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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1 / 1)

可能是有谁在偷偷说臣妾坏话吧,冷不丁被人包成了个圆滚滚的熊宝宝,沈裴不满地挣扎,热。热就抱着朕,充分利用自己偏向阴寒的体质,萧弋仔细瞧了瞧沈裴的脸色,又用手背碰了碰对方的额头,乖一点,等会儿朕叫喜顺去备暖锅。实在禁不住这赤|裸裸的美食诱惑,无意识磨蹭男人掌心的青年点点头,正想乖乖伸手去抱对方,却蓦地感到胸口一阵剧痛。【嘟、嘟、嘟】刺耳警报拉响,只有宿主和系统能看到的虚拟面板上不断闪烁着红色叹号,藏在识海躲狗粮的0049猛然惊醒:【是攻略者!】作者有话要说:裴裴:我以为杀人诛心说的是萧弋?攻略者:没想到是我萧霍哒。亲妈,不虐,小天使们放一万个心哈w日常比心,啾。第150章心脏如同被无形的大手狠狠捏成一团, 沈裴急促地喘了口粗气,粉嫩嫩的唇瓣更是瞬间变得青白。第一时间发现怀中青年的反常,萧弋腾地起身,直将桌上的奏折碰倒了一地:太医呢?给朕叫太医来!双脚腾空被男人抱到软榻上放平, 眼前已经发花出现虚影的沈裴, 当机立断, 把积分的使用权限交给了0049。额带薄汗,青年的肤色本就比普通人白皙许多, 此时被身下素色大氅一衬, 就更显得有如金纸。知道0049绝不会让自己出事,沈裴有心想去握萧弋的手安慰对方,但只稍稍动了一下,眼前便倏地一黑。无梦的昏迷往往会让人模糊时间的流逝, 沈裴也不知过了多久, 才浑浑噩噩从无边无际的黑暗中恢复意识。漂浮在眼前的虚拟面板已经没了刺眼的红色叹号,空气里则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药味,发觉青年睫毛轻颤,一直监测宿主健康数据的0049重重松了口气:【谢天谢地, 你终于醒了现在感觉怎么样?】早已被0049和萧弋调养好的身体重新变得绵软无力, 沈裴睁开眼,恍惚间又回到了自己刚刚来到第七世的时候。【萧霍那个混蛋用了诅咒道具,扎小人的娃娃知道吗?他贴了你的名字和生辰八字,用银针刺穿了娃娃的心脏。】不敢再看宿主明显白了几个度的脸色, 0049懊恼自责:【都怪我, 早知道攻略者心狠手辣,竟没提醒你买个道具防身。】接连数月都没发现萧霍对自己采取什么针对性的举动,误以为对方要走利诱路线的沈裴, 其实也未料到如今的情况。清楚是前两世的安稳让自己对攻略者失了警惕,沈裴没有责怪0049,而是向外偏了偏头:【他呢?】【在外面和太医较劲呢,】老老实实回答宿主的问题,0049小声嘀咕,【这种远超当前科技水平的手段,那群老头怎么瞧得出。】【不过你刚刚看起来确实很像突发急症,虽没有性命之忧,后面还是要好好卧床静养。】【对了,我还用积分买了个符合当前世界观的平安符,来历你自己和萧弋解释,记得要随身戴好】认真听着0049一句句饱含关切的碎碎念,不愿因自己连累太医的青年努力撑起身体,故意打翻了摆在床头的白瓷碗。哗啦。伴随着碎片四溅的清脆声响,前一秒还沉着脸恐吓太医的萧弋,立刻掀开帘幔快步走了进来。醒了?急匆匆地撩开衣摆在床边坐好,他稳稳扶住沈裴,仔细瞧了瞧对方的手,想拿什么,怎么不叫人?放任自己靠在对方肩头,黑发青年调动情绪,和往常一样软软地撒娇:臣妾没有力气。虚弱的嗓音像只刚断奶的小猫,间或还夹杂着两声隐忍的轻咳,没等沈裴再多说些什么,萧弋便用食指示意他噤声,又挥手叫了太医进来。内里空虚的身体仿佛才经历过一场大病,头发花白的太医们望闻问切地忙活了许久,最终只能得出一个心疾突发的结论。好在这位传说中命格特殊的皇后娘娘吉人自有天相,尽管发病时颇为惊险,熬过那一茬儿后,却仅仅是元气亏空,并没有留下什么严重的后遗症。怎奈听到这个结论的萧弋却半点没有放松,亲自过目每一张药方,在沈裴看不见的角度,他面沉如水,指尖更是用力到把纸张捏皱。敏锐察觉到身旁男人的异样,沈裴安静等待太医宫人退下,而后才动了动身子,慢慢从背后拥住对方:陛下怎么了?环在自己腰间的手明显比往日凉上许多,萧弋回身,想狠狠把青年拥进怀中,却又克制地放缓力道。故意藏住自己那双可能暴露出可怖情绪的红眸,他将额头抵在青年颈间,难得显出几分脆弱。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就在沈裴以为对方不会再开口时,他忽然听见萧弋轻声道:朕怕了。和背靠系统商店、随时监控宿主情况的0049不同,这一世的萧弋虽是帝王,在疾病面前也只是个普通人罢了。拥有凡人难以企及的运算能力,沈裴各种危急的症状,在0049眼中,都是通往最终结果的必经之路。但萧弋做不到。没人能知道,当他看到沈裴冷汗涔涔地躺在床上、只能靠参汤参片来吊命的时候,心里有多么害怕。那曾经暖热过他许多个夜晚的熨帖体温一点点变凉冷掉,黑发青年面白如纸,甚至连呼吸都变得微弱。那一瞬间,萧弋没来由地,想起了那个早已被他忘在脑后的母亲。对方死去的那天,也是如此的突兀。没有任何异状、没有任何预兆,当结束骑射课程的他回到永安宫时,让世人唾弃又艳羡的容贵妃,早已冷冰冰地没了呼吸,漂亮的面容也变得灰白而僵硬。约莫是做了什么恼人噩梦,对方生命中最后的表情,也不见一点快乐。贵妃薨逝,假悲痛真害怕的宫女太医呼啦啦地跪了一地,萧弋瞧着床上那具硬邦邦的尸体,只觉得无比荒谬怎么会呢?前几天还歇斯底里地发怒、让他替生父报仇的容贵妃,怎么会如此轻易便死了?恨的男人还没有死、宋郎的仇还没有报,引起整个后宫腥风血雨的她,竟真会如此戏剧地,死在了结局的前头。舌根发苦,耳边是永安宫众人真真假假的哭叫,冷眼旁观的萧弋既觉得可笑,又觉得寂寥纵然生下自己的对方只会在他模仿宋郎时才会像个母亲,但那仍是他生命里,难得一见的温柔。如今没了容氏,他和这个世界的联系,似乎也彻底断了。所以,在先帝悲恸大哭又丧心病狂地要他陪葬时,萧弋毫不犹豫地,抄起花瓶砸在了对方头上。原以为皇陵崩塌后,自己再不会想起这些死死埋藏在脑海深处的不快回忆,可当沈裴软软瘫倒在他怀里时,萧弋眼前、便频繁且不可控地冒出了容氏死时那张灰白的脸。也正是在那一刻,他才明确认识到,自己到底有多在意沈裴。倘若对方再晚一点睁眼,他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没事了,默默忍住喉咙的痒意,沈裴学着萧弋的习惯,一下下顺着对方的头发,臣妾这不是好好的吗?好好的?完全没有被对方糊弄过去,萧弋碰了碰青年毫无血色的唇,真该让你找块镜子照照,自己现在是什么鬼样。咳咳!强撑的平静被男人一句话逗破了功,沈裴闷闷想笑,喉咙里却难以控制地溢出一串低咳。