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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妇女[民国] 分节阅读 24(1 / 1)

d,周太太心内像有一把火在烧,她再也坐不住了,蹑手蹑脚推开房门,去看她男人有没有在隔壁屋里老实睡着。因为心里存着事,她一举一动像做贼似的,连门轴转动的“吱呀”声都吓得她心狂跳。她鬼鬼祟祟扒在隔壁窗上,偷偷往里瞧,只见床上依稀黑乎乎的一坨,间或还冒出响亮的鼾声,她松了一口气,幸好人还在。可这并不能使她完全放下心来,今天没有,往日有没有呢就是往日没有,日后会不会有呢这么想着,她的心像在油锅里熬煎,一刻也不得安宁。贱人贱人贱人她在心里翻来覆去骂了千百遍,越骂火气越大,最后实在按捺不住,她提起粪桶,趁夜泼在了潘二娘门上,不仅将三个铺子的门都泼了粪,连平日进出的后门也泼了。而这时,容真真一家还在熟睡。周太太泼了粪,心中痛快极了,她满腔得意的想着明日潘二娘发现门上有大粪,会是怎样的屈辱,而周围的人见了,又会有怎样的闲言碎语。她畅快的想着,回到家中,安然入梦。与此同时,赵礼就是做了赵朋嗣子的那个赌鬼,在万客来赌了一夜,裤子都快输掉了。同他一起的赌客嘲笑道:“怎么,输了就想走了”“别啊,知道什么叫否极泰来么我说你输了一晚了也该转运了,再来,再来。”赵礼经不住诱惑,红着眼按了手印,跟赌场借了一百块,结果全输了个干干净净。等到天亮透了,他出了赌场,赌得昏昏沉沉的大脑才勉强清醒过来,他不由打了个激灵:昨晚输了一百多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怎么就输了那么多明明上半夜还赢了不少,那些钱呢那些钱呢那些钱他想起来了,那些赢来的大洋,还没在手里捂热,就被他三两把输了出去。他后来输红了眼,越输越想赢,越想赢就赌得越大,先跟相熟的朋友借了钱,等他都输了,人家也不肯再借了,他只得跟赌场借,结果也输了个精光天爷这可怎么好赌场的钱是赖得掉的么上次那个老赖最后怎么着一只手一条腿,全让人砍了去赵礼打了个寒颤,他可不想落得那样的下场。真要付一百多块的赌资,他也不是付不起,可那样势必会被他爹知晓,被他爹知晓了,怕不是要被吊起来打。赵礼心情十分沉重,他拖着郁郁的步伐来到铺子,刚到铺子前,就闻到一股恶臭,定睛一看,原来大门上被人泼满了大粪他下意识大骂:“哪个龟孙泼粪泼到爷爷门上来了”铺子外已围了一圈人,纵然被迎面扑来的臭味臭得直捂鼻子,也绝不肯轻易离开,誓要看完热闹才肯罢休。周太太专赶了个早来瞧热闹,她夹杂在人群里,煽风点火的冷嘲道:“指不定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才被人泼粪泼上了门。”赵礼刚输了钱,心里正不痛快,闻言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横眉怒目道:“你个臭娘们说啥”周太太被吓了一跳,故作镇定道:“本本来就是,便是你没做什么,别人也没做”她意有所指,赵礼心有所动,瞬间想出了一个绝妙的主意,正可以解决他目前的难关。只因恰逢其会,赵礼定下毒计,偏顾一己之私,哪管他人死活。作者有话要说:一轮答辩过了紧接着又是二轮啊,今晚又是快乐的通宵加油,连头都没时间洗的油头女孩绝不认输第35章“我说堂婶,你要是有了相好,想再走一步,直接说就是了,何必偷偷摸摸的做下丑事呢”赵礼一脸鄙薄,他专挑了容真真不在的时候来,就是为免这丫头片子一张利嘴能说会道,赵二上回翻船的事儿他可还记着呢。潘二娘正做着针线,她上周接的活儿明日就要交了,半刻也不敢耽搁,见赵礼没头没脑的闯进来,她已不很气愤这个混帐王八羔子,做出什么事来都不稀奇。可这几句话,却将她说懵了。初一听闻,她还没反应过来,谁能料到会有这么大一盆脏水泼上身呢至于门外泼粪这桩事,她也没太在意,想来是赵礼做事不周,惹了麻烦,反正她也拿不到铺子里得钱,索性也不去管。她万万没想到,赵礼会借题发挥,把火烧到自己身上。“你胡说些什么这种话也是能乱说的”潘二娘气得脖子都胀红了,一口牙咬得咯咯响,她又羞又急,恨不能张口咬死这混帐。赵礼当然知道她没做见不得人的事,但他却要这么说:“人家都泼粪泼到门上来了,你还不承认咱们赵家从未出过这样的笑话,合族上下的脸都叫你给丢尽了。”“是谁泼的粪你叫她来,我与她当面说”“这我怎么知道总归是你行事不端,才闹出这些事来。”赵礼不耐道,他一双贼眼打量着俊俏的年轻寡妇。肤色这般白净,体态也很婀娜,现今没做丑事,今后也保不准,这样想着,他一点也不觉亏心了。只可惜,到底是自个儿名义上的母亲,不好上手,不过等发了这注绝户财,多的是美人可享,清吟小班里不都是柔顺貌美的女子么他胡乱想着,听得潘二娘在骂:“亏心缺德的玩意儿,你出去,你出去,不要脏了我的地儿。”赵礼冷哼一声:“便是我出去了,你当逃得了么识趣些就自个儿出了赵家门罢,你又没为赵家留下一儿半女,咱家还是能容你走的,吃着赵家的饭,却要去勾搭奸夫,等族老们上了门”这边潘二娘白着脸暗自气苦,那头周老板正同几个狐朋狗友在丰泉楼吹牛打屁。单老二夹了一块酱焖鸭,用筷子举着仔细端详了一会儿,遗憾道:“丰泉楼的鸭子没有五福楼的好,忒油了些。”他又呷了一口黄酒:“这酒劲儿也不足。”“嘿,你个单老二,难不成还真是来吃饭的不成”周老板戏谑道,他飞快在来往的年轻女招待身上睃一眼,“这是赏花地,不是饭店。”“嘿嘿”众人都意味深长的笑起来。丰泉楼大厨手艺平平,跟五福楼没得比,原先没女招待时,生意一直半死不活的,眼看着就要开不下去事实上这儿的老板差点儿连裤衩都要亏掉了。没奈何,老板只得把这吞金子的酒楼给卖掉,然而终究是没出手,因为就在这危难关头,一位有着大智慧的恩公指点了几句,从此丰泉楼便有了女招待,半死不活的酒楼立马便起死回生。直到现在,丰泉楼的老板还恭恭敬敬的称那位恩公为“先生”呢。那些女招待都是样貌美丽的贫家女子,美丽,能吸引无数好色的“食客”,贫苦,让这些女子不得不吃了暗亏。在这儿做女招待,被揩油是常事,有时人家专同她们说一些下流的荤话,有时也拧一把屁股,摸摸腿和胸,可若为此辞了工,一家子就得去喝西北风。