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刘皓这里哪里又是那么好糊弄的东西,只见他一把将上前凑近了自己的她给推了开,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低沉的嗓音里极具警告的意味。
“休想糊弄于我,兴许别人还会听你的鬼话,但我绝不会相信你为自己开脱的言辞。”刘皓目光阴沉,又一次想要抬手叫人将她给带走,奈何她却是直摇头,一双漆黑的眼眸里还是正泛着无尽的苦楚。
程笑无声地叹息了起来,好似豁出去了般嗓音竟是变得坚定了起来,“既然事已至此,那我也不瞒着相爷,前些日子你也知道这淳安县的储备粮仓出了事,事后不久皇上还收回了我的封号,将军可知这两件事为何发生的时间如此的相近?”
不相信她的话,以为她是在说谎,这没有关系,程笑就不信这些有凭有据的事情他会不信,何况在这件事上皇上都怀疑自己有了反心,正好借此让这将军误以为她有投降之心。
“为何?”刘皓对此也是颇为疑惑,但是最近忙着打仗的事,他哪里还能想起这些事情,如今听她这么一说,他倒是也想了起来,这的确是蹊跷了些。
见状程笑微微抬手示意让他稍微靠过去些,紧接着她在他耳边耳语了一阵,不曾想竟是听到了这等让他简直是不敢相信的爆炸性消息。
“当真如此?你为何要告诉我这些?”刘皓还是有些怀疑,但是细想之下却也找不到任何的不对劲的事情,只觉得好像应该就是这样。
“方才将军都要处置民女了,若是民女还不将此事说出来,怕是将军真要以为这事是我做的,民女当真是冤枉啊。”程笑无奈地道。
对此刘皓虽是不大相信,但却是不能否认淳安县的粮仓的确出了事,也不能否认皇上的确是收回了她的封号,这种种不也正好是证明了,她说的是真的么?
至于她有没有投降之心,这个还有待查证,目前还不能妄作断言,想罢刘皓仍是选择再给她一次机会,只是警告提醒了她几句,便让她回去。
是夜,夜风很是清凉,皎洁的月色倾泻而下,衬得院子里雪白的琼花好似愈发的轻灵秀美了不少,看着竟是让人难以移开眼。
此时的程笑和骆亦寒两人正待在房间里,坐于窗前凝望着外边,看着风起花落,心间去是一直起伏不定的。
“谁?”正陷入沉思的骆亦寒忽然察觉到了身后有异动,警惕性极强的他立即转过了身去,正想将身侧准备熬好的长剑抽出来时,却是见着对方身影一闪就来到了自己的身前。
程笑刚想也对着他出手,不过此时对方已然将蒙面的黑巾一把扯了下来,这人竟是前段时间突然消失了的沈昂。
“你,你怎么会在这?”极为惊讶的程笑说话时竟是也不大利索了起来,不敢相信他来的这么的凑巧,如今他一来他们不正好有了希望了么?
“稍等。”沈昂沉声道,遂径直上前将窗户给关了上,随后这才看向了他们,“之前我有些个人的事情需要处理,因此离开了这里,前几日得知了消息我才赶紧回来,你们没事吧?”
在知道骆府给敌军占领了之后,沈昂的第一反应便是程笑有没有事,快马加鞭赶回的他即便是在夜间,也要来看看这里的情况究竟如何。
见状程笑只是微笑着摇了摇头,“发生了些小插曲,不过也没事,此行你带的兵力有多少?”好歹他也是皇后的亲弟弟,这次前来总该不会是他一人。
“应当够我带你们杀出去,不过这你们也得通知一下府里的其他人,这时还是得联合起来的好,不然太过分散我也不好保护。”沈昂微微颔首,神情极为凝重。
在他们商议好了之后,沈昂率领自己手下的精兵先在晚上做好的埋伏,等到夜深人静时才杀到了敌军的房间里,刘皓等人起身竭力反抗,奈何不知为何,此时他们却是浑身乏力,发出了信号弹后,在众将士的保护之下,这才急忙撤出了骆府。
“这药效维持的时间不长,你们抓紧时间准备好,将财物什么的带好,别在路上出了什么岔子,要折回来之类你的。”吩咐精兵守着骆府大门后,沈昂这才放心地走了进来,沉声提醒道。
“银票呢?赶紧去拿啊!”骆风林焦急地大吼一声,连忙拿着铲子在花园里将埋藏好的东西给挖了出来,然而奇怪的是,这里的泥土却很是松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