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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可能和三个男人修罗场》TXT全集下载_6(1 / 1)

“可能是和想象中不一样吧。我还以为一进公司就会被分到小组里,然后有机会大展身手。”傅鸯嚼着肉片,左边脸颊鼓起了一小块,有一种不符合年龄的可爱。傅鸯又说了一些工作的事,无非就是哪位前辈看上去很凶实际上人还不错,但是另一位整天笑嘻嘻的背地里却经常骂人。说到一半,傅鸯忽然拐到另一个话题上,神秘兮兮地说:“哥,原来四方总裁和那个演员真的是演戏。老板的心里还有一个白月光,而且这个白月光和订婚的那个演员是同一个公司。总裁是为了让白月光进娱乐圈才答应和演员订婚,帮助他度过难关。”傅承安一听就皱眉。他不是不喜欢这种故事,而是不喜欢傅鸯把老板的私事当作八卦来讲。他严肃地问:“这些你都是从哪里听来的?”“一个实习生说的,”傅鸯的语气在哥哥严肃的眼神中弱了下来,“她有亲戚在四方高层,她是从亲戚那里听来的。”傅承安敲了敲餐桌,“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上班的时候千万不要说老板闲话吗?”“是说过。”傅鸯有些不服气。他只是想跟哥哥分享公司里的趣事,没想到哥哥还拿这件事来教育他。“又不是我说的,我听听都不可以吗?”傅承安清楚傅鸯只是不喜欢聊天聊到兴头儿被教育。他放缓态度,换了一种方式说:“别人说的八卦你当然可以听。但是你要记得一件事,如果公司的传闻被传到外面去,追究起来的话除了说的那个人,听的人也有会被怀疑。”“真的吗?”虽然语气里带着些许怀疑,但傅鸯觉得哥哥总不能害他,此时已经信了七八成。傅承安趁热打铁继续说:“以后你要是再碰到有人讲老板的八卦,你站在外围听几句就好了,不要傻乎乎湊到中间去听。听了之后也不要放在心上,最好左耳进右耳出,听完就忘记了。”见到弟弟垂头丧气默默吃饭,傅承安也不忍心继续说下去,也闭上嘴巴安静地吃蛋糕。直到吃完晚饭,傅鸯都没有再说过一句话。他不反感哥哥用过来人的语气跟他传授经验,只是不喜欢哥哥把他当作小孩子来看待。当他拿到四方的offer时非常激动,想着终于有机会向哥哥证明自己的能力。但是现实却是,在社会生活的很多方面他依然需要哥哥的指导,其中的落差让傅鸯深感挫折。特别是当他从哥哥那里知道褚修远是合众的高层时,傅鸯更加为自己的处境感到着急。虽然他也可以像褚修远一样直接空降到自家公司,但是在此之前如果他没有任何经验,很容易被公司里的其他老人撸下来。到时候场面肯定比现在更难看。傅鸯一边抖腿,一边想着该怎么证明给哥哥看自己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忽然一只脚踩在他正在抖的那条腿上。他抬眼看向对面的人,那人的嘴角还沾着樱桃酱,低声喝道:“不许抖腿!”樱桃酱色泽鲜艳,甜美诱人,傅鸯的心跳得更快了。第19章收拾垃圾的时候傅鸯提了一嘴,“下周末我们要去团建。”“这么快?”傅承安吃蛋糕的动作一顿,“去哪里团建?”“去海边住一晚,星期六早上在公司集合坐包车过去,星期天下午回来。”这刚好和去a大看篮球赛的时间重合,那就不必把这件事告诉傅鸯。傅承安“嗯”了一声当作说知道了,“去海边住哪儿”“唔……”傅鸯掏出手机看团建安排,“在海边租了一间别墅,晚上烧烤。这次只有市场和人资这两个部门的实习生去,人数没那么多。”“那就好好去玩吧,多认识一些其他部门的同事,以后也方便开展工作。”原本傅承安还想说看看有没有喜欢的女生,倏地想起傅鸯甩脸色给吕彤雪看的场面,又把这句话咽了回去。接下来的这一周时间过得飞快。合作项目把整个项目组压得喘不过气,全靠程馨怡投喂的零食续命。到了周四的中午,傅承安在一众同事羡慕嫉妒恨的眼神中打卡下班,跟着晓雯和李梅打车去做义工。路上,晓雯一反平日叽叽喳喳的话痨。她双手抱胸,眼睛失去焦点,面无表情地看着窗外,仿佛灵魂被抽离出身体,只剩下一个躯壳。傅承安小声问李梅:“她怎么了?”李梅食指抵在唇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嘘——她今天心情不好,不要让她听见了。”“为什么?”“她喜欢的那个艺人,退圈的那个,被拍到和经纪人牵着手在欧洲某个地方散步。但是那个艺人已经和四方的总裁订婚了,所以网上都在骂那个艺人劈腿。她上午看到了那条新闻,一整天都在脱粉的边缘试探。”傅承安立即想到了昨天傅鸯说的那个八卦,心想这几个人的关系可真够乱的。因为小何说她的督导要来检查,所以这节兴趣班由她来上课,傅承安和杜文生做她的助手。小何平时讲话语速很快,但是给中心的会员们讲课时却把语速放得很慢,还不时停下来确定大家都听懂了再接着往下讲。而且这节课的内容很简单,没有学员举手提问,两位助手乐得站在一旁做背景。两人站得非常近,肩膀之间只留下一条可有可无的距缝隙。傅承安又闻到了杜文生身上的橙花味,还是他送的那一款香水。他做了一个深呼吸,背在身后的手指不住地弹动。他记得送的那瓶香水只有50ml,而且每次上床之前杜文生都会在床上洒上分量不少的香水,一个月之后瓶子就空了一半,所以现在杜文生用的香水绝对不是五年前收到的那一瓶。想到了这一点,傅承安的心情很复杂。他别过脸,眼神乱飘,像是在躲避什么。义工服务结束后,两人依旧相约一起去吃晚饭。点好菜之后,他们开始聊天,聊着聊着话题就转到了周末举行的篮球赛上。“比赛定在周六下午三点开始。需要我来接你吗?”虽然杜文生极力掩饰自己的紧张,但是他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竖起耳朵等着回复。“不用了,我还记得怎么去学校。”相比起来,傅承安淡定许多,“这是系里的篮球赛吗?”杜文生不着痕迹地叹了一口气,“不是,是学院里的半决赛,两个系队争决赛名额。”“你是教练?”“队里有另外安排教练、我只是篮球队的辅导老师,偶尔去看看他们练习而已。”“噢,”傅承安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有你这位曾经的校队主力做辅导老师,应该很容易就能进入决赛。”杜文生默不作声地低头喝了一口茶。系队的队员们不知道,因为傅承安答应来看比赛,平时很少来看他们训练的辅导老师忽然天天都去球场旁观,还和他们的教练一起制定了一套新的训练计划。篮球队里有一半是杜文生教过的学生,已经领教过他的雷厉风行。而另一半虽然没有上过他的课,但对他的事迹有所耳闻。在a大,被杜文生教过的学生只要见到他,就会因为想起被他支配的恐惧而下意识咽口水,人送外号“a大巴甫洛夫”。到了周六,气温急剧上升。傅承安醒来的时候背上湿漉漉的,全是汗。他起床拉开窗户,涌进房间里的并不是他期望的凉爽的空气,而是翻腾的暖流。他用力吸了几口外面的空气,感觉喉咙和肺部快要被烫出水泡了。早上傅承安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听到傅鸯的出门声,餐桌上还剩下一半的早餐。他趁着时间还早先洗了一个澡,换了一套衣服,还顺便清洗了空调,到了晚上就可以用。篮球赛在下午三点开始,傅承安算好时间,坐公交车提前半小时到了a大。今天他穿着蓝白条纹短袖t恤和牛仔裤,走在a大校园里和在校生相差无几。他这周依然没空去剪头发,只好把过长的头发用橡皮筋扎在脑后。杜文生说他会在篮球场,如果找不到路的话打电话给他。傅承安不想麻烦他,所幸他还记得走去篮球场的路,便慢悠悠地走过去。a大的变化不大,和他记忆中的基本没有区别。倒是路边的花基换了花的品种,几种花密密麻麻地簇拥在一起,让人分不清主次。道路两旁的树木枝叶婆娑,在微风中轻轻晃动。地面上的影子疏密有致,踩在上面像是在玩缩小版的跳格子。露天球场在太阳底下暴晒了一段时间,不用走近都能听到地面发出滋滋的声音。提前来到球场的学生都三三两两地站在树荫下聊天。阳光非常刺眼,傅承安把手搁在眉骨处,眯着眼睛扫了球场一圈,才找到杜文生。他走到阴凉处给杜文生发信息说他到了。即便躲着太阳站在树荫下,高温依然让人觉得有些呼吸困难。手机放在口袋里贴着大腿,烫得难以忍受,拿在手上又觉得温度高到不可思议,仿佛随时都有爆炸的可能。他眯着眼睛,看到杜文生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低头看了一眼,然后抬头往球场周边张望。对上视线后,杜文生嘴角勾起,远远地对着傅承安挥了挥手,笑得非常灿烂。傅承安也对他挥了挥手。当他把手放下来的时候,旁边的几个女生开始窸窸窣窣地小声说话。“我日,你们看到了吗?”“靠!我看到了你看到的了!”“我透啊巴甫洛夫笑了,居然还有点帅!”“你冷静一点,我有一个学姐当初就是因为被美色吸引选了他的课,结果期末复习的时候差点要跳逸明楼来威胁他给及格。”“可是他真的好帅啊,我可以!”“你清醒一点!!想想你的gpa!!!”……巴甫洛夫?真是一个奇怪的外号。傅承安又朝杜文生望去。只见他双手叉腰,和队员一样表情认真地听着教练讲话,不时补充了一两句。一阵微风吹起了他额前的一缕头发,他顺着风向捋头发,但还是有一撮不听话的从鬓角垂下。这一幕让他莫名产生了一种学弟在看学长打篮球的错觉。学弟站在球场边,看着学长和他的队员商量战策。来看篮球赛的还有暗恋学长的其他人,他们会因为学长对观众的招手欢呼。但是没有人知道,学长的视线从头到尾都只在学弟身上。他看着杜文生,视线由上至下扫过了不太服帖的头发、五官立体的侧脸和撑起上衣的胸肌,最后停留在鼓鼓的腰带下方。傅承安咽了咽口水,挑着眉吹了一声轻快的口哨。第20章一声划破炽热的哨声响起,篮球被用力地拍打,运动鞋鞋底摩擦塑胶地面,球场边响起此起彼伏的加油声。杜文生绕过球场走到傅承安身旁,随手拧开一瓶水递给他。“谢了。”傅承安也不客气,接过来先灌了几口水,滋润发干的喉咙。“没想到今天会这么热。”杜文生很自然地打开话题,“早知道就跟体育部申请在室内打,太阳底下打眼睛都睁不开,难为他们了。”一个穿蓝色队服的球员做了一个假动作,骗过了穿红色队服的对手,顺利地把球传给队友。傅承安的眼睛追着篮球,看着球员将它投进篮筐里,转了一圈之后落下,引起小范围的欢呼。“这不打得挺好的嘛。”傅承安唇角微微上扬,瞥了身边的人一眼。见到自己教给队员们的战术奏效了,杜文生心里很得意,但面上不显。他轻咳一声,假装正经地说:“比赛从进第一个球正式开始,前面都只是互相试探罢了。”赛况果然如杜文生所说的,红队在蓝队投进了第一个球之后改变了策略,抢到球之后换了几个走位,就把球投进了篮框里。好在蓝队迅速做好了调整,很快追平了比分。但是红队也不甘示弱,比分咬得很紧,隐隐有超越的势头杜文生的心情随着比分一上一下。虽然他不是上场比赛的球员,但在傅承安的眼里,他这个挂牌的辅导老师和球队是一个整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的心里有些着急,毕竟谁都不想在喜欢的人面前丢脸。好在球队很争气,上半场结束的时候拉开了比分,红队如果要在下半场追回来可能得花多点功夫。他的余光一直注意着傅承安,见他的脸颊因为高温生出了两团红晕,便关切地问:“太热了吗?要不要过去教学楼下面休息一会儿?”傅承安摆了摆手。他的确受不了闷热的天气,但也不至于虚弱到才看了一会儿球赛就要躲一边休息。他扯了扯衣领,让微凉的风灌进来。杜文生比傅承安高出十厘米,居高临下地看到他曾经舔舐过无数次的锁骨和细腻的皮肤。一团火从小腹升起,迅速烧遍全身。“老、老师?”两人同时扭头,只见一个原本在旁边和朋友的女生小心翼翼地递过来一把塑料圆扇,“这是系里面自己做的应援物,我这里有多的,给你们用吧。”傅承安记得她刚刚还咋咋唬唬地让朋友多想想gpa的,到了老师面前就变得安静斯文。他看了一眼杜文生,等他来决定。杜文生皱着眉毛接过了圆扇,第一反应就是给傅承安摇扇子。后者淡淡地笑着,也没有阻止。女生咽了咽口水,鼓起勇气继续说:“杜sir,我叫刘巧云,应用化学系的,选了您周四的选修课……”杜文生完全没有听她讲的话。他的注意力全部放在傅承安身上,看着他的唇瓣抵在瓶口,微微张开就喝到了矿泉水,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上下滚动。刘巧云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她甚至说不下去,见得不到回应就垂头丧气地走开了。傅承安噗嗤地笑出声,脸颊肉都鼓了起来。杜文生不知道他为什么笑,但也跟着勾起嘴角。“你没听你的学生在说什么吧?”傅承安斜了他一眼,又喝了一口水。杜文生很坦然地承认了,不过他也好奇,“她说了什么?”“她说——”傅承安故意拉长语调,“她想知道下周三要交的小论文该怎么写。”“哦,”杜文生瞬间变得冷漠,“我上课的时候讲的很清楚,只要有认真听课就知道该怎么写,不需要再来问我。”傅承安从他手里接过扇子,欣赏上面印着的图画和文字,“我觉得你的学生都挺可爱的,还知道先用这把扇子来拉近距离,再问你论文该怎么写,有点想法。”“他们按时交作业的样子更可爱。”杜文生看了一眼手表,然后跟傅承安说:“比赛快结束了,要不去其他地方逛逛?”傅承安抬头看了一眼比分板。蓝队在下半场打了红队一个措手不及,拉高了分数,除非红队发生奇迹,不然蓝队就能顺利进入决赛。“你不留下来跟他们一起庆祝吗?”