女招待们几乎都是这么自我安慰的:总算没落到下三烂的去处,只不过被摸摸而已,又不是掉快肉,等还了债攒够钱爹娘病好交够弟弟学费就收手不做了。然而,干上几年后,很少有姑娘不滑向更深处的。丰厚的薪资和赏钱,抵掉了一切羞耻与不安,从难堪到麻木到满不在乎,只要周围有一个人堕落,堕落者就会像病毒一样,传染更多的好女子。方姐是丰泉楼的一名女招待,相比其他大多念过两年书的女招待来说是的,事情就是这么可怕,能念书的女子,大多是家境好又受宠的女儿,可一遭落了难,就成了个贱物,摆在货架上任人赏玩,方姐没念过书,她打一落地家里就穷得四壁光,没过上一天好日子,可凭借着一张老天赏的脸,她进了丰泉楼。要知道当时一起应聘的二十多个姑娘,有十几个都念过书,甚至有几个还是小学毕业了的,可她一个大字不识的女子,硬是靠着美貌把这些有文化的姑娘们挤了下来。啊,那些念过书的姑娘,甚至为失去一份卖笑的工作而气得嚎啕大哭呢。一个人,到了山穷水尽的时候,就不再是人了,她变成了一个什么物件儿,只要有钱,不管是脏的还是臭的,物件儿都能叫人随意使唤。方姐来了丰泉楼后呢,她能吃得起好饭,穿得起好衣,脸上也能涂脂抹粉。她是个有成算的姑娘,也并未想着有泼天富贵,只想趁着年轻,攒一笔傍身钱,回乡下买两亩地,也他娘的做回地主老爷。周老板的目光粘在她身上,方姐今日穿了件大开叉的绿牡丹旗袍,侧边儿一直开到腿根,寻常人是不敢开这么高的,她盘着一团蓬松如云的发,乌黑黑轻飘飘,十分美丽,脸上搽了细白匀净的粉,肌肤柔软细腻,行走间腰肢轻软如柳条。周老板喊道:“方姐,方姐你今日用的什么香把我的魂都要勾掉了。”方姐远远的白他一眼,嫌弃的挥了挥手,像赶走一只讨厌的苍蝇一般,手腕上系的雪白丝绢轻盈的飞扬,如飘飞的柳絮在身周浮动,她很不耐的直接离开了。这也并不奇怪,方姐实在生得美丽,如今她是这儿的镇楼花,寻常人也不得她的服侍的。而周老板一行只略有几个身家,连常来这儿吃饭也不能够,更别提能有多少赏钱了,方姐能理他才怪。周老板也不着恼,事实上方姐精得很,真正的贵客她才不敢发脾气呢,只有周老板这一流的,便是美人踢他一脚,他也觉得这脚丫子香得很。熊三大笑道:“老周,人家不稀得理你哩,你要赏花,花却不给你赏。”周老板摆摆手道:“这样的名花也赏她不起。”“可惜了,美人虽好,却只能干瞧两眼。”说到美人,周老板忽然猥鄙一笑:“你们还记得做丧葬的赵大么”“怎么不记得一个大大的倒霉鬼,好不容易挣下偌大一个家私,还没来得及享用,就叫阎王爷叫去了,听说家私尽落入同族之人手里了。”“他人都死了这么久了,还能有什么新鲜事”周老板道:“我讲他干什么,今儿说的是他老婆。”他慢悠悠的捻了两颗花生米,扔进口里,慢慢磨着,在几人催促的神色下,起了谈兴:“近来出了件奇事,据说不晓得潘寡妇勾搭了谁家婆娘的老公,被人泼了粪在大门上。”他不晓得这件事其实是他老婆做的,听了这些风言风语,还惋惜不知是哪个手腕如此高超,竟勾上了这漂亮寡妇,因自个儿没落着这块好肉吃,还觉着有些遗憾。这样的艳色谈资总是受人偏爱的,不光长舌妇们要常说,就是男子,也爱在酒桌上将其当作下酒菜。熊三乐道:“我当初还羡慕赵大来着,讨了这么个漂亮老婆,谁料到这绿帽子可戴得”周老板作出一副很有经验的样子,夸夸而谈:“我早看出来了,生得好的女人就是不安分,赵大这才死了多久不过也难怪,她前头那个不也没守住么讨老婆,就不能讨寡妇,尤其是漂亮的小寡妇。”单老二忽地凑过去,不怀好意的挑挑眉,含糊道:“你就没得手”介于男子的奇怪自尊心,周老板当然是不肯承认自己想吃肉却没落着,只道:“她倒是勾过我,可到底年纪大了,不比小姑娘年轻,我却看不上,倒是她那女儿,生得水灵。”“你尝过了”众人发问。“这这个嘛”“嘁原来没得手,那你说来做什么。”大家起哄一般的鄙夷他。周老板酒劲上头,涨红了脸,梗着脖子道:“早、早晚的事,那样一个娘,生得出什么好种”“再不是好种,你不也没得手么”“早、早晚的事”外头的这些流言传得厉害,潘二娘简直出不得门,就算买个菜,人家也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她,远远的在后头指指点点。久而久之,她自己也怀疑了:我是真的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是我哪句话太轻浮,哪个动作不端庄,才惹来旁人非议她羞惭得连上街都要遮着脸了。然而,族里德高望重的妇人来呵斥她时,她也照着女儿的嘱咐,坚决不承认。容真真说:“本就是没做过的事儿,承认什么呢只要没当面抓着你,流言也就是流言而已,清清白白的人,脏水泼到身上难道就能留下印子吗如今浸猪笼和沉塘的陋俗已废止了,他们总不敢光明正大杀人。”潘二娘咬死不承认,族老们果然拿她无法,说到底只是一瓢粪,又能证明些什么只要拖下去,流言总有消散的一天。她们是这么想的。作者有话要说:我胡汉三终于又回来了,接下来更新应该会比较稳定大家可以去看看我的隔壁文当然是选择包容他她欢乐沙雕向特别快乐,适合像我一样的沙雕第36章纵然为近日那些污烂事儿而糟心,可学还是得上的。容真真本以为学里能舒心些,可没想到烦心事一样不少。倒不是同学之间有欺负排挤之类的行径。一来班里男同学多些,很不愿欺凌“弱小”,传出去叫人笑话。二来女同学仅有那些女招待都是样貌美丽的贫家女子,美丽,能吸引无数好色的“食客”,贫苦,让这些女子不得不吃了暗亏。在这儿做女招待,被揩油是常事,有时人家专同她们说一些下流的荤话,有时也拧一把屁股,摸摸腿和胸,可若为此辞了工,一家子就得去喝西北风。女招待们几乎都是这么自我安慰的:总算没落到下三烂的去处,只不过被摸摸而已,又不是掉快肉,等还了债攒够钱爹娘病好交够弟弟学费就收手不做了。然而,干上几年后,很少有姑娘不滑向更深处的。丰厚的薪资和赏钱,抵掉了一切羞耻与不安,从难堪到麻木到满不在乎,只要周围有一个人堕落,堕落者就会像病毒一样,传染更多的好女子。方姐是丰泉楼的一名女招待,相比其他大多念过两年书的女招待来说是的,事情就是这么可怕,能念书的女子,大多是家境好又受宠的女儿,可一遭落了难,就成了个贱物,摆在货架上任人赏玩,方姐没念过书,她打一落地家里就穷得四壁光,没过上一天好日子,可凭借着一张老天赏的脸,她进了丰泉楼。要知道当时一起应聘的二十多个姑娘,有十几个都念过书,甚至有几个还是小学毕业了的,可她一个大字不识的女子,硬是靠着美貌把这些有文化的姑娘们挤了下来。