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人情冷暖,今日他算是真正的见识到了,想到这他下意识地看向了自己,眼底深处夹杂了一抹浓浓的恨意,要不是这家里的女人,他的腿怎么也不会变成那个样子,哼,等着吧,他一定会让那些人付出应有的代价。
见他一直不曾回答自己,骆修远还以为他心里是有什么担忧,于是忍不住再次提问确认了下,看他究竟有没有这么做的想法。
“这个我倒是没有什么意见,但我们好歹是一家人,这么做未免也太过无情无义了些,这么多年来,爹也没有亏待过我们。”骆亦寒微微皱眉,故作为难的说着,面上也是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看得他心里很是窝火。
当即骆修远就忍不住直接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冷冷的睨了他一眼,语气也不似方才那般平和,变得强许多,面上也没有任何的表情,好似在隐忍着怒火。
“你把他当爹,他可有一日拿我们当亲生儿子,在他眼里,能给骆府带来利益的才是好的,你可别忘了,当初将程笑赶出去的是大夫人,你不忍心这么对他们,到头来受伤的只会是你。”
果不其然,在他说出了这番话之后,骆亦寒的面色沉了沉,那只着杯子的手暗自用力,就连受伤的青筋都凸显了出来。
然不过是片刻,他便恢复了过来,智璟芙对他们所做的一切,他自己会想办法讨回来,可他也不想做别人的棋子,被别人于鼓掌之中。
他就不相信骆修远之前管理布庄,被骆风林剥夺了权力之后心里会不满,何况布庄现在还在他的手里,他来找他,只怕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吧,他若真有那么好心为别人谋福利,只怕是太阳都要打西边儿出来了。
骆亦寒心里虽是这么想,面上却是佯装盛怒的模样,直接答应了他,他倒要看看,他到底是想做什么,与其直接拆穿他的阴谋,还不如将计就计,给了他希望再狠狠地击碎,这样不是更好。
见他竟答应了自己,骆修远十分激动,当即与他商讨了之后便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小心警惕的看了眼四周,在确定没有人跟着自己后他便迅速来到了谷昕月的院子里。
之前他们三人达成了共识,想要对付别的兄弟,一直没有采取任何的行动,如今长子一成婚,想必家业肯定会分给他不少,此时不行动更待何时。
“你怎么来了?”骆修远刚走到院子外,就看到了同样朝着这边走了过来的智初瑶,心里一阵惊骇,却也很欣喜。
方才他还在想,要不要去找了谷昕月之后就去找她,没有想到她竟然也走了过来,看来真是连老天都在帮助他,不让他失败。
“就你能来,我不能么?”不久前在程笑那里吃了点苦头的智初瑶心情自然不佳,当即大声叫了出来,锐利的目光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后便提着裙角走了进去。
呵,这女人脾气还真是烂,骆修远在心里嗤笑了一声,当即也迅速跟了上去,现在还不是和她闹翻的时候,饶是再对她不满,如今也还是得顺着她的意,好的安抚她,要不然事情的进展可不会那么的容易。
“你们是来商量怎么对付骆明远的?”谷昕月看见他们两人同时进来立马吩咐下人全都退出去,这才放心地直接开口道。
“大夫人现在如日中天,就连我去拜见她竟然以在和那吴小姐赏花为由,将我给赶了出去,怎么说我也是她的亲生侄女,她这么做未免也太过分了些!”智初瑶气氛地径直坐了下去,呼吸也变得格外的沉重了起来,她温润如玉的双手紧紧地捏成了双拳,就连指甲都陷入了进去也未曾可知。
听她这么一说,谷昕月忍不住勾唇冷笑了一声,啧啧惊叹不已,想不到她竟这么单纯,在这大宅里,哪有什么真正的亲情可言。
“能给她带来利益的,她自然会好生对待,若是只会给她惹麻烦,或是对她没有任何的帮助的人,就算是亲人又如何,还不是照样被舍弃,你别太天真了。”
利益!又是利益!智初瑶紧咬着牙关,捏紧拳头的手松了又紧,一股无力的感觉在她的心里蔓延,好似要将她给吞噬了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