“我请你过来看比赛,总不能赢了就把你丢一边吧。”杜文生在微信群里给队员们发了一个红包,然后提议说:“我们去逸明楼吧,我带你去看看油桐花开得怎样。”傅承安对逸明楼并不陌生,杜文生读研究生的时候就经常去那里的实验室。他下了课之后就会在楼下等杜文生,然后再一起去吃饭。他们和普通的校园情侣一样,一方等着另一方下课,吃完晚饭后就手牵手沿着湖边散步,然后躲进无人的角落里接吻。然而,完成以上活动的前提是没有旁人跑出来打扰他们。傅承安还记得有一次他等杜文生做完实验一起去吃牛筋煲。他的余光刚瞥见杜文生从逸明楼出来,一个身影抢先他一步冲过去拦着他的男朋友,然后当着他和其他人的面大声跟杜文生表白。当下傅承安整个人都懵了,站在原地眼睁睁看着别人跟他男朋友告白。他不知道该上前拉走男朋友,还是转身跑开给他们让出表演的舞台。杜文生义正言辞地拒绝了那个学弟,说自己已经有男朋友了。但学弟仍不死心,指着傅承安大喊道:“他能给你的我也可以给你,学长你为什么不考虑一下我?”这句话一喊出来,自卑和不安涌上了他的心头。的确,和杜文生对比起来,傅承安显得非常普通。两人的关系始于一个牵手和一个吻,他甚至都不知道杜文生喜欢他什么。杜文生没有说,他也没有问。两人就稀里糊涂地谈着恋爱,直到某一天被人撕开这层窗户纸,将这段关系里的矛盾翻出来,暴露在阳光下。像傅承安这种平平无奇的学生在a大里遍地都是,扔十块石头下去能砸中十个。他是夜晚的星星白天的云,平时少一个不突兀,多一个不特殊,缺了一个随时能找到替代品,毫无特色。傅承安停下脚步,抬头看遮挡住日光的油桐花。杜文生也停了下来,站在他身边一起抬头看。白色的桐花和绿叶参杂在一起,密密麻麻地聚在一起形成一幅巨大的画作。他们走在绿色的夜空下,白色的星星点缀着黑夜,散发着嫩粉色的光。星星随着晚风轻轻地摆,像孩子躺着母亲的臂弯里,听着温柔的歌谣。许久,傅承安的视线和杜文生的撞到了一起。他眨了眨眼,问出了他一直好奇的问题,“我以前为了你身边那些说喜欢你的人冲你发火,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小气?”“为什么会觉得你小气?”杜文生被他的眼睛吸引,不由自主地向他靠近,“那时你是我的男朋友,你有资格对着我发脾气。”听到这个回答,傅承安移开了视线,还翻了一个小小的白眼。如果杜文生真有这个觉悟,当初两人吵架的次数至少得减少一半。一朵白色的小花从树枝上脱离,搭上了一阵微风,摇摇晃晃地往下坠。在这过程中它遇到了路过昆虫的袭击和小鸟翅膀扇动产生的气流,但最终还是落在了目的地——傅承安的嘴角。杜文生正看着傅承安,见到油桐花落下来,下意识地伸手取下。粗糙的拇指划过了柔软的嘴唇,杜文生垂下眼眸,低头吻上去。他的动作很温柔,温柔到傅承安都不舍得推开他。他用舌尖舔舐着觊觎已久的粉色唇瓣,左手绕到身后搂上纤细的腰肢。傅承安被舔得晕乎乎的,鼻腔里充斥着橙花味。加上他也很久没有接过吻,所以他更加投入到这一吻中。他微微启唇,伸出舌尖。怎料杜文生的温柔瞬间消失殆尽,变得凶狠无比。他冲进口腔里搜刮了一番,然后用力吸/吮着幼嫩的舌尖。拦着细腰的手臂收紧,将对方贴在自己的小腹上感受火热。酥麻的感觉从傅承安的后腰升起。缠绵悱恻的吸/吮声连绵不绝,耳边响起了杜文生粗喘的呼吸声,他觉得腿都快软了。等到一吻结束,傅承安得扶着杜文生的臂膀才不至于倒下。杜文生坚/挺的鼻子刮着他的鼻尖,表达着亲昵。傅承安缓过劲来,抬眼就掉进了杜文生的眼眸里。满眼的爱恋将他淹没,他落入了名为温柔的陷阱。他咽了咽口水,吻上了他曾亲吻过无数遍的薄唇。油桐花无声地记录着这一幕。第21章不知道过了多久,等两人分开的时候,傅承安觉得舌头都发麻了。他别过脸,在口腔里活动舌尖。杜文生的额头抵着他的,忍不住发出低沉又愉悦的笑声。他们的下半身紧贴着,完全能够感受到对方的热情。傅承安攀附着杜文生强壮的手臂,慢慢平复急喘的呼吸。两人默契地没有说话,回味着刚结束的吻。傅承安闭着眼,尝试让自己的心跳频率恢复正常。但是他被杜文生的味道包围,心情无论如何都无法平静下来。杜文生的两只手都环在他的腰上,又亲了亲他的耳尖,然后将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傅承安整个人靠在前男友身上,缓缓睁开双眼。原本他以为今天最多就是一起重温当初的甜蜜,没想到杜文生不按常理出牌,一上来就是抱着人啃。最让人预料不到的还有傅承安自己。只是接吻都让他起了反应,看来以后真的需要不时发泄一下。风继续吹,树枝摇晃发出沙沙声。又有许多油桐花掉了下来,落在他们的头发和肩膀上。傅承安推了推抱着自己的人,示意松手。尽管不情不愿,杜文生还是稍微放松了搂腰的力度,站直身子看着怀里的人。“你要一直这么抱着吗?”傅承安眼里的情/欲退去,只剩下理智和清醒,这让杜文生不由得心一紧。他蹭了蹭对方的鼻尖,略带讨好地说:“不上课的话这里基本没有人过来。”“我不是这个意思,”傅承安直接推开他,“这么抱下去我们都走不了。”杜文生低头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傅承安。再抬头的时候,他已经一脸了然。“先去吃饭吧。”傅承安又扯了扯衣领,迈开脚步准备往外走。杜文生跟上去,一把抓住他的手,手指不由分说地挤进指缝里,十指紧握牵着走。他们在学校附近的一家小餐馆快速解决了晚饭,然后跳进车里朝天和苑开去。杜文生原想带人去自己家,但是家里乱成一团,根本没来得及收拾。他有动过带人去酒店的念头,但像今天这种这么有意义的时刻,怎么能在不知道住过多少人的房间里随便应付呢?好在这时傅承安提议:“去我家吧。”“你弟弟不是和你住一起吗?会不会不方便?”杜文生磕磕绊绊地问。“他这周末在外面住,不回来。”傅承安说完就扭头看窗外。要不是杜文生看到他的耳朵到脖颈红了一片,光听这个冷静的语气还以为他不愿意呢。路过一家便利店时,杜文生在门口停下了车,说了一句“我去买点东西”,就往店里走。傅承安靠在副驾驶座靠背上,隔着玻璃看着杜文生认真挑选商品的模样,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事情的发展快到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期。从第一次在长综见到杜文生到今天仅仅过去了三周,他们的关系就已经往床上进展了。是不是再过三周,他们就要宣布结婚了?一想到这里,傅承安的心就往下沉。从小时候开始,他就觉得自己无法与他人建立长期的亲密关系。经历了高中之后,他更加怀疑自己能否对他人敞开心扉。他习惯紧闭心门,背过身躲在角落里,自己和自己做朋友。可是杜文生不一样,他给过他希望,哪怕如转瞬即逝的彩虹,也让他得以窥见色彩。如果说别人的恋爱苦尽甘来,那么他们的爱情就如同一颗裹着糖衣的药丸。当糖衣在舌尖融化后,刺鼻的苦涩在口腔中蔓延开来。傅承安再一次躲进为自己构建的保护壳中,躲避着想象中的即将到来的伤害。天边的彩虹固然美丽,随之而来的烈阳却带来了难以忍受的高温。杜文生拉开车门坐进来,将一个袋子放在后座。傅承安侧过脸,瞥到袋子里装着一个盒子和两个瓶子,刚好是一晚的量。他挑着眉头看了一眼杜文生,见到他的表情忍不住笑了。明明大家都知道接下来要发什么,他还要装出一副假装正经的样子。杜文生这边还在忐忑着,忽然有一只手从旁边伸过来,摸上他的脸。他转过脸抓住了傅承安的手腕,盯着他琥珀色的眼睛,在掌心上落下一个吻。傅承安歪了歪头,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把手收了回来。回到天和苑时还不到七点,路过紧闭房门的次卧时傅承安有些心虚。这还是他第一次带人回自己家,第一次允许除了家人以外的人进入自己的空间。他从衣柜里找出一条新买的浴巾递给杜文生,“全新的,买来打算自己用的,你不介意的话拿去用吧。”杜文生接了过来,“你先洗还是我先洗?”傅承安想着他可能需要多一点时间清理,于是说:“我先洗吧,你在我房间里等一下吧。”距离上一次清理不知道过去多久了,傅承安再做起来觉得自己肢体不协调,等他洗完澡出来觉得浑身都不对劲。杜文生原本坐在椅子上把玩着手机,像是思考着什么。他抬起头看到只穿了一条短裤的傅承安,眼睛一下子就看直了,视线贪婪地在他的胸/部和腹部肌肉上流连。“快去洗吧。”说完这句话,傅承安才感到迟来的害羞。为了掩饰这一点,他背过身抓起吹风机开始吹干头发。因为傅承安没有借给他穿的衣服,杜文生只能围着浴巾走出浴室。围在身上的浴巾比想象中的要短,小杜被迫从下面探出头来打招呼。傅承安刚把吹风机放下,背后忽然贴上来一具强壮的身体,温热且略微粗糙的手掌在他的腰部游移,并缓缓向下探去。滚烫的鼻息打在他光洁的肩膀上,激得他缩起脖子想挣脱出来。后面的人没有给他挣脱的机会,手掌几乎就在他挣扎的一瞬间钻进短裤里,握住了脆弱的性/器,开始上下摩挲,从顶端到尾部都照顾到。傅承安发出一声嘤咛,顶着后腰的巨物缓缓升起。杜文生还故意抬腰,使巨物戳进股缝。“你身上好香……”杜文生把脸埋进他的颈窝,用力吸着他身上的味道。傅承安不安地扭动身体,抬起屁股故意向后蹭,如愿听到身后的呼吸声变粗。杜文生是个前戏高手,他知道说什么话可以挑起兴致,摸身体的哪一个部位可以使腰肢软下来。加上两人相处了很长一段时间,完全知道对方的敏感点在哪儿,一模一个准。但是傅承安不喜欢过长的前戏,他喜欢直入主题,如果杜文生能够表现得稍微粗暴一些那就更好了。现在两人什么都不是,傅承安也懒得装矜持。他用手肘向后推开了杜文生,转过身看着他,扬了扬下巴,“去床上。”杜文生看着和记忆中不太一样的傅承安,心跳得更快了。但是他并没有照做,反而上前一步将傅承安搂在怀里,低头吮/吸着粉色唇瓣。傅承安一只手大方地勾着他的脖子,把人拉下来加深这个吻;另一只手向下探,一把扯掉了遮羞的浴巾。自己的双腿蹬几下,短裤也跟着掉在地上。杜文生拉着他的腰往下/身撞,动作变得更凶狠,像是要把人拆吃入腹。赤裸的二人一边抢夺着接吻的主动权,一边往床上倒。杜文生的手朝下,沿着股缝伸进去。傅承安不满他耍诈,咬了一下他的下嘴唇表示反对。可是这对被压在身下的人毫无威胁,反而更肆无忌惮地在小/穴里搅动。傅承安用手肘支起上半身,喘着气瞪着他,自以为眼神凶狠。杜文生哼了一声,又伸了一只手指进去,又听到了能够激起心里最深层占有欲的声音。他轻轻地咬了一下傅承安的锁骨,又伸出舌头舔舐。后者整个人趴在他身上,手足无措睁着眼睛看着他,两颗琥珀像泡在一汪清泉里清澈,让人忍不住欺负。这是杜文生知道但傅承安不知道的一件事。以往只要杜文生把手指插进去,傅承安就会像一个溺水者随手抓住一样东西,然后用无辜的眼神向他求助。杜文生简直爱死傅承安的这时的表情。他直接反身将人压住,不停地亲吻着他的眼睛和鼻子,顺便再往小/穴多加一个手指。傅承安往他的怀里躲,似乎想甩掉身后的手指。他一边扩张,一边从袋子里掏出润滑剂和安全套。看着身下的傅承安眼尾发红的样子,下/身已经硬得要爆炸。杜文生用嘴叼着一个套,抽出手指抹些润滑剂再伸进后面。傅承安扭着腰,像砧板上的鱼向前爬。“你没听你的学生在说什么吧?”傅承安斜了他一眼,又喝了一口水。杜文生很坦然地承认了,不过他也好奇,“她说了什么?”“她说——”傅承安故意拉长语调,“她想知道下周三要交的小论文该怎么写。”“哦,”杜文生瞬间变得冷漠,“我上课的时候讲的很清楚,只要有认真听课就知道该怎么写,不需要再来问我。”傅承安从他手里接过扇子,欣赏上面印着的图画和文字,“我觉得你的学生都挺可爱的,还知道先用这把扇子来拉近距离,再问你论文该怎么写,有点想法。”“他们按时交作业的样子更可爱。”杜文生看了一眼手表,然后跟傅承安说:“比赛快结束了,要不去其他地方逛逛?”傅承安抬头看了一眼比分板。蓝队在下半场打了红队一个措手不及,拉高了分数,除非红队发生奇迹,不然蓝队就能顺利进入决赛。“你不留下来跟他们一起庆祝吗?”“我请你过来看比赛,总不能赢了就把你丢一边吧。”杜文生在微信群里给队员们发了一个红包,然后提议说:“我们去逸明楼吧,我带你去看看油桐花开得怎样。”傅承安对逸明楼并不陌生,杜文生读研究生的时候就经常去那里的实验室。他下了课之后就会在楼下等杜文生,然后再一起去吃饭。他们和普通的校园情侣一样,一方等着另一方下课,吃完晚饭后就手牵手沿着湖边散步,然后躲进无人的角落里接吻。然而,完成以上活动的前提是没有旁人跑出来打扰他们。傅承安还记得有一次他等杜文生做完实验一起去吃牛筋煲。他的余光刚瞥见杜文生从逸明楼出来,一个身影抢先他一步冲过去拦着他的男朋友,然后当着他和其他人的面大声跟杜文生表白。当下傅承安整个人都懵了,站在原地眼睁睁看着别人跟他男朋友告白。他不知道该上前拉走男朋友,还是转身跑开给他们让出表演的舞台。杜文生义正言辞地拒绝了那个学弟,说自己已经有男朋友了。但学弟仍不死心,指着傅承安大喊道:“他能给你的我也可以给你,学长你为什么不考虑一下我?”这句话一喊出来,自卑和不安涌上了他的心头。的确,和杜文生对比起来,傅承安显得非常普通。两人的关系始于一个牵手和一个吻,他甚至都不知道杜文生喜欢他什么。杜文生没有说,他也没有问。两人就稀里糊涂地谈着恋爱,直到某一天被人撕开这层窗户纸,将这段关系里的矛盾翻出来,暴露在阳光下。像傅承安这种平平无奇的学生在a大里遍地都是,扔十块石头下去能砸中十个。他是夜晚的星星白天的云,平时少一个不突兀,多一个不特殊,缺了一个随时能找到替代品,毫无特色。傅承安停下脚步,抬头看遮挡住日光的油桐花。杜文生也停了下来,站在他身边一起抬头看。