啊,那些念过书的姑娘,甚至为失去一份卖笑的工作而气得嚎啕大哭呢。一个人,到了山穷水尽的时候,就不再是人了,她变成了一个什么物件儿,只要有钱,不管是脏的还是臭的,物件儿都能叫人随意使唤。方姐来了丰泉楼后呢,她能吃得起好饭,穿得起好衣,脸上也能涂脂抹粉。她是个有成算的姑娘,也并未想着有泼天富贵,只想趁着年轻,攒一笔傍身钱,回乡下买两亩地,也他娘的做回地主老爷。周老板的目光粘在她身上,方姐今日穿了件大开叉的绿牡丹旗袍,侧边儿一直开到腿根,寻常人是不敢开这么高的,她盘着一团蓬松如云的发,乌黑黑轻飘飘,十分美丽,脸上搽了细白匀净的粉,肌肤柔软细腻,行走间腰肢轻软如柳条。周老板喊道:“方姐,方姐你今日用的什么香把我的魂都要勾掉了。”方姐远远的白他一眼,嫌弃的挥了挥手,像赶走一只讨厌的苍蝇一般,手腕上系的雪白丝绢轻盈的飞扬,如飘飞的柳絮在身周浮动,她很不耐的直接离开了。这也并不奇怪,方姐实在生得美丽,如今她是这儿的镇楼花,寻常人也不得她的服侍的。而周老板一行只略有几个身家,连常来这儿吃饭也不能够,更别提能有多少赏钱了,方姐能理他才怪。周老板也不着恼,事实上方姐精得很,真正的贵客她才不敢发脾气呢,只有周老板这一流的,便是美人踢他一脚,他也觉得这脚丫子香得很。熊三大笑道:“老周,人家不稀得理你哩,你要赏花,花却不给你赏。”周老板摆摆手道:“这样的名花也赏她不起。”“可惜了,美人虽好,却只能干瞧两眼。”说到美人,周老板忽然猥鄙一笑:“你们还记得做丧葬的赵大么”“怎么不记得一个大大的倒霉鬼,好不容易挣下偌大一个家私,还没来得及享用,就叫阎王爷叫去了,听说家私尽落入同族之人手里了。”“他人都死了这么久了,还能有什么新鲜事”周老板道:“我讲他干什么,今儿说的是他老婆。”他慢悠悠的捻了两颗花生米,扔进口里,慢慢磨着,在几人催促的神色下,起了谈兴:“近来出了件奇事,据说不晓得潘寡妇勾搭了谁家婆娘的老公,被人泼了粪在大门上。”他不晓得这件事其实是他老婆做的,听了这些风言风语,还惋惜不知是哪个手腕如此高超,竟勾上了这漂亮寡妇,因自个儿没落着这块好肉吃,还觉着有些遗憾。这样的艳色谈资总是受人偏爱的,不光长舌妇们要常说,就是男子,也爱在酒桌上将其当作下酒菜。熊三乐道:“我当初还羡慕赵大来着,讨了这么个漂亮老婆,谁料到这绿帽子可戴得”周老板作出一副很有经验的样子,夸夸而谈:“我早看出来了,生得好的女人就是不安分,赵大这才死了多久不过也难怪,她前头那个不也没守住么讨老婆,就不能讨寡妇,尤其是漂亮的小寡妇。”单老二忽地凑过去,不怀好意的挑挑眉,含糊道:“你就没得手”介于男子的奇怪自尊心,周老板当然是不肯承认自己想吃肉却没落着,只道:“她倒是勾过我,可到底年纪大了,不比小姑娘年轻,我却看不上,倒是她那女儿,生得水灵。”“你尝过了”众人发问。“这这个嘛”“嘁原来没得手,那你说来做什么。”大家起哄一般的鄙夷他。周老板酒劲上头,涨红了脸,梗着脖子道:“早、早晚的事,那样一个娘,生得出什么好种”“再不是好种,你不也没得手么”“早、早晚的事”外头的这些流言传得厉害,潘二娘简直出不得门,就算买个菜,人家也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她,远远的在后头指指点点。久而久之,她自己也怀疑了:我是真的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是我哪句话太轻浮,哪个动作不端庄,才惹来旁人非议她羞惭得连上街都要遮着脸了。然而,族里德高望重的妇人来呵斥她时,她也照着女儿的嘱咐,坚决不承认。容真真说:“本就是没做过的事儿,承认什么呢只要没当面抓着你,流言也就是流言而已,清清白白的人,脏水泼到身上难道就能留下印子吗如今浸猪笼和沉塘的陋俗已废止了,他们总不敢光明正大杀人。”潘二娘咬死不承认,族老们果然拿她无法,说到底只是一瓢粪,又能证明些什么只要拖下去,流言总有消散的一天。她们是这么想的。作者有话要说:我胡汉三终于又回来了,接下来更新应该会比较稳定大家可以去看看我的隔壁文当然是选择包容他她欢乐沙雕向特别快乐,适合像我一样的沙雕第36章纵然为近日那些污烂事儿而糟心,可学还是得上的。容真真本以为学里能舒心些,可没想到烦心事一样不少。倒不是同学之间有欺负排挤之类的行径。一来班里男同学多些,很不愿欺凌“弱小”,传出去叫人笑话。二来女同学仅有那些女招待都是样貌美丽的贫家女子,美丽,能吸引无数好色的“食客”,贫苦,让这些女子不得不吃了暗亏。在这儿做女招待,被揩油是常事,有时人家专同她们说一些下流的荤话,有时也拧一把屁股,摸摸腿和胸,可若为此辞了工,一家子就得去喝西北风。女招待们几乎都是这么自我安慰的:总算没落到下三烂的去处,只不过被摸摸而已,又不是掉快肉,等还了债攒够钱爹娘病好交够弟弟学费就收手不做了。然而,干上几年后,很少有姑娘不滑向更深处的。丰厚的薪资和赏钱,抵掉了一切羞耻与不安,从难堪到麻木到满不在乎,只要周围有一个人堕落,堕落者就会像病毒一样,传染更多的好女子。方姐是丰泉楼的一名女招待,相比其他大多念过两年书的女招待来说是的,事情就是这么可怕,能念书的女子,大多是家境好又受宠的女儿,可一遭落了难,就成了个贱物,摆在货架上任人赏玩,方姐没念过书,她打一落地家里就穷得四壁光,没过上一天好日子,可凭借着一张老天赏的脸,她进了丰泉楼。要知道当时一起应聘的二十多个姑娘,有十几个都念过书,甚至有几个还是小学毕业了的,可她一个大字不识的女子,硬是靠着美貌把这些有文化的姑娘们挤了下来。啊,那些念过书的姑娘,甚至为失去一份卖笑的工作而气得嚎啕大哭呢。一个人,到了山穷水尽的时候,就不再是人了,她变成了一个什么物件儿,只要有钱,不管是脏的还是臭的,物件儿都能叫人随意使唤。方姐来了丰泉楼后呢,她能吃得起好饭,穿得起好衣,脸上也能涂脂抹粉。她是个有成算的姑娘,也并未想着有泼天富贵,只想趁着年轻,攒一笔傍身钱,回乡下买两亩地,也他娘的做回地主老爷。周老板的目光粘在她身上,方姐今日穿了件大开叉的绿牡丹旗袍,侧边儿一直开到腿根,寻常人是不敢开这么高的,她盘着一团蓬松如云的发,乌黑黑轻飘飘,十分美丽,脸上搽了细白匀净的粉,肌肤柔软细腻,行走间腰肢轻软如柳条。周老板喊道:“方姐,方姐你今日用的什么香把我的魂都要勾掉了。”