拿起喜顺提前备在一旁的参茶递到青年唇边,萧弋嗓音温柔,眼珠却黑漆漆的,像是能吞掉所有的光:放心,朕已经暗中派人去了沈府和安亲王府调查,不管此事与谁有关,朕都会给你一个交代。差点被茶水呛住的沈裴:臣妾素来体弱多病,陛下怎会如此猜测?矛头直指安亲王府,这未免也太过玄乎。朕读过你的所有资料,轻轻叹了口气,萧弋耐着性子解释,如同在看一只蠢呼呼傻兮兮、不谙世事的小绵羊,据朕所知,相府嫡女并未有过心痛之症。如今能偷偷把手伸到这宫中来的,除了暗中招兵买马的安亲王府,倒也很难再做他想。而沈瑜最近和萧霍走得极近,关于你的身体状况,应该不会有谁能比丞相府更清楚。你性子单纯,尚不知这世间如何险恶,指尖轻柔拂过青年脸侧,他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字一顿地道,但没关系,朕绝不会再让类似的事情发生。槽多无口的0049:性子单纯?它怎么就没看出来呢?累了吗?知道青年是在强打精神让自己安心,萧弋轻轻地把人挪回被窝躺好,又将手塞进锦被,与对方十指交握,乖乖睡觉,醒了之后喝药,朕就在这里守着。身体内部的损耗让人精疲力尽,眼皮打架的青年含糊嗯了一声,没一会儿便进入了梦乡。然而端坐床边的萧弋却远没有沈裴这么轻松,手指一直有意无意地贴在青年脉搏附近,他默默数着对方清浅缓慢的呼吸,每当节奏失序,便会紧蹙眉头,飞快用空着的手去探沈裴的鼻息。认真瞧着眼前人熟悉却不复恬静的睡颜,他挥手招来喜顺,薄唇无声翕动。半个时辰后,安亲王府灯火通明。历朝历代只忠于帝王的御林军骑马持刀,黑压压将偌大府邸围得水泄不通,年事已高的安亲王直接被请进了宫,人前显赫的攻略者萧霍,则是被五花大绑,随意丢在地上。你们要做什么,成为攻略者以来从未受过如此屈辱,措手不及的萧霍失了先机,只得在嘴上叫嚣,本世子警告你们,这里可是安亲王府哟,瞧世子这话说的,安亲王府又如何?手里拿着一卷未展开的明黄诏令,喜顺面上带笑,钦天监的大人们加急来报,今日皇后娘娘心疾发作,完全是因为京都里有间晦气的宅子冲撞了凤命。身为和陛下同宗同源的血亲,奴才相信,安亲王和世子您,一定很乐意为陛下解忧。回头瞧了眼安静待命的御林军,喜顺左手一扬:尊陛下谕旨给咱家砸。作者有话要说:萧霍:无耻暴君!你没有证据!萧弋:呵,砸你家就砸你家,朕乐意,难道还要讲道理不成?嗯,一力降十会,身为暴君,讲理才有鬼了2333ps:咱(za,二声)家。日常比心,么么。第151章枕边人是个喜怒随心的反派暴君, 沈裴隔日醒来,整个京都就变了天。当听到0049说整个安亲王府被喜顺领着御林军砸掉大半时,他眨眨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说好的暗中探查找证据呢?直接抄家是不是太莽了点?醒了?整晚衣不解带地守在对方身边, 沈裴呼吸频率一变, 萧弋便睁着双兔子眼凑了过来。眸底满是通宵未睡带来的淡红血丝, 他模样骇人,嗓音却温柔的很:感觉怎么样?太医都在偏殿候着, 朕这就叫他们进来。昨晚已经迷迷糊糊地喝了好几碗汤药,沈裴此时舌尖都泛着苦味,连忙伸手拽住了萧弋的袖子:不用了,臣妾感觉很好, 只想和陛下多呆一会儿。花言巧语。一眼看穿黑发青年慌慌张张的小心思, 萧弋嘴上不饶人,身体却很诚实地坐了下来。京都的冬日已经飘了雪花, 习惯性地披着被子把自己和男人包在一起, 沈裴靠在对方身上,无意识地嘀咕:可惜了, 没能吃上那顿暖锅。刚一睁眼就想着要吃,萧弋闭了闭眼,忽然感到一阵轻松, 仿佛昨夜那些生死一线的危机, 都被这么一句傻气又幼稚的话抵消了似的。一顿暖锅有什么稀奇的,等你身体好点猛然想起太医先前戒油腻荤腥的叮嘱, 萧弋顿了顿,颇为突兀地改口,朕准你吃两顿。头一次看到不拘小节的某人在这种琐事上斤斤计较, 沈裴没忍住抿唇偷乐,连嘴里的苦味都淡了许多。等到两人窝在被子里腻歪完、沈裴不得不起床洗漱吃药的时候,他才发现,此刻留在太极宫伺候的,已经变成了有些眼生的福禄。一口气喝完棕褐色的温热汤药,沈裴皱着鼻子明知故问:喜顺呢?朕叫他去给你准备礼物了,随手捡了一颗蜜饯递到青年唇边,萧弋递给福禄一个眼色,马上你就能看见。唇瓣在吃东西时无可避免地碰到男人的手,沈裴干脆伸出舌尖,大大方方舔走了对方指腹沾着的所有糖渍。湿热温软的触感撩拨人心,一回头却偏偏对上了双单纯无辜的眼睛,萧弋有心想要教训教训对方,却又因那张苍白的小脸被迫刹车。偷偷在心底笑得前仰后合,沈裴苦中作乐地安慰自己:【看来这次意外也不全是坏事。】最少他还能趁机逗逗萧弋。恰在此时,刚刚得到陛下指示的福禄重新走进内殿。怀里捧着一堆精心卷好的纸筒,他目不斜视地将它们放在桌上,又极懂分寸地躬身退后。动作自然地接过青年手中空掉的药碗,萧弋挑眉示意:看看?难得没能第一时间接上对方脱缰的脑回路,沈裴颇为好奇地抽开系着纸筒的锦带,一眼就看到了其上用水墨勾勒出的、倒塌的府邸。而在那斜斜歪掉的安亲王府牌匾下,便是五花大绑被丢在地上的萧霍,许是因得情绪激动的缘故,他尚算英俊的五官微微扭曲,瞧着滑稽而又可笑。之后的几幅画卷也是如此,虽然明显能看出些赶工的痕迹,但它们依旧活灵活现地还原了昨夜的人和景物,简直堪称古代版的写实漫画。0049双眼发直:这就是恋爱小天才的高端操作吗?明明有更高清更还原的现场录像,可它就是觉得自己输了。太医说你不能吹风,朕也只能用这种方法让你解气,对宫廷画师交出的答卷尚算满意,萧弋慢悠悠道,如何?心里舒坦了点吗?倘若对方再晚一点睁眼,他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没事了,默默忍住喉咙的痒意,沈裴学着萧弋的习惯,一下下顺着对方的头发,臣妾这不是好好的吗?好好的?完全没有被对方糊弄过去,萧弋碰了碰青年毫无血色的唇,真该让你找块镜子照照,自己现在是什么鬼样。咳咳!强撑的平静被男人一句话逗破了功,沈裴闷闷想笑,喉咙里却难以控制地溢出一串低咳。拿起喜顺提前备在一旁的参茶递到青年唇边,萧弋嗓音温柔,眼珠却黑漆漆的,像是能吞掉所有的光:放心,朕已经暗中派人去了沈府和安亲王府调查,不管此事与谁有关,朕都会给你一个交代。差点被茶水呛住的沈裴:臣妾素来体弱多病,陛下怎会如此猜测?矛头直指安亲王府,这未免也太过玄乎。朕读过你的所有资料,轻轻叹了口气,萧弋耐着性子解释,如同在看一只蠢呼呼傻兮兮、不谙世事的小绵羊,据朕所知,相府嫡女并未有过心痛之症。如今能偷偷把手伸到这宫中来的,除了暗中招兵买马的安亲王府,倒也很难再做他想。而沈瑜最近和萧霍走得极近,关于你的身体状况,应该不会有谁能比丞相府更清楚。你性子单纯,尚不知这世间如何险恶,指尖轻柔拂过青年脸侧,他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字一顿地道,但没关系,朕绝不会再让类似的事情发生。