛,只以为要上演什么温情戏码套路他,毕竟小说、电影、电视剧都是这么发展的。比如问他痛不痛,或者是凑上来亲一下。他不太想躲避,于是屏气凝神,等着沈时樾的下一步操作。沈时樾的指尖停在离他脸只有一厘米的地方。沈时樾强忍笑意,不负众望的开了口:“我一直挺好奇,你昨天到底是以一个怎样的姿势摔倒,才能磕到眉骨这个位置啊?”满室的旖旎一瞬间消失殆尽。季延:“……”童话里都是骗人的,沈时樾就是个臭直男!他居然还会以为是因为他磕到了脑袋,沈时樾才说要换酒店的,他就是个傻子!他不去看浴缸倒还好,这一看,他就坚定了要换酒店的决心。他顾不上跟别人废话,一个电话打给了齐铮,要他找个安静地方说话。剩下那几个人这会儿正在大巴上聊天,齐铮一听,立马起身到了大巴最后排。他们这趟下乡实践,梁老师是不管钱的,实际上只起象征和代表作用,财务归齐铮管,沈时樾负责对接。沈时樾没扯东扯西,直接问:“按照预算,咱们每晚的住宿费大概是多少?”齐铮跟他这点默契还是有的,知道沈时樾不会平白无故插手这些事情,要问一定是事出有因,只小声答:“五六百吧。不然咱们能这么窘迫住这种招待所吗?”听筒那边短暂的沉默片刻,只听沈时樾道:“换。不说换这县城最好的,至少找个四星吧。”齐铮倒是也想换,但毕竟拿的是学校的钱,沈时樾突然来这么一手,搞得他有点懵。沈时樾又问:“咱们没跟这招待所签协议,也没提前付钱吧?那只管走人就行了,等下回来你们就收拾东西。”齐铮答:“合同什么是都没签,钱也没提前付。但…四星和这招待所价格可不一样。”“钱的事你就别操心了,超过报销部分的我来出。”沈时候皱着眉答。齐铮应下,但还是没忍住问道:“不是,樾总,这两天住的好好的,为什么突然说换啊?又是季延怎么了?”打电话这会儿沈时樾正站在窄窄的阳台上,他心虚地回头看了一眼坐在床上的季延,半真半假道:“不是他的事儿。我这几天都用淋浴头洗的澡,今天无意中看了看浴缸……真的是一言难尽。我现在看这酒店哪哪都是发霉的,总觉得哪儿能给我爬出来一堆蟑螂,非常难受。”另一头的齐铮听了也头皮发麻:“行…行吧,那就换吧。”沈时樾挂断电话,对季延道:“走吧,哥哥带你去高级的地方住去。”-正巧这招待所在一条窄街里,这一行人从招待所拿了行李,走到大马路上,就发现了一家看起来还算气派的酒店。大家各自交了证件,拿了房卡,稍作休整,梁老师就被县里的领导叫走了,说今晚有个什么晚会,得让梁老师一块儿过去吃个饭。梁老师前脚刚走,沈时樾和齐铮就对上了眼神。他们相视一笑,齐铮便在只有他们几个学生的小群里发:“老梁被请走了,今晚吃好吃的去!”所谓好吃的,其实就是找了个烧烤大排挡,七个人点的东西,满满当当凑了一桌。梁老师不在,又有五个大男生,酒是肯定要的。季延知道自己过敏,心里非常有数,没沾一滴酒,也没怎么吃辣,倒是点了碗白粥,和一份白灼青菜。他知道他这么吃必定会被人看出点什么,只提前跟沈时樾说好,过敏的事儿可以说,但别说是因为酒店床单过敏,显得太娇气。但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把他过敏的事情说出来。沈少爷不以为意,但还是应了下来。大概是因为季延平时不太跟他们交流的缘故,跟他相熟的人不多,也没什么人来闹他。饭吃到后半场,齐铮大概有点喝高了,说什么也要跟季延喝一杯。按理说,齐铮毕竟比季延高一届,季延是不能驳了齐铮的面子的。沈时樾今晚喝得也多,但啤酒对他来说灌不醉他,他只是皱着眉推开齐铮的手:“他今天喝不了酒,你就别瞎起哄了。”齐铮已经有了几分醉态:“都是男人,怎么就不能喝酒了?”沈时樾想起他答应季延的话,只好硬着头皮道:“他…今天身体不适,真的喝不了酒。