方姐远远的白他一眼,嫌弃的挥了挥手,像赶走一只讨厌的苍蝇一般,手腕上系的雪白丝绢轻盈的飞扬,如飘飞的柳絮在身周浮动,她很不耐的直接离开了。这也并不奇怪,方姐实在生得美丽,如今她是这儿的镇楼花,寻常人也不得她的服侍的。而周老板一行只略有几个身家,连常来这儿吃饭也不能够,更别提能有多少赏钱了,方姐能理他才怪。周老板也不着恼,事实上方姐精得很,真正的贵客她才不敢发脾气呢,只有周老板这一流的,便是美人踢他一脚,他也觉得这脚丫子香得很。熊三大笑道:“老周,人家不稀得理你哩,你要赏花,花却不给你赏。”周老板摆摆手道:“这样的名花也赏她不起。”“可惜了,美人虽好,却只能干瞧两眼。”说到美人,周老板忽然猥鄙一笑:“你们还记得做丧葬的赵大么”“怎么不记得一个大大的倒霉鬼,好不容易挣下偌大一个家私,还没来得及享用,就叫阎王爷叫去了,听说家私尽落入同族之人手里了。”“他人都死了这么久了,还能有什么新鲜事”周老板道:“我讲他干什么,今儿说的是他老婆。”他慢悠悠的捻了两颗花生米,扔进口里,慢慢磨着,在几人催促的神色下,起了谈兴:“近来出了件奇事,据说不晓得潘寡妇勾搭了谁家婆娘的老公,被人泼了粪在大门上。”他不晓得这件事其实是他老婆做的,听了这些风言风语,还惋惜不知是哪个手腕如此高超,竟勾上了这漂亮寡妇,因自个儿没落着这块好肉吃,还觉着有些遗憾。这样的艳色谈资总是受人偏爱的,不光长舌妇们要常说,就是男子,也爱在酒桌上将其当作下酒菜。熊三乐道:“我当初还羡慕赵大来着,讨了这么个漂亮老婆,谁料到这绿帽子可戴得”周老板作出一副很有经验的样子,夸夸而谈:“我早看出来了,生得好的女人就是不安分,赵大这才死了多久不过也难怪,她前头那个不也没守住么讨老婆,就不能讨寡妇,尤其是漂亮的小寡妇。”单老二忽地凑过去,不怀好意的挑挑眉,含糊道:“你就没得手”介于男子的奇怪自尊心,周老板当然是不肯承认自己想吃肉却没落着,只道:“她倒是勾过我,可到底年纪大了,不比小姑娘年轻,我却看不上,倒是她那女儿,生得水灵。”“你尝过了”众人发问。“这这个嘛”“嘁原来没得手,那你说来做什么。”大家起哄一般的鄙夷他。周老板酒劲上头,涨红了脸,梗着脖子道:“早、早晚的事,那样一个娘,生得出什么好种”“再不是好种,你不也没得手么”“早、早晚的事”外头的这些流言传得厉害,潘二娘简直出不得门,就算买个菜,人家也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她,远远的在后头指指点点。久而久之,她自己也怀疑了:我是真的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是我哪句话太轻浮,哪个动作不端庄,才惹来旁人非议她羞惭得连上街都要遮着脸了。然而,族里德高望重的妇人来呵斥她时,她也照着女儿的嘱咐,坚决不承认。容真真说:“本就是没做过的事儿,承认什么呢只要没当面抓着你,流言也就是流言而已,清清白白的人,脏水泼到身上难道就能留下印子吗如今浸猪笼和沉塘的陋俗已废止了,他们总不敢光明正大杀人。”潘二娘咬死不承认,族老们果然拿她无法,说到底只是一瓢粪,又能证明些什么只要拖下去,流言总有消散的一天。她们是这么想的。作者有话要说:我胡汉三终于又回来了,接下来更新应该会比较稳定大家可以去看看我的隔壁文当然是选择包容他她欢乐沙雕向特别快乐,适合像我一样的沙雕第36章纵然为近日那些污烂事儿而糟心,可学还是得上的。容真真本以为学里能舒心些,可没想到烦心事一样不少。倒不是同学之间有欺负排挤之类的行径。一来班里男同学多些,很不愿欺凌“弱小”,传出去叫人笑话。二来女同学仅有那些女招待都是样貌美丽的贫家女子,美丽,能吸引无数好色的“食客”,贫苦,让这些女子不得不吃了暗亏。在这儿做女招待,被揩油是常事,有时人家专同她们说一些下流的荤话,有时也拧一把屁股,摸摸腿和胸,可若为此辞了工,一家子就得去喝西北风。女招待们几乎都是这么自我安慰的:总算没落到下三烂的去处,只不过被摸摸而已,又不是掉快肉,等还了债攒够钱爹娘病好交够弟弟学费就收手不做了。然而,干上几年后,很少有姑娘不滑向更深处的。丰厚的薪资和赏钱,抵掉了一切羞耻与不安,从难堪到麻木到满不在乎,只要周围有一个人堕落,堕落者就会像病毒一样,传染更多的好女子。方姐是丰泉楼的一名女招待,相比其他大多念过两年书的女招待来说是的,事情就是这么可怕,能念书的女子,大多是家境好又受宠的女儿,可一遭落了难,就成了个贱物,摆在货架上任人赏玩,方姐没念过书,她打一落地家里就穷得四壁光,没过上一天好日子,可凭借着一张老天赏的脸,她进了丰泉楼。要知道当时一起应聘的二十多个姑娘,有十几个都念过书,甚至有几个还是小学毕业了的,可她一个大字不识的女子,硬是靠着美貌把这些有文化的姑娘们挤了下来。啊,那些念过书的姑娘,甚至为失去一份卖笑的工作而气得嚎啕大哭呢。一个人,到了山穷水尽的时候,就不再是人了,她变成了一个什么物件儿,只要有钱,不管是脏的还是臭的,物件儿都能叫人随意使唤。方姐来了丰泉楼后呢,她能吃得起好饭,穿得起好衣,脸上也能涂脂抹粉。她是个有成算的姑娘,也并未想着有泼天富贵,只想趁着年轻,攒一笔傍身钱,回乡下买两亩地,也他娘的做回地主老爷。周老板的目光粘在她身上,方姐今日穿了件大开叉的绿牡丹旗袍,侧边儿一直开到腿根,寻常人是不敢开这么高的,她盘着一团蓬松如云的发,乌黑黑轻飘飘,十分美丽,脸上搽了细白匀净的粉,肌肤柔软细腻,行走间腰肢轻软如柳条。周老板喊道:“方姐,方姐你今日用的什么香把我的魂都要勾掉了。”方姐远远的白他一眼,嫌弃的挥了挥手,像赶走一只讨厌的苍蝇一般,手腕上系的雪白丝绢轻盈的飞扬,如飘飞的柳絮在身周浮动,她很不耐的直接离开了。这也并不奇怪,方姐实在生得美丽,如今她是这儿的镇楼花,寻常人也不得她的服侍的。而周老板一行只略有几个身家,连常来这儿吃饭也不能够,更别提能有多少赏钱了,方姐能理他才怪。周老板也不着恼,事实上方姐精得很,真正的贵客她才不敢发脾气呢,只有周老板这一流的,便是美人踢他一脚,他也觉得这脚丫子香得很。熊三大笑道:“老周,人家不稀得理你哩,你要赏花,花却不给你赏。”周老板摆摆手道:“这样的名花也赏她不起。”“可惜了,美人虽好,却只能干瞧两眼。”