槽多无口的0049:性子单纯?它怎么就没看出来呢?累了吗?知道青年是在强打精神让自己安心,萧弋轻轻地把人挪回被窝躺好,又将手塞进锦被,与对方十指交握,乖乖睡觉,醒了之后喝药,朕就在这里守着。身体内部的损耗让人精疲力尽,眼皮打架的青年含糊嗯了一声,没一会儿便进入了梦乡。然而端坐床边的萧弋却远没有沈裴这么轻松,手指一直有意无意地贴在青年脉搏附近,他默默数着对方清浅缓慢的呼吸,每当节奏失序,便会紧蹙眉头,飞快用空着的手去探沈裴的鼻息。认真瞧着眼前人熟悉却不复恬静的睡颜,他挥手招来喜顺,薄唇无声翕动。半个时辰后,安亲王府灯火通明。历朝历代只忠于帝王的御林军骑马持刀,黑压压将偌大府邸围得水泄不通,年事已高的安亲王直接被请进了宫,人前显赫的攻略者萧霍,则是被五花大绑,随意丢在地上。你们要做什么,成为攻略者以来从未受过如此屈辱,措手不及的萧霍失了先机,只得在嘴上叫嚣,本世子警告你们,这里可是安亲王府哟,瞧世子这话说的,安亲王府又如何?手里拿着一卷未展开的明黄诏令,喜顺面上带笑,钦天监的大人们加急来报,今日皇后娘娘心疾发作,完全是因为京都里有间晦气的宅子冲撞了凤命。身为和陛下同宗同源的血亲,奴才相信,安亲王和世子您,一定很乐意为陛下解忧。回头瞧了眼安静待命的御林军,喜顺左手一扬:尊陛下谕旨给咱家砸。作者有话要说:萧霍:无耻暴君!你没有证据!萧弋:呵,砸你家就砸你家,朕乐意,难道还要讲道理不成?嗯,一力降十会,身为暴君,讲理才有鬼了2333ps:咱(za,二声)家。日常比心,么么。第151章枕边人是个喜怒随心的反派暴君, 沈裴隔日醒来,整个京都就变了天。当听到0049说整个安亲王府被喜顺领着御林军砸掉大半时,他眨眨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说好的暗中探查找证据呢?直接抄家是不是太莽了点?醒了?整晚衣不解带地守在对方身边, 沈裴呼吸频率一变, 萧弋便睁着双兔子眼凑了过来。眸底满是通宵未睡带来的淡红血丝, 他模样骇人,嗓音却温柔的很:感觉怎么样?太医都在偏殿候着, 朕这就叫他们进来。昨晚已经迷迷糊糊地喝了好几碗汤药,沈裴此时舌尖都泛着苦味,连忙伸手拽住了萧弋的袖子:不用了,臣妾感觉很好, 只想和陛下多呆一会儿。花言巧语。一眼看穿黑发青年慌慌张张的小心思, 萧弋嘴上不饶人,身体却很诚实地坐了下来。京都的冬日已经飘了雪花, 习惯性地披着被子把自己和男人包在一起, 沈裴靠在对方身上,无意识地嘀咕:可惜了, 没能吃上那顿暖锅。刚一睁眼就想着要吃,萧弋闭了闭眼,忽然感到一阵轻松, 仿佛昨夜那些生死一线的危机, 都被这么一句傻气又幼稚的话抵消了似的。一顿暖锅有什么稀奇的,等你身体好点猛然想起太医先前戒油腻荤腥的叮嘱, 萧弋顿了顿,颇为突兀地改口,朕准你吃两顿。头一次看到不拘小节的某人在这种琐事上斤斤计较, 沈裴没忍住抿唇偷乐,连嘴里的苦味都淡了许多。等到两人窝在被子里腻歪完、沈裴不得不起床洗漱吃药的时候,他才发现,此刻留在太极宫伺候的,已经变成了有些眼生的福禄。一口气喝完棕褐色的温热汤药,沈裴皱着鼻子明知故问:喜顺呢?朕叫他去给你准备礼物了,随手捡了一颗蜜饯递到青年唇边,萧弋递给福禄一个眼色,马上你就能看见。唇瓣在吃东西时无可避免地碰到男人的手,沈裴干脆伸出舌尖,大大方方舔走了对方指腹沾着的所有糖渍。湿热温软的触感撩拨人心,一回头却偏偏对上了双单纯无辜的眼睛,萧弋有心想要教训教训对方,却又因那张苍白的小脸被迫刹车。偷偷在心底笑得前仰后合,沈裴苦中作乐地安慰自己:【看来这次意外也不全是坏事。】最少他还能趁机逗逗萧弋。恰在此时,刚刚得到陛下指示的福禄重新走进内殿。怀里捧着一堆精心卷好的纸筒,他目不斜视地将它们放在桌上,又极懂分寸地躬身退后。动作自然地接过青年手中空掉的药碗,萧弋挑眉示意:看看?难得没能第一时间接上对方脱缰的脑回路,沈裴颇为好奇地抽开系着纸筒的锦带,一眼就看到了其上用水墨勾勒出的、倒塌的府邸。而在那斜斜歪掉的安亲王府牌匾下,便是五花大绑被丢在地上的萧霍,许是因得情绪激动的缘故,他尚算英俊的五官微微扭曲,瞧着滑稽而又可笑。之后的几幅画卷也是如此,虽然明显能看出些赶工的痕迹,但它们依旧活灵活现地还原了昨夜的人和景物,简直堪称古代版的写实漫画。0049双眼发直:这就是恋爱小天才的高端操作吗?明明有更高清更还原的现场录像,可它就是觉得自己输了。太医说你不能吹风,朕也只能用这种方法让你解气,对宫廷画师交出的答卷尚算满意,萧弋慢悠悠道,如何?心里舒坦了点吗?倘若对方再晚一点睁眼,他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没事了,默默忍住喉咙的痒意,沈裴学着萧弋的习惯,一下下顺着对方的头发,臣妾这不是好好的吗?好好的?完全没有被对方糊弄过去,萧弋碰了碰青年毫无血色的唇,真该让你找块镜子照照,自己现在是什么鬼样。咳咳!强撑的平静被男人一句话逗破了功,沈裴闷闷想笑,喉咙里却难以控制地溢出一串低咳。拿起喜顺提前备在一旁的参茶递到青年唇边,萧弋嗓音温柔,眼珠却黑漆漆的,像是能吞掉所有的光:放心,朕已经暗中派人去了沈府和安亲王府调查,不管此事与谁有关,朕都会给你一个交代。差点被茶水呛住的沈裴:臣妾素来体弱多病,陛下怎会如此猜测?矛头直指安亲王府,这未免也太过玄乎。朕读过你的所有资料,轻轻叹了口气,萧弋耐着性子解释,如同在看一只蠢呼呼傻兮兮、不谙世事的小绵羊,据朕所知,相府嫡女并未有过心痛之症。如今能偷偷把手伸到这宫中来的,除了暗中招兵买马的安亲王府,倒也很难再做他想。而沈瑜最近和萧霍走得极近,关于你的身体状况,应该不会有谁能比丞相府更清楚。你性子单纯,尚不知这世间如何险恶,指尖轻柔拂过青年脸侧,他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字一顿地道,但没关系,朕绝不会再让类似的事情发生。槽多无口的0049:性子单纯?它怎么就没看出来呢?累了吗?知道青年是在强打精神让自己安心,萧弋轻轻地把人挪回被窝躺好,又将手塞进锦被,与对方十指交握,乖乖睡觉,醒了之后喝药,朕就在这里守着。身体内部的损耗让人精疲力尽,眼皮打架的青年含糊嗯了一声,没一会儿便进入了梦乡。然而端坐床边的萧弋却远没有沈裴这么轻松,手指一直有意无意地贴在青年脉搏附近,他默默数着对方清浅缓慢的呼吸,每当节奏失序,便会紧蹙眉头,飞快用空着的手去探沈裴的鼻息。认真瞧着眼前人熟悉却不复恬静的睡颜,他挥手招来喜顺,薄唇无声翕动。半个时辰后,安亲王府灯火通明。历朝历代只忠于帝王的御林军骑马持刀,黑压压将偌大府邸围得水泄不通,年事已高的安亲王直接被请进了宫,人前显赫的攻略者萧霍,则是被五花大绑,随意丢在地上。