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兴许也不能这么说,他这么做,也有原因的不是?因为他正是明珠让人叫来的,明珠那时一口咬定下毒的人是自己,要他相信自己,这自是有点困难不是。
“谁知道你是不是仗着自己腹中有孩子,又是亲自喂药,便以为别人不会怀疑到你身上,以为别人会觉得你是给人冤枉,才这么做的?”
县令轻嘲地微微扬起了唇角,张口便将程笑的话给堵了回去,明显并不相信她所说的话。
“民女若是真想得那么长远,今日也不会给关在这,大人真觉得民女会蠢到自己亲自喂他喝下毒药?我这么做不是给自己惹麻烦?”
程笑微微摊开了双手,一脸慵懒无奈的模样,如今她这话都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若是他还不相信自己,她也没了别的法子。
“你这女人还真牙尖嘴利,都已经是这么确切的事情了,你还不承认?来人,将她带下去,本官还不信治不了你!”
看都已经说了这么多她还是在这里狡辩,县令已然没了多少的耐心,烦闷地一摆手便将手给负在了身后,迈着大步走了出去。
程笑张口正想说些什么,谁知那些衙役便走来将自己给押了住,她下意识地试图挣扎了几下,但又担心伤到孩子,于是只挣扎了下便停住了去。
“大人怎么着也得先将事情给调查清楚罢?怎能如此简单的断定便是她做的?又没有人亲眼看到是她下的毒。”
双手已然紧捏成了拳头状的骆亦寒一咬牙,一个箭步走上了前去挡在了县令的面前,面色冷若冰霜,眼里迸发着灼灼烈焰,好似随时都有爆发的可能。
程笑你等着我,迟早我会将你救出来,不会让你在牢房里待太久,他在心底如此想道。
“你这是在质疑本官?本官方才也没说就此定罪,只是将她押下去罢了,骆公子,这死的是你亲爹,你怎么看着一点也不着急着想要处决真凶?”
县令嗤笑了声,那轻嘲的眸光将骆亦寒给上下打量了眼,戏谑地开口说道。
然这话一说完,他便已然大步走了出去,俨然不想再过多的解释些什么。
骆亦寒眸光一冷,正想追上去再说些什么,可程笑却是微微朝着他摇了摇头,让他先别这么冲动。
如此他也只得侧身让开了去,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走得愈发的远了去,使得他这心头,总不是滋味。
然而正当他转身准备离开衙门,寻找方法为程笑洗脱罪名时,谁知众人却是一个个全都围上了前来,歪着头戏谑地望着他,轻言出声调侃着。
“哟,这不是程笑的夫君么?不知娶了个这样的夫人,还害得自己的亲爹给她害死了,你有怎样的感想啊?”
“你这人说话怎能如此,他现在怕是已经自责得要死,哪里还有什么感想?”
“说得倒也是,事情都发展成了这样,谁又能改变什么?”
众人纷纷摇头啧啧轻叹,虽是惋惜的话,可这语气听着却是极为冷冽之至,甚至还有股嘲讽的意思在其中,大有一股看好戏的意思。
起先骆亦寒本是不想在这里惹什么事的,谁知这些人却是主动要撞上来,既是如此,那他还忍什么忍。
于是只见他剑眉一挑,冷厉的眸子微微一转,将正站在自己身前的众人都给环视了一圈,薄唇微微抿起,语气慵懒,嗓音却是咄咄之至。
“我相信她不是这样的人,她向来待我爹很好,这次定是有人暗中对她下手,想要嫁祸给她,这样的事情在骆府我决不允许发生,她的罪名,我迟早会洗清!”
冷冷地撂下了这番话的骆亦寒又深深地睨了众人一眼,随即身子微微一侧,绕开了身前的这人便大步扬长而去。
与其在这里进行些什么无谓的争执,他还不如在找个法子,看看怎么才能将程笑给救出来,替她洗刷这冤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