说到美人,周老板忽然猥鄙一笑:“你们还记得做丧葬的赵大么”“怎么不记得一个大大的倒霉鬼,好不容易挣下偌大一个家私,还没来得及享用,就叫阎王爷叫去了,听说家私尽落入同族之人手里了。”“他人都死了这么久了,还能有什么新鲜事”周老板道:“我讲他干什么,今儿说的是他老婆。”他慢悠悠的捻了两颗花生米,扔进口里,慢慢磨着,在几人催促的神色下,起了谈兴:“近来出了件奇事,据说不晓得潘寡妇勾搭了谁家婆娘的老公,被人泼了粪在大门上。”他不晓得这件事其实是他老婆做的,听了这些风言风语,还惋惜不知是哪个手腕如此高超,竟勾上了这漂亮寡妇,因自个儿没落着这块好肉吃,还觉着有些遗憾。这样的艳色谈资总是受人偏爱的,不光长舌妇们要常说,就是男子,也爱在酒桌上将其当作下酒菜。熊三乐道:“我当初还羡慕赵大来着,讨了这么个漂亮老婆,谁料到这绿帽子可戴得”周老板作出一副很有经验的样子,夸夸而谈:“我早看出来了,生得好的女人就是不安分,赵大这才死了多久不过也难怪,她前头那个不也没守住么讨老婆,就不能讨寡妇,尤其是漂亮的小寡妇。”单老二忽地凑过去,不怀好意的挑挑眉,含糊道:“你就没得手”介于男子的奇怪自尊心,周老板当然是不肯承认自己想吃肉却没落着,只道:“她倒是勾过我,可到底年纪大了,不比小姑娘年轻,我却看不上,倒是她那女儿,生得水灵。”“你尝过了”众人发问。“这这个嘛”“嘁原来没得手,那你说来做什么。”大家起哄一般的鄙夷他。周老板酒劲上头,涨红了脸,梗着脖子道:“早、早晚的事,那样一个娘,生得出什么好种”“再不是好种,你不也没得手么”“早、早晚的事”外头的这些流言传得厉害,潘二娘简直出不得门,就算买个菜,人家也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她,远远的在后头指指点点。久而久之,她自己也怀疑了:我是真的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是我哪句话太轻浮,哪个动作不端庄,才惹来旁人非议她羞惭得连上街都要遮着脸了。然而,族里德高望重的妇人来呵斥她时,她也照着女儿的嘱咐,坚决不承认。容真真说:“本就是没做过的事儿,承认什么呢只要没当面抓着你,流言也就是流言而已,清清白白的人,脏水泼到身上难道就能留下印子吗如今浸猪笼和沉塘的陋俗已废止了,他们总不敢光明正大杀人。”潘二娘咬死不承认,族老们果然拿她无法,说到底只是一瓢粪,又能证明些什么只要拖下去,流言总有消散的一天。她们是这么想的。作者有话要说:我胡汉三终于又回来了,接下来更新应该会比较稳定大家可以去看看我的隔壁文当然是选择包容他她欢乐沙雕向特别快乐,适合像我一样的沙雕第36章纵然为近日那些污烂事儿而糟心,可学还是得上的。容真真本以为学里能舒心些,可没想到烦心事一样不少。倒不是同学之间有欺负排挤之类的行径。一来班里男同学多些,很不愿欺凌“弱小”,传出去叫人笑话。二来女同学仅有那些女招待都是样貌美丽的贫家女子,美丽,能吸引无数好色的“食客”,贫苦,让这些女子不得不吃了暗亏。在这儿做女招待,被揩油是常事,有时人家专同她们说一些下流的荤话,有时也拧一把屁股,摸摸腿和胸,可若为此辞了工,一家子就得去喝西北风。女招待们几乎都是这么自我安慰的:总算没落到下三烂的去处,只不过被摸摸而已,又不是掉快肉,等还了债攒够钱爹娘病好交够弟弟学费就收手不做了。然而,干上几年后,很少有姑娘不滑向更深处的。丰厚的薪资和赏钱,抵掉了一切羞耻与不安,从难堪到麻木到满不在乎,只要周围有一个人堕落,堕落者就会像病毒一样,传染更多的好女子。方姐是丰泉楼的一名女招待,相比其他大多念过两年书的女招待来说是的,事情就是这么可怕,能念书的女子,大多是家境好又受宠的女儿,可一遭落了难,就成了个贱物,摆在货架上任人赏玩,方姐没念过书,她打一落地家里就穷得四壁光,没过上一天好日子,可凭借着一张老天赏的脸,她进了丰泉楼。要知道当时一起应聘的二十多个姑娘,有十几个都念过书,甚至有几个还是小学毕业了的,可她一个大字不识的女子,硬是靠着美貌把这些有文化的姑娘们挤了下来。啊,那些念过书的姑娘,甚至为失去一份卖笑的工作而气得嚎啕大哭呢。一个人,到了山穷水尽的时候,就不再是人了,她变成了一个什么物件儿,只要有钱,不管是脏的还是臭的,物件儿都能叫人随意使唤。方姐来了丰泉楼后呢,她能吃得起好饭,穿得起好衣,脸上也能涂脂抹粉。她是个有成算的姑娘,也并未想着有泼天富贵,只想趁着年轻,攒一笔傍身钱,回乡下买两亩地,也他娘的做回地主老爷。周老板的目光粘在她身上,方姐今日穿了件大开叉的绿牡丹旗袍,侧边儿一直开到腿根,寻常人是不敢开这么高的,她盘着一团蓬松如云的发,乌黑黑轻飘飘,十分美丽,脸上搽了细白匀净的粉,肌肤柔软细腻,行走间腰肢轻软如柳条。周老板喊道:“方姐,方姐你今日用的什么香把我的魂都要勾掉了。”方姐远远的白他一眼,嫌弃的挥了挥手,像赶走一只讨厌的苍蝇一般,手腕上系的雪白丝绢轻盈的飞扬,如飘飞的柳絮在身周浮动,她很不耐的直接离开了。这也并不奇怪,方姐实在生得美丽,如今她是这儿的镇楼花,寻常人也不得她的服侍的。而周老板一行只略有几个身家,连常来这儿吃饭也不能够,更别提能有多少赏钱了,方姐能理他才怪。周老板也不着恼,事实上方姐精得很,真正的贵客她才不敢发脾气呢,只有周老板这一流的,便是美人踢他一脚,他也觉得这脚丫子香得很。熊三大笑道:“老周,人家不稀得理你哩,你要赏花,花却不给你赏。”周老板摆摆手道:“这样的名花也赏她不起。”“可惜了,美人虽好,却只能干瞧两眼。”说到美人,周老板忽然猥鄙一笑:“你们还记得做丧葬的赵大么”“怎么不记得一个大大的倒霉鬼,好不容易挣下偌大一个家私,还没来得及享用,就叫阎王爷叫去了,听说家私尽落入同族之人手里了。”“他人都死了这么久了,还能有什么新鲜事”周老板道:“我讲他干什么,今儿说的是他老婆。”他慢悠悠的捻了两颗花生米,扔进口里,慢慢磨着,在几人催促的神色下,起了谈兴:“近来出了件奇事,据说不晓得潘寡妇勾搭了谁家婆娘的老公,被人泼了粪在大门上。”他不晓得这件事其实是他老婆做的,听了这些风言风语,还惋惜不知是哪个手腕如此高超,竟勾上了这漂亮寡妇,因自个儿没落着这块好肉吃,还觉着有些遗憾。这样的艳色谈资总是受人偏爱的,不光长舌妇们要常说,就是男子,也爱在酒桌上将其当作下酒菜。