白色的桐花和绿叶参杂在一起,密密麻麻地聚在一起形成一幅巨大的画作。他们走在绿色的夜空下,白色的星星点缀着黑夜,散发着嫩粉色的光。星星随着晚风轻轻地摆,像孩子躺着母亲的臂弯里,听着温柔的歌谣。许久,傅承安的视线和杜文生的撞到了一起。他眨了眨眼,问出了他一直好奇的问题,“我以前为了你身边那些说喜欢你的人冲你发火,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小气?”“为什么会觉得你小气?”杜文生被他的眼睛吸引,不由自主地向他靠近,“那时你是我的男朋友,你有资格对着我发脾气。”听到这个回答,傅承安移开了视线,还翻了一个小小的白眼。如果杜文生真有这个觉悟,当初两人吵架的次数至少得减少一半。一朵白色的小花从树枝上脱离,搭上了一阵微风,摇摇晃晃地往下坠。在这过程中它遇到了路过昆虫的袭击和小鸟翅膀扇动产生的气流,但最终还是落在了目的地——傅承安的嘴角。杜文生正看着傅承安,见到油桐花落下来,下意识地伸手取下。粗糙的拇指划过了柔软的嘴唇,杜文生垂下眼眸,低头吻上去。他的动作很温柔,温柔到傅承安都不舍得推开他。他用舌尖舔舐着觊觎已久的粉色唇瓣,左手绕到身后搂上纤细的腰肢。傅承安被舔得晕乎乎的,鼻腔里充斥着橙花味。加上他也很久没有接过吻,所以他更加投入到这一吻中。他微微启唇,伸出舌尖。怎料杜文生的温柔瞬间消失殆尽,变得凶狠无比。他冲进口腔里搜刮了一番,然后用力吸/吮着幼嫩的舌尖。拦着细腰的手臂收紧,将对方贴在自己的小腹上感受火热。酥麻的感觉从傅承安的后腰升起。缠绵悱恻的吸/吮声连绵不绝,耳边响起了杜文生粗喘的呼吸声,他觉得腿都快软了。等到一吻结束,傅承安得扶着杜文生的臂膀才不至于倒下。杜文生坚/挺的鼻子刮着他的鼻尖,表达着亲昵。傅承安缓过劲来,抬眼就掉进了杜文生的眼眸里。满眼的爱恋将他淹没,他落入了名为温柔的陷阱。他咽了咽口水,吻上了他曾亲吻过无数遍的薄唇。油桐花无声地记录着这一幕。第21章不知道过了多久,等两人分开的时候,傅承安觉得舌头都发麻了。他别过脸,在口腔里活动舌尖。杜文生的额头抵着他的,忍不住发出低沉又愉悦的笑声。他们的下半身紧贴着,完全能够感受到对方的热情。傅承安攀附着杜文生强壮的手臂,慢慢平复急喘的呼吸。两人默契地没有说话,回味着刚结束的吻。傅承安闭着眼,尝试让自己的心跳频率恢复正常。但是他被杜文生的味道包围,心情无论如何都无法平静下来。杜文生的两只手都环在他的腰上,又亲了亲他的耳尖,然后将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傅承安整个人靠在前男友身上,缓缓睁开双眼。原本他以为今天最多就是一起重温当初的甜蜜,没想到杜文生不按常理出牌,一上来就是抱着人啃。最让人预料不到的还有傅承安自己。只是接吻都让他起了反应,看来以后真的需要不时发泄一下。风继续吹,树枝摇晃发出沙沙声。又有许多油桐花掉了下来,落在他们的头发和肩膀上。傅承安推了推抱着自己的人,示意松手。尽管不情不愿,杜文生还是稍微放松了搂腰的力度,站直身子看着怀里的人。“你要一直这么抱着吗?”傅承安眼里的情/欲退去,只剩下理智和清醒,这让杜文生不由得心一紧。他蹭了蹭对方的鼻尖,略带讨好地说:“不上课的话这里基本没有人过来。”“我不是这个意思,”傅承安直接推开他,“这么抱下去我们都走不了。”杜文生低头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傅承安。再抬头的时候,他已经一脸了然。“先去吃饭吧。”傅承安又扯了扯衣领,迈开脚步准备往外走。杜文生跟上去,一把抓住他的手,手指不由分说地挤进指缝里,十指紧握牵着走。他们在学校附近的一家小餐馆快速解决了晚饭,然后跳进车里朝天和苑开去。杜文生原想带人去自己家,但是家里乱成一团,根本没来得及收拾。他有动过带人去酒店的念头,但像今天这种这么有意义的时刻,怎么能在不知道住过多少人的房间里随便应付呢?好在这时傅承安提议:“去我家吧。”“你弟弟不是和你住一起吗?会不会不方便?”杜文生磕磕绊绊地问。“他这周末在外面住,不回来。”傅承安说完就扭头看窗外。要不是杜文生看到他的耳朵到脖颈红了一片,光听这个冷静的语气还以为他不愿意呢。路过一家便利店时,杜文生在门口停下了车,说了一句“我去买点东西”,就往店里走。傅承安靠在副驾驶座靠背上,隔着玻璃看着杜文生认真挑选商品的模样,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事情的发展快到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期。从第一次在长综见到杜文生到今天仅仅过去了三周,他们的关系就已经往床上进展了。是不是再过三周,他们就要宣布结婚了?一想到这里,傅承安的心就往下沉。从小时候开始,他就觉得自己无法与他人建立长期的亲密关系。经历了高中之后,他更加怀疑自己能否对他人敞开心扉。他习惯紧闭心门,背过身躲在角落里,自己和自己做朋友。可是杜文生不一样,他给过他希望,哪怕如转瞬即逝的彩虹,也让他得以窥见色彩。如果说别人的恋爱苦尽甘来,那么他们的爱情就如同一颗裹着糖衣的药丸。当糖衣在舌尖融化后,刺鼻的苦涩在口腔中蔓延开来。傅承安再一次躲进为自己构建的保护壳中,躲避着想象中的即将到来的伤害。天边的彩虹固然美丽,随之而来的烈阳却带来了难以忍受的高温。杜文生拉开车门坐进来,将一个袋子放在后座。傅承安侧过脸,瞥到袋子里装着一个盒子和两个瓶子,刚好是一晚的量。他挑着眉头看了一眼杜文生,见到他的表情忍不住笑了。明明大家都知道接下来要发什么,他还要装出一副假装正经的样子。杜文生这边还在忐忑着,忽然有一只手从旁边伸过来,摸上他的脸。他转过脸抓住了傅承安的手腕,盯着他琥珀色的眼睛,在掌心上落下一个吻。傅承安歪了歪头,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把手收了回来。回到天和苑时还不到七点,路过紧闭房门的次卧时傅承安有些心虚。这还是他第一次带人回自己家,第一次允许除了家人以外的人进入自己的空间。他从衣柜里找出一条新买的浴巾递给杜文生,“全新的,买来打算自己用的,你不介意的话拿去用吧。”杜文生接了过来,“你先洗还是我先洗?”傅承安想着他可能需要多一点时间清理,于是说:“我先洗吧,你在我房间里等一下吧。”距离上一次清理不知道过去多久了,傅承安再做起来觉得自己肢体不协调,等他洗完澡出来觉得浑身都不对劲。杜文生原本坐在椅子上把玩着手机,像是思考着什么。他抬起头看到只穿了一条短裤的傅承安,眼睛一下子就看直了,视线贪婪地在他的胸/部和腹部肌肉上流连。“快去洗吧。”说完这句话,傅承安才感到迟来的害羞。为了掩饰这一点,他背过身抓起吹风机开始吹干头发。因为傅承安没有借给他穿的衣服,杜文生只能围着浴巾走出浴室。围在身上的浴巾比想象中的要短,小杜被迫从下面探出头来打招呼。傅承安刚把吹风机放下,背后忽然贴上来一具强壮的身体,温热且略微粗糙的手掌在他的腰部游移,并缓缓向下探去。滚烫的鼻息打在他光洁的肩膀上,激得他缩起脖子想挣脱出来。后面的人没有给他挣脱的机会,手掌几乎就在他挣扎的一瞬间钻进短裤里,握住了脆弱的性/器,开始上下摩挲,从顶端到尾部都照顾到。傅承安发出一声嘤咛,顶着后腰的巨物缓缓升起。杜文生还故意抬腰,使巨物戳进股缝。“你身上好香……”杜文生把脸埋进他的颈窝,用力吸着他身上的味道。傅承安不安地扭动身体,抬起屁股故意向后蹭,如愿听到身后的呼吸声变粗。杜文生是个前戏高手,他知道说什么话可以挑起兴致,摸身体的哪一个部位可以使腰肢软下来。加上两人相处了很长一段时间,完全知道对方的敏感点在哪儿,一模一个准。但是傅承安不喜欢过长的前戏,他喜欢直入主题,如果杜文生能够表现得稍微粗暴一些那就更好了。现在两人什么都不是,傅承安也懒得装矜持。他用手肘向后推开了杜文生,转过身看着他,扬了扬下巴,“去床上。”杜文生看着和记忆中不太一样的傅承安,心跳得更快了。但是他并没有照做,反而上前一步将傅承安搂在怀里,低头吮/吸着粉色唇瓣。傅承安一只手大方地勾着他的脖子,把人拉下来加深这个吻;另一只手向下探,一把扯掉了遮羞的浴巾。自己的双腿蹬几下,短裤也跟着掉在地上。杜文生拉着他的腰往下/身撞,动作变得更凶狠,像是要把人拆吃入腹。赤裸的二人一边抢夺着接吻的主动权,一边往床上倒。杜文生的手朝下,沿着股缝伸进去。傅承安不满他耍诈,咬了一下他的下嘴唇表示反对。可是这对被压在身下的人毫无威胁,反而更肆无忌惮地在小/穴里搅动。傅承安用手肘支起上半身,喘着气瞪着他,自以为眼神凶狠。杜文生哼了一声,又伸了一只手指进去,又听到了能够激起心里最深层占有欲的声音。他轻轻地咬了一下傅承安的锁骨,又伸出舌头舔舐。后者整个人趴在他身上,手足无措睁着眼睛看着他,两颗琥珀像泡在一汪清泉里清澈,让人忍不住欺负。这是杜文生知道但傅承安不知道的一件事。以往只要杜文生把手指插进去,傅承安就会像一个溺水者随手抓住一样东西,然后用无辜的眼神向他求助。杜文生简直爱死傅承安的这时的表情。他直接反身将人压住,不停地亲吻着他的眼睛和鼻子,顺便再往小/穴多加一个手指。傅承安往他的怀里躲,似乎想甩掉身后的手指。他一边扩张,一边从袋子里掏出润滑剂和安全套。看着身下的傅承安眼尾发红的样子,下/身已经硬得要爆炸。杜文生用嘴叼着一个套,抽出手指抹些润滑剂再伸进后面。傅承安扭着腰,像砧板上的鱼向前爬。“你没听你的学生在说什么吧?”傅承安斜了他一眼,又喝了一口水。杜文生很坦然地承认了,不过他也好奇,“她说了什么?”“她说——”傅承安故意拉长语调,“她想知道下周三要交的小论文该怎么写。”“哦,”杜文生瞬间变得冷漠,“我上课的时候讲的很清楚,只要有认真听课就知道该怎么写,不需要再来问我。”傅承安从他手里接过扇子,欣赏上面印着的图画和文字,“我觉得你的学生都挺可爱的,还知道先用这把扇子来拉近距离,再问你论文该怎么写,有点想法。”“他们按时交作业的样子更可爱。”杜文生看了一眼手表,然后跟傅承安说:“比赛快结束了,要不去其他地方逛逛?”傅承安抬头看了一眼比分板。蓝队在下半场打了红队一个措手不及,拉高了分数,除非红队发生奇迹,不然蓝队就能顺利进入决赛。“你不留下来跟他们一起庆祝吗?”“我请你过来看比赛,总不能赢了就把你丢一边吧。”杜文生在微信群里给队员们发了一个红包,然后提议说:“我们去逸明楼吧,我带你去看看油桐花开得怎样。”傅承安对逸明楼并不陌生,杜文生读研究生的时候就经常去那里的实验室。他下了课之后就会在楼下等杜文生,然后再一起去吃饭。他们和普通的校园情侣一样,一方等着另一方下课,吃完晚饭后就手牵手沿着湖边散步,然后躲进无人的角落里接吻。然而,完成以上活动的前提是没有旁人跑出来打扰他们。傅承安还记得有一次他等杜文生做完实验一起去吃牛筋煲。他的余光刚瞥见杜文生从逸明楼出来,一个身影抢先他一步冲过去拦着他的男朋友,然后当着他和其他人的面大声跟杜文生表白。当下傅承安整个人都懵了,站在原地眼睁睁看着别人跟他男朋友告白。他不知道该上前拉走男朋友,还是转身跑开给他们让出表演的舞台。杜文生义正言辞地拒绝了那个学弟,说自己已经有男朋友了。但学弟仍不死心,指着傅承安大喊道:“他能给你的我也可以给你,学长你为什么不考虑一下我?”这句话一喊出来,自卑和不安涌上了他的心头。的确,和杜文生对比起来,傅承安显得非常普通。两人的关系始于一个牵手和一个吻,他甚至都不知道杜文生喜欢他什么。杜文生没有说,他也没有问。两人就稀里糊涂地谈着恋爱,直到某一天被人撕开这层窗户纸,将这段关系里的矛盾翻出来,暴露在阳光下。像傅承安这种平平无奇的学生在a大里遍地都是,扔十块石头下去能砸中十个。他是夜晚的星星白天的云,平时少一个不突兀,多一个不特殊,缺了一个随时能找到替代品,毫无特色。傅承安停下脚步,抬头看遮挡住日光的油桐花。杜文生也停了下来,站在他身边一起抬头看。白色的桐花和绿叶参杂在一起,密密麻麻地聚在一起形成一幅巨大的画作。他们走在绿色的夜空下,白色的星星点缀着黑夜,散发着嫩粉色的光。星星随着晚风轻轻地摆,像孩子躺着母亲的臂弯里,听着温柔的歌谣。许久,傅承安的视线和杜文生的撞到了一起。他眨了眨眼,问出了他一直好奇的问题,“我以前为了你身边那些说喜欢你的人冲你发火,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小气?”“为什么会觉得你小气?”杜文生被他的眼睛吸引,不由自主地向他靠近,“那时你是我的男朋友,你有资格对着我发脾气。”听到这个回答,傅承安移开了视线,还翻了一个小小的白眼。如果杜文生真有这个觉悟,当初两人吵架的次数至少得减少一半。一朵白色的小花从树枝上脱离,搭上了一阵微风,摇摇晃晃地往下坠。在这过程中它遇到了路过昆虫的袭击和小鸟翅膀扇动产生的气流,但最终还是落在了目的地——傅承安的嘴角。杜文生正看着傅承安,见到油桐花落下来,下意识地伸手取下。粗糙的拇指划过了柔软的嘴唇,杜文生垂下眼眸,低头吻上去。他的动作很温柔,温柔到傅承安都不舍得推开他。他用舌尖舔舐着觊觎已久的粉色唇瓣,左手绕到身后搂上纤细的腰肢。傅承安被舔得晕乎乎的,鼻腔里充斥着橙花味。加上他也很久没有接过吻,所以他更加投入到这一吻中。他微微启唇,伸出舌尖。怎料杜文生的温柔瞬间消失殆尽,变得凶狠无比。他冲进口腔里搜刮了一番,然后用力吸/吮着幼嫩的舌尖。拦着细腰的手臂收紧,将对方贴在自己的小腹上感受火热。酥麻的感觉从傅承安的后腰升起。