你们要做什么,成为攻略者以来从未受过如此屈辱,措手不及的萧霍失了先机,只得在嘴上叫嚣,本世子警告你们,这里可是安亲王府哟,瞧世子这话说的,安亲王府又如何?手里拿着一卷未展开的明黄诏令,喜顺面上带笑,钦天监的大人们加急来报,今日皇后娘娘心疾发作,完全是因为京都里有间晦气的宅子冲撞了凤命。身为和陛下同宗同源的血亲,奴才相信,安亲王和世子您,一定很乐意为陛下解忧。回头瞧了眼安静待命的御林军,喜顺左手一扬:尊陛下谕旨给咱家砸。作者有话要说:萧霍:无耻暴君!你没有证据!萧弋:呵,砸你家就砸你家,朕乐意,难道还要讲道理不成?嗯,一力降十会,身为暴君,讲理才有鬼了2333ps:咱(za,二声)家。日常比心,么么。第151章枕边人是个喜怒随心的反派暴君, 沈裴隔日醒来,整个京都就变了天。当听到0049说整个安亲王府被喜顺领着御林军砸掉大半时,他眨眨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说好的暗中探查找证据呢?直接抄家是不是太莽了点?醒了?整晚衣不解带地守在对方身边, 沈裴呼吸频率一变, 萧弋便睁着双兔子眼凑了过来。眸底满是通宵未睡带来的淡红血丝, 他模样骇人,嗓音却温柔的很:感觉怎么样?太医都在偏殿候着, 朕这就叫他们进来。昨晚已经迷迷糊糊地喝了好几碗汤药,沈裴此时舌尖都泛着苦味,连忙伸手拽住了萧弋的袖子:不用了,臣妾感觉很好, 只想和陛下多呆一会儿。花言巧语。一眼看穿黑发青年慌慌张张的小心思, 萧弋嘴上不饶人,身体却很诚实地坐了下来。京都的冬日已经飘了雪花, 习惯性地披着被子把自己和男人包在一起, 沈裴靠在对方身上,无意识地嘀咕:可惜了, 没能吃上那顿暖锅。刚一睁眼就想着要吃,萧弋闭了闭眼,忽然感到一阵轻松, 仿佛昨夜那些生死一线的危机, 都被这么一句傻气又幼稚的话抵消了似的。一顿暖锅有什么稀奇的,等你身体好点猛然想起太医先前戒油腻荤腥的叮嘱, 萧弋顿了顿,颇为突兀地改口,朕准你吃两顿。头一次看到不拘小节的某人在这种琐事上斤斤计较, 沈裴没忍住抿唇偷乐,连嘴里的苦味都淡了许多。等到两人窝在被子里腻歪完、沈裴不得不起床洗漱吃药的时候,他才发现,此刻留在太极宫伺候的,已经变成了有些眼生的福禄。一口气喝完棕褐色的温热汤药,沈裴皱着鼻子明知故问:喜顺呢?朕叫他去给你准备礼物了,随手捡了一颗蜜饯递到青年唇边,萧弋递给福禄一个眼色,马上你就能看见。唇瓣在吃东西时无可避免地碰到男人的手,沈裴干脆伸出舌尖,大大方方舔走了对方指腹沾着的所有糖渍。湿热温软的触感撩拨人心,一回头却偏偏对上了双单纯无辜的眼睛,萧弋有心想要教训教训对方,却又因那张苍白的小脸被迫刹车。偷偷在心底笑得前仰后合,沈裴苦中作乐地安慰自己:【看来这次意外也不全是坏事。】最少他还能趁机逗逗萧弋。恰在此时,刚刚得到陛下指示的福禄重新走进内殿。怀里捧着一堆精心卷好的纸筒,他目不斜视地将它们放在桌上,又极懂分寸地躬身退后。动作自然地接过青年手中空掉的药碗,萧弋挑眉示意:看看?难得没能第一时间接上对方脱缰的脑回路,沈裴颇为好奇地抽开系着纸筒的锦带,一眼就看到了其上用水墨勾勒出的、倒塌的府邸。而在那斜斜歪掉的安亲王府牌匾下,便是五花大绑被丢在地上的萧霍,许是因得情绪激动的缘故,他尚算英俊的五官微微扭曲,瞧着滑稽而又可笑。之后的几幅画卷也是如此,虽然明显能看出些赶工的痕迹,但它们依旧活灵活现地还原了昨夜的人和景物,简直堪称古代版的写实漫画。0049双眼发直:这就是恋爱小天才的高端操作吗?明明有更高清更还原的现场录像,可它就是觉得自己输了。太医说你不能吹风,朕也只能用这种方法让你解气,对宫廷画师交出的答卷尚算满意,萧弋慢悠悠道,如何?心里舒坦了点吗?倘若对方再晚一点睁眼,他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没事了,默默忍住喉咙的痒意,沈裴学着萧弋的习惯,一下下顺着对方的头发,臣妾这不是好好的吗?好好的?完全没有被对方糊弄过去,萧弋碰了碰青年毫无血色的唇,真该让你找块镜子照照,自己现在是什么鬼样。咳咳!强撑的平静被男人一句话逗破了功,沈裴闷闷想笑,喉咙里却难以控制地溢出一串低咳。拿起喜顺提前备在一旁的参茶递到青年唇边,萧弋嗓音温柔,眼珠却黑漆漆的,像是能吞掉所有的光:放心,朕已经暗中派人去了沈府和安亲王府调查,不管此事与谁有关,朕都会给你一个交代。差点被茶水呛住的沈裴:臣妾素来体弱多病,陛下怎会如此猜测?矛头直指安亲王府,这未免也太过玄乎。朕读过你的所有资料,轻轻叹了口气,萧弋耐着性子解释,如同在看一只蠢呼呼傻兮兮、不谙世事的小绵羊,据朕所知,相府嫡女并未有过心痛之症。如今能偷偷把手伸到这宫中来的,除了暗中招兵买马的安亲王府,倒也很难再做他想。而沈瑜最近和萧霍走得极近,关于你的身体状况,应该不会有谁能比丞相府更清楚。你性子单纯,尚不知这世间如何险恶,指尖轻柔拂过青年脸侧,他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字一顿地道,但没关系,朕绝不会再让类似的事情发生。槽多无口的0049:性子单纯?它怎么就没看出来呢?累了吗?知道青年是在强打精神让自己安心,萧弋轻轻地把人挪回被窝躺好,又将手塞进锦被,与对方十指交握,乖乖睡觉,醒了之后喝药,朕就在这里守着。身体内部的损耗让人精疲力尽,眼皮打架的青年含糊嗯了一声,没一会儿便进入了梦乡。然而端坐床边的萧弋却远没有沈裴这么轻松,手指一直有意无意地贴在青年脉搏附近,他默默数着对方清浅缓慢的呼吸,每当节奏失序,便会紧蹙眉头,飞快用空着的手去探沈裴的鼻息。认真瞧着眼前人熟悉却不复恬静的睡颜,他挥手招来喜顺,薄唇无声翕动。半个时辰后,安亲王府灯火通明。历朝历代只忠于帝王的御林军骑马持刀,黑压压将偌大府邸围得水泄不通,年事已高的安亲王直接被请进了宫,人前显赫的攻略者萧霍,则是被五花大绑,随意丢在地上。你们要做什么,成为攻略者以来从未受过如此屈辱,措手不及的萧霍失了先机,只得在嘴上叫嚣,本世子警告你们,这里可是安亲王府哟,瞧世子这话说的,安亲王府又如何?手里拿着一卷未展开的明黄诏令,喜顺面上带笑,钦天监的大人们加急来报,今日皇后娘娘心疾发作,完全是因为京都里有间晦气的宅子冲撞了凤命。身为和陛下同宗同源的血亲,奴才相信,安亲王和世子您,一定很乐意为陛下解忧。回头瞧了眼安静待命的御林军,喜顺左手一扬:尊陛下谕旨给咱家砸。作者有话要说:萧霍:无耻暴君!你没有证据!萧弋:呵,砸你家就砸你家,朕乐意,难道还要讲道理不成?嗯,一力降十会,身为暴君,讲理才有鬼了2333ps:咱(za,二声)家。日常比心,么么。