熊三乐道:“我当初还羡慕赵大来着,讨了这么个漂亮老婆,谁料到这绿帽子可戴得”周老板作出一副很有经验的样子,夸夸而谈:“我早看出来了,生得好的女人就是不安分,赵大这才死了多久不过也难怪,她前头那个不也没守住么讨老婆,就不能讨寡妇,尤其是漂亮的小寡妇。”单老二忽地凑过去,不怀好意的挑挑眉,含糊道:“你就没得手”介于男子的奇怪自尊心,周老板当然是不肯承认自己想吃肉却没落着,只道:“她倒是勾过我,可到底年纪大了,不比小姑娘年轻,我却看不上,倒是她那女儿,生得水灵。”“你尝过了”众人发问。“这这个嘛”“嘁原来没得手,那你说来做什么。”大家起哄一般的鄙夷他。周老板酒劲上头,涨红了脸,梗着脖子道:“早、早晚的事,那样一个娘,生得出什么好种”“再不是好种,你不也没得手么”“早、早晚的事”外头的这些流言传得厉害,潘二娘简直出不得门,就算买个菜,人家也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她,远远的在后头指指点点。久而久之,她自己也怀疑了:我是真的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是我哪句话太轻浮,哪个动作不端庄,才惹来旁人非议她羞惭得连上街都要遮着脸了。然而,族里德高望重的妇人来呵斥她时,她也照着女儿的嘱咐,坚决不承认。容真真说:“本就是没做过的事儿,承认什么呢只要没当面抓着你,流言也就是流言而已,清清白白的人,脏水泼到身上难道就能留下印子吗如今浸猪笼和沉塘的陋俗已废止了,他们总不敢光明正大杀人。”潘二娘咬死不承认,族老们果然拿她无法,说到底只是一瓢粪,又能证明些什么只要拖下去,流言总有消散的一天。她们是这么想的。作者有话要说:我胡汉三终于又回来了,接下来更新应该会比较稳定大家可以去看看我的隔壁文当然是选择包容他她欢乐沙雕向特别快乐,适合像我一样的沙雕第36章纵然为近日那些污烂事儿而糟心,可学还是得上的。容真真本以为学里能舒心些,可没想到烦心事一样不少。倒不是同学之间有欺负排挤之类的行径。一来班里男同学多些,很不愿欺凌“弱小”,传出去叫人笑话。二来女同学仅有那些女招待都是样貌美丽的贫家女子,美丽,能吸引无数好色的“食客”,贫苦,让这些女子不得不吃了暗亏。在这儿做女招待,被揩油是常事,有时人家专同她们说一些下流的荤话,有时也拧一把屁股,摸摸腿和胸,可若为此辞了工,一家子就得去喝西北风。女招待们几乎都是这么自我安慰的:总算没落到下三烂的去处,只不过被摸摸而已,又不是掉快肉,等还了债攒够钱爹娘病好交够弟弟学费就收手不做了。然而,干上几年后,很少有姑娘不滑向更深处的。丰厚的薪资和赏钱,抵掉了一切羞耻与不安,从难堪到麻木到满不在乎,只要周围有一个人堕落,堕落者就会像病毒一样,传染更多的好女子。方姐是丰泉楼的一名女招待,相比其他大多念过两年书的女招待来说是的,事情就是这么可怕,能念书的女子,大多是家境好又受宠的女儿,可一遭落了难,就成了个贱物,摆在货架上任人赏玩,方姐没念过书,她打一落地家里就穷得四壁光,没过上一天好日子,可凭借着一张老天赏的脸,她进了丰泉楼。要知道当时一起应聘的二十多个姑娘,有十几个都念过书,甚至有几个还是小学毕业了的,可她一个大字不识的女子,硬是靠着美貌把这些有文化的姑娘们挤了下来。啊,那些念过书的姑娘,甚至为失去一份卖笑的工作而气得嚎啕大哭呢。一个人,到了山穷水尽的时候,就不再是人了,她变成了一个什么物件儿,只要有钱,不管是脏的还是臭的,物件儿都能叫人随意使唤。方姐来了丰泉楼后呢,她能吃得起好饭,穿得起好衣,脸上也能涂脂抹粉。她是个有成算的姑娘,也并未想着有泼天富贵,只想趁着年轻,攒一笔傍身钱,回乡下买两亩地,也他娘的做回地主老爷。周老板的目光粘在她身上,方姐今日穿了件大开叉的绿牡丹旗袍,侧边儿一直开到腿根,寻常人是不敢开这么高的,她盘着一团蓬松如云的发,乌黑黑轻飘飘,十分美丽,脸上搽了细白匀净的粉,肌肤柔软细腻,行走间腰肢轻软如柳条。周老板喊道:“方姐,方姐你今日用的什么香把我的魂都要勾掉了。”方姐远远的白他一眼,嫌弃的挥了挥手,像赶走一只讨厌的苍蝇一般,手腕上系的雪白丝绢轻盈的飞扬,如飘飞的柳絮在身周浮动,她很不耐的直接离开了。这也并不奇怪,方姐实在生得美丽,如今她是这儿的镇楼花,寻常人也不得她的服侍的。而周老板一行只略有几个身家,连常来这儿吃饭也不能够,更别提能有多少赏钱了,方姐能理他才怪。周老板也不着恼,事实上方姐精得很,真正的贵客她才不敢发脾气呢,只有周老板这一流的,便是美人踢他一脚,他也觉得这脚丫子香得很。熊三大笑道:“老周,人家不稀得理你哩,你要赏花,花却不给你赏。”周老板摆摆手道:“这样的名花也赏她不起。”“可惜了,美人虽好,却只能干瞧两眼。”说到美人,周老板忽然猥鄙一笑:“你们还记得做丧葬的赵大么”“怎么不记得一个大大的倒霉鬼,好不容易挣下偌大一个家私,还没来得及享用,就叫阎王爷叫去了,听说家私尽落入同族之人手里了。”“他人都死了这么久了,还能有什么新鲜事”周老板道:“我讲他干什么,今儿说的是他老婆。”他慢悠悠的捻了两颗花生米,扔进口里,慢慢磨着,在几人催促的神色下,起了谈兴:“近来出了件奇事,据说不晓得潘寡妇勾搭了谁家婆娘的老公,被人泼了粪在大门上。”他不晓得这件事其实是他老婆做的,听了这些风言风语,还惋惜不知是哪个手腕如此高超,竟勾上了这漂亮寡妇,因自个儿没落着这块好肉吃,还觉着有些遗憾。这样的艳色谈资总是受人偏爱的,不光长舌妇们要常说,就是男子,也爱在酒桌上将其当作下酒菜。熊三乐道:“我当初还羡慕赵大来着,讨了这么个漂亮老婆,谁料到这绿帽子可戴得”周老板作出一副很有经验的样子,夸夸而谈:“我早看出来了,生得好的女人就是不安分,赵大这才死了多久不过也难怪,她前头那个不也没守住么讨老婆,就不能讨寡妇,尤其是漂亮的小寡妇。”单老二忽地凑过去,不怀好意的挑挑眉,含糊道:“你就没得手”介于男子的奇怪自尊心,周老板当然是不肯承认自己想吃肉却没落着,只道:“她倒是勾过我,可到底年纪大了,不比小姑娘年轻,我却看不上,倒是她那女儿,生得水灵。”“你尝过了”众人发问。“这这个嘛”“嘁原来没得手,那你说来做什么。”大家起哄一般的鄙夷他。周老板酒劲上头,涨红了脸,梗着脖子道:“早、早晚的事,那样一个娘,生得出什么好种”“再不是好种,你不也没得手么”“早、早晚的事”外头的这些流言传得厉害,潘二娘简直出不得门,就算买个菜,人家也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她,远远的在后头指指点点。