真的是生理上的问题。”季延不太会撒谎,只好顺着沈时樾的话说:“抱歉啊,我是实在今天不能吃太刺激的东西,你看我辣的烧烤都没怎么吃。”他这么一说,齐铮的暧昧对象----也就是那位爱脑补的腐女,突然变了脸色,像是知道了什么惊天秘密似的。季延只能暗叫不好,心想,完了。另一边,齐铮和沈时樾还在推拉。突然,这位女生一把夺下齐铮手里的杯子,小声道:“你是猪吗!别再让人家喝酒了!”齐铮:?女生微微红了脸,吐出几个字:“你们直男又不知道,男孩子的…那里…本来就不是用来做…做这种事情的…所以是很脆弱的…”这下不止齐铮,沈时樾也懵了。沈时樾:?什么那里?全场一时静默下来。作者有话要说:沈时樾:大大的眼睛里再次充满大大的疑惑☆、双主席16话题中心本人,季延,终于忍不住发话了。他说:“我就是过敏了而已,你们在想什么……?”沈时樾也附和道:“是啊,他就是过敏了,你们想到哪里去了?”女生讪讪道:“那……那你们为什么要说的那么神秘?过敏而已,直接说出来不就好了?干嘛跟打哑谜似的?又是不吃辣又是不喝酒的,这不是存心误导我们吗?”季延:没有们,只有你。沈时樾看了季延一眼,意思是:早跟你说了吧,没人会在意你是因为什么过敏。大家知道你过敏了生病了就结了。没等他把头转回去,齐铮那醉鬼又多嘴了:“不是,但是怎么突然就过敏了?怎么过敏的啊?”刚刚还耀武扬威的沈少爷:“……”季延答:“没什么,可能就有点水土不服吧。”结完账临走前,沈时樾一把揽过齐铮:“你能不能让你那小女朋友少说点话?”齐铮被冷风一吹,清醒了些,但还是迷迷糊糊道:“关她什么事?明明是你们自己gay里gay气,心怀鬼胎行不行?”沈时樾不准备跟醉鬼理论,只把人抗回房间,又嘱咐了大家从明天开始,接下来三天的行程是去县里的一个小学支教,让大家把前几天的培训内容理一下,准备准备,然后跟季延回了房间。刚进门,季延就问:“为什么突然换了酒店?”沈时樾被问了个猝不及防,他一抬头,就看见季延眉骨那块淤青,在灯光下愈发显眼。他鬼使神差伸出手,像是想要摸上去。季延摸不准沈时樾到底想干嘛,只以为要上演什么温情戏码套路他,毕竟小说、电影、电视剧都是这么发展的。比如问他痛不痛,或者是凑上来亲一下。他不太想躲避,于是屏气凝神,等着沈时樾的下一步操作。沈时樾的指尖停在离他脸只有一厘米的地方。沈时樾强忍笑意,不负众望的开了口:“我一直挺好奇,你昨天到底是以一个怎样的姿势摔倒,才能磕到眉骨这个位置啊?”满室的旖旎一瞬间消失殆尽。季延:“……”童话里都是骗人的,沈时樾就是个臭直男!他居然还会以为是因为他磕到了脑袋,沈时樾才说要换酒店的,他就是个傻子!他不去看浴缸倒还好,这一看,他就坚定了要换酒店的决心。他顾不上跟别人废话,一个电话打给了齐铮,要他找个安静地方说话。剩下那几个人这会儿正在大巴上聊天,齐铮一听,立马起身到了大巴最后排。他们这趟下乡实践,梁老师是不管钱的,实际上只起象征和代表作用,财务归齐铮管,沈时樾负责对接。沈时樾没扯东扯西,直接问:“按照预算,咱们每晚的住宿费大概是多少?”齐铮跟他这点默契还是有的,知道沈时樾不会平白无故插手这些事情,要问一定是事出有因,只小声答:“五六百吧。不然咱们能这么窘迫住这种招待所吗?”听筒那边短暂的沉默片刻,只听沈时樾道:“换。不说换这县城最好的,至少找个四星吧。”齐铮倒是也想换,但毕竟拿的是学校的钱,沈时樾突然来这么一手,搞得他有点懵。沈时樾又问:“咱们没跟这招待所签协议,也没提前付钱吧?那只管走人就行了,等下回来你们就收拾东西。”齐铮答:“合同什么是都没签,钱也没提前付。但…四星和这招待所价格可不一样。”“钱的事你就别操心了,超过报销部分的我来出。”