缠绵悱恻的吸/吮声连绵不绝,耳边响起了杜文生粗喘的呼吸声,他觉得腿都快软了。等到一吻结束,傅承安得扶着杜文生的臂膀才不至于倒下。杜文生坚/挺的鼻子刮着他的鼻尖,表达着亲昵。傅承安缓过劲来,抬眼就掉进了杜文生的眼眸里。满眼的爱恋将他淹没,他落入了名为温柔的陷阱。他咽了咽口水,吻上了他曾亲吻过无数遍的薄唇。油桐花无声地记录着这一幕。第21章不知道过了多久,等两人分开的时候,傅承安觉得舌头都发麻了。他别过脸,在口腔里活动舌尖。杜文生的额头抵着他的,忍不住发出低沉又愉悦的笑声。他们的下半身紧贴着,完全能够感受到对方的热情。傅承安攀附着杜文生强壮的手臂,慢慢平复急喘的呼吸。两人默契地没有说话,回味着刚结束的吻。傅承安闭着眼,尝试让自己的心跳频率恢复正常。但是他被杜文生的味道包围,心情无论如何都无法平静下来。杜文生的两只手都环在他的腰上,又亲了亲他的耳尖,然后将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傅承安整个人靠在前男友身上,缓缓睁开双眼。原本他以为今天最多就是一起重温当初的甜蜜,没想到杜文生不按常理出牌,一上来就是抱着人啃。最让人预料不到的还有傅承安自己。只是接吻都让他起了反应,看来以后真的需要不时发泄一下。风继续吹,树枝摇晃发出沙沙声。又有许多油桐花掉了下来,落在他们的头发和肩膀上。傅承安推了推抱着自己的人,示意松手。尽管不情不愿,杜文生还是稍微放松了搂腰的力度,站直身子看着怀里的人。“你要一直这么抱着吗?”傅承安眼里的情/欲退去,只剩下理智和清醒,这让杜文生不由得心一紧。他蹭了蹭对方的鼻尖,略带讨好地说:“不上课的话这里基本没有人过来。”“我不是这个意思,”傅承安直接推开他,“这么抱下去我们都走不了。”杜文生低头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傅承安。再抬头的时候,他已经一脸了然。“先去吃饭吧。”傅承安又扯了扯衣领,迈开脚步准备往外走。杜文生跟上去,一把抓住他的手,手指不由分说地挤进指缝里,十指紧握牵着走。他们在学校附近的一家小餐馆快速解决了晚饭,然后跳进车里朝天和苑开去。杜文生原想带人去自己家,但是家里乱成一团,根本没来得及收拾。他有动过带人去酒店的念头,但像今天这种这么有意义的时刻,怎么能在不知道住过多少人的房间里随便应付呢?好在这时傅承安提议:“去我家吧。”“你弟弟不是和你住一起吗?会不会不方便?”杜文生磕磕绊绊地问。“他这周末在外面住,不回来。”傅承安说完就扭头看窗外。要不是杜文生看到他的耳朵到脖颈红了一片,光听这个冷静的语气还以为他不愿意呢。路过一家便利店时,杜文生在门口停下了车,说了一句“我去买点东西”,就往店里走。傅承安靠在副驾驶座靠背上,隔着玻璃看着杜文生认真挑选商品的模样,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事情的发展快到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期。从第一次在长综见到杜文生到今天仅仅过去了三周,他们的关系就已经往床上进展了。是不是再过三周,他们就要宣布结婚了?一想到这里,傅承安的心就往下沉。从小时候开始,他就觉得自己无法与他人建立长期的亲密关系。经历了高中之后,他更加怀疑自己能否对他人敞开心扉。他习惯紧闭心门,背过身躲在角落里,自己和自己做朋友。可是杜文生不一样,他给过他希望,哪怕如转瞬即逝的彩虹,也让他得以窥见色彩。如果说别人的恋爱苦尽甘来,那么他们的爱情就如同一颗裹着糖衣的药丸。当糖衣在舌尖融化后,刺鼻的苦涩在口腔中蔓延开来。傅承安再一次躲进为自己构建的保护壳中,躲避着想象中的即将到来的伤害。天边的彩虹固然美丽,随之而来的烈阳却带来了难以忍受的高温。杜文生拉开车门坐进来,将一个袋子放在后座。傅承安侧过脸,瞥到袋子里装着一个盒子和两个瓶子,刚好是一晚的量。他挑着眉头看了一眼杜文生,见到他的表情忍不住笑了。明明大家都知道接下来要发什么,他还要装出一副假装正经的样子。杜文生这边还在忐忑着,忽然有一只手从旁边伸过来,摸上他的脸。他转过脸抓住了傅承安的手腕,盯着他琥珀色的眼睛,在掌心上落下一个吻。傅承安歪了歪头,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把手收了回来。回到天和苑时还不到七点,路过紧闭房门的次卧时傅承安有些心虚。这还是他第一次带人回自己家,第一次允许除了家人以外的人进入自己的空间。他从衣柜里找出一条新买的浴巾递给杜文生,“全新的,买来打算自己用的,你不介意的话拿去用吧。”杜文生接了过来,“你先洗还是我先洗?”傅承安想着他可能需要多一点时间清理,于是说:“我先洗吧,你在我房间里等一下吧。”距离上一次清理不知道过去多久了,傅承安再做起来觉得自己肢体不协调,等他洗完澡出来觉得浑身都不对劲。杜文生原本坐在椅子上把玩着手机,像是思考着什么。他抬起头看到只穿了一条短裤的傅承安,眼睛一下子就看直了,视线贪婪地在他的胸/部和腹部肌肉上流连。“快去洗吧。”说完这句话,傅承安才感到迟来的害羞。为了掩饰这一点,他背过身抓起吹风机开始吹干头发。因为傅承安没有借给他穿的衣服,杜文生只能围着浴巾走出浴室。围在身上的浴巾比想象中的要短,小杜被迫从下面探出头来打招呼。傅承安刚把吹风机放下,背后忽然贴上来一具强壮的身体,温热且略微粗糙的手掌在他的腰部游移,并缓缓向下探去。滚烫的鼻息打在他光洁的肩膀上,激得他缩起脖子想挣脱出来。后面的人没有给他挣脱的机会,手掌几乎就在他挣扎的一瞬间钻进短裤里,握住了脆弱的性/器,开始上下摩挲,从顶端到尾部都照顾到。傅承安发出一声嘤咛,顶着后腰的巨物缓缓升起。杜文生还故意抬腰,使巨物戳进股缝。“你身上好香……”杜文生把脸埋进他的颈窝,用力吸着他身上的味道。傅承安不安地扭动身体,抬起屁股故意向后蹭,如愿听到身后的呼吸声变粗。杜文生是个前戏高手,他知道说什么话可以挑起兴致,摸身体的哪一个部位可以使腰肢软下来。加上两人相处了很长一段时间,完全知道对方的敏感点在哪儿,一模一个准。但是傅承安不喜欢过长的前戏,他喜欢直入主题,如果杜文生能够表现得稍微粗暴一些那就更好了。现在两人什么都不是,傅承安也懒得装矜持。他用手肘向后推开了杜文生,转过身看着他,扬了扬下巴,“去床上。”杜文生看着和记忆中不太一样的傅承安,心跳得更快了。但是他并没有照做,反而上前一步将傅承安搂在怀里,低头吮/吸着粉色唇瓣。傅承安一只手大方地勾着他的脖子,把人拉下来加深这个吻;另一只手向下探,一把扯掉了遮羞的浴巾。自己的双腿蹬几下,短裤也跟着掉在地上。杜文生拉着他的腰往下/身撞,动作变得更凶狠,像是要把人拆吃入腹。赤裸的二人一边抢夺着接吻的主动权,一边往床上倒。杜文生的手朝下,沿着股缝伸进去。傅承安不满他耍诈,咬了一下他的下嘴唇表示反对。可是这对被压在身下的人毫无威胁,反而更肆无忌惮地在小/穴里搅动。傅承安用手肘支起上半身,喘着气瞪着他,自以为眼神凶狠。杜文生哼了一声,又伸了一只手指进去,又听到了能够激起心里最深层占有欲的声音。他轻轻地咬了一下傅承安的锁骨,又伸出舌头舔舐。后者整个人趴在他身上,手足无措睁着眼睛看着他,两颗琥珀像泡在一汪清泉里清澈,让人忍不住欺负。这是杜文生知道但傅承安不知道的一件事。以往只要杜文生把手指插进去,傅承安就会像一个溺水者随手抓住一样东西,然后用无辜的眼神向他求助。杜文生简直爱死傅承安的这时的表情。他直接反身将人压住,不停地亲吻着他的眼睛和鼻子,顺便再往小/穴多加一个手指。傅承安往他的怀里躲,似乎想甩掉身后的手指。他一边扩张,一边从袋子里掏出润滑剂和安全套。看着身下的傅承安眼尾发红的样子,下/身已经硬得要爆炸。杜文生用嘴叼着一个套,抽出手指抹些润滑剂再伸进后面。傅承安扭着腰,像砧板上的鱼向前爬。“你没听你的学生在说什么吧?”傅承安斜了他一眼,又喝了一口水。杜文生很坦然地承认了,不过他也好奇,“她说了什么?”“她说——”傅承安故意拉长语调,“她想知道下周三要交的小论文该怎么写。”“哦,”杜文生瞬间变得冷漠,“我上课的时候讲的很清楚,只要有认真听课就知道该怎么写,不需要再来问我。”傅承安从他手里接过扇子,欣赏上面印着的图画和文字,“我觉得你的学生都挺可爱的,还知道先用这把扇子来拉近距离,再问你论文该怎么写,有点想法。”“他们按时交作业的样子更可爱。”杜文生看了一眼手表,然后跟傅承安说:“比赛快结束了,要不去其他地方逛逛?”傅承安抬头看了一眼比分板。蓝队在下半场打了红队一个措手不及,拉高了分数,除非红队发生奇迹,不然蓝队就能顺利进入决赛。“你不留下来跟他们一起庆祝吗?”“我请你过来看比赛,总不能赢了就把你丢一边吧。”杜文生在微信群里给队员们发了一个红包,然后提议说:“我们去逸明楼吧,我带你去看看油桐花开得怎样。”傅承安对逸明楼并不陌生,杜文生读研究生的时候就经常去那里的实验室。他下了课之后就会在楼下等杜文生,然后再一起去吃饭。他们和普通的校园情侣一样,一方等着另一方下课,吃完晚饭后就手牵手沿着湖边散步,然后躲进无人的角落里接吻。然而,完成以上活动的前提是没有旁人跑出来打扰他们。傅承安还记得有一次他等杜文生做完实验一起去吃牛筋煲。他的余光刚瞥见杜文生从逸明楼出来,一个身影抢先他一步冲过去拦着他的男朋友,然后当着他和其他人的面大声跟杜文生表白。当下傅承安整个人都懵了,站在原地眼睁睁看着别人跟他男朋友告白。他不知道该上前拉走男朋友,还是转身跑开给他们让出表演的舞台。杜文生义正言辞地拒绝了那个学弟,说自己已经有男朋友了。但学弟仍不死心,指着傅承安大喊道:“他能给你的我也可以给你,学长你为什么不考虑一下我?”这句话一喊出来,自卑和不安涌上了他的心头。的确,和杜文生对比起来,傅承安显得非常普通。两人的关系始于一个牵手和一个吻,他甚至都不知道杜文生喜欢他什么。杜文生没有说,他也没有问。两人就稀里糊涂地谈着恋爱,直到某一天被人撕开这层窗户纸,将这段关系里的矛盾翻出来,暴露在阳光下。像傅承安这种平平无奇的学生在a大里遍地都是,扔十块石头下去能砸中十个。他是夜晚的星星白天的云,平时少一个不突兀,多一个不特殊,缺了一个随时能找到替代品,毫无特色。傅承安停下脚步,抬头看遮挡住日光的油桐花。杜文生也停了下来,站在他身边一起抬头看。白色的桐花和绿叶参杂在一起,密密麻麻地聚在一起形成一幅巨大的画作。他们走在绿色的夜空下,白色的星星点缀着黑夜,散发着嫩粉色的光。星星随着晚风轻轻地摆,像孩子躺着母亲的臂弯里,听着温柔的歌谣。许久,傅承安的视线和杜文生的撞到了一起。他眨了眨眼,问出了他一直好奇的问题,“我以前为了你身边那些说喜欢你的人冲你发火,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小气?”“为什么会觉得你小气?”杜文生被他的眼睛吸引,不由自主地向他靠近,“那时你是我的男朋友,你有资格对着我发脾气。”听到这个回答,傅承安移开了视线,还翻了一个小小的白眼。如果杜文生真有这个觉悟,当初两人吵架的次数至少得减少一半。一朵白色的小花从树枝上脱离,搭上了一阵微风,摇摇晃晃地往下坠。在这过程中它遇到了路过昆虫的袭击和小鸟翅膀扇动产生的气流,但最终还是落在了目的地——傅承安的嘴角。杜文生正看着傅承安,见到油桐花落下来,下意识地伸手取下。粗糙的拇指划过了柔软的嘴唇,杜文生垂下眼眸,低头吻上去。他的动作很温柔,温柔到傅承安都不舍得推开他。他用舌尖舔舐着觊觎已久的粉色唇瓣,左手绕到身后搂上纤细的腰肢。傅承安被舔得晕乎乎的,鼻腔里充斥着橙花味。加上他也很久没有接过吻,所以他更加投入到这一吻中。他微微启唇,伸出舌尖。怎料杜文生的温柔瞬间消失殆尽,变得凶狠无比。他冲进口腔里搜刮了一番,然后用力吸/吮着幼嫩的舌尖。拦着细腰的手臂收紧,将对方贴在自己的小腹上感受火热。酥麻的感觉从傅承安的后腰升起。缠绵悱恻的吸/吮声连绵不绝,耳边响起了杜文生粗喘的呼吸声,他觉得腿都快软了。等到一吻结束,傅承安得扶着杜文生的臂膀才不至于倒下。杜文生坚/挺的鼻子刮着他的鼻尖,表达着亲昵。傅承安缓过劲来,抬眼就掉进了杜文生的眼眸里。满眼的爱恋将他淹没,他落入了名为温柔的陷阱。他咽了咽口水,吻上了他曾亲吻过无数遍的薄唇。油桐花无声地记录着这一幕。第21章不知道过了多久,等两人分开的时候,傅承安觉得舌头都发麻了。他别过脸,在口腔里活动舌尖。杜文生的额头抵着他的,忍不住发出低沉又愉悦的笑声。他们的下半身紧贴着,完全能够感受到对方的热情。傅承安攀附着杜文生强壮的手臂,慢慢平复急喘的呼吸。两人默契地没有说话,回味着刚结束的吻。傅承安闭着眼,尝试让自己的心跳频率恢复正常。但是他被杜文生的味道包围,心情无论如何都无法平静下来。杜文生的两只手都环在他的腰上,又亲了亲他的耳尖,然后将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傅承安整个人靠在前男友身上,缓缓睁开双眼。原本他以为今天最多就是一起重温当初的甜蜜,没想到杜文生不按常理出牌,一上来就是抱着人啃。最让人预料不到的还有傅承安自己。只是接吻都让他起了反应,看来以后真的需要不时发泄一下。风继续吹,树枝摇晃发出沙沙声。又有许多油桐花掉了下来,落在他们的头发和肩膀上。傅承安推了推抱着自己的人,示意松手。尽管不情不愿,杜文生还是稍微放松了搂腰的力度,站直身子看着怀里的人。“你要一直这么抱着吗?”傅承安眼里的情/欲退去,只剩下理智和清醒,这让杜文生不由得心一紧。