久而久之,她自己也怀疑了:我是真的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是我哪句话太轻浮,哪个动作不端庄,才惹来旁人非议她羞惭得连上街都要遮着脸了。然而,族里德高望重的妇人来呵斥她时,她也照着女儿的嘱咐,坚决不承认。容真真说:“本就是没做过的事儿,承认什么呢只要没当面抓着你,流言也就是流言而已,清清白白的人,脏水泼到身上难道就能留下印子吗如今浸猪笼和沉塘的陋俗已废止了,他们总不敢光明正大杀人。”潘二娘咬死不承认,族老们果然拿她无法,说到底只是一瓢粪,又能证明些什么只要拖下去,流言总有消散的一天。她们是这么想的。作者有话要说:我胡汉三终于又回来了,接下来更新应该会比较稳定大家可以去看看我的隔壁文当然是选择包容他她欢乐沙雕向特别快乐,适合像我一样的沙雕第36章纵然为近日那些污烂事儿而糟心,可学还是得上的。容真真本以为学里能舒心些,可没想到烦心事一样不少。倒不是同学之间有欺负排挤之类的行径。一来班里男同学多些,很不愿欺凌“弱小”,传出去叫人笑话。二来女同学仅有那些女招待都是样貌美丽的贫家女子,美丽,能吸引无数好色的“食客”,贫苦,让这些女子不得不吃了暗亏。在这儿做女招待,被揩油是常事,有时人家专同她们说一些下流的荤话,有时也拧一把屁股,摸摸腿和胸,可若为此辞了工,一家子就得去喝西北风。女招待们几乎都是这么自我安慰的:总算没落到下三烂的去处,只不过被摸摸而已,又不是掉快肉,等还了债攒够钱爹娘病好交够弟弟学费就收手不做了。然而,干上几年后,很少有姑娘不滑向更深处的。丰厚的薪资和赏钱,抵掉了一切羞耻与不安,从难堪到麻木到满不在乎,只要周围有一个人堕落,堕落者就会像病毒一样,传染更多的好女子。方姐是丰泉楼的一名女招待,相比其他大多念过两年书的女招待来说是的,事情就是这么可怕,能念书的女子,大多是家境好又受宠的女儿,可一遭落了难,就成了个贱物,摆在货架上任人赏玩,方姐没念过书,她打一落地家里就穷得四壁光,没过上一天好日子,可凭借着一张老天赏的脸,她进了丰泉楼。要知道当时一起应聘的二十多个姑娘,有十几个都念过书,甚至有几个还是小学毕业了的,可她一个大字不识的女子,硬是靠着美貌把这些有文化的姑娘们挤了下来。啊,那些念过书的姑娘,甚至为失去一份卖笑的工作而气得嚎啕大哭呢。一个人,到了山穷水尽的时候,就不再是人了,她变成了一个什么物件儿,只要有钱,不管是脏的还是臭的,物件儿都能叫人随意使唤。方姐来了丰泉楼后呢,她能吃得起好饭,穿得起好衣,脸上也能涂脂抹粉。她是个有成算的姑娘,也并未想着有泼天富贵,只想趁着年轻,攒一笔傍身钱,回乡下买两亩地,也他娘的做回地主老爷。周老板的目光粘在她身上,方姐今日穿了件大开叉的绿牡丹旗袍,侧边儿一直开到腿根,寻常人是不敢开这么高的,她盘着一团蓬松如云的发,乌黑黑轻飘飘,十分美丽,脸上搽了细白匀净的粉,肌肤柔软细腻,行走间腰肢轻软如柳条。周老板喊道:“方姐,方姐你今日用的什么香把我的魂都要勾掉了。”方姐远远的白他一眼,嫌弃的挥了挥手,像赶走一只讨厌的苍蝇一般,手腕上系的雪白丝绢轻盈的飞扬,如飘飞的柳絮在身周浮动,她很不耐的直接离开了。这也并不奇怪,方姐实在生得美丽,如今她是这儿的镇楼花,寻常人也不得她的服侍的。而周老板一行只略有几个身家,连常来这儿吃饭也不能够,更别提能有多少赏钱了,方姐能理他才怪。周老板也不着恼,事实上方姐精得很,真正的贵客她才不敢发脾气呢,只有周老板这一流的,便是美人踢他一脚,他也觉得这脚丫子香得很。熊三大笑道:“老周,人家不稀得理你哩,你要赏花,花却不给你赏。”周老板摆摆手道:“这样的名花也赏她不起。”“可惜了,美人虽好,却只能干瞧两眼。”说到美人,周老板忽然猥鄙一笑:“你们还记得做丧葬的赵大么”“怎么不记得一个大大的倒霉鬼,好不容易挣下偌大一个家私,还没来得及享用,就叫阎王爷叫去了,听说家私尽落入同族之人手里了。”“他人都死了这么久了,还能有什么新鲜事”周老板道:“我讲他干什么,今儿说的是他老婆。”他慢悠悠的捻了两颗花生米,扔进口里,慢慢磨着,在几人催促的神色下,起了谈兴:“近来出了件奇事,据说不晓得潘寡妇勾搭了谁家婆娘的老公,被人泼了粪在大门上。”他不晓得这件事其实是他老婆做的,听了这些风言风语,还惋惜不知是哪个手腕如此高超,竟勾上了这漂亮寡妇,因自个儿没落着这块好肉吃,还觉着有些遗憾。这样的艳色谈资总是受人偏爱的,不光长舌妇们要常说,就是男子,也爱在酒桌上将其当作下酒菜。熊三乐道:“我当初还羡慕赵大来着,讨了这么个漂亮老婆,谁料到这绿帽子可戴得”周老板作出一副很有经验的样子,夸夸而谈:“我早看出来了,生得好的女人就是不安分,赵大这才死了多久不过也难怪,她前头那个不也没守住么讨老婆,就不能讨寡妇,尤其是漂亮的小寡妇。”单老二忽地凑过去,不怀好意的挑挑眉,含糊道:“你就没得手”介于男子的奇怪自尊心,周老板当然是不肯承认自己想吃肉却没落着,只道:“她倒是勾过我,可到底年纪大了,不比小姑娘年轻,我却看不上,倒是她那女儿,生得水灵。”“你尝过了”众人发问。“这这个嘛”“嘁原来没得手,那你说来做什么。”大家起哄一般的鄙夷他。周老板酒劲上头,涨红了脸,梗着脖子道:“早、早晚的事,那样一个娘,生得出什么好种”“再不是好种,你不也没得手么”“早、早晚的事”外头的这些流言传得厉害,潘二娘简直出不得门,就算买个菜,人家也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她,远远的在后头指指点点。久而久之,她自己也怀疑了:我是真的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是我哪句话太轻浮,哪个动作不端庄,才惹来旁人非议她羞惭得连上街都要遮着脸了。然而,族里德高望重的妇人来呵斥她时,她也照着女儿的嘱咐,坚决不承认。容真真说:“本就是没做过的事儿,承认什么呢只要没当面抓着你,流言也就是流言而已,清清白白的人,脏水泼到身上难道就能留下印子吗如今浸猪笼和沉塘的陋俗已废止了,他们总不敢光明正大杀人。”