沈时候皱着眉答。齐铮应下,但还是没忍住问道:“不是,樾总,这两天住的好好的,为什么突然说换啊?又是季延怎么了?”打电话这会儿沈时樾正站在窄窄的阳台上,他心虚地回头看了一眼坐在床上的季延,半真半假道:“不是他的事儿。我这几天都用淋浴头洗的澡,今天无意中看了看浴缸……真的是一言难尽。我现在看这酒店哪哪都是发霉的,总觉得哪儿能给我爬出来一堆蟑螂,非常难受。”另一头的齐铮听了也头皮发麻:“行…行吧,那就换吧。”沈时樾挂断电话,对季延道:“走吧,哥哥带你去高级的地方住去。”-正巧这招待所在一条窄街里,这一行人从招待所拿了行李,走到大马路上,就发现了一家看起来还算气派的酒店。大家各自交了证件,拿了房卡,稍作休整,梁老师就被县里的领导叫走了,说今晚有个什么晚会,得让梁老师一块儿过去吃个饭。梁老师前脚刚走,沈时樾和齐铮就对上了眼神。他们相视一笑,齐铮便在只有他们几个学生的小群里发:“老梁被请走了,今晚吃好吃的去!”所谓好吃的,其实就是找了个烧烤大排挡,七个人点的东西,满满当当凑了一桌。梁老师不在,又有五个大男生,酒是肯定要的。季延知道自己过敏,心里非常有数,没沾一滴酒,也没怎么吃辣,倒是点了碗白粥,和一份白灼青菜。他知道他这么吃必定会被人看出点什么,只提前跟沈时樾说好,过敏的事儿可以说,但别说是因为酒店床单过敏,显得太娇气。但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把他过敏的事情说出来。沈少爷不以为意,但还是应了下来。大概是因为季延平时不太跟他们交流的缘故,跟他相熟的人不多,也没什么人来闹他。饭吃到后半场,齐铮大概有点喝高了,说什么也要跟季延喝一杯。按理说,齐铮毕竟比季延高一届,季延是不能驳了齐铮的面子的。沈时樾今晚喝得也多,但啤酒对他来说灌不醉他,他只是皱着眉推开齐铮的手:“他今天喝不了酒,你就别瞎起哄了。”齐铮已经有了几分醉态:“都是男人,怎么就不能喝酒了?”沈时樾想起他答应季延的话,只好硬着头皮道:“他…今天身体不适,真的喝不了酒。真的是生理上的问题。”季延不太会撒谎,只好顺着沈时樾的话说:“抱歉啊,我是实在今天不能吃太刺激的东西,你看我辣的烧烤都没怎么吃。”他这么一说,齐铮的暧昧对象----也就是那位爱脑补的腐女,突然变了脸色,像是知道了什么惊天秘密似的。季延只能暗叫不好,心想,完了。另一边,齐铮和沈时樾还在推拉。突然,这位女生一把夺下齐铮手里的杯子,小声道:“你是猪吗!别再让人家喝酒了!”齐铮:?女生微微红了脸,吐出几个字:“你们直男又不知道,男孩子的…那里…本来就不是用来做…做这种事情的…所以是很脆弱的…”这下不止齐铮,沈时樾也懵了。沈时樾:?什么那里?全场一时静默下来。作者有话要说:沈时樾:大大的眼睛里再次充满大大的疑惑☆、双主席16话题中心本人,季延,终于忍不住发话了。他说:“我就是过敏了而已,你们在想什么……?”沈时樾也附和道:“是啊,他就是过敏了,你们想到哪里去了?”女生讪讪道:“那……那你们为什么要说的那么神秘?过敏而已,直接说出来不就好了?干嘛跟打哑谜似的?又是不吃辣又是不喝酒的,这不是存心误导我们吗?”季延:没有们,只有你。沈时樾看了季延一眼,意思是:早跟你说了吧,没人会在意你是因为什么过敏。大家知道你过敏了生病了就结了。没等他把头转回去,齐铮那醉鬼又多嘴了:“不是,但是怎么突然就过敏了?怎么过敏的啊?”刚刚还耀武扬威的沈少爷:“……”季延答:“没什么,可能就有点水土不服吧。”结完账临走前,沈时樾一把揽过齐铮:“你能不能让你那小女朋友少说点话?”齐铮被冷风一吹,清醒了些,但还是迷迷糊糊道:“关她什么事?