他蹭了蹭对方的鼻尖,略带讨好地说:“不上课的话这里基本没有人过来。”“我不是这个意思,”傅承安直接推开他,“这么抱下去我们都走不了。”杜文生低头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傅承安。再抬头的时候,他已经一脸了然。“先去吃饭吧。”傅承安又扯了扯衣领,迈开脚步准备往外走。杜文生跟上去,一把抓住他的手,手指不由分说地挤进指缝里,十指紧握牵着走。他们在学校附近的一家小餐馆快速解决了晚饭,然后跳进车里朝天和苑开去。杜文生原想带人去自己家,但是家里乱成一团,根本没来得及收拾。他有动过带人去酒店的念头,但像今天这种这么有意义的时刻,怎么能在不知道住过多少人的房间里随便应付呢?好在这时傅承安提议:“去我家吧。”“你弟弟不是和你住一起吗?会不会不方便?”杜文生磕磕绊绊地问。“他这周末在外面住,不回来。”傅承安说完就扭头看窗外。要不是杜文生看到他的耳朵到脖颈红了一片,光听这个冷静的语气还以为他不愿意呢。路过一家便利店时,杜文生在门口停下了车,说了一句“我去买点东西”,就往店里走。傅承安靠在副驾驶座靠背上,隔着玻璃看着杜文生认真挑选商品的模样,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事情的发展快到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期。从第一次在长综见到杜文生到今天仅仅过去了三周,他们的关系就已经往床上进展了。是不是再过三周,他们就要宣布结婚了?一想到这里,傅承安的心就往下沉。从小时候开始,他就觉得自己无法与他人建立长期的亲密关系。经历了高中之后,他更加怀疑自己能否对他人敞开心扉。他习惯紧闭心门,背过身躲在角落里,自己和自己做朋友。可是杜文生不一样,他给过他希望,哪怕如转瞬即逝的彩虹,也让他得以窥见色彩。如果说别人的恋爱苦尽甘来,那么他们的爱情就如同一颗裹着糖衣的药丸。当糖衣在舌尖融化后,刺鼻的苦涩在口腔中蔓延开来。傅承安再一次躲进为自己构建的保护壳中,躲避着想象中的即将到来的伤害。天边的彩虹固然美丽,随之而来的烈阳却带来了难以忍受的高温。杜文生拉开车门坐进来,将一个袋子放在后座。傅承安侧过脸,瞥到袋子里装着一个盒子和两个瓶子,刚好是一晚的量。他挑着眉头看了一眼杜文生,见到他的表情忍不住笑了。明明大家都知道接下来要发什么,他还要装出一副假装正经的样子。杜文生这边还在忐忑着,忽然有一只手从旁边伸过来,摸上他的脸。他转过脸抓住了傅承安的手腕,盯着他琥珀色的眼睛,在掌心上落下一个吻。傅承安歪了歪头,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把手收了回来。回到天和苑时还不到七点,路过紧闭房门的次卧时傅承安有些心虚。这还是他第一次带人回自己家,第一次允许除了家人以外的人进入自己的空间。他从衣柜里找出一条新买的浴巾递给杜文生,“全新的,买来打算自己用的,你不介意的话拿去用吧。”杜文生接了过来,“你先洗还是我先洗?”傅承安想着他可能需要多一点时间清理,于是说:“我先洗吧,你在我房间里等一下吧。”距离上一次清理不知道过去多久了,傅承安再做起来觉得自己肢体不协调,等他洗完澡出来觉得浑身都不对劲。杜文生原本坐在椅子上把玩着手机,像是思考着什么。他抬起头看到只穿了一条短裤的傅承安,眼睛一下子就看直了,视线贪婪地在他的胸/部和腹部肌肉上流连。“快去洗吧。”说完这句话,傅承安才感到迟来的害羞。为了掩饰这一点,他背过身抓起吹风机开始吹干头发。因为傅承安没有借给他穿的衣服,杜文生只能围着浴巾走出浴室。围在身上的浴巾比想象中的要短,小杜被迫从下面探出头来打招呼。傅承安刚把吹风机放下,背后忽然贴上来一具强壮的身体,温热且略微粗糙的手掌在他的腰部游移,并缓缓向下探去。滚烫的鼻息打在他光洁的肩膀上,激得他缩起脖子想挣脱出来。后面的人没有给他挣脱的机会,手掌几乎就在他挣扎的一瞬间钻进短裤里,握住了脆弱的性/器,开始上下摩挲,从顶端到尾部都照顾到。傅承安发出一声嘤咛,顶着后腰的巨物缓缓升起。杜文生还故意抬腰,使巨物戳进股缝。“你身上好香……”杜文生把脸埋进他的颈窝,用力吸着他身上的味道。傅承安不安地扭动身体,抬起屁股故意向后蹭,如愿听到身后的呼吸声变粗。杜文生是个前戏高手,他知道说什么话可以挑起兴致,摸身体的哪一个部位可以使腰肢软下来。加上两人相处了很长一段时间,完全知道对方的敏感点在哪儿,一模一个准。但是傅承安不喜欢过长的前戏,他喜欢直入主题,如果杜文生能够表现得稍微粗暴一些那就更好了。现在两人什么都不是,傅承安也懒得装矜持。他用手肘向后推开了杜文生,转过身看着他,扬了扬下巴,“去床上。”杜文生看着和记忆中不太一样的傅承安,心跳得更快了。但是他并没有照做,反而上前一步将傅承安搂在怀里,低头吮/吸着粉色唇瓣。傅承安一只手大方地勾着他的脖子,把人拉下来加深这个吻;另一只手向下探,一把扯掉了遮羞的浴巾。自己的双腿蹬几下,短裤也跟着掉在地上。杜文生拉着他的腰往下/身撞,动作变得更凶狠,像是要把人拆吃入腹。赤裸的二人一边抢夺着接吻的主动权,一边往床上倒。杜文生的手朝下,沿着股缝伸进去。傅承安不满他耍诈,咬了一下他的下嘴唇表示反对。可是这对被压在身下的人毫无威胁,反而更肆无忌惮地在小/穴里搅动。傅承安用手肘支起上半身,喘着气瞪着他,自以为眼神凶狠。杜文生哼了一声,又伸了一只手指进去,又听到了能够激起心里最深层占有欲的声音。他轻轻地咬了一下傅承安的锁骨,又伸出舌头舔舐。后者整个人趴在他身上,手足无措睁着眼睛看着他,两颗琥珀像泡在一汪清泉里清澈,让人忍不住欺负。这是杜文生知道但傅承安不知道的一件事。以往只要杜文生把手指插进去,傅承安就会像一个溺水者随手抓住一样东西,然后用无辜的眼神向他求助。杜文生简直爱死傅承安的这时的表情。他直接反身将人压住,不停地亲吻着他的眼睛和鼻子,顺便再往小/穴多加一个手指。傅承安往他的怀里躲,似乎想甩掉身后的手指。他一边扩张,一边从袋子里掏出润滑剂和安全套。看着身下的傅承安眼尾发红的样子,下/身已经硬得要爆炸。杜文生用嘴叼着一个套,抽出手指抹些润滑剂再伸进后面。傅承安扭着腰,像砧板上的鱼向前爬。“你没听你的学生在说什么吧?”傅承安斜了他一眼,又喝了一口水。杜文生很坦然地承认了,不过他也好奇,“她说了什么?”“她说——”傅承安故意拉长语调,“她想知道下周三要交的小论文该怎么写。”“哦,”杜文生瞬间变得冷漠,“我上课的时候讲的很清楚,只要有认真听课就知道该怎么写,不需要再来问我。”傅承安从他手里接过扇子,欣赏上面印着的图画和文字,“我觉得你的学生都挺可爱的,还知道先用这把扇子来拉近距离,再问你论文该怎么写,有点想法。”“他们按时交作业的样子更可爱。”杜文生看了一眼手表,然后跟傅承安说:“比赛快结束了,要不去其他地方逛逛?”傅承安抬头看了一眼比分板。蓝队在下半场打了红队一个措手不及,拉高了分数,除非红队发生奇迹,不然蓝队就能顺利进入决赛。“你不留下来跟他们一起庆祝吗?”“我请你过来看比赛,总不能赢了就把你丢一边吧。”杜文生在微信群里给队员们发了一个红包,然后提议说:“我们去逸明楼吧,我带你去看看油桐花开得怎样。”傅承安对逸明楼并不陌生,杜文生读研究生的时候就经常去那里的实验室。他下了课之后就会在楼下等杜文生,然后再一起去吃饭。他们和普通的校园情侣一样,一方等着另一方下课,吃完晚饭后就手牵手沿着湖边散步,然后躲进无人的角落里接吻。然而,完成以上活动的前提是没有旁人跑出来打扰他们。傅承安还记得有一次他等杜文生做完实验一起去吃牛筋煲。他的余光刚瞥见杜文生从逸明楼出来,一个身影抢先他一步冲过去拦着他的男朋友,然后当着他和其他人的面大声跟杜文生表白。当下傅承安整个人都懵了,站在原地眼睁睁看着别人跟他男朋友告白。他不知道该上前拉走男朋友,还是转身跑开给他们让出表演的舞台。杜文生义正言辞地拒绝了那个学弟,说自己已经有男朋友了。但学弟仍不死心,指着傅承安大喊道:“他能给你的我也可以给你,学长你为什么不考虑一下我?”这句话一喊出来,自卑和不安涌上了他的心头。的确,和杜文生对比起来,傅承安显得非常普通。两人的关系始于一个牵手和一个吻,他甚至都不知道杜文生喜欢他什么。杜文生没有说,他也没有问。两人就稀里糊涂地谈着恋爱,直到某一天被人撕开这层窗户纸,将这段关系里的矛盾翻出来,暴露在阳光下。像傅承安这种平平无奇的学生在a大里遍地都是,扔十块石头下去能砸中十个。他是夜晚的星星白天的云,平时少一个不突兀,多一个不特殊,缺了一个随时能找到替代品,毫无特色。傅承安停下脚步,抬头看遮挡住日光的油桐花。杜文生也停了下来,站在他身边一起抬头看。白色的桐花和绿叶参杂在一起,密密麻麻地聚在一起形成一幅巨大的画作。他们走在绿色的夜空下,白色的星星点缀着黑夜,散发着嫩粉色的光。星星随着晚风轻轻地摆,像孩子躺着母亲的臂弯里,听着温柔的歌谣。许久,傅承安的视线和杜文生的撞到了一起。他眨了眨眼,问出了他一直好奇的问题,“我以前为了你身边那些说喜欢你的人冲你发火,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小气?”“为什么会觉得你小气?”杜文生被他的眼睛吸引,不由自主地向他靠近,“那时你是我的男朋友,你有资格对着我发脾气。”听到这个回答,傅承安移开了视线,还翻了一个小小的白眼。如果杜文生真有这个觉悟,当初两人吵架的次数至少得减少一半。一朵白色的小花从树枝上脱离,搭上了一阵微风,摇摇晃晃地往下坠。在这过程中它遇到了路过昆虫的袭击和小鸟翅膀扇动产生的气流,但最终还是落在了目的地——傅承安的嘴角。杜文生正看着傅承安,见到油桐花落下来,下意识地伸手取下。粗糙的拇指划过了柔软的嘴唇,杜文生垂下眼眸,低头吻上去。他的动作很温柔,温柔到傅承安都不舍得推开他。他用舌尖舔舐着觊觎已久的粉色唇瓣,左手绕到身后搂上纤细的腰肢。傅承安被舔得晕乎乎的,鼻腔里充斥着橙花味。加上他也很久没有接过吻,所以他更加投入到这一吻中。他微微启唇,伸出舌尖。怎料杜文生的温柔瞬间消失殆尽,变得凶狠无比。他冲进口腔里搜刮了一番,然后用力吸/吮着幼嫩的舌尖。拦着细腰的手臂收紧,将对方贴在自己的小腹上感受火热。酥麻的感觉从傅承安的后腰升起。缠绵悱恻的吸/吮声连绵不绝,耳边响起了杜文生粗喘的呼吸声,他觉得腿都快软了。等到一吻结束,傅承安得扶着杜文生的臂膀才不至于倒下。杜文生坚/挺的鼻子刮着他的鼻尖,表达着亲昵。傅承安缓过劲来,抬眼就掉进了杜文生的眼眸里。满眼的爱恋将他淹没,他落入了名为温柔的陷阱。他咽了咽口水,吻上了他曾亲吻过无数遍的薄唇。油桐花无声地记录着这一幕。第21章不知道过了多久,等两人分开的时候,傅承安觉得舌头都发麻了。他别过脸,在口腔里活动舌尖。杜文生的额头抵着他的,忍不住发出低沉又愉悦的笑声。他们的下半身紧贴着,完全能够感受到对方的热情。傅承安攀附着杜文生强壮的手臂,慢慢平复急喘的呼吸。两人默契地没有说话,回味着刚结束的吻。傅承安闭着眼,尝试让自己的心跳频率恢复正常。但是他被杜文生的味道包围,心情无论如何都无法平静下来。杜文生的两只手都环在他的腰上,又亲了亲他的耳尖,然后将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傅承安整个人靠在前男友身上,缓缓睁开双眼。原本他以为今天最多就是一起重温当初的甜蜜,没想到杜文生不按常理出牌,一上来就是抱着人啃。最让人预料不到的还有傅承安自己。只是接吻都让他起了反应,看来以后真的需要不时发泄一下。风继续吹,树枝摇晃发出沙沙声。又有许多油桐花掉了下来,落在他们的头发和肩膀上。傅承安推了推抱着自己的人,示意松手。尽管不情不愿,杜文生还是稍微放松了搂腰的力度,站直身子看着怀里的人。“你要一直这么抱着吗?”傅承安眼里的情/欲退去,只剩下理智和清醒,这让杜文生不由得心一紧。他蹭了蹭对方的鼻尖,略带讨好地说:“不上课的话这里基本没有人过来。”“我不是这个意思,”傅承安直接推开他,“这么抱下去我们都走不了。”杜文生低头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傅承安。再抬头的时候,他已经一脸了然。“先去吃饭吧。”傅承安又扯了扯衣领,迈开脚步准备往外走。杜文生跟上去,一把抓住他的手,手指不由分说地挤进指缝里,十指紧握牵着走。他们在学校附近的一家小餐馆快速解决了晚饭,然后跳进车里朝天和苑开去。杜文生原想带人去自己家,但是家里乱成一团,根本没来得及收拾。他有动过带人去酒店的念头,但像今天这种这么有意义的时刻,怎么能在不知道住过多少人的房间里随便应付呢?好在这时傅承安提议:“去我家吧。”“你弟弟不是和你住一起吗?会不会不方便?”杜文生磕磕绊绊地问。“他这周末在外面住,不回来。”傅承安说完就扭头看窗外。要不是杜文生看到他的耳朵到脖颈红了一片,光听这个冷静的语气还以为他不愿意呢。路过一家便利店时,杜文生在门口停下了车,说了一句“我去买点东西”,就往店里走。傅承安靠在副驾驶座靠背上,隔着玻璃看着杜文生认真挑选商品的模样,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事情的发展快到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期。从第一次在长综见到杜文生到今天仅仅过去了三周,他们的关系就已经往床上进展了。是不是再过三周,他们就要宣布结婚了?一想到这里,傅承安的心就往下沉。