第151章枕边人是个喜怒随心的反派暴君, 沈裴隔日醒来,整个京都就变了天。当听到0049说整个安亲王府被喜顺领着御林军砸掉大半时,他眨眨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说好的暗中探查找证据呢?直接抄家是不是太莽了点?醒了?整晚衣不解带地守在对方身边, 沈裴呼吸频率一变, 萧弋便睁着双兔子眼凑了过来。眸底满是通宵未睡带来的淡红血丝, 他模样骇人,嗓音却温柔的很:感觉怎么样?太医都在偏殿候着, 朕这就叫他们进来。昨晚已经迷迷糊糊地喝了好几碗汤药,沈裴此时舌尖都泛着苦味,连忙伸手拽住了萧弋的袖子:不用了,臣妾感觉很好, 只想和陛下多呆一会儿。花言巧语。一眼看穿黑发青年慌慌张张的小心思, 萧弋嘴上不饶人,身体却很诚实地坐了下来。京都的冬日已经飘了雪花, 习惯性地披着被子把自己和男人包在一起, 沈裴靠在对方身上,无意识地嘀咕:可惜了, 没能吃上那顿暖锅。刚一睁眼就想着要吃,萧弋闭了闭眼,忽然感到一阵轻松, 仿佛昨夜那些生死一线的危机, 都被这么一句傻气又幼稚的话抵消了似的。一顿暖锅有什么稀奇的,等你身体好点猛然想起太医先前戒油腻荤腥的叮嘱, 萧弋顿了顿,颇为突兀地改口,朕准你吃两顿。头一次看到不拘小节的某人在这种琐事上斤斤计较, 沈裴没忍住抿唇偷乐,连嘴里的苦味都淡了许多。等到两人窝在被子里腻歪完、沈裴不得不起床洗漱吃药的时候,他才发现,此刻留在太极宫伺候的,已经变成了有些眼生的福禄。一口气喝完棕褐色的温热汤药,沈裴皱着鼻子明知故问:喜顺呢?朕叫他去给你准备礼物了,随手捡了一颗蜜饯递到青年唇边,萧弋递给福禄一个眼色,马上你就能看见。唇瓣在吃东西时无可避免地碰到男人的手,沈裴干脆伸出舌尖,大大方方舔走了对方指腹沾着的所有糖渍。湿热温软的触感撩拨人心,一回头却偏偏对上了双单纯无辜的眼睛,萧弋有心想要教训教训对方,却又因那张苍白的小脸被迫刹车。偷偷在心底笑得前仰后合,沈裴苦中作乐地安慰自己:【看来这次意外也不全是坏事。】最少他还能趁机逗逗萧弋。恰在此时,刚刚得到陛下指示的福禄重新走进内殿。怀里捧着一堆精心卷好的纸筒,他目不斜视地将它们放在桌上,又极懂分寸地躬身退后。动作自然地接过青年手中空掉的药碗,萧弋挑眉示意:看看?难得没能第一时间接上对方脱缰的脑回路,沈裴颇为好奇地抽开系着纸筒的锦带,一眼就看到了其上用水墨勾勒出的、倒塌的府邸。而在那斜斜歪掉的安亲王府牌匾下,便是五花大绑被丢在地上的萧霍,许是因得情绪激动的缘故,他尚算英俊的五官微微扭曲,瞧着滑稽而又可笑。之后的几幅画卷也是如此,虽然明显能看出些赶工的痕迹,但它们依旧活灵活现地还原了昨夜的人和景物,简直堪称古代版的写实漫画。0049双眼发直:这就是恋爱小天才的高端操作吗?明明有更高清更还原的现场录像,可它就是觉得自己输了。太医说你不能吹风,朕也只能用这种方法让你解气,对宫廷画师交出的答卷尚算满意,萧弋慢悠悠道,如何?心里舒坦了点吗?倘若对方再晚一点睁眼,他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没事了,默默忍住喉咙的痒意,沈裴学着萧弋的习惯,一下下顺着对方的头发,臣妾这不是好好的吗?好好的?完全没有被对方糊弄过去,萧弋碰了碰青年毫无血色的唇,真该让你找块镜子照照,自己现在是什么鬼样。咳咳!强撑的平静被男人一句话逗破了功,沈裴闷闷想笑,喉咙里却难以控制地溢出一串低咳。拿起喜顺提前备在一旁的参茶递到青年唇边,萧弋嗓音温柔,眼珠却黑漆漆的,像是能吞掉所有的光:放心,朕已经暗中派人去了沈府和安亲王府调查,不管此事与谁有关,朕都会给你一个交代。差点被茶水呛住的沈裴:臣妾素来体弱多病,陛下怎会如此猜测?矛头直指安亲王府,这未免也太过玄乎。朕读过你的所有资料,轻轻叹了口气,萧弋耐着性子解释,如同在看一只蠢呼呼傻兮兮、不谙世事的小绵羊,据朕所知,相府嫡女并未有过心痛之症。如今能偷偷把手伸到这宫中来的,除了暗中招兵买马的安亲王府,倒也很难再做他想。而沈瑜最近和萧霍走得极近,关于你的身体状况,应该不会有谁能比丞相府更清楚。你性子单纯,尚不知这世间如何险恶,指尖轻柔拂过青年脸侧,他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字一顿地道,但没关系,朕绝不会再让类似的事情发生。槽多无口的0049:性子单纯?它怎么就没看出来呢?累了吗?知道青年是在强打精神让自己安心,萧弋轻轻地把人挪回被窝躺好,又将手塞进锦被,与对方十指交握,乖乖睡觉,醒了之后喝药,朕就在这里守着。身体内部的损耗让人精疲力尽,眼皮打架的青年含糊嗯了一声,没一会儿便进入了梦乡。然而端坐床边的萧弋却远没有沈裴这么轻松,手指一直有意无意地贴在青年脉搏附近,他默默数着对方清浅缓慢的呼吸,每当节奏失序,便会紧蹙眉头,飞快用空着的手去探沈裴的鼻息。认真瞧着眼前人熟悉却不复恬静的睡颜,他挥手招来喜顺,薄唇无声翕动。半个时辰后,安亲王府灯火通明。历朝历代只忠于帝王的御林军骑马持刀,黑压压将偌大府邸围得水泄不通,年事已高的安亲王直接被请进了宫,人前显赫的攻略者萧霍,则是被五花大绑,随意丢在地上。你们要做什么,成为攻略者以来从未受过如此屈辱,措手不及的萧霍失了先机,只得在嘴上叫嚣,本世子警告你们,这里可是安亲王府哟,瞧世子这话说的,安亲王府又如何?手里拿着一卷未展开的明黄诏令,喜顺面上带笑,钦天监的大人们加急来报,今日皇后娘娘心疾发作,完全是因为京都里有间晦气的宅子冲撞了凤命。身为和陛下同宗同源的血亲,奴才相信,安亲王和世子您,一定很乐意为陛下解忧。回头瞧了眼安静待命的御林军,喜顺左手一扬:尊陛下谕旨给咱家砸。作者有话要说:萧霍:无耻暴君!你没有证据!萧弋:呵,砸你家就砸你家,朕乐意,难道还要讲道理不成?嗯,一力降十会,身为暴君,讲理才有鬼了2333ps:咱(za,二声)家。日常比心,么么。第151章枕边人是个喜怒随心的反派暴君, 沈裴隔日醒来,整个京都就变了天。当听到0049说整个安亲王府被喜顺领着御林军砸掉大半时,他眨眨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说好的暗中探查找证据呢?直接抄家是不是太莽了点?醒了?整晚衣不解带地守在对方身边, 沈裴呼吸频率一变, 萧弋便睁着双兔子眼凑了过来。眸底满是通宵未睡带来的淡红血丝, 他模样骇人,嗓音却温柔的很:感觉怎么样?太医都在偏殿候着, 朕这就叫他们进来。昨晚已经迷迷糊糊地喝了好几碗汤药,沈裴此时舌尖都泛着苦味,连忙伸手拽住了萧弋的袖子:不用了,臣妾感觉很好, 只想和陛下多呆一会儿。花言巧语。一眼看穿黑发青年慌慌张张的小心思, 萧弋嘴上不饶人,身体却很诚实地坐了下来。