明明是你们自己gay里gay气,心怀鬼胎行不行?”沈时樾不准备跟醉鬼理论,只把人抗回房间,又嘱咐了大家从明天开始,接下来三天的行程是去县里的一个小学支教,让大家把前几天的培训内容理一下,准备准备,然后跟季延回了房间。刚进门,季延就问:“为什么突然换了酒店?”沈时樾被问了个猝不及防,他一抬头,就看见季延眉骨那块淤青,在灯光下愈发显眼。他鬼使神差伸出手,像是想要摸上去。季延摸不准沈时樾到底想干嘛,只以为要上演什么温情戏码套路他,毕竟小说、电影、电视剧都是这么发展的。比如问他痛不痛,或者是凑上来亲一下。他不太想躲避,于是屏气凝神,等着沈时樾的下一步操作。沈时樾的指尖停在离他脸只有一厘米的地方。沈时樾强忍笑意,不负众望的开了口:“我一直挺好奇,你昨天到底是以一个怎样的姿势摔倒,才能磕到眉骨这个位置啊?”满室的旖旎一瞬间消失殆尽。季延:“……”童话里都是骗人的,沈时樾就是个臭直男!他居然还会以为是因为他磕到了脑袋,沈时樾才说要换酒店的,他就是个傻子!他不去看浴缸倒还好,这一看,他就坚定了要换酒店的决心。他顾不上跟别人废话,一个电话打给了齐铮,要他找个安静地方说话。剩下那几个人这会儿正在大巴上聊天,齐铮一听,立马起身到了大巴最后排。他们这趟下乡实践,梁老师是不管钱的,实际上只起象征和代表作用,财务归齐铮管,沈时樾负责对接。沈时樾没扯东扯西,直接问:“按照预算,咱们每晚的住宿费大概是多少?”齐铮跟他这点默契还是有的,知道沈时樾不会平白无故插手这些事情,要问一定是事出有因,只小声答:“五六百吧。不然咱们能这么窘迫住这种招待所吗?”听筒那边短暂的沉默片刻,只听沈时樾道:“换。不说换这县城最好的,至少找个四星吧。”齐铮倒是也想换,但毕竟拿的是学校的钱,沈时樾突然来这么一手,搞得他有点懵。沈时樾又问:“咱们没跟这招待所签协议,也没提前付钱吧?那只管走人就行了,等下回来你们就收拾东西。”齐铮答:“合同什么是都没签,钱也没提前付。但…四星和这招待所价格可不一样。”“钱的事你就别操心了,超过报销部分的我来出。”沈时候皱着眉答。齐铮应下,但还是没忍住问道:“不是,樾总,这两天住的好好的,为什么突然说换啊?又是季延怎么了?”打电话这会儿沈时樾正站在窄窄的阳台上,他心虚地回头看了一眼坐在床上的季延,半真半假道:“不是他的事儿。我这几天都用淋浴头洗的澡,今天无意中看了看浴缸……真的是一言难尽。我现在看这酒店哪哪都是发霉的,总觉得哪儿能给我爬出来一堆蟑螂,非常难受。”另一头的齐铮听了也头皮发麻:“行…行吧,那就换吧。”沈时樾挂断电话,对季延道:“走吧,哥哥带你去高级的地方住去。”-正巧这招待所在一条窄街里,这一行人从招待所拿了行李,走到大马路上,就发现了一家看起来还算气派的酒店。大家各自交了证件,拿了房卡,稍作休整,梁老师就被县里的领导叫走了,说今晚有个什么晚会,得让梁老师一块儿过去吃个饭。梁老师前脚刚走,沈时樾和齐铮就对上了眼神。他们相视一笑,齐铮便在只有他们几个学生的小群里发:“老梁被请走了,今晚吃好吃的去!”所谓好吃的,其实就是找了个烧烤大排挡,七个人点的东西,满满当当凑了一桌。梁老师不在,又有五个大男生,酒是肯定要的。季延知道自己过敏,心里非常有数,没沾一滴酒,也没怎么吃辣,倒是点了碗白粥,和一份白灼青菜。他知道他这么吃必定会被人看出点什么,只提前跟沈时樾说好,过敏的事儿可以说,但别说是因为酒店床单过敏,显得太娇气。但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把他过敏的事情说出来。沈少爷不以为意,但还是应了下来。大概是因为季延平时不太跟他们交流的缘故,跟他相熟的人不多,也没什么人来闹他。