从小时候开始,他就觉得自己无法与他人建立长期的亲密关系。经历了高中之后,他更加怀疑自己能否对他人敞开心扉。他习惯紧闭心门,背过身躲在角落里,自己和自己做朋友。可是杜文生不一样,他给过他希望,哪怕如转瞬即逝的彩虹,也让他得以窥见色彩。如果说别人的恋爱苦尽甘来,那么他们的爱情就如同一颗裹着糖衣的药丸。当糖衣在舌尖融化后,刺鼻的苦涩在口腔中蔓延开来。傅承安再一次躲进为自己构建的保护壳中,躲避着想象中的即将到来的伤害。天边的彩虹固然美丽,随之而来的烈阳却带来了难以忍受的高温。杜文生拉开车门坐进来,将一个袋子放在后座。傅承安侧过脸,瞥到袋子里装着一个盒子和两个瓶子,刚好是一晚的量。他挑着眉头看了一眼杜文生,见到他的表情忍不住笑了。明明大家都知道接下来要发什么,他还要装出一副假装正经的样子。杜文生这边还在忐忑着,忽然有一只手从旁边伸过来,摸上他的脸。他转过脸抓住了傅承安的手腕,盯着他琥珀色的眼睛,在掌心上落下一个吻。傅承安歪了歪头,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把手收了回来。回到天和苑时还不到七点,路过紧闭房门的次卧时傅承安有些心虚。这还是他第一次带人回自己家,第一次允许除了家人以外的人进入自己的空间。他从衣柜里找出一条新买的浴巾递给杜文生,“全新的,买来打算自己用的,你不介意的话拿去用吧。”杜文生接了过来,“你先洗还是我先洗?”傅承安想着他可能需要多一点时间清理,于是说:“我先洗吧,你在我房间里等一下吧。”距离上一次清理不知道过去多久了,傅承安再做起来觉得自己肢体不协调,等他洗完澡出来觉得浑身都不对劲。杜文生原本坐在椅子上把玩着手机,像是思考着什么。他抬起头看到只穿了一条短裤的傅承安,眼睛一下子就看直了,视线贪婪地在他的胸/部和腹部肌肉上流连。“快去洗吧。”说完这句话,傅承安才感到迟来的害羞。为了掩饰这一点,他背过身抓起吹风机开始吹干头发。因为傅承安没有借给他穿的衣服,杜文生只能围着浴巾走出浴室。围在身上的浴巾比想象中的要短,小杜被迫从下面探出头来打招呼。傅承安刚把吹风机放下,背后忽然贴上来一具强壮的身体,温热且略微粗糙的手掌在他的腰部游移,并缓缓向下探去。滚烫的鼻息打在他光洁的肩膀上,激得他缩起脖子想挣脱出来。后面的人没有给他挣脱的机会,手掌几乎就在他挣扎的一瞬间钻进短裤里,握住了脆弱的性/器,开始上下摩挲,从顶端到尾部都照顾到。傅承安发出一声嘤咛,顶着后腰的巨物缓缓升起。杜文生还故意抬腰,使巨物戳进股缝。“你身上好香……”杜文生把脸埋进他的颈窝,用力吸着他身上的味道。傅承安不安地扭动身体,抬起屁股故意向后蹭,如愿听到身后的呼吸声变粗。杜文生是个前戏高手,他知道说什么话可以挑起兴致,摸身体的哪一个部位可以使腰肢软下来。加上两人相处了很长一段时间,完全知道对方的敏感点在哪儿,一模一个准。但是傅承安不喜欢过长的前戏,他喜欢直入主题,如果杜文生能够表现得稍微粗暴一些那就更好了。现在两人什么都不是,傅承安也懒得装矜持。他用手肘向后推开了杜文生,转过身看着他,扬了扬下巴,“去床上。”杜文生看着和记忆中不太一样的傅承安,心跳得更快了。但是他并没有照做,反而上前一步将傅承安搂在怀里,低头吮/吸着粉色唇瓣。傅承安一只手大方地勾着他的脖子,把人拉下来加深这个吻;另一只手向下探,一把扯掉了遮羞的浴巾。自己的双腿蹬几下,短裤也跟着掉在地上。杜文生拉着他的腰往下/身撞,动作变得更凶狠,像是要把人拆吃入腹。赤裸的二人一边抢夺着接吻的主动权,一边往床上倒。杜文生的手朝下,沿着股缝伸进去。傅承安不满他耍诈,咬了一下他的下嘴唇表示反对。可是这对被压在身下的人毫无威胁,反而更肆无忌惮地在小/穴里搅动。傅承安用手肘支起上半身,喘着气瞪着他,自以为眼神凶狠。杜文生哼了一声,又伸了一只手指进去,又听到了能够激起心里最深层占有欲的声音。他轻轻地咬了一下傅承安的锁骨,又伸出舌头舔舐。后者整个人趴在他身上,手足无措睁着眼睛看着他,两颗琥珀像泡在一汪清泉里清澈,让人忍不住欺负。这是杜文生知道但傅承安不知道的一件事。以往只要杜文生把手指插进去,傅承安就会像一个溺水者随手抓住一样东西,然后用无辜的眼神向他求助。杜文生简直爱死傅承安的这时的表情。他直接反身将人压住,不停地亲吻着他的眼睛和鼻子,顺便再往小/穴多加一个手指。傅承安往他的怀里躲,似乎想甩掉身后的手指。他一边扩张,一边从袋子里掏出润滑剂和安全套。看着身下的傅承安眼尾发红的样子,下/身已经硬得要爆炸。杜文生用嘴叼着一个套,抽出手指抹些润滑剂再伸进后面。傅承安扭着腰,像砧板上的鱼向前爬。“你没听你的学生在说什么吧?”傅承安斜了他一眼,又喝了一口水。杜文生很坦然地承认了,不过他也好奇,“她说了什么?”“她说——”傅承安故意拉长语调,“她想知道下周三要交的小论文该怎么写。”“哦,”杜文生瞬间变得冷漠,“我上课的时候讲的很清楚,只要有认真听课就知道该怎么写,不需要再来问我。”傅承安从他手里接过扇子,欣赏上面印着的图画和文字,“我觉得你的学生都挺可爱的,还知道先用这把扇子来拉近距离,再问你论文该怎么写,有点想法。”“他们按时交作业的样子更可爱。”杜文生看了一眼手表,然后跟傅承安说:“比赛快结束了,要不去其他地方逛逛?”傅承安抬头看了一眼比分板。蓝队在下半场打了红队一个措手不及,拉高了分数,除非红队发生奇迹,不然蓝队就能顺利进入决赛。“你不留下来跟他们一起庆祝吗?”“我请你过来看比赛,总不能赢了就把你丢一边吧。”杜文生在微信群里给队员们发了一个红包,然后提议说:“我们去逸明楼吧,我带你去看看油桐花开得怎样。”傅承安对逸明楼并不陌生,杜文生读研究生的时候就经常去那里的实验室。他下了课之后就会在楼下等杜文生,然后再一起去吃饭。他们和普通的校园情侣一样,一方等着另一方下课,吃完晚饭后就手牵手沿着湖边散步,然后躲进无人的角落里接吻。然而,完成以上活动的前提是没有旁人跑出来打扰他们。傅承安还记得有一次他等杜文生做完实验一起去吃牛筋煲。他的余光刚瞥见杜文生从逸明楼出来,一个身影抢先他一步冲过去拦着他的男朋友,然后当着他和其他人的面大声跟杜文生表白。当下傅承安整个人都懵了,站在原地眼睁睁看着别人跟他男朋友告白。他不知道该上前拉走男朋友,还是转身跑开给他们让出表演的舞台。杜文生义正言辞地拒绝了那个学弟,说自己已经有男朋友了。但学弟仍不死心,指着傅承安大喊道:“他能给你的我也可以给你,学长你为什么不考虑一下我?”这句话一喊出来,自卑和不安涌上了他的心头。的确,和杜文生对比起来,傅承安显得非常普通。两人的关系始于一个牵手和一个吻,他甚至都不知道杜文生喜欢他什么。杜文生没有说,他也没有问。两人就稀里糊涂地谈着恋爱,直到某一天被人撕开这层窗户纸,将这段关系里的矛盾翻出来,暴露在阳光下。像傅承安这种平平无奇的学生在a大里遍地都是,扔十块石头下去能砸中十个。他是夜晚的星星白天的云,平时少一个不突兀,多一个不特殊,缺了一个随时能找到替代品,毫无特色。傅承安停下脚步,抬头看遮挡住日光的油桐花。杜文生也停了下来,站在他身边一起抬头看。白色的桐花和绿叶参杂在一起,密密麻麻地聚在一起形成一幅巨大的画作。他们走在绿色的夜空下,白色的星星点缀着黑夜,散发着嫩粉色的光。星星随着晚风轻轻地摆,像孩子躺着母亲的臂弯里,听着温柔的歌谣。许久,傅承安的视线和杜文生的撞到了一起。他眨了眨眼,问出了他一直好奇的问题,“我以前为了你身边那些说喜欢你的人冲你发火,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小气?”“为什么会觉得你小气?”杜文生被他的眼睛吸引,不由自主地向他靠近,“那时你是我的男朋友,你有资格对着我发脾气。”听到这个回答,傅承安移开了视线,还翻了一个小小的白眼。如果杜文生真有这个觉悟,当初两人吵架的次数至少得减少一半。一朵白色的小花从树枝上脱离,搭上了一阵微风,摇摇晃晃地往下坠。在这过程中它遇到了路过昆虫的袭击和小鸟翅膀扇动产生的气流,但最终还是落在了目的地——傅承安的嘴角。杜文生正看着傅承安,见到油桐花落下来,下意识地伸手取下。粗糙的拇指划过了柔软的嘴唇,杜文生垂下眼眸,低头吻上去。他的动作很温柔,温柔到傅承安都不舍得推开他。他用舌尖舔舐着觊觎已久的粉色唇瓣,左手绕到身后搂上纤细的腰肢。傅承安被舔得晕乎乎的,鼻腔里充斥着橙花味。加上他也很久没有接过吻,所以他更加投入到这一吻中。他微微启唇,伸出舌尖。怎料杜文生的温柔瞬间消失殆尽,变得凶狠无比。他冲进口腔里搜刮了一番,然后用力吸/吮着幼嫩的舌尖。拦着细腰的手臂收紧,将对方贴在自己的小腹上感受火热。酥麻的感觉从傅承安的后腰升起。缠绵悱恻的吸/吮声连绵不绝,耳边响起了杜文生粗喘的呼吸声,他觉得腿都快软了。等到一吻结束,傅承安得扶着杜文生的臂膀才不至于倒下。杜文生坚/挺的鼻子刮着他的鼻尖,表达着亲昵。傅承安缓过劲来,抬眼就掉进了杜文生的眼眸里。满眼的爱恋将他淹没,他落入了名为温柔的陷阱。他咽了咽口水,吻上了他曾亲吻过无数遍的薄唇。油桐花无声地记录着这一幕。第21章不知道过了多久,等两人分开的时候,傅承安觉得舌头都发麻了。他别过脸,在口腔里活动舌尖。杜文生的额头抵着他的,忍不住发出低沉又愉悦的笑声。他们的下半身紧贴着,完全能够感受到对方的热情。傅承安攀附着杜文生强壮的手臂,慢慢平复急喘的呼吸。两人默契地没有说话,回味着刚结束的吻。傅承安闭着眼,尝试让自己的心跳频率恢复正常。但是他被杜文生的味道包围,心情无论如何都无法平静下来。杜文生的两只手都环在他的腰上,又亲了亲他的耳尖,然后将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傅承安整个人靠在前男友身上,缓缓睁开双眼。原本他以为今天最多就是一起重温当初的甜蜜,没想到杜文生不按常理出牌,一上来就是抱着人啃。最让人预料不到的还有傅承安自己。只是接吻都让他起了反应,看来以后真的需要不时发泄一下。风继续吹,树枝摇晃发出沙沙声。又有许多油桐花掉了下来,落在他们的头发和肩膀上。傅承安推了推抱着自己的人,示意松手。尽管不情不愿,杜文生还是稍微放松了搂腰的力度,站直身子看着怀里的人。“你要一直这么抱着吗?”傅承安眼里的情/欲退去,只剩下理智和清醒,这让杜文生不由得心一紧。他蹭了蹭对方的鼻尖,略带讨好地说:“不上课的话这里基本没有人过来。”“我不是这个意思,”傅承安直接推开他,“这么抱下去我们都走不了。”杜文生低头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傅承安。再抬头的时候,他已经一脸了然。“先去吃饭吧。”傅承安又扯了扯衣领,迈开脚步准备往外走。杜文生跟上去,一把抓住他的手,手指不由分说地挤进指缝里,十指紧握牵着走。他们在学校附近的一家小餐馆快速解决了晚饭,然后跳进车里朝天和苑开去。杜文生原想带人去自己家,但是家里乱成一团,根本没来得及收拾。他有动过带人去酒店的念头,但像今天这种这么有意义的时刻,怎么能在不知道住过多少人的房间里随便应付呢?好在这时傅承安提议:“去我家吧。”“你弟弟不是和你住一起吗?会不会不方便?”杜文生磕磕绊绊地问。“他这周末在外面住,不回来。”傅承安说完就扭头看窗外。要不是杜文生看到他的耳朵到脖颈红了一片,光听这个冷静的语气还以为他不愿意呢。路过一家便利店时,杜文生在门口停下了车,说了一句“我去买点东西”,就往店里走。傅承安靠在副驾驶座靠背上,隔着玻璃看着杜文生认真挑选商品的模样,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事情的发展快到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期。从第一次在长综见到杜文生到今天仅仅过去了三周,他们的关系就已经往床上进展了。是不是再过三周,他们就要宣布结婚了?一想到这里,傅承安的心就往下沉。从小时候开始,他就觉得自己无法与他人建立长期的亲密关系。经历了高中之后,他更加怀疑自己能否对他人敞开心扉。他习惯紧闭心门,背过身躲在角落里,自己和自己做朋友。可是杜文生不一样,他给过他希望,哪怕如转瞬即逝的彩虹,也让他得以窥见色彩。如果说别人的恋爱苦尽甘来,那么他们的爱情就如同一颗裹着糖衣的药丸。当糖衣在舌尖融化后,刺鼻的苦涩在口腔中蔓延开来。傅承安再一次躲进为自己构建的保护壳中,躲避着想象中的即将到来的伤害。天边的彩虹固然美丽,随之而来的烈阳却带来了难以忍受的高温。杜文生拉开车门坐进来,将一个袋子放在后座。傅承安侧过脸,瞥到袋子里装着一个盒子和两个瓶子,刚好是一晚的量。他挑着眉头看了一眼杜文生,见到他的表情忍不住笑了。明明大家都知道接下来要发什么,他还要装出一副假装正经的样子。杜文生这边还在忐忑着,忽然有一只手从旁边伸过来,摸上他的脸。他转过脸抓住了傅承安的手腕,盯着他琥珀色的眼睛,在掌心上落下一个吻。傅承安歪了歪头,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把手收了回来。回到天和苑时还不到七点,路过紧闭房门的次卧时傅承安有些心虚。这还是他第一次带人回自己家,第一次允许除了家人以外的人进入自己的空间。他从衣柜里找出一条新买的浴巾递给杜文生,“全新的,买来打算自己用的,你不介意的话拿去用吧。”杜文生接了过来,“你先洗还是我先洗?”傅承安想着他可能需要多一点时间清理,于是说:“我先洗吧,你在我房间里等一下吧。”