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舅姥爷气的浑身发抖,眼睛瞪得快从眼眶里掉下来了。
“你,你,你。”
“若梅,送客,几个老头放在母亲屋里膈应我么?”
若梅一愣,在瞧瞧几个老人的脸色都是泛着青色,显然是气的不轻,忍着笑,“几位老爷,还是听听夫人的安排,今晚上在屋里歇歇,明儿咱们有什么事儿再商量。”
“哼,有什么值得商量的,有其子必有其母,这个没有教养的小畜生败坏门庭,更输光了苏家的家产,刘心蓝,你可知罪?”
刘心蓝冷笑,“不知七舅所言,心蓝犯了律法的那一卷哪一条了?”
“哼,不要强词夺理,你放权,之后,苏家的宅子你们可以继续住,但是那些良田,庄子你都要交出来,这是苏家的家产,可不是你刘家的,也不是苏家大房的。”
“七舅非要这么说的话,那心蓝就要好好的问问,如果心蓝的嫁妆都不是我的,还要被苏家强行占有,那么这么多年,我嫁妆帮衬花了那么多该怎么算,我为了苏家几百口子劳心劳力,该怎么算,您八竿子打不着,轮到谁也轮不到七舅您来插手。”
七舅姥爷还未说话,那些个前些日子跑过来,在苏家扬武扬威,威逼刘心蓝瓜分家产的七大姑八大姨带着自己家的子嗣匆匆忙忙的赶了过来,他们大多是和七舅姥爷商量好了,便一块成群结伙,声势浩大的过来,以讨伐苏家罪人刘心蓝为名,逼迫刘心蓝将苏家的家产全部交出来。
苏家百年间,都是面和心不合,他们恨不得苏家家主随便猝死,便可以轻而易举的瓜分苏家的家产,而百年兴衰,苏家已经是穷途末路,能走到今天,不得不多亏了刘心蓝的铁石心肠,分文不拔,这才勉强的维持苏家仍旧奢侈不减的生活。
有心之人,若是看的仔细,如今的苏家冷清的凄凉,原本随处可见的丫鬟小厮,除了主母的院落,几乎不见,院子里的落叶散落了一地,无人打理,主母都无心管了,又何况是那些不知道明天惶恐终日,生怕被卖掉的家生子。
“刘心蓝,咱们道理清清楚楚摆在眼前,咱们苏家祖训在先,你现在把家产交出来。”
“对,交出来,怎么还有脸坐在这,对我们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随意将苏家的基业易主,你还要不要脸,以后下了地狱被祖宗责问,看你下不下油锅。”
“下油锅,这种女人若是下了地狱,都不收的,只能被钟馗当成下酒小菜,嚼了鬼骨,一辈子永不超生。”
“对,对,还想独吞了苏家的财产,不要脸。”
这些七大姑八大姨将刘心蓝数落的体无完肤,恨不得将世上一切淫秽的词汇全部放在刘心蓝的身上,打击不到她,恶心死她,今日他们一定要拿到苏家的财产,毕竟苏大老爷已经完了。
苏城靪双眸通红瞪着大厅里的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