饭吃到后半场,齐铮大概有点喝高了,说什么也要跟季延喝一杯。按理说,齐铮毕竟比季延高一届,季延是不能驳了齐铮的面子的。沈时樾今晚喝得也多,但啤酒对他来说灌不醉他,他只是皱着眉推开齐铮的手:“他今天喝不了酒,你就别瞎起哄了。”齐铮已经有了几分醉态:“都是男人,怎么就不能喝酒了?”沈时樾想起他答应季延的话,只好硬着头皮道:“他…今天身体不适,真的喝不了酒。真的是生理上的问题。”季延不太会撒谎,只好顺着沈时樾的话说:“抱歉啊,我是实在今天不能吃太刺激的东西,你看我辣的烧烤都没怎么吃。”他这么一说,齐铮的暧昧对象----也就是那位爱脑补的腐女,突然变了脸色,像是知道了什么惊天秘密似的。季延只能暗叫不好,心想,完了。另一边,齐铮和沈时樾还在推拉。突然,这位女生一把夺下齐铮手里的杯子,小声道:“你是猪吗!别再让人家喝酒了!”齐铮:?女生微微红了脸,吐出几个字:“你们直男又不知道,男孩子的…那里…本来就不是用来做…做这种事情的…所以是很脆弱的…”这下不止齐铮,沈时樾也懵了。沈时樾:?什么那里?全场一时静默下来。作者有话要说:沈时樾:大大的眼睛里再次充满大大的疑惑☆、双主席16话题中心本人,季延,终于忍不住发话了。他说:“我就是过敏了而已,你们在想什么……?”沈时樾也附和道:“是啊,他就是过敏了,你们想到哪里去了?”女生讪讪道:“那……那你们为什么要说的那么神秘?过敏而已,直接说出来不就好了?干嘛跟打哑谜似的?又是不吃辣又是不喝酒的,这不是存心误导我们吗?”季延:没有们,只有你。沈时樾看了季延一眼,意思是:早跟你说了吧,没人会在意你是因为什么过敏。大家知道你过敏了生病了就结了。没等他把头转回去,齐铮那醉鬼又多嘴了:“不是,但是怎么突然就过敏了?怎么过敏的啊?”刚刚还耀武扬威的沈少爷:“……”季延答:“没什么,可能就有点水土不服吧。”结完账临走前,沈时樾一把揽过齐铮:“你能不能让你那小女朋友少说点话?”齐铮被冷风一吹,清醒了些,但还是迷迷糊糊道:“关她什么事?明明是你们自己gay里gay气,心怀鬼胎行不行?”沈时樾不准备跟醉鬼理论,只把人抗回房间,又嘱咐了大家从明天开始,接下来三天的行程是去县里的一个小学支教,让大家把前几天的培训内容理一下,准备准备,然后跟季延回了房间。刚进门,季延就问:“为什么突然换了酒店?”沈时樾被问了个猝不及防,他一抬头,就看见季延眉骨那块淤青,在灯光下愈发显眼。他鬼使神差伸出手,像是想要摸上去。季延摸不准沈时樾到底想干嘛,只以为要上演什么温情戏码套路他,毕竟小说、电影、电视剧都是这么发展的。比如问他痛不痛,或者是凑上来亲一下。他不太想躲避,于是屏气凝神,等着沈时樾的下一步操作。沈时樾的指尖停在离他脸只有一厘米的地方。沈时樾强忍笑意,不负众望的开了口:“我一直挺好奇,你昨天到底是以一个怎样的姿势摔倒,才能磕到眉骨这个位置啊?”满室的旖旎一瞬间消失殆尽。季延:“……”童话里都是骗人的,沈时樾就是个臭直男!他居然还会以为是因为他磕到了脑袋,沈时樾才说要换酒店的,他就是个傻子!他不去看浴缸倒还好,这一看,他就坚定了要换酒店的决心。他顾不上跟别人废话,一个电话打给了齐铮,要他找个安静地方说话。剩下那几个人这会儿正在大巴上聊天,齐铮一听,立马起身到了大巴最后排。他们这趟下乡实践,梁老师是不管钱的,实际上只起象征和代表作用,财务归齐铮管,沈时樾负责对接。沈时樾没扯东扯西,直接问:“按照预算,咱们每晚的住宿费大概是多少?”齐铮跟他这点默契还是有的,知道沈时樾不会平白无故插手这些事情,要问一定是事出有因,只小声答:“五六百吧。不然咱们能这么窘迫住这种招待所吗?”