京都的冬日已经飘了雪花, 习惯性地披着被子把自己和男人包在一起, 沈裴靠在对方身上,无意识地嘀咕:可惜了, 没能吃上那顿暖锅。刚一睁眼就想着要吃,萧弋闭了闭眼,忽然感到一阵轻松, 仿佛昨夜那些生死一线的危机, 都被这么一句傻气又幼稚的话抵消了似的。一顿暖锅有什么稀奇的,等你身体好点猛然想起太医先前戒油腻荤腥的叮嘱, 萧弋顿了顿,颇为突兀地改口,朕准你吃两顿。头一次看到不拘小节的某人在这种琐事上斤斤计较, 沈裴没忍住抿唇偷乐,连嘴里的苦味都淡了许多。等到两人窝在被子里腻歪完、沈裴不得不起床洗漱吃药的时候,他才发现,此刻留在太极宫伺候的,已经变成了有些眼生的福禄。一口气喝完棕褐色的温热汤药,沈裴皱着鼻子明知故问:喜顺呢?朕叫他去给你准备礼物了,随手捡了一颗蜜饯递到青年唇边,萧弋递给福禄一个眼色,马上你就能看见。唇瓣在吃东西时无可避免地碰到男人的手,沈裴干脆伸出舌尖,大大方方舔走了对方指腹沾着的所有糖渍。湿热温软的触感撩拨人心,一回头却偏偏对上了双单纯无辜的眼睛,萧弋有心想要教训教训对方,却又因那张苍白的小脸被迫刹车。偷偷在心底笑得前仰后合,沈裴苦中作乐地安慰自己:【看来这次意外也不全是坏事。】最少他还能趁机逗逗萧弋。恰在此时,刚刚得到陛下指示的福禄重新走进内殿。怀里捧着一堆精心卷好的纸筒,他目不斜视地将它们放在桌上,又极懂分寸地躬身退后。动作自然地接过青年手中空掉的药碗,萧弋挑眉示意:看看?难得没能第一时间接上对方脱缰的脑回路,沈裴颇为好奇地抽开系着纸筒的锦带,一眼就看到了其上用水墨勾勒出的、倒塌的府邸。而在那斜斜歪掉的安亲王府牌匾下,便是五花大绑被丢在地上的萧霍,许是因得情绪激动的缘故,他尚算英俊的五官微微扭曲,瞧着滑稽而又可笑。之后的几幅画卷也是如此,虽然明显能看出些赶工的痕迹,但它们依旧活灵活现地还原了昨夜的人和景物,简直堪称古代版的写实漫画。0049双眼发直:这就是恋爱小天才的高端操作吗?明明有更高清更还原的现场录像,可它就是觉得自己输了。太医说你不能吹风,朕也只能用这种方法让你解气,对宫廷画师交出的答卷尚算满意,萧弋慢悠悠道,如何?心里舒坦了点吗?倘若对方再晚一点睁眼,他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没事了,默默忍住喉咙的痒意,沈裴学着萧弋的习惯,一下下顺着对方的头发,臣妾这不是好好的吗?好好的?完全没有被对方糊弄过去,萧弋碰了碰青年毫无血色的唇,真该让你找块镜子照照,自己现在是什么鬼样。咳咳!强撑的平静被男人一句话逗破了功,沈裴闷闷想笑,喉咙里却难以控制地溢出一串低咳。拿起喜顺提前备在一旁的参茶递到青年唇边,萧弋嗓音温柔,眼珠却黑漆漆的,像是能吞掉所有的光:放心,朕已经暗中派人去了沈府和安亲王府调查,不管此事与谁有关,朕都会给你一个交代。差点被茶水呛住的沈裴:臣妾素来体弱多病,陛下怎会如此猜测?矛头直指安亲王府,这未免也太过玄乎。朕读过你的所有资料,轻轻叹了口气,萧弋耐着性子解释,如同在看一只蠢呼呼傻兮兮、不谙世事的小绵羊,据朕所知,相府嫡女并未有过心痛之症。如今能偷偷把手伸到这宫中来的,除了暗中招兵买马的安亲王府,倒也很难再做他想。而沈瑜最近和萧霍走得极近,关于你的身体状况,应该不会有谁能比丞相府更清楚。你性子单纯,尚不知这世间如何险恶,指尖轻柔拂过青年脸侧,他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字一顿地道,但没关系,朕绝不会再让类似的事情发生。槽多无口的0049:性子单纯?它怎么就没看出来呢?累了吗?知道青年是在强打精神让自己安心,萧弋轻轻地把人挪回被窝躺好,又将手塞进锦被,与对方十指交握,乖乖睡觉,醒了之后喝药,朕就在这里守着。身体内部的损耗让人精疲力尽,眼皮打架的青年含糊嗯了一声,没一会儿便进入了梦乡。然而端坐床边的萧弋却远没有沈裴这么轻松,手指一直有意无意地贴在青年脉搏附近,他默默数着对方清浅缓慢的呼吸,每当节奏失序,便会紧蹙眉头,飞快用空着的手去探沈裴的鼻息。认真瞧着眼前人熟悉却不复恬静的睡颜,他挥手招来喜顺,薄唇无声翕动。半个时辰后,安亲王府灯火通明。历朝历代只忠于帝王的御林军骑马持刀,黑压压将偌大府邸围得水泄不通,年事已高的安亲王直接被请进了宫,人前显赫的攻略者萧霍,则是被五花大绑,随意丢在地上。你们要做什么,成为攻略者以来从未受过如此屈辱,措手不及的萧霍失了先机,只得在嘴上叫嚣,本世子警告你们,这里可是安亲王府哟,瞧世子这话说的,安亲王府又如何?手里拿着一卷未展开的明黄诏令,喜顺面上带笑,钦天监的大人们加急来报,今日皇后娘娘心疾发作,完全是因为京都里有间晦气的宅子冲撞了凤命。身为和陛下同宗同源的血亲,奴才相信,安亲王和世子您,一定很乐意为陛下解忧。回头瞧了眼安静待命的御林军,喜顺左手一扬:尊陛下谕旨给咱家砸。作者有话要说:萧霍:无耻暴君!你没有证据!萧弋:呵,砸你家就砸你家,朕乐意,难道还要讲道理不成?嗯,一力降十会,身为暴君,讲理才有鬼了2333ps:咱(za,二声)家。日常比心,么么。第151章枕边人是个喜怒随心的反派暴君, 沈裴隔日醒来,整个京都就变了天。当听到0049说整个安亲王府被喜顺领着御林军砸掉大半时,他眨眨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说好的暗中探查找证据呢?直接抄家是不是太莽了点?醒了?整晚衣不解带地守在对方身边, 沈裴呼吸频率一变, 萧弋便睁着双兔子眼凑了过来。眸底满是通宵未睡带来的淡红血丝, 他模样骇人,嗓音却温柔的很:感觉怎么样?太医都在偏殿候着, 朕这就叫他们进来。昨晚已经迷迷糊糊地喝了好几碗汤药,沈裴此时舌尖都泛着苦味,连忙伸手拽住了萧弋的袖子:不用了,臣妾感觉很好, 只想和陛下多呆一会儿。花言巧语。一眼看穿黑发青年慌慌张张的小心思, 萧弋嘴上不饶人,身体却很诚实地坐了下来。京都的冬日已经飘了雪花, 习惯性地披着被子把自己和男人包在一起, 沈裴靠在对方身上,无意识地嘀咕:可惜了, 没能吃上那顿暖锅。刚一睁眼就想着要吃,萧弋闭了闭眼,忽然感到一阵轻松, 仿佛昨夜那些生死一线的危机, 都被这么一句傻气又幼稚的话抵消了似的。一顿暖锅有什么稀奇的,等你身体好点猛然想起太医先前戒油腻荤腥的叮嘱, 萧弋顿了顿,颇为突兀地改口,朕准你吃两顿。头一次看到不拘小节的某人在这种琐事上斤斤计较, 沈裴没忍住抿唇偷乐,连嘴里的苦味都淡了许多。等到两人窝在被子里腻歪完、沈裴不得不起床洗漱吃药的时候,他才发现,此刻留在太极宫伺候的,已经变成了有些眼生的福禄。一口气喝完棕褐色的温热汤药,沈裴皱着鼻子明知故问:喜顺呢?