距离上一次清理不知道过去多久了,傅承安再做起来觉得自己肢体不协调,等他洗完澡出来觉得浑身都不对劲。杜文生原本坐在椅子上把玩着手机,像是思考着什么。他抬起头看到只穿了一条短裤的傅承安,眼睛一下子就看直了,视线贪婪地在他的胸/部和腹部肌肉上流连。“快去洗吧。”说完这句话,傅承安才感到迟来的害羞。为了掩饰这一点,他背过身抓起吹风机开始吹干头发。因为傅承安没有借给他穿的衣服,杜文生只能围着浴巾走出浴室。围在身上的浴巾比想象中的要短,小杜被迫从下面探出头来打招呼。傅承安刚把吹风机放下,背后忽然贴上来一具强壮的身体,温热且略微粗糙的手掌在他的腰部游移,并缓缓向下探去。滚烫的鼻息打在他光洁的肩膀上,激得他缩起脖子想挣脱出来。后面的人没有给他挣脱的机会,手掌几乎就在他挣扎的一瞬间钻进短裤里,握住了脆弱的性/器,开始上下摩挲,从顶端到尾部都照顾到。傅承安发出一声嘤咛,顶着后腰的巨物缓缓升起。杜文生还故意抬腰,使巨物戳进股缝。“你身上好香……”杜文生把脸埋进他的颈窝,用力吸着他身上的味道。傅承安不安地扭动身体,抬起屁股故意向后蹭,如愿听到身后的呼吸声变粗。杜文生是个前戏高手,他知道说什么话可以挑起兴致,摸身体的哪一个部位可以使腰肢软下来。加上两人相处了很长一段时间,完全知道对方的敏感点在哪儿,一模一个准。但是傅承安不喜欢过长的前戏,他喜欢直入主题,如果杜文生能够表现得稍微粗暴一些那就更好了。现在两人什么都不是,傅承安也懒得装矜持。他用手肘向后推开了杜文生,转过身看着他,扬了扬下巴,“去床上。”杜文生看着和记忆中不太一样的傅承安,心跳得更快了。但是他并没有照做,反而上前一步将傅承安搂在怀里,低头吮/吸着粉色唇瓣。傅承安一只手大方地勾着他的脖子,把人拉下来加深这个吻;另一只手向下探,一把扯掉了遮羞的浴巾。自己的双腿蹬几下,短裤也跟着掉在地上。杜文生拉着他的腰往下/身撞,动作变得更凶狠,像是要把人拆吃入腹。赤裸的二人一边抢夺着接吻的主动权,一边往床上倒。杜文生的手朝下,沿着股缝伸进去。傅承安不满他耍诈,咬了一下他的下嘴唇表示反对。可是这对被压在身下的人毫无威胁,反而更肆无忌惮地在小/穴里搅动。傅承安用手肘支起上半身,喘着气瞪着他,自以为眼神凶狠。杜文生哼了一声,又伸了一只手指进去,又听到了能够激起心里最深层占有欲的声音。他轻轻地咬了一下傅承安的锁骨,又伸出舌头舔舐。后者整个人趴在他身上,手足无措睁着眼睛看着他,两颗琥珀像泡在一汪清泉里清澈,让人忍不住欺负。这是杜文生知道但傅承安不知道的一件事。以往只要杜文生把手指插进去,傅承安就会像一个溺水者随手抓住一样东西,然后用无辜的眼神向他求助。杜文生简直爱死傅承安的这时的表情。他直接反身将人压住,不停地亲吻着他的眼睛和鼻子,顺便再往小/穴多加一个手指。傅承安往他的怀里躲,似乎想甩掉身后的手指。他一边扩张,一边从袋子里掏出润滑剂和安全套。看着身下的傅承安眼尾发红的样子,下/身已经硬得要爆炸。杜文生用嘴叼着一个套,抽出手指抹些润滑剂再伸进后面。傅承安扭着腰,像砧板上的鱼向前爬。“你没听你的学生在说什么吧?”傅承安斜了他一眼,又喝了一口水。杜文生很坦然地承认了,不过他也好奇,“她说了什么?”“她说——”傅承安故意拉长语调,“她想知道下周三要交的小论文该怎么写。”“哦,”杜文生瞬间变得冷漠,“我上课的时候讲的很清楚,只要有认真听课就知道该怎么写,不需要再来问我。”傅承安从他手里接过扇子,欣赏上面印着的图画和文字,“我觉得你的学生都挺可爱的,还知道先用这把扇子来拉近距离,再问你论文该怎么写,有点想法。”“他们按时交作业的样子更可爱。”杜文生看了一眼手表,然后跟傅承安说:“比赛快结束了,要不去其他地方逛逛?”傅承安抬头看了一眼比分板。蓝队在下半场打了红队一个措手不及,拉高了分数,除非红队发生奇迹,不然蓝队就能顺利进入决赛。“你不留下来跟他们一起庆祝吗?”“我请你过来看比赛,总不能赢了就把你丢一边吧。”杜文生在微信群里给队员们发了一个红包,然后提议说:“我们去逸明楼吧,我带你去看看油桐花开得怎样。”傅承安对逸明楼并不陌生,杜文生读研究生的时候就经常去那里的实验室。他下了课之后就会在楼下等杜文生,然后再一起去吃饭。他们和普通的校园情侣一样,一方等着另一方下课,吃完晚饭后就手牵手沿着湖边散步,然后躲进无人的角落里接吻。然而,完成以上活动的前提是没有旁人跑出来打扰他们。傅承安还记得有一次他等杜文生做完实验一起去吃牛筋煲。他的余光刚瞥见杜文生从逸明楼出来,一个身影抢先他一步冲过去拦着他的男朋友,然后当着他和其他人的面大声跟杜文生表白。当下傅承安整个人都懵了,站在原地眼睁睁看着别人跟他男朋友告白。他不知道该上前拉走男朋友,还是转身跑开给他们让出表演的舞台。杜文生义正言辞地拒绝了那个学弟,说自己已经有男朋友了。但学弟仍不死心,指着傅承安大喊道:“他能给你的我也可以给你,学长你为什么不考虑一下我?”这句话一喊出来,自卑和不安涌上了他的心头。的确,和杜文生对比起来,傅承安显得非常普通。两人的关系始于一个牵手和一个吻,他甚至都不知道杜文生喜欢他什么。杜文生没有说,他也没有问。两人就稀里糊涂地谈着恋爱,直到某一天被人撕开这层窗户纸,将这段关系里的矛盾翻出来,暴露在阳光下。像傅承安这种平平无奇的学生在a大里遍地都是,扔十块石头下去能砸中十个。他是夜晚的星星白天的云,平时少一个不突兀,多一个不特殊,缺了一个随时能找到替代品,毫无特色。傅承安停下脚步,抬头看遮挡住日光的油桐花。杜文生也停了下来,站在他身边一起抬头看。白色的桐花和绿叶参杂在一起,密密麻麻地聚在一起形成一幅巨大的画作。他们走在绿色的夜空下,白色的星星点缀着黑夜,散发着嫩粉色的光。星星随着晚风轻轻地摆,像孩子躺着母亲的臂弯里,听着温柔的歌谣。许久,傅承安的视线和杜文生的撞到了一起。他眨了眨眼,问出了他一直好奇的问题,“我以前为了你身边那些说喜欢你的人冲你发火,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小气?”“为什么会觉得你小气?”杜文生被他的眼睛吸引,不由自主地向他靠近,“那时你是我的男朋友,你有资格对着我发脾气。”听到这个回答,傅承安移开了视线,还翻了一个小小的白眼。如果杜文生真有这个觉悟,当初两人吵架的次数至少得减少一半。一朵白色的小花从树枝上脱离,搭上了一阵微风,摇摇晃晃地往下坠。在这过程中它遇到了路过昆虫的袭击和小鸟翅膀扇动产生的气流,但最终还是落在了目的地——傅承安的嘴角。杜文生正看着傅承安,见到油桐花落下来,下意识地伸手取下。粗糙的拇指划过了柔软的嘴唇,杜文生垂下眼眸,低头吻上去。他的动作很温柔,温柔到傅承安都不舍得推开他。他用舌尖舔舐着觊觎已久的粉色唇瓣,左手绕到身后搂上纤细的腰肢。傅承安被舔得晕乎乎的,鼻腔里充斥着橙花味。加上他也很久没有接过吻,所以他更加投入到这一吻中。他微微启唇,伸出舌尖。怎料杜文生的温柔瞬间消失殆尽,变得凶狠无比。他冲进口腔里搜刮了一番,然后用力吸/吮着幼嫩的舌尖。拦着细腰的手臂收紧,将对方贴在自己的小腹上感受火热。酥麻的感觉从傅承安的后腰升起。缠绵悱恻的吸/吮声连绵不绝,耳边响起了杜文生粗喘的呼吸声,他觉得腿都快软了。等到一吻结束,傅承安得扶着杜文生的臂膀才不至于倒下。杜文生坚/挺的鼻子刮着他的鼻尖,表达着亲昵。傅承安缓过劲来,抬眼就掉进了杜文生的眼眸里。满眼的爱恋将他淹没,他落入了名为温柔的陷阱。他咽了咽口水,吻上了他曾亲吻过无数遍的薄唇。油桐花无声地记录着这一幕。第21章不知道过了多久,等两人分开的时候,傅承安觉得舌头都发麻了。他别过脸,在口腔里活动舌尖。杜文生的额头抵着他的,忍不住发出低沉又愉悦的笑声。他们的下半身紧贴着,完全能够感受到对方的热情。傅承安攀附着杜文生强壮的手臂,慢慢平复急喘的呼吸。两人默契地没有说话,回味着刚结束的吻。傅承安闭着眼,尝试让自己的心跳频率恢复正常。但是他被杜文生的味道包围,心情无论如何都无法平静下来。杜文生的两只手都环在他的腰上,又亲了亲他的耳尖,然后将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傅承安整个人靠在前男友身上,缓缓睁开双眼。原本他以为今天最多就是一起重温当初的甜蜜,没想到杜文生不按常理出牌,一上来就是抱着人啃。最让人预料不到的还有傅承安自己。只是接吻都让他起了反应,看来以后真的需要不时发泄一下。风继续吹,树枝摇晃发出沙沙声。又有许多油桐花掉了下来,落在他们的头发和肩膀上。傅承安推了推抱着自己的人,示意松手。尽管不情不愿,杜文生还是稍微放松了搂腰的力度,站直身子看着怀里的人。“你要一直这么抱着吗?”傅承安眼里的情/欲退去,只剩下理智和清醒,这让杜文生不由得心一紧。他蹭了蹭对方的鼻尖,略带讨好地说:“不上课的话这里基本没有人过来。”“我不是这个意思,”傅承安直接推开他,“这么抱下去我们都走不了。”杜文生低头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傅承安。再抬头的时候,他已经一脸了然。“先去吃饭吧。”傅承安又扯了扯衣领,迈开脚步准备往外走。杜文生跟上去,一把抓住他的手,手指不由分说地挤进指缝里,十指紧握牵着走。他们在学校附近的一家小餐馆快速解决了晚饭,然后跳进车里朝天和苑开去。杜文生原想带人去自己家,但是家里乱成一团,根本没来得及收拾。他有动过带人去酒店的念头,但像今天这种这么有意义的时刻,怎么能在不知道住过多少人的房间里随便应付呢?好在这时傅承安提议:“去我家吧。”“你弟弟不是和你住一起吗?会不会不方便?”杜文生磕磕绊绊地问。“他这周末在外面住,不回来。”傅承安说完就扭头看窗外。要不是杜文生看到他的耳朵到脖颈红了一片,光听这个冷静的语气还以为他不愿意呢。路过一家便利店时,杜文生在门口停下了车,说了一句“我去买点东西”,就往店里走。傅承安靠在副驾驶座靠背上,隔着玻璃看着杜文生认真挑选商品的模样,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事情的发展快到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期。从第一次在长综见到杜文生到今天仅仅过去了三周,他们的关系就已经往床上进展了。是不是再过三周,他们就要宣布结婚了?一想到这里,傅承安的心就往下沉。从小时候开始,他就觉得自己无法与他人建立长期的亲密关系。经历了高中之后,他更加怀疑自己能否对他人敞开心扉。他习惯紧闭心门,背过身躲在角落里,自己和自己做朋友。可是杜文生不一样,他给过他希望,哪怕如转瞬即逝的彩虹,也让他得以窥见色彩。如果说别人的恋爱苦尽甘来,那么他们的爱情就如同一颗裹着糖衣的药丸。当糖衣在舌尖融化后,刺鼻的苦涩在口腔中蔓延开来。傅承安再一次躲进为自己构建的保护壳中,躲避着想象中的即将到来的伤害。天边的彩虹固然美丽,随之而来的烈阳却带来了难以忍受的高温。杜文生拉开车门坐进来,将一个袋子放在后座。傅承安侧过脸,瞥到袋子里装着一个盒子和两个瓶子,刚好是一晚的量。他挑着眉头看了一眼杜文生,见到他的表情忍不住笑了。明明大家都知道接下来要发什么,他还要装出一副假装正经的样子。杜文生这边还在忐忑着,忽然有一只手从旁边伸过来,摸上他的脸。他转过脸抓住了傅承安的手腕,盯着他琥珀色的眼睛,在掌心上落下一个吻。傅承安歪了歪头,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把手收了回来。回到天和苑时还不到七点,路过紧闭房门的次卧时傅承安有些心虚。这还是他第一次带人回自己家,第一次允许除了家人以外的人进入自己的空间。他从衣柜里找出一条新买的浴巾递给杜文生,“全新的,买来打算自己用的,你不介意的话拿去用吧。”杜文生接了过来,“你先洗还是我先洗?”傅承安想着他可能需要多一点时间清理,于是说:“我先洗吧,你在我房间里等一下吧。”距离上一次清理不知道过去多久了,傅承安再做起来觉得自己肢体不协调,等他洗完澡出来觉得浑身都不对劲。杜文生原本坐在椅子上把玩着手机,像是思考着什么。他抬起头看到只穿了一条短裤的傅承安,眼睛一下子就看直了,视线贪婪地在他的胸/部和腹部肌肉上流连。“快去洗吧。”说完这句话,傅承安才感到迟来的害羞。为了掩饰这一点,他背过身抓起吹风机开始吹干头发。因为傅承安没有借给他穿的衣服,杜文生只能围着浴巾走出浴室。围在身上的浴巾比想象中的要短,小杜被迫从下面探出头来打招呼。傅承安刚把吹风机放下,背后忽然贴上来一具强壮的身体,温热且略微粗糙的手掌在他的腰部游移,并缓缓向下探去。滚烫的鼻息打在他光洁的肩膀上,激得他缩起脖子想挣脱出来。后面的人没有给他挣脱的机会,手掌几乎就在他挣扎的一瞬间钻进短裤里,握住了脆弱的性/器,开始上下摩挲,从顶端到尾部都照顾到。傅承安发出一声嘤咛,顶着后腰的巨物缓缓升起。杜文生还故意抬腰,使巨物戳进股缝。“你身上好香……”杜文生把脸埋进他的颈窝,用力吸着他身上的味道。傅承安不安地扭动身体,抬起屁股故意向后蹭,如愿听到身后的呼吸声变粗。杜文生是个前戏高手,他知道说什么话可以挑起兴致,摸身体的哪一个部位可以使腰肢软下来。加上两人相处了很长一段时间,完全知道对方的敏感点在哪儿,一模一个准。但是傅承安不喜欢过长的前戏,他喜欢直入主题,如果杜文生能够表现得稍微粗暴一些那就更好了。现在两人什么都不是,傅承安也懒得装矜持。他用手肘向后推开了杜文生,转过身看着他,扬了扬下巴,“去床上。”杜文生看着和记忆中不太一样的傅承安,心跳得更快了。但是他并没有照做,反而上前一步将傅承安搂在怀里,低头吮/吸着粉色唇瓣。