潘二娘咬死不承认,族老们果然拿她无法,说到底只是一瓢粪,又能证明些什么只要拖下去,流言总有消散的一天。她们是这么想的。作者有话要说:我胡汉三终于又回来了,接下来更新应该会比较稳定大家可以去看看我的隔壁文当然是选择包容他她欢乐沙雕向特别快乐,适合像我一样的沙雕第36章纵然为近日那些污烂事儿而糟心,可学还是得上的。容真真本以为学里能舒心些,可没想到烦心事一样不少。倒不是同学之间有欺负排挤之类的行径。一来班里男同学多些,很不愿欺凌“弱小”,传出去叫人笑话。二来女同学仅有那些女招待都是样貌美丽的贫家女子,美丽,能吸引无数好色的“食客”,贫苦,让这些女子不得不吃了暗亏。在这儿做女招待,被揩油是常事,有时人家专同她们说一些下流的荤话,有时也拧一把屁股,摸摸腿和胸,可若为此辞了工,一家子就得去喝西北风。女招待们几乎都是这么自我安慰的:总算没落到下三烂的去处,只不过被摸摸而已,又不是掉快肉,等还了债攒够钱爹娘病好交够弟弟学费就收手不做了。然而,干上几年后,很少有姑娘不滑向更深处的。丰厚的薪资和赏钱,抵掉了一切羞耻与不安,从难堪到麻木到满不在乎,只要周围有一个人堕落,堕落者就会像病毒一样,传染更多的好女子。方姐是丰泉楼的一名女招待,相比其他大多念过两年书的女招待来说是的,事情就是这么可怕,能念书的女子,大多是家境好又受宠的女儿,可一遭落了难,就成了个贱物,摆在货架上任人赏玩,方姐没念过书,她打一落地家里就穷得四壁光,没过上一天好日子,可凭借着一张老天赏的脸,她进了丰泉楼。要知道当时一起应聘的二十多个姑娘,有十几个都念过书,甚至有几个还是小学毕业了的,可她一个大字不识的女子,硬是靠着美貌把这些有文化的姑娘们挤了下来。啊,那些念过书的姑娘,甚至为失去一份卖笑的工作而气得嚎啕大哭呢。一个人,到了山穷水尽的时候,就不再是人了,她变成了一个什么物件儿,只要有钱,不管是脏的还是臭的,物件儿都能叫人随意使唤。方姐来了丰泉楼后呢,她能吃得起好饭,穿得起好衣,脸上也能涂脂抹粉。她是个有成算的姑娘,也并未想着有泼天富贵,只想趁着年轻,攒一笔傍身钱,回乡下买两亩地,也他娘的做回地主老爷。周老板的目光粘在她身上,方姐今日穿了件大开叉的绿牡丹旗袍,侧边儿一直开到腿根,寻常人是不敢开这么高的,她盘着一团蓬松如云的发,乌黑黑轻飘飘,十分美丽,脸上搽了细白匀净的粉,肌肤柔软细腻,行走间腰肢轻软如柳条。周老板喊道:“方姐,方姐你今日用的什么香把我的魂都要勾掉了。”方姐远远的白他一眼,嫌弃的挥了挥手,像赶走一只讨厌的苍蝇一般,手腕上系的雪白丝绢轻盈的飞扬,如飘飞的柳絮在身周浮动,她很不耐的直接离开了。这也并不奇怪,方姐实在生得美丽,如今她是这儿的镇楼花,寻常人也不得她的服侍的。而周老板一行只略有几个身家,连常来这儿吃饭也不能够,更别提能有多少赏钱了,方姐能理他才怪。周老板也不着恼,事实上方姐精得很,真正的贵客她才不敢发脾气呢,只有周老板这一流的,便是美人踢他一脚,他也觉得这脚丫子香得很。熊三大笑道:“老周,人家不稀得理你哩,你要赏花,花却不给你赏。”周老板摆摆手道:“这样的名花也赏她不起。”“可惜了,美人虽好,却只能干瞧两眼。”说到美人,周老板忽然猥鄙一笑:“你们还记得做丧葬的赵大么”“怎么不记得一个大大的倒霉鬼,好不容易挣下偌大一个家私,还没来得及享用,就叫阎王爷叫去了,听说家私尽落入同族之人手里了。”“他人都死了这么久了,还能有什么新鲜事”周老板道:“我讲他干什么,今儿说的是他老婆。”他慢悠悠的捻了两颗花生米,扔进口里,慢慢磨着,在几人催促的神色下,起了谈兴:“近来出了件奇事,据说不晓得潘寡妇勾搭了谁家婆娘的老公,被人泼了粪在大门上。”他不晓得这件事其实是他老婆做的,听了这些风言风语,还惋惜不知是哪个手腕如此高超,竟勾上了这漂亮寡妇,因自个儿没落着这块好肉吃,还觉着有些遗憾。这样的艳色谈资总是受人偏爱的,不光长舌妇们要常说,就是男子,也爱在酒桌上将其当作下酒菜。熊三乐道:“我当初还羡慕赵大来着,讨了这么个漂亮老婆,谁料到这绿帽子可戴得”周老板作出一副很有经验的样子,夸夸而谈:“我早看出来了,生得好的女人就是不安分,赵大这才死了多久不过也难怪,她前头那个不也没守住么讨老婆,就不能讨寡妇,尤其是漂亮的小寡妇。”单老二忽地凑过去,不怀好意的挑挑眉,含糊道:“你就没得手”介于男子的奇怪自尊心,周老板当然是不肯承认自己想吃肉却没落着,只道:“她倒是勾过我,可到底年纪大了,不比小姑娘年轻,我却看不上,倒是她那女儿,生得水灵。”“你尝过了”众人发问。“这这个嘛”“嘁原来没得手,那你说来做什么。”大家起哄一般的鄙夷他。周老板酒劲上头,涨红了脸,梗着脖子道:“早、早晚的事,那样一个娘,生得出什么好种”“再不是好种,你不也没得手么”“早、早晚的事”外头的这些流言传得厉害,潘二娘简直出不得门,就算买个菜,人家也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她,远远的在后头指指点点。久而久之,她自己也怀疑了:我是真的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是我哪句话太轻浮,哪个动作不端庄,才惹来旁人非议她羞惭得连上街都要遮着脸了。然而,族里德高望重的妇人来呵斥她时,她也照着女儿的嘱咐,坚决不承认。容真真说:“本就是没做过的事儿,承认什么呢只要没当面抓着你,流言也就是流言而已,清清白白的人,脏水泼到身上难道就能留下印子吗如今浸猪笼和沉塘的陋俗已废止了,他们总不敢光明正大杀人。”潘二娘咬死不承认,族老们果然拿她无法,说到底只是一瓢粪,又能证明些什么只要拖下去,流言总有消散的一天。她们是这么想的。作者有话要说:我胡汉三终于又回来了,接下来更新应该会比较稳定大家可以去看看我的隔壁文当然是选择包容他她欢乐沙雕向特别快乐,适合像我一样的沙雕第36章纵然为近日那些污烂事儿而糟心,可学还是得上的。容真真本以为学里能舒心些,可没想到烦心事一样不少。倒不是同学之间有欺负排挤之类的行径。一来班里男同学多些,很不愿欺凌“弱小”,传出去叫人笑话。二来女同学仅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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