朕叫他去给你准备礼物了,随手捡了一颗蜜饯递到青年唇边,萧弋递给福禄一个眼色,马上你就能看见。唇瓣在吃东西时无可避免地碰到男人的手,沈裴干脆伸出舌尖,大大方方舔走了对方指腹沾着的所有糖渍。湿热温软的触感撩拨人心,一回头却偏偏对上了双单纯无辜的眼睛,萧弋有心想要教训教训对方,却又因那张苍白的小脸被迫刹车。偷偷在心底笑得前仰后合,沈裴苦中作乐地安慰自己:【看来这次意外也不全是坏事。】最少他还能趁机逗逗萧弋。恰在此时,刚刚得到陛下指示的福禄重新走进内殿。怀里捧着一堆精心卷好的纸筒,他目不斜视地将它们放在桌上,又极懂分寸地躬身退后。动作自然地接过青年手中空掉的药碗,萧弋挑眉示意:看看?难得没能第一时间接上对方脱缰的脑回路,沈裴颇为好奇地抽开系着纸筒的锦带,一眼就看到了其上用水墨勾勒出的、倒塌的府邸。而在那斜斜歪掉的安亲王府牌匾下,便是五花大绑被丢在地上的萧霍,许是因得情绪激动的缘故,他尚算英俊的五官微微扭曲,瞧着滑稽而又可笑。之后的几幅画卷也是如此,虽然明显能看出些赶工的痕迹,但它们依旧活灵活现地还原了昨夜的人和景物,简直堪称古代版的写实漫画。0049双眼发直:这就是恋爱小天才的高端操作吗?明明有更高清更还原的现场录像,可它就是觉得自己输了。太医说你不能吹风,朕也只能用这种方法让你解气,对宫廷画师交出的答卷尚算满意,萧弋慢悠悠道,如何?心里舒坦了点吗?倘若对方再晚一点睁眼,他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没事了,默默忍住喉咙的痒意,沈裴学着萧弋的习惯,一下下顺着对方的头发,臣妾这不是好好的吗?好好的?完全没有被对方糊弄过去,萧弋碰了碰青年毫无血色的唇,真该让你找块镜子照照,自己现在是什么鬼样。咳咳!强撑的平静被男人一句话逗破了功,沈裴闷闷想笑,喉咙里却难以控制地溢出一串低咳。拿起喜顺提前备在一旁的参茶递到青年唇边,萧弋嗓音温柔,眼珠却黑漆漆的,像是能吞掉所有的光:放心,朕已经暗中派人去了沈府和安亲王府调查,不管此事与谁有关,朕都会给你一个交代。差点被茶水呛住的沈裴:臣妾素来体弱多病,陛下怎会如此猜测?矛头直指安亲王府,这未免也太过玄乎。朕读过你的所有资料,轻轻叹了口气,萧弋耐着性子解释,如同在看一只蠢呼呼傻兮兮、不谙世事的小绵羊,据朕所知,相府嫡女并未有过心痛之症。如今能偷偷把手伸到这宫中来的,除了暗中招兵买马的安亲王府,倒也很难再做他想。而沈瑜最近和萧霍走得极近,关于你的身体状况,应该不会有谁能比丞相府更清楚。你性子单纯,尚不知这世间如何险恶,指尖轻柔拂过青年脸侧,他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字一顿地道,但没关系,朕绝不会再让类似的事情发生。槽多无口的0049:性子单纯?它怎么就没看出来呢?累了吗?知道青年是在强打精神让自己安心,萧弋轻轻地把人挪回被窝躺好,又将手塞进锦被,与对方十指交握,乖乖睡觉,醒了之后喝药,朕就在这里守着。身体内部的损耗让人精疲力尽,眼皮打架的青年含糊嗯了一声,没一会儿便进入了梦乡。然而端坐床边的萧弋却远没有沈裴这么轻松,手指一直有意无意地贴在青年脉搏附近,他默默数着对方清浅缓慢的呼吸,每当节奏失序,便会紧蹙眉头,飞快用空着的手去探沈裴的鼻息。认真瞧着眼前人熟悉却不复恬静的睡颜,他挥手招来喜顺,薄唇无声翕动。半个时辰后,安亲王府灯火通明。历朝历代只忠于帝王的御林军骑马持刀,黑压压将偌大府邸围得水泄不通,年事已高的安亲王直接被请进了宫,人前显赫的攻略者萧霍,则是被五花大绑,随意丢在地上。你们要做什么,成为攻略者以来从未受过如此屈辱,措手不及的萧霍失了先机,只得在嘴上叫嚣,本世子警告你们,这里可是安亲王府哟,瞧世子这话说的,安亲王府又如何?手里拿着一卷未展开的明黄诏令,喜顺面上带笑,钦天监的大人们加急来报,今日皇后娘娘心疾发作,完全是因为京都里有间晦气的宅子冲撞了凤命。身为和陛下同宗同源的血亲,奴才相信,安亲王和世子您,一定很乐意为陛下解忧。回头瞧了眼安静待命的御林军,喜顺左手一扬:尊陛下谕旨给咱家砸。作者有话要说:萧霍:无耻暴君!你没有证据!萧弋:呵,砸你家就砸你家,朕乐意,难道还要讲道理不成?嗯,一力降十会,身为暴君,讲理才有鬼了2333ps:咱(za,二声)家。日常比心,么么。第151章枕边人是个喜怒随心的反派暴君, 沈裴隔日醒来,整个京都就变了天。当听到0049说整个安亲王府被喜顺领着御林军砸掉大半时,他眨眨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说好的暗中探查找证据呢?直接抄家是不是太莽了点?醒了?整晚衣不解带地守在对方身边, 沈裴呼吸频率一变, 萧弋便睁着双兔子眼凑了过来。眸底满是通宵未睡带来的淡红血丝, 他模样骇人,嗓音却温柔的很:感觉怎么样?太医都在偏殿候着, 朕这就叫他们进来。昨晚已经迷迷糊糊地喝了好几碗汤药,沈裴此时舌尖都泛着苦味,连忙伸手拽住了萧弋的袖子:不用了,臣妾感觉很好, 只想和陛下多呆一会儿。花言巧语。一眼看穿黑发青年慌慌张张的小心思, 萧弋嘴上不饶人,身体却很诚实地坐了下来。京都的冬日已经飘了雪花, 习惯性地披着被子把自己和男人包在一起, 沈裴靠在对方身上,无意识地嘀咕:可惜了, 没能吃上那顿暖锅。刚一睁眼就想着要吃,萧弋闭了闭眼,忽然感到一阵轻松, 仿佛昨夜那些生死一线的危机, 都被这么一句傻气又幼稚的话抵消了似的。一顿暖锅有什么稀奇的,等你身体好点猛然想起太医先前戒油腻荤腥的叮嘱, 萧弋顿了顿,颇为突兀地改口,朕准你吃两顿。头一次看到不拘小节的某人在这种琐事上斤斤计较, 沈裴没忍住抿唇偷乐,连嘴里的苦味都淡了许多。等到两人窝在被子里腻歪完、沈裴不得不起床洗漱吃药的时候,他才发现,此刻留在太极宫伺候的,已经变成了有些眼生的福禄。一口气喝完棕褐色的温热汤药,沈裴皱着鼻子明知故问:喜顺呢?朕叫他去给你准备礼物了,随手捡了一颗蜜饯递到青年唇边,萧弋递给福禄一个眼色,马上你就能看见。唇瓣在吃东西时无可避免地碰到男人的手,沈裴干脆伸出舌尖,大大方方舔走了对方指腹沾着的所有糖渍。湿热温软的触感撩拨人心,一回头却偏偏对上了双单纯无辜的眼睛,萧弋有心想要教训教训对方,却又因那张苍白的小脸被迫刹车。偷偷在心底笑得前仰后合,沈裴苦中作乐地安慰自己:【看来这次意外也不全是坏事。】最少他还能趁机逗逗萧弋。恰在此时,刚刚得到陛下指示的福禄重新走进内殿。怀里捧着一堆精心卷好的纸筒,他目不斜视地将它们放在桌上,又极懂分寸地躬身退后。动作自然地接过青年手中空掉的药碗,萧弋挑眉示意:看看?难得没能第一时间接上对方脱缰的脑回路,沈裴颇为好奇地抽开系着纸筒的锦带,一眼就看到了其上用水墨勾勒出的、倒塌的府邸。