傅承安一只手大方地勾着他的脖子,把人拉下来加深这个吻;另一只手向下探,一把扯掉了遮羞的浴巾。自己的双腿蹬几下,短裤也跟着掉在地上。杜文生拉着他的腰往下/身撞,动作变得更凶狠,像是要把人拆吃入腹。赤裸的二人一边抢夺着接吻的主动权,一边往床上倒。杜文生的手朝下,沿着股缝伸进去。傅承安不满他耍诈,咬了一下他的下嘴唇表示反对。可是这对被压在身下的人毫无威胁,反而更肆无忌惮地在小/穴里搅动。傅承安用手肘支起上半身,喘着气瞪着他,自以为眼神凶狠。杜文生哼了一声,又伸了一只手指进去,又听到了能够激起心里最深层占有欲的声音。他轻轻地咬了一下傅承安的锁骨,又伸出舌头舔舐。后者整个人趴在他身上,手足无措睁着眼睛看着他,两颗琥珀像泡在一汪清泉里清澈,让人忍不住欺负。这是杜文生知道但傅承安不知道的一件事。以往只要杜文生把手指插进去,傅承安就会像一个溺水者随手抓住一样东西,然后用无辜的眼神向他求助。杜文生简直爱死傅承安的这时的表情。他直接反身将人压住,不停地亲吻着他的眼睛和鼻子,顺便再往小/穴多加一个手指。傅承安往他的怀里躲,似乎想甩掉身后的手指。他一边扩张,一边从袋子里掏出润滑剂和安全套。看着身下的傅承安眼尾发红的样子,下/身已经硬得要爆炸。杜文生用嘴叼着一个套,抽出手指抹些润滑剂再伸进后面。傅承安扭着腰,像砧板上的鱼向前爬。“你没听你的学生在说什么吧?”傅承安斜了他一眼,又喝了一口水。杜文生很坦然地承认了,不过他也好奇,“她说了什么?”“她说——”傅承安故意拉长语调,“她想知道下周三要交的小论文该怎么写。”“哦,”杜文生瞬间变得冷漠,“我上课的时候讲的很清楚,只要有认真听课就知道该怎么写,不需要再来问我。”傅承安从他手里接过扇子,欣赏上面印着的图画和文字,“我觉得你的学生都挺可爱的,还知道先用这把扇子来拉近距离,再问你论文该怎么写,有点想法。”“他们按时交作业的样子更可爱。”杜文生看了一眼手表,然后跟傅承安说:“比赛快结束了,要不去其他地方逛逛?”傅承安抬头看了一眼比分板。蓝队在下半场打了红队一个措手不及,拉高了分数,除非红队发生奇迹,不然蓝队就能顺利进入决赛。“你不留下来跟他们一起庆祝吗?”“我请你过来看比赛,总不能赢了就把你丢一边吧。”杜文生在微信群里给队员们发了一个红包,然后提议说:“我们去逸明楼吧,我带你去看看油桐花开得怎样。”傅承安对逸明楼并不陌生,杜文生读研究生的时候就经常去那里的实验室。他下了课之后就会在楼下等杜文生,然后再一起去吃饭。他们和普通的校园情侣一样,一方等着另一方下课,吃完晚饭后就手牵手沿着湖边散步,然后躲进无人的角落里接吻。然而,完成以上活动的前提是没有旁人跑出来打扰他们。傅承安还记得有一次他等杜文生做完实验一起去吃牛筋煲。他的余光刚瞥见杜文生从逸明楼出来,一个身影抢先他一步冲过去拦着他的男朋友,然后当着他和其他人的面大声跟杜文生表白。当下傅承安整个人都懵了,站在原地眼睁睁看着别人跟他男朋友告白。他不知道该上前拉走男朋友,还是转身跑开给他们让出表演的舞台。杜文生义正言辞地拒绝了那个学弟,说自己已经有男朋友了。但学弟仍不死心,指着傅承安大喊道:“他能给你的我也可以给你,学长你为什么不考虑一下我?”这句话一喊出来,自卑和不安涌上了他的心头。的确,和杜文生对比起来,傅承安显得非常普通。两人的关系始于一个牵手和一个吻,他甚至都不知道杜文生喜欢他什么。杜文生没有说,他也没有问。两人就稀里糊涂地谈着恋爱,直到某一天被人撕开这层窗户纸,将这段关系里的矛盾翻出来,暴露在阳光下。像傅承安这种平平无奇的学生在a大里遍地都是,扔十块石头下去能砸中十个。他是夜晚的星星白天的云,平时少一个不突兀,多一个不特殊,缺了一个随时能找到替代品,毫无特色。傅承安停下脚步,抬头看遮挡住日光的油桐花。杜文生也停了下来,站在他身边一起抬头看。白色的桐花和绿叶参杂在一起,密密麻麻地聚在一起形成一幅巨大的画作。他们走在绿色的夜空下,白色的星星点缀着黑夜,散发着嫩粉色的光。星星随着晚风轻轻地摆,像孩子躺着母亲的臂弯里,听着温柔的歌谣。许久,傅承安的视线和杜文生的撞到了一起。他眨了眨眼,问出了他一直好奇的问题,“我以前为了你身边那些说喜欢你的人冲你发火,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小气?”“为什么会觉得你小气?”杜文生被他的眼睛吸引,不由自主地向他靠近,“那时你是我的男朋友,你有资格对着我发脾气。”听到这个回答,傅承安移开了视线,还翻了一个小小的白眼。如果杜文生真有这个觉悟,当初两人吵架的次数至少得减少一半。一朵白色的小花从树枝上脱离,搭上了一阵微风,摇摇晃晃地往下坠。在这过程中它遇到了路过昆虫的袭击和小鸟翅膀扇动产生的气流,但最终还是落在了目的地——傅承安的嘴角。杜文生正看着傅承安,见到油桐花落下来,下意识地伸手取下。粗糙的拇指划过了柔软的嘴唇,杜文生垂下眼眸,低头吻上去。他的动作很温柔,温柔到傅承安都不舍得推开他。他用舌尖舔舐着觊觎已久的粉色唇瓣,左手绕到身后搂上纤细的腰肢。傅承安被舔得晕乎乎的,鼻腔里充斥着橙花味。加上他也很久没有接过吻,所以他更加投入到这一吻中。他微微启唇,伸出舌尖。怎料杜文生的温柔瞬间消失殆尽,变得凶狠无比。他冲进口腔里搜刮了一番,然后用力吸/吮着幼嫩的舌尖。拦着细腰的手臂收紧,将对方贴在自己的小腹上感受火热。酥麻的感觉从傅承安的后腰升起。缠绵悱恻的吸/吮声连绵不绝,耳边响起了杜文生粗喘的呼吸声,他觉得腿都快软了。等到一吻结束,傅承安得扶着杜文生的臂膀才不至于倒下。杜文生坚/挺的鼻子刮着他的鼻尖,表达着亲昵。傅承安缓过劲来,抬眼就掉进了杜文生的眼眸里。满眼的爱恋将他淹没,他落入了名为温柔的陷阱。他咽了咽口水,吻上了他曾亲吻过无数遍的薄唇。油桐花无声地记录着这一幕。第21章不知道过了多久,等两人分开的时候,傅承安觉得舌头都发麻了。他别过脸,在口腔里活动舌尖。杜文生的额头抵着他的,忍不住发出低沉又愉悦的笑声。他们的下半身紧贴着,完全能够感受到对方的热情。傅承安攀附着杜文生强壮的手臂,慢慢平复急喘的呼吸。两人默契地没有说话,回味着刚结束的吻。傅承安闭着眼,尝试让自己的心跳频率恢复正常。但是他被杜文生的味道包围,心情无论如何都无法平静下来。杜文生的两只手都环在他的腰上,又亲了亲他的耳尖,然后将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傅承安整个人靠在前男友身上,缓缓睁开双眼。原本他以为今天最多就是一起重温当初的甜蜜,没想到杜文生不按常理出牌,一上来就是抱着人啃。最让人预料不到的还有傅承安自己。只是接吻都让他起了反应,看来以后真的需要不时发泄一下。风继续吹,树枝摇晃发出沙沙声。又有许多油桐花掉了下来,落在他们的头发和肩膀上。傅承安推了推抱着自己的人,示意松手。尽管不情不愿,杜文生还是稍微放松了搂腰的力度,站直身子看着怀里的人。“你要一直这么抱着吗?”傅承安眼里的情/欲退去,只剩下理智和清醒,这让杜文生不由得心一紧。他蹭了蹭对方的鼻尖,略带讨好地说:“不上课的话这里基本没有人过来。”“我不是这个意思,”傅承安直接推开他,“这么抱下去我们都走不了。”杜文生低头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傅承安。再抬头的时候,他已经一脸了然。“先去吃饭吧。”傅承安又扯了扯衣领,迈开脚步准备往外走。杜文生跟上去,一把抓住他的手,手指不由分说地挤进指缝里,十指紧握牵着走。他们在学校附近的一家小餐馆快速解决了晚饭,然后跳进车里朝天和苑开去。杜文生原想带人去自己家,但是家里乱成一团,根本没来得及收拾。他有动过带人去酒店的念头,但像今天这种这么有意义的时刻,怎么能在不知道住过多少人的房间里随便应付呢?好在这时傅承安提议:“去我家吧。”“你弟弟不是和你住一起吗?会不会不方便?”杜文生磕磕绊绊地问。“他这周末在外面住,不回来。”傅承安说完就扭头看窗外。要不是杜文生看到他的耳朵到脖颈红了一片,光听这个冷静的语气还以为他不愿意呢。路过一家便利店时,杜文生在门口停下了车,说了一句“我去买点东西”,就往店里走。傅承安靠在副驾驶座靠背上,隔着玻璃看着杜文生认真挑选商品的模样,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事情的发展快到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期。从第一次在长综见到杜文生到今天仅仅过去了三周,他们的关系就已经往床上进展了。是不是再过三周,他们就要宣布结婚了?一想到这里,傅承安的心就往下沉。从小时候开始,他就觉得自己无法与他人建立长期的亲密关系。经历了高中之后,他更加怀疑自己能否对他人敞开心扉。他习惯紧闭心门,背过身躲在角落里,自己和自己做朋友。可是杜文生不一样,他给过他希望,哪怕如转瞬即逝的彩虹,也让他得以窥见色彩。如果说别人的恋爱苦尽甘来,那么他们的爱情就如同一颗裹着糖衣的药丸。当糖衣在舌尖融化后,刺鼻的苦涩在口腔中蔓延开来。傅承安再一次躲进为自己构建的保护壳中,躲避着想象中的即将到来的伤害。天边的彩虹固然美丽,随之而来的烈阳却带来了难以忍受的高温。杜文生拉开车门坐进来,将一个袋子放在后座。傅承安侧过脸,瞥到袋子里装着一个盒子和两个瓶子,刚好是一晚的量。他挑着眉头看了一眼杜文生,见到他的表情忍不住笑了。明明大家都知道接下来要发什么,他还要装出一副假装正经的样子。杜文生这边还在忐忑着,忽然有一只手从旁边伸过来,摸上他的脸。他转过脸抓住了傅承安的手腕,盯着他琥珀色的眼睛,在掌心上落下一个吻。傅承安歪了歪头,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把手收了回来。回到天和苑时还不到七点,路过紧闭房门的次卧时傅承安有些心虚。这还是他第一次带人回自己家,第一次允许除了家人以外的人进入自己的空间。他从衣柜里找出一条新买的浴巾递给杜文生,“全新的,买来打算自己用的,你不介意的话拿去用吧。”杜文生接了过来,“你先洗还是我先洗?”傅承安想着他可能需要多一点时间清理,于是说:“我先洗吧,你在我房间里等一下吧。”距离上一次清理不知道过去多久了,傅承安再做起来觉得自己肢体不协调,等他洗完澡出来觉得浑身都不对劲。杜文生原本坐在椅子上把玩着手机,像是思考着什么。他抬起头看到只穿了一条短裤的傅承安,眼睛一下子就看直了,视线贪婪地在他的胸/部和腹部肌肉上流连。“快去洗吧。”说完这句话,傅承安才感到迟来的害羞。为了掩饰这一点,他背过身抓起吹风机开始吹干头发。因为傅承安没有借给他穿的衣服,杜文生只能围着浴巾走出浴室。围在身上的浴巾比想象中的要短,小杜被迫从下面探出头来打招呼。傅承安刚把吹风机放下,背后忽然贴上来一具强壮的身体,温热且略微粗糙的手掌在他的腰部游移,并缓缓向下探去。滚烫的鼻息打在他光洁的肩膀上,激得他缩起脖子想挣脱出来。后面的人没有给他挣脱的机会,手掌几乎就在他挣扎的一瞬间钻进短裤里,握住了脆弱的性/器,开始上下摩挲,从顶端到尾部都照顾到。傅承安发出一声嘤咛,顶着后腰的巨物缓缓升起。杜文生还故意抬腰,使巨物戳进股缝。“你身上好香……”杜文生把脸埋进他的颈窝,用力吸着他身上的味道。傅承安不安地扭动身体,抬起屁股故意向后蹭,如愿听到身后的呼吸声变粗。杜文生是个前戏高手,他知道说什么话可以挑起兴致,摸身体的哪一个部位可以使腰肢软下来。加上两人相处了很长一段时间,完全知道对方的敏感点在哪儿,一模一个准。但是傅承安不喜欢过长的前戏,他喜欢直入主题,如果杜文生能够表现得稍微粗暴一些那就更好了。现在两人什么都不是,傅承安也懒得装矜持。他用手肘向后推开了杜文生,转过身看着他,扬了扬下巴,“去床上。”杜文生看着和记忆中不太一样的傅承安,心跳得更快了。但是他并没有照做,反而上前一步将傅承安搂在怀里,低头吮/吸着粉色唇瓣。傅承安一只手大方地勾着他的脖子,把人拉下来加深这个吻;另一只手向下探,一把扯掉了遮羞的浴巾。自己的双腿蹬几下,短裤也跟着掉在地上。杜文生拉着他的腰往下/身撞,动作变得更凶狠,像是要把人拆吃入腹。赤裸的二人一边抢夺着接吻的主动权,一边往床上倒。杜文生的手朝下,沿着股缝伸进去。傅承安不满他耍诈,咬了一下他的下嘴唇表示反对。可是这对被压在身下的人毫无威胁,反而更肆无忌惮地在小/穴里搅动。傅承安用手肘支起上半身,喘着气瞪着他,自以为眼神凶狠。杜文生哼了一声,又伸了一只手指进去,又听到了能够激起心里最深层占有欲的声音。他轻轻地咬了一下傅承安的锁骨,又伸出舌头舔舐。后者整个人趴在他身上,手足无措睁着眼睛看着他,两颗琥珀像泡在一汪清泉里清澈,让人忍不住欺负。这是杜文生知道但傅承安不知道的一件事。以往只要杜文生把手指插进去,傅承安就会像一个溺水者随手抓住一样东西,然后用无辜的眼神向他求助。杜文生简直爱死傅承安的这时的表情。他直接反身将人压住,不停地亲吻着他的眼睛和鼻子,顺便再往小/穴多加一个手指。傅承安往他的怀里躲,似乎想甩掉身后的手指。他一边扩张,一边从袋子里掏出润滑剂和安全套。看着身下的傅承安眼尾发红的样子,下/身已经硬得要爆炸。杜文生用嘴叼着一个套,抽出手指抹些润滑剂再伸进后面。傅承安扭着腰,像砧板上的鱼向前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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