听筒那边短暂的沉默片刻,只听沈时樾道:“换。不说换这县城最好的,至少找个四星吧。”齐铮倒是也想换,但毕竟拿的是学校的钱,沈时樾突然来这么一手,搞得他有点懵。沈时樾又问:“咱们没跟这招待所签协议,也没提前付钱吧?那只管走人就行了,等下回来你们就收拾东西。”齐铮答:“合同什么是都没签,钱也没提前付。但…四星和这招待所价格可不一样。”“钱的事你就别操心了,超过报销部分的我来出。”沈时候皱着眉答。齐铮应下,但还是没忍住问道:“不是,樾总,这两天住的好好的,为什么突然说换啊?又是季延怎么了?”打电话这会儿沈时樾正站在窄窄的阳台上,他心虚地回头看了一眼坐在床上的季延,半真半假道:“不是他的事儿。我这几天都用淋浴头洗的澡,今天无意中看了看浴缸……真的是一言难尽。我现在看这酒店哪哪都是发霉的,总觉得哪儿能给我爬出来一堆蟑螂,非常难受。”另一头的齐铮听了也头皮发麻:“行…行吧,那就换吧。”沈时樾挂断电话,对季延道:“走吧,哥哥带你去高级的地方住去。”-正巧这招待所在一条窄街里,这一行人从招待所拿了行李,走到大马路上,就发现了一家看起来还算气派的酒店。大家各自交了证件,拿了房卡,稍作休整,梁老师就被县里的领导叫走了,说今晚有个什么晚会,得让梁老师一块儿过去吃个饭。梁老师前脚刚走,沈时樾和齐铮就对上了眼神。他们相视一笑,齐铮便在只有他们几个学生的小群里发:“老梁被请走了,今晚吃好吃的去!”所谓好吃的,其实就是找了个烧烤大排挡,七个人点的东西,满满当当凑了一桌。梁老师不在,又有五个大男生,酒是肯定要的。季延知道自己过敏,心里非常有数,没沾一滴酒,也没怎么吃辣,倒是点了碗白粥,和一份白灼青菜。他知道他这么吃必定会被人看出点什么,只提前跟沈时樾说好,过敏的事儿可以说,但别说是因为酒店床单过敏,显得太娇气。但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把他过敏的事情说出来。沈少爷不以为意,但还是应了下来。大概是因为季延平时不太跟他们交流的缘故,跟他相熟的人不多,也没什么人来闹他。饭吃到后半场,齐铮大概有点喝高了,说什么也要跟季延喝一杯。按理说,齐铮毕竟比季延高一届,季延是不能驳了齐铮的面子的。沈时樾今晚喝得也多,但啤酒对他来说灌不醉他,他只是皱着眉推开齐铮的手:“他今天喝不了酒,你就别瞎起哄了。”齐铮已经有了几分醉态:“都是男人,怎么就不能喝酒了?”沈时樾想起他答应季延的话,只好硬着头皮道:“他…今天身体不适,真的喝不了酒。真的是生理上的问题。”季延不太会撒谎,只好顺着沈时樾的话说:“抱歉啊,我是实在今天不能吃太刺激的东西,你看我辣的烧烤都没怎么吃。”他这么一说,齐铮的暧昧对象----也就是那位爱脑补的腐女,突然变了脸色,像是知道了什么惊天秘密似的。季延只能暗叫不好,心想,完了。另一边,齐铮和沈时樾还在推拉。突然,这位女生一把夺下齐铮手里的杯子,小声道:“你是猪吗!别再让人家喝酒了!”齐铮:?女生微微红了脸,吐出几个字:“你们直男又不知道,男孩子的…那里…本来就不是用来做…做这种事情的…所以是很脆弱的…”这下不止齐铮,沈时樾也懵了。沈时樾:?什么那里?全场一时静默下来。作者有话要说:沈时樾:大大的眼睛里再次充满大大的疑惑☆、双主席16话题中心本人,季延,终于忍不住发话了。他说:“我就是过敏了而已,你们在想什么……?”沈时樾也附和道:“是啊,他就是过敏了,你们想到哪里去了?”女生讪讪道:“那……那你们为什么要说的那么神秘?过敏而已,直接说出来不就好了?干嘛跟打哑谜似的?又是不吃辣又是不喝酒的,这不是存心误导我们吗?”季延:没有们,只有你。