而在那斜斜歪掉的安亲王府牌匾下,便是五花大绑被丢在地上的萧霍,许是因得情绪激动的缘故,他尚算英俊的五官微微扭曲,瞧着滑稽而又可笑。之后的几幅画卷也是如此,虽然明显能看出些赶工的痕迹,但它们依旧活灵活现地还原了昨夜的人和景物,简直堪称古代版的写实漫画。0049双眼发直:这就是恋爱小天才的高端操作吗?明明有更高清更还原的现场录像,可它就是觉得自己输了。太医说你不能吹风,朕也只能用这种方法让你解气,对宫廷画师交出的答卷尚算满意,萧弋慢悠悠道,如何?心里舒坦了点吗?倘若对方再晚一点睁眼,他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没事了,默默忍住喉咙的痒意,沈裴学着萧弋的习惯,一下下顺着对方的头发,臣妾这不是好好的吗?好好的?完全没有被对方糊弄过去,萧弋碰了碰青年毫无血色的唇,真该让你找块镜子照照,自己现在是什么鬼样。咳咳!强撑的平静被男人一句话逗破了功,沈裴闷闷想笑,喉咙里却难以控制地溢出一串低咳。拿起喜顺提前备在一旁的参茶递到青年唇边,萧弋嗓音温柔,眼珠却黑漆漆的,像是能吞掉所有的光:放心,朕已经暗中派人去了沈府和安亲王府调查,不管此事与谁有关,朕都会给你一个交代。差点被茶水呛住的沈裴:臣妾素来体弱多病,陛下怎会如此猜测?矛头直指安亲王府,这未免也太过玄乎。朕读过你的所有资料,轻轻叹了口气,萧弋耐着性子解释,如同在看一只蠢呼呼傻兮兮、不谙世事的小绵羊,据朕所知,相府嫡女并未有过心痛之症。如今能偷偷把手伸到这宫中来的,除了暗中招兵买马的安亲王府,倒也很难再做他想。而沈瑜最近和萧霍走得极近,关于你的身体状况,应该不会有谁能比丞相府更清楚。你性子单纯,尚不知这世间如何险恶,指尖轻柔拂过青年脸侧,他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字一顿地道,但没关系,朕绝不会再让类似的事情发生。槽多无口的0049:性子单纯?它怎么就没看出来呢?累了吗?知道青年是在强打精神让自己安心,萧弋轻轻地把人挪回被窝躺好,又将手塞进锦被,与对方十指交握,乖乖睡觉,醒了之后喝药,朕就在这里守着。身体内部的损耗让人精疲力尽,眼皮打架的青年含糊嗯了一声,没一会儿便进入了梦乡。然而端坐床边的萧弋却远没有沈裴这么轻松,手指一直有意无意地贴在青年脉搏附近,他默默数着对方清浅缓慢的呼吸,每当节奏失序,便会紧蹙眉头,飞快用空着的手去探沈裴的鼻息。认真瞧着眼前人熟悉却不复恬静的睡颜,他挥手招来喜顺,薄唇无声翕动。半个时辰后,安亲王府灯火通明。历朝历代只忠于帝王的御林军骑马持刀,黑压压将偌大府邸围得水泄不通,年事已高的安亲王直接被请进了宫,人前显赫的攻略者萧霍,则是被五花大绑,随意丢在地上。你们要做什么,成为攻略者以来从未受过如此屈辱,措手不及的萧霍失了先机,只得在嘴上叫嚣,本世子警告你们,这里可是安亲王府哟,瞧世子这话说的,安亲王府又如何?手里拿着一卷未展开的明黄诏令,喜顺面上带笑,钦天监的大人们加急来报,今日皇后娘娘心疾发作,完全是因为京都里有间晦气的宅子冲撞了凤命。身为和陛下同宗同源的血亲,奴才相信,安亲王和世子您,一定很乐意为陛下解忧。回头瞧了眼安静待命的御林军,喜顺左手一扬:尊陛下谕旨给咱家砸。作者有话要说:萧霍:无耻暴君!你没有证据!萧弋:呵,砸你家就砸你家,朕乐意,难道还要讲道理不成?嗯,一力降十会,身为暴君,讲理才有鬼了2333ps:咱(za,二声)家。日常比心,么么。第151章枕边人是个喜怒随心的反派暴君, 沈裴隔日醒来,整个京都就变了天。当听到0049说整个安亲王府被喜顺领着御林军砸掉大半时,他眨眨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说好的暗中探查找证据呢?直接抄家是不是太莽了点?醒了?整晚衣不解带地守在对方身边, 沈裴呼吸频率一变, 萧弋便睁着双兔子眼凑了过来。眸底满是通宵未睡带来的淡红血丝, 他模样骇人,嗓音却温柔的很:感觉怎么样?太医都在偏殿候着, 朕这就叫他们进来。昨晚已经迷迷糊糊地喝了好几碗汤药,沈裴此时舌尖都泛着苦味,连忙伸手拽住了萧弋的袖子:不用了,臣妾感觉很好, 只想和陛下多呆一会儿。花言巧语。一眼看穿黑发青年慌慌张张的小心思, 萧弋嘴上不饶人,身体却很诚实地坐了下来。京都的冬日已经飘了雪花, 习惯性地披着被子把自己和男人包在一起, 沈裴靠在对方身上,无意识地嘀咕:可惜了, 没能吃上那顿暖锅。刚一睁眼就想着要吃,萧弋闭了闭眼,忽然感到一阵轻松, 仿佛昨夜那些生死一线的危机, 都被这么一句傻气又幼稚的话抵消了似的。一顿暖锅有什么稀奇的,等你身体好点猛然想起太医先前戒油腻荤腥的叮嘱, 萧弋顿了顿,颇为突兀地改口,朕准你吃两顿。头一次看到不拘小节的某人在这种琐事上斤斤计较, 沈裴没忍住抿唇偷乐,连嘴里的苦味都淡了许多。等到两人窝在被子里腻歪完、沈裴不得不起床洗漱吃药的时候,他才发现,此刻留在太极宫伺候的,已经变成了有些眼生的福禄。一口气喝完棕褐色的温热汤药,沈裴皱着鼻子明知故问:喜顺呢?朕叫他去给你准备礼物了,随手捡了一颗蜜饯递到青年唇边,萧弋递给福禄一个眼色,马上你就能看见。唇瓣在吃东西时无可避免地碰到男人的手,沈裴干脆伸出舌尖,大大方方舔走了对方指腹沾着的所有糖渍。湿热温软的触感撩拨人心,一回头却偏偏对上了双单纯无辜的眼睛,萧弋有心想要教训教训对方,却又因那张苍白的小脸被迫刹车。偷偷在心底笑得前仰后合,沈裴苦中作乐地安慰自己:【看来这次意外也不全是坏事。】最少他还能趁机逗逗萧弋。恰在此时,刚刚得到陛下指示的福禄重新走进内殿。怀里捧着一堆精心卷好的纸筒,他目不斜视地将它们放在桌上,又极懂分寸地躬身退后。动作自然地接过青年手中空掉的药碗,萧弋挑眉示意:看看?难得没能第一时间接上对方脱缰的脑回路,沈裴颇为好奇地抽开系着纸筒的锦带,一眼就看到了其上用水墨勾勒出的、倒塌的府邸。而在那斜斜歪掉的安亲王府牌匾下,便是五花大绑被丢在地上的萧霍,许是因得情绪激动的缘故,他尚算英俊的五官微微扭曲,瞧着滑稽而又可笑。之后的几幅画卷也是如此,虽然明显能看出些赶工的痕迹,但它们依旧活灵活现地还原了昨夜的人和景物,简直堪称古代版的写实漫画。0049双眼发直:这就是恋爱小天才的高端操作吗?明明有更高清更还原的现场录像,可它就是觉得自己输了。太医说你不能吹风,朕也只能用这种方法让你解气,对宫廷画师交出的答卷尚算满意,萧弋慢悠悠道,如何?心里舒坦了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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