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能不损害公主的面子,又能洗刷程笑的冤屈,还将骆府的人给骆老爷子下毒的传闻给洗刷了去,当真是个不错的决定。
次日,晴空万里,温暖的阳光洒了下来,将这茫茫天地间给照得亮堂堂的,一扫往日的阴霾,不时拂过的微风也好似夹杂着股暖意。
骆亦寒与婉儿等几人早早地来到了衙门外边候着,这日是程笑再审的日子,正巧明珠还在寺庙里静养,一时半会怕是也回不来,趁着这时间替她将黑锅给拿去,自然再好不过。
之后在经过了一系列复杂繁复的审查之后,骆亦寒也给出了人证物证,其实那物证正是明珠换过的要榨汁,从这上边并看不出来什么,但这也侧面证明了药材是没毒的,有毒的正是那发生了碰撞的药性。
平日里将不能混着一起吃的食材给吃了都有过食物中毒的,更何况是这些药材,定然稍不注意,便会害人丢了性命,这点也是不能避免的。
最终在双方又说了好些事情后,县令这才将这定为一起不慎引发了药物中毒的案子,由于寻常的人也并不清楚这什么药和什么药的药性会发生碰撞,如此一来引起这样的事情也情有可原。
于是也没判定谁的罪责,便只让他们日后多加注意,尤其是在用药之前,更要让大夫看看这其中是不是有类似的药物存在。
俗话说小心驶得万年船,这凡事总留个心眼总是没错的,更重要的是还能避免再次发生这等事。
事后县令让骆亦寒将程笑带回去好生休息一段时间,毕竟她腹中还有个孩子,牢房是个怎样的地方他们也都清楚,回去后自是要好生调养才是。
此次本是有好些淳安县的人前来县衙外边看好戏,还以为能看到程笑给定罪押下去的样子,却是没想到这次竟是发生了这么大的反转,还真让他们都没能反应过来,着实不大敢相信此事。
然事实正是如此,也由不得人相信不相信,总之最终程笑仍给安然无恙地带回了骆府,然与此同时的明珠,却是还待在寺庙里。
此前正与明珠有着合作的白楚天从来也没想过要让骆风林这么早死,何况他那么对不起谷昕月,他如何能让他这么早就死了,这死法未免也太便宜了他些。
“明珠,你真是好大的胆子,做什么事也未曾请示过我不说,还敢这么早便对骆风林下手?”
自从他来了淳安县这么长的时间,几乎没有一天不想狠狠地教训下那个人,但他想要先让他身败名裂,想要让他的骆府再也站不起来,想让他亲眼看着他一手建立起来的骆府,一生的心血全部毁于一旦!
结果却是没想到他这么好的计划,却是给明珠这沉不住气的人给打乱了去,他的人,她如何能懂得?何况此前他还一直在强调不许对骆府的人下手,不想她却是将自己的话当成了耳旁风了去。
“来人,走,我们去看看骆府的铺子,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这次我可不想吝啬,总得帮着点忙,然后得到些回报才是。”
白楚天冷嘲地微微扬起了唇角,眸光冷厉之至,一甩手便径直坐起了身子来,冷嘲地嗤笑了声便大步走出了这酒楼。
正站在他身后的那小厮忙跟上了前去,恭恭敬敬地点了个头,之后两人便一起,来到了明珠管辖的商铺里边。
由于这里白楚天曾经来过,明珠也曾在这些人的面前提起过他,因此他这一来也没人阻拦,甚至还很轻易地来到了里间,去到了布庄纺织布匹的里边去。
此前便听说过骆府这边的纺织机是程笑改装过的,先前他倒是没怎么仔细看过,这下一来,还真是发现这边的机器跟寻常不同的地方,往日那些总是会有好些废弃的破布,还有些蚕丝,但在这却是鲜少发现。
“明珠,这可是你不听我的话导致的,如此,也别怪我不念及合作一番的情谊。”白楚天冷哼一声,遂走上了正中的位置处,让正在纺织中的人全部站起身来看向了自己所在的方向,轻咳了声,朗声道。
“若是我吩咐大家做事,大家是做,还是不做?”首要的问题自然是这个,如今明珠不在,他又不是名正言顺的骆府继承人,来这也不过是仗着公主同盟者的身份,还是先确定下的好。
显然这结果还真有点出乎他的预料,只见他们答应得都很是爽快,这段时日明珠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来过铺子里了。