沈时樾看了季延一眼,意思是:早跟你说了吧,没人会在意你是因为什么过敏。大家知道你过敏了生病了就结了。没等他把头转回去,齐铮那醉鬼又多嘴了:“不是,但是怎么突然就过敏了?怎么过敏的啊?”刚刚还耀武扬威的沈少爷:“……”季延答:“没什么,可能就有点水土不服吧。”结完账临走前,沈时樾一把揽过齐铮:“你能不能让你那小女朋友少说点话?”齐铮被冷风一吹,清醒了些,但还是迷迷糊糊道:“关她什么事?明明是你们自己gay里gay气,心怀鬼胎行不行?”沈时樾不准备跟醉鬼理论,只把人抗回房间,又嘱咐了大家从明天开始,接下来三天的行程是去县里的一个小学支教,让大家把前几天的培训内容理一下,准备准备,然后跟季延回了房间。刚进门,季延就问:“为什么突然换了酒店?”沈时樾被问了个猝不及防,他一抬头,就看见季延眉骨那块淤青,在灯光下愈发显眼。他鬼使神差伸出手,像是想要摸上去。季延摸不准沈时樾到底想干嘛,只以为要上演什么温情戏码套路他,毕竟小说、电影、电视剧都是这么发展的。比如问他痛不痛,或者是凑上来亲一下。他不太想躲避,于是屏气凝神,等着沈时樾的下一步操作。沈时樾的指尖停在离他脸只有一厘米的地方。沈时樾强忍笑意,不负众望的开了口:“我一直挺好奇,你昨天到底是以一个怎样的姿势摔倒,才能磕到眉骨这个位置啊?”满室的旖旎一瞬间消失殆尽。季延:“……”童话里都是骗人的,沈时樾就是个臭直男!他居然还会以为是因为他磕到了脑袋,沈时樾才说要换酒店的,他就是个傻子!他不去看浴缸倒还好,这一看,他就坚定了要换酒店的决心。他顾不上跟别人废话,一个电话打给了齐铮,要他找个安静地方说话。剩下那几个人这会儿正在大巴上聊天,齐铮一听,立马起身到了大巴最后排。他们这趟下乡实践,梁老师是不管钱的,实际上只起象征和代表作用,财务归齐铮管,沈时樾负责对接。沈时樾没扯东扯西,直接问:“按照预算,咱们每晚的住宿费大概是多少?”齐铮跟他这点默契还是有的,知道沈时樾不会平白无故插手这些事情,要问一定是事出有因,只小声答:“五六百吧。不然咱们能这么窘迫住这种招待所吗?”听筒那边短暂的沉默片刻,只听沈时樾道:“换。不说换这县城最好的,至少找个四星吧。”齐铮倒是也想换,但毕竟拿的是学校的钱,沈时樾突然来这么一手,搞得他有点懵。沈时樾又问:“咱们没跟这招待所签协议,也没提前付钱吧?那只管走人就行了,等下回来你们就收拾东西。”齐铮答:“合同什么是都没签,钱也没提前付。但…四星和这招待所价格可不一样。”“钱的事你就别操心了,超过报销部分的我来出。”沈时候皱着眉答。齐铮应下,但还是没忍住问道:“不是,樾总,这两天住的好好的,为什么突然说换啊?又是季延怎么了?”打电话这会儿沈时樾正站在窄窄的阳台上,他心虚地回头看了一眼坐在床上的季延,半真半假道:“不是他的事儿。我这几天都用淋浴头洗的澡,今天无意中看了看浴缸……真的是一言难尽。我现在看这酒店哪哪都是发霉的,总觉得哪儿能给我爬出来一堆蟑螂,非常难受。”另一头的齐铮听了也头皮发麻:“行…行吧,那就换吧。”沈时樾挂断电话,对季延道:“走吧,哥哥带你去高级的地方住去。”-正巧这招待所在一条窄街里,这一行人从招待所拿了行李,走到大马路上,就发现了一家看起来还算气派的酒店。大家各自交了证件,拿了房卡,稍作休整,梁老师就被县里的领导叫走了,说今晚有个什么晚会,得让梁老师一块儿过去吃个饭。梁老师前脚刚走,沈时樾和齐铮就对上了眼神。他们相视一笑,齐铮便在只有他们几个学生的小群里发:“老梁被请走了,今晚吃好吃的去!”所谓好吃的,其实就是找了个烧烤大排挡,七个人点的东西,满满当当凑了一桌。梁老师不在,又有五个大男生,酒是肯定要的。季延知道自己过敏,心里非常有数,没沾一滴酒,也没怎么吃辣,倒是点了碗白粥,和一份白灼青菜。他知道他这么吃必定会被人看出点什么,只提前跟沈时樾说好,过敏的事儿可以说,但别说是因为酒店床单过敏,显得太娇气。但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把他过敏的事情说出来。沈少爷不以为意,但还是应了下来。大概是因为季延平时不太跟他们交流的缘故,跟他相熟的人不多,也没什么人来闹他。饭吃到后半场,齐铮大概有点喝高了,说什么也要跟季延喝一杯。按理说,齐铮毕竟比季延高一届,季延是不能驳了齐铮的面子的。沈时樾今晚喝得也多,但啤酒对他来说灌不醉他,他只是皱着眉推开齐铮的手:“他今天喝不了酒,你就别瞎起哄了。”齐铮已经有了几分醉态:“都是男人,怎么就不能喝酒了?”沈时樾想起他答应季延的话,只好硬着头皮道:“他…今天身体不适,真的喝不了酒。真的是生理上的问题。”季延不太会撒谎,只好顺着沈时樾的话说:“抱歉啊,我是实在今天不能吃太刺激的东西,你看我辣的烧烤都没怎么吃。”他这么一说,齐铮的暧昧对象----也就是那位爱脑补的腐女,突然变了脸色,像是知道了什么惊天秘密似的。季延只能暗叫不好,心想,完了。另一边,齐铮和沈时樾还在推拉。突然,这位女生一把夺下齐铮手里的杯子,小声道:“你是猪吗!别再让人家喝酒了!”齐铮:?女生微微红了脸,吐出几个字:“你们直男又不知道,男孩子的…那里…本来就不是用来做…做这种事情的…所以是很脆弱的…”这下不止齐铮,沈时樾也懵了。沈时樾:?什么那里?全场一时静默下来。作者有话要说:沈时樾:大大的眼睛里再次充满大大的疑惑☆、双主席16话题中心本人,季延,终于忍不住发话了。他说:“我就是过敏了而已,你们在想什么……?”沈时樾也附和道:“是啊,他就是过敏了,你们想到哪里去了?”女生讪讪道:“那……那你们为什么要说的那么神秘?过敏而已,直接说出来不就好了?干嘛跟打哑谜似的?又是不吃辣又是不喝酒的,这不是存心误导我们吗?”季延:没有们,只有你。沈时樾看了季延一眼,意思是:早跟你说了吧,没人会在意你是因为什么过敏。大家知道你过敏了生病了就结了。没等他把头转回去,齐铮那醉鬼又多嘴了:“不是,但是怎么突然就过敏了?怎么过敏的啊?”刚刚还耀武扬威的沈少爷:“……”季延答:“没什么,可能就有点水土不服吧。”结完账临走前,沈时樾一把揽过齐铮:“你能不能让你那小女朋友少说点话?”齐铮被冷风一吹,清醒了些,但还是迷迷糊糊道:“关她什么事?明明是你们自己gay里gay气,心怀鬼胎行不行?”沈时樾不准备跟醉鬼理论,只把人抗回房间,又嘱咐了大家从明天开始,接下来三天的行程是去县里的一个小学支教,让大家把前几天的培训内容理一下,准备准备,然后跟季延回了房间。刚进门,季延就问:“为什么突然换了酒店?”沈时樾被问了个猝不及防,他一抬头,就看见季延眉骨那块淤青,在灯光下愈发显眼。他鬼使神差伸出手,像是想要摸上去。季延摸不准沈时樾到底想干嘛,只以为要上演什么温情戏码套路他,毕竟小说、电影、电视剧都是这么发展的。比如问他痛不痛,或者是凑上来亲一下。他不太想躲避,于是屏气凝神,等着沈时樾的下一步操作。沈时樾的指尖停在离他脸只有一厘米的地方。沈时樾强忍笑意,不负众望的开了口:“我一直挺好奇,你昨天到底是以一个怎样的姿势摔倒,才能磕到眉骨这个位置啊?”满室的旖旎一瞬间消失殆尽。季延:“……”童话里都是骗人的,沈时樾就是个臭直男!他居然还会以为是因为他磕到了脑袋,沈时樾才说要换酒店的,他就是个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